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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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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一世,埃尼斯帝国的皇帝,这个国家最为神圣、最为高贵的人,也同样是造成了如今这战火纷飞的局面的元凶,是整个帝国里最大的恶棍。当初他只是如同对布洛斯特丝毫不感兴趣似的、头不抬眼不睁地从牙缝里蹦出了一个“滚”字,布洛斯特便像是个上门乞讨碰了钉子的肮脏乞丐一样被灰溜溜地赶出了都城。随后,还没等晕头转向的他把握明白自己所陷入的这潭泥沼究竟有多深,他的贵族名号便被剥夺,领地和财产也被没收,甚至就连妻子、儿女和佣人们都跟着一道人间蒸发、不知所踪,于是他只能像条丧家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地一路狂奔出皇帝直属领地的统治范围,一面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地每天为很可能是帝国派来的密探而提心吊胆,一面不遗余力地试图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
然后他找到了这个名为“革命军”的组织。
既然自己已经被帝都那混乱不堪的官场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那么自己就要以一名征服者和胜利者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再度回来,然后——
布洛斯特被怒火吞噬的双眸当中隐约飘过一缕危险的野心。
2
“给我顶住!绝不能让他们上来!”
“东边!东边有敌人爬上来了!”
“箭!我需要箭!我的箭用光了!”
“医生!这里有人受伤了!”
“去死吧,肮脏的侵略者!”
…………
达利斯特城的城墙之上,各种各样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乍一听上去还以为是某个热闹的市场呢——如果其中没有掺杂着那些危险的词语的话。
这段城墙是东西走向,面朝南方,而此时它正遭受叛乱军疯狂的攻击。嵌在下方的达利斯特南门本身倒是坚固得很,敌人就算砸烂他们所有的攻城槌都不一定能够撼动那扇钢铁之门分毫;但经过了数十日的鏖战之后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敌人也并不算傻,他们很快便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了城墙之上——想方设法让军队从上方越过城墙,然后从城墙内部开启城门才是正确的做法。
于是云梯和扛着云梯的士兵铺天盖地般涌来。叛乱军使用的云梯虽然十分简陋,却也有着易于制造的优点,而敌人营地的后方就有着一片小树林,他们便拥有了取之不尽的木材来迅速组装起一架又一架云梯,然后把它们扛到达利斯特的城墙之下,展开折叠起来的部分并搭上城墙的上沿。
紧接着,便有密密麻麻的敌人如同嗅到了腐肉气味的苍蝇一样爬上来,守军们无论怎么赶也赶不走。这些完全无视生与死的家伙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一样麻木不仁,就只知道一味地从云梯爬上城墙,然后或是中箭从高空坠落摔死,或是在城头上被守卫军杀掉。达利斯特的士兵们则手执弓箭、巨石和利刃,对那些浑不怕死的叛乱军给予毫不留情的迎头痛击。他们毫不吝惜地射出一发发箭矢,用尽全力掷下一块块石头,敌人的脑袋如同西瓜一样被砸烂,被砸中的云梯也仿佛枯树枝一般脆弱地拦腰折断,只留下蚂蚁般聚附其上的敌人在自由落体时所发出的绝望的哀号声。
但这一切都还不足以阻止敌人入侵的洪潮。眼下,战争已经进行了快八个小时,从太阳升起一直打到了夕阳西斜,城墙上下都堆积起了数量可观的尸体,叛乱军的进攻却依然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与此正相反,他们认为帝国军已经守城了近乎一整个白天,被迫随时保持临战状态的他们体力消耗非常巨大,而叛乱军这边则可以靠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来进行永无休止的车轮战,慢慢消磨帝国军的有生力量。
所以战争还在继续。
“喝啊啊啊啊!”
一名帝国士兵大幅度挥舞左臂,用缚在小臂上的金属制小圆盾狠狠地砸向面前的敌人。这个人奇迹般地躲过了雨点般的箭矢和石头攻击,并通过云梯爬上了城墙。但还没等他在达利斯特的城墙之上站稳脚跟,这名守军便勇敢地大步冲过去,将盾牌当做钝器来攻击敌人,然后目送着这个漏网之鱼从城墙边上翻身坠落。
既然是守城,那么理论上讲只需要弓弩等能够远距离攻击的武器就足够了,但他们的公主将军爱丽丝•奥尔维亚三令五申地坚持要所有守城部队全副武装——枪、剑、弓、斧、盾,一样都不能少。要知道,背上这套装备作战可绝对不算轻松,再加上守备军平素缺乏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因此在战争初期,爱丽丝的这条看似不近人情的政策可是让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们个个叫苦不迭的。
不过,随着这场旷日持久的守城战逐渐演变成如今需要与蜂拥而至的敌兵在城墙上短兵相接的白热化阶段,爱丽丝坚持要士兵们全副武装的苦衷也随之为战士们所理解——光凭着强韧的弓弩固然可以拒敌于百步之外,但随着叛乱军投入攻城的人数不断增多,达利斯特方面略嫌稀疏的箭雨已经起不到什么有效的威慑和杀伤作用了。证据就是现在还有十几架云梯正搭在城墙边沿,那些不怕死的叛乱军也一直通过这些云梯源源不断地攀上城墙——在这种情况下,帝国士兵们要是手中只有一把弓的话,别说是消灭敌人了,先被消灭的恐怕正是他们自己吧。
“小心!背后!”
“哈啊啊啊!”
“呃啊!”
又一个敌人趁乱摸上城头,他目睹自己的同伴被帝国士兵用圆盾从城墙上击落之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便不顾一切地呐喊着朝着帝国士兵那毫无防备的后背冲了过去。看到这一幕的帝国军士兵们正忙于与其他敌人纠缠而脱不开身,他们便焦急地大喊起来,希望至少能够提醒同伴他的背后正有危险悄然接近。但无奈城墙上的战况十分激烈,各种不同的喊叫声乱哄哄地交织在一起十分吵闹,这位帝国军士兵自然是听不到同伴们的警告了。
于是,等到他感觉到自己的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灼热疼痛时,他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背后有敌人正在攻击自己,但刀锋切开皮肉所带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的反应慢上了许多,等到他终于咬紧牙关勉强转过身来时,看到的就只有沾满自己血液的腥红色刀锋,以及敌人那张扭曲得仿佛已经失去了人形的恐怖脸庞。
那是一副红眼赌徒——或者也可以形容成狂信徒的表情。
帝国士兵不禁感到一阵战栗,仿佛位于自己面前的是一头双眼赤红、扬起尖牙利爪的野兽一样。他的膝盖忽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也不听使唤地慢慢磨蹭着向后退却。尽管他的心里在不断呐喊着“不要害怕!不要退缩!”,但身体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转身逃离。
“为了革命!杀!”
“别、别过来!”
脚跟忽然传来坚硬的触感,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退到了城墙的边缘,如果再往后退上哪怕一步的话,自己都很有可能失去平衡、坠落城墙。这样他就失去了最后的抵抗的机会,只能惊恐万状地呆立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高高举起的弯刀被手臂肌肉牵扯得急速落下,在冷冽的空气当中划出一道象征着死亡的圆弧,然后这道冰冷的银光就会切开自己的皮肤、撕裂自己的肌肉,然后截断自己的骨头,最终毫不留情地夺走自己这条性命。
刀锋劈下或许只需要一秒钟不到,只要打个响指的工夫,自己就会身首异处。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周围的时间正在凝滞不前,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慢动作一样迟缓,仿佛等待死亡降临的这一秒被拉长到了一个世纪。面对凶残的屠刀,他的眼前恍然浮现出自己那帮兄弟们的音容笑貌,以及洋溢着欢乐和温暖的某间小酒馆,耳边甚至传来了喝得醉醺醺的酒客们高声唱着低俗歌曲的声音。听说人在濒临死亡时就会一幕一幕地回想起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看来这个类似于传说怪谈的说法确实是所言非缪啊。
距离敌人的利刃结束自己的生命大概还剩下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介时,一切曾经美好的生活都将结束。虽然之于整场战争来讲,他这个渺小的士兵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如果自己就这么战死的话,果然还是会有人因此而伤心吧?
可恶,果然我还是不想死——帝国士兵深深地吸进一口空气,扩张的肺部牵扯到了背部的伤口,钻心裂骨的刺痛再次传来,但在步步迫近的死亡面前,这道伤口简直就跟被蚊子给叮了一口般根本不值一提。此刻,尽管感到时间的流动变得缓慢无比,就算想要挪动一根手指都需要等待一段漫长的时间,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的四肢,拼命驱动着渐趋麻木的身体,试图做出一点像样的抵抗。
但是双手跟灌了铅一般沉重得不听使唤——或许是那面钢铁铸成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口铁锅的盖子的圆盾太重了吧,结果他还是无法抵挡那道从自己斜上方如同瀑布一样干脆利落径直降落的光芒,只能眼睁睁地注视着那道月牙形状被描绘得渐趋丰满,延长的锋利尖端离自己的胸膛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
为了革命!
他的耳边依旧回荡着面前敌人疯狂的吼声。周围充斥着同伴们与敌人纠缠厮打在一起时发出的各式各样的声音,但它们都离得好远,飘渺得就算仔细竖起耳朵也听不真切。视野当中的画面也开始变得黯淡和模糊了起来,他心想也许自己的视觉系统已经开始想着先行适应即将到来的死后的世界了。
有一只野兽在贪婪地挖掘着背后的伤口,让它不断撕裂、扩张、流血不止。血管里填满了冷冰冰滑腻腻的毒蛇,拥挤着撑得皮肤发胀不已。血液也跟着不停降温,肌肉和大脑慢慢冻结,似乎都能听到凝结成冰的“吱嘎吱嘎”的声音。时间过得太慢了,慢到他甚至还来不及闭上眼睛,就已经感受到了冰冷刀锋传达而来的切实的杀意——去死吧,他似乎听见这把刀如是怒吼,脑海中也不自觉地浮现出自己即将变成何种惨状。
我要死了——来不及闭上眼睛,来不及深呼吸最后一口空气,他只能祈祷这漫长得似乎已经冻结的时间赶紧加速,至少让自己早一点从这场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画上休止符的战争当中彻底地解脱。
然后,仿佛是天上的神明大人听到了自己临终前的祈祷一般,时间忽然久违地再度向前运动了起来。他听见刀锋切断空气的呼啸声,看见有一道光芒格外明亮,它瞄准了一动不动地等待死亡的自己——
“哈啊啊啊啊!”
忽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呐喊,自远而近地扑面而来。一道影子随即迅速冲了过来,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径直突入刀锋之下,接踵而至的巨大金属碰撞声证明了那片取人性命的刀锋遭到了阻挡,它随即旋转着抛向高空,刀刃切开的银色光线冰冷地俯瞰整个城墙,从正在拼上性命搏斗的人们头顶坠落。
整个事件发生的太过迅速和突然,以至于这名侥幸捡得一条性命的帝国士兵仍旧一脸困惑和呆滞地僵立在原地,就好像是属于他自己的时间在固执地拒绝继续前进一样。但他的双眼还是捕捉到了一些画面的碎片,并且还没等他这个主人下令,大脑就开始擅自玩起了他本人并不算擅长的拼图游戏。
包裹住全身的银色铠甲上面镶有细碎而复杂的金色花纹,潇洒地甩在身后的战袍则有着会让人不禁联想到蔚蓝大海的蓝色。替他格挡住致命攻击的剑呈梦幻般的瑰丽蓝色,上面流动着的寒光仿佛阳光照耀下不断翻滚着的海面一般,微微向上翘起的剑尖又如同海盗手中的弯刀或者骑兵使用的马刀一样。
但这些都在其次。
金色。银色。
说不清楚的颜色,随着角度的变化,在阳光的轻抚之下不断变换着本来的面貌,看上去就像是想要跟人玩捉迷藏一样。每一根发丝都有着如同阳光般温暖而饱满的光泽,成千上万束的阳光就这么随着秋风散落在空气当中的每一个角落,一边轻柔地舞动着,一边不遗余力地将从中发散出来的淡淡花香洒落这片充斥着血腥与焦臭的战场。
重新运作起来的五感将捕捉到的零碎信息汇总之后,幸运的士兵这才总算明白了究竟是何人在关键时刻救下了他的性命。不过他虽然已经得出了正确的结论,此时却依旧如同丢掉了魂魄一样呆若木鸡——并不是被差点丧失性命的冲击性事实吓破了胆,而是被突然降临在眼前的那位大人的美丽身姿所震撼。
不,并不是“震撼”这么简单的词语就能够准确地形容出他所受到的强烈冲击,而是应该被称为“征服”——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目睹这位大人英姿的其他人,甚至包括那些叫喊着一窝蜂涌上城墙的敌人,他们无不像是忽然脱力般垂下双手,呆呆地望向那个身影,脸上带着仿佛被摄去了神智似的空洞恍惚的神情,就好像眼前双方正在殊死搏斗的事实根本就毫无价值一样。
所有在场的人都中了魅惑的魔法,变得失去了自己原本的目的。这看上去就像是吟游诗人诗篇当中“女武神降临”的场景一般**而又神圣,让所有人都不禁以为从古至今只存在于人们口耳相传当中的神话传说如今真的在自己面前实现了。
爱丽丝•奥尔维亚,埃尼斯帝国达利斯特城城防司令兼任海雾骑士团代理团长——换言之也就是达利斯特帝国军的最高长官。理应留守于城内司令部里的这位长官竟然亲自前来战争的最前线,这个事实原本就已经足够让疲于应战的士兵们欢欣鼓舞了,而她竟然还不顾自己有可能会受伤的危险,亲自挥剑拯救下某个无名小卒的性命,这更是让有幸捡回一条性命的帝国士兵受宠若惊。但他毕竟也算是当事人之一,他总算是赶在其他人之前率先反应了过来,接着便激动地失声叫道:
“奥、奥尔维亚大人!您、您为什么……啊!我、我、我,那个,刚才——”
但他结结巴巴的话语还没有全部挤出来,失血过多的身体就像是被谁从背后猛推了一下似的打了个趔趄。他急忙想要控制住不听使唤的身体,但早已不堪重负的膝关节却不识时务地瞬间垮塌了下去,使得他狼狈地跪倒在地。
但爱丽丝•奥尔维亚却似乎并未在意手下破碎不堪的解释,而是低头看向他那张比天上的云朵还要苍白的面色,接着略有担忧地轻声嘀咕了一句:
“嗯,似乎是受伤了呢。”
随后她转过头去,向着自己来时的方向高声喊道:
“喂,艾丽莎!这里有个人受伤了!”
“等、等等我啊,主人!”
立马就有一个惨兮兮的声音从爱丽丝望去的方向慢悠悠地飘来,在这种肃杀战场的氛围之下听上去实在是过于缺乏紧张感了。但很快,女仆艾丽莎那标志性的灰白头发和健康的深色肌肤便出现于城墙之上,只不过她歇下脚步之后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弯下腰来大口喘气,就好像刚刚经受过憋气十分钟的地狱训练一样。
“您、您突然跑这么快,艾、艾丽莎跟、跟不上了啦……”
张大嘴巴、翻着白眼瞪了青灰色砖石地面好一会儿,艾丽莎这才直起腰来,红彤彤的脸颊上除了挂满细细的汗珠之外,还挂上了不满的神色:
“主人,您身为一军之统帅,可是身系着这一整座达利斯特城的士兵和百姓们的性命啊,以后像刚才这样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一个人消失什么的,以后可不能——啊呀呀!”
她鼓起腮帮子、伸出一根食指,一边摇晃着一边开始一板一眼地说教起来。但话还没说到一半,她偶然间瞥到了正半跪在地上痛苦地**着的己方士兵,于是她又急忙绕过一脸呆滞地聆听说教的爱丽丝,一面也跟着半跪下来,一面翻开挎在身上的小牛皮包,从里面掏出来各种各样的小物件——绷带、止血剂、棉布、创伤药等等。
这些都是爱丽丝吩咐她准备的——身为一名侍女,自然要粗通一些基础的医疗知识,以便于为主人进行应急疗伤。众所周知,教会垄断了几乎全部的治疗魔法并且禁止任何一般民众学习和使用,目的是为了维持教会的光辉美好的形象,也就是所谓的“神迹”——毕竟,在常人眼里看来,仅仅靠着念念咒文、比划比划手指就可以让伤口愈合、疾病痊愈,这种行为确实足以称得上是一种“神迹”。教会认为,如果大家都学会了治疗魔法并能够施展“神迹”的话无疑会威胁到它的统治地位,所以为防止夜长梦多,教会干脆下了严格的禁令来全面封杀治疗系的魔法。不过,教会的这种不讲理的打压行为反倒促进了医学和药学的发展,尤其是最近逐渐普及的“外科手术”的技术更是拯救了千千万万人的性命。
当时,有许多人曾经跪地祈求教会为自己施加“神迹”来拯救自己的性命,但穿着黑袍的圣职者们却冷冰冰地抛下一句“先交1金币的奉纳金再说”,拒绝为无力支付香火钱的穷人们治疗。而后来居上的医学虽然无论是治疗速度还是效果都没有治疗魔法来得简单粗暴,看病就医的花费却十分的便宜——遍布城市的诊所和医院的收费至少要比教会的门槛费少得多,而这就足够大部分平民看病了。
其结果是,教会苦心孤诣想要垄断“治疗”这种堪称“神迹”的技术,却反而产生了令他们始料未及的反效果。气急败坏的教皇原本准备直接宣布医药学说为“异端”,将为人治病的医生全部打成“异端分子”,以图将这门拥有足以撼动教会深厚根基的危险学说扼杀在摇篮之中,但不知为何,当今的皇帝——也就是苏美尔一世本人把教皇上呈的报告书压在手里,直到现在都没有给出任何的答复。
三百年前卡文迪许大帝建立埃尼斯帝国的时候,曾经立下神圣文书来保障圣十字教的国教地位,并保证帝国政府将不会干预教会内部的事务。但相对的,教会在做出重大决定——诸如改换枢机主教和教皇、宣判异端、订改教规教义之类的——之前必须要向皇帝呈上教皇亲笔的文书,并且还要获得皇帝的批准才可以实行,否则皇帝有权宣布违反该项条约的教皇为叛乱分子并将其罢黜。当年卡文迪许大帝为了防止教会一派仗着自己是“神的使者”而妄自非为、膨胀坐大,才会苦心孤诣立下如此条令,为的就是不让皇帝的权力受到教会的影响。而他所立下的文书如今被封存在中央神圣教堂里——也就是得到了神明的认可,因此三百年来没有任何一位皇帝或者教皇敢于鼓起勇气挑战这份文书的神圣性。
当然,现在的教皇自然也不敢对这条律令多说什么,关于要定医学为异端的事情就算迟迟得不到回复,他自然也不敢直接闯进皇宫里催促皇帝——那位苏美尔一世可是在登基当天的典礼上当着教皇和诸位王公贵族的面毫不留情地杖杀了两名教士,场面的血腥程度令所有目击者直到如今依旧对此噤若寒蝉。仅仅因为这两人在**肃穆的典礼进行时左顾右盼就不顾教皇的亲自劝阻而下此毒手,没人说得准皇帝手中的黄金权杖下一次会不会直接抡到教皇大人的脑袋上,因此就算是一手掌握全帝国人民思想的教皇也得时刻提防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将近五十岁的年轻暴君。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些闲话。虽然绝大部分民众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但他们最终还是得以获得价格低廉的医疗救助,无论是靠着皇帝偶尔的大发慈悲或者别有用心,总之基于科学而非魔法理论迅速发展的医疗技术波澜不惊地存活了下来,并给广大人民群众带来了许许多多的影响。
侍女艾丽莎自然也是受到影响的人之一。她在侍女培训学校里学习了三年的医术,现在虽然还不能治疗什么重大疾病,但对付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甚至刀箭枪伤都不在话下。眼下她便迅速进入状态,动作利落地解开受伤士兵的铠甲——那硬邦邦的铁板在进行包扎时只会起到妨碍作用——并给伤口涂抹上各种颜色微妙的药水。这些装在玻璃瓶子里的奇妙液体虽然个个都闪耀着诡异的颜色或者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在治疗皮外伤方面却有着神奇的疗效。靠着它们的药效,艾丽莎很快就为受伤士兵止住了流血,接下来只要敷上纱布、绑上绷带,然后让这个不幸的家伙好好休养上几天就可以了。
在艾丽莎忙着处理伤员的时候,爱丽丝也并没有闲着。她的到来无疑给疲倦不堪的战士们注入了久旱逢甘霖般的活力,他们纷纷发出振奋人心的呐喊,奋力将爬上城墙的敌人再度尽数击退,并且还摧毁了数十架搭上城墙的云梯。而爱丽丝则三两步便来到城墙边沿,视线投向城下狼藉不堪的战场——
放眼望去,曾经美丽的大地只剩下满目疮痍,仿若被冰雹席卷过一般。被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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