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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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仔细想想的话，理由倒是还有一个，可是——

　　　　苏珊：那、那个，领、领主大人，这、这四位确实是我带进村里来的，但、但是我觉得他们应该都是好人，他们应、应该没犯、犯什么错误吧？

　　　　夏尔：喂，什么叫‘应该没犯错误’啊？我可是正经的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良好青年啊，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遭受这种无端的怀疑吧？

　　　　克莉丝：（冷笑）呵呵，这可不好说啊，小子。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知道这世上有多少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混迹于社会之间，你又怎么才能够证明自己不属于那些社会蛀虫当中的一员？

　　　　夏尔：呃……这是一个问题……

　　　　辉夜：（叹气）此等证明题根本就是无解啊，只不过是诡辩论之伎俩罢了。

　　　　克莉丝：（冷笑）呵呵，正是如此。

　　　　夏尔：（无奈）原来是无解的吗……

　　　　薇儿：（不悦）哥只要一见到漂亮女孩子智商就会直线下降。

　　　　夏尔：根本就没有这种事，你说的全都是在诽谤我。

　　　　薇儿：哥，不要找借口逃避了，还是勇敢地抬起头来面对现实吧。

　　　　克莉丝：哼哼，现实吗？你们这些充满了“非现实”感觉的陌生人也还真好意思说出这个折磨了不知多少人的词来呢。

　　　　夏尔：我们可不是来路不明的可疑人士哦，我们只不过是一群因为莫名其妙的魔法事故而被仍到这里来的倒霉蛋罢了，还不值得阁下您警惕成这样。

　　　　克莉丝：这可说不准啊。阳奉阴违、笑里藏刀之人本小姐可是已经见的多了，现在未免有些犯重度疑心病，所以就算把你给非法拘禁起来你应该也能够理解咯？

　　　　夏尔：你刚才说了“非法”是吧！既然自己心里清楚这是非法的打从一开始就不要冒出这么做的想法啊！

　　　　克莉丝：呵呵，还真是有趣的反应呢。

　　　　夏尔：（低头）唔……

　　　　辉夜：（正色）此等细枝末节之事先暂且不论，我等此次受此位苏珊小姐之推荐前来拜会领主阁下，正是希望阁下能够告知吾等从此向东去沙尔金镇之路途。

　　　　克莉丝：（皱眉）嗯……本小姐记得沙尔金镇可是叛逆帝国的军队的据点呢，你们这几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莫非跟那些叛乱军是一伙的？

　　　　夏尔：“叛乱军”……原来帝国方面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啊。

　　　　克莉丝：果然，本小姐就觉得你们绝对不是一般人，既然你刚才会那么说的话，就证明你们竟然是叛乱分子了呗。那么，本小姐可以把你们给抓起来吗？

　　　　夏尔：（摇头）不不不，我们可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啊。就算阁下再怎么热爱这个国家，也犯不着在这种时候来为难我们这些可怜的穷人吧？

　　　　克莉丝：（摇头）不，并不是在为难你，本小姐只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本小姐身为赛里亚尔公爵，可是有义务维护帝国统治的稳定以及所属领地的和平啊。本来呢本小姐也对这些无聊的争权夺利行为毫无兴趣，对你们其实也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夏尔：那阁下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反正我们明天就会离开阁下的领地，眼不见心不烦岂不是很好？

　　　　克莉丝：（冷笑）哼，你们这些叛乱军打破了维持了三百年的和平盛景，让大半个帝国陷入了全面战乱之中，难道本小姐不应该把你们抓起来吗？

　　　　辉夜：和平……此等论调还真像是堂堂公爵家之女儿会说出来之话语呢。将生灵百姓之涂炭片面归结于造反谋逆者身上，帝国撇清责任之举还真是令人心寒。

　　　　夏尔：没错。原本那些举旗造反的人就都是些生无可盼的穷人，他们被帝国的苛政剥削得失去了除了生命以外的一切，因此就算举起复仇的大旗应该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克莉丝：（冷笑）造反有理？呵呵，说的也是呢。如果不让那些怒火无从发泄的贱民们将矛头指向帝国和政府的话，他们肯定就会啸聚山林，沦落为欺压与自己有着同样境遇的穷人们的山贼土匪了呢。

　　　　夏尔：应该还没那么严重吧？

　　　　克莉丝：哦？“没那么严重”？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小子。十年前，本小姐可是亲自出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剿除了本小姐领地内的那些该死的土匪盗贼，你知道一共有多少人吗？三百四十七人。那些被砍下来的乱贼的脑袋多到数也数不清，都足够本小姐办上一场血腥的展览了。那些苍蝇骚扰这片区域长达五十年，死在他们手中的无辜民众的数目可是远远多于“三百四十七”这个数字的，他们劫走的粮食牲畜、烧毁的村庄田地更是不计其数，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没那么严重”？

　　　　夏尔：（低头）这……

　　　　薇儿：（一脸厌恶）呜哇……说实话，薇儿很讨厌山贼的说……

　　　　辉夜：（点头）确实，为生计所迫而选择铤而走险之人亦不在少数。他们想要反抗政府压迫之心本身并无过错，可惜所选择之道路乃是大错特错。

　　　　克莉丝：哦？这么说来，那些可恨的苍蝇也是值得怜悯的咯？

　　　　辉夜：（摇头）非也。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奴家才不会自作多情。

　　　　克莉丝：哦？是吗？（冷哼）也罢，本小姐看得出来，你可不是一个对人类有多大热心肠的善良的家伙，难道不是吗？

　　　　辉夜：（点头）没想到汝目光很毒啊，小姑娘。

　　　　夏尔：等等！我刚才没听明白，阁下十年前就继承了领主的位置，但现在的阁下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岁，难道说——

　　　　克莉丝：（狠瞪）喂，随意讨论淑女的年龄可是极其不道德的，信不信本小姐现在就把你给绑起来扭送到公安机关去？

　　　　夏尔：这明显跟犯罪行为八竿子打不着吧……

　　　　克莉丝：（媚笑）在这个赛里亚尔公爵的领地内，本小姐的意志就是法律，有什么问题吗？

　　　　夏尔：没、没什么问题……

　　　　露琪亚：（放下杯子）哦——这饮料真好喝！

　　　　温妮莎：这是一种名为“茶”的名贵饮料，您要是喜欢的话，在下就再给您倒一杯如何？

　　　　露琪亚：啊好的，谢谢你！

　　　　夏尔：喂喂喂，都是到如今了还跑出来刷存在感，难道不是已经为时晚矣了吗？

　　　　露琪亚：还不是怪你们总是讲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大道理，我又听不太懂，也不好意思贸然插话，就只好在这里喝茶咯。

　　　　温妮莎：平时几乎没有人来陪主人聊天，所以别看主人表面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

　　　　克莉丝：（挑眉）喂，小心本小姐扣你工资哦，温妮莎。

　　　　温妮莎：您所布置的任务，在下可是都顺利地完成了，所以您没有道理克扣在下的工资。

　　　　克莉丝：唔……

　　　　苏珊：呜呜呜……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谁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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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幕间（下）

*4

　　　　难得的好天气，太阳罕见地露出真容，习习微风也赶走了依然留恋不前的乌云阴霾，秋天总算是展现出来了符合“天高云淡”之名的清爽之感。

　　　　“可惜，托某人之福，薇儿却不得不踩在这种像是耕坏了的菜地一样的糟糕土地上面，昨天刚刚刷洗干净的靴子这下又要脏了。”

　　　　走在夏尔旁边的薇儿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愉快气场，像是赌气一样狠狠地踩着脚步，一边还不住地碎碎念着，时不时就有凿子一样的怨恨目光穿刺过来，让夏尔不禁浑身冒汗。

　　　　“这、这不是没办法嘛。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从那么高的山坡上面滚下来，咱们人能不缺胳膊断腿地幸存下来就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结果了，没工夫顾得上机动车的死活不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可是，哥说的倒是轻巧，咱们该怎么才能回去啊？”

　　　　薇儿不满地嘟起了嘴：

　　　　“哥昨天又不是没听那个金色钻头说，从这里到沙尔金可是至少要走个二十天的啊！咱们自从出门以来就已经过了一个月了，现在又要一个月，等到咱们赶回去的时候咱们那位什么将军的尸体估计都晒成干了好吗！还有，走路很累的很累的很累的薇儿才不干呢！”

　　　　“喂，其实只有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

　　　　感到无奈的夏尔不禁翻了翻白眼，心里却不住地盘算着薇儿刚才提到的事情。确实，他这一趟远门出得时间也太长了——虽然原本就有至少要耽搁一个月的打算就是了，不过再耽误一个月的时间的话，等到他们累得气喘吁吁地爬回沙尔金的时候，恐怕那里的一切都将物是人非了吧。就算革命军里还有冯�6�1马丁这位深得人心的参谋在，只不过夏尔从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当中嗅到了浓郁的贵族作风——与那位叫做克莉丝什么什么的领主相似，那位马丁参谋其实骨子里也经常不把别人——尤其是地位比自己低的人放在眼里，而这种无自觉的傲慢就如同慢性毒药一样，虽然平时察觉不出来，它却在确实地一点一滴侵蚀着整支革命军队伍，终有一天这累积下来的毒性势必会爆发，然后带来无可挽回的糟糕后果。

　　　　夏尔虽然没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但是风�6�1马丁确实来路可疑。一个大家贵族的少爷竟然率性地放弃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家产，然后毅然决然地加入了视他们这些贵族领主为洪水猛兽的革命军的队伍，这无论如何都很可疑吧？就好像是神明大人站在你面前，面带慈祥的微笑向你伸出手掌，告诉你说欢迎来到天堂享受幸福的生活，你却偏偏要一巴掌拍掉神递过来的橄榄枝，然后纵身跳入炼狱火坑当中的地狱深渊——能够做出这种无异于自讨苦吃、自寻死路、自毁前程的奇怪举动，恰好证明那个冯�6�1马丁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叛逆的贵族少爷而已，这个人的身上一定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无论是为了得到切实的物质利益还是满足自己的某种欲望，人类终归是追求利益至上的生物，不可能完全为了他人、不为自己考虑而行动——换言之，人类所做出的任何事情从动机上来讲基本上都可以说是为了自己，只不过最后的结果有时候会差强人意罢了。像是冯�6�1马丁这种自投火坑的行为，夏尔就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得通的动机，只能说这个人的精神境界或许已经达到了某种凡人所无法理解的高度了吧。

　　　　不过，反正与自己无关，这种事情不去理会就好了。

　　　　“再说，只要自己不挂掉，我才不管什么战争的结果呢。帝国军如果输掉那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革命军如果输掉那就是咎由自取、自不量力，我们只要置身于能够全身而退的漩涡之外作壁上观就可以了，不是吗？”

　　　　“哥，你好没追求……”

　　　　夏尔的真心话却换来了妹妹无情的白眼，这让他不禁像是打了败仗一样垂下了头来。但转念之间他就又昂起头来看向头顶难得放晴的天空，接着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种事有什么追求不追求的，活着才是硬道理！像我们这种一没钱二没背景三没地位的无业游民能够不沦落为街头乞丐和流浪汉，虽然说是多亏了革命军，不过这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报答他们当初收留的好意罢了，我可没说就要这么一直为了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国家和人民卖命什么的。”

　　　　结果这段宣言引来了走在前面的露琪亚回头轻蔑地瞥了夏尔一眼：

　　　　“喂，你的发言越来越糟糕了哦，夏尔。”

　　　　“正是如此。汝就算被人称呼为‘白眼狼’亦不过分呢，少年。”

　　　　然后不知为何最近跟露琪亚颇为心有灵犀的辉夜也跟着补上了一刀。这两个人充满了嘲讽的语气里虽然不掺杂着恶意，但有时候往往是没有恶意的真心话才是伤人的致命武器，就好像有人认为原生态纯天然的蔬菜才是最美味最健康的蔬菜一样。

　　　　“但其实有不少‘纯天然’的蔬菜并不美味呢。比如说，野生的豆角就又酸又涩还很小，后来经过一代又一代农夫们的品种改良才得到了能够被端上餐桌当作食物的豆角，所以说凡事都追求纯天然纯野生可是不对的哟。”

　　　　“哥，你终于步入老年痴呆的行列了吗？还是说，薇儿应该趁现在先把哥给制成标本，省得等到哥真的痴呆到人事不知的时候会变得很烦？”

　　　　“我说你能不能别再提标本的事了？”

　　　　“可是，‘把哥哥制成标本’可是薇儿的人生理想呢。”

　　　　薇儿歪过头来，一脸认真的表情，大大的眼睛里却蓄满了兴奋不已的光芒。

　　　　“有这种距离犯罪只有一线之隔的奇葩人生理想，我觉得你的人生恐怕已经完蛋了吧……还有，那边那个叫做露琪亚的家伙，别一脸‘标本是什么，能吃吗？’的愚蠢表情充满期待地看着我好吗！”

　　　　说罢，夏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双手，在薇儿和露琪亚反应过来之前就给了她们两人每人一记手刀。以双手同时发动手刀，这可是他以前从来没有使出来过的绝技，虽然曾经为了更加完美地同时吐槽两个人而偷偷练就了这一门绝世武功，但交际面并不是很广泛的夏尔却至今都没有找到能够让自己的潜能充分发挥的合适场合，直到现在这一刻。

　　　　激动万分的夏尔不禁握紧拳头仰天长叹：

　　　　“没错，我苦苦等待了五年，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刻！吐槽之神赐予我力量！”

　　　　“呜呜……脑袋好痛……而且一想到刚才在那里大吼大叫些莫名其妙的垃圾话的人竟然是薇儿的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薇儿现在感觉更痛了——各种意义上……”

　　　　“嗯，我也深有同感……没想到认识这种丢脸的家伙竟然会让自己的灵魂感受到仿佛千刀万剐一般的剧烈痛苦，真是……呜呜……脑袋好痛……”

　　　　“啊，奴家感受到了！这是一颗多么孤寂、多么残念之魂灵啊！少年啊，可否请汝今后不要向奴家搭话？奴家害怕汝之愚蠢会传染奴家这天才之头脑。”

　　　　“你、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啊啊啊啊！”

　　　　夏尔翻了翻白眼，再次仰面高呼。

　　　　好消息是夏尔摆出的这个傻乎乎的姿势不用想着应该如何找个台阶下来收回了。

　　　　“所以说，我觉得关键问题是你的手刀的威力最近是不是上升得有些过于迅速了？而且使用频率也实在是太高了，难道这种技能都没有冷却时间的吗？还有还有，最后那个双手刀同时发动又是什么玩意儿啊，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露琪亚不知何时退到了夏尔的旁边，此时正一边双手比划着一些简单的几何图形，一边像是一只坏掉的闹钟一样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她天生的深色皮肤在宁静的阳光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看上去就像是一株即将迎来丰收的健康的小麦。其实仔细想想的话，如果先忽略智商问题不考虑，这位露琪亚小姐也可以称得上是略带有野性的健康运动系美少女，而这种充满了异域异族风情的美感或许能够符合某些特定人群的癖——更正，偏好，因此就算是自诩见多识广的夏尔不禁开始重新思考起有关于肤色与审美观念的问题来。

　　　　“嗯，最起码不用担心被太阳晒时间长了会导致皮肤变黑了……”

　　　　“喂，你这一副思考人生的表情盯着我念叨些什么呢！”

　　　　结果似乎是脑海中反复不停的想法被自己不小心给说漏了，只见露琪亚撅起嘴来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同时双臂交叉试图遮掩住自己的身体。可惜，她现在穿在身上的这套衣服虽然并不算是暴露程度特别高的羞耻服装，距离一般淳朴市民的衣着标准来说也还是有一定的偏差的——按照薇儿的话来说，那就是“羞耻观正常的女孩子若是想要穿成像露琪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的话，在克服羞耻感之前至少也需要锻炼一下身体才行”——当然，这种程度的裸露并不到“有伤风化”“有碍观瞻”“未成年禁止”的地步，只不过布料消失的部分也不是光靠她那两只隐约可见紧凑肌肉的细瘦胳膊就能够遮挡住的地步。

　　　　没错，这种常年锻炼得来的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肉体会让人潜藏于内心深处的野性不自觉地被悄然唤醒，被神明大人雕琢得恰到好处的比例更是轻易就能击败那些在“以瘦为美”的畸形审美观念驱使之下诞生出的无数骨瘦如柴的骨感美女们——

　　　　“所以说，某种程度的遮掩反而要比毫无悬念地暴露出来要更加有效，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露琪亚急忙将双臂抱得更紧，一脸委屈地冲着夏尔大吼道，同时夏尔看见似乎有某种晶莹剔透的物体在她的双眸当中一闪而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时，忽然感受到另一边传来如同麦芒一样扎人的视线，夏尔不禁哀叹一声，果然就听到了薇儿充满了鄙夷的声音：

　　　　“哥，现在可是大白天哎，对女生进行光明正大的性骚扰可是会被抓起来的哟。”

　　　　“按照你这个说法，难道在晚上进行性骚扰就是可以被允许的了吗？”

　　　　“那是当然！”

　　　　薇儿不知为何一脸得意地挺起了胸脯，身上某些该凸的部分

　　　　“还是说，哥想要先被薇儿捆绑起来然后再移交给警察？啊，抱歉，薇儿竟然没想到哥会有如此令人不齿的癖好——”

　　　　“我才没有呢！你不要在那妄加臆测好不好！”

　　　　“但是没关系哟！只要是薇儿能够做得到的，薇儿就会想办法尽量满足哥的！”

　　　　“不要两眼放光的看着我！还有，赶紧停止你那糟糕的妄想！”

　　　　“妄想怎么了？妄想可是无罪的！而且既不花钱又不会占用生存资源，经济又实惠，这正是解决困扰人类数个世纪的饥荒、瘟疫、战争、天灾不断的巨大难题的跨时代的手段！顺便一提，薇儿可是光靠着妄想就能够活下去的特殊生物哟。”

　　　　“不，我觉得完全就没有这种事情……”

　　　　“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不如干脆就沉溺在无穷无尽的妄想当中吧！”

　　　　“你这很明显已经误入歧途了吧！不要随随便便就逃避人生啊！人生虽然有很多的不如意，但只要换个角度想一想，所有的这些不如意或许只不过是神明大人开的恶劣的玩笑罢了，或者又是命运女神所赠予的包裹在厚重包装纸里面的神秘礼物。人生毕竟只有一次且没有回头路，无论境遇是好是坏我们都得努力活下去，既然我们已经无法选择自己将会遭遇什么样的人和事件，与其整日自怨自艾、逃避现实，还不如想得开一点呢。”

　　　　“为什么薇儿觉得哥的论调反而更接近于逃避现实呢……”

　　　　薇儿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垂下头来，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夏尔就又切换到了长篇大论模式了，照这样下去的话，他们大概就得被迫听夏尔如同上了年纪的家庭主妇般喋喋不休的枯燥无聊废话——而且其中还包括了不少他自己编造的名言警句以及冷得足够冻死北极熊的莫名其妙的冷知识——至少两个小时，等到夏尔自己说够了停下的时候薇儿的耳朵估计早就被这个罗里吧嗦的哥哥给聒噪得耳鸣了。所以她完全无视了旁若无人地比手画脚的夏尔和依旧挥舞着小拳头试图抗议什么的露琪亚，径直向前跨了两步后轻轻拍了拍一直走在前方避免卷入这场风波的辉夜的肩膀：

　　　　“辉夜亲……”

　　　　“嗯？”

　　　　辉夜的帽子尖稍微颤动了几下之后就转了过来，同时投来一个“有什么事请尽管说”的眼神。接收到信号的薇儿则是毫不含糊地直接说道：

　　　　“请给薇儿的哥哥施加一个沉默咒语。”

　　　　“那位少年如此之状况会持续很久吗？”

　　　　“是的。”

　　　　“明白。”

　　　　辉夜会心地点了点头，帽子的尖再次跟着上下摇动了几下。随后，并不见她摆出一副魔法师的派头来念出什么咒文，薇儿只听到了两声清脆的击掌声，方才还如同进入发情期的苍蝇的轰鸣一般的声音便像是风卷残云一样消失殆尽，只留下夏尔一脸呆傻地张大着嘴巴，脸上的惊讶表情就好像是一觉醒来恍然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风格诡异的异世界去了似的。

　　　　“……”

　　　　而且就算他再怎么努力活动舌头与颌骨来试图发出声音，到最后能够勉强发出的也就只有如同气球漏气一样的嘶嘶声。在尝试了数次却依然无果之后，夏尔最终似乎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究竟遭遇了什么，于是他一脸沮丧地耷拉下肩膀来，同时充满了质疑的目光也仿佛灯塔上的强光灯一样径直朝着不小心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的薇儿投射了过来。

　　　　（啊，这下子薇儿的耳根子边上终于清净下来了。但是为什么哥要首当其冲地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薇儿呢？难道说薇儿的阴谋不小心暴露了？）

　　　　感受到来自于夏尔的不信任的视线，薇儿不禁开始暗自嘀咕了起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平时是会开玩笑开得有些过头，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