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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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尔：没错，这个斯库拉海盗团的团长我和薇儿都认识，她叫做尼伊，是个超级任性超级自以为是的重度脑残。

　　　　辉夜：喂喂，汝啊，那个尼伊尚且未出场汝便如此不留情面地评价她，如此好吗？

　　　　薇儿：哥说的是毫不夸张、毫不掺假的真心话哦――那只蓝章鱼确实是个脑残没错的。

　　　　辉夜：……

　　　　夏尔：而布拉普利斯特姆也是个很有问题的地方――那里在十年前就曾经被“斯库拉”给攻陷过，自此一直与海盗们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况且那里地处偏远南方，帝国对那里的控制力很弱，因此许多无业游民、罪犯和遭受迫害的其他种族纷纷搬迁到那里去居住，故而人们把布拉普利斯特姆称为“无法者乐园”。

　　　　辉夜：（若有所思）“无法者乐园”，无法无天者之天国吗？

　　　　夏尔：其实在接到“无法者乐园”被海盗攻击的消息时我就已经有所怀疑了，我觉得就凭那里的政府与海盗的暧昧关系，就算搞出什么监守自盗、贼喊捉贼的把戏来也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儿。因此为了避免万一真的受骗时损失惨重，我就只带了薇儿来――我想就算尼伊再怎么脑残，她的那些海盗手下我和薇儿也都认识，到时候就算关系再怎么紧张，那些讲究义气的热血笨蛋也不可能不给我们面子不是？

　　　　薇儿：嗯，也不知道大家都过得怎么样了呢――啊，那只蓝章鱼的话，最好死掉算了。

　　　　夏尔：你为何如此恶毒啊……

　　　　薇儿：（不悦）谁叫她总是像个暴露狂一样穿着一身形同**的衣服来勾引哥哥呢！

　　　　夏尔：……

　　　　辉夜：（若有所思）蓝章鱼？呼乎，着实有趣。奴家便跟着汝等一道前往吧。

　　　　夏尔：（喜出望外）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正担心战斗力不足呢！

　　　　薇儿：（瞪）哥！辉夜路线禁止！

　　　　夏尔：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薇儿：（微笑）需要薇儿一字一句地解释给哥听吗？（右手暗暗做剪刀状）夏尔：（摇头）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薇儿：（失望）好可惜……薇儿明明已经准备好了防腐用的药剂了的说……

　　　　夏尔：你不要在这种问题上随便失望！还有快把那什么鬼东西给扔了吧！算我求你了！

　　　　薇儿：哥说的莫非是解药吗？那个的话，薇儿已经扔掉了哦。

　　　　夏尔：能不能别再把对话回溯到昨天晚上了！

　　　　辉夜：（汗）汝等还真是不会嫌累呢。明明对话内中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汝等却依旧可以接续得下去，奴家是该敬佩好呢，还是该为此感到遗憾好呢？

　　　　夏尔：你什么都不用做！别再给我添堵了！

　　　　薇儿：是啊是啊，拥有给哥哥添堵权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薇儿一个哟！

　　　　夏尔：（怒）你也给我闭嘴！

　　　　辉夜：那此事便说定了――奴家会与汝等一同前往布拉普利斯特姆。

　　　　夏尔：敢情刚才那些话都白说了是吗……

　　　　“东方魔女”辉夜，来自东方的神秘少女，七英雄中的“魔法师”。

　　　　尽管她的几乎一切都是谜团，但人们逐渐发现发现，尽管已经过去几十年的岁月，卡文迪许大帝也已驾崩，但辉夜却依旧和她第一次出现时一样年轻美貌，仿佛属于她自己的时间已经凝滞了一样。

　　　　这才是“东方魔女”身上最大的谜团。

　　　　于是人们便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很明显，纯粹的“人类”是根本不可能永葆青春的。

　　　　正巧此时大帝刚刚驾崩，继任者能力平庸，整个帝国也就渐渐变得乌烟瘴气了起来。再加上妄图铲除异己、把持朝政的大臣们已经先后陷害了“剑士”“弓箭手”和“吟游诗人”，另外三位“骑士”“刺客”“牧师”也都不得不远走高飞，因此当初的七英雄如今竟然只剩下这位“东方魔女”辉夜一个人了。

　　　　正巧那时帝国全境不时发生些咄咄怪事，搞得人心惶惶的，于是那些忌恨七英雄的人们便趁这个机会散播辉夜的谣言，说她是“魔女”“恶魔”“吸血鬼”“受诅咒的怪物”之类的，帝国境内出现的种种异兆正是她与恶魔私通的证据。

　　　　而当时被的圣十字教教皇也被那些人买通，他不顾“牧师”的百般劝阻，为虎作伥地宣布辉夜是异端，强行剥夺了她的一切称号和职位。

　　　　自此，七英雄中的幸存者终于未能幸免于难，也被赶下了神坛，处境甚至连乞丐都不如。终于除却心头大患的大臣们如愿把持朝政，纷纷弹冠相庆。他们为了斩草除根，利用教皇的名号开始在全帝国境内搜寻离开帝都的辉夜，企图将她彻底抹杀，以免夜长梦多――毕竟她可是本领高强的“魔法师”，一旦发起火来整个帝都恐怕都会被夷为平地。但她就这么毫不抵抗地被赶出丹特，怎么看都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于是，各路牛鬼蛇神开始在世界各地寻找辉夜的踪影，就这样找了她二十年。

　　　　但辉夜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这么消失在了西方大陆的茫茫人海中，正如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西方大陆一般，她又这么毫无征兆地扬长而去。而曾经歌颂过、敬仰过她的人们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抛弃和背叛，并且开始渐渐忘却这位曾经为了全人类而奋斗不息的英雄，然后继续埋头过着他们安逸的生活。

　　　　夏尔：不过，在你消失不见的时间段内，你都跑到哪里躲着去了？

　　　　辉夜：啊，奴家回迷宫图书馆去了。

　　　　夏尔：那个地方难道是你家厕所吗？怎么还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

　　　　辉夜：那里与此处世界所处之次元不同，因此无需考虑空间位置问题，只要拥有开启图书馆大门之“钥匙”，便可随时随地打开大门进入，极为便利。

　　　　夏尔：（抱头）次元问题……我真的很讨厌这个词，总感觉无论是什么解释不通的鬼怪玩意儿，只要事后说上一句“这个东西是从别的次元过来的”或者“这个东西和我们平常的世界并不在一个次元内”似乎就能解决一切问题，这东西还真是万能呢。

　　　　薇儿：毕竟这个世界充满了各种幻想系的生物呢，就算再多出一个万能的次元论来恐怕也已经无所谓了吧？毕竟但凡扯到了“次元”的头上，就是要跟你强行不讲逻辑了，因此薇儿觉得没人会去钻这个牛角尖、去纠结跨越次元的逻辑问题的。

　　　　夏尔：说是这样说，但总觉得这样也有些太草率了吧。

　　　　辉夜：但事实确实如此，奴家也是在见到迷宫图书馆之后方才相信异次元之说法的。

　　　　夏尔：唔……

　　　　薇儿：就不要再纠结这种不重要的事情了嘛，会秃头的哦！

　　　　夏尔：为什么是好久不见的秃头梗啊……

　　　　薇儿：嗯，为什么呢？可能就觉得是真的好久没有用过了吧？

　　　　辉夜：（神秘兮兮地）奴家已经预见到了汝这少年将会秃头之未来……

　　　　夏尔：（大吼）求求你别这么说，真的会出事的！

　　　　薇儿：不过一说到头发，薇儿忽然发现咱们三个人的头发竟然全都是黑色的耶。

　　　　夏尔：这有什么问题吗？

　　　　薇儿：有问题有问题！明明是讲的西方的故事，为什么不仅两个主角是东方人，甚至就连第一个加入小队的人也是个东方人啊？

　　　　夏尔：……

　　　　辉夜：经汝如此一说，便感觉奴家等三人是否有些重复？

　　　　薇儿：比如说头发的颜色，还有故乡、出身之类的……

　　　　夏尔：（托下巴）这个问题似乎还挺严重的……

　　　　薇儿：是吧是吧！所以说主题难道应该改成“东方人的西方历险记”之类的吗？

　　　　辉夜：如此名称甚是难听，驳回。

　　　　夏尔：但这样也有好处吧？比如说如果有人需要画咱们三个的全彩画像的画，那么他就不需要在涂头发颜色时不停地涮画笔另调新的颜色了，只要蘸上非常廉价的黑色颜料，然后把咱们三个的头发一口气涂黑不就好了？

　　　　辉夜：（点头）嗯，有道理。

　　　　夏尔：而且虽然咱们三个头发的颜色一样，但至少眼睛的颜色是不同的吧？

　　　　薇儿：（扳手指头）薇儿的是黑色，哥的也是黑色，辉夜亲的是灰色――确实哎。但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又有谁会去刻意关注呢？

　　　　夏尔：兴许眼睛的颜色会成为重要的伏笔也说不定呢。

　　　　辉夜：请勿将故事引导向“将来或许会出现拥有异色瞳之人”的方向。

　　　　夏尔：好像是会有这种趋势呢……毕竟“异色瞳”这种设定看上去会很酷的。

　　　　薇儿：而且会使那个拥有异色瞳的人显得很强的样子。

　　　　夏尔：（挠头）但这样一来，颜色搭配就成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了。比方说，像是红色和蓝色这样的王道搭配就不错，只不过可能看上去会有些老套就是了。

　　　　薇儿：蓝色和琥珀色呢？

　　　　辉夜：这会令奴家联想到某种动物的，驳回。

　　　　薇儿：（抿嘴）唔……

　　　　夏尔：还有什么金色配银色啊，红色配绿色啊，蓝色配绿色啊，红色配金色啊，似乎都是比较常用的搭配吧？

　　　　薇儿：提到红色和金色的话，是不是应该用眼罩把金色的那只眼睛遮住会比较好啊？

　　　　辉夜：一提到异色瞳，奴家便会想到眼罩呢。

　　　　夏尔：（拍手）天哪！说起眼罩来，我忽然想到某个人了……

　　　　薇儿：该不会是那只脑残蓝章鱼吧？

　　　　夏尔：（抱头）那个中二病不是整天哼哼哈嘿地吹嘘自己那只被眼罩遮住的眼睛是什么能够放射出迷之光线的“魔眼”吗……

　　　　薇儿：（苦笑）不过每当蓝章鱼趾高气扬地如此自称的时候，她的那些部下们就都会露出像是关照临终的病人一样的温暖眼神静静地守望着她耶。

　　　　辉夜：（以手扶额）汝等快别说了，那尚未出场之人的形象已然被汝等二人给尽数毁掉了。

　　　　薇儿：这个就先别在意了，小事而已，无所谓的――话说回来，那只中二病脑残蓝章鱼到底是不是异色瞳啊？

　　　　夏尔：（若有所思）嗯――我还真没见过她那只被眼罩遮住的眼睛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哎。

　　　　薇儿：（兴奋）那么这次见到那只中二病脑残暴露狂蓝章鱼的时候，薇儿一定要把她的眼罩给摘下来！

　　　　辉夜：（汗）汝啊，“蓝章鱼”前面之前缀似乎越来越长，该不是奴家之错觉吧？

　　　　夏尔：（苦笑）不是的，你放心，脑子有毛病的不是你，是她。

　　　　辉夜：（安心）那奴家便放心了。

　　　　薇儿：（不悦）哥，不许胳膊肘往外拐！

　　　　夏尔：（摊手）我是无辜的。我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薇儿：（微笑）哥，你说人的眼珠子被戳爆了之后还会自己长好吗？

　　　　夏尔：（迅速低头）我错了！请原谅我吧！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虽然大多数时候这句话都只不过是用来自我麻醉用的良言警句，但偶尔有时候它还是真会准上那么一两次的。

　　　　而等到这句话应验之时，“魔法师”辉夜已经从这个才刚建立不久便开始走向下坡路的混乱不堪的国家中消失了整整二十年了。

　　　　恶人们的噩梦终于成真。

　　　　卡文迪许二世死于某种蹊跷的疾病――在某次夜间他在寝宫里秘密接见了自己最为信任的一位大臣的翌日，这位并没能继续父辈辉煌的平庸皇帝就被发现病死在了自己的卧榻上。

　　　　当时发生了什么也是众说纷纭，当然那位弑君嫌疑最为严重的大臣自然是矢口否认自己曾经对皇帝做过什么，只是坚称皇帝在会见他时便已经突发急病了。

　　　　但不管怎么说，卡文迪许二世终究还是死了――他活得糊里糊涂，死得也是糊里糊涂，未免会令人顿感悲哀。

　　　　而这位皇帝留下的子嗣则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卡文迪许三世。

　　　　年轻的准国王虽然平素看不惯父亲的懦弱无能，但碍于朝中大臣们尾大不掉、教会的那帮老东西又以教皇为首开始倚老卖老无理取闹，他就算想做些什么，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只得暂且先受制于人，当个一段时间的傀儡皇帝了。

　　　　然而，这位皇帝还真是天生命途多舛――不仅自己的老爸窝囊死了，自己也注定要过上窝囊的生活，甚至就连他正式成为皇帝的加冕仪式上都出了大事。

　　　　在第三任国王的加冕仪式上，已经老态龙钟的老教皇正用颤颤巍巍的手将纯金打造、镶嵌有各色名贵宝石的王冠戴到他和那些大臣们一手扶植的新皇帝卡文迪许三世的头上，这时负责将整个大厅照亮的所有魔法水晶灯忽然同时熄灭――人们还在黑暗中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那些维持魔法水晶灯照明的家伙们是不是又跑到哪里躲懒去了；这次的皇帝看上去还年轻，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治理好国家；听说那个已经八十多岁、满嘴牙都掉光了的老教皇四个月前新娶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而这个才过门不久的第二十三位妻子现在竟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整个大厅黑咕隆咚的，只能听见人们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气氛分外诡异。

　　　　他们似乎都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皇宫大厅的穹顶上安装了玻璃天窗，而且加冕仪式是在白天举行的，那么为什么在照明熄灭后整座大厅里不是只有几束光线从天而降，而是一口气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呢？

　　　　然后，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照明又突然“哗”地一下尽数恢复了。

　　　　待到照明恢复时，人们惊愕地发现，老教皇以及和他互相勾结的大臣们已经全都死了，而且死状凄惨无比，就好像他们死前被什么巨大的不明野兽尽情蹂躏了一番似的。是那种会被称为“死无全尸”的场面。

　　　　殷红的鲜血将大厅明镜似的地板染成一片红地毯，墙壁上也四散飞溅着大量的血液，纵横交错着控诉凶手究竟有多么残忍。皇帝的金冠就落在血泊当中，上面沾满了红色的血液，已经被染成了血的颜色。皇帝本人的衣袍上也是一片斑驳狼藉，就好像有人在那件衣服上面打翻了一个墨水瓶一样――只不过墨水瓶里装的全是血罢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得发不出声来，他们的大脑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处理这些从眼睛那里上传过来的冲击性画面，最后选择了罢工。等到他们终于意识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并准备开始放声大叫之时，他们又恍然注意到，在这个拥挤不堪的大厅里，熙熙攘攘、密密麻麻的人群的前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被批为异端、已经一无所有的落魄英雄，帝国搜捕了整整二十年都没有找到的通缉犯，七英雄的最后幸存者――“魔法师”辉夜就站在吓得面色苍白、腿如筛糠的皇帝的背后，冷冷地注视着身边足以令任何人的胃液逆流、血液降温的惨状。

　　　　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那些鲜血就该流出、那些人类就该入土似的。

　　　　人们再次陷入无比的惊恐当中，而这种恐惧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恶魔之手，它们死死扼住目击者们的喉咙，让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声带发出声音。

　　　　然后她笑了，满足地笑了，畅快地笑了，悲凉地笑了，疯狂地笑了。

　　　　笑声尖利而刺耳，就像是用刀刃刮擦玻璃时发出的声音。

　　　　人们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她是来报仇的，来报二十年之前被无端污蔑构陷之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晚了十年，但辉夜还是将这句东方谚语带到了西方，然后自己亲自践行了它。

　　　　所以她才会显得那么开心，就好像一切的烦心事都已经一笔勾销，就好像回到了杀死魔王那夜七位英雄在黑暗城堡里举行的庆祝宴会。

　　　　她终于得以肆无忌惮地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了。

　　　　据说当天整座帝都都变成了一片血海，活脱脱一个人间地狱，仿佛曾经支配人间六百年的魔王再临一般。但到最后真正死于这场动乱的只有当初参与诽谤和陷害的那群人而已，其他无辜的人们依旧安然无恙，只是被溅了一身血而已。

　　　　但就算这样，也足以让人们留下深重的心理阴影了。

　　　　这之后，辉夜就如同盛夏不期而至的暴雨似的，来得突然，离去得也突然。恍然之间，她又悄悄地消失在恐慌不已的众人的视野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帝国和教会继续着对辉夜的搜捕，但和从前一样，她去了哪里无人知晓。尽管通缉令上的赏金一再翻倍、最终已经变成了一个就连是否能够兑现得出来都是个问题的天文数字，但时至三百年之后的今日，这场持续了将近三百年的追捕行动仍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为自那次复仇行动之后，辉夜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人们忌惮于她的神出鬼没和爱憎分明，半是尊敬半是畏惧地给她取了一个绰号――“东方魔女”。由于害怕被这位“魔女”报复，他们甚至从来不敢在这个头衔之前冠上含有贬义的词语，而这个称谓也迅速地传开，并被人们所接受。

　　　　于是，“大贤者”死去了，“东方魔女”诞生了。

　　　　夏尔：不过你既然是魔女的话，也总该会有个名好吧？比如说那个打开了恶魔之门、使整片西艾尔弗兰特大陆陷入空前绝后的大危机的卡俄斯不就被称为“混沌魔女”吗？

　　　　辉夜：非也。世人所谓的“魔女”之称号乃是世人擅自加上去的，奴家虽是魔女，但称谓也仅此而已，并无多余之修饰。

　　　　薇儿：所以说辉夜亲原本并没有“东方魔女”这个称号呗？

　　　　辉夜：（颔首）正是如此。

　　　　薇儿：（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魔女的世界还真是复杂啊。

　　　　夏尔：但除了“东方魔女”“混沌魔女”之外，应该还会有其他魔女存在的吧？

　　　　辉夜：正是如此。现存之魔女有“原初魔女”赫卡忒、“混沌魔女”卡俄斯、“西方魔女”美狄亚、“死亡魔女”赫尔、“黄金魔女”浮士德、“命运魔女”阿特洛波斯，再加上奴家一共七人，称为“七魔女议会”――亦即，世上魔女总数只能为七人，多一人不可，少一人亦不可，此为“七魔女议会”所制定之最高准则是也。

　　　　薇儿：（惊讶）好多人啊！将来真想好好见见这些魔女啊！

　　　　辉夜：奉劝汝最好别抱有如此想法――尤其是切勿见到“死亡魔女“赫尔。若被其看上一眼，这世上任何生物便会立即毙命，甚至奴家等魔女亦无法逃脱死亡之命运。

　　　　薇儿：（惊叹）好夸张！那你们开会的时候该怎么办啊？

　　　　辉夜：赫尔从不露面参与会议，皆是使用通讯魔法与奴家等其他魔女联系的。

　　　　夏尔：听上去似乎很复杂的样子。不过也罢，反正魔女的世界我们不懂，今后也只要注意着千万别被那些家伙给盯上就行了。

　　　　薇儿：可是咱们已经被某个魔女给盯上了。（一瞥）辉夜：（摇头）奴家乃是七魔女当中最弱之人，对汝等也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夏尔：那你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重回这个曾经深深伤害了你的国家呢？

　　　　辉夜：（正色）因为奴家感受到了某种不安定因素，视情况而定，最坏之结果便是会违背最高准则产生第八位魔女，然后世间平衡被打破，最终导致世界毁灭。

　　　　夏尔：（惊讶）难以置信……

　　　　薇儿：（惊讶）难以置信……

　　　　夏尔：突然有个人跑过来跟我说“世界就要毁灭了”，我根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那种危机感也是完全体会不到。

　　　　薇儿：就是就是。

　　　　夏尔：（正色）但是辉夜你既然会亲自现身，也就是说这个不安定因素相当棘手吧？

　　　　辉夜：正是。“七魔女议会”经过为期三个月之观察与讨论后，一致认为该人物具有足以与魔女匹敌之力，故必须保证其不会成为第八位魔女。

　　　　夏尔：怎么保证她不会成为第八位魔女？

　　　　辉夜：直接抹杀，或者剥夺其力量。

　　　　夏尔：（抱头）我想也是……说到底我也没指望你们魔女能想出些更加温和的方法来。

　　　　薇儿：这种情况下难道不是应该用“爱”来解决问题吗？

　　　　辉夜：奴家是魔女，是与“爱”最为无缘、最无法理解“爱”之人，汝却要奴家如何去用所谓的“爱”来解决问题？

　　　　薇儿：（沮丧）薇儿从一开始就没对辉夜亲抱有希望过……

　　　　辉夜：（怒）那汝还提这事作甚！莫非是想看奴家的笑话？

　　　　薇儿：（可怜巴巴）薇儿并没有那个意思的说……

　　　　辉夜：（叹气）抱歉，是奴家言重了。但此乃魔女内部之事务，汝等一般人最好不要擅自插手进来。

　　　　夏尔：不，听说你要去杀人，我当然得跳出来制止一下才行！而且我真心希望还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案，要不然那个为了世界必须去死的人也未免太悲惨了些。

　　　　辉夜：唔……奴家未曾想到汝这个人竟然还挺善良……

　　　　夏尔：（叹气）我说你之前到底是把我想象成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