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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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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搞定――她搁下笔,等到墨水稍微晾干了后才将这份刚刚处理完毕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到另一摞文件的上面。
处理完这份文件,她感到了些许疲倦,便用左手的大拇指顶住太阳穴轻轻地揉搓了起来,空着的另一只手则端过放在书桌一端的细瓷杯子――来自东方的高档货,然后蜻蜓点水般细细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特浓黑咖啡。
当上代理团长的第一天――确切来讲是从昨晚开始,她就一直在像这样处理着堆成几座绝望的小山的积压文件,几乎就没有停下来休息过。长时间的熬夜和劳累已经在她澄澈的碧蓝色眼睛里镌刻满了渗人的血丝,黑眼圈也接踵而至,如影随形般附在她的脸上。
但尽管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憔悴,她却依旧板着一张招牌式的扑克脸,毫不在意地伴着以蜜蜡制成、燃烧起来会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香味的蜡烛的光亮,继续挑灯夜战。
没错,她成功了,从某方面来说。
在亲眼见证了原团长克利夫兰吉斯坦因死于自己之手后,爱丽丝谎称团长死于战斗中受的致命伤,并成功骗过了所有人。毕竟爱丽丝平时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就是“认真刻板、实事求是”,是个绝对不会说谎、值得信任的人,因此全军上下――也包括了达利斯特城的守备军竟然没有一个人对她的话产生过哪怕稍微一丁点的怀疑。
于是,克利夫兰吉斯坦因成为了“在与叛军英勇作战中不幸负伤去世”的烈士英豪,被追封为帝国大将军。他的灵柩连夜启程被护送回帝都,将在丹特为他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
而平时就颇有人望的副将爱丽丝奥尔维亚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克利夫兰的接班人,只不过目前还只是“代理团长”而已。不过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只要能够成功守住这座城池并设法击退城外已经显得有些气势不足了的叛乱军,“代理”这两个字就能够从她豁出许多东西才换来的闪耀头衔当中删除了。
因此,之所以她会如此拼命地处理连日来积压下来的这一应事务,一方面是新职位带来的新的责任使然,另一方面,这也不失为一种用来安抚、笼络人心和争取尽快转正的手段。
不过对她来说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能够趁这个机会恢复自己的真面目了――当将一头秀丽的淡金色长发扎成一个偏马尾的她公然出现在共处了六年的战友们的面前时,那些终日只知道锻炼肌肉的呆子们脸上露出的表情真是精彩万分、让人记忆犹新,直到现在她只要一想起来,就会不禁莞尔。
也许那帮家伙们真的没想到,那个一直戴着一个闷死人的头盔、裹着一身堪比贵族宅邸里陈列的装饰品的厚重铠甲的阴沉副将,其内在竟然是一位足以令许多男人毫不犹豫地拜倒在其裙下的绝世美女。而且这秘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爱丽丝竟然能够成功瞒天过海长达六年之久,也足以看出这些家伙们确实有些呆头呆脑的。
不过这也不是他们的错就是了。
“呼……”
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轻柔地滑过,在血液当中渐渐蔓延开来。
爱丽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希望能将积攒下来的疲劳就这么一口气吐纳干净似的。她轻轻放下只呷了一口的咖啡,再次投身于漫无边际的羊皮纸的海洋当中。眼皮稍微有些沉重,像被绑了块石头似的不住地擅自往下坠,脑袋里也像是被塞进了好些坨棉花般,有一种飘忽不定的奇异感觉。但她却使劲晃了晃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以驱赶睡意,绑在左侧的马尾的发梢也随着惯性甩过来,像鞭子一样重重抽到她的脸颊,刻下足以令她清醒的刺痛。
“啊呜!”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明显是在犯傻,于是脸颊“蹭”地一下爬上了朵朵红霞。
但多亏了这一下莫名其妙的攻击打得爱丽丝眼泪都流了出来,那因为疼痛而泛出的泪水正好可以稍微湿润一下干涩的双眼,缓解一下眼睛的疲劳感和肿胀感。随后,她无意中将视线转到了前方桌子的最远端――在那里有一副刀架,曾经属于克利夫兰吉斯坦因、但现在已经为她所用的长剑“潮汐使者”就摆在上面,而那把剑前卫的造型和凛丽的色彩使它无论怎么看都更像是王公贵族用来充门面而挂在壁炉上方的的华而不实的工艺品,而不是带到战场上用来斩杀敌人的利刃。
(原来我还没有带着它上过战场啊……)发觉自己竟然在想这种无聊的事,爱丽丝不禁自嘲地笑了一下。蜜蜡制成的价格不菲的长蜡烛已经熔化了一半,静静矗立在桌角的黄铜烛台上。此时它顶着的橘红色火焰忽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这预示着似乎有一阵风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原来海滨城市的秋夜果然会有点冷呢――爱丽丝这么想着的时候,手指不经意间拂过她一直披在身上的蓝色袍子,于是她索性伸出手来拉了拉衣角,将它裹得更紧了一些。随后,她再次端起杯子,但直到冰凉的瓷器碰到失却血色的嘴唇时,她才察觉杯里的咖啡不知何时已经喝完了。
“唉……”
于是她不禁皱起眉头,略显不快地将杯子搁回原位。杯底轻轻磕到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叮”的一声,这让她想起了九岁生日那天父亲送给她的铃铛。
(那只铃铛到底让我给扔到哪儿了来着?)爱丽丝用右手食指拄着脸颊左思右想了半天,但脑海中关于这些往事的记忆都已经淡薄得像是海市蜃楼一般飘渺无形了,能够把握一个轮廓尚且可以,但若想要追溯细节的话,她则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只能放弃了。
这时她又忽然瞥到了依旧堆积如山的无数积压文件,便稍稍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将椅子往桌前挪动了一点,再次提起孤零零地躺在墨水瓶旁边的羽毛笔,拂开一卷字迹较为工整、看上去像是某种公文的羊皮纸,开始了自己仍没完成的工作。
(唉,要是什么时候能回一趟家就好了……不知道波比那家伙还精神吗?)一边念叨着家里那条雪地猎犬的名字,爱丽丝轻轻摇了摇头,既像是驱赶睡意,又像是想要终止无休止的回忆,随后便又一次低下头,专注于处理刚才打开来的文件。
不过,这上面所记载的并不是像是之前那种“西城墙某段至某段急缺箭矢,请速速调配”之类无伤大雅的小事情,而是――“嗯?苍云骑士团的援军……由于种种原因……无法按时到达?!搞什么啊!”
爱丽丝激动得使劲一拍桌子,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而摆在桌子上的各种东西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它们随着那一震被稍稍抛了起来,然后乒乒乓乓地又纷纷落回桌面上。
但爱丽丝已经没工夫管那么多了――刚才的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她瞠目结舌地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总有种想要竭尽全力地去找到某个重要的东西却又频频不得要领的感觉。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稍微缓过来一点,便急忙仔细地从头阅读起这份从苍云骑士团指挥部那里发过来的加急公文,生怕刚才错过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点。
“今天下午送达的……我真是疏忽了,应该早一点看到才是……”
苍云骑士团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爱丽丝并不清楚,这份公文里也没有讲明,只是含糊其辞地一笔带过,这种闪烁其词的态度看上去却更加地可疑,这背后想必一定有着什么不可明说的敏感缘由吧。但追查某件事情缘起这种四处搜集情报、打探消息的活儿自有情报人员负责,并不是爱丽丝所擅长的,因此她此时能够做好的工作便只剩下了一件――“不得不改变作战方针了,而且明天早上就得全部完成,然后迅速执行,这样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地图……我看看……”
爱丽丝奥尔维亚再次叹了口气,不知道究竟是在感叹还是在哀叹。随后她便开始高度集中精力伏案疾书,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似的。
一旁的红烛寂寞地守望着独自背负着一切的少女,留下炽热的眼泪照亮少女孤独而羸弱的身影,自己却濒临熔尽。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纸张摩擦的哗哗声、奋笔疾书的刷刷声和灯火燃烧的噼啪声了。
屋外,远方的地平线渐渐泛白,漫漫长夜也即将走到尽头。
世界的发条依旧在照常运转。
看样子这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小说网,!'
………………………………
第四章:东方魔女的忧郁(上)
*1
安提斯克罗亚。
位于埃尼斯帝国偏南部的小镇,是那种既没有什么风景名胜、也没有什么特产精品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而且由于名字比较长,念起来又绕口,这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因此就这么被世人遗忘在了脑海当中。
它就像是一张画在白纸上的铅笔素描一样,没有属于自己的颜色。
而居住在安提斯克罗亚的人们虽然在这里过着既不算好也不算坏、只能说是比较清静悠闲的生活,但他们也并不会为自己的城市感到骄傲自豪——正相反,他们经常为了自己居住的市镇竟然连一点点特色都没有而感到忧愁,并迫切地希望每一任的镇长们能够在这一方面多想想办法,否则这个小小市镇就会真的像一杯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了。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从前的事了。
一年之前,革命军的第一军进军到这里,帮助城中百姓推翻了腐朽、残暴的政府,建立了崭新的民主政权。但由于革命军各支军队之间不常往来,第三军也由于快速进军而没有理会其他兄弟部队的家务事,到最后这个安提斯克罗亚镇就成了一座形同于孤城的诡异地界。
也正因为如此,夏尔和薇儿压根就不知道镇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就算是里面发生了一些不可以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就会被神明给屏蔽掉的事情,他们也无从知晓,而是依旧毫不知情地准备在这里暂时歇脚——“喂,站住!把机动车停下来!听不见吗!说你们两个呢!赶快给我停下来!”
城门边的卫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将他们两个的车拦了下来。
这些卫兵个个身材肥胖、大腹便便,穿着看上去有些窄小、紧紧绷在身上的统一制服,看着就像是在外面套了衣服的圆滚滚的气球一样,十分滑稽。他们并没有穿戴盔甲,可能是因为这附近的大片区域都已经被革命军纳入管辖范围,因此并不需要担心敌人武装部队入侵的缘故吧。
总之,这些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与“卫兵”这两个字毫无关系的胖子们以拖泥带水的动作和生了病的老狗一般的粗哑咆哮,好不容易才让夏尔他们把车停在了城门之外的哨卡边上。
接着,还没等夏尔和薇儿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个人便步履瞒珊地走上前来,蛮横地吼道:
“喂,你们两个,赶紧给我从车上滚下来!收进门税了!”
“唉,没想到进个门都要交税,还真是过分呢。”
薇儿不满地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两句,结果似乎是让卫兵听到了两三分,只见他皱起眉头伸长脖子,一脸怒容地试图寻找刚才说出这些抱怨的话的家伙。
夏尔见状只得耸耸肩苦笑了一下,随即敏捷地从车上一跃而下,两三步跨到征税人身前,刻意挡住了对方贪婪的视线:
“这位大哥,我和我妹妹都是革命军的人,这次是奉命出差,不信你看——”
说着,他开始在身上窸窸窣窣地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从上衣的一侧口袋里抽出了一份公文来,并将其双手呈给那个卫兵。
卫兵伸出熊掌般肥厚的手来接过那张薄薄的羊皮纸,接着以极为不耐烦的动作展开公文,一脸不爽地皱着眉阅读了起来,脸上的横肉也跟着主子晃了两晃,像是在表示不高兴。这幅情景让夏尔不禁为公文的生命安全暗地里捏了一把汗,而且这么劣质的羊皮纸究竟能不能经得住手汗和油脂的摧残还真是个问题。
但这卫兵阅览公文的速度远比夏尔想象得要快——“你们是第三军的?就是那个蠢货爵爷带的队伍?”
“啊?啊……是的。”
夏尔乍一听到“蠢货爵爷”这四个字还未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之后才明白这个不雅的称号原来指的是第三军的将军德布洛斯特,于是不禁苦笑了一下,急忙点头称是。
他原以为对方会看在他们同为革命军同志的面子上就这么放他们两人入城,但没想到这人突然“唰”地一下将手中的公文撕成两半,在夏尔等人惊诧的目光中目空一切地吼道:
“别来耍我了!谁都知道那个狗屁蠢货爵爷已经带着他的人跑到达利斯特城送死去了,在这节骨眼上你们两个可疑的家伙偏偏跑到这南方的地界来,要么就是连革命理想和革命觉悟都没有的可耻逃兵,要么就是帝国派来刺探消息的密探!趁你爷爷心情还不错,赶紧给老子从实招来!否则我就把你们俩给‘请’到自治政府去,那里面有的是办法让一个活人开口或者变成一个死人,到时候可休怪我无情无义!”
(“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现在千万不能在这里和他起冲突,否则会很麻烦。)夏尔虽然一时之间也是捏紧了拳头、就差直接动手了,但他转念一想之后又觉得对方的这个态度很可能是在故意找茬,其意图无非就是想要过路费而已。既然如此,只要能用金钱息事宁人的话,他们就还犯不着在别人的地界惹是生非不是吗?
因此,夏尔左手紧紧握住右腕,硬是拼命忍住了想要挥拳揍人的冲动,继续赔着看上去都快要抽筋了似的笑脸,努力装成胆小怕事的样子说道:
“这位大哥,我也知道你们革命军站岗是为了保护镇里百姓,这项任务也是十分地辛苦,这样吧,我手头有二十金币送给大哥,不知能否——”
“呸!”
哪知夏尔话还没说完,这卫兵就照着他的脸狠狠地一口啐了过来,粗鲁地打断了夏尔略显拙劣的演技。虽然在见到夏尔轻松闪过仅仅十步距离外突如其来飞来的一口痰之后,这名卫兵似乎稍微露出了胆怯的神色,但他旋即就像条仗着主人威势作威作福的老狗一样双目露出凶光,并伸出香肠般粗细的手指不礼貌地直指夏尔,愤愤地骂道:
“你这混蛋,就二十金币,还敢跟老子面前提钱?你当你打发要饭的呐!光这道城门的进门税就是一人五十金币,谁他妈还稀罕你这穷死饿死鬼的区区二十金币!赶紧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别带着个棺材箱子在老子面前晃悠晃悠的添堵!你要真想进去也行,你们俩给我把全部行李和这辆机动车统统留下!”
说完,卫兵就势抬起一条粗短的腿来,“梆”地一脚狠狠踹在机动车的车头上——全身上下都由钢板焊接而成的机动车自然是毫发无伤,连个划痕都没留下;但这位卫兵却受到反作用力的冲击而踉踉跄跄地接连后退几步,那条腿差点因此而断掉。于是他急忙蜷起腿来用双手抱住,只用一条腿蹦来蹦去的,活像个装了弹簧的气球。但无奈他的身体过于沉重,想要维持平衡着实不易,因此在努力了几秒钟后,他终于还是脚下一歪,就像只被人拎起来狠狠摔到地上的癞蛤蟆似的,“啪叽”一声整个人拍到了地上。
夏尔和薇儿见状,同时爆笑了起来。
人们常常耻笑蚍蜉撼树、螳臂挡车,认为它们这是不自量力的行为。但大部分的人们虽然知道这两条俗语,却恐怕一辈子都无法见到真正的、正如成语字面所描述的可笑景象。不过夏尔和薇儿今天终于见到了一个脚踹机动车来造势的蠢货,而这景象可比摇撼大树的蚍蜉和阻挡车辆的螳螂要搞笑得多——毕竟人可是号称理性动物的存在,他们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先付诸思考并认真研究其可行性,在知道某件事不可行之后便会知趣地主动放弃,反之则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使之实现。但眼前的这个趴在地上挣扎不起来的球状物体虽然有着人类的外观、说着人类的语言,却有着人类所不应该具有的傲慢、贪婪以及愚蠢,实在是让人不为之发笑都算对不起他了。
“不过这家伙咱们该怎么处理?总不能就把他撂在这里,然后咱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开车从他身上碾过去吧?不过要真这样做了的话,估计画面会被和谐的吧。”
夏尔把身体随意地倚靠在车身上,抬头问还坐在驾驶座上捧腹大笑的薇儿。而薇儿在听到哥哥问话后,费了好大劲儿才收敛住笑容并直起腰来,但她的脸依旧是红扑扑的,看上去跟夕阳的颜色有的一拼——当然,这单纯只是由于无节制地爆笑而带来的副作用,绝对与夕阳照射以及其他原因无关。
薇儿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使劲揉了揉笑痛了的双颊,抹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这之后才拼命绷着脸回答道:
“刷洗车辆和处理现场会变得很麻烦,而且那家伙真的很恶心,薇儿才不会那么做呢。这种人还是给褪了毛后浸到盐水里,然后加上各种香料腌成腊肉才好呢。”
“不不不,腊肉这东西虽然易于保存,但实在是太咸了点,对健康着实没什么好处。”
“那就……熏肉?”
“差不多是一种东西吧?”
“哥,这你就不懂了,”
薇儿不知为何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摇着手指开始解说:
“腊肉是指肉经腌制后再经过烘烤或者日光下曝晒的过程所制成的加工品;而熏肉则是将肉用香料煮熟后悬挂在盛满木屑的盆子上方,用点燃木屑后产生的烟熏制而成的。由于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长时间保存肉制品,因此无论是腊肉还是熏肉这里都比较常见——毕竟这两种食物都能够长时间保存,而且味道都别具特色。但它们可是有着很大的区别,哥可千万别再不假思索地就把腊肉和熏肉混为一谈了哟——啊,有关于腊肉和熏肉的区别的话,这道题考试的时候会考哦!”
说完,薇儿俏皮地吐出半截舌头,并抬起手来扮了个鬼脸。
“到底是哪种学校的考试会考这玩意儿啊?烹饪学校吗?”
夏尔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沮丧的样子,可能是因为他竟然在这种冷僻得基本上一辈子都用不到、只能拿到酒馆里跟一帮孤陋寡闻的醉汉们吹牛侃大山用的杂学知识大比拼上输给了薇儿的关系吧——毕竟这可是事关夏尔作为兄长的尊严啊。但夏尔又忽地想起来,从小时候开始薇儿就由于体力不足的原因一直留在家里帮母亲操持家务——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掌管伙食在内,因此薇儿关于烹饪和食物的知识会比夏尔丰富也就情有可原了。
但此时先放下这对总是喜欢交流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的兄妹不管,毕竟还有一位从刚才起就一直充当笑料的可怜卫兵正躺在地上连声呻吟着呢。他在地上躺了都有小半天了,结果不仅作为罪魁祸首的兄妹二人把他晾到一边,开始自顾自地大谈特谈起腊肉和熏肉的区别来,那些和他一起站岗把关的革命同志们也个个挺着个大肚子站得跟棍子一样直,却连看都不看这边一眼,似乎准备对此事充耳不闻。
看样子他平时似乎得罪过什么人的样子,否则早就该有人把他这门板一样的身躯给想办法搀扶起来了,要不然就任由他像只死蛤蟆一样趴在道路正中央的话,绝对会影响交通的。
这名卫兵估计是趴也趴够了,到最后只得一脸狼狈地自己默默挣扎着爬起身来,那副蠢样不禁让人联想到一只正在试图翻身的垂死的乌龟。而他站起来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咬牙切齿地绰起倒在地上的长矛,二话不说便照着正倚在车边与薇儿谈笑风生的夏尔——“你这混蛋穷鬼,竟敢笑话老子!看我不干掉你!”
卫兵横冲直撞而来,夏尔在听到响声后则是不慌不忙地继续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一副早已成竹在胸的样子。直到那柄长矛的矛尖都快要碰到夏尔的皮肤时,他才稍微后撤一步,接着便是一记凌厉的上段踢直接踢飞了卫兵手中那杆长度超过四纳尔的凶器。
然后他又收起腿来,恢复了刚才那看似毫无防备的站姿,同时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仿佛在说“看你那个衰样”的样子。
“啊,又来了。哥每次都这样,就好像不去刻意挑衅人家就浑身难受似的。”
薇儿看到夏尔露出招牌式的挑衅笑容,不禁在驾驶座上叹了一口气,同时耸了耸肩,就好像自己已经受不了眼前这个专注嘲讽一百年的疯子了似的。
但尽管有薇儿的提醒,吃了亏的卫兵却反而变得更加愤怒了的样子。只见他发疯似的在身上胡乱摸索了一阵子,然后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一把拔出跨在腰际——更正,吊在腰带上的佩剑,一边瞪着血红的小眼睛大喊着“你这混蛋”之类只有小喽啰才会频繁使用的叫嚣台词,一边高举起佩剑,用尽全身力气往就站在那里挂着一脸嘲弄的笑容的夏尔的脑袋狠狠挥了下去——“叮!”
伴随着好似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一块金属碎片划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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