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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复仇太子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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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龙纹羊脂玉佩她一眼就认出,前世是常德帝常挂腰间的那一枚。
可身为一朝天子,为何趁爹爹不在深夜鬼祟造访娘亲的毓梳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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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神秘匣子
这一生,前十八年,似乎都不曾这样慌乱狼狈过。
萧夜离脑中混乱无章,但若要真的说在想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只是心脏的位置一阵阵的紧缩一阵阵的发涩。
茫然的快速穿梭在雨夜的街头,一直到被雨彻底淋湿。湿透的衣衫贴着皮肤被风一吹,丝丝寒意入侵,这才惊醒,慢慢的冷静下来。
不过一日之前,她还郑重的答应自己会好好考虑,可转眼她就想把他推开,这期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她改变主意。
正在冷静的分析其中的各种可能性,蓦地脚步一滞,被雨冲刷的越发白皙秀美的脸上眸光一闪。太大意了,他竟被人跟踪了三条街都没发现。
不着痕迹的兜了半圈,发现是定国公府的人,大约是他刚刚离开之际心绪紊乱太过大意,以至于不小心惊动了府中的防守。
丹田提气,萧夜离再度加速,集中精神与身后之人较量博弈,半个时辰之后便将人甩脱了。
拐过一个街头,墨杨缓缓停下脚步,漆黑的眸子沉默而警戒的打量四周。
空荡荡的三岔口,依他侦查刺探多年的经验竟是半点痕迹都分辨不出。
他,居然把人跟丢了。
微微皱眉,高大的身影逗留片刻,便折身朝定国公府的方向奔去。
…………
这时毓梳院的后门已经打开了,里头的婆子见是杜子衿,忙奔出院门过来行礼。
为了确认心中的疑惑,杜子衿没有心情应付眼前的婆子,匆匆掠过,快步朝着正房走去。
“阿满?这么晚了你怎会过来?”门被推开,安筱毓一惊,快速扭头看过来,见是女儿便面露诧异的站起身。
杜子衿看着拄着拄拐的安筱毓穿戴整齐立于室内,便停下了脚步。果然如她所想,那人是来找娘亲的,这么一想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奇妙起来。
皇上深夜亲临,他来找娘亲做什么?仅仅会是探望吗?他与娘亲又有何干系?
此时杜子衿的心中满是疑惑,脑中快速纷杂的重新分析着许多事情之间的联系。今夜的发现,让她一下子变得不确定起来,前世认定的事情是否会有偏差?娘亲当初的死会不会跟皇上有关?杜家的覆灭是不是不仅仅牵扯了皇权的争夺?
“怎么了?”安筱毓见杜子衿怔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声音不由的带着一丝她自己无法觉察的紧张。
而心思敏感的杜子衿却是感觉到了,为了不让娘亲觉察有异,杜子衿只能先静下心来,扬起一抹天真的笑抬步上前。“娘亲还说呢,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睡?”说话间已经上前扶着安筱毓朝床边走去,“你伤了骨头,作甚起身,若不是阿满惦记着娘亲过来看看,怎知娘亲竟也会如此胡来。宋嬷嬷呢?这屋子里的丫头们呢?怎么不伺候在旁?”
安筱毓撑着杜子衿和拄拐,勉力移到床边坐下,由着杜子衿服侍她重新躺下。“白日里睡多了,半夜醒了就睡不着了。你爹爹还未回,我就想起身看看,这不你就来了……”
声音虽平静,但是依然不难分辨其中的心虚,这一点反倒让杜子衿诧异。依着娘亲的定力,即便被当面撞上或戳穿,也不应当会有心虚之类的情绪的。
“娘亲怎么不唤宋嬷嬷她们来服侍,若是再跌倒伤上加伤怎么办?”杜子衿佯作不知情,只是如平常那样似无心机的唠叨。
“无妨,伤了一条腿而已,娘亲自幼习武,又不是泥捏的,哪会那么容易摔倒。宋嬷嬷,冬尔冬末她们也或多或少的受了些伤,我都让她们下去歇息了。”安筱毓见杜子衿表现若平常,便也渐渐放下来心来。
杜子衿轻笑,伸手替安筱毓拉了拉滑下的锦被,随口道。“这么晚了爹爹还没回府吗?不知审讯可有新的线索了?”
安筱毓微微摇头,“你爹爹也没传消息回来了,倒是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赶过来?这雨夜湿滑,若是摔了怎生是好?”
“还不是跟娘亲一般,晚饭前觉得累了就躺下歇了会儿,谁知竟睡了许久耽误了晚饭。我重新洗漱用了饭,人倒是清醒了,因着担心娘亲的伤情,又闻爹爹还未回府,就想着过来看看。”杜子衿说着话,眸光暗中打量着四周,没有忽略外间桌上的两只茶杯。
“你这丫头,这天这么黑这么晚了,又下了这许久的雨,偏还跑出来……”安筱毓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嗔道。
“不是跟娘亲一样么?”杜子衿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笑着打趣,“要不说咱们是母女呢,果真一般无二的性子。”
“好了,来了就来了吧,今夜也别回去了。”安筱毓被杜子衿这一番有理没理都说的理直气壮的话弄得没了脾气。
“可不是,今夜阿满就陪着娘亲睡。”杜子衿赶紧凑上前抱住安筱毓,却嗅到了淡淡的龙诞香的气息,不由的微微皱眉。
龙诞香贵重量少,专供内宫,一般只有帝王及少数几个贵人能用。宫里为区别尊卑,除了皇上,其他人是不敢私自用的。
这样的气息,在这样的深夜,却偏偏沾染在娘亲的身上……杜子衿心情有些复杂,要靠的多近,才能沾染到别人身上的熏香?
娘亲与圣上……爹爹知情吗?
她的娘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安家,背后到底又有着怎样的秘密?
这样,会招来杀身之祸吗?
心情甚至复杂,杜子衿怎么也睡不着。但因怕娘亲发现,是以也不敢翻身,只能僵着身体闭上眼躺着,一动也不敢动。
而旁边的安筱毓,因为今夜登门的那人,亦是无法入睡。
不过两个时辰,天色就慢慢亮起来了,安筱毓倒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杜子衿微微的动了动僵掉的手脚,动作轻柔的起身,因怕吵醒娘亲,就趿着绣鞋走到屏风后更衣。
清晨的微光透过纱窗投射在屏风上,隐约可见少女窈窕秀气的轮廓,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和优雅。
屏风后便是一长排的衣柜衣橱,靠窗的位置有个多宝阁,上头大多是娘亲珍爱的绣品画样,以及一些精致却不值钱的玩什,甚至还有她小时候抱着才肯睡的布娃娃……
目光带着回忆一一掠过多宝阁上的陈列,最后落在多宝阁下面的双门柜子上。
深紫色的柜子门,大约是新近刚打开过,是以并未上锁。杜子衿盯着看了一会儿,天色越发的亮了,也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缓缓伸手将柜子门拉了开来。
柜子里很空,只有上层的那一格,静静的躺着一个雕刻着精美图案似乎是古图腾样的紫檀木匣子。
目光所及,杜子衿瞳孔一缩,心脏立马咯噔一下。
。。。
………………………………
第105章 手足情深
杜子衿睁大双眸,定定的看着那个紫檀木匣,耳边回荡各种声音以及顾倾冉那带着得意轻慢的质问声。
声声回荡,全都被无限放大和拉长,汇聚成一种凶狠扭曲的如同魔鬼一般的质问声,皆是在问那安家的匣子在哪?
保持着弯腰的动作,杜子衿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莹白如玉的指尖微微轻颤。
困惑了她一生的悲剧的真相似乎就在眼前,杜子衿这一刹那却没有勇气去揭开。
她不确定,这个匣子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或旁敲侧击、或不择手段逼她交出来的那个安家的神秘匣子。
快速跳动的心脏呼之欲出,颤抖的指尖一寸一寸的靠近,她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匣子表面的纹理以及木匣本身的厚重冰凉的质感……
“阿满,你在里面吗?”忽然,安筱毓带着慵懒的沙哑声音响起。
杜子衿手一抖,如触电般的快速缩回,下意识的转头,清丽绝美的脸上布满悲伤和震惊。
幸而隔着屏风,安筱毓没有发现。
“阿满?”约是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但是隔着屏风还是能隐约看到那个纤细的一动不动的身影,安筱毓蓦地紧张起来。
昨天收回的那个匣子她因着腿伤不便,又加上后来阿满突然到来,还来不及收起来,是不是给孩子发现了?
“哦,嗯……阿满在更衣……”屏风后杜子衿及时醒神后含混不清的说道,“腰带上的坠子扯住头发了……”
安筱毓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这孩子……你不能唤人进来帮你么?”
杜子衿动了动,直起身子,拉了拉衣襟。收拾好情绪的她努力表现的如平常无意,带着一丝娇憨的笑意从屏风后走出,向安筱毓撒娇。“阿满早起见娘亲睡得正熟,便不欲打扰。原想更衣罢了,我难道还做不好?都怪那挂玉坠子,以后我再不要那样累赘的装饰……”
刚刚不觉得,此刻才发现后背和掌心全都是汗,湿濡而黏腻。
安筱毓自己心底有事,便也没有发觉杜子衿的异样,只是听了她撒赖的话啼笑皆非道。“看看,看看……这么任性的丫头也没谁了。”
杜子衿笑吟吟的看着娘亲打趣她,看着那一如既往的慈爱笑容,默默的告诉自己,不会的,娘亲就是原来的那个娘亲。
然而,心中总是不是滋味,也有些许不安在慢慢滋生。
正说着,就有丫头询问是否起身,得到应允之后,陆续端着热水面巾等用具进来伺候洗漱了。
待到母女俩更衣洗漱完毕,杜淳风也回来了。
原来他昨天后半夜就回来了,只是听说杜子衿在屋里陪着安筱毓。便去隔壁的房间歇息了,这会儿听闻她们母女起了,便过来一起用早饭。
在毓梳院里,饭桌上倒不像其他世家那般严苛,讲究那一套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规矩。
是以一边吃,杜子衿一边将疑问悉数抛给杜淳风。“爹爹,可曾从那些人口中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杜淳风咬了一口水晶蒸饺,斯条慢理的嚼着,“有用的全无。”
杜子衿微微皱眉,难不成几个安插在府中的蝼蚁就如此嘴硬,“军中那些逼讯的手段都用上了吗?几个无关紧要的眼线难不成还如此嘴硬?”
杜淳风摇头,“那些个手段怎么用在这些普通人身上?别话还没套出来命就没了。我看那些人本身知道的事情不多,是以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再者,有个别嘴硬的,或许知道些事情,但是招的全是混淆视听消息。如今就算现在甄别了他们是谁安插进来的,也还需要进一步的核实身份。”
这段时间他既要忙三弟父子的伤人案,又要彻查夫人惊马背后的真相,倒是一时忙得不得了。
“可是时间拖得越久……”杜子衿还在担心,正要继续追问。
“好了,饭桌上就不要说些影响食欲的话题了。”安筱毓打断杜子衿的话,催促他们父女快快吃。
她还有事情要跟杜淳风商量,昨日下午金夫人的提醒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阿满的婚事必须尽快想个妥善的法子解决,可当着阿满的面她又不好明说。还有母亲送来的月冥月寒以及晚上贵人的造访,那退回来的匣子,所有的事情推在一起,压得她心头沉甸甸的。
这么些年的夫妻,只稍安筱毓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杜淳风大约也能猜到她的心思。是以见她这么说,便配合着快快用饭,然后催促着女儿快些回子乐阁休息。
杜子衿知道父母肯定关起门来有要事商量,至于关乎她的亲事还是关乎昨夜登门的贵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吧,娘亲也多多休息,府中的事物阿满会暂且学着打理。”杜子衿起身说道,藏在袖中的手却是紧紧握着昨夜捡到的那枚玉佩。
“如此甚好,你已及笄,是该学着打理中馈。若有不明之处,可以找你大伯母和宋嬷嬷。”安筱毓见杜子衿如此懂事,又欣慰不少。
杜子衿行了礼告退,刚出了毓梳院,就遇到携小厮抱着厚厚两叠账本的杜千陌。
“三哥哥……”杜子衿带着牧渔墨桑,昨晚跟来的两个婆子昨夜就已经遣回去了。
杜千陌抱着一大堆账册,倒是不曾留意前方,听闻声音才知道。堪堪回了一礼温和笑道,“五妹妹,母亲可曾起身?”
杜子衿的目光送杜千陌及小厮手中的账册上收回,浅笑温言道。“这两日劳累三哥哥了,娘亲刚用完早饭,爹爹也在,你先去吧。”
杜千陌听闻杜淳风也在,面色一紧,随即点头笑道,“那我趁着父母商议事情之前现将账册送进去,待母亲看过无异我再接着处理后面的事情。”说吧,喊了一声小厮急急匆匆往毓梳院赶去。
杜子衿目送杜千陌离去,却是站在原地并未走。
很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杜千陌就携着小厮出来了。
看着杜千陌的神色似乎心情还不错,他见着杜子衿还留在原处,便快走几步笑着上前开口,“五妹妹特地在这儿等我,可是有话交待?”
杜子衿抬手,示意两人边走边说,“三哥哥昨天可是忙了一整天?”
“我是男子,为母亲分担事物理所应当,不敢嫌累。”杜千陌说着这番话很是自然,语气亦是理所应当,没有半分虚伪。
“可是哥哥也该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再过几十来天就要秋闱考试了,万不可这个时候累病了。”杜子衿亦是真心实意的劝着,“昨天傍晚下起了雨,我让雪鸢送吃食到三哥哥的院子,却不想你还未归。想必昨夜哥哥是很晚才回来,今天一大早又将账册归类送来,鞋边还沾着没有完全干涸的泥渍,或许连歇息都不曾……”
想不到杜子衿竟然如此观察细微,杜千陌下意识的微微缩了缩脚,这才温和的笑道。“妹妹无需担忧,我身体一向不错,不至于这点事就将我击垮。再者我虽喜读书,却并无意仕途,这一次下场,不过是应了夫子之要求检视一下这些年读书的成果……”
杜子衿听了却是震惊的瞪大双眸,可是眼前这个说着无意仕途与世无争的男子前世为了她却是毅然踏进风云诡谲的朝堂,奔赴血流成河的战场……
这样的震撼远比上一世更加的冲击人心,眼前的男子,所求不过手握书卷,岁月静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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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似有所察
转眼两日,这两天杜子衿需要主持中馈,虽则前世在齐王府也曾打理内院两年,但毕竟生疏,还是不免手忙脚乱。
又加上时至中秋,需准备节礼贡品等。在大兴朝,贵族世家之间有互赠节礼的习俗,以示亲近友好之意。
这两日光是接待上门送礼的客人以及如何回礼,就占据了杜子衿大半的时间,幸亏有经验丰富的宋嬷嬷在从旁指点,到不至于出了差错。
八月初二这天天气还不算不错,绵绵不断的雨停了,太阳也露了一会儿脸。
晚饭之前,杜子衿正好从牧渔打探来的消息得知,此次千金宴遇冷。唯一出彩的便是兵部尚书苏家的嫡女苏云扇夺得琴画双魁,其余才艺魁首则由其他世家贵女均分,例如陆无双、沈妆羽之流。安橙心也在列,夺得书法大赛的第一,总算没有辱没安大学士当世大儒的声名。
“表姐如今总算可以喘口气了,若不然接下来一年想必要被舅母念叨的烦死。”杜子衿手中还翻着账册,只要一想到安橙心那夸张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听闻除了那苏小姐,其他贵女千金都是表现平平。要奴婢说,那是因为小姐不曾参加,若不然那还轮得到那苏小姐出风头……”牧渔一副除了小姐其他皆是浮云的小模样。
“胡说。”杜子衿被拉回思绪,笑着轻嗤,“我早先就听闻苏家小姐才貌双绝,如今夺魁确属实至名归。”
兵部尚书苏家系名门世家,乃盛宠二十多年不衰的苏贵妃娘家,亦是燕王所有仰仗的势力所在。只不过苏家低调,这几年子息不盛,加上燕王自幼体弱多病,很早就淡出逐位之争。小一辈之中,苏云扇与其兄苏云默数得上佼佼者,想不到今年千金宴苏云扇会参加,难不成昭示着苏家想再度崛起?
不过上一世,似乎没有这么一出,对于苏家以及苏云扇他们,杜子衿并没有太大的印象。
“再美也美不过小姐,再有才也……”牧渔还在较真辩解,这时雪鸢匆匆从外头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小姐,三老爷和二少爷归府了。”
杜子衿的笑意慢慢褪去,正色问道。“如何?可曾吃苦头?”
这两日三夫人李氏虽手握整个定国公府的采买大权,因着往年的额制,加上夫君儿子还在大牢未曾脱险,这两日还算本分老实,不曾有太过出格的举动来。
可眼下一旦三房父子回来,那李氏接下来便不再有约束,想必将有一段鸡飞狗跳的日子了。
“三老爷身上有些伤口,不过听闻太子已经请了太医为他诊治,如今已无大碍。且那收了曹家银子对三老爷用刑的沈尚书亦被太子痛批,很是吃了一顿排头。”雪鸢将刚打探回来的消息一一回禀。
“既是如此,那便从库房里取了人参鹿茸以及其他适用的药材送去紫雾院。”杜子衿淡淡的吩咐,不管如何,她们二房不能没有有所表示。
雪鸢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
“这两天爹爹还没回毓梳院吗?”杜子衿视线重新落到账册上,随口追问一句。
自那天夜里在毓梳院后院门口捡到那玉佩开始,第二日爹爹在于娘亲商谈事情过后便再没有回府,从宋嬷嬷口中含糊的搪塞不难猜出,爹爹确实在生娘亲的气。
爹爹和娘亲成亲这么多年来,在她的印象中,即便是加上上一世,似乎都不曾红过脸有过争执。
这一次,大约是爹爹真的被惹怒了吧。
由此也可从侧面得知,那夜冒雨登门的贵人确实是为娘亲而来,并且与娘亲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而爹爹会生气,也证明了娘亲已经向他坦白,说明整件事并没有她最初想象的那么严重。娘亲身为大长公主元城公主的嫡女,是先帝亲封的福宁郡主,与当初早早被册立为太子的圣上有交集也不稀奇。
只是这么多年了,大家彼此各有家室,却还要牵扯不清,这一点让杜子衿心里很不舒服。是以这两天杜子衿借着事务繁忙,亦没有去毓梳院请安,她怕会控制不住情绪露出端倪给娘亲发现。
“不曾,墨桑说了,昨天下午那三个关在不同房间的三个饲马人在同一时刻被毒害身亡,国公爷正在逐一排查,亦不得空脱身回内院。”雪鸢不明其中所以,便老实的将知道的消息禀报。
“罢了,娘亲那边有宋嬷嬷她们照顾,想是无碍。”杜子衿不想再去思考那一团乱麻的事情,刻意的令自己忽略掉。“至于那惊马案背后的真相,我想暂时应该查不出什么了。只一点,虽然已经抓了那么多有嫌疑的人,但爹爹身边,还藏着没有揪出来的眼线和探子。”
不过这些也是难免的,放眼整个京城,贵族世家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以处在风口浪尖的定国公府,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只是有其中一部分带着恶意罢了。
“可恶,奴婢每一回只要一想到身边就藏着一双手随时再找机会要加害小姐,就恨不得不管不顾每一个都捆起来狠狠打一顿。”牧渔气鼓鼓的咬着牙说道。
“又孩子气……”雪鸢被她的孩子气给气乐了,却还是板着脸斥责。
“奴婢也就是这么想想……”果然,最怕雪鸢的牧渔脖子一缩,小小的辩解。
杜子衿闻言莞尔,随即重新埋首账册之中,核算上个月的开支。
雪鸢拨了拨灯芯,待烛火亮了些,便拉着牧渔出去准备晚上的饭菜。
天擦黑,杜淳风倒是悄然回到毓梳院了,面如冠玉的俊脸倒是看不出两日未合眼的疲惫,只是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
此时屋内躺在床榻上正要宋嬷嬷说起他的安筱毓听闻屋外头丫头们的请安声忙坐起身,催着宋嬷嬷迎了出去。
杜淳风原本径自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见到宋嬷嬷迎出来,说是夫人找他有事。这么些年下来,宋嬷嬷虽是安筱毓陪嫁嬷嬷,但每回向着他替他说话,是以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沉默一会儿,杜淳风便抬步朝正房走去,
安筱毓从来不是那种弱不禁风,一遇到事情就喜欢哭天抹泪的女子,这会儿她倒是真有事情告诉杜淳风。
是以一见到杜淳风的面,也没有过多的寒暄迂回,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两日阿满不曾来毓梳院,所以我猜肯定是那夜看见那人了……”
杜淳风的脸色陡然一变,“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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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夫妻夜话
“我想,你不回毓梳院她肯定得到消息了却不过问,这不像她一贯的性格。肯定是那夜她半夜过来正好撞上那人离去,你我冷战说明此事我已向你挑明,但她不闻不问说明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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