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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艾尔弗兰特-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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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骑士团五人组的工作几乎每一件都有着相当高的潜在危险。当然,和那些佣兵、盗贼们刀尖上舔血的危险生意不同,他们基本不会真刀真枪地上阵跟人肉搏——不过从另一面讲的话,他们的工作全都是些用真刀真枪都无法解决的棘手事件,也就是所谓的“超自然”现象。
捉鬼,除灵,一一分辨这些事件的背后究竟是有人心怀不轨还是真的是超自然力量作祟,为此而与巫术、妖术、诅咒、死灵术之类的邪性玩意儿打交道早就成了家常便饭,有时运气不好还会碰上诸如僵尸、怨灵、猛鬼、魔物之类光听名字就足够把小孩吓得哭都不敢哭出来的邪恶之物,介时总归难免被卷进一场艰辛的战斗。
总之,雪风骑士团从来都没有对付过活人——或许对手是人类的话反而还比较简单。这个只有五名成员的、有名无实的“骑士团”专门负责与魔物相关的工作——包括调查、监视以及处理之类的,基本上只要从内部的消息渠道听到了任何有关于魔物的风吹草动,那么无论事发地点有多远他们都必须要尽快赶去调查一番,务必要把这些曾经几乎导致整个大陆毁灭的元凶给扼杀于萌芽之中。
只不过大多数的案件都只不过是小题大做而已。就比如说上一次的安提斯克罗亚事件,他们原本是想前往附近的一片沼泽去的——因为有情报称那里有神秘的巨大影子徘徊,结果不仅遭遇了“恶魔之门”的突然来袭,碰到了几个自称为“路人”的莫名其妙的旅行者,而且等到他们终于赶到那片据说有怪物存在的沼泽时,那里却不知为何就像是被几百个巨人疯狂践踏过似的变得一片狼藉,留下的只有遍地残枝断木以及一具巨大的漆黑蟒蛇的尸体而已。之后几人虽然努力调查了好一阵子,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应该说现在流传下来的与魔物以及混沌年代的相关资料实在是太少了,剩下的能够搜集到的所有说法也都只不过是管中窥豹的片面结论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可以稍微触及这个问题的核心。
又比如说如今这个状况,雪风骑士团好巧不巧遭遇了为数不多的有过明确记载的“魔物”之一——树魔。根据当时的研究来看,树魔形成的原因是森林遭受了恶魔之血的污染,而这种污染又会深入土壤,最终导致整片树林的污染可能会持续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之久。也就是说,在此期间生根发芽成长起来的树木都会被土壤污染而变异为面前这些像是章鱼一样疯狂地扭动的恶心物体,如果放任它们肆意霸占森林胡作非为的话,那么周遭的村民——尤其是樵夫和猎人可就要遭殃了,毕竟这些丑陋的玩意儿可不管什么善恶是非,它们只是凭着某种本能来驱使自己那些如同鞭子一样咻咻挥舞个不停的枝条去无差别地攻击任何进入到它们感知范围内的活物,甚至就算对方是手举烈焰的火焰魔女菲特也毫不退缩。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些诡异而迅速的变异树木要比那些由人为的黑魔法制造出来的僵尸、怨灵和猛鬼难对付得多——靠魔法来维系存在的邪恶之物至少会本能地惧怕银、盐、阳光、圣水或者十字架之类具有“神圣”属性的事物,就像兔子会本能地惧怕狐狸一样。但这些受到污染的树木则不同,它们就像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样无所畏惧,就算仍为木头的身体被烈火点燃也不会停下挥舞的手脚,直到自己燃烧成一团黑炭、再也动不了一下为止。而且,它们坚硬粗糙的树皮可以说是天然的板甲,不仅能够挡住卢克的银子弹和潘多拉的刀劈剑砍,甚至就连托雷斯的钝器攻击都无法伤到它的筋骨,结果最后就只能全权交给专注于烧尽一切的菲特来对付了。
这么看来,菲特和潘多拉说的其实并没有错,他卢克•弗拉迪米尔此时此刻确实是一点用场都派不上——菲特负责施放火焰魔法来大规模地焚烧树魔;潘多拉将自己的一只手臂变形成了劈柴刀来解决那些漏网之鱼;托雷斯神父要耗费大量的魔力和精力来维持防护罩;拉克萨斯则正专注于感知空气和大地中的污秽气息,以便能够一举净化整片森林。至于卢克自己,他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姑且向着树魔射击了几发昂贵的银子弹,但这些对付邪恶之物有奇效的珍贵子弹却连树皮都打不透,更别提对树魔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了——于是他只能放下手中装饰华丽的步枪,灰溜溜地败下阵来,周围树魔所发出的嘎吱嘎吱的扭曲枝干的声音在他听来都好像是那些该死的丑恶魔物正在手舞足蹈地肆意嘲笑他,嘲笑他这个空有其表的富家少爷只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罢了。
“可恶……至少也出来点僵尸什么的让本少爷打一打啊……”
卢克一边垂头丧气地跟在菲特身后,一边悻悻地伸手摸索了一下腰间——专门用来对付邪恶之物的银弹是别在腰带上的,由于价格不菲,所以每次就只能带二十发左右。因为一开始的时候胡乱射出了几发,结果现在还剩下十五颗宝贵的子弹——如果连这些也用光了的话,他就只能把一般的铅弹填到枪膛里去对付那些邪恶之物了。
当然,尽管嘴上这么说,卢克压根就不想见到僵尸,也不想见到树魔——最好是一辈子都与这些远远超出正常人类思考回路的污秽之物划清界限,眼不见则心不烦。自己明明只要普普通通地享受打从一开始就比一般平民高出不知道多少等级的贵族生活,然后等到父亲去世之后接过弗拉迪米尔公爵的位置就可以安心养老了,结果现在却被发配到这么个将全部精力放在全国各地东跑西颠地搞一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的奇怪组织里,每天被迫过着简直如同颠沛流离的旅行商人一样的艰苦生活,而且每一次都是直接扑进前方未知的迷雾里,真不知道究竟会不会遇到生命危险。
总感觉这个雪风骑士团就像是一艘导航设备全部失灵的破船,还偏偏有勇无谋地闯进了只有闪电偶尔点亮天空的漆黑的暴风雨当中,无论是海浪礁石还是狂风大雨都随时有可能让这条破船粉身碎骨、魂归大海。而且这里还有一个脑子不正常的臭大叔和两个不毒舌就会死的可恶妮子,原本应该好好管束这几个问题人士的团长大人又是个畏畏缩缩的小孩子,他这个唯一的具有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思考回路的人根本就是独木难支,因此总是被这些个性强烈得就像大蒜一样会熏得人直皱眉头的队友牵着鼻子耍得团团转。
就比如说眼下,甚至就连自己的小声抱怨和小动作都无法逃脱某位以损人为生的促狭女仆的法眼:
“啊呀,您就不必担心子弹会不够用了。反正就算让您出手您也办不到什么,所以您还是像个寄生虫一样老老实实蹲在安全范围里好了。”
“嗯嗯,说的没错。”
更前面的菲特听到潘多拉毫无抑扬顿挫的冷嘲热讽之后也跟着猛点头,那头就算在漆黑夜色当中也显得十分显眼的粉红色头发如同鬼火一样一跳一跳的,继续落井下石:
“现在根本不需要你干什么,你还是自己找个凉快的地方歇着去吧。而且就算你腆着脸硬凑过来,也只会给本小姐帮倒忙罢了,而且一旦看到你那张就好像上辈子是蹲茅坑时不小心失足掉进去淹死一样的衰脸的话本小姐会心情不爽,所以你还是不要过来了。”
说罢,她还投过来一个仿佛是在看一只死蟑螂一样兼顾了嫌弃和鄙视的眼神,甚至就连厚重的夜幕也无法阻挡利剑般锋利的目光刺透卢克的胸膛。这时,一阵冷风径直穿过黑黢黢的林间小道,四周劈啪作响跳跃着的火焰如同旗帜似的猛烈地随风摇曳,从四面八方传来夜晚森林的窃窃低语,沙沙作响地议论着什么。
卢克觉得它们一定是在嘲笑自己的可怜和无力吧。
“你……你等着,总有一天我非要让你见识一下本少爷的真正实力!”
说完,卢克使劲跺了一下脚,咬紧了牙齿。他讨厌输的感觉——尤其是当着女孩子的面输得惨不忍睹、体无完肤的时候,如果身边恰好有个洞的话,他真想干脆一头钻进去再也不出来算了。应该说,菲特那火辣强烈、目空一切的性格就像是一只烫手的山芋,不知道有多少人为她垂涎不已,可是一旦伸出手来,抓到的却只有滚烫的煎熬以及严厉的烧伤。卢克在心里承认,假如自己再年轻个两岁的话,恐怕在第一次见到菲特•普罗米修斯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当场单膝跪地向她求婚了——毕竟这种一时冲动的习俗在贵族社会之中相当普遍,而且大部分女孩恐怕都不会想要拒绝一位年轻英俊又家财万贯的准贵族的求婚吧。
没错,菲特•普罗米修斯虽然性格乖戾恶劣,其外貌却足以让一国之主也会毫不犹豫地摘下头顶的金冠来换得回眸一笑——当然,如果真的有人要这么做的话,菲特肯定会非常粗野地狠狠咂舌,然后朝那个人甩过去一个大概能够造成严重贯穿伤害的凶狠眼神。不过,对于很多贵族来说,他们所追求的是美色而非灵魂伴侣,因此在贵族的阶层当中,传出各种绯闻简直是家常便饭,逢场作戏、始乱终弃更是自古就有的老套桥段了。就算是某一天突然听说谁家的大少爷对着某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女子求婚,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的贵族们也只是会笑着议论说这孩子从小就是个风流种子之类的——他们才没那个闲工夫去管这些琐事呢。
可惜的是,卢克当时正受到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波冲击,脑内积累了十几年的常识在顷刻间崩塌,就好像是发生了大雪崩的雪山一样瞬间毁灭殆尽——在这种状况下,他疑神疑鬼到甚至都开始怀疑骑士团本部里面使用的魔法水晶灯里会不会寄宿着什么奇怪的灯灵之类的了,就更别提去轻易相信这个女人的心灵会和她的外貌一样美好了。
事实证明,卢克•弗拉迪米尔并没有怀疑错,菲特真的就如同一朵娇艳的玫瑰一样,浑身上下长满了尖利的刺,不仅仅会给予那些妄然出手的凡夫俗子毫不留情的还击,甚至还会主动缠绕住人的脖子,给他们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痕——没有甜蜜,只有流血的伤痕。而且,对于从小就养尊处优、唯我独尊的卢克来说,他的人生之路上确实需要几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毕竟比较是前进的动力,没有比较就会让人怠惰,最终白白浪费应有的才华。
所以就算这次自己只能躲在安全的角落里不甘心地看着非特大放异彩,卢克还是决定总有一天要让这个嘴欠的大小姐向自己低头认输。
“哼,本少爷才不会认输呢!就算这次没有机会,下次肯定就轮到本少爷大展身手了!”
“喂,你是只会赌气的不服输小鬼吗?”
不过,听到卢克这番略显幼稚的挑战宣言,非特却依然连头都没回,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竟然能说出这么蠢的台词来,你的想象力还真是贫乏得让本小姐忍不住落泪啊。”
呼!
随即一个火球贴着卢克的耳边呼啸而过,灼热的冲击接踵而至,几乎都能够点燃发梢、烤焦皮肤的热量让猝不及防的卢克顿时失去平衡,一下子跌坐在地。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突然干什么啊!怎怎怎怎怎怎么还要谋杀我吗!”
他在地上狼狈地挣扎了一会儿才抬起已然变得煞白的脸庞,惊恐的神色令嗓音也不知不觉间变得又尖又细有如用钢钉刮擦玻璃。但菲特却只是回头斜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卢克,接着便蛮横地甩过头去,天不怕地不怕地继续迈步向前。
“节哀。”
难得有一会儿没有开口损人的潘多拉先是事不关己似的朝这边瞥了一眼,然后便默默地垂下眼睑,瓷器般精致的脸上始终没有浮现出任何表情——也罢,她向来如此,也不知道究竟是她真的毫无七情六欲,还是只不过是不善于表达而已。明明身为一个女仆——而且是团长拉克萨斯•斯诺温德家的女仆,这位一贯面无表情的潘多拉小姐却意外地擅长近身搏斗,其力气大到就连擅使一柄巨大双手锤的托雷斯神父都甘拜下风的程度,让人不禁怀疑她那纤长细瘦的身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样的诡异能量。
当然,在亲眼目睹过潘多拉那套简直堪称艺术的近身格斗术之后,不会有哪个有勇无谋、热血上头的笨蛋自告奋勇站出来跟她过两招的,因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好像猫捉老鼠的游戏完全无法跟狮子与羚牛的搏斗相提并论一样。卢克偶尔甚至会心有余悸地觉得,万一哪天真的惹毛了这位仿佛冰山一样顽固不化的女仆小姐的话,到时候她恐怕会毫不犹豫毫无芥蒂地痛下杀手——依旧面不改色地夺取别人的生命,就算这会违反帝国法律也毫不在乎。
如果说不识好歹地擅自靠近菲特会被烤焦的话,那么胡乱接近潘多拉则会被冻伤——这两个从未省过半滴油的家伙就是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至于另一个问题人士嘛——
“哈哈哈,不要灰心啊少年,”
后来居上的托雷斯神父并没有伸手将卢克从地上拉起来,而是双手交叉抱在魁梧壮实的身体前方,莫名爽朗地大笑道:
“菲特小姑娘可不是要杀你,她那是爱你啊。”
“这爱也未免太凶残太恐怖了!”
“闭嘴,死大叔,小心本小姐把你烤成焦炭!”
卢克和菲特同时叫喊了起来,但托雷斯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好像是在感慨“你们这帮年轻人啊”似的。接着他也转过身去跟上菲特她们的脚步,宽大的白色法袍下摆扫过堆砌了厚厚一层落叶的地面,发出清脆的摩擦声。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仍然坐在冰凉地面上的卢克以及自打进入森林以来存在感就稀薄得堪比空气的团长大——
“嗯?”
忽然想起来似乎已经好久都没有感知到拉克萨斯的存在了,于是卢克便左顾右盼了一整圈,结果收入眼帘的就只有黑黢黢的森林以及被菲特破坏的树木植被而已,并没有见到那个有着如同雪花般璨白发色的弱气少年。
不过平心而论的话,这位看上去一点也靠不住的团长大人——搞不好甚至还是他们几个之中最为年幼的一个——虽然平时总是一副受惊过度、慌里慌张的样子,但假如单论理论上的战斗力的话,他恐怕是五人当中最高的一个——尽管他往往连自己全部实力的百分之二十都发挥不出来就是了。
拉克萨斯•斯诺温德是对付魔物的专家——确切来说的话,他的这个家族打从混沌时代开始就一直与魔物做着不屈不挠的斗争,也因此积累下来了六百年的处理魔物的经验,而天生便拥有惊人记忆力的拉克萨斯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些传承了将近千年的古老知识尽数纳入自己的囊中,可以说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对付魔物知识的大百科全书了。
只不过这个人正与他软弱的外表所表现出来的一样极度缺乏自信。要知道,任何魔法的基础都需要想象力——如果连施术者本人都不相信或者想象不出来这个魔法所能带来的效果,那么就算是最伟大的魔法师,他所施展的这个魔法也必定会失败。而拉克萨斯正是缺乏这方面的自信心,他总是不敢相信自己体内所蕴含的各种可能性,一味地以“这太难了”“这太可怕了”之类的逃避,因此直到现在他还需要其他四人的协助和保护。
这也是卢克会担心的原因。
不过,俗话不是说得好嘛,“兔子急了都会咬人的”,更何况拉克萨斯还是个大活人,要是他真的一个人碰上了什么险境的话,大概也能够激发出他的潜力吧——而一旦他开始动真格的话,卢克他们这些“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所以卢克最后只是轻轻嘀咕了一句“唉,算了,随他去吧”,便轻轻摇着头站起身来,三两下拍打掉衣服上沾上的泥土和树叶,接着急忙拔开脚步,向着早已经走出视野范围的三人追了过去。
4
死灵术,一种光是听名字就会感觉到森森的不祥气息扑面而来的危险名词。顾名思义,这个系列的魔法擅长从已死之人——或者该说是死去的灵魂上面汲取魔力,以达到操控死者、诅咒生者的目的。而使用死灵术的魔法师则被人们称为“死灵法师”,可以说是一群无论任何人都不愿意与之扯上关系的疯子。
据说,某些强大的死灵术能够令死者复生,但这其实是不准确的——“复活”的躯体里面既没有灵魂也没有生命,它就像个土木傀儡一样只会听从召唤者的命令,并且在魔法解除之后就会回归原本的状态。而且,世人普遍以为死灵法师只能够召唤僵尸、骷髅之类的亡骸,但其实高阶死灵术里甚至有能够召唤出逝者的魂魄的方法——当然,这种可以与已经作古之人再度对话的禁忌魔法也只不过是传言而已,如果某位死灵法师真的染指了这种比亵渎尸体还要罪恶十倍百倍的邪术的话,恐怕二话不说就会被推上火刑架的吧。
当然,这并不是说死灵法师们平时的所作所为就能够得到教会的宽恕了。事实上,教会一直把死灵法师视为异端,并且也曾经开展过轰轰烈烈的异端审判行动,意图彻底根除这种简直可以堪称亵渎神明标准案例的异端邪说。但在行动开始了半年——相关的与无辜的牺牲者总数已经突破万人的时候,当时的教皇突然撤回了声称死灵法师为异端的声明,这场声势浩大的全国大通缉也就跟着无疾而终了。
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当时皇帝驾崩,新戴上王冠的这位皇帝从书库里面取出了上任皇帝批准的承认死灵法师为异端的那份文件,然后当着教皇的面撕得粉碎。确实,皇帝完全有权力否决自己或者前任曾经通过的各种法***——其中甚至包括教皇亲笔书写的公文,不过在此之前一般会召开各种各样的宫廷会议,与文武百官和教会代表们一起商讨,像这样猝不及防地公然和教廷撕破脸皮的还是第一次。问题在于教皇就算敢怒也不敢明言,只能表面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唯唯诺诺吃哑巴亏,毕竟万一被皇帝宣布为“叛国”可就麻烦了——这可比所谓的“异端”的罪名严重得多,叛国者的下场永远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军队、警察、赏金猎人甚至是在市民大会上听取了告示的平民百姓抓到,然后——如果还能够活到这一步的话——就会被押解到皇都丹特,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专门用来对付这种罪大恶极之人的铁处女。
也就是说,当时是皇帝直接出面保护了那些尚未遭到迫害的死灵法师,而教皇为了保住自己的权杖,自然是不敢“犯上”的,最终也只能选择服从。至于皇帝为什么要包庇这些行为思想古怪异常、无视各种戒规禁律的疯子,则是和一个人有关。
这个人名叫维尔特•斯诺温德。
他不仅仅是一个拥有公爵头衔和大量封地的实力派贵族,而且还是这位年轻皇帝还身为皇子的时候的老师——靠着这个身份,他取得了即位为皇帝的这位学生的信任和庇护,成为了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臣,斯诺温德家的领地也得以躲避开各种贵族义务,渐渐变成了一个近乎于独立小王国的乐园。
而维尔特•斯诺温德的第三个身份,则是炼金术师——确切来讲的话,他们家世代传承下来的除了公爵封号和领地之外,还有炼金术和魔物退治的相关知识。维尔特•斯诺温德的父亲就是帝国苏黎世派炼金术圈子里的重要成员,天赋过人、聪颖异常的他自然也毫无悬念地选择了子承父业,尚未成年之际便前无古人地拿到了苏黎世派首席的光辉头衔,一时之间震惊了整个帝国的魔法界。
当时的皇子正好处于对诸事都有着旺盛好奇心并且对清规戒律感到厌烦的年纪,他偶然之间读到了一本介绍神奇的炼金术的书籍,从此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深深地迷恋上了炼金术这种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绝妙技术。那时候的老皇帝虽然对魔法啊炼金术啊什么的存有老年人式的迂腐偏见,但这位年过半百才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的皇帝毕竟疼爱自己的独生子,在百般劝说无果之后,便也只得摇头叹气地顺遂了皇子的心意,并开始在全国范围里张罗着找一个炼金术的老师来满足一下这个顽童的好奇心,说不准小皇子玩上个几天之后就会过了三分钟热度、转而投身于别的新奇事物上面去了。
于是,开国元勋的贵族出身、年龄与皇子相近又学识渊博的维尔特•斯诺温德就从全国各地超过百人的候选者当中脱颖而出,顺水推舟地当上了皇太子的老师。两个年轻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够硬,在都城里面随心所欲地做实验、搞破坏、胡作非为,好不快活。而且,随着斯诺温德的炼金术课程的不断深入进展,皇子变得愈发痴迷于这种大杂烩的魔术戏法,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老皇帝心里打的如意算盘至此全盘落空。
古语有言,“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也”,维尔特•斯诺温德在教授皇子炼金术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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