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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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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只得无奈地笑着摸着她的头连声安慰“真可爱”的十二三岁小女孩儿了。
还有她那身衣服,说白了就是蓝色泳装,而且是那种只用极少的布料遮挡住关键部位的三点式泳装,暴露度已经大到让健全男性无法直视的程度了。再加上她脚上套着的那双怎么看都更像是用来装水的而不是防水的大靴子,让她的整体形象看起来十分的不平衡,就像个两头涂黑了的哑铃似的。
“百闻不如一见,难怪夏尔和薇儿会将汝称为‘暴露狂’呢,果然名不虚传。”
辉夜以赞叹不已的语气结束了这场品评会,就好像今天终于亲眼见到了平时常听人说的某种神奇生物似的。
对辉夜的这个感想,夏尔耸了耸肩、薇儿则摊了摊手以表示对此不置可否。毕竟他们跟那家伙也算是孽缘一场,在此之前又已经跟辉夜说过一些关于尼伊——主要是她的各种缺点的事儿了,辉夜能得出这个结论来也算是合格了。
但是似乎只有尼伊一个人似乎无法接受这项残酷的事实——“喂,我说你们几个!”
只见她干脆将两只脚都踩在了桌子上——也就是整个人都站到了桌子上,然后弯下腰凑过头来,瞪着本来就很大的眼睛,以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粗野嗓音吼道:
“到底是哪个傻蛋在背地里污蔑咱是暴露狂的?快点给咱站出来,咱非要把他吊到桅杆上当风帆使不可!”
“唉……”
“唉……”
夏尔和薇儿见状,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掩面叹息,一举一动之间都充满了无奈,就好像他们真的挺不想承认自己竟然跟这种人互相认识似的。
看到夏尔和薇儿露出了疲惫的神色,尼伊就像是上课时正确回答出了问题而受到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一样,得意洋洋地把下巴抬得更高了——要不是她实在是太过矮小,此时她的下巴非得顶穿这屋子的天花板不可。
但辉夜却依然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交抱着双臂,看上去既像是一位正在绞尽脑汁搜寻灵感的艺术家,又像是考试过后把忐忑不安的学生叫到自己对面准备谈话的严厉老师。对此,夏尔和薇儿选择彻底无视,而尼伊则像个眼巴巴盼着别人表扬的小孩子似的,两只眼睛里面早已经盛满了期待。
虽然她刚才的一言一行当中并没有任何值得表扬的要素就是了。
这时,辉夜终于握起拳头举到嘴边,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两声,看样子是准备发表什么高深的见解了:
“汝啊,上衣穿反了哟。”
“唉,纸终究包不住火啊。”
“是啊,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什、什喵?!”
三个人给出了三种不同的反应。
夏尔和薇儿深知尼伊这家伙的脾性,因此早就已经放弃治疗、听天由命了。他们尽管第一眼见到尼伊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他们也早就懒得再去提醒她了。在夏尔和薇儿共同的记忆里,这个叫做尼伊的小女孩总是冒冒失失的惹出各式各样的麻烦来,要么就是错把朗姆酒当成果汁给喝下去然后撒了一整天的酒疯;要么就是早上起床绑马尾的时候把自己也给一遭儿捆起来;要不然就是穿错衣服、穿反衣服什么的,又或者是晚上睡觉前想要脱掉那双笨重的大靴子结果脚被卡在里面急得哇哇直哭之类的——总之,他们每天都得提心吊胆地随时跟在尼伊左右,生怕她又搞出什么惊天大麻烦来,几乎没一天能消停的。
而且,虽然时隔数年未见,但正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她的这个冒冒失失的毛病似乎仍然没有改掉的迹象,某种程度上说只要不愈演愈烈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然后,这个蓝色的小家伙今天闹出来的洋相就是把衣服穿反了。幸好还是个正常的,要是这数年没见她再发明出些别的花样来的话,就算是夏尔和薇儿这样的老相识估计都得束手无策缴械投降了。
不过,既然是往事重现,那么接下来的桥段应该也是固定的——“哥,把眼睛闭上!”
似乎想起来什么的薇儿猛然抬起头来,十分急迫地冲着夏尔喊道。听到薇儿的喊声,夏尔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当他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到尼伊正准备做什么的时候,便急忙将两只眼睛闭得死死的,然后刷的一下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不敢再抬起来。
与此同时,薇儿已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像是要扑火的飞蛾一样奋不顾身地扑向站在桌子上已经陷入混乱状态、正准备当场把衣服脱下来调整的尼伊。
“呜呜呜,咱竟然把衣服穿反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先别闹了,先跟薇儿过来一趟,薇儿要好好跟你谈谈。”
“呜呜呜……呜呜——呜喵!”
薇儿一把搂过还在原地扭扭捏捏磨磨叽叽的尼伊,然后很熟练地把她就这么一夹,便把哭哭啼啼的尼伊给夹到了腋下——虽然这种动作由女孩子来做的话显得非常不雅观,而且薇儿的这一举动怎么看都像是准备绑票似的。
然后薇儿便一脸疲惫地夹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尼伊离开了这间办公室,估计是准备带她回卧室再慢慢把穿反了的衣服给调整回来吧。
“不过为何不找奴家帮忙呢?”
在目送着两人离开房间之后,自始至终都带着一脸谜一样温暖的表情的辉夜终于说话了,“奴家至少还可以使用魔法把那孩子将要露出的关键部位给遮住。”
“不,我觉得当状况真的发展到需要你这么做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夏尔也抬起头来揉了揉刚才因为紧闭而有些疼痛的眼睛。
“而且刚才那种状况我和薇儿早就屡见不鲜、见怪不怪了,所以以后万一再碰到这种情况发生的话,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放心把事情交给我和薇儿处理就行了。”
“看样汝等果真曾与那孩子有过一段时间之交往呢。”
辉夜说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体各处随之传来骨头“喀嘣喀嘣”作响的清脆声音。在顺便舒展完胳膊、活动完筋骨之后,辉夜才转回头来看向正若有所思的夏尔,并未等他回答上一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不过,汝等究竟是在何时遇到那孩子,又是因何要与她分开呢?”
“这个啊,还真是个复杂的故事呢。”
听到这个问题,夏尔放松身体靠到椅背上,不禁露出了一个略显忧伤的微笑:
“我不知道跟没跟你说过,我和妹妹是六年前从东方一路流浪到埃尼斯帝国的。当时我们差点被暴民打死,但有一个叫布鲁克弗林尔的人把我们给救了下来。这个布鲁克算是个无业游民,曾经当过兵,后来嫌军队里规矩太多、挣得太少,就自己逃了出来。然后他又去入了伙当海盗,去的就是这个‘斯库拉’海盗团——当然那个时候团长还不是尼伊,而是一个叫做‘斯库拉’的男人。这个海盗团的名字也并不是像坊间传言那样取自于传说中的六头海妖,而是用他们的团长的名字命名的。
“当时布鲁克与斯库拉年纪相仿,又意气相投,两人很快便成了生死之交。那个时候斯库拉已经把这座布拉普利斯特姆城给变成了‘非法者乐园’,并让手下刻意散播故意扭曲海盗团所作所为的虚假信息,为的就是震慑住其他人——包括帝**和其他海盗团,好让这个地方能够清净一些。而布鲁克那时在布拉普利斯特姆待了一阵子之后忽然想要回家看一眼,便告别了斯库拉,回到了故乡,然后就救下了我和薇儿。”
“后来呢?”
辉夜将身体稍稍前倾,一副对这个故事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歪着头问道。而夏尔则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之后,继续讲道:
“这之后布鲁克便带着我和薇儿来到布拉普利斯特姆,见到了斯库拉。斯库拉见布鲁克带了两个半路捡回来的孩子回来,便笑着说自己也在路上捡到了一个孩子,并准备把这个孩子培养成一位出色的海盗。于是我们就见到了尼伊。
“尼伊和我们一样,也不是人类——她似乎是属于一种叫做‘海灵族’的稀有种族,那一族的人常年居住于海中,很少会在陆地上露面,因而其存在和生态都鲜为人知。尼伊似乎是她们那个世界的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整天在海中流浪,结果某一天误打误撞钻进了‘斯库拉’海盗船的渔网里,被海盗们给打捞了上来。这之后斯库拉便收留了尼伊,再加上我和薇儿,我们三个就时常会玩到一起。”
“原来那孩子竟然亦有着如此不寻常之身世呢。”
辉夜不禁感叹了一句。
“是啊,”
夏尔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许多著名家庭也是在光鲜亮丽的外表背后隐藏着深沉的暗流,只不过我们这些旁观者是看不到的罢了。话又说回来,在这种高压政策横行的年代,全帝国又有多少家庭能够活得轻松快乐、衣食无忧呢?”
“汝啊,切勿忧国忧民、感世伤怀,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但求能做好自己应为之事、守护自己应当保护之人,便已足矣。汝所属之革命军既然敢于挺身而出为天下苍生而与暴政对抗,便已然十分了不起了。汝只需在此革命军中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则不管革命成功与否、皇位由谁来坐,这世界必会有所改变,不是吗?”
“倒也是呢。”
夏尔自嘲似的笑了一下,好像是在嘲讽意志不坚定的自己似的。自己明明早就决定好了无论在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何种状况都要守护薇儿,明明已经决定要让这个世界往好的方向有所改变——无论以何种方式,自己竟然还会在这种时候被一位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幼的家伙给开导一番,这还真是不够格呢。
毕竟,艾尔弗兰特依旧自由而美丽,故事也依旧会进行下去,想要现在就开始唉声叹气、自怨自艾的话,也未免太早了些。
于是夏尔坐起身来,将双手十指交叉抵住下巴,继续开始讲关于他与她与她的故事:
“后来东大洋那边出了一件大事:海雾骑士团成立了。新成立的这支海雾骑士团依靠着精良的装备、训练有素的作战人员以及过人的谋略,在讨伐盘踞东大洋几十年的六支海盗团的行动中连战连捷,六大海盗团元气大伤,不得不向‘斯库拉’发出求救信号,希望‘斯库拉’能看在同行的面子和唇亡齿寒的道理上帮他们一把,与他们并肩作战对抗强敌。
“但当时的实际情况是,‘斯库拉’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占山为王,埃尼斯帝国根本就是鞭长莫及。而且海雾骑士团要想从东大洋沿着海岸线一直绕到南大洋来的话,算上中途补给各种物资的时间,最少也要耗时半个月,到时候就算再强悍的舰队经过这么一折腾也得跟遭了霜的茄子一样蔫掉。再加上帝国的经济重心偏向东部,这个南部的小港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价值,所以实际上帝国根本不可能派重兵来设法收复布拉普利斯特姆的。
“斯库拉当时也是这么劝说自己的部下的。海盗一般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空有一腔热血但从来不往大脑里输送氧气的家伙,只要自己的老大发话了,一般也就都会跟着一呼百应,从来不管他们老大所做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于是大家就都同意不去增援。
“但你要知道,人类这种生物,但凡聚集在一起便会产生不同意见——就算是早上吃的煎鸡蛋上面究竟是撒盐、涂蛋黄酱还是什么都不加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产生分歧,而这种分歧到最后严重的就会发展成内讧。斯库拉虽然为人够义气,但仍然有人看不惯他,想要除掉他这个团长,然后自己取而代之。于是这些人趁着这个机会在下面大喊,说斯库拉连帮助其他兄弟海盗都不肯,是个只顾自己、不讲义气、自私自利的胆小鬼。我之前也说过,海盗都是些满脑子肌肉的家伙,他们被这股妖风一煽动,有人便开始向斯库拉的反对派倒戈了,然后场面自然而然地就演变成了两帮之间互相争吵甚至于动手的失控局面了。”
“一般在如此情况下,往往会有人浑水摸鱼,偷偷摸摸做出些大事来不是吗?”
辉夜略带笑意地问道,同时翘起一条腿来,并用双臂抱住自己的膝盖,开始在椅子上前后摇摆了起来。而夏尔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接着一边将视线焦点投射到桌子对面尼伊空出来的位置上,一边继续讲道:
“在这种情况下,谁究竟做了什么事基本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因此对于反对派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他们等到斯库拉冲进人群里劝架的时候,趁机接近斯库拉并用偷偷藏好的短剑杀死了他。”
“果然如此……”
辉夜长叹了一声,看来她虽然猜中了结果,却对这个结果并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夏尔则有一瞬间露出了有些感伤的神情,但这也只是稍纵即逝而已。他很快便再度调整好情绪,开始继续讲述这个听上去有些压抑的故事:
“当人们发现斯库拉死了的时候,一场狂风暴雨突然毫无征兆地降临。船上的人们再次陷入混乱之中,只有尼伊一个人消失不见了。随后,一道闪电骤然划过阴云密布的天空,将人们的视野照亮,他们这才发现尼伊不知何时已经登上了最高那根桅杆上面的瞭望台。尼伊那个时候体型大概比现在你所见到的还要小上一圈,照理说她根本不可能仅靠自己一个人便爬上高达一百五十纳尔的桅杆,更别提那根桅杆还在风暴当中大幅度摇晃个不停了。但尼伊还是通过某种不可名状的方法做到了这一点,然后她双眼充满了恨意地扫视着下面慌作一团的海盗们,开始怒吼着质问他们究竟是谁杀死了斯库拉。
“当然,这种问题只要凶手不自己主动站出来自首,她就永远得不到正确答案。人们开始吵嚷着互相指责、猜疑和人身攻击,照这样下去一辈子也找不到凶手。于是尼伊发怒了。我前面提过,尼伊是海灵族的,而这个种族拥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时我们第一次亲眼见到了尼伊的真正面目,并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第二次了。那个曾经是尼伊的玩意儿,说得好听点的话就是怪物,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恶魔。
“总之,尼伊的那副样子会让任何见到她的人都心生恐惧——不,是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当中生出恐惧,是从灵魂的最深处、记忆的最深处当中生出恐惧。说实在的,当时我和薇儿也都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布鲁克也是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许多平日号称‘胆大’‘勇敢’的海盗们也都纷纷吓得浑身上下如同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甚至还有人痛哭流涕地跪在被暴雨肆意冲刷的甲板上,口口声声赌咒发誓地哭喊着自己真的不是凶手。”
“那孩子果真如此可怕?奴家有朝一日还真想亲眼见见呢。”
“不不不,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见到尼伊的真实面目,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真有如此严重?”
“轻则数天食欲不振、噩梦连连,重则当场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最严重者肝胆破裂、血压飙升,要么就直接死,要么就是脑溢血,然后留下一辈子的后遗症。”
“唔……那,奴家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似乎比较好……”
“没错。而且这故事还没讲完呢。
“尼伊变成了我们口中的‘怪物’——当然,这在海灵族人眼中才是正常形态,就跟龙族人可以变身成巨龙一样,我们本不应该对此大惊小怪才是。而被吓破胆了的海盗们在可怕怪物的威胁之下,又纷纷开始七嘴八舌地互相推诿、互相污蔑,企图就这么赶紧选出一个代表他们的替罪羔羊来,好赶紧平息尼伊的愤怒。你知道吗,那些平日里互相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家伙们,那些号称一个鼻孔出气、一个酒杯喝酒的家伙们,还有那些一个个小集团当中趾高气扬、比国王还要狂妄的头目们,他们在绝对的恐惧面前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曾经吹得天花乱坠友情、信赖、义气和忠诚,开始互相掐了起来。
“而当时我虽然也很害怕地跌坐在甲板上,但是我也一直在思索究竟谁会是凶手。总之,凶手一定拥有一个臭味相投的小集团,不然喊话造谣的时候就会显得势单力薄、难以服众。但这个小集团又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陷入你咬我我咬你的内讧当中——万一他们也互相掐起架来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在互相叫骂中就会露出马脚来。比如海盗甲是凶手,但他却为了自保而拼命地大喊自己集团当中的海盗乙才是凶手;而感到遭到背叛的海盗乙顿时怒火中烧,他也反咬海盗甲一口,并且为了洗干净自己的嫌疑,他甚至有可能会把当初他们两人一起密谋过应该如何杀死斯库拉的计划全盘托出。这样一来,海盗甲会作为背叛者被处以极刑,而海盗乙以及他们集团的其他成员则作为同谋被丢到海里喂鲨鱼去——而这正是他们这个凶手集团所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毕竟单靠一两个人是无法说服其他人接受他们作为斯库拉的继任者的,到时候必须依靠众人的合力才行。因此,凶手所在的集团一定是现在正在争吵的那群海盗当中最团结、最冷静的那些人。
“于是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布鲁克和薇儿听。薇儿那个时候已经吓懵了,只知道傻乎乎地瞎点头,因此指望不上。当布鲁克毕竟是个有胆有识的人,他在听完我的说明之后也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然后我们俩就一起商量了一下待会儿应该怎么行动才好——毕竟斯库拉是布鲁克的老哥们儿了,而这两个人都对我们兄妹有恩,我们必须和尼伊一道站出来,为斯库拉报这个仇。
“接下来就是需要去通知尼伊了。当时她由于变成了巨大的怪物,体积变得十分庞大,因此她并没有继续盘踞在桅杆上,而是转移到了舰桥上,否则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没办法在那种漆黑的狂风暴雨天气里爬上桅杆的。总之,我总算是顺利地跑到了尼伊旁边,但是因为她变身之后的形状实在是太有悖于生活常识了,因此我甚至就连她的耳朵在哪里都找不到——当时我甚至还怀疑过她变形之后还会有‘耳朵’这种器官吗?不过由于时间紧迫,再这样下去船只肯定会沉没的,于是我就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尼伊就开始大喊了起来。”
“奴家觉得汝应该最先考虑之问题应是那孩子与如此状态之下是否还保有理智,而并非耳朵生于哪里这种无关痛痒之事。”
辉夜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夏尔的故事,提出了一个很中肯的建议。但她说的虽然正确,却已经没有用了——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于是还稍微带了一点开玩笑的口吻。
而被辉夜无情嘲讽的夏尔则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仿佛是想说“当时我还年轻不是嘛”,但他转念一想,觉得这种通行的理由实在是说服力为零,因此到最后也就作罢了。
看懂了夏尔的表情,辉夜也向薇儿学习了一把,俏皮地稍微吐了吐舌头——这才算是与她的外表年龄相称的表情。接着,她又问道:
“那么,汝与那孩子之沟通成功了吗?”
“很幸运,成功了。尼伊确实听到并且理解了我所说的话,并用她自己的方式回应了我——虽然这在任何人类看来可能都不算是什么友好的方式罢了。”
夏尔略微犹豫了一下,视线飘到头顶的天花板,就好像那上面写着他接下来要讲述的故事内容似的。但只过了一小会儿,他便又将视线收了回来,看向辉夜的方向继续说道:
“我们的计划很简单:先让尼伊摇晃一下船只——当然是在不把我们那艘看上去已经快要支离破碎的可怜海盗船弄散架的前提上把它轻微推上两下就好,这样一来船上势必会爆发新一轮的恐慌和混乱;而我便会和布鲁克一道趁乱混入人群当中,寻找关于凶手的蛛丝马迹;一旦我们锁定目标,便会给尼伊发出暗号,然后让尼伊来摆平他们。
“计划看上去只有短短几句话的很简单,但实际执行起来却非常麻烦——主要是我和布鲁克必须在装作和他们一样惊恐万状的同时集中精力注意倾听甲板上所有人的对话。当时风声和雨声都大得可怕,就像是不知多少锣鼓一齐在胡乱演奏似的;再加上所有人都在激动地放开嗓门大吼大叫,甲板因而像是个蜂箱一样十分嘈杂,两个人就算在面对面的情况下也必须扯着嗓门冲着对方大吼才能彼此听得到——因此我和布鲁克在实际执行的时候着实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幸好那个时候天色昏黑,而且所有人都在自顾不暇地忙于把屎盆子往别人脸上扣,因此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和布鲁克,更别提我们是在扮演密探了。
“然后,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这活儿干起来会让人有种精神崩溃的感觉,但我最终还是找到了我想要找的目标——有那么几个人趁着大家都无暇自顾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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