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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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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坎雷亚六世没有亲自册立皇太子,那么如果按照皇帝继承的规矩的话,国王的长子理应接过父王的权杖与王冠,成为新一任的埃尼斯帝国的国王,并留下“坎雷亚七世”这个名字。在埃尼斯帝国的历史上,以前也出现过这种国王还未册立皇太子就驾崩了的情况,而当时大臣们也是如此处理的,那么这次也应该尽快如法炮制才是,毕竟既然有先例可循,这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地完成。
但这次却有人站出来公然反对——是皇帝的其他儿子们。对他们来说,如果父王真的曾经亲自封自己的长兄为皇太子的话,那么他们便是无话可说的;但坎雷亚六世生前却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那么在父王驾崩的这个时候,他们这十六个儿子理应有着均等的成为下一任皇帝的机会才是,为什么又非得遵循以前的惯例、把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熠熠生辉的王冠给眼睁睁地拱手让人呢?
规矩既然是人立下的,那么就一定可以打破,这样才能促进社会的进步,否则这个世界只会渐渐失去活性,最后变成一潭不会流动、只会待在原地慢慢发臭的死水。更何况关于长子世袭的说法根本就没有任何书面上的制度保证,只不过是些不成文的口头约定罢了——那么这就更给了他们可以拒不遵守这条约定的理由了。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皇位争夺战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爆发了。昔日的手足之情、兄弟之谊在闪耀着诱人光芒的黄金王冠之前全都被抛诸脑后,曾经和睦温馨的家庭成员们在此刻纷纷反目成仇,他们扯破脸撕破皮、撇开家庭伦理道德之类的虚伪面具,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够取走自己其他兄弟们的性命,然后再用自己那沾满了亲人鲜血的双手捧起自打出生之日起就觊觎良久的象征着王权的金冠。
原本繁华而平和的皇都丹特登时化为一座硝烟四起、战场遍布的地狱,城中各处相继立起了十几面各不相同的旗号,代表着每一个想要争夺皇位的皇子。而那些政治嗅觉灵敏的朝中大臣与将领武官们则认定这是个可以一举颠覆上一代王朝已经固定下来的政治关系、将他们所不满的政治格局全面洗牌的绝佳时机,因此这些人纷纷投身自己认为能够取得王位战争的最终胜利的皇子的旗下,这些皇子的身边就此逐渐形成了各自不同的集团阵营。
对于这些反目相向的皇子们来说,这是一场成王败寇的、绝对不可以输掉的战斗。而对于加入到各个集团当中、辅佐他们认定的主人争夺王位的大臣们来说,这是一场输了便会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但一旦赢了就会荣誉加身、平步青云的赛马赌局。他们必须谨慎选择自己将要投资的这个选手,而且一旦下注之后便已经不可能再反悔了。
只有一次的下注机会,只有一次开奖的赌局。
不过,老皇帝虽然留下了十五个儿子,但其实他们并不是拥有着均等的机会。第十三、十五两位皇子从一开始就宣布不参与皇位的争夺,甘愿放弃自己王位继承人的身份,找一块清静之处与世无争地生活着。而其他十三位皇子当中,就要数皇太子的实力最为强大,毕竟他赢得了许多元老大臣和圣十字教教会的支持;剩下的则是聪明狡猾的第四皇子、深得军队人心的第五皇子,以及平素便广有人望的第十一皇子了——除去这几个有力的竞争候补之外,其他的皇子们虽然也野心勃勃地想要夺取王位,但他们毕竟实力不足,因此获得的支持也不是很多,他们就这样输在了起跑线上。
当然,这场比赛并不是一对一捉对厮杀的淘汰赛,而是大家随便混战的生存模式,冠军只有一个人,而且除此之外将不会设立任何其他奖项——亚军、季军、殿军统统没有,赢的人赢得一切,输的人输掉一切,就是这么简单的规则。
因此,那些势单力薄的皇子们很快就败下阵来,成为了这场血淋淋的、毫无道义和正义可讲的死亡竞赛最初的祭品。而在解决掉这些毫无威胁可言的软柿子之后,剩下的一、四、五、十一四位最热门的冠军候补便开始在这座皇城里展开了殊死争霸赛。
与那些和他们绑在一条绳子上的大臣们一起为了无尽的权力而争斗不休。
而当时还是个伯爵的德布洛斯特也无可避免地参与到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内乱当中。鉴于第一皇子周围全都是些老人物、第五皇子周围尽是些战功赫赫的军人,而第十一皇子身边又都是些社会名流,几乎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的布洛斯特最终选择投奔第四皇子麾下。他认为这位皇子拥有足以匹敌其他三人的智慧,并且更加擅长利用计谋来取得胜利,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因此如果是这位大人的话,一定有很大的机会冲击最高王座的。
德布洛斯特是如此坚信者的,而且第四皇子确实也并未辜负他和其他慕名而来的人们的期待与信任。事实上,在这位狡猾的皇子的巧妙设计之下,原本关系还算不错的第一皇子与第五皇子之间爆发巨大摩擦,分别握有圣殿骑士与皇家卫队两队重兵的两人在丹特城外的平原上决一死战,最后打了个两败俱伤,两人实力大为受损,不得不转攻为守。接着他又悄悄向暂时按兵不动的第十一皇子放出一、五两位皇子即将联合起来进攻他的假消息。而天真的第十一皇子竟然信以为真,在惊恐万分之余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准备率领本部士兵趁夜偷袭第五皇子的大本营。但第四皇子同时又暗地里向第五皇子通报了十一皇子的动向,使得第十一皇子的偷袭在早有准备的第五皇子面前失去了效果,最终被打得一塌糊涂的第十一皇子仓皇撤军,退回了自己的大本营。这样一来,被第四皇子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五、十一两家从此一厥不振,无形中相当于已经失去了这场争霸赛的参赛资格了。
但是第一皇子虽然之前经历了与第五皇子的大战之后元气大伤,但他的实力对既无人望又没兵权的第四皇子来说仍然是小巫见大巫的情况,因此第四皇子决定拿出他挑拨离间的拿手好戏来故技重施——他欺骗五、十一两家说以前两人的一切争执都是第一皇子在背后一手操纵的,这使得被激怒的两家决定联合起来先灭掉第一皇子再说。当然,这一切的情况都在第四皇子所安排的探子的监视之下,一个只知道打仗和肌肉的莽夫和一个只知道读书和吟诗作赋的书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两肋生翅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至此,第四皇子的目的就快要实现了——通过种种手段先让三家斗得你死我活、元气大伤,然后他再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自己只要稳坐钓鱼台隔岸观火,随后只要火候拿捏得准,便可以在三家都已经无力抵抗之际突然杀出来趁火打劫,最后便可以一举收拾掉这三个仅存的竞争对手,拿到自己渴望的王冠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德布洛斯特与其他跟随第四皇子的幕僚们自然也是春风得意,因为眼下三家已经开始在城外火并了起来,他们只要在城内的高处摆上特等坐席,然后一边悠闲地品着葡萄美酒一边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易如反掌。存放于皇宫当中的那顶黄金皇冠、那柄黄金权杖以及那方镶金玉玺仿佛已经成为了第四皇子他们这一派的囊中之物了,他们需要做的只剩下打开自己的口袋,然后只要美美地等着一切的荣华富贵与无上权力自动钻进自己的口袋里就行了。
然而,第四皇子不可能没听过这么一句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因此在布洛斯特等幕僚们全都松懈下来了的时候,他依旧没有放松脑袋里那根始终绷得很紧的神经——之前宣布放弃皇位继承权的第十三和第十五皇子,这两个人虽然表面上已经公开宣布退出战争、并且都已经带着自己的亲信离开了都城,但他就是不相信自己这两个聪明异常的弟弟在面对如此馋人的诱惑时能够如此大义凛然地放弃自己应得的权利,躲到乡间庄园里面唱什么“明哲保身”的大戏去。但凡是个人都有着贪婪的本性,更何况他们这些人又都不是圣贤,为了区区一把坐上去不怎么舒服的椅子连所谓的“亲情”都可以当做垃圾一样弃之不顾,又怎么可能偏偏多出这么两个隔路的家伙来呢?
因此他在四处广布眼线的同时顺便也往十三、十五两位皇子家里派去了间谍,就是为了监视住这两个不知道背地里会打什么小算盘的人,一旦两人之中出现什么状况便立即报告,这样他也就能够拥有足够的时间来制定应对的策略了。
当然,这种情报体系必须建立在自己家的间谍不会被敌人发现的前提之下。
迷信的人们常说“怕什么来什么”,而就在布洛斯特等人在宅邸之中大开筵席、弹冠相庆的时候,令第四皇子担忧不已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探子紧急回报,第十五皇子近日于自己宅中身亡,死因尚且不明,但这位探子怀疑他是被人暗下黑手刺杀的。听闻这个爆炸性消息的第四皇子在震惊之余不停地盘算着,眼下只有第一、第四、第五、第十一、第十三五位皇子健在,其他九位皇子早就已经死于混战之中,因此如果有人想要暗害第十五皇子,那么这个人必定是他们五个当中的一个。不过第四皇子首先可以排除掉他自己的嫌疑——他若想要做掉那个人的话,肯定会挑局势稳定、天下太平之后再伺机动手,绝对不会在三家会战的这个风口浪尖上节外生枝的。而根据他安排的眼线的汇报来看,目前正忙着全神贯注地互掐脖子的那三位皇子似乎也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管他们这位早早退出的最小的弟弟。因此,在使用了排除法之后,剩下的选项就只有同样早早退出的第十三皇子了。
就姑且先算是他暗算了毫无防备的第十五皇子吧,但他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呢?第四皇子在心中这样问自己。自己的这个排行十三的弟弟如果单论智商的话,很有可能是他们这十五兄弟当中最聪敏、最敏锐的那个,但这个人却每天都只顾着一头扎进皇家图书馆里面,整天都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鬼东西,笔记倒是抄了一本又一本,足足排满了两个书架。而且,在他的印象当中,第十三皇子这个人经常神神叨叨的,像是个疯子一样一边嘴里咕哝着些莫名其妙的字句,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些像是邪教祭祀仪式舞蹈似的诡异玩意儿,久而久之他也就受到了其他兄弟们的鄙视和疏远,大家见了他都跟见了麻风病人似的纷纷避开,唯恐自己也被传染上疯病。
第四皇子甚至还记得,这位弟弟的退战宣言似乎都是家臣代为宣读的,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疯得连句完整的、人能听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就是这样一个精神失常的家伙,又有什么理由和行动力来完成暗算毫无威胁的第十五皇子这样几乎毫无意义的举动呢?
他想不明白,但总觉得这其中必然有鬼——但凡出现了与逻辑或者常理不符的反常情况,就一定要十分警惕起来,因为这其中往往藏了某些不仔细注意的话很可能就会漏掉的猫腻,而这些被忽视的小小问题一旦累积起来,就像是石桥上的一丝裂缝都有可能导致整座桥坍塌一样,最终说不准就会导致很大的状况出现。
如今已经胜利在望,第四皇子绝不希望在这种紧要关头出什么岔子将他几个月辗转腾挪的努力成果给毁于一旦——大江大河、大风大浪他都咬着牙关一路趟过来了,他决不允许自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阴沟里面翻船。于是他决定提前召回事先潜伏在第十三皇子身边的间谍,在问清楚状况之后由自己这边先发制人,趁着其他三位皇子都无暇他顾的绝好时机率先灭掉自己这位躲在乡下的精神不正常的弟弟。
但是,他的所有想法再次华丽地扑空——别说是自己的内线了,甚至就连前去传达命令的间谍都没有回来。此时第四皇子才真正意识到大事不妙,自己安排的眼线很可能已经被对方识破,而且第十三皇子很可能就正在前往皇都找他算账的路上!
向来讨厌执后手后知后觉被动挨打的第四皇子这次被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但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他也还有着回转和反扑的余地,只要十三皇子的剑尖还没有指到他的鼻梁上,他就还没有输。
与其被动挨打、坐以待毙,不如自己率先主动出击、争取先发制人——这是第四皇子的人生信条,从参与皇位争夺至今他也是凭着这种精神一路过关斩将、最后终于站到了准决赛的舞台之上,因此他没有道理在这种时候临阵脱逃,只要堂堂正正地迎战即可,他相信凭着自己的本领,一定能够击溃不知何时何地悄然将触手伸向皇都的第十三皇子,然后顺势一举夺下这次的冠军。
要么加冕为王,如果连王冠都拿不到的话,那么就证明了他这个以智谋自傲的第四皇子就只有这么点可怜的本事,还不如就干脆一死了之算了。反正自己一旦输了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以皇帝兄弟的身份受封亲王,然后过上奢侈富贵、衣食无忧的生活,等待着他的只有比一无所有更加令人崩溃的悲惨未来——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
所以说这是一次赌博式的皇位争夺战争,胜者将得到一切,败者将失去一切。
而第四皇子为了尽量排除突然复还的第十三皇子的干扰因素并取得最终的胜利,决定先解决掉正在自己眼皮底下斗得不可开交的一、五、十一三人再说——反正根据坛子的报告,这三人的部队眼下正如同一锅浆糊一样混战在一块儿,三个人最初的老家底也已经快打光了,是时候前去沙滩把这三个愚蠢的鹬蚌之类的玩意儿捡起来扔进自己的鱼篓里了。
于是第四皇子决定亲自前往城外击溃三家的军队,而留守自己大本营以防城内有什么意外发生的重任则交给了自己手下的几位亲信幕僚。
而德布洛斯特,那时候还是个伯爵,他正巧也在留守本营的名单之中。虽然战场上的功劳恐怕是捞不到了,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只要安安稳稳地待在第四皇子的府上尽情饮酒狂欢、等待着皇子凯旋归来的时候给他封个高官厚禄就可以了,反而要比出城安全得多,于是便也坦然了。
不过,他做梦也没想到,第四皇子率领部队出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一向以聪明自居的第四皇子恐怕也万万没有想到,他安排下去的那位监视着城外动向的探子早就已经被第十三皇子暗中收买、成了为十三皇子效力的间谍了。自然,第四皇子所得到的“城外三家已经打得精疲力竭”这条情报也是第十三皇子伪造的,正确的情报应该是这样的——城外的第一、第五和第十一皇子三家的军队已经被悄悄潜回皇都的第十三皇子给一网打尽了”,此时第十三皇子的军队正在城外装成互相厮杀的样子,实际上早就已经暗中部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对此毫不知情、像是睁眼瞎一样乖乖出城的第四皇子自投罗网了。
这是两人时隔数个月之后的再一次的相见,同时也是名为“苏美尔”的这位第十三皇子与他最后一位兄弟的最后一次相见了。此时的苏美尔早已不像从前那样又疯又傻了,而是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器宇轩昂。他的脸上洋溢着属于胜利者的耀眼光芒,而他不知道从哪里捣鼓来的军队则兵强马壮,鏖战数日之后早已经疲敝不堪的三家军队以及从战争一开始就没有凑到多少士兵的第四皇子的军队根本就不是这支强兵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覆灭。
第四皇子在这里看到了死去的一、五、十一三位皇子的首级,他明白了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第四个了。到头来自己运筹帷幄、辗转腾挪了几个月,为了让其他皇位争夺者们互相残杀,他金币花掉了不少,为了活动各种人际关系几乎跑断了两条腿、磨烂了一张嘴,结果到头来眼看着渔网里已经有鱼游了进来,他这准备趁着螳螂捕蝉之际捡个便宜的黄雀却被不知从哪儿飞来的老鹰给叼了去。
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为他人作嫁衣裳”,第四皇子算计了一辈子,就是没有算计到第十三皇子竟然来了这么个假痴不癫的计策,把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其他人都给蒙在了鼓里,成为了自以为聪明的跳梁小丑。
于是,随着十四位参赛候补相继因为死亡而失去参赛资格,唯一剩下的第十三皇子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场绞肉机式的残酷竞赛的冠军,得到了已经搁置了几个月、王座和王冠上面都快要积起一层灰尘的这个埃尼斯帝国帝第十九位皇帝的皇位。
而这位皇帝并没有沿用父亲“坎雷亚”的名字,而是决定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这个从尸山血海里面挣扎出来的崭新的王朝。
也就是如今的苏美尔一世。
而想当然的,这新任皇帝坐上黄金宝座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血洗了所有与其他皇子们有关的人士——谁是哪位皇子的党羽,谁又是哪位皇子的心腹,这几个月来他虽然躲到了远处暗地里积蓄力量,但同时却也早已派人将这些比蜘蛛网还要纷密而杂乱的关系给理了个一清二楚,并制作成了一份相当有分量的黑名单。
然后这份名单被直接交到了苏美尔一世的皇家卫队手里。从那时开始,整个皇都丹特便掀起了一股足以血流漂杵的腥风血雨。
破巢之下,不可能还剩下完整的卵了。
德布洛斯特——当时还是个伯爵的他深知这个道理,因此在听闻第四皇子中计被杀的瞬间他就明白他们大势已去了。更为严峻的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发动针对他们这些敌对阵营的血腥大清洗行动,因此他决定在苏美尔一世发出布告公然动手之前先三十六计走为上再说。他拿出自己的几乎全部家产,靠着四处贿赂送礼、疏通关系才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从皇都丹特死里逃生,避免了给自傲轻敌而败亡的第四皇子当陪葬品的悲惨命运,但他所付出的代价却同样极为惨痛——为了逃跑,他丢掉了自己的官位、爵位、领地、住宅、家人、幕僚以及所有其他财产,只身一人携带着基本上只够住店和果腹的盘缠,狼狈不堪地逃到了就算是皇帝也是鞭长莫及的南方。
他就这样落魄地苟活着,直到革命的烽火烧遍了整个帝国的南方地区,他才看到了能够让自己东山再起的新的曙光。
显然,德布洛斯特是输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输了个一干二净。但至少他成功地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装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加入革命军就是他上山砍柴的第一步。
急需在群众当中树立威望的革命军正人手紧缺,而流离落魄的前伯爵德布洛斯特则急需复仇工具——简直就是想睡觉了给个枕头,二者相见恨晚、一拍即合,从此布洛斯特便摇身一变,由一位贵族爵爷改行当了一名革命军战士。
不过布洛斯特可从来都没有信过革命者们的那些“自由平等”的口号——那些农民和农奴们要是都自由平等了,他们这些除了不劳而获之外什么都不会的王公贵族们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玩什么?因此他虽然加入了革命者的队伍,但只不过是在阳奉阴违而已,他心里自有自己的小算盘。
革命军只是个工具,是他无尽野心的垫脚石。他心里真正想要的是革命党们拼上性命想要摧毁的那个王座,那个他本来应该可以在其旁边获得一个尊贵的位置的辉煌之座。如今,既然坐在上面的已经不是他曾经投资过、认同过、跟随过的那名君主,那么就算他自己抢下这个位置然后自己取而代之,这也并不过分吧?
因此他只需凭着自己在官场沉浮多年练就的上下钻营的本事在革命军地队伍里面站住脚并扎下自己的根基、培养自己的势力,然后等待那些愚蠢的乡下穷鬼们把皇帝赶下台,最后自己再来个过河拆桥,顺手除掉被他当枪使、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革命军就行了。
这是个多么完美的计划啊,已经完美到每当想到革命军发现自己被人借了刀去杀人时露出的遭到背叛的表情时,布洛斯特都会不禁笑出声来的地步了。只要一切都能够按照他计划下的进度表按部就班地一步一步完成,那么这次豪赌他将势在必得。
不仅要把自己失去的东西给赢回来,而且还要加上比这更多的才行。
而这个计划的最重要一步,就是在革命军里获得具有相当影响力的实权。
在全国各地的革命军(或者说是自发起义的地方武装部队)联合起来之后,他们按照地域划分成五支大部队,并通过一季一次的革命会议商讨大体上的方针。而布洛斯特在参加了革命军之后,靠着自己所掌握的帝国上层的情报以及娴熟的权术技巧不断赢得领导层的赏识和嘉奖,职位也是如同插了翅膀一般一路飙升,如今他已经爬上了第三军总帅的宝座,别人称呼他时不仅得在“布洛斯特”这个姓氏前面加上一个“德”字表示尊敬,而且后面还得跟上“将军”这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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