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8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上似的。
周围不时传来“啪叽啪叽”的水声,低下头可以看见斑驳的水坑在阳光的照射之下若隐若现地镶嵌在整片狰狞混乱的城外平原之上,而这些失去了勃勃生机、只剩下残损的焦土的大地被战火摧残得就像是被无数发疯的公牛狠狠犁过几十遭一样。
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已经濒临极限了。如果是擅长倾听大地声音的兽灵族的话,此时恐怕会说出“大地母亲正在哀声喊疼”这样的话吧,但很不幸埃尼斯帝国是属于人类的世界,这里的人们尽管无时无刻不需要依赖着大地慷慨无私的赐予,却从没有想过应当如何回报养活了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大地母亲的恩泽。
当然,爱丽丝也不是什么整天嚷嚷着“人与自然应当和谐相处”的环境保护人士,但她多少对那些被自己亲自烧毁的田地还是存有相当的歉疚的。战争固然不是她引发的,战火也不是由她引到达利斯特城下的,但每当视线所及之处尽是一片又一片伤痕累累的焦土的时候,她的心里都会情不自禁地疼痛起来,就好像有一把刀子直直地插在心脏上一样。
我要尽自己最大的所能来尽快终结这场愚蠢的战争,还这片苦命的大地一片清净——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爱丽丝不禁咬紧了牙关,任凭硬瘦的西风无情地拨乱一头淡金色的秀发,漂亮的马尾同身下战马的尾巴一起随着风的节奏飘扬起来,仿佛胜利的旗帜。
达利斯特虽然并不是自己的故乡,却是胜似故乡的地方。她的容身之所就在这里,就在这片被无情战火所熏黑的广袤大地的身后,就在那仿佛巍峨山脉般高耸入云、连绵起伏的雄伟城墙的身后,她没有任何理由不去拿起手边的剑、跨上心爱的战马,为了这座给她带来了太多太多的城市而战,为了这个善良慷慨地将来自遥远异乡的她精心栽培起来的城市而挥动手中的马鞭,向着胆敢进犯自己的家的敌人发起英勇的冲锋。
更何况她并不是单枪匹马、孤军奋战。达利斯特既是她爱丽丝•奥尔维亚的家,同时也是城内数万名市民的家。愿意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所爱的事物和所爱的城市振臂高呼的人,愿意献出自己的勇气、鲜血和生命来保卫自己身后的这一切的人,并不只有爱丽丝•奥尔维亚一个人而已。
在她的身后,还有八百匹战马载着它们的主人,与爱丽丝•奥尔维亚一同漫步于由于雨水而形成的湿软泥泞的土壤当中。因为脚下的地面全部是一层厚厚的淤泥,人的脚和马蹄很容易就会陷进去,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敌人是根本没有办法越过这道泥泞城墙来进攻被他们逐渐甩在身后的高大要塞的。但是达利斯特人早就已经习惯了面对雨后的这片泥泞,因此他们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办法来顺利通行这片临时的沼泽区域——人们穿上一种特制的、非常巨大的木鞋来滑过湿滑的地面,而马则是在蹄子上裹上数层布条,虽然看上去略显臃肿,但实际效果却相当不错。
只不过,就算采取了如此对策,在通过浸了水的城外平原时依然不能全速前进,否则还是会陷入烂泥当中。因此,尽管爱丽丝等人目前正在驰往突袭敌人大本营的路上,他们却还是被迫放慢了行军的速度,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溜过广阔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平原地区。所以,就算这八百名达利斯特守备军当中的精锐骑兵部队排成了壮观的雁阵,却还是体现不出万马奔腾时波澜壮阔的感觉——他们更像是陪同领主贵族到山林里去打猎的随侍人员,而不像是即将奔赴冷血无情的战场的英勇战士。
事实上,他们的装备几乎是清一色的轻便配置——护甲选用的是灵活轻快的皮革护具,武器携带的是尖端微微向上弯曲的细长马刀,左臂上佩戴着轻量级的小圆盾,身下的战马上则是没有装备任何护具。之所以尽量减轻每名骑兵的重量,是为了能够更加安全地通过这片危险的湿地区域,并且同时可以让骑兵的速度发挥到极限,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够以最大的冲力来瞬间冲垮叛乱军的防御阵型了。
骑兵本来就以速度和突破力见长,再加上敌人是装备简陋破旧、军事素质低下的乌合之众,他们在面对以前几乎从未见过的骑兵突击时想必会手足无措、狼狈不堪吧——而这正是爱丽丝想要通过骑兵来达成的目的。他们毕竟只有区区八百人,而对方可是有着号称五万人的一支大军,在别人的眼里这些人恐怕只不过是一群以卵击石、飞蛾扑火的蠢蛋而已——越是通过尽量示弱来营造出这样一种第一印象,越容易让敌人麻痹大意起来。等到心中已经牢固地植入“帝国军队不堪一击”这个观念的叛乱军们遭遇帝国军的突然袭击时,放松警惕的他们绝对无法反应过来的。
而骑兵正巧有着足够撕裂敌人负隅顽抗的强大冲击力,让爱丽丝可以倚仗这种冲击力来完成对敌人的致命一击。虽然自己手下现在也就拿得出八百名英勇善战的骑兵了,但若是使用得恰到好处,就算是长度刚及手掌的短匕首也足够取人性命了。
更何况,达利斯特的骑兵可并不仅仅只配备了马刀这一种武器而已——起初爱丽丝也在犹豫是否要现在就把自己的杀手锏给搬出来,但既然有老话说“好钢用在刀刃上”,那么面临这个天赐良机再不果断出手的话,可就真是暴殄天物了。
(而且敌人并没有集中到一起,而是分隔开了如此长的距离,就好比狼群虽然很难对付,但若只有一只狼的话,一位老练的猎人想要对付它也是绰绰有余了。)
想到这里,爱丽丝那略微有些苍白的薄薄嘴唇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手里粗糙得像是剃刀一般不停剐蹭着手掌的缰绳再度握紧,眼前展开的那抹一望无际的平原景观的颜色也开始逐渐由泥土色的灰暗转变为夹杂着枯草遗骸的裸露地表。太阳从大海的方向眺望着遥远大地上发生的一切,慈悲的阳光打出一颗颗光斑闪耀在天空、海洋与大地的交汇之处,原本狭窄的视野也变得豁然开来,就好像只要用力放眼望去就能够看到海的另一边的世界一样。
这片由昨天的降雨所制造出来的湿软土地的面积开始在视野当中急剧收缩——
爱丽丝猛地拽紧手中垂着的缰绳,让慢速前进的马儿停下脚步并将前半边身体竖立起来。借着战马高高扬起头颅和前蹄的这个时机,爱丽丝回过身来,向着身后跟着的黑压压的八百人高声喊道:
“听好了!前面不远处就是敌人的营地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全速前进。敌人营地外围的防守不会太严密,所以就算遇到挡路的敌人或者路障也不要减速,给我鼓足全部力气,一口气冲过去!听到了没有?”
“遵命!”
八百个震耳欲聋的声音齐刷刷传来,惊得八百匹训练有素的战马都不安地打起了响鼻,并用前蹄刨起了地面的泥土。士兵们齐齐勒住马,纷纷拔出了收纳在刀鞘里的雪亮马刀。他们没有一丝迟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自己的使命,并且用他们的实际行动来表示自己永不后退的勇气与决心。
爱丽丝平时就算竭尽全力也想要拼命保护起来的高昂士气现在终于成为了自己的助力,自己平日里的辛劳付出也得到了她最为想要的回报——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钢铁之师。
见状,爱丽丝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去,再度面向遥远前方地平线处敌人的方向,同时放松握住缰绳的右手,将这只被粗糙厚实的皮革手套所遮掩住的纤细右手轻轻覆在了别在自己左边腰间的长剑的剑柄上。
尽管这副为了防止武器磨损手掌而戴上的手套还算厚实,但她的掌心此时却传来阵阵冰凉的气息,就好像自己抚摸着的并非金属制的剑柄,而是一块坚冰一样。不过此时自手掌传来的这种冷冰冰的感觉却令她感到十分安心,使得她不禁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剑柄。
手中的剑不仅仅是一把武器而已,它有着“潮汐使者”这个大名鼎鼎的名字,它那如同海洋般冰冷的剑中灌注了强大的魔力与灵魂,并将来自大海的力量赐予任何呼唤它的人。爱丽丝能感觉得到,仿佛耳边低语,又仿佛灵魂共鸣般的,属于这把剑的声音似乎一直在低声呢喃着什么,那既像是古老诗歌又像是神秘咒文的轻语不断萦绕在脑中,就像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光怪陆离的梦。
剑在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或者恐惧,而是嗅到了战场的气味而兴奋得战栗不已。右手中用力包覆着的这种感觉与爱丽丝胸膛当中那颗火热搏动的心脏产生了共鸣,全身上下血管当中流淌着的滚烫沸腾的血液也跟着剧烈地燃烧起来,灼热的亢奋如同潮汐一般不断袭上与此相反地保持着冷静的大脑。
爱丽丝已经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这种久违的兴奋感了——就好像只要自己稍不注意,这具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擅自扑向远方的战场似的。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是在四年前那场壮烈的大海战开幕之时。回想起当时自己意气风发地站在迎着咆哮海风的船头时所体会到的那种仿佛藤蔓缠绕魔法一般由下至上攀爬上自己身体的感觉,爱丽丝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回来了,该死的战争。)
虽然由于长期劳累而失去血色却仍不失娇艳的薄唇轻轻启动,呢喃着几乎只停留在唇齿之间的轻声细语,好似虔诚信徒对天上神明的静心祷告一般。然而爱丽丝随即就打起精神,右臂用力,连带着“唰”的一声使劲抽出那把被冠以“潮汐使者”名号的长剑,泛着深邃海洋般蔚蓝色光芒的剑身先是在略显冷冽潮湿的空气当中划出一道弧线,留下一道水波色的残影,接着它就随着握住自己的手臂一起剑锋向上,直指头顶仿佛无穷无尽的苍穹。
“全军——”
伴随着微微刺痛肺部的大幅度深呼吸,爱丽丝猛地高喊道。而身后的八百位骑士在见到自己的主将已经亮剑出鞘后,也纷纷跟随她一起高举手中反射着寒冷白光的弯刀,八百刃锋利无比的冷冽刀锋齐刷刷地亮出雪白而狰狞的獠牙,径直刺向晴朗得甚至有些无辜的天空。他们一言不发地擎起了左手中攥得紧紧的缰绳,就好像雷雨将要来临之前的闷热宁静一般。坐下的战马也像是感觉到了主人体内逐渐沸腾起来的血液一样,只见它们开始躁动了起来,不安分的四蹄像是按捺不住积蓄已久的破坏冲动似的不断磨蹭着不知何时已经转换为干爽土地的硬实地面,并不时发出好似催促主人快点行动的兴奋嘶鸣。
(敌人就算做梦也绝对想象不到我们竟然敢于离开达利斯特城的庇护,长途奔袭数千纳尔来袭击他们的大本营吧。不,万一他们早就已经有所防备了呢?——不对,不可能的,他们是不可能预先知道我们的动向的。他们现在应该正在被西边的消息搞得焦头烂额才对,自顾不暇的情况下,他们的营地一定是毫无防备的没错。)
动作轻微地摇摇头打消脑海当中浮现出来的最后顾虑之后,爱丽丝再度狠狠吸了一口凉爽得刚好适合战斗的空气,接着从那具匀称精美得仿佛出自雕刻名匠之手的躯体当中爆发出了与之完全不符的高亢而充满厚度的激昂战吼:
“——出击——————————!”
“出击——————————!”
就算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得到从身后传来的那八百名热血沸腾的壮士异口同声的怒吼。他们扯足了嗓子吼出这四十几天来被按在牢固要塞里当缩头乌龟的愤怒与屈辱,几乎能够击碎岩石的磅礴音波极大地震撼着这片一望无际的广大平原,零零碎碎漂浮于空中的丝丝浮云也被这爆炸般的齐声合唱所喝退,灰溜溜地让出了天地之间这片无边无垠的大舞台。
战士们就像是故意想要报信给敌人似的,毫不顾忌地大喊出声来为自己壮行。不过,事实上现在距离敌人营地仍然有着一段还无法用“不远”来形容的距离,等到这形同排山倒海的音浪气势汹汹地拍打到敌人的脸上时,他们早就已经跃马扬刀地杀到这些蓄意破坏和平盛世的叛乱军的面前了。
而作为这支八百人骑兵部队的统帅,同时也是排成的整齐雁阵的“雁头”,爱丽丝•奥尔维亚在听到身后传来的快要引起地震的震天巨吼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高高擎起长剑的右臂随即猛力挥下,耳边还回荡着方才气势磅礴的吼声余韵,剑锋斩裂空气所传来的“咻”的干脆一声便挤了过来。但还没等爱丽丝顾得上理会那些擅自闯进来的声音,身后就再度响起了不亚于泥石流般的轰隆地鸣之声,自己左右各四百人总共八百的骑士们早已迫不及待地猛地抖动手中缰绳、扣下靴跟的马刺,驱动着自己的坐骑仿佛离弦之箭一样猛然冲了出去,只留下在激起的狂风当中旗帜一般不断甩动的马尾,以及由马蹄蹬踏地面而扬起的阵阵沙尘。
左右排成“八”字的骑士们在看到爱丽丝的剑挥下去的一瞬间便迅速起动,从原本那只看似温和的大雁瞬间变为掠行天空的雄鹰,笔直地俯冲着扑向远方的猎物——爱丽丝的剑尖所指向的方向。而他们刚才所驻足的这片土地虽然被归类为“平原”,却还是稍微有一点点地形起伏的——他们便从这称不上“高地”的缓坡上,借着重力慷慨给予的加速度,毫无保留地全速冲向了正前方敌人营地的方位,同时千军万马的奔腾也倾轧得脚下大地发出有如巨石滚下山坡一般轰隆隆的壮烈声音。
眨眼之间,本来还打头阵的爱丽丝就被从身后掠过的战士们甩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贪生怕死——要是真的怕死的话,她就应该支使手下的队长们带队出城冲击敌人大本营去,而自己只要搬一把椅子坐在安全的城头上观战就可以了。不过她并未选择这种对自己来说毫无风险的做法,而是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要亲自披挂上阵。
“我要用手中的这把‘潮汐使者’亲自葬送那帮叛乱军的野心和这场愚蠢的战争——不,应该说要让所有胆敢站在我面前的敌人全部被来自大海的潮汐所吞没才对。”
你说对吧,团长——爱丽丝毫不在意地目送着自己的部下们绝尘而去,随后抬起头来,将放在手中蔚蓝色长剑上的沉着目光投向了高远天空。尽管脸上此时没有任何表情,但她轻声嗫嚅着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是在追忆往事一般缓慢而深沉,那不知道该说是询问别人还是扪心自问的语气当中则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各种情感,最后不留痕迹地消逝在风中。被秋风不体贴地拂乱的淡金色发丝在额前凌乱地飘舞,这才让她从沉浸在某种类似感伤的情绪当中稍微回过神来,宝石般通透闪耀的双眸稍微眯缝起来,两道仿佛利箭似的寒冷目光瞬时笔直地射向飘荡着征尘的前方。
透过悬浮于半空中阻挡视线的灰尘微粒,爱丽丝可以隐约看到士兵们正维持着良好阵型全速冲向前方,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听到从敌人口中发出的掺杂着惊讶、恐惧与绝望的惨叫声了吧——想到这里,她便将手中长剑潇洒地在掌中翻转,接着动作麻利地插进了剑鞘当中。随后,终于空闲出来的两只手握住缰绳并轻轻抖动,驱动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闲得发慌地四处张望的战马向前迈进。
马尔先是慢悠悠地向前颠了几步,像是在做冲刺之前的准备活动似的。等到它发出满意的嘶叫时,它又忽然向后压低身体,紧接着四条虽然细瘦却十分有力的长腿用力一蹬地面,仅仅几步就向前窜出了十几纳尔的距离。而在适应了脚下土地的硬度与形状之后,这匹马更是尽情地撒欢起来,爱丽丝眼中的景象开始被扭曲拉长并越来越快地扑面而来,之后便掠过自己倒退而去,直到被甩到视野之外为止。
爱丽丝的双腿紧紧挂住摇晃得叮当作响的马镫,双手牢牢抓住手中的缰绳,身体则是稍微往下压低以尽量减小迎面而来的风压。长剑不断碰撞着穿戴在身上的钢铁护甲,发出铿锵的节奏,但这不起眼的声音很快就被肆虐的狂风拧碎并吹走,耳边只留下呼啸的声音。
她现在虽然继承了克利夫兰•吉斯坦因的头衔和“潮汐使者”,却仍然选择骑着自己平常惯用的那匹雪白色的战马。它的速度虽然赶不上克利夫兰的那匹黑马,却也足够追上为了保持队型而无法自由自在地完全驰骋开来的前方部队了。
虽然自己手下只有这么区区八百人能够抽调出来发动这次作战——这个数目已经是极限了——但他们毕竟是埃尼斯帝国引以为傲的军队的成员,战斗能力自不必说,并且他们也都渴望着能够一举歼灭城外的敌人、守卫他们的城市,而这种“想要守护什么”的想法无疑能够形成一股不容小觑的无形战斗力。只要能够善加利用这股战力,并且将自己这边装备和军事素质的优势充分发挥出来,那么就算是只有(在叛乱军眼中只是如同以卵击石一般可笑的)八百人马,他们也足以彻底扭转人数上的绝对劣势,从而击败、击退甚至是击垮那支如同一根钉子一样牢牢扎进帝国腹地的叛乱军部队了。
“只要这次的双线奇袭作战能够成功的话,虽然不敢指望可以毕其功于一役,但至少这样一来胜利就可以指日而待了。所以,将你的力量借给我吧,‘潮汐使者’……”
不知不觉中,前方已经出现友军部队的身影了。见状,爱丽丝轻轻摇了摇头将刚才自言自语的那些话语甩到周围不断后退的空气当中,接着便双手用力攥住缰绳,用马刺使劲夹了夹马腹,催促着马儿再快一点。
*3
呜啊啊啊啊啊!敌袭!是敌袭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跑啊,快跑啊啊啊啊啊啊!
不、不要过来!不要来杀我啊啊啊啊啊!
…………
随着传令兵急匆匆的一声“报告”,惨叫之声也不绝于耳地主动钻进了中军帐里面。而且很遗憾,这些都是冯•马丁手下的士兵们所发出来的丢脸声音。
除此之外,似乎隐约还能够听到高昂的呐喊与战马的嘶鸣,相信这些代表着英勇杀敌形象的战斗之声便是来自于目前还不知道人数究竟有多少的敌人了。
“竟然是骑兵?”
冯•马丁甚至都顾不上耐心地听完近卫的报告,便赶紧一把抓起撇在书案上面的长剑,一边拿起挂在墙边的铠甲一边以难以置信的口气问道。听见他的询问,那位赶来报信的卫兵便沉痛地点了点头:
“是的,敌人确实派出了骑兵。”
“可恶!”
马丁“砰”地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后者发出吱呀一声惨叫。
“昨天明明下过雨,城外的平原地带应该已经被雨水浸湿而变得泥泞不堪了才对,为什么他们还能够跨越过那些人马皆无法通行的烂泥塘冲过来呢?”
“这……”
“不、不知道……”
面对马丁近乎失态的大吼大叫,呆呆地站在前面的通信兵和卫兵面面相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回答了这个无论怎么想都不是拿来问他们的问题。
而在听到那两个人无可奈何的回答之后,就好像是在头脑发热时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马丁也稍微冷静了下来。如果此时在他的面前摆上一面镜子的话,想必映入镜中的一定是一个双目赤红、气急败坏的暴躁年轻人的形象吧。虽然现在就很想把整张桌子连带着摆放在上面的各种杂物一起掀翻在地,两脚踹翻这两个没用的家伙,然后拔出剑来冲出军帐,跟竟敢嚣张地在大白天就来明目张胆地劫寨的敌人拼杀个你死我活,但头脑中那个一贯保持冷静的自我却像是哄孩子似的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现在就算真的脑门发热地冲出去,就凭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本事,别说是击败敌人了,就连敌人骑来的马都打不过。因此,在经过了无数次深呼吸之后,他才终于平复下胸腔当中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火,稍稍放缓语气再次询问那个卫兵:
“可是,就算敌人真的有办法插翅飞过那片天然屏障也就罢了,咱们明明有五万人现在正驻扎在营地里面待命,为什么会被人数明显比我们少得多的敌人小股部队打得溃不成军?”
“我们的人平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骑马作战的部队,因此根本无从抵挡。光是那些横冲直撞的马就能把人直接撞翻然后踩死,更别说那些马上面还坐着手里提着细长弯刀的人了。”
稍微顿了顿之后,就像是要将存留于内心的恐惧驱赶走一般,那名卫兵在喉头蠕动着使劲吞咽下一口唾液之后才继续开口说道:
“其实大部分士兵虽然名义上是‘待命’,但他们基本上只不过是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闲聊开小会罢了,发现敌袭的时候他们还没来得及穿上盔甲、拿起武器、拉开弓弩,那些几乎有一个人那么高的马匹就已经像是从山坡上面滚下来的巨石一样冲撞过来了。要不是您之前将三个小队调集到了营门外面的话,现在敌人估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