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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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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也经常遭到这个女人的嘲讽,但不知为何,当他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从她的嘴唇当中缓缓飘出来的时候,脑袋里就仿佛有一百个“火球术”同时发成了惨烈爆炸一般。无论是理性、城府、形象还是矜持统统被壮烈地轰飞,此时的马丁大脑里一片空白,就只有一个念头仿佛诅咒一般呢喃着萦绕于耳际——
(绝对、绝对不允许你再提到那个名字!)
哈瑞安•马丁,男爵,封地位于帝国西北部的萨尼斯——辖区包括萨尼斯城以及周边的几个小镇与村庄。正如那个女人所言,哈瑞安•马丁是个善懦的人——说是“善懦”,其实那只不过是种客气的说法,如果不客气的话,那么他就是懦弱无能。但这些说归说,却并非真正的哈瑞安•马丁——准确来讲,哈瑞安的“善懦”只不过是在面对外人的时候才会披上的伪装外衣,他在家中则是个丝毫不亚于苏美尔一世的暴君。侮辱、责骂、折磨、殴打,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尽情蹂躏着自己的妻妾、仆人以及子女,并且严令禁止他们对外界透露关于这个家庭的半个字。
(就是为了永远地摆脱那个折磨了我二十年的噩梦,我才要离家出走,才要走上这条只有进没有退的不归之路。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那个男人而已。)
然而那个女人却以闲话家常般的随便态度,轻易地就揭起了冯•马丁内心深处某块虽然结痂却始终未能痊愈的伤疤。即使他从对方的神态表情上面能够看出她并不了解马丁男爵家中的内幕以及自己心中的这片深沉阴影,但就算退上一万步来讲,他也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个该死的名字。
(不过,她既然认出了我,这就说明我们之前果然有见过面,那时候或许还询问过对方的名字吧?可是,为什么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脑中同时充斥着愤怒与疑惑,过重的思维负荷似乎令冯•马丁十分痛苦,只见他的眉头如同折扇一样紧紧皱起,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看。但就在他绞尽脑汁权衡着一股脑塞进脑中的大量信息时,帝国的女骑士却像是会读心术一样体贴地揭晓了答案:
“啊,我想就算你想破头也绝对想不起来的,冯•马丁。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只不过是互相点头致意过罢了,根本就没有熟稔到自报家门的程度。再说,说到底,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又怎么可能记得住当初只不过是海雾骑士团一介士兵的我呢?”
“哎?”
马丁猛地抬起头来,只见那位女骑士露出了稍显无奈的神色,而自己脸上那副完全不明所以的表情也间接地肯定了对方的说法。见状,女骑士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极不情愿地在马上直起身体,接着便将右手搭上左胸并稍微欠身,行了一个优雅的社交礼仪:
“算是补上这迟到六年的自我介绍吧——在下名为爱丽丝•奥尔维亚,现为海雾骑士团代理团长,兼任达利斯特城防司令。”
代理团长。城防司令。
也就是说,达利斯特城里的驻军以及以达利斯特城为大本营的海雾骑士团,这两支正在竭尽全力防守“碧蓝要塞”的军力是由她一个人指挥的。达利斯特的前任城防司令卡拉斯被革命军击杀一事他早有耳闻,但为何就连那个仅靠区区两千人就全歼七支海盗舰队的天才指挥官克利夫兰•吉斯坦因也将自己团长的位子转让给了眼前这个女人?说起来,前一阵子似乎有“海雾骑士团的团长被革命军给干掉了”这样的流言在军中鹊起,但达利斯特方面似乎早就全面封锁了相关消息,因此就连革命军的谍报人员也没有打听到确切的情报。
不过,她既然会如此自称,也就说明那个传闻很有可能是真的——或者至少这代表着那个骁勇善战、谋略过人的克利夫兰•吉斯坦因现在正由于某种状况而无法亲自指挥守御城市,所以便只能将自己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眼前这个貌似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但是,就是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更像是公主而非骑士一样的女人抵挡了我们革命军足足一个月吗?帝国就算已经腐朽没落至此,内部竟然还隐藏着如此足以成为栋梁的优秀人才,果然还是不能轻敌啊。)
既然如此,就更不可能在这里轻易放过这个将来很可能成为革命军劲敌的女人了——
“听我号令!全军冲锋!”
“所有人听好,准备撤退!”
一男一女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几乎同时回荡在战场上空。冯•马丁拔剑出鞘,指挥自己的军队向前冲锋、奋勇杀敌;而爱丽丝•奥尔维亚则收剑入鞘,命令手下的骑兵全部调转马头、打道回府。
性质完全相反的两道命令交错而过,之前一直如同背景一样毫无存在感的军队终于开始像是大梦初醒似的运作起来。革命军的五万步兵踩着仿佛大象一样沉重而缓慢的步子迈步向前奔跑起来,整个大地似乎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帝国军的八百骑兵则迈出如同蚂蚁一般轻快而迅捷的脚步,嘶鸣的战马纷纷抖落锃亮皮毛上的尘埃,像是捉弄人一样只给追击者留下渐行渐远的背影。
一边是装备精良的骑兵,一边是装备落后的步兵——两者之间机动性的差距在这次准备为战争画上句号的追击战上体现得一目了然。冯•马丁焦急地跳着脚,一再大喊着让士兵们加快速度,但敌人潇洒离去的背影很快便越来越小,这让他的心里顿生焦躁:
“都给我往前冲!冲!!冲!!!一定要在这里干掉那个女人!!!”
冯•马丁声嘶力竭地大吼了起来,声音甚至盖过了五万人奔跑时发出的如同地震一般的巨大噪音。革命军的士兵们再次加快脚步,不光是因为参谋的命令必须遵守,他们的心里也都憋着一股子恶气无处发泄。
竟然被区区那么几个人的帝国军队肆意欺负到了自家地盘之上,而且敌人还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简直就像是出门串亲戚一样自在——而这些革命军的士兵们就只能像是一群炸了窝的马蜂一样胡乱奔命,那混乱不已、狼狈不堪的景象已经如同锋利的刺刀一样深深地戳进了他们的羞耻之心里面,所以经马丁这么一吼,士兵们也都跟着来了劲儿,都开始发出震天响的呐喊,然后拼命地催动由于长时间站立而多少感到有些麻木的双腿,一心想着赶快追上那些落荒而逃的帝国人,至少也要给那些趾高气扬地甩着尾巴扬长而去的牲口的屁股上留道疤。
若是单论身体素质的话,这些平日里早就习惯了沉重农活或者繁琐劳作的体力劳动者其实是与经过常年训练的帝国士兵不分伯仲的,但帝国军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骑兵,人类的两条腿再怎么说也跑不过马的四条腿,因此冯•马丁其实心里清楚,自己的士兵就算再怎么努力奔跑也绝对不可能在这里追上早已远去的敌人的。更何况,从那些人撤退时有条不紊的迅捷动作上来看,敌人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都能够转身撤退的准备,看样子那个叫**丽丝的家伙所计划的就是这样一场打赢了就跑的游击战争。
只不过,就算他们看破了自己心里的打算,冯•马丁也已经为自己派出去的侧面包抄部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了。耳中能够听到顺着风声传来的呐喊声此起彼伏,而且声响似乎比先前来得更大一些——
也就是说,不知为何迟迟不来的包抄部队似乎终于到位了。只要他们能够拦截住撤退得不算及时的帝国军队,冯•马丁他们就能够从后面追上陷入重围的敌人,这样一来就绝对可以歼灭这支骄傲自负的骑兵了。
顺便也能够消灭掉那个该死的麻烦了——就在冯•马丁一边任由思绪随意四处飘散,一边翻身跨上士兵们牵过来的战马准备跟随队伍一起前去追击敌人的时候,突然有一道熟悉的刺耳爆裂声第三度贯穿了秋季泛着凉意的空气——
砰!
前进中的军队在这一瞬间就仿佛中了群体石化魔法一般,顿时钉住了脚步。
紧接着,还没等他们从火枪击发所带来的剧烈冲击当中回过神来,这片广袤的平原上便接连响起了一连串的巨大爆破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数不清的可怕声响一而再、再而三地洞穿战场,惊讶无比的冯•马丁的眼睛里仿佛浮现出了敌方骑兵耀武扬威地举起火枪肆意开火、我方士兵被喷射出的凶恶火舌击中后登时粉身碎骨的残酷画面。
火枪,由于其实用性差而被时代所淘汰的古老武器。本来只应该出现在教科书里的老古董为何时隔百年再度发出了如此震耳欲聋的咆哮?难道这就是那个女人显得有恃无恐、游刃有余的根本原因?
上当了。
这三个字如同重锤一样狠狠砸在脑袋上,让冯•马丁不禁头晕眼花地低下头去。
他彻底上了敌人的当了。
爱丽丝•奥尔维亚打从一开始就压根没准备撤退,而是在猜出冯•马丁的意图——派遣其他部队暗中包围——之后将计就计,诓骗革命军的部队离开易守难攻的军营,其目的就是要把革命军的追击部队引诱到视野开阔、没有障碍物阻挡的空旷平原地带,然后再使用他们的杀手锏——火枪来大量消灭敌人。
她并不是要攻下这座有足足五万人驻守的营寨,而是想要尽可能多地消灭掉驻守在营寨当中的革命军士兵,从而大幅度削弱革命军的战斗力。换言之,这是一种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要目的的劫掠式战法。
冯•马丁万万没料到帝国军的小部队竟然装备了火枪,而这种虽然过时却威力巨大的远程武器无疑为敌人提供了足以回头反击数万人追击部队的资本。与弓弩不同的是,火枪的子弹由于威力十分强大,因此在中近距离具有相当强的穿透力,也就是说敌人只要找准机会等待革命军的人主动接近,然后举起黑黢黢的枪管一通乱射就可以了——革命军毕竟是有着数万人的庞大军队,士兵与士兵之间的距离原本就狭窄不堪、不便于闪躲,更何况在追击敌方的时候阵型想必会变得愈发零乱不堪,这样无形之中便让那些火枪的命中率大大提升了。
本来“火枪”这种武器之所以会被帝国所淘汰,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的命中率在实战测试当中相当不理想。然而眼前的这些帝国人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硬是巧妙地为这种略显笨重的古老武器创造出了适合它大放异彩的场合。
“唉,看来我还是不够聪明啊……”
冯•马丁不禁以手掩面,自责地长长叹出一口气。他的爱马见主人一副沮丧的样子,也跟着轻轻地嘶鸣了一声,就好像想要安慰主人似的。周围的士兵们被火枪接连发出的轰隆巨响给吓得个个六神无主、魂不守舍,原本还算是整齐的阵型也变得七零八落,就好像遭遇了饿狼袭击而四散逃窜的羊群一样。
在自己的努力下好不容易重整旗鼓的战线再度崩溃,冯•马丁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战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单凭自己一个人已经无能为力了。他不甘心地咬紧了牙齿,手中的剑却颤抖得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剧烈,似乎就算随时从黏满了湿滑汗水的手掌当中滑落坠地也完全不足为怪。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能弄到火枪呢?”
仿佛感受到了来自神明或者命运恶意的捉弄,冯•马丁不禁热泪盈眶地仰天长叹:
“那东西射程短、命中率低、制造成本高,而且射击速度相当缓慢,应该早就被淘汰掉而不再生产了才是——”
(等等!)
脑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另一个自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毅然决然地伸出手掌,阻止了满腹牢骚的继续奔流。刚才,就在刚才,似乎有某种灵感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径直划过,一瞬间就照亮了整个陷入一片混沌的大脑。
(那个一闪而过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马丁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与其说是“事情”,应该形容成“拼凑成一幅完整图像的关键一片拼图”来得更准确一些。那片碎片刚才似乎在自己的脑袋里像是火花一样闪烁了一下,随即便被如同洪水般铺天盖地而来的抱怨给淹没了。
所以,他现在也顾不得去指挥乱成一锅粥的部队了,而是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脚步,然后便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一边抚摸着剃短了胡须而变得比较光滑的下巴,一边紧紧皱起眉头,使劲儿地绞尽脑汁。
他现在要像时间倒流一样将自己最近想到过的那些事情全都回溯一遍,或许这样就能够从纷杂而紊乱的各种大量信息当中筛选出那一片小小的碎片了——
(我刚才抱怨的是什么来着?我记得好像是火枪的缺点吧?我记得有射程短、命中率低、制造成本高,而且射击速度相当缓慢——射击速度……等等!)
一道明亮的闪电华丽地划过黑暗的夜空——脑海中再次出现了这样的感觉。冯•马丁拼命伸出手去,就像一个想要一把抓住被风儿调皮地吹走的草帽的孩子一般伸出手去,然后将手心所传来的那种触碰到问题核心的奇妙感觉牢牢握住。
(没错!就是这一点!)
射击速度缓慢——这正是能够用来扭转不利战局的关键棋子。
火枪每一次击发之后都需要经过一个冗长的再装填过程之后才能够再度开火,而在这么长的间隔时间内,已经足够自己的士兵冲上去把那些狡猾的骑兵给连人带马掀翻在地了。
就算一时之间被蚂蚁的骚扰攻势绊住脚步而略有些犹豫,大象终归还是能够轻易地踩死比地上的石子大不了多少的蚂蚁的。
于是冯•马丁像是顿悟一般猛然回过神来,一边略显粗暴地驱动战马加速前进,一边抬起头来环顾四周,朝着茫然失措的士兵们高声喊道:
“大家都听好了!不要害怕帝国人的火枪!那玩意儿的装填速度很慢,只要等到他们开火之后就可以冲过去了!我再说一遍!大家不要害怕火枪!只要等到那些火枪开火之后,我们就可以冲过去了!”
“是!!!”
士兵们等待的就是参谋大人能够给他们指出一条可以让他们取得胜利的路途。没有将领明确精准的指挥,就算是再庞大的军队也只是一支没有搭到弓弦上的箭矢。只有得到了冯•马丁的命令,他们才会清楚自己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上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因此,得到命令的革命军战士们纷纷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变化之快与方才那群惊弓之鸟简直判若两人。而仿佛是被这激昂的战吼所震慑到了一般,敌人火枪的咆哮声渐渐显得力不从心了起来,最终完全淹没在了革命军五万人所发出的战争呐喊之中。
冯•马丁等的就是这一刻——敌人被迫一同开始装填弹药的时刻的到来:
“就是现在!全军冲锋!”
“啊,真的是久违了,这种令人怀念的感觉。”
爱丽丝•奥尔维亚勒住马并回过身去,脸上露出仿佛在回忆往事般的温和表情,嘴里微微地呢喃着。
背后各种“冲啊啊啊”“杀啊啊啊”之类的叫喊声不绝于耳,甚至就连天空和大地也被这磅礴的气势所感染,跟着颤抖不已。
这才是应该属于真正的战场的壮怀激烈的大合唱。
“那么,我们这群渺小、弱小、微小的蚂蚁,究竟能不能打得过身躯庞大、力大无穷又皮糙肉厚的大象呢?”
一边轻声念叨着,她一边再次从缚在左大腿上的枪套当中拔出那把有着浮华装饰的火枪,然后以貌似漫不经心的动作缓缓将其抬举到与视线齐平的位置,她那如同凿子一样锋利的目光便沿着笔直的银色枪身径直飞向了铺天盖地从后面——不,按照现在的视角来看的话,应该是从前面追上来的敌人。
“砰!”
她轻轻阖上右眼,左手食指猛力向后勾动,接着枪口便伴随着灼热的闪耀火焰与浓厚的黑烟一同向上跳了起来,从枪膛当中呼啸而出的子弹则是毫不犹豫地一头扎向了如同泥石流一样席卷而来的敌方人群当中。
就在她的两侧,八百名骑兵也跟随着她一同勒住马、转过身面对敌人,纷纷取出并举起手中的火枪——虽然并没有爱丽丝的那把那样华丽的装饰,但功能却是完全相同的。
然后,一齐扣动扳机——
(抱歉,冯•马丁。虽然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但是很可惜——)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这次是你输了。”
她只以唇语如此说道。
因为八百支火枪同时开火的震撼场面同时上演。
火枪的巨大咆哮声在耳边相继炸裂,这富有韵律的伴奏在敌人的耳朵当中听起来想必就如同丧钟一般可怕吧,但爱丽丝听起来却觉得这简直都要刺破鼓膜的噪音甘之如饴。
而且,与冯•马丁所设想的“火枪只要开过一次火之后就需要很长时间重新装填”恰恰截然相反,这八百支火枪一次又一次、毫不间断地咆哮着、咆哮着、继续咆哮着,开火,开火,开火,开火,永远不知疲倦地将一颗又一颗裹在炽热火舌里的漆黑子弹倾泻向面前那片黑压压的敌军。
没有所谓的休息时间,没有所谓的装填时间,没有所谓的射击间隔——喷射的火舌此起彼伏地炫耀着稍纵即逝的存在感,很快便又有新的火舌从枪口占据位置呼啸而出。无需瞄准,无需犹豫,就只要不停地扣动扳机,然后开火、开火、开火、开火就行了。
跃动的火焰如同疾驰的猛兽,凶暴地撕开黑压压的人墙。仿佛要把整片大地都给打个千疮百孔一样,八百名帝国骑兵手持像是魔法般不停喷射火焰的火枪,向着胆敢进犯自己家园的叛乱者们尽情地宣泄着无穷无尽的怒火以及死亡。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
………………………………
第十四章:蚂蚁与大象(中)
*2
与此同时,在埃尼斯帝国东部地区的某片偏僻的小树林里——
“哥,现在这种似曾相识的状况到底应该怎么办嘛!”
薇儿一脸不高兴地噘着嘴,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你要我怎么办……我要是有办法就不会坐在这里发呆了……”
坐在薇儿左边的夏尔一脸沮丧地回答道。
“喂,只要你跳下去推车,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坐在夏尔左边的露琪亚向右转过头来,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说的倒轻巧,但下面现在可是一片滔滔洪流,我要是跳下去了非得被水冲走,然后变成一根顺水漂走的烂树枝不可。”
被薇儿和露琪亚夹在中间的夏尔低下头来,唉声叹气地否决了露琪亚的提案。
“不过,汝这左拥右抱之气势固然是羡煞人,但亦无法解决眼下之问题啊,少年。”
最后是坐在露琪亚左边的辉夜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频频摇头。
“那你这个该死的罪魁祸首倒是替我跳下去推车啊!”
结果夏尔还是忍不住扭过头去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嗓子。要不是与辉夜之间还有一只神奇生物的阻隔,他早就伸手过去给她的脑袋——确切来讲应该是那顶尖顶魔法师帽顶上来上两记手刀了。
但哗啦哗啦响个不停的雨声很快就将他那点好不容易冒出来的怒火给尽数浇灭了。要不是有这个不着调的“魔女”随性使出来的奇怪魔法遮蔽住了四人的话,他们现在估计早就变成湿淋淋的落汤鸡了。如果再加上10月份就开始逐渐变冷的寒风无情的侵袭的话,搞不好就会患上肺炎之类的病症,然后就得躺在床铺上一动不动地忍受长达半个多月的病痛了。
夏尔虽然还不到整天神经质地念叨着“时间就是生命”的程度,却也不愿意因为仅仅一次意料之外的淋雨就打乱自己接下来规划好的每一步行程。当然,更主要原因则在于——
“……我可不想喝那些苦得要死的汤药啊……”
“?”
坐在旁边的露琪亚被那对犄角所遮挡住的尖耳朵轻轻抖动了几下,看样子听觉敏锐的她似乎隐约捕捉到了夏尔自言自语的嘀咕,但由于雨声实在是太大,因此听不真切的她便向这边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对此,夏尔只是含糊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并没有向她好好解释一番——毕竟这要是解释起来实在是有些麻烦,而且说到底露琪亚这家伙究竟能不能理解“肺炎”和“汤药”这两个单词都是个问题——
“喂,为什么我刚才好像感觉到自己被人给小瞧了?”
“没那种事儿,啊哈哈……”
夏尔脸部肌肉抽搐着,用拼尽全力的假笑搪塞过了疑神疑鬼的露琪亚。露琪亚虽然歪过脑袋小小地停顿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见状,夏尔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哥,雨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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