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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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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和难以解除的特点,在东方可以说是用来暗算别人的不二法门。不过,可别以为这东西既然这么强大,肯定非常难,如果这么想的话可就是大错特错了蛊术有着与其威力不符的意外简单的施法流程。譬如说,我现在用这只左手轻轻拍一拍你的肩膀”
一边说着,夏尔一边俯下身来,伸出左手轻轻拍了拍战战兢兢的俘虏的肩膀。这个倒霉鬼从刚才开始就被迫认真听着夏尔的长篇大论以及与薇儿的短暂互动,但很遗憾正处于惶恐状态的他只是做出了“认真听”的动作而已,至于内容基本上完全没有理解,所以现在才会露出一脸迷茫仿佛正身处茫茫大雾之中一般的表情来而这正是夏尔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的解说并非出于“想要让人理解”的目的,而是刚好与之相反不要让对方听懂,让他保持一知半解就好,这样才会好骗。这些不懂装懂的人为了装出很聪明理解能力很强的样子,往往会在听到半懂不懂的知识时人云亦云,唯恐被其他人认为“别人都明白,只有自己不明白”,但这恰恰就会成为骗子们钻空子的机会利用他们的附和,将他们的思维导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从而操控这人的思想,让他任自己摆布。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晦涩高超的技巧,只要平时多加观察传教士们是怎么劝诱人们信仰圣光的就行了一个合格的传教士本质上与骗徒无异,只不过他用来行骗的身份说出去更加光明正大罢了。
不过夏尔现在并不准备打着宗教的旗号来行骗,毕竟他的目的并不是给这家伙洗脑,而是要让他没有办法说谎。至于达成这个目的的方法嘛
夏尔又连续拍了两下俘虏的肩膀:
“好了,这样一个蛊术就完成了”
“完完完完完完完成了?这这这这这位大爷请请请请请您不要吓吓吓吓吓吓唬我,您刚才只只只只只只不过是轻轻拍拍拍拍拍拍拍了小的一下,怎怎怎怎怎怎么可可可可可可可可能就完成了了了了呢?”
山贼尽管表面上故作镇定地表示质疑,但他额头上流下来的冷汗和声音当中像是害了疟疾一样的颤抖却出卖了他。毕竟人们在听到坏消息时的第一个反应往往是“不可能”“怎么会”“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胡说八道”之类的倾向于否定的句子,但只要他们会慌了手脚地急于否定,就已经证明他们内心当中原本坚信不疑的某物已经产生裂痕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给这条裂隙不断施压,直到它扩大蔓延,最终使得整体完全崩坏为止。
眼下的一切都正在按部就班地顺着夏尔的剧本发展着
“怎么不可能呢?你可别忘了我刚才是怎么说的,难道你这家伙不仅长了一张仿佛在不停诉说着我是个蠢货的嘴脸,而且还拥有与之相匹配的低额度智商吗?”
“谁谁谁谁谁说的老子我才才才才才才不愚蠢呢”
“啊,那就好,那就好既然这样,你应该没忘吧,蛊术这种东西可是相当隐蔽的术法,别说是拍肩膀这样的身体接触了,有的时候就算是一个眼神或者轻吹一口气都有可能是给对方施加蛊术的方式哦。”
“少少少少少少骗人了老老老老老老子才不不不不不不不会上你的当呢”
“哎呀,是吗?”
见这个家伙已经完全上钩,夏尔不禁露出一抹嗜虐的笑容:
“这么说的话,就算你过上一会儿之后会觉得头晕眼花,也千万不要认为这是由我下在你身上的蛊术造成的哟。”
“哼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呢老子才不会莫名其妙地头头头头头头头晕眼咕”
跪在地上的山贼正在逞强地辩解着,却忽然停下了话音,接着瞪大了眼睛,被绳索紧紧捆住的身体猛地往前一倾,就像是后脑勺突然挨了一锤似的。
“怎怎么可唔……”
他还想咬紧牙关重整态势,但窒息一般的晕眩感再次无情地袭来,使得他整个人都开始飘飘摇摇地打起了晃儿,就像是狂风之中摇摇欲坠的一根苇草一样,似乎就算随时倒地不起都不奇怪的样子。仅仅一会儿工夫,豆大的虚汗就爬满了粗糙黝黑的面庞,原本就沟壑纵横的脸部肌肉由于脱力而像是遭受雷电魔法攻击一般不断抽搐着,显得更加丑陋狰狞。
“你……你……你……难道……真……真的……”
眩晕感加上脱力感,仿佛身体当中的所有力气都被在一瞬间抽空了一样,甚至就连说出连贯完整的话语都显得十分困难。山贼一边拼命张大嘴,像是搁浅的鱼一样努力呼吸着山洞里略显潮湿的空气,一边不断地翻着白眼,脑子里却回荡着夏尔几秒钟之前的预言他当初充满自信地断言自己将会感到头晕眼花,结果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了,到底是为什么?
不可能是巧合,天底下没有运气好到这种程度的人。既然如此,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关于“蛊术”的一切,难道是真的?
那种隐蔽的邪恶的术法,该不会真的正在如同蛀虫一样缓慢地侵蚀着自己的身体?
自己当初就那么匆忙地否定了夏尔的话,真的对吗?
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一般沉甸甸的,视野也像是受热融化了似的一片模糊。自己原本就不擅长思考,只会打打杀杀的,结果现在却连思考的权利都被无情剥夺,只剩下各种各样的怀疑论在一片空白的大脑里面咚咚地敲着战鼓,激烈地互相斗殴。
冷眼俯视着一脸狼狈痛苦不堪的山贼,夏尔的嘴角微微挑起,像是朗诵抒情诗一般慢条斯理地掷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我就说了吧就在我拍你肩膀的时候,你就已经中了我的昏迷蛊了。现在我只不过是为了让你认识到我并没有骗你而让它提前发作而已,只要你保证之后能够如实地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解除你身上的蛊术的哟。”
“我……我……唔咕”
砰咚
结果,还没等他把钓上钩的鱼儿从水里面拎出来,这条可怜的鱼儿却率先由于鱼钩刺穿嘴唇的疼痛而昏了过去。眼前的山贼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轰然倒地,身体还在不断颤抖和抽搐,却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哎呀呀,似乎是有点玩得过火了。”
夏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脸“搞砸了,诶嘿”的表情俯下身来将晕过去的山贼身体翻转过来,接着伸出手指探了探那个人的鼻息和颈动脉都还正常,这证明这家伙还活着,只不过是失去了意识罢了。
而从始至终都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薇儿则在这个时候长叹了一声:
“我说哥啊,你最近的角色形象是不是崩坏得有点严重啊?就算哥确实长着一张穿裤子像男人穿裙子像女人的脸,但卖萌这种事请还是交给薇儿来做吧,否则这画面看起来就实在是太恶心了。”
“哪有这么跟你亲哥哥说话的……再说角色形象这种东西,虽说是为了突出人物的某种品格而将其特意固定化,但正常生活中的人就算时常体现出多种多样有时候甚至是自相矛盾的特性来也并不为过吧,毕竟人类可是具有多样性和多种可能性的生物,绝对不可以吊死在所谓的角色形象这一棵树上。我们平时可能会将角色形象概括归纳为某些简单易懂的属性,比如傲娇小恶魔天然呆腹黑等等,但这些属性并不是绝对的,一个具有傲娇属性的人也没必要那么累地一直傲娇下去,这样会形成审美疲劳的,结果就是啊,这家伙肯定会这么说的,因为他她是个傲娇嘛,大家都能猜得到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这得该有多无聊啊。”
“但是呢,薇儿总觉得哥的角色定位未免也有点太模糊了吧?”
薇儿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夏尔滔滔不绝的论断,从她忧心忡忡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对这件事情相当担忧。
“作为一个以装不是,以发扬正义为第一要务的主角,本来应该是一边说着一大堆事后听听会觉得想自杀的漂亮大话一边开启主角光环一路过关斩将的模式,结果哥却偏偏要走那种装不是,冷酷的路线,然后还要一边嘴角微微上扬一边说着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之类运筹帷幄的话,如今哥的角色形象已经越来越像是躲在阴影处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而不是一身正气的主人公了。”
“咦?是是这样吗?”
听到薇儿的说法,就算是冷静如夏尔也难言惊讶之色。暂且先不管薇儿那两次微妙的改口究竟是把什么糟糕的词语给蒙混过去了,被自己的妹妹如此尖锐明确地指出这一点的话,也就说明夏尔目前的角色形象确实是有待完善了毕竟自己的形象如何的标准并不来源于自己,而是其他人,就好像我们无法在不打开箱子的情况下笃定地判断装在黑箱子里面的猫是死是活一样。
结果,夏尔从薇儿口中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说法,这不免让他深感意外:
“我为了充分体现主人公在逆境和挫折中不断成长的养成型套路,明明都已经那么努力地放水了,结果看上去仍然不对吗?嗯……但是我又不是那种霸气外漏的人,没办法走那种神挡杀神佛挡的路线啊……”
“哥,原来你的内心竟然如此的纠结……”
薇儿无奈地瞪了皱起眉头苦苦思索的夏尔一眼,心想有的时候强大反而是一种罪过。毕竟自己的哥哥拥有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手中握有与普通工匠作品不可同日而语的精良武器,而且他还擅长冷静客观地观察和分析当前状况,总是能够找到达成目的的最快捷高效的手段,这也难怪他会陷入纠结了。
不是夏尔不想手下留情,而是就算他手下留情了依然会造成破坏性的结果,就像是往一只生鸡蛋上面丢石头,要怎样才能既保证石头击中鸡蛋,又要让鸡蛋不被石头击碎呢?
“不过你就尽管放心吧,哥,”
这时薇儿却忽然猛地一拍手,害得正在沉思的夏尔吓了一跳。只见薇儿露出灿烂的笑容,自信满满地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左右摇晃:
“反正哥天生就具有年长女性杀手的气质”
“我才没有那种变态气质呢”
“啊,薇儿不小心咬到舌头了,是姐姐杀手的气质。”
“这还差不多。所以说,这又怎么了?”
“既然这样的话,”
薇儿开始兴奋地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这让夏尔的心里瞬间拉响了警报薇儿一旦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就一定想不出什么正经主意来的。他本来想要转身逃跑,但最后还是决定先姑且硬着头皮听一下她的说辞再决定到底是开溜还是手刀吐槽也不迟。
因此薇儿并没有看见夏尔暗自将藏在背后的右手捏成了手刀的形状,继续兴冲冲地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哥就干脆走被女人们包养的后宫路线吧反正哥天生就是一块当吃软饭的小白脸的料,而且还有那么多罄竹难书的前科,薇儿觉得凭哥的天赋肯定不啊呜”
笃
夏尔的手刀毫不留情地斩在了薇儿的脑袋上,终止了她那滔滔不绝的可怕言论。而在受到受到攻击之后,薇儿急忙用双手捂住脑袋,故意释放出可怜巴巴视线的双眼噙着泪,像是被主人狠狠教训了的小狗一样满脸委屈地嘟哝道:
“哥,好痛的呜呜……薇儿明明是在认真地为哥的将来着想,结果哥却总是那么凶巴巴的,呜呜……”
说完,薇儿还试探似的将眼睛稍稍上翻仰视着夏尔,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在这种场合下,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或许就会被薇儿的装可怜攻势所打动,从而掉进她设好的陷阱当中,但夏尔却早已习惯薇儿的这种小伎俩,因此他只是板起脸来,丝毫不为薇儿的这种感情攻势所动:
“天底下哪有怂恿自己亲哥哥去吃软饭的倒霉妹妹啊”
抱歉,结果还是激动了,应该说是血压擅自飙升上去的,并不是夏尔自己本人的意志想要在这个时候发火的这就跟打喷嚏一样,完全是出自下意识的行为,嗯。
“我说,能得到你这种微妙的废人评价就已经够让我深受打击的了,结果你竟然还提出这种糟糕的建议,你还真不怕你哥将来某一天被人堵到暗巷里捅黑刀子啊”
“哪哪能有那么严重啊,凭哥的本事一定能化险为夷的,大概……”
“你看看,你自己都说了大概了,竟然还要怂恿我去干这么高风险没回报的事,我说薇儿你还是先想想什么时候抽个空去看看脑袋吧。”
“薇薇儿的脑袋才才没有问题呢就算是有问题也也是被哥用手刀打坏的”
“……”
面对薇儿捏紧拳头咄咄逼人的眼泪攻势,夏尔这时候选择了沉默。要是他继续说下去,薇儿肯定会趁机开始她最拿手的嚎啕大哭来逼着夏尔认输道歉的。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妹妹了,毕竟两人从小拌嘴拌到大,双方都有什么招数套路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不过,虽然平时到了这个程度夏尔一般会让着妹妹乖乖认错,但今天这次却不同,毕竟这涉及到了自己的做人原则问题,绝对不可以退让半步。
结果就在夏尔沉默着思考该如何收摊时,薇儿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哥,薇儿觉得你还是算了吧,一个有前科的人还谈什么做人原则问题啊。”
“谁谁有前科啊拿出证据来啊,要不然小心我告你污蔑啊还有,不要总是擅自揣测我的心声好不好”
夏尔再次咆哮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午睡时被吵醒而愤怒不已的野兽似的。毕竟,忽然被人尤其是自己的亲妹妹无缘无故地指控犯有前科,就算是那些自诩严格遵守戒律的圣职者们恐怕也会大发雷霆吧。
但与薇儿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不同,夏尔虽然聪明,本质上却是个单纯得仿佛清水一般一眼就能够看透的人他的性格过于直率,就算是辉夜这样才认识不久的人也可以利用这一点轻轻松松地耍他一遭,更别提兄妹十几年的薇儿了。因此薇儿不仅大致猜到了夏尔对自己指控的反应,而且还早就在心里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既然哥让薇儿拿出证据的话,那么薇儿想先问上一句:哥希望薇儿列举到第几条呢?”
“有有这么多?”
面对夏尔不自信的追问,薇儿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微笑,将脑袋向右侧倾斜三十度,再天真地眨几下黑曜石般明亮的大眼睛,以确凿无疑的口气断然说道:
“有的哦。”
“……”
这句话再次让夏尔陷入了沉默。
而且时间很长,就好像他的脑袋里正在召开全国议会似的大概是在商讨关于是否要“认罪”的议题吧。
空旷的山洞里悄无声息,躺在地上的尸体有的被冻成冰雕,有的不成人形,但他们都没有闹出半点动静来。
由于长时间受到捆缚而休克的俘虏也安静地趴在地上,乍一看就像死了一样。在夏尔耐心的暗示和诱导之下,这家伙将自己的休克症状误认为是真的中了夏尔的“蛊术”,结果就这么自己吓唬自己,最终把自己给吓晕了过去。当然,虽然夏尔说的那些关于“蛊术”的小知识确实是真的,但他根本就没给这家伙下什么蛊,而是让这家伙自以为自己中了蛊而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最后导致休克这也许也可以称之为“蛊术”了吧。毕竟人在处于恐慌的状态之下时的思考能力也是极为有限的,在这种情况下只需要稍加引导就能够成功地误导对方的思维,从而达到各种各样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只不过眼下由于这家伙依旧昏迷不醒,像块破抹布似的摊在地上,因此他们也无法进行下一步的审问工作就是了。
但就算是这样,现在弥漫在整个山洞里的沉默空气也未免过于沉重郁闷了些,就好像是能够把所有的声音全部吞噬的怪物盘踞在这里死死地监视着任何可能发出响动的存在似的。山洞里原本就沉闷的大气如今变得愈发粘稠,仿佛没有凝固成型的布丁一般缓慢地不知道是在凝滞还是在流动着,说出口的哪怕一个字也会被立马粘住。
夏尔和薇儿就这样互相对峙了好长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无言地任由沉默在空气当中一点一滴地发酵。两个人就像是镇守着麦田的稻草人一样恪尽职守地守望着一望无尽金黄色的丰收,任凭乌鸦落在孩子们的梦想的肩头稍稍歇脚。
当然,现实并不会这么浪漫美好充满诗情画意,夏尔只是一副有气没处撒的表情狠狠瞪着对面的薇儿,而薇儿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目光碰撞之处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擦出火花来反而显得很奇怪,但时间依旧不依不饶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从不打乱自己的步调,更不会放缓速度或者回头远眺。
滴答,滴答,耳畔似乎传来了时间流动时发出的声音。是幻听。
照这样下去,总觉得两人会就这样慢慢变成化石,或者身上长出花花草草什么的。
但经过良久时间之后,夏尔似乎再也无法忍受沉默了,只见他“咝”地一声做了一个下定决心的深呼吸,接着以硬着头皮撞南墙的气势说道:
“吾妹哟,既然你坚称为兄有前科,那么你倒是说来听听啊”
“……为什么是古语?”
“……抱歉,最近满脑子里全都是那个家伙汝啊奴家之类呼来喝去的声音,所以不自觉就……”
“……这事不怪哥,毕竟薇儿自己耳朵边上也总是萦绕着那几句……”
“……”
“……”
兄妹二人像是参加追悼会似的同时低头默哀,接着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只不过这次没过多久就由夏尔再次打破沉默:
“我我说啊,既然你非要说我有前科,那你就说说看吧。反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会在乎蝇营狗苟之辈无聊的造谣和中伤的。”
“那那薇儿就说了……”
“嗯嗯……”
不知为何,两人的声音都有些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磕磕绊绊的。这不是冗余重复,而是确实需要这么来形容才会比较确切。
而在话语的尾音被凝重的空气吞掉山洞当中再次陷入沉默之后,兄妹两人抬起头来再次对视一眼,接着又尴尬地一同错开了视线。
什什么情况这是?
不知道。
不过这个状态也没有持续多久,而这次打破沉默的则轮到薇儿了。只见她先是闭上眼睛,轻轻地吸上一口气,接着又猛地睁开眼睛,从双目当中迸发出莫名斗志昂扬的光芒来:
“第一”
伸出握成拳的右手,竖起食指。
“哥现在所佩的那把细剑,”
目光投向夏尔从不离身的那柄堪称工艺品的美丽佩剑。
“是一个豆丁送给哥的定情信物吧?”
“停”
结果第一条就被叫停了。
夏尔急忙伸出手掌阻止薇儿继续说下去,因为薇儿的叙述似乎严重扭曲了事实。
“我说薇儿啊,这把剑明明是咱们俩把那个笨蛋从山贼手里救出来而得到的谢礼,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定情信物而且那个家伙只是个子小,根本就不是好不好”
“切……”
“喂,你刚才咂舌了吧?咂舌了吧”
“没有哦,是哥耳鸣了吧?”
薇儿露出似乎会不小心泄漏出黑暗物质的笑容来,夏尔见状只得拨浪鼓似的摇头否认。
“好的,那么就继续咯,第二”
“打住”
夏尔再次叫停了进程。
“刚才那事儿咱们还没掰扯清楚呢,你怎么就想蒙混过关了”
但薇儿并没有理会夏尔的质问,而是垂下头来前额头发的阴影埋没了双眼,使得薇儿此刻的表情凶险异常然后像是要诅咒某人似的轻声嘟哝道:
“哥拒绝承认自己曾从手中骗取装备……”
“好好好我承认我承认总行了吧你这家伙真是麻烦死了,别人说什么你都只顾着我行我素的,还偏偏专门往最歪最坏的方向胡乱发散思维,真是的。算了,我不跟你争辩了,你就继续说吧,我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人间自有公正处,我才不会被你的邪门歪道打压下去呢”
夏尔已经开始自暴自弃般地抱头顿足了。
于是,薇儿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现在放在机动车车舱里面的某件行李,里面装着某件武器,是哥从某女人那里收到的临别时的定情信物。”
“都说了那不是定情信物了……”
“第三,”
然而薇儿并没有给夏尔解释的机会,而是不由分说地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哥现在穿着的那件白色斗篷,是某个愚蠢无比的蓝章鱼送给哥的定情信物。”
“怎么又来了难道你的小学语言课老师只教给你了定情信物这个词吗?还有,为什么我总觉得蓝章鱼前面添加的形容词里面饱含着恶意呢?”
“哥,你这说的什么话?薇儿才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也并没有特地做一个蓝章鱼的小稻草人往上面钉钉子哟。”
薇儿再次挑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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