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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猛回头[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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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片挂着张笑脸,试探着说:“暂时还没有。要是有好的剧本,不知道郝总还愿不愿意跟我合作?”

    郝竞先略一沉吟,举杯跟他示意说:“可以,只要值得投资的我都有兴趣。”

    制片跟他碰杯说:“期待下次合作。”喝完酒他问,“郝总,要不要叫些人过来?人多比较热闹。”

    郝竞先这几天正为他跟季诗礼不得前进而又无法后退的关系感到憋闷,虽然明白制片话里的意思还是点了点头,甚至希望季诗礼能是被喊来的其中之一,随后想到如果他能被喊来陪自己肯定也能被喊去陪别人,这个心情就复杂了。

    制片喊了三个人过来,一男两女,郝竞先对个别的脸有些印象,但娱乐圈里大多数人的脸都差不多,有时候换件衣服他都分不出是不是又换了个人。

    制片往旁边让了个位置,就有一男一女在郝竞先两边坐下了,另一个女人坐去了制片旁边。郝竞先对男性比较有兴趣,就多看了那男人几眼,对方看上去和季诗礼差不多大,长相跟季诗礼比要相对阴柔一些。郝竞先皱着眉喝了口酒,开始想自己情人也有过不少,参照物怎么就剩了个季诗礼。越不想想起的人还偏偏时不时地在脑子里冒头。

    那男的给郝竞先添酒说:“郝总,别光一个人喝,我陪你喝吧。”他自说自话地跟郝竞先碰了碰杯,喝了口酒又说,“哦,都忘记跟郝总自我介绍了,我叫褚彦。”

    另外两个女人也跟郝竞先报了名字,又各自敬了他一杯,郝竞先从季诗礼所住的医院回来就一直心情不好,也没找到机会释放,所以今天别人敬酒倒也没在意喝酒要节制这个想法,来者不拒地喝,结果自然是醉了。

    褚彦看着制片压低声问:“这个……怎么处理?”

    制片也喝得迷迷糊糊的,看到撑着头闭目养神状态的郝竞先轻声骂:“谁让你们灌过头的?”

    褚彦小声嘀咕了句:“你刚也没拦着。”随后轻摇了下郝竞先柔声问,“郝总,要不要给你开个房间?”

    “我得回去。”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看上去神识似乎又是清明的。

    褚彦看了会他的眼神,发现是散的,又凑过去低声问:“郝总,要不就在这要个房间吧?我陪你啊。”

    与他同来的一个女人嗤笑了声说:“别忙乎了,醉成这样大概也做不了什么,还是送他回去吧,说不定以后还能记你个好。”

    褚彦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那女人不屑地说:“怕什么?他喝醉了。”

    制片发话说:“褚彦你送郝总回去吧,你也喝了酒别开车,让你助理开。”

    褚彦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扶着郝竞先起身说:“郝总,你先别睡,我送你回去。”

    郝竞先顺着他扶自己的力道起身往外走,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醉到神志不清,因为之前包厢里的对话他都有听到,还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可在雅致门前他却看到了季诗礼。
………………………………

第25章

    雅致门前的光能照出去的范围并不大,郝竞先也只能看到季诗礼正弓着身扶人上车的模糊轮廓。

    郝竞先用手指捏了捏晴明穴,勉强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那个模糊的人影还在那里,褚彦站在他旁边让他倚着站稳,腾出手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

    郝竞先开口喊了句:“季诗礼!”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还算安静的地方也足够对方听清,正打算上车的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季诗礼。”

    郝竞先觉得自己似乎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脸,他尽量保持着身体平衡,跌跌撞撞地下了雅致门前的台阶,走到季诗礼面前站住,皱着眉不悦地说:“还真是你啊。”他往车里看了一眼,也没能看清里面是谁,只觉得一低头就天旋地转的晕,晃悠悠要摔下去的时候被季诗礼一把扶住了,对方往旁边让了一点,关上车门,跟他打招呼说:“郝总。”

    郝竞先问:“你怎么在这?”

    季诗礼看了看已经挂了电话走到郝竞先身后的褚彦,松了手说:“不打扰你们了。”

    郝竞先反手就拉住了他的胳膊,问:“你打算去哪?”

    季诗礼在他问话的时候吸了口气,伸手想要掰开他的手,但是喝醉的人力气大,自然没能让他如愿。车里有人敲了敲车窗,无言的催促。

    “郝总,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

    “回去?”郝竞先在他和旁边那辆车来回看了看,说,“你是要回哪里去?”陪人喝酒再顺便做些什么,这一套他之前做过无数次,对此熟悉得很,他不愿意让季诗礼去做这样的事。

    褚彦的车也被助理开了过来,停在这辆的后面,还按了按喇叭,季诗礼不想和郝竞先纠缠让人看了笑话,就说:“郝总你松手吧,有人等你呢。”季诗礼拿眼神示意他背后正站着人。

    一直充作布景板的褚彦之前在包厢以为郝竞先醉到神志不清,说的话有点露骨,这会看他连言语都还清晰,秉承着不说不错的道理干脆不开口了。

    郝竞先回头看了一眼,皱着眉问了句:“你怎么还在?”仿佛真的是不记得他身后还有褚彦这个人。

    褚彦问:“郝总不需要我送你回去了吗?”

    “你先走吧。”

    褚彦点头说:“好。”又对季诗礼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说,“诗礼,回头见,希望能跟你有合作的机会。”

    他们在圈里是同一辈的新人,彼此没有见过,也不会不认识,季诗礼本来打算装个傻就算过去,毕竟两个人在这个时候相遇都是尴尬的,这会褚彦开了口,季诗礼也只好道别说:“回见。”

    褚彦上车离开,季诗礼再次试图甩开郝竞先的手,仍然没有成功,对方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的亮,让季诗礼的心有些发慌,他皱着眉说:“松手啊,我伤口刚拆线,我可不想再去补两针。”

    因为酒精的作用,思维也迟缓了许多,数秒后郝竞先才松了手,他说,“别跟他走。”说着还摇晃了下身子。

    季诗礼敲开车窗,跟里面的人道过歉,郝竞先只听见里面的人“嗯”了一声就让司机离开,季诗礼拽着郝竞先往后退了好几步让车开走。

    等车开走后郝竞先问:“我刚才不拦你,你是不是就要跟人回去了?你这会又不记得你还有男朋友了?”

    季诗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问:“说话这么顺畅应该没醉吧?”

    “头有点晕。”

    “那就是还没醉,你自己回去吧。”季诗礼说完就要往前走。

    郝竞先看到他走,想要跟上去,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前摔去,走在前面的季诗礼今天也喝了酒,动作不够敏捷,感觉到他摔过来,侧身想要扶他却被他带着往前两步摔了下来。

    他们离雅致并不远,门口的门童看到客人摔倒,都过来帮忙把人扶起来,郝竞先是真的喝多了,这会儿已经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季诗礼想不明白这人上一秒还说话流利条理清晰的,怎么下一秒就能睡着了。

    他咬着牙暗暗吸气,刚才他的脚别了一下,有些隐隐的疼,胳膊上的伤也裂开了,还能感觉到衣服紧贴在皮肤上的湿润感。

    门童架着郝竞先问季诗礼,说:“先生,需要帮忙取车吗?”

    季诗礼想了下自己也开不了车就说:“麻烦帮忙扶他进去吧,在这开间房。”

    季诗礼在前台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房间付了费用,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把郝竞先丢到了房间的床上。

    季诗礼站到床头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郝竞先说了句:“真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少了你的钱没还。”他叹了口气,随后弯腰替他脱了鞋,拿被子随便往他身上搭了搭,把房卡和票据留在床头就离开了。他本来是要搭一段顺风车的,现在没有人开摩托来接,只能往回走一段到路口打车了,别到的脚还有点疼,他默默地想,等拿到这个代言的代言费一定要先买辆车,还要再要求公司配个助理,就算公司不配自己也要请一个。

    郝竞先是被渴醒的,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在床头摸灯的开关却没有摸到,他甩了甩头借着窗外的星光才大致明白自己在哪里,随后意识猛然清醒,这是跟谁一起过夜了?他摸索着开了床头的灯,昏黄色的灯光亮起,室内的一切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脏皱就没有被动过,他皱着眉想了一会也没想起他在包厢喝醉后的事,就起身给自己拿了瓶矿泉水。喝了大半瓶又去浴室冲了个澡,裹着酒店的浴巾出来倒在床上又睡着了,睡前迷迷糊糊想起季诗礼皱着眉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

    怎么又生气了?这是郝竞先睡过去之前残留在脑海里的最后一个想法。
………………………………

第26章

    早上八点多郝竞先被手机铃声吵醒,醉酒的后遗症是头昏沉沉的疼,他缓过劲来才起身在衣服的口袋里找出手机。

    “喂。”他边接电话边揉着太阳穴。

    听筒里传来郝老太太的声音,她问:“竞先,你昨天没回家吗?”

    郝竞先因为担心老太太的身体会在苦夏后变差,这段时间都规矩得很,就算再晚也会回去,不回去也会打个电话,老太太这是早上没看见孙子下楼才知道他昨天没有回来,觉得有些反常就打来了这个电话。

    “嗯,奶奶,我昨天喝了点酒就没回去。”郝竞先略带歉意地解释。

    “头痛不痛?回来喝点醒酒汤吧。”

    “不用了,我头不是很疼。”

    老太太又叮嘱了他几句才挂了电话,郝竞先打电话让司机带衣服过来接他,退房是郝竞先亲自去办理的,他询问了昨天登记住房的是谁,他身上的东西没有被动过,房费应该也是别人付的。

    “确定是季诗礼?”

    前台接待微笑着回复他说:“是的。”

    郝竞先皱眉,昨天遇到季诗礼了吗?他仔细想了想,也只大概想起褚彦扶着自己出雅致的记忆,随后一个激灵,那季诗礼是看到他跟褚彦在一起了?可为什么最后会是季诗礼登记的?自己不会对着他耍酒疯了吧?他想了想自己比较辉煌的过去,有些手段也曾对人用过,而且他那身衣服皱得不像样子,就是没有撕打也像是撕扯过,这么一想半梦半醒间看到对方生气的事倒是好理解了。

    回到车上他犹豫了下才给季诗礼打了电话,彩铃响了四十几秒那边才有人接。

    “喂,你好。”

    对面的声音让郝竞先皱起了眉头,接电话的不是季诗礼,声音也不像他那个男朋友。

    “我找季诗礼。”

    “我是他的经纪人邓函,他正在工作,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转达。”

    邓函?郝竞先挑了挑眉,那个在雅致门前甩了季诗礼一巴掌的人,竟然还没有被换掉么?

    郝竞先正打算说我等下再打过去,对面却传来了季诗礼询问的声音,似乎人离得有些远,只能模糊地听到一点。

    “他现在在休息吗?把电话给他。”

    对面两个人大概说了什么,不一会那边就传来了季诗礼的声音。

    “郝总。”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嗯,昨天我喝醉了,要是有行为不当的地方我跟你道个歉,另外,谢谢你帮我订了房间。”不能问自己有没有对人怎么样,先道歉再道谢总不会有错。

    “不用客气。”季诗礼在那边笑笑说,“我还有工作,就先挂了吧。”

    郝竞先不舍得就这么挂电话,又多问了句:“你的伤怎么样?”

    “没有大碍,谢谢郝总关心。我这边还在忙。”

    “嗯,那挂了吧。”郝竞先说完想起季诗礼开的房间又忙说,“你把卡号给我,我把你垫付的房费还你。”

    “好,等下让经纪人发给你,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信息就到了,内容只有一个银行卡号,郝竞先打了电话给助理让她立刻安排汇款,随后回了那条信息问:注意查收,现在在哪里工作?

    季诗礼这会正在拍摄某品牌服装的广告,因为他之前受伤,邓函才跟在身边看着,对于季诗礼昨天又没有如他所愿他是不满的,昨晚季诗礼陪的就是这个服装品牌的老总。等季诗礼让他帮忙发个银行卡号,他就误会了他跟郝竞先的关系,所以看到对方询问地址很爽快地回复了。

    郝竞先打发了司机下车,自己一个人用了导航打算过去看一眼季诗礼,他的想法真的单纯到只是想看他一眼,他边开车边自嘲一笑,也不知是不是报复他以前的游戏红尘,老天突然就给他安排了这样戳心戳肺的感情。

    他有了几秒的分神,等看到跨过来路边围栏的小女孩,心高高地提起,随后猛踩了刹车,打了方向盘让车往左避开,最后车擦着小女孩开了过去,他的人也因为惯性在座位上大幅度的前冲,那个小女孩明显也吓到了,在原地愣了会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开始爆发大哭,追在小女孩后面的男人也跨过了围栏,冲过来把人搂进了怀里,郝竞先惊魂未定地下车,正听到那男人有些发抖的声音高声问:“你跑什么?吓死我了!”

    那女孩抽噎着哭:“你不惹我生气我能跑吗?!”

    郝竞先站在车边呼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凉,稳了稳自己的心跳,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拿了一根用打火机点了两次才把烟点燃,单单是这件事他也不会吓到这样,但他上辈子就是死于车祸,那些频临死亡的恐惧一直埋在他的心里。

    那男人把女孩抱了起来拍着她的背说:“我的小祖宗,我可没做什么!”

    小女孩控诉说:“你招了一群女人来抢着当我后妈!”

    “噗嗤――”郝竞先不合时宜地笑了,原本还悬着的心瞬间就落回了原处。

    那男人转过了身,郝竞先看到了他的脸,二十七八的年纪,戴着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长相也不输当红的一线男星,大概是受了惊吓,此时还是一脸苍白,他抱着仍在擦眼泪的小女孩过来道歉说:“这位先生,对不起了,是我没看好孩子,希望没有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他微低了头表达歉意,又说,“如果需要补偿……”

    郝竞先靠在车上抽烟,摆了摆手说:“算了,我没事。”

    男人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示意女孩道歉,小女孩嘟着嘴说:“叔叔,对不起。”

    郝竞先看着小女孩粉嘟嘟的脸觉得自己缓过劲的速度还不如一个孩子,大概真的是不知者无畏,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个微笑说:“没关系,下次过马路要当心。”

    指间香烟的白色烟雾扶摇直上,空气里也是烟味,男人抱着女孩后退了一步说:“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今天很抱歉。”

    郝竞先点头,男人转身往之前的方向走,小女孩在他怀里挣扎着嚷嚷:“你还要去见那个女人!”

    “臭小子,别乱动!我要抱不住你了!”

    郝竞先也没再去在意那对陌生的父女,低头看着抖落的烟灰散开落在黑色的路面上,随后上车在车里的烟灰缸里按灭了烟头。
………………………………

第27章

    车子重新启动,这一次速度慢了许多,郝竞先找了地方停车,打开车窗抽了根烟才给季诗礼打电话。

    这次接电话的是季诗礼本人,郝竞先问:“中午一起吃个饭吗?”

    “不了,我这边有安排午饭。”季诗礼说完又说,“郝总,我现在在补妆,真的挺忙的。”

    郝竞先为了不招人厌烦就挂了电话,在附近找了地方解决了午饭问题,坐回车里他给俞丞打了电话,俞丞笑着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又是什么事?”

    郝竞先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回他说:“跟自家兄弟也要那么客气吗?”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是我的错了。”俞丞语气愉悦地问,“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

    “我听说你带表嫂去过家里了,怎么还没请我吃饭?我这是等得着急了,怕你忘了我的饭。”

    “还不是表嫂呢!别乱叫!多污人名声。”

    郝竞先很羡慕俞丞对感情的这种珍视的态度,现在哪还有人跟玩笑时的一个称呼较劲的?他是拍马难及其万一的,当下点头称是,随后不在意般地问:“说说你是怎么追上我未来表嫂的。”

    俞丞静默了几秒说:“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一定能明白,我跟她之间没有谁追谁很自然就在一起了,有种本就该如此的感觉。”

    “……”郝竞先说,“还真明白不了这种感觉。”

    俞丞简单概括说:“我们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你以后也会有机会碰到这种情况的,到时候就明白了。”

    哪是人人都有这个运气遇上“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的?郝竞先知道他是怀有祝福的心态,也没有反驳,而是不死心地又问了句:“表哥,你知不知道该怎么追求别人?”

    俞丞的语气很吃惊,他说,“你交往过那么多人难道都是别人倒追你的?”

    郝竞先低低地“嗯”了一声,他还真没有追求别人的经历,大多是各取所需,偶尔两个特别的稍微为难一下再给出点好处也就行了,可到季诗礼这里明显不能再用这样的方式。

    “你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吗?你可以让你奶奶替你去探探对方家长的口风,想来以你的身份没有哪家会拒绝的。只要家长同意其他就都水到渠成了。”

    如果对方是个女人,又以婚姻为目的,俞丞说得也是个办法,可就是偏离现实太远,郝竞先无奈地说:“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怎么?不好意思跟你奶奶说吗?也对,老人知道了就爱催,干脆你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谁,我去帮你问。”

    面对俞丞的热情,郝竞先只能推拒说:“八字还没一撇呢,今天你漏个口风,明天大家就都知道了。”

    这个理由俞丞倒是接受了,他说:“那你先看着追吧,送送花买点小礼物,实在不行从她闺蜜下手,也送点小礼物,女孩子差不多都喜欢这些。”

    郝竞先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性向,俞丞说的他就都答应了下来。

    郝竞先下午也没有回去,只在电话里跟秘书沟通了一些没有处理的事务,差不多下午四点才看到季诗礼戴着鸭舌帽从拍摄大楼出来,旁边走着的是他经纪人,正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什么,季诗礼一直沉默没有开口,郝竞先下车冲他的方向喊了句:“季诗礼。”

    季诗礼跟他点了点头,又跟经纪人说了句话才走了过来,他的妆还没有卸,但也能看出脸色不太好,走到近前他笑着说:“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郝总是在这里等人?”

    “嗯,等你。”

    刚巧这时季诗礼的经纪人开车在两人旁边停下,他打开车窗对郝竞先说:“郝总,我还有些事要去办,跟诗礼家的方向不顺路,能不能麻烦你送他回家?”

    郝竞先自然愿意能有这种机会,他看了季诗礼一眼,对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见他看过去还对他笑了笑说:“麻烦郝总了。”

    郝竞先这才对邓函点了点头,对方笑呵呵地开车离开。等他走了季诗礼开口说:“我突然想起来郝总跟我住的地方也不太顺路,我还是打车回去吧。”

    “你知道我住哪?”郝竞先明白了他的用意,对他撩了下眼皮看了看他的神色走过去替他拉开副驾驶的门,说:“上车。”

    季诗礼显然是给自己随便找的借口,这会犹豫了下还是坐了进去,郝竞先替他关上车门,从车前绕过去上车,坐在椅子上扣了安全带又提醒了季诗礼一声,季诗礼侧头扣好锁扣,抬手摘了帽子说:“能不能麻烦郝总等下在有饭吃的地方停下车?”

    郝竞先边发动车子边问:“你们中午吃的什么盒饭?这么早就饿了?”

    “比较赶时间,大家都是匆匆吃点就开工了。”季诗礼解释了句。

    郝竞先点头表示明白,随后问:“你要不要换个经纪人?”

    “不用,邓函人还可以。”除了希望他陪吃饭赔喝酒陪开房之外都还不错,对自己也算是尽职了,尽心他是没奢望过。

    “可以?”郝竞先想起在雅致门前甩了季诗礼一巴掌的事,当时自己或许应该出面阻止的,省得现在每次想起来都是既痛又悔的。

    季诗礼大概也想起那天的事了,笑着说:“我要是想换经纪人根本不用谁帮忙的。”

    郝竞先看到路边有家酒店就找了车位停车,对季诗礼所说的话不置可否。季诗礼在车里把帽子戴上才下了车。

    两人要了个包厢,一路上郝竞先服务周到得替他推门拉椅子的完全是抢了本该属于服务员的活,季诗礼只是低声地说:“谢谢。”

    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季诗礼看都没有看,直接要了两碗粥,然后对郝竞先说:“我够了,郝总点吧。”郝竞先看了看他,碍于服务员在场没有多说,只是多点了几个菜,等服务员出去他才问,“你在控制体重吗?怎么喝粥?”

    季诗礼摘了帽子放在桌角,解释说:“用筷子不太方便。”

    “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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