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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枭雄-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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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罗fèng绝非你所见到的那样宽厚仁义,千万不要相信他;因为阁罗fèng不光是南诏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常胜将军,更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当世枭雄”
“呃?”李景龙闻言惊诧,不可思议地道:“偏罗俟真是这么说的?”
竹灵倩点头道:“这确实是他让我转告你的原话。不光这些,他还说,上次前来太和城联姻和亲,原定计划是以白洁嫁给皮罗阁为条件,换取南诏出兵救援。
可就在偏罗俟跟随阁罗fèng前去面见皮罗阁的途中,阁罗fèng却提出将白灵列入和亲之内,并指明许给他;否则,即使其父皮罗阁答应出兵救援浪穹寨,他也会从中阻拦,拖延时日,直到吐蕃军攻陷寨门,南诏援军才起行。
正是因为阁罗fèng的威胁,和他在南诏国强大的势力和威望,偏罗俟不得不答应他,既而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其实,偏罗俟觐见皮罗阁之后就想找你解释,可你却和阁罗fèng相谈甚欢,近乎形影不离,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告诉你实情。随后,你潜入他房中,不由分说便大打出手,以至于他说的话,你一句也听不进去。”
说到这里,竹灵倩叹息一声:“唉正是这场误会,让你和偏罗俟之间矛盾越积越多,越走越远,以至于彼此对立,反目成仇。
实际上,你根本不了解偏罗俟,也不知道他其实禀性不坏,只是有些小心眼,气量狭小,经常意气用事,做事不顾后果。我说这些,决不是替他说好话,更不是袒护他,而是因为我和他年龄相当,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他的了解甚至超过他姐姐白洁。
偏罗俟继任大寨主之后,之所以贪图享乐胡作非为,就是因为白洁之前过于严厉的管束他,致使他长期处于极度压抑之中,许多很平常的合理需求都无法实现。
于是,等到白洁离开寨子,他即位后就大肆发泄,加上他自制力差,便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引发部落动乱,上万名族人不告而别,远走他乡。”
李景龙闻言后,整个人都愣住了,靠在门背后,沉思不语。
看到李景龙陷入沉思之中,竹灵倩又道:“爆发部落动乱后,偏罗俟一度被吓傻了,躲着不敢见人。直到动荡平息,他才慢慢恢复正常,既而幡然醒悟,把军政权力放手交给我们俩。
你不妨试想一下,如果偏罗俟执意不肯交权,事事插手处处掣肘的话,我们最近一段时间的军政命令如何实施下去,部落又如何能够稳定下来?
还有,我们此行几乎将寨子里的精兵强将全都带走了,为何我们不担心部落生变?
这一切,都是偏罗俟暗中帮助的结果。虽然他才能平庸,又有诸多弊病,但他并不傻,也不笨,很清楚部落眼下的处境,也知道轻重缓急,是非善恶。”
临末,她语重心长的说道:“此次我们前来太和城,偏罗俟知道你不待见他,更不会听他唠叨,于是就找到我,让我把这些话转告给你。
他说,倘若我们行刺成功,一定不要与阁罗fèng纠缠,也不能走西门出城,不可逃进苍山,从之前行刺的老路脱身,因为阁罗fèng必然在这条路布下重兵,走老路,就意味着自取灭亡;我们撤退时,最好选择北门突围,而后绕到东门,往大唐边境撤退,只有这样,才能摆脱南诏军,平安返回山寨。”
将偏罗俟的嘱托转告李景龙之后,竹灵倩再不多言,过犹不及,把该说的说出来,剩下的就看李景龙如何看待,能不能接受了。
李景龙靠在门后,沉默半晌。
竹灵倩的这番话,虽然无法改变李景龙对偏罗俟的态度和立场,却彻底颠覆了他对偏罗俟的认识,需要重新认识这个在他眼里一无是处,近乎酒囊饭袋的“大寨主”。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此刻,李景龙脑子里就充斥着这句话,令他反省自己,将之前的人和事重新过滤一遍,反复对比思考。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人的眼睛也会被蒙蔽,被误导,以致作出错误的判断或决定。
寒冬的午后,阳光普照,暖意融融。
后花园里,翠绿长青的茶树铺满整个园子,若置身其中,暖阳照在身上,绿叶围绕身旁,便如同徜徉在生机盎然的春天里,朝气蓬勃,舒适温馨。
都说大唐天朝的王公贵族爱茶,殊不知,南诏人对茶的酷爱尤胜大唐。
因此,南诏境内随处可见绿茵茵的茶树,而部落贵族还将它种在花园里;如此,既能美化园林,又能采摘饮用,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后花园西边水榭的露天凉亭中,南诏王皮罗阁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一边百无聊赖的晒太阳,一边心不在焉的欣赏舞蹈,目光涣散,脸色憔悴,仿佛大病初愈一般精神萎靡,无精打采。
坐榻左边,阁诚节躬身站在他身旁,轻声讲述自己如何精心准备这支舞蹈,以及如何挑选这二十四名舞姬。
尽管阁诚节知道父亲根本无心观看舞蹈,也没有用心听自己讲解,但他仍然要将自己所做的一切说出来,让父亲知道自己的孝心。
阁诚节之所以这么积极表现自己,是因为最近一个多月来,皮罗阁明显对他疏远了许多,愈发信任阁罗fèng,所有事情都吩咐阁罗fèng去做,全然将阁诚节三兄弟抛到脑后。
因此,近段时间,阁罗fèng可谓是出尽风头,整天跟在皮罗阁身边,几乎将军政大权全都把持在手里。他先是接待浪穹寨使团,紧接着,又领兵出战吐蕃军,大胜吐蕃之后又率军护送白洁夫人,再到替父王筹备婚礼等等。
一个多月里,王宫内外随处可见阁罗fèng的身影,王府上下数万人都听他调派,所有人都围着他转,仿佛他已经是南诏世子,未来的南诏之主。
那一段时间,阁诚节无比失落,整天借酒消愁,醉生梦死,几乎都绝望了。
不光是阁诚节沮丧忧愁,他的两个弟弟阁诚崇和阁诚进也好不到哪去,生怕阁罗fèng刁难羞辱自己,于是直接躲进青楼寻花问柳,整整四十天不敢露面。
就在阁诚节三兄弟准备放弃争夺世子之位彻底绝望的时候,一夜之间,竟然峰回路转,叱咤风云的阁罗fèng居然被父王当众训斥,被骂得狗血淋头,当即失宠了。
那是皮罗阁与白洁夫人的大婚之夜,热热闹闹的一场盛大婚礼过后,即将上演洞房花烛夜之际,白洁夫人突然发难,行刺皮罗阁,结果行刺未遂,反而落水身亡,香消玉殒。
这一剧变,让大喜变成了大悲,前一天举行婚礼,第二天就开始置办葬礼。
白洁夫人的葬礼是由阁诚节负责置办的,同样办得隆重,场面很大,真正做到了风光大葬。
此举,让皮罗阁很满意,随之便让阁诚节跟在身旁,凡事都吩咐他去做,取代了之前阁罗fèng的位置,也接过军政大权。
而阁罗fèng则是灰溜溜地交出权力,灰头土脸的躲进府邸舔舐伤口,暗自神伤,重温此前阁诚节三兄弟落魄忧愁的滋味。
阁罗fèng失宠,阁诚节自然要抓住机会,在父亲皮罗阁面前竭力表现自己,想方设法讨父亲欢心,博取信任,进而谋夺世子之位。
值得一提的是,阁诚节阁诚崇和阁诚进三兄弟的关系非常好,真正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亲兄弟。
之前,阁罗fèng受宠于驾前,兄弟三人同仇敌忾,与阁罗fèng争锋相对;如今,阁诚节取而代之,在驾前得宠,阁诚崇和阁诚进二人则从旁帮衬,鞍前马后的奔波,倾力相助。
阁罗fèng身为长兄,却被三个弟弟孤立起来,如此不同寻常的现象,着实耐人寻味。
未完待续
………………………………
第七十二章 斩首之召唤梦魇
南诏王府,后花园。
一曲舞罢,二十余位姿容姣好的舞姬长袖绕臂,躬身施礼,款款离去。
就在这时,一名面带稚气的宦官轻步走到闭目假寐的皮罗阁驾前,恭声禀报:“启禀王上,右羽林中郎将李李将军求见。”
小宦官本想报上觐见者的名号,不承想,刚才他与舞姬相遇错身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这么一会工夫,便忘了廊外求见之人的名字,能想起来的只有职务和姓氏。
皮罗阁闻声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宦官,顷刻后,他又闭上眼睛,神情淡漠的道:“孤累了,不想见任何人。节儿,你去看看,他应该是替你大哥前来问安的。”
“是,父王,孩儿这便去。”阁诚节恭声应道,转身离开时,示意小宦官跟上。
刚出凉亭,阁诚节突然转身,甩手一耳光抽在小宦官的左脸上,打得他踉跄旋转,撞到扶栏才停下,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没用的东西,忘了我是怎么吩咐你的凡是阁罗fèng派来的人一律不予通禀,你竟敢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在我面前公然向父王禀报你想干什么?”
阁诚节越说越气,欺身上前,贴着小宦官的耳际,阴恻恻的道:“别忘了你是如何成为御前近侍的,我既然能把你提上来,也能把你踹下去”
被一巴掌打懵了的小宦官,听到阁诚节阴森森的话后,他吓得浑身颤抖,若不是栏杆撑着,只怕他已经瘫痪在地,被吓傻了。
“主上饶命啊”
顾不上嘴角流血,小宦官忙不迭泣声求饶:“奴婢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才做下此等蠢事。恳请主上看在奴婢服侍您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奴婢一回,奴婢保证牢记主上的吩咐,再不敢犯糊涂了”说罢,小宦官便要磕头求饶,却被阁诚节托住,没有跪下去。
“哼不长眼的蠢才,父王就在旁边,你若跪我,岂不是害我?若让父王看见,难免怀疑猜忌,误以为我有不臣之心?”阁诚节鼻孔一动,满脸阴沉的训斥小宦官。
“主上教训的是,奴婢愚钝,奴婢该死”
看到小宦官嘴角噙血,带着如丧考妣的哭腔哀声求饶,阁诚节脸色稍缓,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罢了,姑且饶你一回。如敢再犯,本座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多谢主上宽恕,主上仁慈,奴婢誓死效忠主上”小宦官如蒙大赦,感激涕零的恭声拜谢。
阁诚节微微颔首,侧身瞥向亭中。
此刻站在皮罗阁周围的四名内侍都很年轻,年龄最大的还不到三十岁,他们都是阁诚节费尽心思,安插在其父身边的眼线。
之前,皮罗阁身边有四男二女六位跟随多年的内侍,深得皮罗阁信任,片刻不离左右。然而这六人却在王陵遇刺中,被竹灵倩全部毒杀,就连皮罗阁也身中剧毒。
从那时起,阁诚节就开始大肆拉拢宫内官宦,培养心腹,而后不惜血本的贿赂再度受宠的郭昭媛,吹枕边风,促使阁诚节安插在内宫的心腹官宦取代六位已故内侍的位置,成为皮罗阁的贴身内侍。
现如今,王宫内外的所有宦官和侍女,绝大多数都已暗中效忠于阁诚节,使他成为王宫内院的实际掌控者。
美中不足的是,驻守王宫的禁卫一分为二,由左右卫共同拱卫,轮流进入内院当值,使阁诚节无法掌握禁卫兵权;否则的话,整个王宫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所谓左右卫,是南诏仿效大唐帝国禁卫军而组建的羽林军,左卫即左羽林军,由阁诚节出任左卫大将军;右卫即右羽林军,由阁罗fèng执掌,出任右羽林大将军。
左右两卫之中,兵马人数完全一致,但战斗力和排名却不同;右卫军不仅战斗力强悍,其统领阁罗fèng更是战功显赫,威名远扬,因此南诏禁卫军以右卫为主,左卫略逊一筹,附其尾冀。
与此同时,左右两卫的驻地就在王宫两侧。
右卫占据东边,阁罗fèng的府邸东苑其实就是右卫的大将军府;左卫驻扎在西苑,不过其统领阁诚节因近来受宠,便从西苑搬到王宫偏殿居住,其府邸与后花园仅有一墙之隔,紧挨着皮罗阁的寝宫。
正是因为阁诚节又重新获得其父皮罗阁的重用,再加上他煞费苦心的一番经营,王宫内外遍布耳目眼线,使得阁罗fèng失宠之后想见父亲皮罗阁一面,都变得异常艰难,近乎于奢望。
也正因如此,现在隶属于阁罗fèng麾下的右卫中郎将居然出现在通往后花园的回廊中,这让自认为大权在握的阁诚节恼羞成怒,大动肝火之下,倒霉的自然是年轻稚嫩的小宦官。
殊不知,小宦官之所以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恰恰是因为他初来乍到,成为诏王内侍的时间太短,在宫内根基浅薄,连朝中文武百官都认不全。
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廊外求见的将领究竟是效忠哪方势力的,是阁罗fèng麾下将领,还是二王子阁诚节安插在右卫军中的眼线卧底?
小宦官还没弄清对方的底细,便贸然入内禀报,招致皮罗阁颇为不悦,也让阁诚节很没面子。
于是,小宦官就倒霉了,被阁诚节一耳光打得嘴角流血不说,还险些招致杀身之祸。
打过骂过之后,阁诚节转身走向回廊。
小宦官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他暗自庆幸:“好在主上没有深究,自己总算逃过一劫,若是不依不饶的追究起来,自己便性命不保了。”
就在他长嘘一口气时,刚走几步的阁诚节忽然又停了下来,面带疑惑的扭头问道:“你刚才说求见之人姓李?”
小宦官不明所以,却不敢迟疑,当即应道:“正是。奴婢还查看了他的腰牌,上面清清楚楚刻着右羽林中郎将李。他的名字有些怪异,似乎不是我南诏人的名字,奴婢之前从未听说过我南诏国也有姓李的,因此奴婢没有记住全名。但他的姓氏我记得很清楚,确实是姓李,这是大唐国姓,只要看一眼就忘不了。”
阁诚节听得眉头紧皱,对小宦官没有记住对方的名字极为不满,不过看到他脸上那青紫带血的五个手指印时,阁诚节便强忍着怒气,没有再发火。
毕竟,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小宦官虽然很蠢很没用,可他却是时刻跟在其父皮罗阁身边的内侍,这个职务非常重要,轻易不能换人。
因此,阁诚节尽管很不待见他,却也不会真把他怎么样,打骂一顿还行,却不敢杀他。
“右卫中郎将?还是姓李的将军真是奇哉怪也右卫军中所有将领我都认识,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么个人呢?”蹙眉沉思中,阁诚节自言自语道。
突然,一道灵光在阁诚节脑海里划过,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已经模糊的场景,阁诚节试图回忆当时的情形,却因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致使他的记忆驳杂而混乱,很多场景糅合在一起,似是而非,毫无头绪。
然而,灵光一闪的瞬间,阁诚节隐隐感到不安,眼皮直跳,莫名地一阵心悸。
对于素来感知极其灵敏的阁诚节来说,这种感觉就预示着危险正向自己逼近,或者说,自己此刻已经处在危险之中。
一念至此,阁诚节转身后退,将小宦官推到自己前面,并追问道:“你见过他,那你告诉我,他长得什么模样,身高几许,是胖是瘦?”
“呃?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小宦官有些不知所措,然而阁诚节却抓着他的肩膀,那剧烈的疼痛不容他多想,急忙答道:“那位李将军高大魁梧,近七尺高,容貌俊朗,年纪不大,看起来似乎尚未及冠。
还有,他很和善,说话时语气温和,脸上带着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一般,很舒服,也很亲切。”
随着小宦官的描述,阁诚节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副粗略的画像,可画中人却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令他大感诧异。旋即,一个对他而言印象极其深刻的人影与画像融为一体,使粗线条的图像渐渐清晰起来。
与此同时,刚才曾在他脑海中出现过的模糊场景也清晰地浮现出来:“禁卫副统领南诏王次子,王位第二继承人,呵呵,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千年老二,久仰久仰若贤弟愿意屈尊出仕,我阁罗fèng愿将右羽林大将军之位让与贤弟”
霎时间,阁诚节脑海中的诸多记忆纷涌而至,历历在目,清晰无比。
影像在脑海中流转,阁诚节不由自主的失声惊呼:“右卫中郎将李将军,原来就是你李景龙”
“呵呵,李某在此,二王子别来无恙”阁诚节话音未落,一个爽朗的笑声便钻进他耳中。
霎时,阁诚节惕然心惊,猛然抬头,赫然看到一个快若流星的身影迎面扑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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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斩首之多行不义
“右卫中郎将李将军?原来就是你李景龙”
阁诚节话音未落,一个爽朗的笑声便钻进他耳中:“呵呵,李某在此,二王子别来无恙”
霎时,阁诚节毛骨悚然,猛然抬头,赫然看到一个快若流星的身影迎面扑来。
寒光乍现的一瞬间,阁诚节急中生智,抬脚将身前的小宦官踹飞起来,而他则借助反震之力,凌空倒翻,企图故伎重施,落入茶树丛中乘机逃走。
并非阁诚节贪生怕死胆怯避战,而是他深知李景龙的厉害,曾亲眼看到李景龙一合之内便将素有“罗fèng战神”之称的阁罗fèng打成重伤。
相较而言,他阁诚节根本不是“兄长”阁罗fèng的对手,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阁罗fèng的手下败将,至今不得翻身。
既然战无不胜的阁罗fèng都打不过李景龙,那他阁诚节就更不是李景龙的对手了。
明知打不过人家,还冲上去和人家打,这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显然,阁诚节不是蠢人,他很聪明,而且佷惜命。
是以,一看到李景龙挥刀杀来,阁诚节想都不想,直接把小宦官踢出去挡刀,而他自己则飞身勇退,不战而逃。
“噗嘭嘭”
一刀横斩,腾空飞起的小宦官宛若迎风柳絮一般不堪一击,直接被迎面而来的战刀拦腰斩断,既而上段身躯又落在刀背上,被飞舞的刀锋绞成碎骨烂肉,四溅飞散,血雾弥漫。
“想跑?没那么容易”
纵身斩杀一名宦官之后,李景龙脚尖一点,再度腾身而起,手中蚩尤刀顺势向前伸展,赶在阁诚节落入茶树丛的一霎,刀尖划破他的后背,饬开一道八寸长的血槽。
“啊”一声惨叫,阁诚节后背中刀,顿时他痛得像野狼濒死一样尖声嗷嚎,然而,他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落地打滚,从茶树丛的这边钻到另一边,既而干净利落的翻身而立,撒腿狂奔。
“这小子不会是属兔的吧,跑得比兔子还快”
挥刀砍伤阁诚节,待到李景龙落地之时,阁诚节已经跑出十余米远,脱离了他的攻击范围。如果此次行刺的目标是阁诚节,李景龙必定飞奔追赶,断然不会让他逃脱,更不会徒然兴叹。
李景龙之所以感叹,是因为他落地时看到五十步外凉亭中的皮罗阁,这才是他势在必得的击杀标靶。
“不要与禁卫纠缠,老贼就在亭中,随我杀进凉亭,诛杀皮罗阁”
战刀翻飞,将阁诚节的亲兵队打散,李景龙挥刀不停,却急声招呼身后的竹灵倩施望千于赠和邓罗颠四人不得恋战,跟紧自己,直奔凉亭冲杀而去。
没错,进入南诏王宫时,李景龙一行总共二十八人,但此刻出现在后花园的只有他们五个人。
这是李景龙做事的一贯风格,未虑胜而先虑败,提前准备后手,以免事到临头而慌乱失措。
此次,王天运侯文和侯武等二十三人就是他留下的后手。
而随他进入花园行刺的则是,一行人中战斗力最强的精锐五人组;同时,五人都有极强的决断力和应变能力,遇到突发情况时,彼此不需要沟通交流,就能找到最合适的应急办法。
除此之外,他们五人一起行动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一旦行刺成功,五人分散脱离南诏王宫。这样一来,就能分散南诏兵力,减小目标,使其顾此失彼,自乱阵脚,给他们五人留下可趁之机,增加逃离王宫的机率。
“快快快,快拦住刺客”
花园中心亭中,躺在软榻上闭目假寐的皮罗阁,在阁诚节放声嚎叫的那一刻,便起身回头,循声望去。随即,当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赫然是李景龙和竹灵倩时,立时连滚带爬的离开软榻,连鞋都顾不上穿,拔腿就跑,边跑边呼喊:“罗fèng节儿我儿何在,快来护驾啊”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危急时刻,皮罗阁喊出的第一个救护者的名字,竟不是新近得宠的次子阁诚节,而是被他严厉训斥而饱受冷遇的长子阁罗fèng。
“护驾护驾~~~”
紧随皮罗阁之后,四名对危险感知能力稍弱的贴身内侍,一边搀着皮罗阁慌忙离开凉亭,一边扯着尖锐的嗓门大声呐喊,企图招唤守护在花园外的禁卫甲士前来救驾。
“李景龙在此,老贼哪里逃”
看到亭中宦官和宫女们乱作一团,而那肥胖如陀螺一般的皮罗阁正在四名小宦官的搀扶下,迅速逃向西苑,李景龙顿时暴喝一声,纵身跃起,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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