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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枭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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揖,诚恳之极。

    李景龙神情一怔,“兄长切莫如此,小弟愧不敢当。兄长之事,小弟责无旁贷,但讲无妨,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施望千应声叫好:“施某没有看错人,景龙兄弟快人快语此前,愚兄若有对不住贤弟之处,还望兄弟多多包涵。”

    语气一顿,施望千话锋陡转:“贤弟知道,我与于兄原是南诏六部的部落首领,蒙舍诏皮罗阁与唐军合力围剿五诏之时,我二人侥幸躲过一劫。之后,听闻白洁夫人高居义旗,广招南诏各部反抗皮罗阁的义军,我二人遂欣然响应,率部入盟浪穹寨。

    浪穹寨成立之初,我和于兄全心全意听从大寨主的号令,每逢战事,均是舍生忘死冲锋在前,帐下兵马伤亡巨大,为浪穹寨在南诏境内立下汗马功劳。

    然而,让我二人始料不及的是,三寨主偏罗俟一直排挤我等,处处刁难,兵器粮草辎重和兵员补充,皆是区别对待,所有物资均是优先补充浪穹诏本部军队,剩下的才轮到我们这些中途加入的外来部落。”

    说到这里,施望千话音一顿,屈辱无奈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憋在胸中,忿忿不平的神情久久无法释怀。

    这时,于赠接着他的话茬,语气低沉地道:“我们加入浪穹寨之初的三年时间,大寨主处事还算公道,至少表面上还能做到不偏不倚,常常训斥偏罗俟,维护联盟利益,上下一心,共抗皮罗阁。

    但是,随着偏罗俟频繁插手山寨事务,而大寨主白洁夫人虽然仁义宽厚,巾帼不让须眉,但终归是女儿身,且又是嫁出去的女子,名不正言不顺,不免诸多顾忌,如此便有意无意地纵容其弟偏罗俟,偏袒包庇亦在所难免。

    这样一来,我等的处境便可想而知。近五年来,我和望千被偏罗俟陷害过多次,手中兵马和部落族人逐年减少,以致我二人时刻提防着他,处处留着小心,事事忍让不言,整日战战兢兢,举步维艰。”

    点到即止。

    于赠不仅年龄大,为人处事更是圆滑老练。话说到这里,他便不再赘言,双眸炯炯地看着李景龙,眸光已将他和施望千的疑惑和难处,清楚无误地显露出来。

    看到于赠意味深长的眼神,李景龙豁然会意,对他二人当下的处境更是谙熟于心。

    事实上,前天夜里,李景龙夤夜归来,在与竹灵倩夜谈之前,便与此二人相继密谈,次日便促使白洁夫人将先锋前军交给他。

    从施望千于赠帮助他掌军的那一刻起,李景龙就摸透了他们俩的心思,深刻了解到他们所面临的处境,以及对即将到来的联盟巨变的困顿和迷茫。

    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白洁夫人远嫁皮罗阁之后,施望千于赠二人便面临两难抉择,不知何去何从。

    浪穹寨上下都知道李景龙与少诏主偏罗俟不和,屡屡发生争执,却不知施望千于赠二人和偏罗俟之间同样不睦,而且是日积月累年复一年的新仇旧恨不断积聚,仇怨之深已然无法调和。

    与之相比,李景龙和偏罗俟之间的矛盾争执,不过是沧海一粟,无法相提并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在李景龙和施于二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近乎完美诠释。

    此刻,他们三人聚在一起,就是最直接有力的明证。

    电光火石间,李景龙思绪纷飞,脑细胞极速运转。

    他没有让施于二人久等,便神色肃然地说道:“吐蕃军大败逃亡之时,便是大寨主出嫁南诏之日。不出预料的话,就在我们三人说话的时候,援军主将阁罗fèng便坐在聚义大堂上,与偏罗俟竹灵倩商议大寨主的出嫁仪式。

    等到我们率军回寨时,只怕白洁夫人已经坐上花轿,正在前往南诏太和城的路上了。”说罢,李景龙脸上露出极为复杂的表情,三分无奈,三分怜悯,剩下的全是愤怒。

    显然,尽管白洁夫人嫁给皮罗阁已是既定事实,木已成舟,谁也无法改变,但李景龙却无法释怀,始终认定此举是偏罗俟卖主求荣。

    将同胞姐姐当作筹码,不仅可以腾出诏主之位,让偏罗俟提前即位,还能从南诏王皮罗阁那里换取部落的安稳太平,以及终生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偏罗俟此举,真可谓是一箭三雕。

    打退了吐蕃军,保住了世代相传的部落,送走了长期占据盟主之位的大姐;而偏罗俟自己则是既得到了渴望已久的诏主之位,又换来了整个部落的安稳太平,还白捡一大笔金银珠宝彩礼,真正是赚得盆满钵满,成为此次浪穹巨变中的大赢家。

    一想到,偏罗俟得偿夙愿的得意样子,以及白洁夫人的命运多舛,李景龙义愤填膺,百感交集。

    此番他率军追击吐蕃军数十里,何尝不是刻意避开白洁夫人出嫁的场面,眼不见为净,省得闹心。为避免出现意外,他特意将白灵带在身边,并嘱咐她领军驻扎在峡谷之外,暂时不要回寨。

    此举,看似小家子气,实则最为稳妥。

    当然,这里面也透露出李景龙势单力孤的无奈。

    有些人和事,他即使看不惯,却无力改变,目前,惟一能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爱人和手下一帮兄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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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强势“盟主”

    第五十七章强势“盟主”

    李景龙没有让施于二人久等,便神色肃然地说道:“吐蕃军大败逃亡之时,便是大寨主出嫁南诏之日。

    不出预料的话,就在我们三人说话的时候,援军主将阁罗fèng便已坐在聚义大堂上,与偏罗俟竹灵倩商议大寨主的出嫁仪式。

    等到我们率军回寨时,只怕白洁夫人已经坐上花轿,正在前往南诏太和城的路上了。”

    与忿忿不平的李景龙不同,施望千和于赠根本不关心白洁夫人何时出嫁。

    他们只关心偏罗俟继任大寨主之后自己该如何应对,最关键的是,李景龙是否愿意和他们结成同盟,合力压制偏罗俟。

    因此,李景龙这番话,在他们听来便是避重就轻,敷衍搪塞,令其深为不满。

    施望千脾气暴躁,颇不耐烦地道:“大寨主远嫁南诏之事,事先并没有和我们商量,完全是他们兄妹三人自行决定的。而今,南诏军已进入浪穹峡谷,嫁与不嫁便不再是浪穹寨能够左右的,既如此,白洁夫人离开山寨已成定局。

    退一万步说,婚嫁之事是浪穹诏的家事,我等外人不便参与;即便想替大寨主说句公道话,也有心无力,插不上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话锋一转,他脸色阴骘地沉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景龙兄弟,今日我和于兄就想问你一句话,偏罗俟即位后,你将何去何从?是与我们站在一起合力抵制他,还是卑躬屈膝,恳求他放你们离开山寨,返回大唐?”这话说得直白,近乎冷嘲热讽,却又暗藏“请将不如激将”之意。

    李景龙闻言眉头微皱,心中甚为不喜,若不是顾念昨夜并肩作战的情分,他险些当场翻脸,摆开架势,与施于二人真刀真枪的较量一番,让他们看看,李某人岂是软弱可欺之辈?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景龙也不客气,眯着双眼,面无表情的道:“老六这番话说得透彻,我也喜欢直来直去的交谈方式。

    说实话,你们俩此番之所以愿意出兵助我,无外乎看中我与灵儿大巫师二人的关系,知道我们三**福与共,共同进退。因此,你们出兵助我击败吐蕃军,意在向我示好,从而与我们三人拉近关系,暗中结盟,既而架空偏罗俟,维持现有格局。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就是你们想说却又不明说,支吾半晌的意图所在吧?”

    争锋相对,李景龙的话同样直白,夹枪带棒的一顿讥讽,说得施于二人鼻翼扇动,呼吸粗重,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两颊红通通的。

    但见施望千攥紧缰绳,托在地上的右手重锤已然提至马腹,正在这时,于赠策马上前,挡在他身前,强颜欢笑道:“景龙贤弟慧眼如炬,一语中的,我等正是此意,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李景龙无视施望千的怒色,微笑道:“此次出战吐蕃军,我们不是配合得很好么?既然彼此合作愉快,以后还可以继续合作嘛”

    “哦?这么说,贤弟同意与我二人结盟了?”于赠喜形于色的接声问道。

    李景龙欣然颔首:“当然。我和偏罗俟也有私怨,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目标一致,就是合作的基础,不过盟友之间也有主次之分。”

    话音稍顿,不等于赠接话,李景龙继续说道:“我们三人结盟,论实力,两位兄长都比我强,麾下至少也有两三千兵马,拥有数千族人。而我呢,除了武艺在两位兄长之上,其他方面均不如兄长,手下只有四百弟兄,势单力薄,难成大事。

    因此,在彼此利益分配上,两位兄长人多势众,理应多分配些,对此,我完全没有异议。但是,两位兄长应该亲身感受到了,自我加入浪穹寨之后,部落里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变化;姑且不论变化好坏,局势的改变却真实存在着。

    结盟之后,我们三人务必齐心协力,同心同德,荣辱与共。我不苛求多分利益,也没有在南诏境内安身立命的打算,待到时机成熟,我就会带领这帮弟兄离开南诏。届时,所有收获都属于两位兄长。

    所以,我希望两位兄长凡事多听听我的意见,不可擅自行事,更不能阳奉阴违,破坏同盟。一点点小要求,想必两位兄长不会拒绝吧?”

    施望千喘着粗气,厉声诘问道:“你想让我们听从你的命令?凭什么”显然,他人虽鲁莽,却并不笨。

    尽管李景龙的话弯弯绕绕说得很委婉,但施望千还是听出来,李景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三人结盟以他李景龙为首,自己和于赠都要听从他的调遣。

    “凭什么?呵呵”李景龙闻言大笑,“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既然这样,我索性说得再明白些。

    论武力,你二人联手在我手下也走不过二十个回合;论智谋,你在浪穹寨待了七年,整日忍气吞声默默无闻,而我进入山寨才两个月,一言一行却能左右整个山寨的决策;论实力,我以大唐人的身份独领一军作战。

    你问我凭什么指挥你,我现在就郑重告诉你,因为我是李景龙,而你不是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听明白了吗?”

    强势,霸道,是李景龙此刻的真实写照。

    适当地示弱,必要的客套,适时谦逊,蛰伏藏拙,都是人际交往和自我保护的必备手段。

    但是,凡事须有度。一味忍让就是懦弱,事事谦让便是无能,该出手时就出手,时机一到锋芒毕露,才是强者应有的姿态。

    像施望千和于赠这样凡事只看实力追求实际利益之人,忍让示弱并不能获得他们的友谊,谦虚客套也不能得到尊重,只有比他们更强悍更霸道,才能折服他们。这是李景龙观察许久得出的结论,并付诸实践,试探验证。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对的,施于二人俨然是山里的核桃得砸着吃。

    “呃你”面对强势跋扈的李景龙,施望千错愕愣神,一个“你”字拖拉半晌,却无言反驳。

    于赠适时上前圆场:“景龙兄弟智勇双全,文治武功均在我二人之上,实力更令我等难望项背。是以,从今往后,我二人愿听贤弟差遣,绝无怨言”干脆利落,于赠一锤定音。

    “好哈哈”李景龙开怀而笑,但他并不相信于赠的承诺。

    与生性耿直脾气暴躁的施望千相比,于赠答应的越是爽快,就意味着水分越大,敷衍的成分居多。心口不一,口是心非,是于赠一贯的作风,至少李景龙是这么看的。

    然而,李景龙并不介意,他坚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因为他羁留南诏境内,除了保护自己的爱情和带领弟兄们安全离开之外,再无所求。

    结盟达成,李景龙驱马前行,朗声下令:“前军收兵,随我回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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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相煎何急?

    一昼夜的工夫,浪穹谷口已恢复如初。

    鹿寨又重新搭建起来,一千名部落勇士进驻隘口,女墙上遍插旌旗,箭垛上架起强弓硬弩,甲胄森森的守军伫立城头,防守之严密,令人望而却步。

    谷口关前,坚固笨重的寨门紧闭着,一支百人队分成两队,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纵向成排,相对而立,把守在门外。

    伴随“嗒嗒”的马踏声越行越近,寨门守军顿时紧张起来,弓弩上弦,刀剑出鞘,严阵以待。

    不多时,疾驰而来的骑兵奔至寨前,勒马驻足在鹿寨之外,既而一匹体长九尺肩高七尺的黄骠马越众而出,李景龙的伟岸身姿出现在守军面前。

    但见他左手轻拉缰绳,黄骠马人立而起,昂首长嘶,握于右手的蚩尤刀在落日余晖中熠熠生辉,光芒万丈,晃得门前守军睁不开眼睛,不敢直视。

    “关上何人守寨?见到本将杀敌归来,为何不开门迎接?”横刀立马于关前,李景龙厉声呵斥。

    “李将军息怒”

    眼见李景龙脸色不悦,语气不善,驻守寨门的千夫长不敢怠慢,立刻拨开面前的甲士,立于城头扬声喊话:“将军容禀,末将绝无阻拦将军回寨之意,也没有这个胆子,实在是军令难违,不得不如此”

    话音稍顿,急促地换口气之后,千夫长接着解释道:“一个时辰前,大寨主呃不,白洁夫人出嫁,大寨主随行将南诏羽林军送出谷口,回寨时传下严令,如见到李将军领兵归来,只许将军一人入寨,其他人等暂时驻扎于寨外

    所以,还请将军末将身负守寨之责,不敢抗命,恳请将军通融”

    “嗯?”李景龙皱眉沉吟,眯着眼睛看向城楼,只见守寨千夫长左手扶栏,右手握剑,额头上溢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异常紧张,浑身绷得紧紧的,全神戒备,随时准备动手。

    这名千夫长看起来很眼熟,李景龙稍一思量,便想起此人赫然是跟随偏罗俟出使太和城的五十名亲卫之一,似乎还是偏罗俟的亲兵队长。

    “让某一人回寨?难道我身后这帮兄弟不是浪穹诏之人么?”

    认出此人的身份后,李景龙怒容满面,厉声诘责道:“我等在前方昼夜鏖战厮杀,尔等坐守山寨逍遥自在,而今我等得胜归来,尔等却横加阻拦,这究竟是何道理?

    我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你自作主张,还是偏罗俟有意刁难,轻视我等。但我可以告诉你,前军五千将士是我李景龙带出峡谷的,每一名将士都是我的袍泽兄弟,我们浴血拼杀,并肩作战,同生共死

    如今,大胜而归,我又将他们平安带了回来。若是论功行赏,李某一文不取,所有赏赐悉数分于众将士;若是尔等蓄意刁难,阻挡我等入寨,数万吐蕃大军我们尚且不惧,尔等区区宵小之徒,焉敢阻拦”

    李景龙一席话,听得身后数千将士热血沸腾,顿时众将士纷纷响应,群情激奋。

    “打开寨门打开寨门~~~”

    霎时间,兵戈挥舞,战马长嘶,人声鼎沸。

    李景龙勒马扬刀,刀锋直指城楼上的千夫长,大声断喝:“速速打开寨门你若执意不开门,休怪李某不念旧情,攻破寨门之时,定叫你人头落地,五马分尸”

    “这”看到城下四五千将士齐声呐喊,挥舞兵器跃跃欲试,千夫长吓得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纷落如雨,浑身哆嗦。

    “李将军息怒并非末将不开门,实在是大寨主有命”

    李景龙根本不听千夫长的解释,厉声打断他的话,“休得聒噪我只问你,开不开门?”

    “开”千夫长应声说道,然而话一出口,他自己便吓得脖子一缩,既而连声讨饶:“末将愿意打开寨门,只是将军还需稍等片刻,且容末将回禀大寨主一声。否则,私自打开寨门,末将定然难逃一死”

    说罢,他不等李景龙答复,便又说道:“末将深知将军虎威,断然不敢与将军为敌,更不敢自作主张,横加阻拦。可是,末将若不通禀一声,大寨主怪罪下来,我必死无疑。

    横竖都是死,我只能恳求李将军暂息怒火,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寨禀报”话音未落,他便转身下楼,既而翻身上马,直奔主寨而去。

    看到千夫长快马加鞭地溜走,李景龙举刀示意众将士暂且忍耐,等候千夫长归来。

    其实,李景龙不过是危言恫吓罢了,实际他压根没有率军攻击寨门的意思。

    等待之余,李景龙思绪纷飞。

    从千夫长无意中露出口风,尤其是他忙不迭的改口,以及随后提到“大寨主”时的激动神情,让李景龙知道,浪穹寨的局势正如自己之前所料,吐蕃军败逃之际,便是白洁夫人出嫁南诏之时。

    昨夜攻破吐蕃营寨时,阁罗fèng率领五万大军横扫大营,而后,放任李景龙率领浪穹军追杀吐蕃败军,可他麾下的南诏军却没有参与追击,而是直接进驻浪穹峡谷,登堂入室,第一时间与白洁夫人会面。

    这一幕让李景龙意识到,阁罗fèng此次率军驰援,根本无意于吐蕃军交战,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迎接白洁夫人前往南诏太和城,讨得皮罗阁的欢心,为他期盼已久的南诏世子之位再添一把大火。或许,这把火就是他登上世子之位最关键的一步,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与世子大位相比,打败吐蕃军的战功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景龙早已猜透阁罗fèng的心思,为此,他在出使太和城的返程途中就反复思考过,最终作出领兵出战置身事外的决定。

    他这么做,既能避开与阁罗fèng发生正面冲突,又能避免与偏罗俟发生争执加深矛盾,最重要的是能避开女人的眼泪。

    李景龙宁肯沙场流血,也不愿看到女人伤心落泪,尤其是那近乎生死离别的眼泪。

    而他能做的便是率军痛击造成这场悲剧的背后黑手吐蕃军,惟有如此,才能对得起白洁夫人收留景龙谷一行四百余人两个多月的恩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白洁夫人为何要嫁给皮罗阁?

    因为她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把浪穹寨十万部族的生死当作毕生奋斗的惟一信念,而她嫁给皮罗阁的初衷,就是为了解除浪穹寨之围,让浪穹诏能够一代代传承下去,让部落族人能够安享太平,不再躲躲藏藏的过日子,不再有战争和杀戮。

    李景龙能够理解白洁夫人的良苦用心,对她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更是由衷地倾佩赞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赞同白洁夫人的决定。

    恰恰相反,李景龙极不认可,以和亲联姻来保全王国或部落的方式,这种做法既残忍又愚蠢,纯粹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如果浪穹寨沦落到需要“女人献身”才得以保全的地步,那么它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躲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早晚都会灭亡。

    倘若这种事落在李景龙身上,他断然不会如此作为,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奈何这事发生在浪穹寨,他是目睹者,却不是参与者,自始至终,他都被排除在外,连插手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这是人家浪穹诏的家事,而他只是寄人篱下的“外人”,根本轮不到他插嘴说话;或者说,即便说了,人家也不会在意,完全不予理会。

    此外,有一点不得不提,这便是白洁夫人对李景龙及其手下一帮兄弟并没有多少恩情,既无特殊恩惠,也没有额外照顾,双方之间只是彼此利用而已,无所谓好坏;之所以收留李景龙一行,也是因为他们这帮人有利用价值。

    仅此而已。

    正因如此,李景龙才会坐视事态发展,置身事外。

    时隔一天,浪穹寨却连发巨变。

    吐蕃兵败,浪穹寨解围;阁罗fèng率军进驻山寨,白洁出嫁;白洁一走,偏罗俟立时即位,浪穹寨易主。

    然而,让李景龙没有料到的是,白洁夫人尚未走远,偏罗俟刚刚坐上大寨主的位子,便迫不及待地对自己下手。

    说起来,李景龙和偏罗俟还有同袍之谊,之前出使太和城时,沿途之上都是李景龙保护他的安全,而偏罗俟之所以能够顺利见到皮罗阁,也是李景龙的功劳。

    至于两人之间的矛盾,其实并没有深仇大恨,充其量是意气之争,犯不上拼个你死我活。

    如果非要说他和偏罗俟之间有仇怨的话,那便是偏罗俟擅自决定将白灵许配给阁罗fèng之事。

    李景龙闻讯后勃然大怒,连夜潜入偏罗俟的寝室,不由分说,狠狠揍了偏罗俟一顿,打得偏罗俟鼻青脸肿,左腿骨折,还断了两根肋骨。

    就这,还是李景龙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以他天生神力的妖孽体魄,三拳两脚就能活活打死偏罗俟。

    当时,他想着偏罗俟终究是白灵的哥哥,也就是自己的大舅哥。尽管大舅哥做事不厚道,背地里挖“妹夫”的墙角,可终归是亲戚,揍他一顿出出气便是,还能真把他打死不成?若是打死他,事后如何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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