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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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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但由于对方是自己的妹妹而毫不介意——莫不如说如果介意的话问题就严重了。
为了活动方便,一般的军装裤并不会缝个口袋上去,这样就能避免由于裤袋被树枝之类的东西刮住而丧失战斗力了。但夏尔则有个随身携带各种物品的习惯,因此他自己在裤子上加了两个口袋——左边口袋里装了折叠地图、指南针、短羽毛笔、铁尺、短蜡烛和火石,这些东西大家基本都亲眼见过;然而夏尔究竟在右边口袋里装了什么就没几个人知道了,关于这一点也是众说纷纭,有说夏尔藏了暗器的,有说他随身携带着妹妹的袖珍画像的,还有人说他揣了两瓶毒药,一瓶给敌人,一瓶留给自己……
“对了,哥,你右边口袋里真的揣了薇儿的袖珍画像吗?”
“我傻啊揣那种东西……”
“那么……难道是毒药?”
“怎么可能!这都谁说的!再说那兜里装的什么你不是知道嘛,别明知故问好吗!”
“忘记了,诶嘿!”
歪头,小小的拳头轻轻敲一下脑袋,顺便吐出粉红的舌尖。
怎么看都是一副毫无诚意的样子。
对于这样试图蒙混过关的薇儿,夏尔从来都是不留情面地尽情吐槽:
“忘记你个鬼啊!怎么想这都是你故意的好吗!”
“那么——忘记了,诶嘿?”
“故意卖萌不说,竟然还用疑问句,你当你哥是傻子啊!”
“真的要薇儿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吗?事先说一句,听完薇儿的回答之后可就回不了头了,哥你可千万别后悔啊。”
“你到底是要说什么啊……”
“那么,心情转换得如何?”
薇儿突然收起刚才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夏尔问道:
“刚才转了这么一大圈,哥也该冷静下来了吧?”
“托不知道哪个傻蛋的福,害得我现在肝疼。”
夏尔稍稍别过视线,苦笑着答道。而薇儿则将双手背在身后,身体略微前倾,嘴角挂上些许嗔怪的微笑:
“哥老是自己一个人钻牛角尖,会糊掉的哦。”
“我又不是煎鸡蛋……”
“真的哦,薇儿都能闻见焦糊味儿了。”
“!”
见薇儿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夏尔顿时慌了一下。他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薇儿擎起胳膊,然后把袖口凑到鼻子上使劲地吸了又吸——那件浅色粗布上衣上不仅完全没有异味,莫不如说这上面还沾满了好闻的皂角香味。自己刚才被妹妹给耍了,夏尔这才反应过来。
“薇儿——”
夏尔恶狠狠地回过头去,咬牙切齿地瞪着味儿。但薇儿只是活泼地扮了个鬼脸,随后便双手叉腰,鼓起腮帮子冲着夏尔发起了脾气:
“哥也真是的!明明身边有这么可爱的妹妹陪着,竟然把妹妹撇到一边,一脸苦大仇深地去跟一张膻味还没散净的羊皮纸大眼瞪小眼,哥的上辈子难道是别扭死的吗?”
“这是个什么新奇的死法啊……”
夏尔撇过头去悄悄嘀咕了一句,方才那副仿佛要一口吃了薇儿的架势也早就丢到不知道哪里去喂野生动物了。而发觉夏尔气势减弱,并且摆出一副犯了错正在被老**评的小孩子的表情来,薇儿心里很是得意,但她还是拼命绷住了快要决堤的笑意,强行装出一副说教的样子来,不依不饶地乘胜追击:
“以后再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就说出来嘛,说给薇儿听也好,布鲁克说也罢,总之先说出来跟我们商量商量呗。”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
薇儿生气地嘟起嘴,纤细白皙的食指轻轻戳在夏尔的鼻尖:
“俗话不是说得好嘛,‘三个拉皮条的赛过那谁谁’——之类的……”
“拜托你以后引用俗语时至少先把它说对好吗,否则会很对不起那位被拿来跟拉皮条的对比的那谁谁的。”
“哎呀,别在意别在意!”
“不,这关系到我的妹妹究竟是个笨蛋还是个超级笨蛋,我这个当哥哥的能不在意吗!”
“薇儿才不是笨蛋呢!也不是超级笨蛋!哼!”
染成漆黑的坚硬长指甲陷进皮肤些许,鼻尖传来仿佛搔痒般的触感。夏尔向下转移视线,盯着代表了薇儿恶趣味的那枚黑色指甲发了会儿呆,又将视线顺着手指扫描到薇儿那从宽大袖口里伸出的如同象牙制品的皓白手腕,心想她穿成这样简直就像个在袖子里藏了各种诡异黑魔法道具的巫婆。白色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愈发耀眼,而黑色则吸收了溢出的过量光辉,使白色更具对比度而不是单纯地晃眼。眼前这位正在可爱地发脾气的小姐在强度刚好适合服装展示的光照条件下淋漓尽致地演绎着黑白对比的美,让人不禁怀疑暴露在阳光下的她会不会像个雪人一样就这么慢慢融化掉。
年纪轻轻便将各种各样美的元素揽到自己身上,这样的薇儿简直像个调色盘——不,这些颜色调配、混合在一起得到的并不是一团混沌的焦黑,而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名画。这样一块品质优异到就算再挑剔的名玉石匠也会目瞪口呆、无话可说的坯子,要是再假以时日悉心雕琢的话,将来一定会成长为全帝国——不,全艾尔弗兰特最美丽的造物。
不过,眼前这朵清纯甜美的花儿却偏偏要在这烽火连城、焦土遍地的战场上吐苞,这残酷的事实夏尔无论如何也不想接受。随着革命继续进行,第三军以破竹之势火速推进,解放了大片大片原帝国领土,距离都城丹特也眼见得越来越近,与暴君和腐朽帝国的最终决战指日可待;但另一方面,随着革命军逐渐深入埃尼斯帝国腹地,他们的战线也拉得越来越长,面对尚保有五分之四领土、四大骑士团以及超过两百万军队的帝国统治者,仅仅带了七万人孤军深入的布洛斯特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若而是将双方单兵素质、军备状况和将领水平之类的要素考虑在内的话,得出的结论将会更加令人绝望。
就算不管布洛斯特的一意孤行,拉得过长的战线对革命军来说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首先,被解放的城镇只是名义上“被解放”了而已,实质上他们甚至都没有足够的兵力来驻防经历大换血的城镇,更别提委派专门人才接管起城镇的运营了——因此这些城镇目前往往处于“自治”状态,说白了就是无政府,而这些各自为政的城镇始终是他们后方的隐患之一,就算哪一天突然闹起事来倒打革命军一耙也不足为怪;
其次,后方地盘越大,征兵和征粮工作就越麻烦,将这些战略物资和生力军往前线运输的速度也会大打折扣;
再次,革命军在占领了战略要冲之后并没有巩固防御,而是选择继续贸然推进,而这无异于自绝后路——眼下七万大军正如搭上弦、拉满弓的箭,就算想要退回来也无处可退,更别说抵御帝**队的疯狂反扑了;
最后,不少起义将领鼓动各地民众拿起武器造当地领主的反,他们攻打城堡、处死贵族、分光财物倒也无所谓,毕竟那些欺压百姓的大贵族里也没几个好东西,但这些农民运动却愈演愈烈,最后演变成了一味的打砸抢烧,许多无辜的人遭受牵连白白丧命,整个革命军占区内斗不止、混乱不堪,毫无向心力可言——这也正是布洛斯特只能拼凑出七万人部队的原因。
更可悲的是,在革命军——至少在第三军内部,目前占主流的论调是:埃尼斯帝国眼下暴君当政、百业俱废,已经腐朽不堪;而我们这支正义之军顺应时势、深得人心,对付那些帝**肯定是摧枯拉朽,因此我们尽管放眼前方、勇往直前即可,就算遇到敌人的负隅顽抗,也只需靠着气势克服便可……
有士气固然是好事一桩,但自信并不等于盲目,一味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必然招致灭亡,这可是不言自明的真理,革命军的人们却视而不见,只顾着看前面而忘记了回头看看自己身后——地图上清清楚楚地标示出来,这附近的洋流是东北—西南向的,也就是说,鲨鱼应该是从东北方向飘来的。而如果逆着洋流方向往北方看的话,就会发现东北方向的海岸线上有着一个叫做“达利斯特”的港口城市——别名叫做“碧蓝要塞”的这座城市,正是第三军即将展开攻略的地方。假使那只被海浪冲刷上岸的黑星鲨真的曾受到过各种船桨的重击,那么那艘配备了足以拍晕巨大鲨鱼的坚固船桨的船,其体积想必十分巨大,一般的港口怕是安放不下。更何况近年来奉行闭关锁国政策的帝国根本不可能会允许这样的大型客船、货船出海或入港,因此这神秘的巨大船只的用途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唯一不会受埃尼斯帝国海岸港口法令约束的巨大船只,便是军舰。
达利斯特号称埃尼斯帝国最大港口,而在东大洋叱咤风行的海雾骑士团拥有的二十艘战舰便停靠在达利斯特海域的海岛附近。
原来如此……
仿佛在漆黑一片的山洞里迷路了七八天后终于走了出来,夏尔的眼前豁然开朗。现在,这些征兆所预示着的他终于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海雾已经笼罩在整片东大洋之上,那么它的目的地会是哪里呢?
北方的港口都市拉结尔?
还是南方的布拉普利斯特姆港?
还是,这个名为沙尔金的不毛之地?
夏尔有些焦躁,脑袋里好像有一整支小队的苍蝇在开辩论会,灼烧的感觉在全身上下的血管里四处乱窜。他的眼珠在快速移动,一遍又一遍地扫描着眼前的那张薄薄的纸,仿佛下定决心要用眼神把这张羊皮纸给划烂似的。人们会本能地希望自己得到的都是些好消息,为此甚至不惜擅自扭曲、编造事实,以求一个“自我感觉良好”。他们陶醉在自己编造的、自欺欺人的谎言当中,不是察觉不到一切都只是虚像,而是他们不愿意识到厄运的指针已经指向了自己。
夏尔也是如此。他明明对这些征兆所预示的结果心知肚明,却始终不愿意相信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但他越是找理由编借口试图赶走脑海中最糟糕的假设,那些最坏的设想就越发清晰明了,简直就像它正在自己眼前上演一样——“咱们的大本营已经被‘海雾’给盯上了!”
想到这里,夏尔猛地抬起头来,一向冷静的脸上罕见地露出惊慌的神色:
“克利夫兰准备率领舰队奇袭沙尔金,最迟今晚就会抵达!得赶紧告诉队长去!”
说罢,也顾不上站在自己身边的妹妹,夏尔撇下差点被揉成一团的地图,展开翅膀纵身一跃跳向空中,干脆就这么直接冲着指挥部飞了过去。由于只有一只翅膀不好掌握平衡,因此夏尔并不擅长长距离高空飞行,他平时只是将翅膀当做武器、盾牌或者辅助奔跑跳跃的工具。然而,脑袋一直挂空挡的薇儿在目睹了哥哥踉踉跄跄起飞的场景之后,虽然自己被吓了一跳,但她慢了半拍终于反应了过来——夏尔的想法、思考过程和得出的结论,薇儿终于恍然大悟。
但此时夏尔早已连跑带跳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洁白的羽毛舞蹈般从空中飘落,轻轻落在她的肩膀。
“哥……”
她并没有向着天空伸出手试图抓住些什么。
'小说网,!'
………………………………
第一章:连锁反应(下)
*6
现在先把时间倒回到夏尔离开城门的时候。
那时布鲁克在夏尔急匆匆地离开后,依然伫立在简陋的“城墙”之上,若是站在远处眺望的话,颇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近看却发现他只是在一边享受秋日的日光浴一边打瞌睡而已。
虽然这么站着睡觉对身体――尤其是腰椎间盘不好,但布鲁克并不喜欢待在闷不透风的营房里,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喜欢军营的空气。
既然身在军营,就不得不向比你官大一级的人低头哈腰,就不得不服从上面下来的命令,无论什么事都由不得自己。布鲁克是个字典里永远没有“服从”二字的人,因此他在十年前因为顶撞村长被赶出了卡兰德村,现在即使加入了革命军、立下了赫赫战功,目前也只混到了“强袭队队长”这种职务――而有些善于钻营的家伙靠着一些变戏法似的手段,只需要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可以爬到他的头顶上作威作福了。
第三军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强袭队”不过是个哄骗新兵用的斯文说法,其实这根本就是个敢死队,领着最低档次的装备补给和军饷,接过来的却全是些虎口拔牙的任务,阵亡率在全军中都是首屈一指的。
而布鲁克虽然名义上是“队长”,说白了也只是个更大的炮灰而已。
随着“革命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数年前还不成气候的革命军现如今终于能够勉强与帝国分庭抗礼,但布鲁克却越来越厌恶战争,即使他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即使他当上了几百人的队伍的队长。
说是为了“自由”“平等”而斗争?他可没这么高的觉悟。远大梦想又不能当饭吃,而且说到底这种发高烧一样的一腔热血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又能保持当初的纯粹坚持多久?
而那些被白日做梦一般的口号骗来参军、刚配发到武器就上战场,然后就这么不明不白死掉的年轻人们也未免太可怜了些。
布鲁克是个粗人,他只会耍刀弄剑,不懂那些喊得比唱得都好听的口号究竟是什么意思,也算不明白自己跟着起义军奋战到底能得到什么;若非要纠结这些理论上的问题的话,那的确是找错人了。
因此,当德布洛斯特将军宣布他的部队可以休息的时候,尽管心里清楚布洛斯特是故意疏远他,但他还是打心底里感到高兴。尤其是经夏尔那小子那么一说之后,他才恍然察觉这次没有参战对他们强袭队来说反而是件幸运的事。
不能打仗也罢,毕竟他还得为把性命托付给自己的手下们负责。
不过――“唉……”
闲得发慌。
此时依然望着远方,布鲁克干脆一屁股坐下――木制的城防工事被阳光烘得暖烘烘的,保持着懒洋洋的姿势,继续晒着从来没有缺乏过的太阳,那样子就像只终日无所事事地趴在水塘边石板上晒壳的乌龟。刚才夏尔似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他并不在意――难得可以不用管打仗这种事了,他可不想浪费大好时光。
虽然对他来说,除了上战场打仗之外确实也没别的事可以做就是了。
布鲁克是个懒人,虽然受脚上勤快,但却懒得动脑,为此他一度还曾被薇儿那小崽子讥讽为“连大脑都是肌肉组成的”。平时执行任务的时候,要么就是上面已经妥善安排好了一切,要么就是将作战会议全权委托夏尔――总之他只要负责在关键时刻拔出剑指着敌人大喊一嗓子“兄弟们给我冲啊!”就够了。
至少他本人是这么期望的。
结果,夏尔刚才尽管口口声声地说有什么不详的预感,却又忽然急匆匆地跑掉了,到头来什么都没讲明白。
“唉……管他呢,那个乌鸦嘴。”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生信条,布鲁克自嘲似的看了一眼手中那把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长剑――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还有这把剑在,这就足够了。
管他妈的战争。
布洛斯特那老鬼可是让他们乖乖蹲在后方的防御工事里待命啊,就算天塌下来了,按号牌也得那家伙先跑过去顶住吧?
尽管是秋天,但积攒了一整个夏天的暑气毕竟还未消散殆尽,再加上太阳在这响晴的天里跟添足了木炭吹足了风的炉子似的旺盛地燃烧着,使得整片艾尔弗兰特大陆都变得仿佛置身于炉子里的面包坯子一样,暖洋洋得都快膨胀起来了。
空气里洋溢着海洋的味道,还有脚下木材受到烘烤而散发出的独特香气。
“唔……”
在这样会让人禁不住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氛围当中,布鲁克就跟个发条多转了几百圈的破烂机械玩具似的,脑袋钟摆一般左摇右晃个不停,意识也像个调皮贪玩的孩子一样径自停留在了自由的高处,压根就没想着回归那具正惬意地倚靠在木墙上打瞌睡的壮实躯体中去。
布鲁克都这样了,大概真的没救了吧。先不说他是否还保留着警戒性,他的思考机能估计已经停摆了吧。
所以,当有人来报告的时候,也是扯足了嗓子喊了足足七八遍布鲁克才听到。
“能不能小点声啊,我能听见!再这么喊下去死人都被你喊活了!”
“报告队长,出出出大事了!”
“啊?”
与满头大汗、一脸紧张的士兵截然相反,布鲁克慢吞吞地揉着惺忪的睡眼,不知道是脑子还没醒过来呢,还是耳朵没醒过来。
士兵见布鲁克面带愠色,只得叹了口气,整理好心态从头开始:
“队长,您先冷静听我说完:我们的运粮队被劫了。”
“嗯?”
布鲁克却只是从嘴里蹦出个脑残的语气词来,就好像他刚才没听清楚似的。
动摇的与其说是听到坏消息的队长,莫不如说是被队长如此欠缺紧张感和危机意识的反应震惊到的传令。只见他急得跺了跺脚,开口欲言,而布鲁克却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随后他就像是宿醉刚过般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站在一旁的传令同志甚至差点忍不住上去扶他一把了,然后这位身材壮硕的天生战士一脸波澜不惊地说道:
“你说的我都听到了,老叽叽歪歪地重复来重复去干什么,叫魂儿呢?我还没耳聋呢。”
“是,是。”
莫名其妙被训斥一顿的士兵只得可怜巴巴地小鸡啄米。而布鲁克则将那把倚在手边的双手剑扛到肩膀上,以一副准备出去挖大沟的架势豪迈地吼道:
“没啥好说的,既然被抢了,去抢回来不就行了!”
“可、可是……”
“哎呀,婆婆妈妈什么?还算个爷们吗!你去给我叫几个人过来,我要亲自出马!”
“啥?”
传令一脸呆若木鸡的模样,就像是亲眼目睹了公鸡下蛋似的。见自己手下的士兵竟然磨磨蹭蹭的这么不靠谱,布鲁克不禁烦躁地用长剑猛顿地面:
“今天一个一个的都怎么了?间歇性痴呆了?你,给我叫些人过来,我要带他们去把军粮给抢回来,听懂了吗?”
“是……”
终于反应过来的传令一脸无辜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回应后,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向坐落于村里的营地跑去。布鲁克百无聊赖地目送着那名士兵一起一伏的背影,顿时觉得在这里干等实在无聊,便又轻松地单手提起那把黑铁打造的双手大剑,将它华丽地甩到肩膀上,随后慢悠悠地步下城楼,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索性也回营地招人去了。
因此当夏尔连滚带爬地跑回营地时,布鲁克已经带了一百来个人离开村庄好一段时间了。
*7“队长啊――”
听到夏尔询问队长的下落,被问到的士兵虽然一脸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队长的话,他刚带了一百来个人全副武装地出去了,说是要把被劫的粮草抢回来。”
“啥?傻子吗他是?!”
被如此告知的夏尔眼前一黑,仿佛一记重锤直击后脑,脑袋里同时配上了“嗡”的音效,就像个被塞了一颗炸弹的马蜂窝。而眼前的哨兵却根本没有理解事态的严重性,只见他正一脸迷惑地看着满脸黑线的夏尔,就像看到什么人吃坏了肚子似的。
“那个蠢货……明明前几天刚提醒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的……”
夏尔似乎是肝脏被气得生疼,只见他弯下腰来,一只手做“我的天”状遮住整张脸,嘴里跟个怨妇似的碎碎念着各种抱怨的话,看上去就算随时“哇”地一口老血喷出来气晕过去也很正常样子。
他的太阳穴磕了兴奋药剂般不住地疯狂跳动着,手背上也青筋暴起,甚是骇人。尽管知道错并不在那个一脸无辜的哨兵身上,但夏尔还是忍不住想要抬手先给他捞过来胖揍一顿再说,幸好他拼命地克制住了自己,才将一场血案扼杀在萌芽中。
身体能力远远凌驾于人类的夏尔,他愤怒的拳击的力道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就算心里清楚现在再怎么暴跳如雷也于事无补,夏尔却依然在这里怒不可遏地冲着属下乱发脾气浪费时间。他不相信,既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布鲁克也是个老兵了,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都安然无恙,结果偏偏要在这条水沟里玩翻船,这实在太蠢了。
那种事情摆明了是陷阱嘛。“抢劫军粮”这种老土的手法怎么想都看得出来,那只不过是一种低级的挑衅,是调虎离山用的幌子。鱼钩上明明就只是挂了团毛线而已,但偏偏还会有蠢鱼去傻乎乎地一口咬住,想出这个拙劣计谋的家伙运气也是够好的,要是去丹特的帝国赌场玩的话,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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