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的镇魂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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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来过一次后，吉克和兰特轻车熟路的在城市中穿行着，在经过二号工厂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清理着废墟，因为汉尼斯使用了魔法的原因，让负责清理废墟的市民们安心的完成了清理工作。

　　　　被整个冻结住的废墟，市民们只需要用锤子，把一些危险的地方砸倒，便可以慢慢清理，不用再担心随时都会有东西倒塌，眼前的废墟几乎已经看不到有什么危险了，一些孩子穿行在还没有融化掉的冰面上，嬉戏打闹着。

　　　　此会已经到了午后十分，吉克只想赶紧去找工人们好好谈谈，然后回到学院里，把余下的事情处理好。

　　　　在走了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旧城的中心，原公爵府邸前，这里依然聚集了不少人，在看到吉克后，很多人跑了过来。

　　　　“吉克校长，后天可就开学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其中一个人问道。

　　　　“大家放心吧，两天后，就可以让孩子们开始上学，我现在想要去找鲁米，请大家让让。”吉克说着，不少人让开了一条道，两人进入了眼前的公馆。

　　　　刚进入里面，吉克便看到一些工人们或坐或卧的在过道里，里面已经十分老旧，木地板上已经有不少地方凹陷了下去，原本灰白的墙壁不少地方已经掉色，露出了青色的石块和生锈发黑的钢铁支柱。

　　　　“吉克校长，你有事吗？”林德一看到吉克，马上过来寒暄道。

　　　　“我想要找工人领袖鲁米好好谈谈，让工厂开工的事情。”吉克刚说完，过道上的不少工人都纷纷望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的事啊，我们大家好多人都是希望能开工的，但工会的人却不同意，说必须让上城的人满足了条件才可以开工。”林德刚说完，不少工人便附合道。

　　　　“是啊，是啊。”

　　　　“我只希望能有份工作。”

　　　　“回到原来就好了。”

　　　　……

　　　　在林德的带领下，吉克和兰特很快的来到了二楼，旧城工会的所在地，刚到一个房间门口，里面便传来了阵阵吵闹声。

　　　　“鲁米，我们还是开工吧，我家的孩子过两天就要入学了，我们苦点，累点无所谓，但是孩子们可以到上城去，而且过几年就不用再受苦了。”一个老沉的声音，祈求般的说道。

　　　　“不行，难道我们还要回到以前那样的日子吗？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人得了肺气病，倒下了，而我们一开始要求他们解决这个问题，已经一年多了，他们不理不睬，而且工资的问题，已经很多年了，还有工厂老旧的问题。”鲁米一连串的说完后，屋内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你所说的这些问题，想要解决的话并不难。”吉克说着进入了屋内，里面一张不大的办公桌旁，围满了工人，鲁米坐在桌前。

　　　　“吉克。莱茵，这是我们工会的问题，不需要你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插手。”鲁米站起身来，似乎十分的不欢迎吉克的到来，态度十分强势的说道。

　　　　“前几天工厂倒塌的事情，我替所有旧城的市民谢谢你，但是这是我们的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妥协。”鲁米接着说道。

　　　　吉克看着一屋子的人，很多人都神情激愤，似乎都赞同鲁米的说法。

　　　　“刚刚你所说的问题，我觉得，可以一个个慢慢的解决，现在孩子们马上就要开始上学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新旧两城都无法支持太久的。”吉克十分诚恳的说完后，目光扫了一圈。

　　　　鲁米陷入了沉思，这些天来，很多市民都过来，希望能继续开工，因为红莲学院免费让孩子们入学可以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不希望再和新城僵持下去了。

　　　　“工厂老旧的话，可以让商人们出钱，加固，而工资的问题，一部分商人也愿意加一些。”吉克说着，很多人的神情都缓和了下来。

　　　　鲁米陷入了沉思，这几日以来，在他心中想要带领旧城的人反抗的念头，开始动摇了，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但那天他也把自己家的三个孩子送了过去。

　　　　“那肺气病的问题呢？”在想了一阵后，鲁米说出了这些年来愈演愈烈的核心问题，旧城的人几乎一半以上都患上了这个病，而一部分人，更是已经出现了咳血的症状。

　　　　吉克抓了抓头，这个问题他暂时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没办法吧，如果继续开工，可能很多人会慢慢的死去，这个问题一天无法得到解决，我们是不会开工的，很多孩子也患上了这个病。”

　　　　鲁米说完后，一副责问的态度，站到了吉克的身前，兰特看在眼里，他的脑中也在思考着如何解决，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小哥，不如我们种树吧。”兰特突然说道。

　　　　吉克转过头，望向了兰特，而屋内的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兰特，而后他为众人解释道，“这里空气污浊，我在两次来这里的路上，都观察过了，旧城的四周基本已经看不到树木的影子，有很多用来堆放钢材的仓库，整个城市的四周都是沙土，只有稍微南面一点的地方能看得到树木的影子。”

　　　　兰特所说的，鲁米也十分清楚，这三四十年来，为了增加钢材的产量，他们不断的砍伐树木，扩建工厂和仓库，南面有几座金属矿山，虽然产量很大，但为了能快速的把矿石运送过来，树木已经全都被砍倒。

　　　　“只要把南面的树木移载到旧城的四周，应该可以净化城市的空气，只要慢慢的一点点把树种起来，应该得肺气病的人会越来越少。”兰特说完后，吉克笑了起来，但鲁米却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

　　　　“你说得轻松，把树木移栽这样巨大的工程量，难道要让我们自己来完成吗？……”鲁米说着，吉克却抬起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

　　　　“我会让军队来帮忙的，希望大家能给我一点时间。”吉克说完后，鲁米心中仅存的顾及消失了，他点了点头，应承道。

　　　　“好，如果你能让军队来帮忙，我就让工人们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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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开工

　　　　新钢铁之城，开始因为一件事情沸腾起来，大街小巷都在传，红莲学院的校长吉克允许新城的孩子们也可以无条件入学，这样的喜讯让城市再次喧闹起来，此会月光刚洒落在地上，新城内已经开始闹腾起来，通亮的灯光让整座城市变得煜煜生辉。

　　　　大街上到处是庆祝狂欢的人群，而另一个消失更加让人们兴奋起来，旧城的工人们只要军队答应帮助他们移栽树木，便会立即开工，而这全都拜新任的校长，吉克。莱茵一人所赐。

　　　　阿斯尔静静的坐在屋内，感受着屋外传来的如同节日一般的喧闹声，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他还记得，在前年，一次王都的宴会上，吉克喝醉以后，和一帮贵族吵闹了起来，继而开始动手了，结果把十多名贵族打倒。

　　　　当时的场面几乎不可开交，阿斯尔的几个朋友也坐不住，上去责难吉克，结果整个宴会失控了，贵族们顾不了身份，开始和吉克扭打作一团，这时候阿斯尔坐不住了，他端起一筒酒，朝着吉克的身上便泼去。

　　　　直到后来陛下和一些大臣来，才阻止了这场闹剧，结果吉克就和一帮贵族们定下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约定，独自一个人去剿灭南面山上的一股强盗势力，而阿斯尔和他的一些朋友想看吉克出丑，便跟了过去，还有一部分贵族也跟了过去。

　　　　结果他们跟丢了吉克，还被六七十十名强盗围攻，全被俘虏，阿斯尔被抓以后，一连被囚禁了七天，就在他认为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他目睹了吉克以一己之力，打倒了所有的强盗，救了他们。

　　　　事后很多贵族都闭嘴了，而当阿斯尔问道吉克这些天去了哪，吉克的回答让他哭笑不得，“嗯，这些天我出去散步了，打算先在外面玩几天再去解决这帮强盗。”

　　　　回想起这一段往事，阿斯尔脸上的笑意更浓，他始终不明白这小子，说他不好吧，很多时候的惊人之举虽然让人哭笑不得，但却能让人看得到希望，看得到欢笑与泪水。

　　　　回忆起这些年的钢铁之城，阿斯尔觉得十分惭愧，身为此地领主的他，明明十分清楚，这些年来新旧城市的问题，但却因为几个阶级之间的矛盾无法得到化解，他一直束手束脚，无法解决。

　　　　但现在却好了，吉克刚来一段时间，这层看不见的阶级矛盾似乎就快要看不见了，他实在没有想到今天贵族们和商人们竟然会联合起来去找吉克。

　　　　“吱呀”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特瑞克一脸不快的走了进来，“阿斯尔，那小子实在太嚣张了，竟然让我带领士兵去帮下城的那些贱民移栽树木。”

　　　　一进来，特瑞克就一脸十分恼火的样子，他是天生的贵族，与阿斯尔亦师亦友，从很小的时候阿斯尔就经常跟着特瑞克，学习一些基本的打斗技巧，虽然近些年来，阿斯尔忙于政事，没有再和特瑞克学习了，但两人的关系很密切。

　　　　“特瑞克，你就带人去帮下城的市民们吧，现在我们迫切需要工人们开工。”阿斯尔语气平稳的说完后，示意特瑞克坐下。

　　　　“阿斯尔，不是我说什么，下城的那些贱民，如果这次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反而会变本加厉，这些年来，我们一次次的退步，他们就不断的加码，罢工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特瑞克十分恼火的说道。

　　　　阿斯尔微微的叹了口气，他也明白特瑞克所说的，但现在他的脑海中却十分的清楚，有一伙意图不轨的人正在不断的挑唆着下城的人们，仔细想来这些年来的几次罢工，时间机缘都十分的巧合。

　　　　最近的一次罢工，是在今年的三月份，因为矿山发生了事故，在阿斯尔刚打算处理的时候，城内就传出，上城的人根本不打算管死者，结果就出现了罢工，直到阿斯尔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这件事情才平息下来。

　　　　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七个工厂时不时都会有停工的现象，商人们和工人们已经水火不容，甚至出现了工厂主的商人到下城去，被市民袭击的事件，而上下城的流言也一点点的在散播开来。

　　　　好像是上城的人打算饿死下城的人，断绝食物供应，下城的人已经在密谋战争，要夺取上城，这样的传闻已经传了很久。

　　　　阿斯尔虽然想和特瑞克说，但他的脾气阿斯尔晓得，所以当下他只能稳住特瑞克，让他带士兵去下城帮忙了。

　　　　“特瑞克，就当我求你，你回去告诉士兵们，明年，等财政空余的时候，会为所有的士兵发一份劳务补贴，每人五十银币。”阿斯尔说完后，特瑞克虽然还是一脸不情愿，但面对老朋友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他只得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特瑞克就带着六个小队，四千二百多人，拿着工具，拉着推车，朝旧城发出，因为有树林的地方在矿山的后面，每天只能往返一次，所以特瑞克让士兵们尽量把城内能用的推车都拿过来。

　　　　而他们挖掘的工具远远不够，下城的工人们得知到消息后，便连夜把一些挖掘工具放到了南城边上的仓库里，特瑞克只要带着人去拿工具就行。

　　　　在进入旧城后，街道上的不少工人看起来一副兴致满满的样子，打算去工厂开工，而不少市民也自愿帮助士兵们去南面的树林里移栽树木。

　　　　三间还算大的仓库里，已经堆满了挖掘用的工具，士兵们开始纷纷领取工具，一部分人的脸上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因为来年就能得到五十银币的补贴，一部分人还是十分愿意欣然前往的。

　　　　军营里的生活也比较无聊，最近的这些年里，士兵们都没有经历过任何战斗，除了帮忙镇压暴乱的市民外，几乎都在训练，而士兵里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是来自下城，所以许多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太阳刚从山间露出一道刺芒，城市内剩余的六座工厂便开始冒出了阵阵黑烟，而特瑞克的部队也已经领取了工具，他带领着军队沿着十多道铁轨朝南面的矿山进发。

　　　　四周还有不少已经收拾好行装，打算前往矿山工作的采掘工人，声势浩大的队伍排成一条长龙，缓缓前进着。

　　　　这时，在城市西面的一间屋子里，一名身形魁梧，蓝发碧眼的中年男子正在左右踱步，显得十分急躁，这名男子的额头上有一道伤痕，他穿着黑色的斗篷，兜帽和和黑色面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屋子的门被打开了，一名同样穿着黑色斗篷，蒙着面纱的黑衣人走了进来，“安德鲁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工人们已经开工了，而且军队也开始去矿山那边了。”

　　　　“砰”的一声，旁边的矮桌被安德鲁一拳打得四分五裂，他一脸的怒火，“我们准备了七年之久的计划，吉克。莱茵，混蛋。”安德鲁似乎像小孩子发脾气一般，手舞足蹈的，不断在柜子上敲打，在底板上踢击着。

　　　　“安德鲁大人，你先不要急……”那名黑衣人看着安德鲁的样子，急忙劝阻道。

　　　　“你有什么办法吗？”安德鲁停了下来，脸上也渐渐开始平静了下来，他原以为工厂的破坏，加上肺气病的侵蚀，而且他也靠着城内收买的工人，培植笼络了三百多名打算暴动的工人。

　　　　现在一切都全完了，旧城在今天开工了，除了收买的二十几个工人，其他打算暴动的三百多工人也回工厂或矿山去了，就因为吉克的一个决定，他们准备了七年之久的计划宣告破产。

　　　　“不如这样，大人，我们直接在矿山挑拨军队和工人们，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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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尼雅的过去

　　　　一轮半月高高挂在空中，新旧城市几乎已经看不到一丝光芒了，很多人都已经睡去，明天就是红莲学院开学的日子，但此时学院内的教学楼里，一些屋子里还是灯火通明。

　　　　在一间摆放着大排书架的房间里，吉克和汉尼斯两人还在忙碌着，只不过汉尼斯这会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细致的翻阅着，而吉克一个人在卖力的整理着书架。

　　　　里面的很多书籍，必须按照从简单到困难一一摆放，为了明天学生们开学后，能更加方便的查阅书籍，吉克已经按照尼雅给他的清单，整理了很久，今天一整天他已经头昏眼花，但目前手头只剩下一些便能整理完。

　　　　这个图书室不晓得有多少年没有好好打理了，很多书籍上都布满了灰尘，而且书摆放的也是乱七八糟，没有一点次序，很多内容不同的书随意摆放在一起。

　　　　这是位于三楼北面的屋子，整个长条状的屋子里，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汉尼斯，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很快就可以弄完了。”

　　　　汉尼斯微微一笑，说道，“我等着你吧，吉克，待会我们一起回去。”

　　　　汉尼斯这么说，是因为白天尼雅就交代过他，让他好好和吉克一起整理，没有整理完不准回去，而回去肯定要经过校长室，到时候尼雅看到他一人，肯定又少不了唠叨了。

　　　　汉尼斯拿着手中的书，在和吉克说完后，又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随着他的手不断的翻着书页，他的双眼中便透着一股怜悯，还时不时的叹口气。

　　　　吉克在把最后几本书放上书架后，终于整理完了，他伸展了下四肢，看着还坐在桌子上，看着书的汉尼斯，走了过去。

　　　　汉尼斯似乎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住了，时而显得悲伤，时而显得愤怒，直到吉克走过去，他才发现，在看到吉克后，他急急忙忙的把书合了起来，用袖子压住了书的封面，“吉克啊，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但吉克的脸上却对汉尼斯所看的书透出了浓厚的兴趣，他笑着说道，“汉尼斯，你到底在看什么呢？”

　　　　“也没什么？好了，回去吧。”汉尼斯再次说道，说着把书夹在腋下，朝着书架走去。

　　　　这时，吉克却突然伸出手，一把把书抓了过来，“悲惨的空间魔女”封面上的几个大字赫然在目，吉克虽然不认识多少字，但是这几个字他还是认得的。

　　　　“汉尼斯，这……”吉克拿着书，一时间他的脑中想起了尼雅，她那能从一个地方消失，突然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的能力，吉克听汉尼斯说过，尼雅被他称为空间魔女。

　　　　“唉，小丫头可能到死都不愿意提起她的身世，特别是对你。”汉尼斯叹了口气，说道。

　　　　吉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还记得尼雅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很早以前他就想问问尼雅了，但他知道尼雅不会说，所以就没问，而几次受伤，尼雅更是吭都不吭一声，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对于受伤不喊不叫，让吉克觉得十分异常。

　　　　“你想知道吗？”汉尼斯看着沉闷起来的吉克，问道，而后吉克点了点头。

　　　　“好吧，老头子我告诉你，但是你千万不要在小丫头面前提起来，因为空间魔女对呀那丫头来说，是多么残酷的字眼，唉……”汉尼斯说完后，坐了下来，接过吉克手中的书，翻了开来。

　　　　“起源是一个位于哈斯坎帝国和鲁克公国交界处的一个小镇里，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吧，那里现在已经从地图上永久的消失了。”汉尼斯说着，吉克马上问道。

　　　　“为什么？”

　　　　“你先不要问，等老头子我慢慢的说，那里被称为魔女镇，原本与世隔绝的他们，在一百多年前和外界开始了接触，镇子里面的女人都很特别，他们出生便能进行空间跳跃，这一点在魔法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汉尼斯说着，看了看书页上的图案，一个一堆女性聚集在一个镇子上的图案。

　　　　“往后这个镇子的宁静就被打破了，各种各样的组织开始去那个镇子，开始抓捕魔女们，带回去做各种各样的研究，或者培育他们作为间谍刺客，而他们的存在也被外界的人熟知，魔女们从偷窃，到杀人，什么样的坏事都做。”汉尼斯说完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越来越多的组织希望得到魔女们，因为他们能进行空间跳跃，对于搜集情报，偷窃东西，刺杀要人的工作十分有利，最后，魔法界一致认为他们是祸害，便开始进行了长达七十多年的魔女审判。”

　　　　“他们被成为魔女还有一个原因，所有与他们一族交合的男性，都活不过二十岁，只有女人能活下来，各国都开始猎杀魔女的行动，被抓获的魔女大多都被施以火刑，在被拷打后，就送上火刑架，有一部分魔女因为一些组织希望利用他们而逃过了一劫。”

　　　　“而还有一个目的，老头子我所在的协会当年就是希望能研究到魔女身上的力量，让除了他们一族的人能得到这种力量，进行了大量的残酷研究，不过老头子我可没参与，因为我觉得实在太残忍了。”

　　　　汉尼斯说着，吉克的脸上透着一股怒意，他能想象得到尼雅的过去，而这样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听过。

　　　　“吉克，尼雅身上的大部分伤痕，有一大半都是被人抓住后，残忍对待留下的，鲁克公国在赫拉儿王后的极力劝阻下，才在二十年前停止了对魔女的狩猎。”汉尼斯说完后，合上了书本。

　　　　吉克的外表看起来虽然很平静，但他的内心里的悲愤却早已波澜壮阔，他实在没有想到，同行了这么久，他都不知道尼雅的心灵原来受过这么巨大的创伤。

　　　　“臭老头，你是不是又偷懒了。”突然，门口传来尼雅的声音，她微笑着走了进来，汉尼斯突然被吓到，急忙想要把书藏起来，但却被尼雅一个眼疾手快拿在了手里。

　　　　“你个臭老头，是不是拉着吉克看什么不该看的书了？”尼雅说着，拿起了手中的书，顿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而变得愤怒起来，他看着眼前显得十分尴尬的两人。

　　　　汉尼斯似乎觉得不对劲，他急忙赔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老头子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笑着他站起身，小跑着离开了图书室，在经过尼雅时，他小声的说道，“抱歉。”

　　　　吉克怔怔的看着尼雅，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突然，尼雅把手中的书朝着他狠狠的扔了过来，吉克没有躲避，一大本书砸在了他的脸上。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是魔女，是魔女……”尼雅的声音带着哭腔，冲着吉克大声喊道。

　　　　而原本尼雅丝毫不愿意想起来的往事也一点点的浮了出来，她抱紧双臂，蹲在了地上，小声的啜泣起来，她似乎还能感觉到皮肤被火焰灼烧，她赤身被人捆绑在冰冷的床上，每天都有不少人在对她的身体研究，这样的记忆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想。

　　　　然而今晚，却被吉克知道了她的过去，已经很久没有从噩梦中醒来，她唯独不想被吉克知道的事情，今晚却被吉克知道了。

　　　　尼雅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仿佛是个孩子般，哭泣声也越来越大，仿佛是多年来积尘在身体里的痛苦全都爆发出来了。

　　　　吉克走了过去，蹲在了尼雅的身前，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