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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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虺窍吕墙宀豢暗恼匠
放眼望去,曾经美丽的大地只剩下满目疮痍,仿若被冰雹席卷过一般。被火箭烧成黑炭或是被巨石砸得粉身碎骨的残骸散落满地;堆叠在地上的尸体血迹斑斑,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还活着的人则毫不在意地践踏着他们同胞的遗骨,继续像是失控的公牛一样莽撞地冲向城墙脚下,然后仿佛被海浪猛烈拍打的水草似的一个一个倒下。
她能听到他们的呐喊声——为了革命。她不清楚他们口中的“革命”究竟能否给这个遭逢严冬的国家送来回暖的春风,或者能够让所有的人都得到他们孜孜不倦追求的幸福,但她至少知道,这样一味地牺牲一条又一条生命是不正确的——以双方堆积的尸体的数量来角力,最后获得胜利的那一方就是白,输掉的就是黑,这样一来就算所谓的“革命”真的能够成功,付出的惨痛代价也足够让这个庞大的帝国由盛转衰、最终不可避免地走向灭亡了。
这就是战争的真相。只不过是台不断发出嗤嗤怪笑声、沾满人类鲜血的绞肉机罢了,人类却偏偏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互相争斗、自相残杀的行为,最后在永无休止的战火当中一起灰飞烟灭,无人能够获得胜利。
这场战争是非打不可呢?
还是必须要让它画上休止符呢?
趁着尖锐的金属车轮还没有碾碎自己渺小脆弱的身躯,就应该转身后退逃跑,而不是如同寓言当中的螳螂一样自不量力地阻挡于前。以弱胜强叫做“正义”,以强胜弱叫做“暴力”;把士兵们派上战场送死叫做“英勇牺牲”,一旦兵败时率先逃跑叫做“战略转移”——爱丽丝早就领教过军事家们的所谓的战争哲学,而那无非就是用无数弃子和炮灰填平路上遇见的所有沟壑,然后供自己前途一马平川的无赖借口罢了。当然,她也无权去指责什么,毕竟自己曾经也满脑子都只想着如何把身边的人都当做跳板来借此攀上另一个新的高度。但当这整座达利斯特城以及其中的数万人的命运突然全都交到了自己一个人的手上时,她甚至都没有时间来表达自己的不知所措,无情无义的战争便猛然开始了。
直到那时,爱丽丝•奥尔维亚才终于弄明白腰间的“潮汐使者”的沉甸甸的分量里面除了钢铁以外究竟还包含着什么样的东西。固守孤城将近两个月,得到的却只有物资上的援助,皇帝至今仍未派来一兵一卒的援军,手下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士兵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个又一个地受伤、死去——她心里清楚,这场愈发绝望的战争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赢,但至少也不想输掉,不想让自己和全城的命运就这么过早地凋零在纷飞的战火当中。
“敌人开始变得焦躁起来了。”
爱丽丝•奥尔维亚扶在城墙上喃喃自语道。手掌心传来青灰色砖石冰凉而粗糙的触感,这让她顿时觉得自己确实还活着,并没有变成死于战火当中的怨灵。阳光开始燃烧起来,渐趋火红的背景仿佛即将吹响日落的号角,脚下的大地也跟着沸腾了起来,染上一片赤焰。
她看得出来,那些在自己视野当中只有蚂蚁般大小的敌人真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了起来,他们进攻时也不像方才那样有章有法,而是单纯地一窝蜂地涌上来,然后再被达利斯特迎击的箭雨赶回护城河的另一边。
人心惶惶。
他们的士气如今已经凌乱不堪。如果手中现在就有一支骑兵队的话,那么爱丽丝无疑会毫不犹豫地下令全军出城追击敌人。但现在己方的士兵也已经很疲惫了——从日出到日落,接连几天都是如此,他们的身体和心理早就已经濒临极限了,如果再这样高强度地作战下去,达利斯特的防守战线无疑会崩溃。
所以他们如今迫切需要的并非歼灭敌人、大获全胜,而是只要让敌人退兵就好。
“大家听好了!”
于是,爱丽丝高高举起手中的剑,朗声喊道:
“敌人已经心生惧意了!我们只要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
“是!”
城墙上传来震天的吼声。听到这阵呐喊的叛乱军士兵们纷纷像是被秋雨淋了一头般胆怯地缩起了脖子,脚跟则开始无意识地磨蹭着向后退却。
达利斯特城今天依旧没有陷落。
………………………………
第十六章:战争继续(中)
3
“炎枪术!火焰爆破!炽热冲击!火焰箭!”
菲特•普罗米修斯如同咏叹调一般高亢的嗓音响彻阴暗的森林深处。每当她喊出一个魔法的名字时,便会从手中的法杖尖端爆发出一阵丝毫不亚于太阳的光和热,以及足以引起森林大火的烈焰。
夜幕笼罩的森林瞬间化为白昼——不,是比这还要惨烈得多的地狱深渊的景象。窜动跳跃的火焰席卷而过,周围的树木纷纷被这炽烈的火焰所点燃,噼啪作响着燃烧起来,有的发出尖利的哀嚎,有的疯狂扭动着枝干试图熄灭烧身烈火,甚至还有的干脆拔地而起,以滑稽的姿势舞动着触须般的数根狂奔向附近的溪流。
“看来这片树林里面会‘闹鬼’的传言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光头肌肉神父托雷斯一边用香肠般粗壮的手指在胸前不断比划着神圣的十字形状,一边淡淡地说道,语气就像是在评论晚餐的一道菜品是否合自己胃口一样。不过别看他看上去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如今笼罩住四个人的半球形薄膜,一几乎透明的金色空间正是他的杰作——能够保护内部人员免受火焰灼烧、完全隔绝外面一片火海所散发的热量和令人窒息的黑烟的神圣避难所。
除了他以外,雪风骑士团的团长拉克萨斯•斯诺温德、沉默寡言的女仆潘多拉,以及外表轻浮的金发贵公子卢克•弗拉迪米尔也都躲在这个防护罩里,并透过那层淡淡的防护壁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在听到神父的感叹之后,卢克不知为何先是故作风骚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留海,接着才一脸夸张地大声抱怨道:
“就是啊。我还以为那些缺乏知识的乡下人只不过是林中的乌鸦给吓破了胆呢,没想到这里竟然还真的有魔物作祟,也不枉本少爷亲自动手了呢。”
“赞同。”
一旁的潘多拉毫无抑扬顿挫地念出了这句话,空洞的眼珠直勾勾盯向卢克,让后者情不自禁地就错开了视线。
“也不知道是哪个废物连续打出了两打子弹,却连半块树皮都没有打掉呢。”
“谁、谁是废物了!本、本少爷只不过是热、热爱大自然,不忍心伤害这些美丽的花花草草罢了,才、才不是因为慌了手脚导致枪法失准的!”
“哦呀,潘多拉可并没有指名道姓哟。您既然不打自招了,那您无疑就是那个一见到树魔就手足无措的废物咯——还敬请节哀。”
“唔……”
卢克像是被主人责骂了的小狗一样沮丧地垂下头来,嘴里不住地小声念叨着“明明是那些树魔的皮太厚了”“明明是本少爷带的子弹被匠人偷工减料了”之类一听就知道绝无可能的牵强理由。见状,托雷斯神父停下了右手比划十字的动作,伸出宽厚的手掌“咚”“咚”地使劲拍了拍卢克的肩膀,同时露出一脸爽朗的笑容:
“别灰心丧气,迷途的少年。就算你连在魔物当中战斗力相当低下的树魔都打不过,神明大人也依然会爱你的。”
“不要这么安慰人好吗!很恶心的!而且伤口越来越深了!”
卢克像个受了委屈又不甘示弱的小男孩似的咆哮了起来,尽管双眼当中泛起了些许亮晶晶的东西,但托雷斯神父却仿佛看不见似的径自冲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露出了被黑夜和他焦炭色的皮肤衬托得如同盐巴一般晶莹雪白的两整排大牙:
“嘿,不要这么说嘛,小伙子!就算你如此对我恶言中伤,我也依然爱你哦!”
“快来人呐,本少爷要报警了……”
“喂,你们两个快够了吧,恶心死了!尤其是那个连树魔都搞不定、只会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家伙!”
菲特鄙夷的视线毫不留情地穿透托雷斯神父撑起的防护罩,直接钉在了卢克身上。不愧是在魔法学院被称为“火焰魔女”的首席毕业生,就连鄙视人的目光都充满了分量十足的压迫感和灼烧感,假如这视线落在什么易燃物上面的话,恐怕会立即引起规模惊人的火灾吧。
面对这种仿佛会将人轻易煅成骨灰的攻势,卢克就算心里再有不满,此时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本、本少爷也、也不想这样的!再说了,不、不就是区区几个树魔吗,等、等本少爷心情转好的时候,要、要多少我、我都打给你看!”
“那你就快来啊,本小姐都已经玩腻了。”
菲特稍稍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在周围耀眼的火光的包围之下,她那副目空一切的表情清晰可见,仿佛根本就没把背景当中那些摇晃着倒下的树魔放在眼里。
尽管由于受到手中法杖“盗天火之杖”的诅咒而变得只能够用得出来火焰魔法——必须是纯粹的火焰魔法,就连掺杂了其他属性的“雷光烈焰”之类的魔法都无法使用,更别提大部分魔法师都必须熟练掌握的“传送术”和“隔空取物”之类的实用魔法了——但就算身负这种无论是在魔法战还是在实技考试时都显得非常不利的负面条件,菲特•普罗米修斯还是靠着自身的惊人天赋和庞大魔力一路过关斩将,最终在当届二百多名学生当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立于其顶点的“首席毕业生”。
而且,虽然菲特有着骄傲自负、目中无人的极不亲切的性格,据说暗地里还有不少人——男生和女生都有——悄悄地仰慕着这位唯我独尊的任性大小姐,甚至还不为人知地成立了粉丝俱乐部之类的神秘组织,进行着某些见不得光的诡异活动。
当然,这些也只不过是些风言风语罢了,但菲特获得这个“首席毕业生”的称号却确确实实是众望所归之事。就算有些心胸狭隘之徒曾经因为嫉妒而对她进行过各种诽谤中伤,但向来目中无人的菲特却从来不把那些宵小之辈放在眼中,流言久而久之不攻自破,自讨没趣的人最终也不得不停止了这种有损名誉的行为。
毕竟,能够进入国立王都魔法学院就读的学生可都是王公贵族的孩子——也就是各种光听名字就足够让平民百姓慌忙磕头礼拜的爵位未来的继承人。一旦人们发现有贵族子女由于嫉妒而造谣中伤他人,这个家族的荣誉也会跟着遭到抹黑,他们在上流社会圈子里的风评和地位自然就会直线下降。最严重的情况下,诽谤者的家长会为了保全自己家族的名声而当众宣布剥夺其子女继承爵位的权利,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他扫地出门。事情万一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的话,可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要知道,失去了贵族头衔的没落贵族的下场基本上就只有死路一条。缺乏任何生存技能的他们由于自尊心作祟而不愿去与乞丐为伍,再加上这个社会对于那些没有劳动能力的无业游民又缺乏怜悯或者救济政策,最终这些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大小姐就只能孤苦伶仃地冻饿而死,真可谓是连狗都不如。
虽然在普通人看来,贵族的孩子一出生就口里含着黄金珍珠,可谓是一辈子都不愁吃穿用度,只要逍遥自在地随意挥霍享乐就足够了,但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贵族子女也必须面临严格的贵族式的教育——从无比繁琐的长幼尊卑秩序和相应的贵族礼仪,到剑术、枪术、骑术、射术、文学、艺术、绘画、音乐、诗歌、舞蹈、表演、演讲、辩论、数学、神学、天文学、博物学之类五花八门的学科,贵族子女们都要从小就开始学习。更可怕的是,光是自己学习也就算了,上流社会流行的攀比之风也毫不留情地吹到了孩子们的身上——父母把自己的子女看成了可以用来向其他贵族们炫耀的珍贵工艺品,他们表面上是在对别人夸耀自己家的孩子有多么多么聪明,实际上只不过是想要让别人觉得自己这个伟大的家长教子有方而已,对于他们来说,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比所谓的“亲情”要重要得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羽翼尚未丰满——换句话说就是还没有得到贵族头衔的大少爷大小姐们就算身后有着自己的族徽撑腰,但就算是他们也断然不敢公然触犯众怒,毕竟他们心里也十分清楚自己一旦成为众矢之的的话将会意味着什么。
所以说,多亏了贵族阶级内部那些不能一言道明的不成文规矩的束缚,贵族子女在普通社会里的举动多少也就有所收敛,还不至于一上来就像他们的老子一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这样一来,敌对菲特•普罗米修斯的同学们也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毕竟他们平日里费尽心思搞的那些小动作菲特根本就不屑一顾,万一弄巧成拙的话就只能是自取其辱了。而且最为关键的问题是,尽管这些人平时总是一脸愤慨地叫嚣着要在实战对决时好好给那个红毛大小姐些颜色看看,但事实上他们却一次也没能在一对一的正规对决当中击败菲特•普罗米修斯。
应该说,在学院里的这五年以来,根本就没有半个人赢过菲特哪怕一招半式——他们全都是刚一开场就被菲特的异常火力直接一发秒杀,毫无抵抗地就输掉了战斗。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如此实力的话,菲特•普罗米修斯也就不会被毫无争议地认定为首席了。
火焰系的魔法本来就有着杀伤力和破坏力超群的特点,再加上菲特体内蕴含有令大部分学生都望尘莫及的强大魔力,使得“只能使用火焰魔法”这个弊端反而成为了她的优势。尤其是如今他们恰好还碰上了惧怕火焰的树魔,这就让菲特的火焰魔法如虎添翼,这点从她战斗至今还没有使用过重样的魔法就可以略知一二了。
别说是“游刃有余”了,对菲特来说,这些和柴火一样一烧就着的木头疙瘩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敌人”,只不过是她用来练习自己平日所学的活靶子罢了。她只要轻轻弹一弹小手指,就能够像掸灰一样轻松地除掉受到火焰属性严重克制的植物系魔物。而她本人在鬼影森森的树林当中闲庭信步的样子如果让无关人士看见的话,他们很可能会把她当成喜欢找刺激的探险者在搞什么深夜林地宿营计划吧——毕竟“树魔”这种被划归为“魔物”的东西的存在已经严重超出普通大众的认知范围了,告知雪风骑士团林中有异常的村民们也一直以为这些东西是所谓的“幽灵作祟”,甚至还准备去镇里的教堂里请求圣职者们来这里驱魔呢。
假如让他们知道了祸害森林的竟然是一种会走路、会打人的树木的话,淳朴的村民们心里又会作何感想呢?
过了一阵子之后,菲特成功清剿了附近的所有树魔,所以队伍再度开始移动,托雷斯神父也暂时解除了主要功能为防止队友误伤的防御魔法——这个只能抵御火焰的防御魔法虽然消耗甚少,不过要想一直维持下去也是非常考验施术者的魔力存储量和意志力的,因此神父趁这个机会解除了魔法稍事休息,否则到时候吃不消的只会是他自己。
菲特依旧在前方开路。她高高举起前端点起一团火焰的法杖用来照明,看上去就像是擎了一支火炬,只不过它所发出的橘红色光芒可要比一般的火炬亮堂多了,四周的景色也被映照得一片通红,这样他们就可以辨认出前往森林中心的正确道路了。
雪风骑士团的目的是净化这片遭到恶魔之血污染的森林——挥发了三百年却依旧顽固地残留于此的恶魔之力才是促使树魔诞生的元凶,单纯只是打倒那些在林中徘徊的树魔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不过,要想完成净化这么大一片森林的任务,他们必须首先寻找到这片森林的中心点——能够设置刚好覆盖森林全域的大规模魔法阵的中心点,所以当务之急便是要在夜幕和不时出没的树魔的层层阻挠之下前往林地的正中央。
“不过,还真是闲啊……”
卢克•弗拉迪米尔将双手交叠在后脑勺上,如同夜间散步般一派轻松地感慨道。确实,前面有纵火狂魔法师菲特和战斗狂女仆潘多拉逢山开路、遇水叠桥,后面又有意外地擅长各种防御系魔法的巨汉神父托雷斯保驾护航,他们一路上高歌猛进,从来就没有遭遇过什么堪称“危险”的状况。再加上他们事先已经通过某些技术手段确定了要前往的目标地点的准确位置并使用先进的魔法道具来指引方向,因此就算现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他们也还不至于在森林当中迷路。
这样看来的话,被夹在队伍中间的微妙位置的卢克现在确实无事可做——明明别人就在他的眼前与魔物搏斗打得热火朝天,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盯着这火树银花不夜天,也难怪会发出如此感慨。
不过,走在他前面的那两个女人可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既然这样,你就走前面去啊。真是的,明明是个男人,竟然还要躲在女人的身后,真不知道你那把鸟枪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同意。既然废柴想要证明自己,潘多拉并不介意让出一个机会——反正现在是在森林里,处理尸体的办法要多少有多少。”
“你们两个够了!”
卢克本来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结果却遭来了两人毫不留情的嘲讽,这让他忍无可忍:
“平时明明老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玩命互掐,怎么偏偏每次一到这种时候就突然一个鼻孔出气了?果然是对我有意见吧,对吧!”
尽管卢克高高举起双臂大声抗议,前面的两人却依旧自顾自地保持着不变的步调,甚至连头都不回一下,看上去就像对他这个人完全提不起兴致似的。他顿时感到受到了深深的挫折,感觉就像是在对着石头大吼大叫一样,自己觉得这种行为毫无意义,在别人的眼中则会把自己当做一个神经兮兮的蠢蛋。喊到最后,他不禁感觉到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深深的恶意。他卢克•弗拉迪米尔可是正统的贵族家的嫡长子,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长大,外界对自己投来的目光就只有羡慕、期待和敬畏而已,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来着?
不过没办法,毕竟自己的父亲曾经也是雪风骑士团的一员,而他不仅坚持着“子承父业”传统思想,还以“锻炼”为名将这位生长于贵族家中阳光庭院的公子哥直接扔进了“雪与风”之中撒手不管,这让卢克苦不堪言。其实刚开始他对雪风骑士团还是怀有一丝期待的,毕竟这可是堂堂帝国四大骑士团之一,规模想必不小,而且自己只要在其中混出点名号的话,自己的父亲大概也就不再会刁难他了吧。
结果等到他正式来到骑士团的“指挥部”报道的时候,才惊讶地发现这个历史悠久、名声赫赫的骑士团算上他自己的话竟然才只有五个人——一个白发红眼、看上去像只胆小的小白兔的弱气男孩,一个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高大肌肉光头黑皮肤壮汉,一个有着玩偶般精致却毫无表情的面孔的女仆,还有一个留着粉红色弹簧形头发、看人都是用眼底的女生,这四个怎么看都和“骑士”这个称呼八竿子打不着的个性鲜明的家伙竟然就是雪风骑士团的全员,这个冲击性的事实令卢克几乎无法接受。
或者应该这么说,在正常人类的常识之中,所谓的“骑士团”可以算作一个庞大的组织了,成员应该至少有数千人甚至上万人才对,绝不应该仅仅有这么几个人才对。虽然他曾听父亲说过,帝国为了限制拥有极大自由的四大骑士团对皇位的威胁,于是便规定骑士团的人数不得超过两万人,但就算是为了遵守这个规定也好,就四个人是怎么回事?骑士团好歹也算是战斗组织了,就这几个人去参加战争的话无异于送死,更别提什么斩获骑士的荣誉了。
但是,那个无论怎么看都完全没有领导气质的团长第一个凑过来,然后就像是性格内向的小女生突然被陌生人搭讪一样低着头怯生生地说道:
“您、您放、放心吧,雪、雪风骑士团虽、虽然名义上是、是骑士团,不、不过我们的任务只、只是些没、没有危险的调、调查工作而已,并、并不会去打、打仗的。”
(这个看上去就像个雪人的团长都结巴成这样了,让本少爷怎么放心啊……)
卢克心想,当时的自己一定摆出了一个如同脸部肌肉抽筋一样的尴尬至极的表情吧。这个世界很大很广阔,所以无论遇到什么荒唐人荒唐事都一定要保持一颗淡然之心,把他们当做天空当中飘过的多多浮云就行了——否则光是一一吐槽就足够自己把声带扯破了。
而且更加过分的是,这位名叫拉克萨斯•斯诺温德的团长大人口口声声保证的“没有危险的调查工作”完全就是在信口开河——与此正相反,他们雪风骑士团五人组的工作几乎每一件都有着相当高的潜在危险。当然,和那些佣兵、盗贼们刀尖上舔血的危险生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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