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天纪元-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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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的尖啸声。洪武刚刚变化出血影魔神相，眼前的空间就变得一阵模糊。漫空都是金色的波光，如同身在水底，连身形都站不稳

　　　　与此同时，孤鸿山众弟子开始顺着金色波纹的轨迹布阵。共有九百九十九人，各自占据一个方位。布阵的速度极快，每个弟子手中都拿着一张弓，却没有箭矢。洪武虽身高万丈，但空间的波动已让他看不分明了。

　　　　“这是什么阵法，居然能让空间扭曲。如此一来，我施展的任何神通都有可能打歪！”洪武试着踏出一步，却根本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这就说明，血影魔神已经不在大千世界之中了。而且随着他身躯的移动，周围的空间也在变化，并且继续扭曲。这显然是一种极其高明的阵法，能将敌人完全困住。

　　　　“九阳孤鸿，助我！”贺岚荨结印之后，纵身飞上高空，与血影魔神的头部齐高。那九阳孤鸿不知身在几千里外，却依然听到了贺岚荨的召唤。张开嘴巴，喷吐出大量的火焰。

　　　　贺岚荨一口吞下九阳玄火，此时的她，就如同一座无底深渊，不停地吸纳着天地间的火元气。过了三息，自地面飞来无数火箭，道道都如玄金般耀眼。贺岚荨天灵大开，再次将这股力量吸收。随后翻开手掌，微微吐了口气，那掌心之中凝聚出一团刺眼的锋芒。如金丹大小，却又比金丹耀眼一千倍，一万倍。

　　　　此时，烈云涯还在外头攻打护山结界。看到这一幕，猛地停了下来。

　　　　“不好，玄阳妙指！洪武，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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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玄阳妙指

　　　　烈云涯高声提醒的同时，贺岚荨掌中的锋芒已经飞出去了。洪武顿时觉得耳畔有洪荒巨兽咆哮，震得空间嗡嗡作响。然而念头刚有反应，血影魔神相便化为了灰烬。一点火红色锋芒，直接撞击在胸口，将洪武推进了几十里外的山体之中。

　　　　轰隆！

　　　　根本没有任何抵挡的机会，也没有任何反应时间。贺岚荨的玄阳秒指，几乎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更恐怖的是，玄阳妙指未到，庞大的血影魔神相便直接蒸发了。

　　　　也就是说，这一缕火红色锋芒在击出的瞬间，便以恐怖的温度将洪武释放出体外的法力全部燃烧。而后再次将吸收的法力融为一点，直击肉身。这股力量之恐怖，简直无法想象。

　　　　“好快，怎么会这么快！”烈云涯长啸一声，瞬间愣在了原地。他虽然知道玄阳妙指的来头，但从未交过手。原本以为，就算这一招威力至大，以洪武的神通多少能够抵挡住一些。可现实，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玄阳妙指的威力，就连他这位三灾境至尊，都感觉到了毁天灭地般的恐怖。

　　　　“哈哈哈哈，烈云涯，你看到了？那小子未成元神，被玄阳妙指击中，必死无疑。就算他血肉重生也没有用，玄阳妙指能够将他的血脉彻底烧成灰烬。”

　　　　贺岚荨一击命中，猛地转身朝烈云涯看去，冷笑不已。此时的她，虽然还是元神期修为，与当年并没有多少变化。但身处九阳屠魔大阵，气息已经完全不同了。

　　　　烈云涯闻言不答，还在结界外的他，根本感应不到洪武的气息。

　　　　“哼，这就是你们攻打孤鸿山的下场！”贺岚荨猛吸一口气，再次翻开掌心。随后一指点出，天地瞬间变成了暗红色。

　　　　又是一击玄阳妙指！

　　　　不过这一次，烈云涯却是早有准备。只见其双手结印，身前的空间瞬息破碎，弹指刹那，已是黑暗无极。一缕红芒，在烈云涯三尺之外的虚空中消失了。

　　　　贺岚荨暗道一声“可恶”，正欲施展其他神通。可就在这时，身后几十里外的山体却猛地震了一下，尘烟四起。

　　　　“咳咳……这阵法果然厉害。可惜啊，威力若再大上三成，我的这具肉身也就毁了，咳咳咳……”

　　　　伴随着一连窜的咳嗽声，洪武自远处飞回，咧嘴狞笑。此时再看，他的上半身衣服已经完全消失。胸口隐约可见一丝丝血迹，皮肉已经裂开了。洪武自从炼化阴阳龙鱼，吸收太古魔神血脉，肉身的强度连元神仙尊都破不开，早已万法不侵。此时受伤，足见玄阳妙指的恐怖。

　　　　然而最震惊的，还是贺岚荨。

　　　　“怎么可能，你居然没死？不，炼气士的肉身不可能强大到这种地步。刚才那一指，我用了十成法力。别说你一个阴阳境，就是元神巅峰高手，也必死无疑！可你，你却只受了一点皮外伤？”贺岚荨死死盯着洪武，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飞扬跋扈。她完全无法想象，洪武是如何从刚才的那一击中活下来的。

　　　　“呵呵，现在，该轮到我了吧？天罗妙用，万道归虚不灭符光！”洪武目光狰狞，也不多说，身形微微一晃，便冲进了地面的大阵之中。有了不灭符光的笼罩，洪武能够轻易看穿空间的扭曲变化。凭借着强大的御空速度，仅仅片刻，便轰杀了九阳屠魔大阵四个方位上的数十名弟子。

　　　　洪武虽然不清楚九阳屠魔大阵的破解之法。但能让空间扭曲变化的阵术，多是由五行阵法演变出来的四象大阵。阵眼所在的位置，必为四极。贺岚荨的玄阳妙指，虽然杀不死他。但若被接二连三的击中，肉身必定崩溃。因而破阵，是当务之急。

　　　　“可恶，速度太快，元神念头根本跟不上！”此时的贺岚荨，还处在深深的震骇之中。等到她反应过来，洪武已经下去破阵了。反观另一边，烈云涯强攻结界，震得整座山脉剧烈晃动。孤鸿山众弟子虽然躲在结界内，依旧被震得东倒西歪。

　　　　九阳屠魔大阵，轰然崩溃！而四周的空间，也恢复了平静。

　　　　“贺岚荨，今天，你必死！”

　　　　“哈哈哈，有本事，追上本尊再说！”见阵法被破，贺岚荨早有预谋一般，开始朝北面的深山中遁去。毕竟是元神期，空间挪移，瞬间千里。洪武的肉身虽然能与仙尊级高手战斗，但所炼神通毕竟稀少，却是无法阻拦。

　　　　“北边似乎是九阳孤鸿的巢穴。看样子，她是想借这头神兽来对付我们……”洪武站在原地思忖，并未立刻追上去。今日一战，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深的了解。当日在灵都鬼域之所以能瞬杀暗夜仙尊，主要还是出其不意的效果。单对单，他自然有信心将贺岚荨打爆。但对方要跑，他也没有办法。毕竟只是阴阳境修为，神通有限。

　　　　“等此间事了，也该花时间参悟纵横杀道了。这些年，肉身之力虽然暴增。但在神通的修行上，却是荒废了。”叹息一声，洪武低头俯瞰地面。九阳屠魔大阵的崩溃，让这些弟子元气大伤。几乎每一个人，都消耗了一半以上的法力。贺岚荨那两击玄阳妙指固然厉害，但终究是借助了外力，不能长久。

　　　　轰隆！

　　　　突然，整个空间猛地一颤，护山大阵终于被攻破了。烈云涯身化火云冲进山门，只一卷，便将所有孤鸿山弟子烧成了灰烬。这一幕十分惨烈，但两个门派之间的仇恨，本就牵连所有弟子，倒也死得不冤。何况没有地脉为根基，再强大的阵法，也发挥不出威力。以烈云涯的修为，攻破结界那是早晚的事情。

　　　　“哼，孤鸿山，你们也有今天？洪小子，杀人的事情，你不要管！”烈云涯杀完近千名弟子后，根本没有消气，死死地盯住远处的大片宫殿。

　　　　洪武闻言，看了一眼北方，沉声道：“汝老太婆似乎不在山中，前辈可否以元神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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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七章：看过去未来，悟长生不死

　　　　对于普通弟子，洪武倒没什么杀心。打上孤鸿山的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得到最后一座丹炉。而且巨阙天绝也在长孙敬汝手中，不得不来。

　　　　此时，听到洪武的询问，烈云涯才慢慢压制住杀念。摇头道：“老太婆的根基比我雄厚，她若要躲，纵使以我的元神也无法感知。打破结界的那一刻，我便洞察了方圆万里之内的周天，并无老太婆的气息。”

　　　　“原来如此！”洪武目光一凝，不禁皱了皱眉头。“汝老太婆身受重伤，若不在孤鸿山休养，又会去哪里？这天地之大，实在是无处可寻。”

　　　　“那倒也未必。”

　　　　“前辈的意思是？”

　　　　“正如你所说，她元神重伤，天地虽大，却难找安身立命之所。九阳山脉长达数万里，山中又有孤天神兽镇守，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前辈是说，汝老太婆还在此山之中？”洪武脸色一喜，顿时来了精神。

　　　　“不错，虽然不能肯定，但至少有九成的把握。我对她太熟悉了，小心谨慎了一辈子。不可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候，让人找到趁虚而入的机会。”烈云涯说到这里，凝神环顾四周。但看了一圈，还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洪武明白，烈云涯的确无法感应到长孙敬汝的气息。

　　　　“山脉深处有九阳孤鸿的巢穴，从之前的情形来看，这头神兽只是想要守护孤鸿山，并没有杀人的意思。不过你我贸然进入巢穴，恐怕会激怒它。除了元神洞察之外，前辈可否还有其它的办法？”

　　　　“求人不如求己，洪武，一开始你就错了。该找出长孙敬汝的人，是你啊。”

　　　　“前辈？”

　　　　烈云涯不答，叹息一声，落到了地面。洪武自然仅仅跟随，山门内早已是一片火海，没有半点生机。偶有山风拂过，吹落下片片红花。开于人间，通往彼岸。这一日，孤鸿山注定沉沦。

　　　　洪武跟着烈云涯走了片刻，在一个水潭前停了下来。身后是茫茫火海，前方是无际的峰峦。烈云涯盯着水潭看了许久，缓缓道：“这天地间的一切事物，任他五颜六色，纷乱如麻，都逃不过五行、阴阳、生死。就如这谭中之水，静而不争，却可照见万物。天道之下，有时空长河，亦如这潭水一般，静看众生浮游。炼气士之道行，便是让念头凌驾于时空长河之上，看过去未来，悟长生不死。”

　　　　烈云涯说到这里，顿了顿，并未继续说下去。洪武听得入神，目光迷离，却是没有开口。过了两息，只见烈云涯起身走入谭中，静静地立于水面，波澜不惊。

　　　　“如果这寒潭便是时空长河，那么我现在，便站在时空长河之上，虽无法撼动水面，却可看清楚水中的倒影。炼气士以道行推算，其实是要想办法看清楚这潭中过去未来所照见的影子。但过去不变，未来永恒，三界六道，因果循环。道行，需要强大的精神和念头，是天地间最为玄妙的力量。我这么解释，你可听得明白？”

　　　　洪武闻言，这才浑身一颤，惊醒道：“前辈指点细微，正合大道至简之理。洪武虽然愚钝，但也能懂得几分。”

　　　　“呵呵，你不用自谦。以你的资质，我说的这些话就算没人告诉你，早晚也会自行悟通的。何况你的身上还有阴阳龙鱼，这是开天圣物，与时空长河同在，自然有通天道行。借助它，那老太婆根本无所遁形。”

　　　　烈云涯看着洪武腰间悬挂着的玉佩，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那是一块不到一指长的璞玉，呈紫青之色，似龙非龙，似玉非玉。此物，正是天魔至宝，阴阳龙鱼。

　　　　“前辈的意思我都明白，可是……”

　　　　“无妨，我知道你的顾虑。空有道行，却无推算之法，的确看不分明。正如那幻象，倘若被人颠倒了阴阳五行，不懂破解，就算看到了也只是假象而已。不过你来自中央地界，又是大门派出身，难道没有传承阴阳术数？”

　　　　“这……实不相瞒。我虽出自宗门，但所承道统另有机缘，并未修习门派神通。至于阴阳术数，以我当年的修为，更是不可能参悟。关于此道，我只听师尊说过伏羲心经四字，似乎承自上古，颇为玄妙。不过九州门派甚多，仙道传承久远，各门各派的阴阳算术数应该都不相同。只可惜洪武惭愧，并未有此修行！”洪武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烈云涯见状，点点头，沉下了声音：“伏羲心经……如果我没有猜错，此法当以心术见长，过去未来皆存一念之间。有心血来潮，自断吉凶之能，无需借助外力。此等阴阳算术，实在是玄妙至极。不愧为中央地界啊……不过事情紧急，老夫我也只能献丑了。”

　　　　烈云涯叹息了一阵，随即屈指点向洪武天灵，眼中红尘幻灭，斗转星移。

　　　　“此法名为奇门墨化，记载于风云墨宝，乃是上古书圣的道统。不过我只参透了其中的一小部分，且推算之时需以念头化字，并配合奇门阵图演练，颇为繁琐。不过此时也别无选择，你先参悟此法，再行推算吧。”

　　　　一段又一段经文进入了脑海之中，十分的玄奥。不过以洪武如今的道行，再借助阴阳龙鱼的力量，倒是不难参悟。仅仅半刻钟，便炼成了奇门墨化之术。不过这只是烈云涯自己所领悟的那些内容，并非全部道统。饶是如此，洪武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炼成，还是让烈云涯十分震撼。

　　　　“看来他的道行，的确是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而且如今只不过是阴阳境修为，一旦炼出元神，不知又会成就何种恐怖的境界！”

　　　　烈云涯看着洪武，暗暗心惊。不过此时的少年却并未看他，而是剑指纵横，不停地在地面上写写画画。顷刻间，水潭的边缘，仿佛多了一座阵法，多了一篇文章……此时再看，少年的目光何其明亮。瞳孔之中，有无数影子闪烁，如同看见了诸天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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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八章：寂灭宫

　　　　“死门，寂，原来是入了地宫。”大约过了十息，洪武突然停下动作，将目光投向了西北方向的山谷。烈云涯闻言，朝地面看去。死门所在的方位正好对应着西北，并且在死门之中，出现了一个“寂”字。

　　　　烈云涯何等修为，看一眼，自然便知其中玄妙。

　　　　“原来如此，寂灭宫直通九阳山脉内部，古时便有诸般阵法，可阻元神洞察。长孙敬汝这么做，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哼，置死地而后生？除非有神仙下界助她。今天，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都自无用！”洪武冷笑片刻，纵身朝山谷飞去。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便找出了三灾境大能的位置，这等道行，实在是匪夷所思。烈云涯虽然早有准备，但依然十分震惊。

　　　　“阴阳龙鱼不愧为天魔至宝，洪小子的道行在神武地界怕是已经无人能及。不过阴阳术数，过去之事终归有迹可循。未来飘渺，千变万化，这才是最为玄妙之处。只可惜想要长生，不得不考虑未来！”

　　　　烈云涯心中思忖，很快便跟随洪武来到了一座宫殿前。这里是一个不大的山谷，眼前的灰褐色宫殿几乎占据了山谷的一半。殿门之上的牌匾，刻着“寂灭宫”三个黑漆大字，形如鬼魅，十分的古怪。在孤鸿山，所有房屋的颜色都为火红之色。唯独这座寂灭宫，截然不同。

　　　　而洪武以奇门墨化推算，长孙敬汝正是躲进了此地。

　　　　“寂灭宫是孤鸿山历代高手闭坐死关，肉身入灭的地方。其中有极为厉害的时空阵法，用以镇魂之用！”寂灭宫前，二人双双止步。烈云涯紧盯着宫前的牌匾，语气颇为凝重。

　　　　“时空阵法，镇魂？”

　　　　洪武听得仔细，却是不敢莽撞了。先前那九阳屠魔大阵便有扭曲空间的能力，十分厉害。这寂灭宫连烈云涯都有些忌惮，足见其中的凶险。洪武虽有不灭剑体，但高明的时空阵法，也未必锁不住他。

　　　　“不错，换句话说，这里其实是一座巨大的墓地。同时，也可用来关押炼气士。其中的时空阵法，据说能镇压住三灾境。孤鸿山立教之初，曾有一位太上长老入魔发疯，杀了无数弟子。在当时，此人的修为甚至比各大门派的掌教都要厉害。好在此人时而疯魔，时而清醒。便让门下弟子修建了这座寂灭宫，自我封印，直至寿元耗尽而亡。”

　　　　“原来还有这般来历，不过前辈所说的，应该不是全部吧？”

　　　　“哈哈哈，的确不是全部。故事若真的这么简单，那就不必忌惮了。那人虽然镇死在寂灭宫中，但魂魄也跟着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生前神志不清，疯魔嗜杀。死后的魂魄，更为凶残。每隔半月，便要吸食上千人的精气。而孤鸿山集全教之力也无法镇压。后来事情越闹越大，惊动了当时的各大门派。在一番商议之后，合力出动了九个元神级阵法大师，齐聚孤鸿山，在寂灭宫中布下绝世杀阵，才将那人的魂魄打散……”

　　　　烈云涯说得十分平静，但洪武依然能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一丝丝寒意。生前无敌，死后依然在杀戮。这等存在，与鬼王无异。寂灭宫中，当真有天大的秘密不成？

　　　　“照前辈所说，汝老太婆遁入其中，的确有置死地而后生的意思。看来她早就料定你我会杀上孤鸿山。不过既然到了这里，也就没有退走的道理了。”

　　　　洪武微眯着双眼，再次看了看“寂灭宫”三个黑漆大字，一脚踏进了宫门。烈云涯见状，也不说话，直接跟了上去。下一秒，四周的天地猛地暗了下来。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空空荡荡，黑暗无边。洪武瞬间就有一种回到了灵都界河的感觉。

　　　　翻开掌心，一团火焰缓缓升空，越滚越大。四周的景象，也跟着逐渐分明起来。洪武此时才看清，自己所在的空间，其实是一条宽阔的甬道。两旁是不知用何材质打造的墙壁，冷冰冰的，能够阻挡神魂探查。地面是用金玉铺成的，铭刻着许许多多的符文。显然年代久远，洪武根本看不明白。至于甬道的尽头，却是一座幽蓝色的空间漩涡。

　　　　洪武与烈云涯对视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古怪。方才被无边黑暗笼罩，分明有一种空间巨大的感觉。就仿佛站在一块极其辽阔的空地上，阴风阵阵，四面无山。

　　　　“看来我们已经在某个阵法之中了，方才的空间变化，虽然没有什么痕迹，但也不算高明。”烈云涯皱了皱眉，伸手朝远处的墙壁拍去。庞大的法力轰出，却直接融入了黑暗，仿佛凭空消散了一般。

　　　　洪武见状，点点头，在原地留下了一道血迹。

　　　　“走吧，无论有何古怪，你我随时都能脱身。”说完这句话，洪武直接消失在了甬道之中。烈云涯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知道洪武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当下也不犹豫，瞬间散开了元神。

　　　　此后两息，一道火红色影子突然出现在甬道之中。走了两步，低头俯瞰着地上的鲜血。

　　　　“呵呵呵呵，入了寂灭宫，还想出去么？连老身都无法破开这座‘九阴空尘大阵’，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吧！”随着一声阴冷的怪笑，地面上的血迹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此时，洪武早已穿过空间漩涡，来到了一座祭台前。无数的烛火在四面八方摇曳，安静无声，仿佛已在此地燃烧了无数个年月。正前方百步之外，祭台的下方，有九座坟墓。同样是用金玉打造，呈扇形状，显然是以某种阵法的方位排列。不过洪武二人并未在意这些，反而被一座座墓碑之上的名字给吸引住了。

　　　　荒漠天宗云道仙，昊晶宫绝尘，柳须宫无命，纯阳殿司空狸……

　　　　一个个血红色大字印刻在墓碑之上，就如同流动的鲜血。烈云涯越看越是心惊，仅仅片刻，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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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九章：空间墓碑

　　　　“怎么回事，这些人居然会葬在这里？难道……”烈云涯死死地盯着九座墓碑，语气低沉，显然无比震惊。他已是三灾境修为，放眼神武地界，至少排在前五。这等高手，居然会因为几座坟墓而变色？

　　　　洪武虽不知其中缘由，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这些人？前辈说的可是他们？”

　　　　“不错！”烈云涯点点头，神色恢复了平静。“这九座墓碑上的名字，正是当年封印孤鸿山邪魔的那群阵法高手。九大元神仙尊，一个不少，全部葬在了这里。怪不得当年封魔之战后，各大门派对此事绝口不提。而九大仙尊，也再未露过面。原来……早已陨落！”

　　　　“照前辈所说，这些人莫非是在封魔的过程中死的？”

　　　　“虽未亲眼所见，但恐怕的确如此。这里的每一块墓碑上，都封印着大量的精血之力。并刻上阵纹，应该是某种要以性命为代价的阵法。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金玉打造的墓穴，既是时空之门，又是整个寂灭宫的阵眼所在。”

　　　　烈云涯一边说着话，一边仰头看向了祭台的顶部。洪武则是一一走过九座墓碑，每一座墓碑上，果然都有明显的血迹。而且气息强大，仿佛是活物。

　　　　“这是什么阵法？这些墓穴好像在呼吸吐纳，难道里头的人没死？”突然，洪武停下脚步，骇然地回过头。烈云涯闻言，这才收回目光，飞到了其中的一座墓碑前。其上刻有七个字：孤鸿山，贺流霜。

　　　　洪武看着这座墓碑，不知何意。

　　　　过了许久，烈云涯才开口道：“此人便是当时的孤鸿山掌教，也是那入魔弟子的师尊。我只知道此人精通上古阵法，曾入灵都鬼域而不死。这座寂灭宫，便是由他修建的。至于大阵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