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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枭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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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点孝心的话,那就命令那些禁卫让开道路,放马车过来。我们也好赶紧上车,趁着天还没黑,尽早出城。
唉,别打岔,听我说完。我们越早出城,令尊脖子上的伤口就能越快包扎止血;否则的话嘿嘿看看他的脸色,啧啧,苍白如纸,嘴唇都干得开裂了,再耽搁下去到时候,令尊就不是我杀的了,而是你们两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害死他的,硬生生看着他的血一点点的流干,直至死亡。”
说到这时,马车已经到了,李景龙抓着皮罗阁的肩膀,将他拎上车,然后站在皮罗阁身后,大声道:“众将士都看清楚喽,给李某做个见证,你们的诏王皮罗阁现在还活着呢,免得日后说不清楚,冤枉好人”
“你”阁罗fèng气得肺都要炸了,眦睚欲裂,挥刀指向李景龙,刀尖抖动不止,却愣是不敢说个“不”字。
眼见阁罗fèng吃瘪,阁诚节冷哼一声,扭头瞥向一旁,默认了。
李景龙满眼蔑视的看了这哥俩一眼,然后拉着脚步轻飘的皮罗阁上车,“起驾,出城”
未完待续
………………………………
第七十七章 鱼死网破
天色阴沉,已是黄昏时候。
“开城”
“嘎~~~吱吱”
伴随被逼无奈的阁罗fèng一声令下,紧闭的北城门缓缓开启。
城头上,一队队甲士肃然而立,如山峦一般重重叠叠,巍峨挺拔。
箭垛口,数以千计的弓箭手搭弓上弦,弓弦阵阵,箭矢森森,蓄势以待。
女墙边,数以百计的巨弩架在城头,内外兼顾,弩箭入槽,绞架紧绷,如同蛮荒巨兽一般狰狞暴戾,似乎随时都会凶性大发,将正欲出城的两辆马车吞噬湮没。
“咯吱”开启的城门口,诏王銮驾不急不缓的滚滚前行,徐徐通过城门。
在它之前,王天运驾驭着一辆马车先行开道,驰过吊桥,率先抵达护城河北岸。
然而,北岸五十步开外,五千羽林铁骑已然枕戈待旦,将吊桥北岸周边百米方圆的荒野团团围住,密不透风,水泄不通。
“哒哒~~~吁”
马蹄声零落,銮驾停在吊桥中央,推开车门,李景龙纵身跳下马车,手持蚩尤战刀,站在銮驾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驱马而来的阁罗fèng四兄弟。
这次与之前不同,南诏王皮罗阁并未下车,同他一起留在车内的还有浪穹巫师竹灵倩。
在离开南诏王宫的半个时辰里,阁诚崇阁诚进两兄弟也率军赶来,与二哥阁诚节会合,并肩齐驱。
至此,皮罗阁的四个儿子到齐了,其麾下大将也已抢先出城,与护城河北岸陈兵拦截。
“噔噔~~~”阁罗fèng四兄弟策马踏上吊桥,四马并行,与李景龙相隔十步,勒马驻足。
李景龙神情自若,平心静气的道:“又要劳烦大王子了,令岸边的羽林铁骑散开让路”
阁罗fèng四兄弟闻言对视一眼,随即阁诚节三人相顾点头,将目光投向阁罗fèng,俨然以他马首是瞻。
阁罗fèng见之眉头紧皱,满脸愠色,却又无法推托。
稍作思量,他驱马上前两步,目光凌厉的从銮驾马车上扫过,落在李景龙身上。
“让我父王下车,我要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才能放你们走”
“嗯?莫非你以为我已将皮罗阁杀死在銮驾中?”沉声宁问,李景龙不屑的笑道:“呵呵,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太多疑了,并非所有人都像你阁罗fèng一样假仁假义。面善腹黑”
说罢,李景龙伸手拍了一下车厢,旋即,竹灵倩押着皮罗阁下车,一声不吭的站在李景龙身后。
这时,阁罗fèng四兄弟赫然看到,其父皮罗阁已被绑缚起来,脖子上的伤口也已包扎止血,除了惊吓恐慌脸色苍白之外,再无异状。
眼见于此,阁罗fèng心下大定,冷峻阴沉的脸色稍稍缓和,绷紧的神经也慢慢松弛下来。
“放开我父王,我当众下令,命众军放你们离开,并保证不会派兵尾随追杀。”
“好那就请大王子立刻下令,时候不早了,我等还急着赶路呢。”
“说得轻巧,你先放人”
“先放人?”李景龙眉头一挑,反问道:“换作是你,你会答应吗?废话少说,立刻下令退军让路,待到我们脱离围困之后,必定放人”
“哼,异想天开这话,连三岁孩童都不会相信,你以为阁某会相信你的话?”阁罗fèng满脸鄙夷的冷哼道。
“信不信随你,放不放人却由我说了算所以,你没有选择,要么下令撤军让路,要么挥军厮杀。但我保证,在你动手之前,一刀剁了皮罗阁”
话音稍顿,李景龙右手上的战刀陡然一转,厉声断喝:“好狗不挡路,撤军,让路否则,休怪李某刀下无情”
“你哼”面对李景龙的强硬霸道,阁罗fèng气得满脸涨红,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将李景龙扎成筛子。怎奈形势比人强,父亲落在人家手里,以致他投鼠忌器,麾下纵有数万大军亦是徒然。
扭头回望,只见阁诚节三人相继点头,阁罗fèng见状,脸色愈发阴沉,暗自骂道:“卑鄙小人,当真不为人子遇到争权夺利加官进爵的事情,一个争先恐后丝毫不让,可遇上这种当众出丑丢人现眼的事,却都成了缩头乌龟,全都推给我。等着瞧,待我救回父王重掌军权之日,定叫你们三兄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念闪过,阁罗fèng冷冷地盯着李景龙,阴恻恻的道:“算你狠但是你给我听好了,离城五百步,必须放下我父王,而后任由你们逃离,我绝不追击。五百步,只有五百步,你若敢食言或杀害我父王,纵然尔等逃到天涯海角,我阁罗fèng也要摘下尔等首级,为父报仇”
说罢,不等李景龙回话,阁罗fèng便扬声喊话:“羽林军听令,左右散开,撤军百步,放他们走”
“诺嗵嗵”
果然,南诏羽林军不愧是百战精兵,不动如山,动辄雷霆万钧,令行禁止,令人敬畏。
眼见北岸的羽林军向两边撤退,让出一条道路,李景龙双眸微眯,眉头剧烈跳动几下。
随即他似笑非笑的看向阁罗fèng,低声道:“多谢了。不管之前你抱着何种目的帮助我,我都领情,此番我便偿还给你,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得偿所愿。另外,也请你记住,从今往后,你我互不相欠,恩断义绝”
抬手提刀,李景龙转身跳上马车,“继续赶路,起行”
“噔噔~~~”六马銮驾快速碾过吊桥,直达北岸。
早已等候岸边的王天运,驾驶马车退到一旁,让銮驾先行,而后驱车跟随。
李景龙临行时的话让阁罗fèng颇感意外,令他有些摸不卓头脑,不明白李景龙到底什么意思,又拿什么偿还自己。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脚步,看到李景龙坐回銮驾,他便驱马前行,始终与马车保持十步间距,寸步不离的紧跟着。
纵马疾驰,五百步行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消失。
“噔噔”的马蹄声中,还有五十步就到了双方约定的地点。
只见路畔右侧是一处断崖,崖下便是深邃湛蓝的洱海,而李景龙一行两辆马车则在河畔边的盘山石路上疾驰。
“吁~~~”随着一声低喝,快速奔驰的銮驾骤然减速,却并未停下来。
这时,銮驾的车门拉开一道缝,一个壮硕近乎于肥胖的身形从门缝中挤出来,却因马车颠簸立立足未稳便急不可耐的钻出来,遂踉跄栽倒,摔下马车。
恰在此时,跟在銮驾后面的另一辆马车骤然加速,眨眼之间便追上了銮驾,既而疾驰超越,将銮驾甩在身后。
“众将士听令,截住马车,万箭齐发,放箭~~~”
就在肥胖身形滚下銮驾的一瞬间,紧随马车之后的阁罗fèng四兄弟几乎同时下令放箭。异口同声,这长期勾心斗角貌合神离的四兄弟,竟在这一刻思想高度统一,作出完全一致的决定。
“嗖嗖~~~嘭”
弓弦颤动,霹雳弦惊。
顷刻之间,数以万计的羽箭划破长空,如乌云一般涌向两辆极速飞驰的马车,瞬间便将豪华宽大的马车扎成了刺猬。
所幸,这两辆马车都不普通,车厢极为坚固结实,外部是珍贵实木,内部则是百炼铁皮,是以在数以千计的羽箭打击下,马车虽然增加了成倍的重量,但并未被刺穿扎破,依旧在强力骏马的拉扯下急奔飞驰。
“希聿聿~~~砰砰”
忽然,拉车的骏马凄厉长嘶,只见銮驾前的六匹骏马中有三匹马中箭栽倒,余下三匹马却挣脱了缰绳,甩开马车,扬蹄飞奔。而失去脚力的銮驾则翻倒在地,遂在惯性作用力的驱使下,快速翻滚,径直抛出山道,冲过断崖,坠入洱海。
道歉:这几天虎贲把手伤了,无法码字,如今稍好一些,虽然打字很慢,近乎于“两指弹”但总算可以恢复更新。虎贲在此向书友们道歉,恳请见谅,多谢书友们的激励和支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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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是非恩怨转头空
“希聿聿~~~”
忽然,拉车的骏马凄厉长嘶,只见銮驾前的六匹骏马中有三匹马中箭栽倒,余下三匹马却挣脱了缰绳,甩开马车,扬蹄飞奔。
“轰隆”巨响声中,失去脚力的銮驾则翻倒在地,遂在惯性驱使下,马车快速翻滚,径直抛出山道,冲过断崖,坠入洱海。
就在马车翻倒的同时,只见面朝山道的内侧车厢上突兀出现一道亮光,熠熠生辉的亮光纵横交错划破车厢,旋即“砰”一声巨响,车厢爆裂,从中蹿出几道身影。
与破壁而出的几道身影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肥硕的肉球,只不过他没有腾空跃起,而是被人一脚踹飞,像一团肉疙瘩似的砸向山道旁的土坡。
“啊”扑通落地,“肉球”发出凄惨的痛叫,既而“咚咚”滚下土坡,却被路畔沟渠挡住,这才停下来。
大头朝下,栽倒在沟渠里的“肉球”试图翻身,挣扎几回却是徒劳,遂低声哀嚎。好在此时已是隆冬,沟渠早已干涸,否则,他只怕连哀嚎都发不出,直接被沟里的水淹死了。
銮驾翻滚着跌落山崖,六匹拉车的骏马被乱箭射杀了三匹,余下三匹马挣脱逃生,然而它们尚未跑远,便骤然惊鸣减速,随即一个壮硕近乎肥胖的身影纵身一跃,强行制住一匹惊马。
与此同时,他手中还有另外两匹马的缰绳,生拉硬拽之下,凭借一身蛮力,硬是勒住了两匹惊马。
显然,此人就是最先从銮驾上滚落下的壮硕之人,也是导致南诏军突然发起攻击的源头。
正是由于他抢先下车,致使阁罗fèng四兄弟误以为父亲皮罗阁已经脱险,便再无顾忌,于是悍然下令万箭齐发,对车里的李景龙痛下杀手。
直到此刻,尾随追杀的阁罗fèng笑道四人和数以万计的南诏军才看清楚,原来第一个滚下马车的并不是皮罗阁,而是李景龙故布疑阵让手下将领扮作皮罗阁先行下车,其目的就是为了试探阁罗fèng是否遵守吊桥的承诺。
果不其然,阁罗fèng背弃了承诺,言而无信;不光是他不守信用,他的三个兄弟也是一个德行,见到身形酷似其父皮罗阁的人跳下马车,便立即下令大军攻击。
殊不知,这番举措都在李景龙的预料之中。因此,早在两辆马车突然出现在宫门前造成混乱之时,李景龙便暗示六寨主施望千藏在銮驾的车底下,然后在前往北门途中,翻身进入銮驾。之所以选择施望千,是因为他的身高和壮硕体型,都与皮罗阁极其相似,只要不露脸,寻常人很难辨别真假;即使与皮罗阁极其亲近之人,如阁罗fèng兄弟四人也无法一眼识破真伪。
事实证明,施望千的伪装是富有成效的,成功骗过了阁罗fèng四兄弟,诱使南诏军仓促发起攻击,一举打破了双方之间步步紧逼的对峙僵持状态,推动局势骤变,从而给李景龙等人创造了乱中脱身的机会,甚至可以一举摆脱南诏军的围追堵截,顺利返回浪穹寨。
强行制住三匹惊马之后,施望千回头疾呼:“大巫师三寨主,快上马”
划破车厢跳出来的李景龙和竹灵倩,没有辜负施望千的一番冒险,闻声后疾步飞奔,脚下生风,快如闪电,眨眼间便追赶上来,纵身跃上马背,策马狂奔。
“惊马难驯,六寨主连惊马都能制服,驭马之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此番死里逃生,全仗六寨主相助,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患难与共的兄弟”
“景龙兄弟过誉了。愚兄也就这点能耐,自幼喜爱战马,一晃二三十年了,多少有点驯马心得。此次景龙兄弟运筹帷幄,行走于龙潭虎穴一般的南诏王宫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便能擒获皮罗阁,这等神乎其技的智谋才是真正的本事。此次我若能保住性命,往后便追随景龙兄弟左右,鞍前马后,至死不悔”施望千一面策马疾驰,一面由衷地说道。
李景龙闻言开怀大笑:“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
施望千闻声大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有反悔之理?哈哈”
马蹄飞扬,李景龙三人不多时便追上前面的马车。
王天运邓罗颠于赠和二十余名精锐勇士都在这辆马车上,因此马车跑得不快,而它此前之所以能超过銮驾,全是李景龙刻意慢行的结果。
但现在局势突变,这辆马车也要放弃,必须砍断绳索,骑马逃命;奈何战马有限,仅有六匹马,没有战马的就只能徒步奔跑了。
“哒哒~~~”
轰隆隆的马蹄声自身后碾压而来,距离李景龙一行越来越近,马蹄声愈发响亮。
“嗖嗖”的羽箭如蝗虫一般盘旋在李景龙一行人的头顶上空,围绕断崖上的盘山窄道咬住不放,似乎不把李景龙一行吞噬消灭便不回头,俨然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所幸双方之间尚有一段差距,南诏大军起初有所顾忌,生怕误伤了自己的诏王,故而不敢肆无忌惮的瞄准銮驾放箭。
正是这一瞬间的犹豫,使他们错失了射杀李景龙竹灵倩和施望千三人的绝佳机会,也延误了追击时机,以致于追击稍晚。
这一步错失先机,就让南诏军落后一大截,迅速拉开双方之间的差距,彼此相隔一百余米,弓箭手便失去了准头,以致羽箭纷落如雨,却是雷大雨点小,声势浩大但收效甚微,根本不足以对李景龙一行构成威胁。
但蚊子多了总能叮出一管子血,落在队伍后面的六名徒步奔跑的浪穹勇士,不幸被乱箭射中,倒在血泊里,不久后便粉身碎骨,沦为南诏军追击路上的慰籍品。
“驾快追,不得放走一个,本王子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之前缩头缩尾的阁诚节此刻如同打了鸡血脱胎换骨似的,跃马扬鞭,带领阁诚崇阁诚进兄弟俩冲在第一线,最先赶到銮驾坠崖的断崖边,理所当然地将六名倒在血泊中的浪穹勇士视为自己的战利品。
追击初见成效,阁诚节大喜过望,认为痛打落水狗的时机到了。于是他一面大喊追击,一面趾高气扬的策马践踏浪穹勇士的尸体,而后纵马挥刀,率领大军继续追杀。
与阁诚节三兄弟不同,原本紧跟銮驾追击的阁罗fèng看到銮驾支离破碎跌落悬崖之后,刻意放慢速度,小心翼翼的驱马追赶,从而落在阁诚节三人后面,沦为殿后压阵的将领。
领军追杀途中,策马而行的阁罗fèng显得心不在焉,脑海里不时回荡着李景龙离开吊桥时的话:“不管之前你抱着何种目的接近我帮助我,我都领情,此番我便偿还给你,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得偿所愿从今往后,你我互不相欠,恩断义绝”
这段让阁罗fèng摸不着头脑的话,此刻却清晰地浮现在心头,令他隐隐觉得这番话必有深意,因为在自己刻意结交李景龙的这段时间里,不难看出李景龙是个光明磊落言出必行之人,其人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必偿。
正因为这样,阁罗fèng感觉此次李景龙设计生擒父王皮罗阁,其用意绝不仅仅是为了替白洁夫人报仇,也不会简单粗暴的杀害皮罗阁,而是别有用心。
阁罗fèng隐隐猜到了李景龙的用意:其一,亲自率队行刺皮罗阁为白洁夫人报仇,无论行刺能否成功都势在必行,摆明自身态度,因为白洁夫人之死让浪穹寨近十万步众群情激愤,只有付诸于行动,才能安抚人心,抚平族人的愤怒情绪。
其二,李景龙生擒皮罗阁之时,其实根本不用犹豫,更不用言语,手起刀落便可斩杀皮罗阁,但他却没有这么做。此举目的何在?阁罗fèng此前并不理解,但此刻他却回过味儿了,李景龙此举意在扬刀立威,当着南诏四位王子和众将领的面,宣示浪穹寨并非软弱可欺,完全有能力替白洁夫人报仇,也有足够的实力捍卫部落族人的尊严。
其三,李景龙当众揭穿他阁罗fèng伪善奸诈的所作所为,令阁罗fèng当众出丑颜面尽失,让他一度恼羞成怒,恨不得斩杀李景龙。然而等到阁罗fèng真正冷静下来之后,他知道李景龙此次当众与自己撕破脸的用意,其目的就是:将自己对他的诸多帮助摆在众人面前,是非恩怨让众人评说,从而彻底抛开恩情,让他可以站在与自己对等的高度上,处理浪穹寨和南诏之间的所有问题。
恩怨两清,一身轻松。
从此以后,李景龙就不再是他阁罗fèng的“贤弟”,而是能和他平等对话的掌管浪穹军队的军事主官,彼此之间再无私交恩情,就事论事,一切全凭实力说话。
这或许就是欠人家人情的无奈,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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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兵临城下
弓弦振动,马蹄声轰隆。
不到两丈宽的北门窄道上,一万余名南诏羽林军涌入其中,形成一条长达数里的铁甲长龙。
断崖两侧,数千名弓箭手张弓驰射;断崖边,三千铁骑疾掠而过,风驰电掣一般追赶刺客。
阁罗fèng便是这三千铁骑的统帅,但此刻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准确地说是心不在焉,因此他刻意压制骑兵的追击速度。
路过銮驾翻滚坠崖的弯道时,阁罗fèng策马赶到崖边,居高俯瞰下方深不见底的洱海洱河,却见水面蔚蓝,波澜不惊,那坠落山崖的銮驾早已淹没沉入河底,连个涟漪也没有留下。
阁罗fèng见状,皱起了眉头,抬头远眺已逃出一里开外的李景龙一行人的身影,面露诧异之色,神情异常凝重。
“难道自己高估了李景龙的为人,他并没有信守承诺留父王皮罗阁一命?”勒马伫立在断崖上,阁罗fèng暗自揣测道。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便又被他摇头摒弃了:“不,李景龙绝非言而无信之人。他既然说要偿还我的恩情,就不会出尔反尔,食言而肥。可是,方才第一个跳下銮驾的并不是父王,而是施浪诏的施胖子施望千,那父王此刻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阁罗fèng心头一紧,失声惊呼道:“啊莫非父王已随銮驾坠落山崖”
话未说完,警醒过人的阁罗fèng隐约听到低弱的断断续续的求救声:“救救驾救驾,孤王在这都停下,停下
“嗯?是父王”惊愕之中,阁罗fèng疾声大呼,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真的是父王皮罗阁的声音。然而声音很微弱很模糊,让他难以辨明方向,也无法锁定皮罗阁的位置,因为他身旁不断有羽林铁骑疾驰追击,马蹄声响亮而驳杂,令他无从寻找声音的来源。
但阁罗fèng可以肯定,自己距离皮罗阁不远,前后不超过三十步。
马踏声和喊杀声混杂成片的喧嚣中,阁罗fèng翻身下马,疾步登上断崖边的高耸岩石上,放声大喊:“众将士听我号令,父王在此,停止追击”
“呜呜~~~”他的亲兵队长很机灵,配合阁罗fèng第一时间吹响号角,意在命令羽林军右卫停止前进,列阵待命。
“fèng儿fèng儿,为父在这儿,我儿快快救我~~~”似乎是听到了阁罗fèng的声音,不远处的坡脚沟渠中又传出一阵有气无力的求救声。
这一次阁罗fèng听得真切,顿时循声望去,赫然看到十步开外的土坡下方露出一双断腿,那沾满污泥的长靴上隐约还能看出黄色的金边。
“父王”疾呼声中,阁罗fèng大步飞奔,粗暴了踹开遮挡视线的羽林骑兵,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沟渠边,而后跨进水沟,将头下脚上的皮罗阁从沟渠中抱起来。
“啊~~噗”
就在阁罗fèng托起皮罗阁的一瞬间,只听“咯嘣”一声断裂脆响,身躯肥胖的皮罗阁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既而僵直的躯干骤然瘫软下来,嘴里喷出一股暗红色的拖泥拌血的血雾。
眼看着皮罗阁吐血不止,脸色苍白如纸,一副濒死之状,阁罗fèng大惊失色,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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