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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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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好似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一块金属碎片划了一个优美的圆弧,高高地飞向天空。那片金属碎片原本是属于一把剑的剑刃上的,但现在由于剑刃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像撅小木棍一样拦腰折断,因此这块终于自由了的碎片才像这样向着遥不可及的天空迈出了一小步。

    换言之,卫兵寄以最后希望的复仇工具,站岗卫兵人人都会携带的武器,剑,就像是玻璃做成的工艺品似的,断了。

    然后,几片羽毛仿佛雪花般从天飘落。

    那名肥胖的卫兵瞠目结舌地瞪着不知何时悄然展开并遮挡在夏尔面前的巨大白色羽翼。以前只有在传说故事中才能听到、在绘画作品中才能看到的天使的翅膀,就这么突兀地、活生生地展现在了城门外众人的眼前。

    刚才就是这看似弱不禁风的羽翼,仿佛一面钢铁的盾牌一样竖立在夏尔身前,不仅硬生生挡住了卫兵倾尽全力的一剑,而且二者相撞时产生的巨大反作用力甚至还粉碎了精铁铸成的佩剑的剑刃。

    凛然不可侵犯的神之羽翼。

    那简直是——天使。

    或者说是,传说中被神明放逐到天空,从此以后便在陆地上无迹可寻的,羽灵一族。

    不仅仅是这一名卫兵,看到这一幕的其他守门卫兵们也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仿佛中了石化魔法一般一动不动,甚至就连手中的长矛歪倒在地都未曾察觉。

    那羽翼白得耀眼而绚烂,有种能够轻易地震慑人心的美丽,某种程度上其效果甚至比“夺魂魔法”还要明显得多。

    让人哑口无言、目不转睛、几乎发自本能地想要顶礼膜拜的美丽。

    但是,这些人随即又注意到,夏尔只展开了左翼,并没有展开与之对称的右翼——而左右一对翅膀应该总是会成对出现的。也就是说,夏尔只有这一只翅膀,而不是像传说中的天使或者羽灵族一样有着一对洁白的羽翼。

    不对称。

    不是神圣的象征,而是不详的预兆。

    因此,他们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这名少年并非那些传说中的神圣之物,而是某种在这个埃尼斯帝国里受人厌恶、令人忌讳的不详存在——“那,那家伙是‘杂种’!”

    “杂、杂种,这里有‘杂种’!我们该怎么办啊!”

    “快、快撤到城里去!赶紧把城门关上,不、不能让这个‘杂种’进城!”

    方才还目瞪口呆的卫兵们转眼之间便慌作一团,个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他们就像是要躲避什么唯恐避之不及的瘟疫似的,纷纷抛下手中笨重的长矛、丢下头上沉重的头盔、扯下腰间碍事的佩剑,像是驱赶蚊虫一样毫不犹豫地把这些装备给撇了出去,然后鬼哭狼嚎地争相涌进城门里,最后“咔”地一下扳下了用于开关城门的机关。

    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和激起的一地烟尘,安提斯克罗亚镇的大门就这么关上了。

    “啊,那家伙跑了……”

    薇儿心不在焉地数着之前还嚣张跋扈、趾高气扬的某人一溜烟逃跑时留下的尘土,呆呆地说了这么一句。夏尔则将翅膀缩小后收了起来,暴躁地一脚踢在机动车的前端——“啊!好痛!”

    夏尔也重蹈肥胖卫兵的覆辙,开始捂着脚单腿蹦了起来。当然,夏尔倒不至于会因为失去平衡而摔倒,但二者的滑稽样儿却是如出一辙。

    薇儿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跳下车来,抱怨似的轻轻踢了夏尔的支撑腿一下:

    “别在那自娱自乐的犯傻了,哥!像你这样的男性角色,就算像这样恶意卖萌也只会被骂成‘恶心’‘娘炮’之类的,绝对不会不会有人买账的哦。”

    “哈……”

    夏尔放下脚来,像是顿感疲劳似的长叹一口气,接着一边挠着头,一边望着已经严丝合缝上了锁的钢铁大门说道:

    “又是被甩出车外,又是挨骂,又是被人袭击,结果到头来还是没能跨进城门一步。敢情咱们忙活来忙活去都打水漂了不成?”

    “切,都怪哥非要耍帅把翅膀露出来展示一下,这不出事了?”

    “这都怪我咯?”

    “那还能怪薇儿不成?”

    “我,你……”

    “小心薇儿就这么坐在城门外面哭给哥看哦。”

    “你是小孩子吗你!”

    “那,哥你倒是赶快想办法去搞定这扇城门啊!就冲过去,‘咚’地一下,‘梆’地一下,然后再‘咣’地一下,不就搞定了吗?”

    “我完全听不懂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薇儿也完全听不懂哦!”

    “不要一脸得意洋洋地给我说这种事!”

    “总比某个会跪在地上喘着粗气来舔亲妹妹的脚的变态哥哥好一些吧?”

    “怎么又提那事!再说了,还不是你非要让我舔我才舔的!”

    “薇儿,不知为何忽然想要放声大哭……呜呜……”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认输!管你是装哭还是真哭的,我说你别哭了行吗!”

    “呜呜呜……呜呜呜……”

    “你、你这——”

    “喂,那边的变态兄妹——”

    就在夏尔和薇儿兄妹俩开始一如既往的互相抱怨互相贫嘴的时候,原本预定要抻得好长的无意义对话中间忽然插进来了一声不知为何听起来趾高气昂、傲慢无比的呼唤,感觉就像是皇太后发布懿旨要召某人进宫一样。

    那是个略显沧桑、男女莫辨的奇妙声音,确切来讲它并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声音,却确确实实讲着艾尔弗兰特大陆的通用语言。

    只不过这个神秘的家伙所用的语言和夏尔他们似乎并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喂,那个回头看的小子,奴家指的就是汝和汝身边这位妹妹!汝等速速过来!”

    “啥?”

    “啊?”

    听到那句显得古色古香、只有在吟游诗人的诗歌和古文课本中才能有幸一睹芳容的古代艾尔弗兰特大陆语,夏尔和薇儿愣愣地一齐回过头去,却只看到了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昏暗的天空,以及四周显得有些荒芜的青草地,还有那辆稳稳当当停在石板路上纹丝不动的机动车。

    他们实在找不到这奇怪声音的源头。

    但这并不妨碍那居高临下的奇妙声音继续使用着那种蹩脚的语言发话:

    “奴家就在汝等二人所乘之机动车的顶部!汝等快过来,奴家需要汝等帮奴家一个忙!”

    “啥?”

    “啊?”

    兄妹二人再次愣愣地面面相觑,然后四只眼睛同时望向了他们身后的机动车的车顶——“看不见啊。”

    “看不见哟。”

    他们异口同声地迅速作出了结论。

    这时,那个奇妙的声音再次传出,听上去似乎是有些急了:

    “汝等无义之辈,就打算弃孤苦无依之奴家于不顾吗!”

    “啥?”

    “啊?”

    兄妹二人第三次对视,随后他们默契地点了点头,分别绕到车厢两侧,攀上了专门用来爬到车顶上去的铁架梯。

    然后他们终于发现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发号施令了。

    是乌鸦。

    就在这辆铁皮车漆成灰色的车顶上,有一只大乌鸦正躺在那里。它翅膀胡乱扎煞着,身上漆黑的羽毛凌乱得像是刚被人拿去当做掸灰道具使用过了一般,两条蜡黄色的细腿则直挺挺地伸了出去,偶尔还一抽一抽的煞是吓人。

    若是它再口吐白沫翻白眼的话,那么夏尔和薇儿估计就会想办法报警了。

    而就是这样一只怎么看都像是飞行途中被雷电魔法给击坠了的倒霉乌鸦,正瞪着一双滴溜溜转个不停的鸟眼,用它那蜡黄色的尖喙一张一合地说道:

    “奴家不小心一头栽到汝等的机动车之车顶,双翅双腿疼痛难忍无法行动,汝等二人能否可怜可怜奴家,帮奴家治疗一下受伤之躯?”

    “啥?”

    “啊?”

    兄妹二人不知是第几次一脸诧异地看向彼此,随后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以各自最大的音量,异口同声地大喊道:

    “什么鬼啊!!!”

    *2“喂,汝等小辈,竟不觉得以如此粗鲁之法对待长辈乃大不敬之举吗!”

    “不,你倒是教教我们究竟该经过怎样的心路历程才能对一只乌鸦产生敬意啊……”

    乌鸦哇哇大叫着不停地抗议,夏尔却始终挂着无奈的微笑,对此置之不理。

    夜幕降临,城门关闭。

    夜空中的三个月亮今天都休息。

    于是满天的繁星也跟着休息了。

    小镇里尚且没几点灯火,镇外就更不必提了,就连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甚至都能比现在的状况好上一些。

    夏尔和薇儿由于无法进入安提斯克罗亚过夜,便只得缩进机动车后面宽敞的车厢里与各种行李抢地盘去。他们在车厢内点上一盏魔法水晶灯,车厢里镶了实木内衬的四壁顿时被魔法的光辉照耀成一片荧光蓝的颜色。

    车厢里设置了座位,二人就坐在上面,前面支开一张小桌,然后把莫名其妙捡到的那只会说话的乌鸦放到了桌上,兄妹二人便带着欣赏珍奇动物的表情开始审问这只可疑的乌鸦。

    不过话说回来,这只乌鸦为什么说话语气莫名地嚣张呢?

    “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过硬的后台罩着你!快说!”

    夏尔瞪起双眼——虽然他就算这样做也并不会显得可怕,反而看上去有些搞笑就是了——努力做出一副浑身上下长满了肌肉和体毛的坏蛋壮汉打手的嘴脸来,使劲一拍桌子,整个车厢也像个不倒翁一样跟着晃了两晃。

    而被放置在桌上的乌鸦则眨巴着一对琥珀色的鸟眼,大嘴巴一张一合:

    “汝这小毛孩为何如此促狭!奴家看在汝救了奴家一命的份上,姑且对汝这不敬长辈的态度不予追究,汝却变本加厉威胁长者,岂有此理!”

    “啊?!”

    夏尔不耐烦地又一拍桌子,随即伸出手来——“哇呀!快、快把奴家放、放下来,汝这混蛋、变态、鬼畜——呜哇!头!奴、奴奴奴家的头快、快晕了!哇呀呀呀呀呀——!”

    顿时满车厢充满了乌鸦那嘶哑的惨叫声。

    夏尔故作轻描淡写地提起了将这只嚣张跋扈的乌鸦五花大绑起来的绳子的绳头,把兀自不停做着无谓挣扎的乌鸦拎到半空中,然后像耍流星球一样开始抡着圈儿甩来甩去。

    “哇!看上去好好玩哦!薇儿待会也要玩嘛!”

    “快、快住手呜哇!奴、奴家不行了!感、感觉有什么东、东西就要从奴、奴家的身体里涌出来——哇呀呀呀呀呀呀!”

    坐在一旁的薇儿非但不去制止夏尔这种无异于虐待动物的行为,反倒是兴奋得两眼放光并且连连拍手叫好,她自己也按捺不住地将身子往前探了探,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但夏尔却轻轻摇了摇头,制止了薇儿的可怕念想:

    “不行啊,妹妹。你看这家伙已经快不行了的样子,估计今天是玩不成了——要是万一给玩坏了它再吐出些指定会被和谐掉的东西来然后溅得满车都是的话,收拾起来可就麻烦了。再说了,不是有句老话叫‘细水长流’嘛,所以说咱们应该每次玩得有节制点,这样既不至于玩个一两次就把它玩坏,也可以全面协调可持续玩耍不是吗?”

    “嗯……说得有道理。不过,哥要是再不停手的话,那只乌鸦先生——不对,既然自称是‘奴家’的话就应该是小姐咯?啊啊啊好麻烦!——总之,要是哥再这么甩下去的话,咱们唯一的玩具可就真的要报废喽。”

    “嗯?”

    “呜哇咿唔哦呃呀唔啊哇哩噜噜呀咪嗒咔……”

    经妹妹这么一提醒,夏尔便转回头来看向手中提着转圈儿的乌鸦,只见那家伙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地念叨着一堆人类根本听不懂的鸟语了,于是夏尔急忙停下旋转手腕的动作,并将似乎已经开始翻白眼的奄奄一息的乌鸦轻轻搁回了桌子上。

    而那只乌鸦在终于回归地面后直接浑身僵硬地躺到桌子上,双腿胡乱踢蹬一阵子之后便发出奇妙的“嘎”的一声,接着脑袋往旁边一歪,眼珠一瞪,便一动不动了——“死了?”

    夏尔一脸于心不忍的表情目送这只乌鸦走完最后一程,随后伸出手指来,轻轻戳了戳躺在桌上的那具被绳子捆绑起来的尸体,想看看它是否还活着。手指触碰到的漆黑羽毛仿佛鱼鳞般坚硬扎手,包覆在毛里面的小小身躯也是硬邦邦的,手感好似一块晒了好多年的腊肉。

    “唉,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曾经客串过验尸官的夏尔收回手来,摇着头哀叹了一声,像是在惋惜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失去了一件绝无仅有的精美玩具似的。薇儿也跟着垂下眼睑,带着一脸沉痛的表情默默伸出右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正在为死者祈祷的虔诚修女。随后她不知从哪里翻找出一本用褐色牛皮蒙住封面的小开本精装书来,把它随便打开到某一页,之后薇儿便擎着这本袖珍书,以一种沉痛悲悯的语气开始念了起来:

    啊,迷途的小鸟你曾经属于我们头顶那片蓝蓝的天空你曾经在仙女织成的白云之间自由自在地穿梭而行嘴里叼着一缕彩虹在它们之间来回穿针引线绣成一幅就连神明都无法用言语赞叹的美丽的画卷可如今你就躺在这脏兮兮的尘土之间翅膀折断了羽毛也像是蒲公英一样随风飞逝再也找不回来凛冽的寒风无情地切割着你的梦将你关进黄金制成的牢笼外面还挂上一把金灿灿的锁这锁没有钥匙你便永远无法逃脱只能在牢笼里迷路唱着无人问津的古老歌谣那乐谱是用血写成的音符一颗颗炽热地跳动着仿佛你曾经追逐天空的心脏它们现在却早已冷却下来旋转着旋转着然后渐渐谢幕只留给你黄金的枷锁把你的心你的翅膀一同牢牢——“嗯……那什么……哥,这两个字怎么念啊?”

    “……”

    “哥,请你不要以一种仿佛看见了笨蛋一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亲妹妹。”

    “那你至少别问这种只有笨蛋才会问出来的问题啊……”

    “薇儿才不是笨蛋呢,哼!”

    “就算你用这种奇怪的傲娇口气说话,问题也无法得到解决啊……”

    “谁叫哥就是不告诉薇儿这两个字念什么嘛!”

    “好好好,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告诉你……嗯,这两个字念‘桎梏’。”

    “‘桎梏’?”

    “对。”

    “哦——那这样薇儿就可以继续念下去了——把你的心你的翅膀一同牢牢桎梏在这一座没有钥匙的黄金的迷宫啊,迷途的小鸟你为何折断了翅膀只唱悲伤的歌你——“别念了!汝能否别再念那蠢货写的破玩意儿了!奴家已经听过数十遍了,不想再重温如此糟糕之回忆了!”

    就在薇儿声情并茂地朗诵到这首又臭又长的诗歌的差不多到了中间的部分时,只见那只乌鸦又突然诡异地立起脑袋来,声嘶力竭地咧着嘴冲着薇儿大叫了起来。

    看样子这首动人的诗歌貌似勾起了这只乌鸦脑海深处某些由于太过糟糕而已经被它自己封印了起来的回忆。至于那回忆是什么,夏尔和薇儿先是转过头来望向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意见和看法,随后两人便猛地将脸凑到桌子跟前,四只手一起拍在了桌子上:

    “喂,你这家伙为什么还活着啊!”

    “喂,你这家伙为什么还活着啊!”

    默契的异口同声,完美的二重唱——往往只有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时候,兄妹二人谜一样的默契度才会突然高得爆表,平时却总是像二人搞笑组合一样浪费正文篇幅,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的脑袋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构造。

    当然,人脑的奥秘还有很多,亟待有志之士们前往探索。但假若某一天人脑的全部机能及原理都被完全正确地解析了的话,总觉得这个世界将变得异常可怕。

    不过,这只好不容易才恢复心跳的可怜乌鸦才不会有工夫去想这么多领先整个世界文明程度多少万年的问题。它只是一边张大嘴喘着粗气,一边暴跳如雷地哇哇乱叫:

    “竟、竟敢如此对待奴家,奴、奴家要去动、动物保护协会状告汝、汝等二人!”

    它在大吼大叫的时候还不忘无力地扑腾几下,似乎是想要加上扑扇翅膀的特效,以使自己愤怒的心情得以彰显得更加清楚明白,但无奈它现在还是被绑得跟烤乳鸽似的,便只能像根玉米似的姑且来回滚动两圈敷衍了事。

    但它或许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正面对的是全艾尔弗兰特最能装傻充愣的兄妹二人组这一严峻的事实——当然,这称号并未对外公开就是了,因此乌鸦就算对此毫不知情也并不能怨它孤陋寡闻,不过它所得到的回答却肯定是装傻充愣式的无疑——只见兄妹二人此时连眼神交流那一步都干脆跳过了,他们直接将脑袋歪到同一侧,然后一齐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来,心有灵犀地同时说道:

    “动物保护协会是什么?”

    “这里没有动物保护协会哟。”

    “喂,你好像说错台词了,妹妹。”

    “咦?难道不是哥说错了吗?”

    “哎?是吗?”

    “嗯,薇儿觉得应该是哥说错了。”

    “那么,这次的就先不算,咱们再从头来一次吧!”

    “好的哟。薇儿已经做好准备了哟。”

    “那么,一,二,三——这里没有动物保护协会,哟。”

    “动物保护协会好吃吗?”

    “妹妹啊,你刚才绝对是故意的吧?”

    “哼哼哼,哥刚才就像个笨蛋一样。”

    “你!明明是这么严肃的场合,你竟然还来骗我!”

    “呼呼呼,哥还真是个笨蛋呢。”

    “谁、谁是笨蛋啊!你才是笨蛋呢!”

    “不,有资格被称为笨蛋的绝对应该是哥才对。”

    “你——叫别人‘笨蛋’的人才是笨蛋呢,所以你是笨蛋!”

    “哥你刚才明明叫了薇儿好几次‘笨蛋’了,所以哥才是笨蛋!”

    “我才说了四次‘笨蛋’而已,你都说了五次了,所以你才是笨蛋!”

    “哥刚才那句就又多两次,所以哥才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

    “哥才是笨蛋!”

    “哼!”

    “哼!”

    结果可怜的乌鸦只能像个傻瓜一样一脸冷汗地看着兄妹二人之间毫无征兆发生的这场低级幼稚到令人无语的地步的吵架,然后他们俩气呼呼地分别将头甩向相反的方向,似乎是在闹别扭的样子。

    而反观这只被晾在一边好久的可怜乌鸦,它先是经历流星球刑,接着是可怕诗歌的强制洗脑,最后又被低端兄妹吵架飞溅出来的谜之火花和横飞的唾液淋了一头一脸,乌鸦此时身体上和心灵上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似乎已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晃晃、意识不清了。

    但它还是不顾持续体验的眩晕感和呕吐感,哑着嗓子小声念叨了一句:

    “好、好痛苦……奴、奴家已经不堪忍受了……若是再保持如此形态的话,恐怕奴家便要命丧此处了……”

    听到乌鸦莫名其妙的抱怨的兄妹二人刚想回过头来看个究竟,便被眼前突然发生的异状给吓了一跳:只见乌鸦的身上忽然窜出了一股翠绿色的火苗,随后火势在短短几秒内就迅速变大直至扩张至全身,整只乌鸦瞬间变成了一团不停发出刺眼绿光的大火球。

    这团不安分地强调着自己存在感的火球刷刷几下便烧断了曾经用来束缚乌鸦的绳索,在兄妹二人惊诧目光的注视下忽忽悠悠地漂浮至半空中,接着便开始一边不断地吞进周遭的空气,一边急剧膨胀了起来——幸好这辆机动车内部空间足够宽敞,否则就算这辆车的顶棚是用钢铁打造的,恐怕也逃不脱被这团诡异的绿色火焰烧穿的下场。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薇儿也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兄妹二人似乎早已忘记方才的嫌隙了——毕竟眼前竟然出现了如此震撼的一幕,相比之下他们的兄妹吵架根本就渺小得不值一提。兄妹二人纷纷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团已经成长到差不多有一个人大小的奇异火焰,脸上写满了惊讶与好奇。

    翠绿色火焰,一种普通人几乎无愿得以一见的魔法火焰——亦即此种火焰绝非自然之物,乃是某些魔法凭空创造出来的“奇迹”。但这种火焰给人的第一印象一般会是黑魔法、诅咒、巫毒仪式、死灵术、灵魂、鬼火、恶魔之火之类神秘而恐怖的负面意象,大多数人并不会觉得这充满了妖异感的玩意儿绚烂美丽,而是唯恐避之不及。

    夏尔兄妹虽然多多少少还是会一些魔法的,但他们毕竟并没有读过正规的魔法学院,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关于这团翠绿色火焰的信息。因此兄妹两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随意造次,只得任由眼前这团仿佛拥有生命的火焰自行扩张、蔓延。

    此时,这团燃烧着的火焰已经根本看不出原来的乌鸦的形状了,而是慢慢勾勒出了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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