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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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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怎么说也是这儿的老板,坐镇在柜台里可是我的职责啊。至于那位向来出手阔绰的客人,咱们还是不要深究了的好。再说了,要不是他每天风雨无阻地跑来这里消费,我估计现在你们的薪水可能就要下调了。”

    “啊?下调?开什么玩笑?”

    一听到“薪水下调”的字眼,玛丽娜便顿时皱紧了眉头、瞪圆了双眼,如同锥子般锋利的眼神充满了不屑、鄙视和怜悯地刺向尴尬地摆弄着手中抹布的老板,就好像在说“这个该死的猪头在说些什么鬼话呢”似的。

    被这种冷若冰霜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就算是已经有了不少抗性的老板也还是吃不消,只得满脸赔笑地退缩了一下。但玛丽娜可不是那种别人服软就会大发慈悲就此收手的人,别人越是向她示弱,反而越会刺激她的施虐之心。只见她勾起嘴角,绽放出一个妖艳的笑容,手肘则是颇有气势地“咚”地砸在木头柜台上,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在这样的近距离下,就算再怎么退让也无法逃离她那咄咄逼人的视线的范围了。

    “我说,如果这间酒馆的营业额下滑的话,那无疑就是因为你这个老板长得太丑把客人都给吓跑了所致。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那乱糟糟的络腮胡子,像个烧焦了的扫把似的。”

    “唔!”

    承受了不小伤害的店长**着垂下了头。

    但毒舌的女服务生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将目光上移到了店长的头上:

    “看看你那头鸡窝一样的头发,简直跟一长了蘑菇的拖布似的,别说是‘品味’了,我每天来到店里上班的时候都得祈祷不会闻到你头发里面散发出来的那股馊臭的‘味’。”

    “唔咕!”

    再度受到冲击的老板就像是下巴挨了一记势大力沉的上勾拳一样,脑袋猛地向上仰去。

    “再看看你那火腿一样粗的手臂上面那些黑黢黢的毛,就算你光着手臂别人也会以为你在上面套了一副黑色的毛织袖套呢。”

    “唔咕咕!”

    老板“扑咚”一下一头栽到了吧台上面,从桌面上似乎还隐约传来呜呜的哭泣声。但即使面对已经被打击到崩溃的对手,玛丽娜还是毫不留情地轻启樱唇,掷出了冷血的最后一击:

    “喂,我说你还是赶紧去把身上那些毛给剃掉吧。就算是产毛的绵羊都得按时剪毛呢,你这个多毛动物怎么就不知道稍微考虑一下卫生呢?还有,最好把你那张既猥琐又低俗的脸给想办法换一换,一想到来这里的每位客人在抬起头时都不得不看到一个像是异教供奉的邪神一样丑陋诡异的玩意儿杵在他们面前,我就不禁想要向他们赔礼道歉了。”

    “唔咕咕咕……”

    这个高大强壮的中年男人最终还是没有承受得住本以为由于习以为常而已经可以完全免疫了的毒舌攻击,在发出一阵仿佛口吐白沫的螃蟹一样的奇怪声音之后,便像是手里那块破抹布一样整个人铺在了吧台上,占满了柜台上面宽广的空间。

    但就算老板已经变成这样,玛丽娜却依旧毫不留情地撇下了一句“喂,赶紧挪开,垃圾”,之后便端起之前搁在柜台上面的托盘,最后冷冰冰地瞥了店长一眼之后便扬长而去。

    依旧是吧台前的那张桌子,依旧是那熟悉的五个人,但是在目击了老板被生生击毁的整个过程之后,面面相觑的五个人为了不去触店员小姐的霉头,就只好保持缄口不言,直到他们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确认玛丽娜已经进入后厨之后,他们才急忙纷纷凑到老板面前:

    “喂,老板,您不要紧吧?”

    “要不要我们去帮您找位医生过来?”

    “还是说要先通知家属?”

    过了许久之后,店长才缓缓抬起头,被饱经沧桑的浓密皱纹所包裹起来的双眼显得空洞无神,就好像里面原本含有的精气神全都被一股脑掏空了一样。

    “不,我很好,我好得很……”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哑掉的闹钟一样毫无生气,就好像这个人已经死掉了似的。如果这个场面是一幅画的话,那么店长大叔的部分肯定就像被晾干了一样,只剩下一份用铅笔草草勾勒出来的黑白轮廓。

    喂喂喂,这可不是“好得很”的状态啊——虽然很想异口同声地大吼着吐槽,但五个人最终还是仅仅互相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就作罢了。毕竟他们也算是这间酒馆的常客了,对店老板的了解程度也不浅,他们心里清楚这位大叔好歹是经历过不少故事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脆弱。而且,这个人似乎有那么一点受虐倾向。

    既然现在的情况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外人就算多嘴多舌什么,恐怕当事人也只会耸耸肩膀,然后就这么一笑了之了吧。

    所以,还是喝酒吧。毕竟外面还在淅沥沥地下着雨,气温也是逐渐降低,现在的军营里面肯定又冷又湿就像个菜窖子一样——不在暖哄哄的酒馆里吃着热乎乎的酒菜一直泡到酒馆打烊为止,他们才不会傻呵呵地回去挨冻呢。

    “不过话说回来,我听人说咱们的长官好像病倒了。”

    忽然其中一人放下手中的刀叉,神秘兮兮地对其他人说道。而另外四个人在听到这个不确切的小道消息之后,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你说的‘长官’,是咱们的‘公主将军’奥尔维亚大人?”

    “除了那个‘长官’,咱们现在还有哪个长官啊?”

    “那,你的意识是奥尔维亚大人病倒了?”

    “怎么可能啊,奥尔维亚大人可是我所见过的人里面最坚强的一个了,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倒下啊?”

    “喂喂喂,怎么不可能啊。就算是坚硬无比的钢铁,在经过无数次的捶打弯折之后也会因为过于疲劳而折断,更别说是活生生的人了。”

    “而且咱们的大人再怎么说还是个女人呢。”

    “搞不好年龄比我们中的许多人都要小呢。”

    “还有,我听别人说,奥尔维亚大人为了处理各种军务,每天晚上几乎都不睡觉的。而且到了忙的时候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她真是废寝忘食到了拼命的地步了。”

    “是啊,她每天都亲自巡查整座城市,不仅不漏下每一条街巷,而且还爬上每一段城墙,她这一忙就是一整天啊。”

    “唉,每天这么多的工作量,不把身体累垮了就怪了。”

    “不过我听说大人好像是因为冒着雨巡查街道才把身体搞坏的。”

    “啊,原来是这样啊,毕竟这么冷的天儿,外面还下着雨,确实容易感冒。”

    “唉,真不知道奥尔维亚大人的病到底严不严重。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想咱们达利斯特城可能就要完蛋了。”

    “城外那帮叛乱军简直就像是一大群烦死人的蚂蚁似的,无论怎么踩也没完没了地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黑压压地冒出来一大片。要不是长官大人制定了各种计策的话,估计现在咱们早就顶不住敌人的狂轰滥炸了。”

    “说到计策,咱们最近是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了吧?我看营里的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咦?你没听说吗?咱们所属的部队明天一大早上就要久违地出动一次了。”

    “什么?我、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说啊?”

    “咳,还不是因为咱们的队长怕咱们提前知道了走漏风声,到时候再闹出什么隔墙有耳的麻烦的话岂不是误了大事?”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哎呀,咱们那个队长你又不是不知道,两杯热酒下肚他就不知道太阳打哪边出来了,都不用我们开问,他直接不打自招了。”

    “你们在军营里偷偷喝酒了?”

    “嘘——我的好兄弟,这事儿可不敢大声嚷嚷。要是真让人给告发了的话,可就——”

    “可就怎么了呀?”

    这时,忽然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闯入了埋头密谋着什么的五个人那狭小的圈子里。这声音听起来虽然如同泉水般清脆悦耳,却也如同山间的冰泉一样冷冽刺骨,里头还掺杂着讽刺、揶揄和嘲弄的味道,总觉得就算因此而被威胁了也是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事。

    但这颗吓死人的重磅炸弹足够让五个人立马像是被噎到一样急忙停下话头,然后五双惊恐的目光齐齐抬起来投向了插言进来的那个人——

    不知何时已经从后厨回到店内的女店员玛丽娜什么都没说,只是撇了撇嘴角,露出了一个颇有嗜虐意味的笑容——

    面对那种“呵呵,抓到把柄了”的可怕笑容,五个人不禁再度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就如同待宰的羔羊。眼前的这个不知为何似乎总是处于心情不好状态的女人可不单单是一句“不好惹”就足以形容她的恐怖的——有一句话叫做“睚眦之怨,无不报复”说的恐怕就是她这种人吧。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有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那么今后晚上睡觉就别想睡安稳了——不是彻夜失眠那种程度,而是彻夜做噩梦到甚至宁愿失眠的程度。总之,不仅被她抓住了把柄,而且她还露出了那样的表情,五个人就像是眼巴巴地听大法官念着写有自己名字的死刑判决书似的呆呆地望向被油灯照得黄澄澄的天花板,随后以就差当场下跪的惊人气势异口同声地放声哀嚎道:

    “求求你!求求你千万不要去军队告发我们!”

    霎时间,整个酒馆都跟着震动了起来,所有其他客人——包括独自坚守角落的那位,以及像是被惊醒般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的店长,酒馆内的所有其他人都纷纷将好奇、迷惑或者嫌弃的目光投向了这五个大声喧哗的家伙。

    悬挂在各处的橘黄色灯光恍惚地晃动了一下,好似喝醉酒了的老汉一般东倒西歪。

    而这仿佛山崩地裂般震耳欲聋的高声呼喊也让原本只是想戏弄他们几个一下的玛丽娜吓了一大跳——就好像本来只是想逗逗一个小婴儿跟他玩耍,结果却莫名其妙地惹得他大哭大闹起来一样。面对这意料之外的如同狮吼一样振聋发聩的由衷请求,就连平日里冷若冰霜、睥睨众人的玛丽娜也不禁向后退缩了几步,略显惊慌地低下头,莫名地嗫嚅了起来:

    “唔……嗯——什么啊!你们这群该死的河马,不要在店里呼吸!”

    可惜,这种温吞模式才持续了不到半秒钟,猛然回过神来的玛丽娜便便再次瞪圆凤眼,恼羞成怒地一只木盘直接拍在了小小的圆桌上——上面还盛放着一份被整整齐齐地切成了五份的馅饼。

    面对这份来路不明的馅饼,五个人不禁再度沉默了下来。见那五个人全都像是咬了钩的鱼一样干瞪眼不说话,等得不耐烦的玛丽娜不禁皱起了眉头,修剪得十分漂亮的指甲“梆梆”地敲着桌子:

    “喂,你们这几头胖猪,倒是吃啊!别告诉我你们没长嘴,还是得需要我来喂啊?”

    听完玛丽娜的呵斥之后,五个人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直愣愣地盯着那盘派,就好像这么猛盯着看的话那上面会孵出奶油似的。半晌,其中一个人才露出一副痴呆一样的神情转头看向她,嘴里还发出“啊?”的愚蠢声音。

    这种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的行为彻底激怒了玛丽娜:

    “我说,你们几个是怎么了?让大雨和冷风把脑子给冻成布丁了吗?还是说你们打从一出生开始就先天性没有语言理解能力啊?我再说一遍,这是给你们的,赶紧吃,听懂了吗?”

    “听、听倒是听懂了,可是……”

    “可是我们并没有点这个派啊。”

    “别说是馅饼了,我们从来不点甜食的。”

    “这应该是别人点的东西吧?”

    “对啊对啊,你一定是搞错了吧?”

    五个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并且齐刷刷地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玛丽娜。这位总是皱着眉头的女服务员小姐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们,并且这次是直接一巴掌狠狠地压在了看上去已经不堪重负的圆桌上:

    “喂,你们几个听好了:这份本店推荐食谱之一的‘海鲜苹果派’,是我点的——是我点来请你们几个吃的,所以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感激涕零地把它趁热吃掉!”

    说完,玛丽娜又将他们几个点的两瓶温葡萄酒重重地掼在了桌子上:

    “听说你们几个明天就要打仗了,所以这算是我为你们饯行了。赶紧吃,吃完赶紧滚蛋,赶紧滚到战场上去跟那些野蛮的叛乱军斗个你死我活去——然后,给我活着回来。”

    干掉那些该死的叛乱者,为我们达利斯特赢得光荣的胜利吧——撂下这最后一句强压着激动而稍微有些走音的话语之后,不等五个人反应过来,玛丽娜便“哼”地一声转身走掉,扎成干练马尾的长发尖儿轻轻扫过桌角,就像是在做最后的依依不舍的道别。

    “啊,玛丽娜姐,您可算回来了!”

    远处似乎传来另一位服务员萨拉慌里慌张的声音。这间酒馆明明生意那么红火——甚至到了一到晚上必定人满为患、就差在门外也摆上酒桌了的程度,但不知为何这里的服务生却始终只有毛手毛脚的萨拉和脾气不好的玛丽娜两个人。

    刚才肯定是玛丽娜擅自翘掉了一大堆工作,然后专门跑过来给他们送慰问品来了——店里面卖的派一般会四刀切成八份,但玛丽娜却考虑到了他们总共五个人,专门不嫌麻烦地将这份烤得金黄松软、鼓鼓囊囊的美食仔仔细细地切成了五份,可见她虽然嘴上总是动辄恶言相向的,其实本质上却是个好人。

    “唉,我们的玛丽娜小姐终于开始由‘傲’转为‘娇’了吗?这还真是令人欣慰啊。”

    不知是谁率先这么感叹了一句,其他四个人则是表示认同地拼命猛点头:

    “就是就是,简直就是人间奇迹啊。”

    “连那座‘冰山’都开始融化了,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不知道。不过总觉得以后的人生都有希望了呢。”

    “啊哈哈,但愿你别一出门就撞见‘杀人魔’、然后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就好。”

    “说道那个‘杀人魔’,据说到现在都没抓到吧?”

    “咦?‘杀人魔’难道不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人物吗?”

    “怎么可能啊!一个人好端端的躺在地上,没伤没病的,就这么死了——要是就出了一次事我们还可以说是意外,但现在可是已经有四起了!”

    “是啊,人们都说这些离奇死亡事件是一位‘不可能杀人魔’干的呢!”

    “那个超拗口的称号是什么鬼?干脆直接叫‘杀人魔’不就得了。”

    “我觉得至少应该把这个杀人魔与其他赫赫有名的杀人魔作以区分才对。”

    “不过这个称号根本就不好听好吗。你听听人家那称号——‘月夜绽放的食人蔷薇’,多么浪漫,多么文艺啊。”

    “而且据说那个‘食人蔷薇’还是个女人呢!唉,真想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漂不漂亮,可惜见过她的人据说都被她吃掉了,所以竟然一点这方面的小道消息都没有。”

    “喂喂喂,我说你该不会是崇拜那个臭名昭著的‘食人蔷薇’吧?你要是真这么想的话,我还是奉劝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吧,小心真的让人家给当成下酒菜吃了。”

    “切,你懂个屁,这叫‘宁教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去去去,你也不赶紧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尖嘴猴腮的德行,别说人家住在富贵世家豪华宅邸里的‘食人蔷薇’大小姐了,就连集市上那卖菜的大妈都看不上你呢。”

    “我还没惨烈到那种程度吧……”

    “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然后跑去找卖菜大妈表白再让人家给狠心拒绝了。”

    “你、你……有种待会儿别走咱们留下来单挑!”

    “好了好了别激动!我这不是拿你寻开心呢么。”

    “可恶……等到这次任务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那个‘食人蔷薇’都是个女的了,那么咱们这个‘不可能杀人魔’会不会也是位美女呢?”

    “呜哇——你是想多了还是饥不择食了啊?”

    “咳,这也的确是一种可能性呢,你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啊。”

    “喂喂喂,总不能因为只是‘可能性’就可以不负责任地随便瞎猜了吧?”

    “那怎么不行?要是还不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酒足饭饱之后好好瞎猜一顿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得变得有多无聊啊。”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言论自由,思考无罪,说得好!”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还敢猜这‘不可能杀人魔’现在就在这家酒馆里面呢!”

    哈哈哈哈,怎么会呢——五个人默契地互相对视,接着一齐开怀大笑了起来。他们继续互相碰撞酒杯,在里面的紫红色液体荡漾着洒出来之前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反正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至少要在今天喝够本才行——对他们这些恰逢战争年代的士兵们来说,“及时行乐”非但不是贬义,反而是能够让他们有勇气、有信心活下去的一个重要条件。

    毕竟,就算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和教会的谴责,士兵依然是在杀人,杀害自己的同胞,杀害与自己没什么不同的人类。如果每天再没有美酒与欢乐时光的盼头,那么或许这些才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很快就会精神崩溃吧。

    要么杀死别人,要么被别人杀死。这些人不得不做着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一次的这种无论哪头都通向地狱的抉择,为的就是替这一件酒馆里面坐满了的人们换来明天依旧能够坐在橡木桌旁边一边大吵大嚷一边把酒言欢的温暖日常。

    而在一旁默默地守望着这五个年轻人像是中年大叔一样不讲体面地一顿豪饮,一瞬间回忆起自己年少往事的店长大叔不禁颇有感慨地发出一声长叹,两只骨节粗大的手继续开始摆弄着那块永远洗不干净的抹布,以及那只永远擦不干净的玻璃杯。

    “唉……但愿这场狗屁战争赶紧结束吧……”

    老板的这声轻叹很快便淹没在纷攘嘈杂的带有木材、食物和酒的香气的温暖空气当中,最终也只能传达到他自己的耳朵里。不过,不可思议的是,仿佛是听见了老板的感叹一样,每天都照例坐在角落里独自点上一大堆价格不菲的酒一个人喝闷酒的黑衣人这时忽然抖动了一下身体——看上去就像是怕冷或者是忽然打瞌睡了一样,随后便慢腾腾地站起身来,像是一道影子一样无声无息地绕开所有的人和桌椅,不被人察觉地悄悄溜出了酒馆。

    就算少了这道影子,酒馆里的气氛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还是那么热闹嘈杂。大家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就好像那个人真的就是一道黑黢黢的影子似的。

    反正酒钱也一文不少,应该无所谓吧——偶然间发现客人悄然离开的店长耸了耸肩,接着回过头来,冲着被两道小小弹簧门拦住的后厨高声喊道:

    “喂,玛丽娜!你去把角落里的那张桌子收拾一下吧!”

    *8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还敢猜这“不可能杀人魔”现在就在这家酒馆里面呢!

    ——哈哈哈哈,怎么会呢!

    ——就是就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啊!

    ——咳,咱们就别管什么“不可能杀人魔”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了,喝酒重要!

    ——哈哈哈,没错没错!反正也轮不到咱们头上,怕他作甚!喝酒!

    ——哈哈哈哈哈哈……

    ……

    掩藏在黑色兜帽底下的耳朵稍微抖动了两下,紧接着便捕捉到了距离还有些远的某一桌客人们的对话。

    好像是关于某个最近开始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里流传的怪谈的。

    那个怪谈自己也听说过,毕竟自己可是一天不落地准时到这间钟爱的小酒馆报道,每天听那些进进出出的人们酒后的胡言乱语,其中总能隐藏着些什么惊天秘闻。而且,在酒桌上最必不可少的可就是每天的轰动消息以及那些流传于街头巷里的怪闻奇谈了,不仅刺激有趣,而且顺便还可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互相交换一下各自的意见和想法,就算他们的这些酒后狂言实质上什么都无法改变,至少也能当个笑话听听嘛。

    因此,自己的耳朵也就在偶然之中“不慎”接收到了这样的讯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隔几天城市中便会出现一个死者。出现死者的时间和地点没有任何规律性,死者的身份也是各异,不过据说他们都是死于夜晚城里开始宵禁之前——毕竟达利斯特的夜间巡逻还是很严格的,一旦被逮到在宵禁时间段内在城里擅自闲晃,那么肯定就会被揪到军营里去请喝咖啡了。因此,或许他们是在临近深夜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遭遇死亡的也说不定。

    而且,所有人的死因都不明——身体上没有任何外伤,经过验尸官仔细检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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