重生嫡女:复仇太子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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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出仕上战场，最后却落得被齐王出卖抛弃，斩首于菜市口。

　　　　再艰难再绝望的时候，他都不曾抱怨过一句，总是那么含笑温柔的替她拭去眼泪，鼓励她“阿满，再坚持一下，再一下就好了。”

　　　　可是眼前的杜千陌，还是最早之前那个沉默寡言的三哥哥，还不是后来跟她共甘共苦同历磨难为她撑起最后一片天的三哥哥。

　　　　君心依如初，我心已沧海。

　　　　一时间，心中心酸悲伤，思绪万千的杜子衿竟不知以何种心境面对这个温柔抱着她鼓励她给她最后温暖的兄长。

　　　　杜千陌容色大约是肖母，与父亲杜淳风长得并不相似，但是身穿青色简约学子服饰的他，胜在一种天生的温润儒雅气质，倒是跟脱下铠甲的杜淳风很相似。

　　　　习惯性的未语先带三分笑，杜千陌清澈的眼底倒是带了三分真切，“马上就要中秋，回府团圆。再者中秋之后就要秋闱了，今年我要下场，书院已经放了我们假，回家自行温书复习便可。”

　　　　“三哥哥自小读书有天赋，这一次定可以高中。”杜子衿笑着说道，上一世的杜千陌就考中了，但是因着当年娘亲出事，他考得名次并不太好，婉拒入仕后去了书院当先生。若是当年他真如他表现的那般冷淡寡情，那么兴许真的可以一世平安。

　　　　“承蒙五妹妹吉言了。”杜千陌温柔的笑道，随即望了一眼她身后被四个婆子抬着的墨槐，疑惑道。“墨槐这是怎么了？你们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

　　　　杜子衿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了，急急说了一声便想快快赶去毓梳院。“娘亲出府惊马了，具体还不知道怎么样，只闻腿受了伤，我先赶去毓梳院等着……”

　　　　杜千陌没想一回来便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听到也是一惊，马上上前跟着杜子衿道。“怎地会这样？我与你一道去！”

　　　　两人便匆匆一道赶去毓梳院，路上杜子衿便大致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杜千陌。同时也将这几个月来杜府发生的事情也简单的告诉了杜千陌，他总归是杜府的一份子，虽然这一世杜子衿不欲将他拖进这漩涡，想要还给他上一世错失的一世安好，但是有些事不可避免，若是双耳不闻窗外事，自闭自塞，只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杜千陌则是震惊，他远远的离开这家躲在山上书院清净的时候，想不到发生了这么多危险可怕的事情。如今他只是从妹妹口中三言两语的听来，亦觉惊心动魄，不免心悸。“五妹妹可曾受伤？可查出对方是谁？为何对你穷追不舍？我觉得怎么有人是要针对咱们杜家？两位皇子夺嫡已经到了这般激烈的地步？是否还有其他势力隐藏在京城……”

　　　　不得不说，杜千陌虽是一介学子，但是其政治敏锐却仿佛是是天生的，凡事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若不然前世也不能凭一己之力就为她撑起一片天。

　　　　“三哥哥不必担忧，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杜子衿柔声安慰，看着杜千陌的目光却越发的亲切。“以后减少出门的次数也就罢了，不管对方是谁，我不出门，他们能奈我何？”

　　　　杜千陌微微皱眉沉吟，“妹妹的意思是……怀疑母亲这次惊马亦是那股潜藏在暗处一直针对咱们杜府的势力？”

　　　　“不错，且在府内肯定有眼线。”杜子衿见杜千陌眉头紧皱，那一刹那仿佛又看到前世无数次为她筹谋的三哥哥，便放缓声音道。“三哥哥不用担心，再过不久便要秋闱，你只管安心读书罢了。”

　　　　“此事我既已知道，又怎可置身之外？虽则父母亲……可说到底我也是姓杜，身为七尺男儿，怎可躲在人后？”杜千陌不肯苟同，这番话说的十分坚定认真。

　　　　若非前世深知杜千陌的为人，只怕这番话若是落在别人眼里，只会是当他有心讨好父亲嫡母的惺惺作态。杜子衿点头，亦同样真诚的回道。“三哥哥的心意阿满绝对相信，但如今对方身份不明，咱们只能静观其变，若是太过主动，只怕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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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小腿骨折

　　　　杜千陌侧首深深的看了杜子衿一眼，清雅绝美的脸上眼底都是满满的信任和感动，可见她刚刚说的相信绝非只是敷衍他说说而已。

　　　　一种满足和感动就这么突如而至的抵达他的心间，亲情的温暖一如当年，让他冰冷死寂充满防备的心一下子活了过来，在胸腔中剧烈的跳动着。

　　　　原来这么多年了，他从没死心过，他还一直渴望着。

　　　　此时的杜千陌还很单纯，即便冷淡温和，但是不善掩饰情绪和表情。是以杜子衿很轻易就能感受出他情绪上的变化，也终于明白，以真心换真心的道理。就像前世那般，杜千陌用他一个赤城的心换来她的真心一样。

　　　　“三哥哥，前两****把前朝顾延之的书拿来垫水晶汤碗被爹爹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说我不学无术就算了，居然敢如此暴殄天物……不就是两本册子嘛……”

　　　　“噗嗤……也亏得你，把顾大师的孤本来垫汤碗。如今顾大师留下来的孤本已经不超过十本，外头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抢不到一本印制，也难怪父亲训斥你……”杜千陌被杜子衿的孩子气逗乐了，不知不觉的就卸下心防，清秀温雅的脸上笑意真切，不再像最初时那般疏离。

　　　　只是说着说着，就看见杜子衿那张极美的脸正笑意吟吟的望着自己，就像每一次他在暗处看到她对着大哥那样天真无邪的笑的真切一样的，然后故作不悦的撒娇：“那三哥哥我把那两本册子交给你保管好不好？爹爹说了，弄坏了可是要把我吊树上罚一整天不吃饭……”

　　　　“好……”杜千陌想像着每一次杜千允那般宠溺无奈的回答下意识的就说着，说完才又惊觉不对，“嗯？不行！”

　　　　“三哥哥，你就帮帮阿满吧，那个书的封面被我泼到了鸡汤沫子，我知道三哥哥修复这些古籍有一套本事……再说了，放在我那儿，说不定哪天我又一不小心随手拿来垫桌脚……”杜子衿故意这么说着，她知道读书人最爱惜书了，尤其是那些孤本绝本。

　　　　果不其然，杜千陌微微的皱起眉头，思虑许久，才郑重的点头。“好吧，你拿来我帮你看看，暂时就先帮你收藏着，等你要了就来问三哥哥拿。”

　　　　“哎，好，好……”杜子衿喜笑颜开，看的杜千陌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我那儿还有许多这儿那儿弄坏的书，我晚些时候让牧渔她们全给搬到三哥哥那儿修复修复？”

　　　　杜子衿这招打蛇随棍上倒是耍的很滑溜，听得杜千陌哭笑不得，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叹道，“你到底弄坏了多少书啊？这要是在书院，看先生不打断你的手……书可是最珍贵的宝贝，你怎么不知道爱惜呢？”这话不假，书是读书人的命，这在杜家书算寻常，可若是在寻常百姓家，许多读书人为了买一本书都上攒上好几个月甚至一两年的钱才够。

　　　　杜子衿耸了耸肩，无辜道，“也没多少，我不爱看的书都是爹爹和大哥给的，弄坏了很正常。我几百本话本子游记都没坏，我宝贝着呢。”

　　　　杜千陌嘴角微微抽搐，眼睛闭了闭，伸手扶额，“我知道了，你都拿过来吧。”到底是不忍心杜子衿被父亲责骂，虽说那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

　　　　杜子衿勾唇窃笑，送书的小奸计得逞。

　　　　两人正说着，牧渔和雪鸢都前后回来了，墨杨已经去查了，而雪鸢查了马厩半天什么也没查到，那里处理的干干净净的什么的没有了。

　　　　“不对……”听了雪鸢的汇报，杜千陌皱着眉头直觉的说道。

　　　　“三哥哥说得对，他们处理的太干净了反而露了行迹，说明确实有人对马动了手脚。”杜子衿附和着杜千陌，非常赞同他的说法。

　　　　“马厩里的马都是一日喂一次草，大多都是清晨喂，马厩会清理，但是不会这么快清理马槽，更不会把一早喂食的草和水都清理更换掉。”杜千陌细细的分析，他小的时候因为被排挤经常跑去马厩跟马儿说话，是以还记得这样的惯例。

　　　　“娘亲拉马车的马是固定的那两匹，所以目标很明确，眼下关键是查出从昨夜开始到今天早上有谁去过那马厩，这样就能把这个暗人揪出来。”杜子衿冷静的分析着。

　　　　对于这样思维敏捷的杜子衿，杜千陌转头看了她一眼，不同于刚刚撒娇时的娇憨，此刻的她十分冷静沉着。这样的表情和气势只有在穿着铠甲的父亲身上看到，就好像……已经准备好随时要上战场的感觉。

　　　　杜千陌看着看着，竟莫名的有些心疼起杜子衿来，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遭遇让小时候天真单纯的她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三哥哥？”久久没有得到杜千陌的回应，杜子衿停下思考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在愣愣的看着自己。

　　　　“你说的对，马厩里职责分明，每个人负责的事情都基本固定的。”杜千陌回神，并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只是很快的接过杜子衿的话头继续刚才的讨论，仿佛中间不曾断篇过，这样强大的反应能力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雪鸢，牧渔，你们再去一趟马厩，顺着这个方向查。马厩里的人事并不复杂，来去不过那么几个人，谁有异常或是出现不该出现的人一查便知。”杜子衿吩咐着，正要问杜千陌是不是需要补充什么，就听得外头喧闹起来，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夫人回来了。”

　　　　匆匆对着雪鸢和牧渔轻声吩咐了一声“你们先去吧”，就跟着杜千陌一起从正房的中间那间花厅跑到院子里去。

　　　　出了房间，杜子衿就看到安筱毓已经由墨桑和大丫鬟冬末一左一右扶着下了竹椅，左腿用竹板夹住固定绑的厚厚实实的。额头有擦伤，头上的钗饰头面已经悉数卸下，衣衫上殷红点点看着很是狼狈令人心惊，后面跟着的宋嬷嬷和冬尔皆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娘亲……”杜子衿飞快的奔上前，眼眶一下子红了。

　　　　“没事，不要担心。”安筱毓痛的脸色发白，可看着女儿红着眼却不愿她担心强颜笑着安慰。

　　　　杜子衿哪里相信没事，转脸看向墨桑，身为医者又亲自前去医治的她肯定最清楚娘亲眼下的状况。

　　　　安筱毓无奈的看了一眼墨桑，后者动作一顿，便低下头去轻声道，“夫人无碍，只是左腿小腿骨折了，需得好好休养一阵子了。”

　　　　“我说了没事……”安筱毓略放下心，说话的气息也越发虚弱无力。

　　　　“我来吧……”杜子衿上前代替接过冬末扶着安筱毓，一旁的杜千陌也快步上前代替了墨桑，轻声唤了声“母亲”。

　　　　安筱毓看到杜千陌身体一僵，随即表情转淡，缓缓放松僵硬的身体，却没有拒绝也没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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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定国公怒

　　　　另一侧扶着安筱毓的杜子衿当然也能感受到她身体上的变化，但是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合杜千陌二人之力将她扶进屋子躺下。

　　　　“你们都回去吧。”安筱毓喝了药，疼痛加药力的作用，让她昏昏沉沉，想睡却不得入眠，也没有精神去招呼杜子衿和杜千陌。

　　　　“娘亲，阿满想陪着你。”杜子衿赖在安筱毓床边不放心离开。

　　　　“母亲可是觉得伤处疼痛？”杜千陌见安筱毓用了药似乎脸色也没有缓过来，顾有此一问，毕竟小腿骨断裂，光想想也知道有多疼了。

　　　　安筱毓眸光扫到杜千陌脚上的布鞋还带着泥渍，想着肯定是匆匆赶路时沾上的，回到府中听说她受伤的事还未来得及回自己院子梳洗便陪着阿满等在这儿了，其孝心可见一斑。不管如何，当年的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也有她自己放任的结果，孩子毕竟无辜，这么多年在府中角落安静的长大，又何其可怜。

　　　　这么想着，心里也没有那么憋闷了，毕竟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小腿骨断面毕竟齐整，墨桑已经接上了，不碍事的。止痛药也喝了，等药效发挥也就不疼了，你们都放心回去，我没事的，顶多有一段行动不便的日子罢了。”

　　　　安筱毓的回应，却让从小备受冷落的杜千陌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他刚刚问那么一句也没准备安筱毓能回应他。

　　　　望了一眼杜子衿脸上的温柔笑意，杜千陌微微红着眼道，“母亲放心，儿子会晨昏定省伺候母亲，也会替母亲分担杂事，以后但凭母亲吩咐。”

　　　　杜千陌的认真劲儿倒是让安筱毓啼笑皆非，这孩子太耿直，倒是与她生的千允和阿满都不同，有读书人的实心眼和死心眼。目光到过一旁褪去担忧紧张的女儿，安筱毓随口道，“那好，以后你就多留点时间在家管管阿满，这丫头越长大越不像话了，一味的胡来……”

　　　　“额，这……”杜千陌被唬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娘亲，你就知道欺负阿满……”杜子衿不依的抱怨。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笑声，倒是看着很融洽。

　　　　而外头，毓梳院里一下子忙起来。受伤的全都去了另一个屋子集中治疗，没受伤的忙着烧水清洗熬药，谁也没闲着，全都是面色凝重脚步匆匆。

　　　　杜淳风快步走进毓梳院，因着抄近路没走正门，他把马儿给了小厮自个儿从侧门外墙翻墙进来的，附近巡视的侍卫们见是定国公便也就散了。

　　　　一进院子，就见大家行色匆匆，杂乱无序的样子，便出声问道。“怎么回事？夫人回来了吗？”

　　　　刚好二等丫鬟桂宁从正房屋里头出来，此刻药力发作，安筱毓倒是睡了过去。

　　　　桂宁一见杜淳风回来，便急匆匆跑过去禀告，“爷，您可算回来了……”

　　　　杜淳风回头见是一向毛毛躁躁的桂宁，却发现她红着眼眶蓄满泪水，便皱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惊马了，腿摔断了……”

　　　　“什么？”杜淳风修长的身躯正快步朝正房走去，听了桂宁的话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他倏然止步回头，一把揪住桂宁的胳膊差点将人提起来，不敢置信的厉声追问，“你刚刚说什么？”

　　　　“爹爹……”听到屋外头动静的杜子衿急忙推门而出，怕得知消息的爹爹因太过激动而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娘亲。

　　　　杜淳风听到杜子衿的声音，马上手一松朝她奔去。“阿满，你娘亲怎么样？”

　　　　本就被惊吓到的桂宁就这么直直的被扔在地上，臀部着地也忍着不敢呼痛，眼泪在眼眶打了几个圈终于落下。

　　　　“爹爹你先别急。”杜子衿压低声音轻柔地安抚，“娘亲喝了药刚睡着，咱们去隔壁房间慢慢细说。”

　　　　“你先过去等我，等爹爹进去看一眼你娘亲再说……”话说完，已经伸手准备推门。

　　　　这是房门轻轻的从里往外推开，露出一张清秀温雅、不嗔不怒的平静脸庞。“父亲！”

　　　　杜淳风动作一顿，随即淡淡的应了声“回来了”，便绕过他直接跨进屋去，匆匆朝内屋的床边走去。

　　　　“三哥哥，咱们去隔壁屋等爹爹吧。”屋外头，虽然天色昏暗，杜子衿却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杜千陌眼底的淡淡失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杜子衿能理解爱妻如命的爹爹为何不待见这个意料之外不被期待的孩子，但是为何冷漠厌恶至如斯地步还是不清楚。前世亦是如此，后来她跟三哥哥亲近起来之后才知道，原来一直表现的不甚在意的他其实父母不亲一直是他心中最耿耿于怀最遗憾的事情。

　　　　但是她相信，这一世的结局一定会不同。

　　　　杜千陌很快收拾好情绪，回了杜子衿一个浅浅的笑容。

　　　　没过多久，杜淳风就沉着脸踏进隔壁房间，身上原本温润的气质全然被煞气所代替。“到底怎么回事，阿满你与爹爹细细说来。”

　　　　这一次真的是触及他的底线了，这一段时间来，不管是明里暗里杜家遭受的各种暗算。从最初阿满被几次三番追杀行踪成谜，其中饱受各种谣言污蔑所扰，到如今青天白日在京城的地界就敢明目张胆的暗算伤人，可见其嚣张，真的是忍无可忍。

　　　　杜子衿看了一眼杜淳风额头上突起的青筋也知道，这一次他们真正是惹怒他了，便细细的将所知道的经过以及怀疑推测和目前查到的信息全都细细的跟杜淳风说了。

　　　　杜千陌坐在杜子衿身边，也是表情严肃的听着，时不时的补充杜子衿忽略或是遗漏的地方。

　　　　杜淳风倒是不想这个沉默安静的儿子竟还有如此心思缜密的一面，他欣赏有能力的人，是以心中的厌恶和排除倒是减弱不少。

　　　　“你们做得很好。”杜淳风虽然心底怒火滔天，但是越是愤怒难忍的时候他表现的越是冷静，若不然在那残酷的战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时间越短，留下的痕迹就越多，再缜密的计划都会有疏漏和破绽。这一次，我一定要把藏在府里头的那些毒虫全部揪出来，曝晒在太阳下无所遁形。不能每一次都是我被动，不管是哪一方的势力，得罪我杜淳风绝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父亲，儿子觉得，不妨就将今日之事闹大以观各方反应，加上与暗中揪出暗人双管齐下。”杜千陌突然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当他说这话的时候，站在杜淳风面前，身姿清隽挺拔，无比的自信从容。“如此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待到他回过神来重新作出部署，我们应该已经争取到时间赢得先机。”

　　　　杜淳风还未开口，就听杜子衿激动的赞同，“三哥哥此计太妙，不过阿满认为府里的眼线暗人肯定不止一人也不止一方势力。是以咱们可以先虚张声势对外声称人已抓住，正在严刑拷打盘查，必定扰乱对方阵脚逼其露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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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安家来人

　　　　不过一夜，定国公夫人在京城大街惊马受伤的消息就传了出去。据说是有人给马下了药导致马儿发狂，定国公震怒之下已经出动手下所有精英彻查此事，不过一晚上就抓了七八个可疑之人连夜严刑逼供。

　　　　“亏着墨槐的提醒我们才能想到这毓梳院里也有眼线，这一下子就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揪出这么多人，你说这一回会让多少人惊慌失措彻夜不眠？”杜子衿将一个桌案移到安筱毓床前，一边分茶一边陪她说话。

　　　　安筱毓早饭之后喝了药睡了一觉刚醒，腿上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痛了，额头上的擦伤也消肿不少，精神看着还不错，就这么披着衣衫懒懒的靠在床头看女儿分茶，亦觉得赏心悦目心满意足。

　　　　“你们呀，是不是太冲动了，这件事闹大了对杜家不见得是好事。”安筱毓对于他们昨天的大胆决定不敢苟同，但是她昨天睡过去了，等她醒来事已成定局没办法挽回了。

　　　　在她看来，杜家目前的形势已经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了，近来又有许多流言围绕杜家，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是不要那么高调行事了，以免将来反噬。

　　　　但是，显然在这对父女看来并不如此。

　　　　“娘亲，你就放心吧，爹爹会处理好的。”杜子衿拨了些新茶放在杯中，分神回着安筱毓，“你呀，现在只管好好休息就好了，难得这么清闲就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安筱毓静默片刻，又笑了，点头道。“也是，我呀，就是劳碌命。”不管如何，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既已如此便是想再多也没用了。

　　　　“正是这个理。”杜子衿放下茶罐子，扬起明媚的笑，在她看来娘亲已经避过前世的劫难了，虽然伤了腿，可是比起性命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暗人的事情交给爹爹，外头铺子的事情有三哥哥，家里我也能帮你一些，你就安心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不过说完这话，杜子衿想起一大早三夫人李氏带着那个听话的白姨娘和两个丫鬟过来探望时的嘴脸。嘴上说的客气说什么担着娘亲受了伤中秋忙不过来才帮着分担一点，其实谁不知道她肖想府里的掌家权利许久了。

　　　　掌家了，不管权力大小事情大小，只要有心，从中可以谋取多少利益娘亲和她都比三夫人李氏还清楚。可是，说到底还是一家人，三房的境遇她们心里也清楚。三老爷杜淳海花天酒地那些奉银都不够用还得从李氏那里拿，陪嫁的两铺子两个庄子都不算好收入并不多，算算可能当初李氏的嫁妆也被他败的差不多了。那么多孩子，尚未嫁娶，聘礼嫁妆哪一样不要银子？

　　　　是以，明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过分，娘亲都可以张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

　　　　安筱毓见杜子衿说到这顿了顿，瞬间也明白了她想起什么了，便轻声道。“你三叔是个不着调的，说来你三婶娘要支撑着三房一大群人人也不容易。光是她自己的嫁妆和你祖母的嫁妆积蓄，有大一半都被你三叔拿出去花了，你三婶娘刚进门那几年并不是这样的性子。”

　　　　“所以娘亲就大方的把此次中秋所有的买办都交给三婶娘了？”杜子衿放下茶笔，挑眉揶揄，“你没看见三婶娘嘴都咧到耳根子上去了，还故作镇定，当我们是傻瓜看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