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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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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坚固宝殿，墙面的虽然斑驳的全是岁月留下痕迹，就依旧坚不可破的模样。
妖王宝殿，按照天界书卷的记载，怕是妖界上一任的王银雪狐王命人建立起的，几万年在妖界以最僵固的姿态守护着妖界的王者，任由妖界几经内乱依旧的伫立。银雪狐王建立这座宝殿最初的原因便是希望在外的时候，它可以保护起自己的夫人和孩子。
在这座妖王宝殿，除去进出入的大门，只有一扇向南的小侧门。想要进入到宝殿之内，必须从两扇门其中的一扇经过。
先前来到妖界记录的执笔官并未能进入到妖王宝殿之中，对它的外部描写的很详细，可它究竟以怎样僵固的姿态守护着它的主人季忆并不清楚。看着紧锁的侧门，甚至不清楚钟离溪要怎么带她进去。
“很雄伟是不是？”
“嗯，”季忆点了点头，“不过让人喜欢不起来。”
“我也不喜欢，和牢笼一样。”钟离溪看了季忆一眼，因为和季忆的这份默契眼底多了一份喜悦，“进去吧。”
“诶？”季忆吃惊道：“进……进去？我们怎么进去啊？”
“这简单，”钟离溪对茫然无措的季忆伸出了手，示意她拉住自己，“我带你进去就是。”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是打算翻墙进去么！还是穿墙进去啊！不管哪一种办法，对于守卫森严的宝殿来说，他们落地的那一刻肯定会被发现的啊！
季忆很想这般和钟离溪吼着，可是看着他极其自信的眸子，也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就伸手捂住来了姐面前钟离溪的手。
这并不是温暖的手掌，冰冰凉凉，倒是让闷热的季忆舒服了不少。
钟离溪并未向季忆想象中那样用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带她出去，而是直接推来了侧门，光明正大的带着她走了进去。
季忆看着钟离溪把侧门推开的那一霎，心脏都要停止了，可是钟离溪一如往常，像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使用了多么招摇的办法，亦不管落地后季忆心里是何等紧张，拉着她的手就往里面走了去。
季忆的眼睛慌乱的四处瞄着，却并没有看到巡逻的士兵，扭头看着那个钟离溪甚至没有顺手关起来的侧门，全身紧张开始发抖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若这是宝殿的出入口的话，应该会有很多的妖界士兵在此巡逻才对，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而钟离溪进入这里的方式亦像是进自家花园？
“我还在想侧门出的结界怎么被打开，原来是你回来了。”
正当季忆紧张的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女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季忆的正前方的视线全被钟离溪的背影给挡住，并未能看到这个女子的模样，亦不会知道她是半跪下来和钟离溪说话的。
“你来的正好，我想去书阁看看。”
被人发现之后，钟离溪也一点不觉得紧张，甚至下起了命令。
“知道了。”
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对话太短，包含的内容却多到季没法去理解，只能茫然任由钟离溪拽着自己前进。
“怎么了？”察觉季忆的脚步慢了下来，钟离溪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那个……”季忆抬起了头，“原来你真认识王城里的人啊。”
“噗――”看季忆如此感慨的来了这一句，钟离溪突然笑出声，“你还当我在骗你么？”
季忆先是点了点头，立马拼命摇了摇，“我……我相信你！”
“哦？”钟离溪挑起了眉毛，“那你要不要顺便你相信我就是妖王？”
听着这略带挑逗语气，季忆是一点都没从中找到可信的味道，也就很干脆的摇了摇脑袋，“这话一听知道你在骗人了，我是不会相信的。”
钟离溪笑了笑了没有在说什么，其实他这话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季忆之前都不笃定的不愿去相信，他又是半开玩的说出来，对方不相信也是正常的，不过已经到这里了，他也准备把一切都告知季忆了了，现在不需要在辩解什么，只要让季忆自己去翻自己去看，大概很快就能知晓自己先前所说的了……他是不会骗她的。
“对于你，我会有隐瞒，但绝不有欺骗。”
………………………………
桃李芳园（十七）
轻轻的一声承诺在季忆的耳边响起，她愣了愣，抬头想要去看钟离溪的脸，可被好厚重的帽沿遮掉了全部的视线，只能轻声开口问道，“阿溪，你刚刚说什么了？”
“没有。”
“哦。”
季忆并不觉得自己听错了，不过既然钟离溪不愿提起，她便不问了就是。
“咦？那个带路的姐姐呢？”季忆加快了步伐和钟离溪并肩走着，却发现他们的前方空旷旷，刚刚说话的女子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去帮我们支开无关的人了。”钟离溪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握着季忆的手继续往前，“走吧，现在的话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
钟离溪说的并不错，他们这一路的确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走到的书阁的时候，门口也只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她高竖辫子，耳边的鬓角却把耳朵都遮了住，目光冷冽，漂亮的脸孔面无表情的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钟离溪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什么的话都没说，季忆与她的目光对视上之后，她也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季忆不能分辨出这其中是善意居多还是防备居多。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便不在那个女子的身上，钟离溪带她来的书阁，让本就喜欢看书的她震惊了。
这间书阁并没有天界的藏书楼大，能存放的书籍也是有限，不少的书柜还是空着的，而是书阁里的记录每一本看起来都非常的古老，那泛黄的书卷是为经过术法保护经过岁月的洗炼而成的。
季忆吃惊的张着嘴巴，伸手摘下了连在袍子上碍事的帽子，眼睛里恨不能泛出光芒来。
“丫头，过来。”
正当季忆面对这巨大的书楼，有些茫然的不知该从何处看起的时候，钟离溪站在最远处的书架前对她招了招手。
“嗯？”
季忆小跑了过去。
“都在这里，”钟离溪指着自己面前被被拜访整齐的记录，“你随便看吧。”
“哦，”听钟离溪这么说，季忆便拿下了最左边的记录，低头翻开了起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走到一边的钟离溪，“那阿溪呢？”
“我怎么了？”
“这些记录有好多的……”季忆小声的说道。
“嗯，我会等你看到的。”钟离溪笑着点了点头。
“不会无聊么？”季忆可以坐在这里一点一点的看，可是钟离溪呢？这里的书卷他应该都看过了吧，陪她带着这里不会觉得无聊么？
“我看你就好了。”钟离溪走到窗台前，转过了身，依着窗棂，微微歪着头看着季忆。
“……”想着先前在桃林之中的场景，季忆的眉头有些不自觉的皱起来了。
“你看吧，我不会打扰你的。”钟离溪转过了身，不再和季忆开玩笑。
“呼――”
深吸了一口，季忆也让自己的心静了下来，找了一个可以靠墙坐下的地方，重新打开手中的书卷，一点一点翻看了起来。
原本打算悠闲看完这些的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凝固住了，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原本缓缓翻动书页的手指也变得快了起来，默读的速度也变快了，甚至迫不及待取下了书架上剩余的记录，迫不及待的直接翻阅到了最后。
从最开始的震惊，不解到之后的冷静，理解，不过短短两个时辰。
“呼――”
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季忆合上了手边的记录。
这的确是那个“季忆”写下的记录，这自己和苏漠拿给她誊抄的记录是一模一样的，无论是字迹还是记录的方法都是那个人的。
“还真是她记录的呢，怪不得……怪不得你不让我来。”
轻声的叹息了一句，季忆的手又忍不住翻阅了手中的记录，有些地方让她忍不住想要再去读一遍。
这个这个妖界有关，和那个季忆有关，也和她眼前的钟离溪有关。那些苏漠并未告诉她也不可能告诉她的事情，她能在这些记录上面找到完整的答案。
有过了很久，季忆总算舍得放下手中的记录。
她抬起了头，发现靠在窗边的钟离溪正用着十分迷恋的眼神看着她，不过这一次季忆并未再说出让他不要盯着自己这样的话语，而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摆出了自己觉得最美的笑容。
“原来，你真的是妖王大人。”
“嗯，世人口中冷血凶残的妖王。”钟离溪笑眯了眼睛，“害怕么？”
“一点都不怕。”
季忆的眼底有些氤氲，她想要哭，却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更不想让眼前的钟离溪看到自己的模样，所以撇过了头，用衣袖抹掉了眼角的湿润。
“放下了？”
钟离溪莫名的问了一个问题，季忆却是听懂了。
“嗯，放下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季忆的目光却变得坚定了起来。
她放下的不是自己的责任，不是这个妖界，不是自己所要写的记录。她要放下的是她的心结，是那个从启智开始就喜欢上的男子，是那个她觉得重过她自己生命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些书卷里没有任何和苏漠有关的内容，季忆的脑海里却不停的浮现出他的模样。
自己在外面睡着的时候他总会把自己背回来，会孜孜不倦的教导她他所知道的全部知识，年幼的时候季忆不会梳头，所有的小辫子也都苏漠帮忙梳的，他明明是众人敬畏的真神，却总是拿她没辙，她提出的要求也都会尽量的去满足……
没错，这就是季忆记忆中的苏漠，那个她想要一直一直陪伴着的苏漠……
不过，也是想陪着而已……
苏漠想让她成为执笔官，她也当上了执笔官，只不过现在的她并非称职的执笔官……
一个真正的执笔官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季忆拿着记录的手不由收紧。
这虽然只是描述妖界现状的记录，季忆却能从中读出记录者的心情，从最开始的牵挂，到之后淡然，她的心全部全部都倾倒在妖界之中……那样无私的姿态，季忆甚至能在自己脑海之中描画出来。
苏漠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子啊……
一声感叹，季忆也看清了自己和她之间的差距，也顿悟了苏漠为什么不会喜欢他，为什么会忽视掉她炽热的情感，这的确是一份该舍弃掉的爱恋啊。
季忆手中的记录并未记录完全，很突然就断掉了，季忆本就是来妖界做记录，自然会有想要把它补充的完全的想法，毕竟这样真实的记录，她不想让它被藏匿在妖界，若是能让六界中人都看到，让他们了解真实的妖界，或许……就能改变这残酷的现状了。
若是想要完成这一份记录，就不可能还抱着对苏漠的爱恋，这不是心有杂念的自己可以记录下的东西……
在这三个时辰里季忆看的很清楚，无论是现在的自己，还是自己想要走的路，她都非常的清楚。
她要留在妖界，留在钟离溪的身边。
这样想着，季忆也就站定在了钟离溪的身边，她抬起头，眸子里满认真，“在下天界执笔官，虽归属与天界，却并不被六界之事束缚。”
“嗯，我知道，执笔官就是这样的存在。”钟离溪笑着点了点头。他陪伴过执笔官几百年，这些最基本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我只是四海八荒中区区一个执笔官，我的能力非常有限，并不能为现在的妖界做什么，可就算如此我也想把一切都记录下来，把自己在妖界所见到的一切都清楚的用自己的双手记录下来。”
“嗯。”钟离溪应了一声，笑着季忆，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无论是真实的妖界，还是真是的你我都要想要去了解，所以，我以执笔官的身份恳求作为妖界现任妖王的你，”季忆双手握拳，低下了自己脑袋，一字一句把最后的话说得非常清楚，“请让我留在妖界，留在你的身边。”
钟离溪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温柔了，那双总是无法从季忆身上挪来的双眸里满是欣喜，他伸出了手，抚上了季忆的脸颊，薄唇轻启动。
“我一直在你这句话的话。”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便在等着你这句话，一直一直……一直一直的都想要陪在你的身边……
“……银雪狐王生有两子，大儿夜洛，小儿夜焱……夜焱出生后不久便消失在妖界之中，其母红楚夫人也死于妖王之位争夺之中。然而，消失夜焱并非死在了妖界，红楚夫人用尽毕生修为把爱子封印了起来，让它获得重生，需要禁锢在真身之中白余年……夜焱并不喜欢自己的姓名，后由笔者改名，唤作钟离溪……”
这事季忆所看记录之中其中一卷，记录上详细的记录笔者从捡到钟离溪到离开他全部的内容。
按理说，执笔官是不可以与故事的主人公接触的，可这份记录不仅与其关系甚密，甚至直接从记录者的角度描述起钟离溪的成长过程。
所以，钟离溪是那个季忆养大的，是那个苏漠非常迷恋着的季忆养大……
………………………………
桃李芳园（十八）
这一日过后，钟离溪和季忆都没有再回到那小小的宅院里面，而是留在了妖王宝殿之中。
对于季忆来说，她本就是来记录和妖界有关的一切的，在那个季忆未完成的记录之中，对于妖王宝殿内描述基为空，她正好可以趁着这一次的几乎把她补全。
只是这样突然冒出来，还被妖王当做了上宾对待，众人对她难免要所猜测，无奈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在钟离溪左右的额，让人无从下手调查，再想想钟离溪那暴戾的性格，大家也只能把这份好奇压在心中，省得成为被害死的猫。
在宝殿之中会这样想的不少，但也有无论怎样也想要弄清楚季忆身份的人……
楚楚焦急的在自己的庭院之中来回踱步，蹙起了眉头，面容也皆是不安的神色，她是不是还要停下来看着自己的庭院门口，向身边的伺候的人问道，“还没来么？”
她在等着炳遥。严格的说，她从前日听闻有个女子和妖王大人一起回到了宝殿，还住到妖王院子里的时候，就派人去找炳遥了，可派去传话的人分明已经把话语逮到了，她却怎么也没把炳遥给等来。
对于楚楚来说，在这刚妖王宝殿之中，最能而她亲近的人也就剩下炳遥一人了，若是此时炳遥都不愿见她，她在这妖王宝殿之中的地位就真的什么也没剩下了……
“你！过来！”
又等了好一会，楚楚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前日去找炳遥的小厮招了招手。
“楚楚公主。”
“你确定告诉炳遥我要见她了么？”她蹙起了眉头，似是要把心中无处发的怒火转到这小厮的身上。
“是的，”小厮跪了下拉，“小的去的时候，大将正在贵客的院子了，他们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听我说完之后，只说了知道了。”
“知道了？”楚楚挑起了眉毛，伸手指着自己的院子的大门，“可这都要三天了！我还是没有看到炳遥姐姐来！你传的是哪门子话！”
“这个小的真不知，”小厮低着头，虽然楚楚在对他发火，他却一点都不紧张，甚至抬起了头看着楚楚，像是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妖王大人让大将照顾贵客，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不能来到着呢，要是楚楚公主急着见大将的话，亲自去看看怎么样？毕竟大将有妖王的命令不能走开，可是公主还是比较自由的。”
“你……你……你这都不说的什么话！”
听着这有些以下犯上的话，楚楚不可置信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伸手指着小厮，眉眼里皆是不可置信的，怒火还挤压在心中无处可发，现在有受了这样气，心里顿时感觉无比委屈，又不能当着这下下人的面哭出来，只能咬着牙，瞪着跪在眼前的小厮。
“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小厮抬起了头，“妖王大人并不看看重公主，公主的父亲战死沙场，妖王大人也未给出任何一点表示，楚楚公主虽然被叫做公主，也是妖王大人的表妹，可是妖王大人不喜欢公主你的事情在这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公主被赶出了妖王附近的院子，可是新来的贵客却是妖王大人亲自带来宝殿的，甚至住到了妖王的院子里，这意味着什么小的应该不用多少，大将此时得又正好可以和贵客拉进关系，小的真不不知道公主是凭什么觉得大将会站在公主这边的？”
楚楚是也给伶牙俐齿活泼的姑娘，就算她的爹是妖界的第三大将，满腹的算计，可是楚楚却生的比较单纯，她母亲生她的时候拉下病根，没多久就过世了，那个时候钟离溪刚成为妖界的新王，她母亲告诉她，她和红楚夫人做约定，若是将来伸了一男一女，便能要让他们在一起，所以，钟离溪将来是要娶她的，钟离溪是银雪狐王的在妖界最后的血脉，而她将要剩下继承这一血脉的子嗣，成为妖王的夫人。
听自己的母亲这么说，楚楚便能从小抱着这理想长大了，觉得自己生来就是要嫁给钟离溪。这样的愿望在她母亲去世变得更更加浓烈，加上后来她的父亲告诉她，钟离溪封她做了公主，让她住到妖王宝殿之中，她便觉得自己距离梦想越来越近了。
可这终究只是觉得而已……
从她和钟离溪见过面开始，对反从未正眼看过自己，说过的话语却屈指可数，甚至还把她赶出了他附近的小院子，在她的父亲死后未给她任何得安慰，亦没有让她搬离出这妖王宝殿。在钟离溪的眼中，她还真是一点分量都没有，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啊……
可是，只要她还在妖王宝殿，还在可以看到钟离溪的地方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对不对？会出现在钟离溪身边的女子并不多，只要自己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总有一天能引起钟离溪的注意对不对？
直到几天前解她还在这么安慰自己，直到季忆的出现打破了她最后的梦。
钟离溪并不是不会照顾女孩子，并不是不懂得特殊对待的……
“……”
小厮说的话楚楚都知道，可就是不愿去想，可小厮这样清楚的把话语说出来，让她不得不去面对，却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沉默的看着小厮，眼眸之中浮出危险的气息。
“这是怎么了？”就在此时，楚楚一直在等的炳遥走进了院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和面具狰狞的楚楚，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不得事情。
楚楚是个没有什么心机女子，会露出这样恐怖的表情，只能说是这屋子的奴才们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语吧。
“炳遥姐姐……”看着本以为不会出现的来人，楚楚的眼底一下氤氲了，她想要掩饰想哭的情绪，却只是眼角的泪水更快的滴落了下来，声音里也带了写哭腔。
“你们都下去吧，楚楚公主我来照看就好了。”炳遥看着楚楚的模样，一挥手，撤退了庭院里的全部的下人才走到楚楚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小声的问道她，“突然的怎么了？”
“炳遥姐姐……”见炳遥和以往一样关心着她，楚楚一下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炳遥，埋在她的怀里痛哭了起来，“炳遥姐姐，我还以为……以为你不管我了……”
“怎么会……”炳遥愣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不是让小厮和你说等我有空的时候就会过来么？”
“可是……可是……”这话她是听小厮转转告了，可怎么想也都不过是客套话而已，要是以前，她一有事炳遥就会赶回来，哪里像这次，都等了三天了，才把她给等来。
“妖王大人离开一个月，书房里堆了不少要解决的事情，妖王大人害怕季忆姑娘会被人欺负，便让我照看她，直到刚刚，妖王大人才从书房里出来，带着季忆姑娘出去转转，我这才有空过来看看你。”炳遥小声的和楚楚解释着，一边又问道，“你这么急着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是不是被下人欺负了？”
类似的状况，钟离溪却从未担心她被下人欺负，而自己亲自带回来，别人都不敢怠慢的对象，竟也要炳遥亲自照看着，这就是她与她的区别么？楚楚听着炳遥的话觉得有些寒心，却只能硬扯出一抹笑容看着炳遥。
“我只是……只是对觉得表哥带回来那位姑娘好奇而已……”楚楚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想着知道被表哥如此特殊对待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
“哦，”炳遥陪着楚楚的日子也不少，一下就察觉到了楚楚想要隐瞒刚刚庭院里发生的一幕，亦在回避下人们是不是在欺负她的问题，不过转念一想，就楚楚现在在妖界地位，在加上前些日来的季忆，跟着她的下人们会给她脸色看也是正常。
“那个叫叫做季忆的……就是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楚楚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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