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天纪元-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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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至尊而言，也并不悠长。何况当年南冥老怪被困灵都鬼域，为了脱身出来，恐怕也消耗了不少寿元……”

　　　　洪武点点头，司空缎绮一说到灵都鬼域，他便全都明白了。南冥老怪也曾被困灵都界河，在那里，地界一日，灵都十年。连洪武自己都被困了五百年，南冥老怪浪费了一些寿元，自然十分正常。

　　　　此时，司空缎绮转身望向飞鸣山，目光迷离，也不管洪武在想些什么，继续道：“他急于夺走韶华九鼎，必定是得到了某种圣药的丹方。只可惜他寿元将尽，一身神通施展不出十分之一，倒也不足为惧。否则，我也早就死在他的掌下了。”

　　　　“如此说来，连你也不知南冥老怪的去向？”洪武眉头紧锁，沉声说道。此时此刻，他最关心的还是韶华九鼎的下路。如果这第六座丹炉一直在南冥老怪手中，他想要夺回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如果对方是元神期也就罢了，可跟一个三灾境至尊交手，洪武不仅没有丝毫胜算，也没有任何信心。

　　　　“唉，此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你，如此重宝，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

　　　　“罢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责怪你也没有。何况我只是小小的金丹上人，若因此迁怒于你，也实在是太傻了些。”沉默了两息，洪武突然摆了摆手，笑了起来。“南冥老怪的事情先放一放，只要他不来招惹咱们，韶华九鼎借他炼丹又有何妨？司空前辈，我来神武地界的目光你早已知道。如今黑山省大乱，长孙敬汝联手孤鸿山以及苏家攻打昊晶宫。对于此事，前辈会怎么做？”

　　　　“什么，汝老太婆居然敢攻打黑山省？她就不怕昊晶宫的三灾至尊出手将她抹杀？”司空缎绮刚刚听到一半，就脸色狂变，猛地转过了身子。

　　　　洪武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顿时眉头紧皱道：“昊晶宫真的有三灾境坐镇？”

　　　　“自然是真的，这天下第一宗门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司空缎绮深吸了一口气，思忖了片刻，却是突然抓起洪武，直接朝北方飞去。

　　　　“你无需多说，我知道你来神魔别院的目的。既然你交给我的丹炉被人夺走了，我便还你一个。如今黑山省大乱，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二人一路飞驰，半天后，便进入了黑山省的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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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心境所累

　　　　司空缎绮与南冥老怪反目的真相，洪武不得而知。不过此事关系到三灾境至尊，如今又正值黑山省大乱，神武地界风云突起，他也只得放一放了。

　　　　黑山省位处极北，境内三分之二的领土，都是坚硬寒冷的冻土。越是深入黑山省，地面上的结冰就越厚，温度也变得更加严寒。洪武二人起自飞鸣山，一路北上。司空缎绮穿梭虚空而行，速度倒是极快，当天晚上便进入了黑山省境内。随后又飞了几个时辰，天色微亮时分，距离昊晶宫已经不远了。

　　　　这一路上，洪武见到了不少塌陷的冰层以及大量破碎的房屋。每一座废墟之上，都弥漫着浓郁的法力波动，显然是炼气士的神通所致。居住在黑山省的百姓本就不多，如今宗门大战，各教纷争，一通乱打之下，更是所剩无几。那昊晶宫座落在黑山脚下，远离俗尘，与世无争。可如今，却不得不卷入战火，拉无辜百姓下水。

　　　　“此地原本是黑山省最为繁华的城池，两年前我曾来过这里。没想到故地重游，却已是满目疮痍！”高天之上，司空缎绮突然停住了身形。低头俯瞰，在广袤的冰原上，耸立着一座方圆八十里的巨城。一缕缕浓烟，飘荡在城池上空。无数房屋倒塌，甚至连城墙都破碎了。

　　　　洪武顺着司空缎绮的目光看去，满目疮痍之中，依稀可见当初的繁华。

　　　　“看此城的情况，大战也就发生在两三天以前。不过既是攻打昊晶宫，直接去黑山不就成了，为何还要波及这些无辜百姓？”洪武眉头紧皱，脸色难看地说道。天下苍生的处境，不曾亲眼所见，洪武或许并不在乎。可当他真正看到眼前的惨状时，心中还是难免愤恨。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放眼天下，每一座巨城内都会驻扎着大量的炼丹士。哈语城乃是黑山省重镇，也是昊晶宫的一个壁垒，城中藏着无数的丹药法宝。既是宗门之战，这些东西都是必争之物。”司空缎绮摇摇头，语气平静。似乎是看惯了生死，脸上倒也没有什么表情。

　　　　洪武听完后，沉默了几息，突然朝城中落去。司空缎绮脸色微变，不知洪武何意，连忙跟了下去。只见少年来到一条小巷内，从地上抱起了一个满身血迹的孤儿。孩子大约只有三个月大，气息微弱，却哭得厉害。

　　　　洪武探了探孩子的额头，随即喂了一滴精血。刹那间，原本还嚎啕大哭的孩子却是沉沉地睡着了。身上的血迹、伤口，全部消失。看到这一幕，司空缎绮却是变了神色。

　　　　“这孩子被法力震伤了肺腑经脉，普通的疗伤丹药恐怕都治不好。而且就算勉强活下来，也只是一个废人。你的精血，居然能够瞬间令他恢复如初？”

　　　　洪武闻言，没有回答，而是抱着孩子走上街道。凡是看见奄奄一息的百姓，就上前喂一滴精血。一转眼的功夫，已经救活了数十人。

　　　　司空缎绮一路跟着，对于洪武的举动，似乎无法理解。

　　　　“你用精血救人，牵动本源，每救活一人，至少要耗费三年寿命。为了这些素不相识之人，值得么？”

　　　　“值不值得与前辈无关。我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天下苍生的命运更是与我无关。只是有些时候，会被自己的心境所累，不得不这么做。”

　　　　洪武并没有听司空缎绮的劝阻，依然游走在大街小巷之中。越来越多的百姓被他的血脉所救，几乎是起死回生。两柱香后，洪武的气色已经有些发白了。直到身上的法力消耗了近七成，他才停下来。而在这期间，司空缎绮也拿丹药救了一些人。但是对于偌大的一座城池而言，这些举动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我也是孤儿，当年若不是父亲将我捡回家，恐怕早就死了，又何谈如今的一切？”洪武一边服下大量灵气丹恢复法力，一边看着沉睡在怀中的婴儿，目光异常的深邃。听到这里，司空缎绮自然明白了洪武的心境，倒也不再劝阻，只是看着孩子道：“那他呢？你救活了他，又将让他何去何从？在这乱世之中，孤苦伶仃的活着，比死了更可怜。”

　　　　此话一出，两人彻底沉默了。是啊，洪武的确能救活这孩子。但却无法保护他一辈子，更不可能将他带在身边。许多时候，炼气士纵然有通天法力，能改变某个人一时，又如何能改变他的一世？

　　　　“你我都是修仙之人，应当明白这世间的因果，乃是天道之下最为微妙的力量。上天不会为了你救了他们，就给你记一笔功德。在这天地之间，许多时候，杀人也是功德。你如今沾染这孩子的因果，将来恐怕还要还一场劫数，这就是天道，这就是修仙。我知道以你如今的境界，定然不会相信这些。但你日后，一定会明白的。”

　　　　司空缎绮抬头看天，语气深沉，目光如炬。她虽是元神仙尊，随意赐下一颗丹药便能救人。可她却宁愿看着无数人在身旁死去，也很少出手。

　　　　洪武如何不明白这些话，只是正如他自己所说。许多事情被心境所累，不得不做。活在这世上，如果不能顺着心意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此时此刻，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四周十分安静，只有寒风掠过的呼啸声。洪武看着怀中的孩子，似乎是在想如何处置。过了几息，城池上空飞来了一道紫色遁光。气息十分强大，并且毫不掩饰浓烈的杀气。然而这道遁光在路过洪武二人的上空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司空缎绮脸色骤冷，目光拨开层层云雾，一眼便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

　　　　“混沦仙尊，孤天盖印！不好，洪武，快走！”司空缎绮只看了一眼，脸上便猛地露出惊骇之色。随即不由分说，直接拉着洪武便往城外遁去。

　　　　下一秒，一个通体火红，无比巨大的玺印从天而降，猛地将城池轰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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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因果不由心意

　　　　“呵呵，跑得倒是挺快。不过神魔别院不是自封山门了吗，这司空缎绮为何要来黑山省？”高天之上，风云流转，一个中年人缓缓伸出手掌。随即，一道火红色光芒自下方飞回，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

　　　　定睛看去，那是一枚小小的玺印，其上刻有孤天二字。方才，正是此物，将方圆八十里的城池，彻底轰成了碎片。洪武与司空缎绮若不是跑得快，恐怕不死也得重伤。

　　　　“本尊有孤天盖印在手，哪怕长孙敬汝都得退避三舍。既然在这里遇见你们，旧账新仇就一起算吧。”混沦仙尊狞笑一声，突然朝西北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司空缎绮带着洪武，不停地穿梭虚空。不到十个呼吸，已经远离哈语城数千里了。而这个方向，也早就偏离了昊晶宫。

　　　　“司空前辈，方才那人可是混沦仙尊？该死，整座城池，居然瞬间就没了！”两人落进一片茂密的森林深处，洪武刚刚自虚空中走出，便目光森寒地怒骂道。十几个呼吸前的那一幕，无比震撼。那从天而降的巨大玺印，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弹指刹那，方圆八十里的城池，便彻底碾为了齑粉。而在城池内的数十万百姓，也将一个不剩。

　　　　“的确是混沦没错，而且他的手里，拿着孤鸿山的镇教法宝，孤天盖印。此物乃是太古仙石打造，力大无穷。不管是肉身还是元神，一碰即死。孤天盖印，就算我拼尽全力，也抵挡不住！”

　　　　司空缎绮深吸了一口气，透过茂密的枝叶，能够看见平静的蓝天。然而她的目光和脸色，都十分凝重，一幕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那是几十万人的性命啊！”

　　　　“哼，现在你明白什么是因果功德了么？洪武，你我若不逗留哈语城，城中的百姓就不会因此而死。至少，那些还活着的人，依然能够活下去。两柱香的时间，你我虽救了上百人，可到头来，却有十几万人因你而死。你说，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到底是在救他们，还是在害他们？”

　　　　司空缎绮听见洪武的怒喝，却是猛地转过身，目光凌厉的说道。这一刻，洪武彻底沉默了。只见他静静地抱着怀中的婴儿，看着这个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孩子，洪武的双臂隐隐有些颤抖。

　　　　是啊，若不是他执意逗留哈语城，为了自己的心意，为一己之私出手救人。满城的百姓，也不会死在孤天盖印之下。若不是自己，那混沦仙尊也不会轰碎整个城池。若论因果，他才是罪魁祸首！

　　　　“功德从来都不是简简单单的善举，老天若要人死，哪怕你费尽手段，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没用。反而会愈演愈烈，让你承受无法想象的业力。”

　　　　“好了，别再说了。无论什么后果，既然已经做了，我便独自承担。这孩子，我会收为亲传弟子。从今往后，只要我不死，就没有人能够伤他分毫！”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洪武突然摇了摇头，抱着怀中的婴儿遁入了仙葫世界。

　　　　司空缎绮见状，同样摇了摇头，事已至此，的确难以补救。至于日后会演化出怎样的劫数，哪怕她道行再高，也看不分明。

　　　　“唉，你倒是去安置孩子了。可惹下的麻烦，却要我帮你承受。这便是因果啊，从来不由世人的心意。罢了，等你日后参悟阴阳，自会明白的。”过了两息，司空缎绮突然朝东南方望去。混沌仙尊所化的遁光，眨眼便到了森林上空。

　　　　“方无山一别，已有四个月未见，大长老一向可好？哈哈哈哈……”混沦仙尊一出现，便俯瞰着下方的山脉哈哈大笑，身上的气势霸道无比。也不知是他本身的气息，还是孤天盖印散发出来的。

　　　　司空缎绮见状，虽知来者不善，却也不得不面对了。

　　　　“仙尊一照面便拿孤天盖印杀人，我又好得到哪去呢？说吧，你紧咬着不放，到底想做什么？”司空缎绮飞出森林，与混沦仙尊隔空对视。两人的距离不足百丈，对于元神期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哈哈哈，大长老是聪明人。神魔别院超然物外，从不沾染宗门之争。我只要洪武的性命，大长老若不插手，自可安然离去。”

　　　　“哼，混沦，你也太小看我司空缎绮了吧？方才你拿孤天盖印压我在先，这份因果，你又要怎么还？”

　　　　“好好好，敬酒不吃，那本尊也只能以力服人了。”混沦仙尊目光一狞，却是直接翻开掌心，手中火光耀眼，猛地朝司空缎绮拍去。刹那间，一尊巨大的玺印如掠过天际的流星，势如破竹，瞬间便轰进了山脉之中。一眨眼的功夫，放眼数十里的森林，立刻化作飞灰。

　　　　下一秒，司空缎绮自南方十里外踏出虚空。只见她神色惊骇，连忙朝山脉望去，只见万物成灰，无数的火焰冲天而上。原本平静的森林，已经沦为了一方火海。

　　　　“不好，海蜃仙葫！”司空缎绮目光骤变，这才想起洪武还在仙葫世界内安置孩子。那孤天盖印落下，却是将海蜃仙葫砸了个正着。

　　　　司空缎绮再也顾不得危险，瞬间冲进了火海。而此时，混沦仙尊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再次轰出了孤天盖印。

　　　　轰隆隆！

　　　　原本就快被移为平地的山脉再次猛烈地震荡，山脉下方的大地突然四分五裂，整块塌陷了下去。而在这一击之下，狂暴的毁灭之力直接将隐藏在火海中的海蜃仙葫掀到了半空中。

　　　　混沦仙尊见状，身形闪烁，直接摄拿。然而当他触碰到海蜃仙葫的瞬间，他的身形却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随后，司空缎绮自火海深处飞出，同样遁入了仙葫世界。眨眼间，这方天地只剩下一个黄皮葫芦高悬在半空中。而下方，则是熊熊燃烧的火海。

　　　　“哼，居然敢将我摄入空间法宝之中。洪武啊洪武，你这是在自掘坟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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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孤天盖印，无量神威

　　　　混沦仙尊看着四方变化，却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蓝天碧海，烈日高悬，放眼望去，脚下的大海浩瀚无边。洪武就站在他的正前方，两人距离不足十里。随后，司空缎绮自天外而来，远远的投下了目光。

　　　　此地，自然是仙葫世界。

　　　　混沦仙尊长笑过后，突然紧闭双眼，荡开虚天法相世界，似乎是在感知什么。又或者，是在丈量着仙葫世界的大小。洪武见他如此平静，心中反而有了顾虑。

　　　　中千世界也好，空间神器也罢。如今的他不过是金丹一重境修为，对于镇压仙尊级高手，没有半分把握。更为关键的是，仙葫世界内居住着十多万人。若因此丧命，劫数可就大了。然而洪武已经别无选择，混沦仙尊手持孤天盖印，就连司空缎绮都只有奔逃闪躲的分。此时若不放手一搏，凶险难料。

　　　　五息过后，混沦仙尊缓缓睁开双眸，嘴角掀起了一抹冷笑。

　　　　“不愧是天下第一空间神器，本尊现在终于明白，那天启圣君为何会对你刮目相看了！”

　　　　“呵呵，仙尊这么着急的带着孤天盖印前往昊晶宫，不就是为了对付苏言么？如今却在此处耽搁，就不怕错过了时辰？”

　　　　洪武挥开袖袍，冷笑连连，在气势上倒也不输丝毫。而他看似风轻云淡的神色之下，实则早已开始动手。天上，无数火焰如雨点般集结。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漩涡。混沦仙尊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间，时而如泥沼般粘稠，时而又如群山压顶般厚重。这自然是洪武在调动空间之力强行压制，但他并不在意。

　　　　“司空缎绮，你们当真以为，本尊察觉不到这个中千世界的气息么？我若不想进来，这区区一个空间法宝，又能奈我何？”

　　　　“哼，你的念头本尊心知肚明。混沦，你有孤天盖印在手，在外面，本尊的确不是对手。不过这是海蜃仙葫，并非普通的空间法宝。这里的时空已经演化为中千世界，你敢杀进来，却未必出得去。”

　　　　一声冷哼，司空缎绮纵身落下，横在了洪武与混沦仙尊之间。

　　　　“哈哈哈哈，大言不惭！”混沦仙尊仰天狂笑，终于不再多说。只见他一掌翻开，先是朝天印去。小小的孤天盖印随风变化，金霞蔽空。就如同一座剧烈燃烧的大山，朝着太阳的方向冲去。洪武调集而来的火雨，顷刻间烟消云散。随后，天地突然变得黑暗无极，却是孤天盖印遮住了所有阳光。

　　　　一股庞大至极的力量充斥着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洪武手中的空间之力瞬间溃散。气机感应之下，脸色也跟着发白。而混沦仙尊的身形，突然脱离了他的掌控。仿佛在瞬间，遁出了仙葫世界。

　　　　“五行之初，神魔天源！”司空缎绮娇喝一声，祭出黑白两道玄光。随后，漆黑无极的夜空中，突然出现无数星辰。一条深邃璀璨的银河，横跨了大半个苍穹。

　　　　“吼吼”，千百声恐怖嘶鸣同时响起，在那银河之上，在这宇宙深处，无数魔神猛地踏了出来。混沦仙尊被困暗黑世界，独孤无援。然而他的神色丝毫未变，手中法印一散，立刻便有一团金光破开星空落下。

　　　　“哼，孤天盖印，给我破！”混沦仙尊一拳轰出，整个宇宙如薄冰般粉碎，火光四射，万物成灰。刺眼的阳光自高天落下，重新照亮了整个世界。方才司空缎绮以神魔天源困住混沦仙尊，却没有将孤天盖印罩进去。这件法宝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混沌仙尊只是将它召回手中，便一拳轰爆了神魔天源。

　　　　“哈哈哈哈……大长老的手段不过如此。如果只有这点神通，还是早些认输为妙！”

　　　　此时，混沦仙尊居高临下，放肆狂笑。手中孤天盖印爆发出万丈金光，简直有无敌之势。司空缎绮脸色微变，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神通居然只困住了对方几个呼吸。不过还未等她多想，洪武却是调动了整个大海的力量。一股股滔天巨浪冲天而起，凶猛地涌向混沦仙尊。

　　　　“哼，小小上人，不知死活！”面对洪武的攻击，混沦仙尊几乎连看都不看，掌心下压，千百道巨浪瞬间溃散。无数雨点如冰雹般砸落海面，激起千重浪。

　　　　“该死，那孤天盖印能够抗衡仙葫世界的空间之力。司空前辈，我怕是困不住他！”洪武脸色难看，在海平面上连连后退。

　　　　司空缎绮闻言不答，而是深深地看着混沦仙尊的右手，眉头越皱越紧。然而对方根本不给半点喘息的机会，狞笑一声，再次轰出孤天盖印，如一座金山，猛地罩了下来。

　　　　这股力量，简直无边无际，若真的落下海面，洪武立刻便要化为飞灰，而整个仙葫世界，也不知要遭受多大的损伤。

　　　　“哼，还是低估了孤天盖印的力量，没办法了！”弹指刹那，司空缎绮的天灵突然飞出一团人形的清光，撑开双臂，猛地拖住了孤天盖印。

　　　　轰隆！

　　　　两股巨力相持，散发出来的余波却炸开了方圆百里的海面。远远望去，只见一道瘦弱的身影立于海平面上，扛起了一整座金山！

　　　　“洪武，赶紧出去，这里已经困不住他了！”

　　　　“哈哈哈哈，司空缎绮，你居然为了这小子拿元神本体抵挡孤天盖印，实在是太傻了。只可惜今天，你们二人哪都去不了！”混沦仙尊看到眼前的一幕，微微一愣，随后放声狂笑起来。洪武更是脸色骤变，看着头顶上空金光闪耀的玺印，心中闷得厉害。

　　　　混沦仙尊说得没错，此时此刻，就算他想走，也已经走不了。在孤天盖印的威压下，虚空已经被彻底封锁。

　　　　与此同时，混沦仙尊目光一狞，再次按下了手掌。

　　　　“浩阳孤天，神魔盖世，毁灭吧！”

　　　　呜呜呜呜呜呜……这一掌，虚空破碎，无量海水蒸发，天地间热浪翻滚，烟雾迷离。孤天盖印突然剧烈颤抖着，轰的一声，终于压爆了司空缎绮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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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夺印

　　　　元神一散，司空缎绮的所有法力遁回肉身。孤天盖印的威势再无任何阻挡，猛地落入大海。

　　　　轰轰轰！

　　　　延绵百里的巨浪，猛地掀起数千丈高。一击之下，这片海域的海水，几乎蒸发了十分之一。整个仙葫世界开始动荡，无数火焰自太阳所在的空间坠落，天地一片大乱。甚至连海洋之外的陆地，都开始破碎，出现了无数的沟壑。

　　　　洪武就在海面之上，孤天盖印落下的瞬间，他的肉身就被一股炙热的力量碾为齑粉。而司空缎绮，也只能以仅剩的法力，带着肉身挪移，勉强保住了性命。

　　　　三息过后，混沦仙尊收回孤天盖印。海面渐渐平息下来，狂风掠过，吹散了法力余波。放眼看去，只见数十里外的虚空，一团血雾艰难地凝聚着，重新化为了肉身。而更远处，司空缎绮跪坐在半空中，脸色惨白，声势全无。

　　　　混沦仙尊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十分满意，自顾点了点头，负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