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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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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四平八稳,毫无波澜的人生中,最大的那个浪花。赵天岐毫不怀疑,如果他再晚走一步,或许会沦陷……缘何让我遇见你,在这个时节……多年后,已经扫清宇内的帝王看着殿前跪在他面前的少年,不自觉的就会想起那个夏天,讷讷不能言语,甚至不能问他一句“这么多年,你娘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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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论情长孰轻孰重,说未来谁梦谁醒
。”
“她其实早就想死了,不过是舍不下女儿。”再怎么样,女人都是女人,水溶的眼睛慢慢放空,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徐夫人是续弦,膝下仅有徐大姑娘一个女儿,先徐夫人也没有孩子,倒是一个小妾养了个儿子,如今已经十五了。”
“那怎么现在舍得了?徐家是世袭的的杭州将军,她害怕我为了平息事端,下旨让那个庶出的孩子袭爵。”情深不假,算计也是真,这世上,终究找不出第二个如水清澈的女子,赵天岐的眼睛幽幽的泛着光“就徐青藤的那个草包儿子,真让他当了杭州将军,我怕杭州就和如今的徐府一样,连个立脚的地方都没有。徐家的这两个东西,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倒是你,以前可真没见过你把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放在心上?”
“在其位,谋其政罢了。”避过了赵天岐对徐梓良恨铁不成钢的切切,徐府的孤寒映在水溶的眼里更显萧索,一年了,他来江南已经一年了,毫无进展,毫无用处……究竟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可是怨我把你送到江南?”拍了拍亭外的栏杆,赵天岐嫌恶的收回了手,一股子的水味儿夹杂着木头**的气息,这徐家,当真是和这水泡过的木头一样,快要烂透了。
“江南是个好地方。”水溶敛下眼底的光华万千,沉默的站在赵天岐的身后,小心的掩饰着自己的野心和渴望,他想过剑带吴钩,收取关山,肆意纵情,高歌塞外,可异姓王的身份阻断了他的去路,那做一个治世能臣,也未尝不能一展胸中抱负……
“好吗?”赵天岐不置可否,对他来说,江南太温柔了,温柔地足以消磨掉一个男人的意志,变得沉迷,失去男子骨子里的血性“倒教的你越发滑头了。”
“应该说是臣成熟了。”成熟,多么讨巧的字眼,又是需要多大的代价,失去多少东西,那是把心深深磨平了的痛,纵然鲜血淋漓,也要咬牙把最柔软的地方,放在粗粝的大青石上,一遍遍的打磨……
“以我老师的能耐,一年也不可能稳住江南的局势,你如今这样,也不差什么。”赵天岐拍了拍水溶的肩膀“慢慢来吧,来日方长……”
“对了,在姑苏行刺你的人,可有眉目了?”水溶低着头,遮掩住这几日的疲惫倦怠“这个时候跑到杭州,就算是巡防军务,也不该这么莽撞。”
“可我也不能再呆在花家,毕竟,他们一次不成功,还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人家家孕妇孩子一堆,出了什么事,也不太好。”赵天岐偏着头,浅浅的笑着,勉强遮掩着眼里的落寞,略显苍白的脸更淡了一些,看起来比平时难看了不少。
“巡防军务也是大事,好在最近倭寇收敛了不少,安定公主和亲之后,瀚海国也消停了很多。南边暂时乱不了。”这明显是在姑苏出了什么事儿,林大人变成了老师,七夫人变成了师妹。要是说这里面没有什么事,水溶把自己打死都不信。回想起那位已经嫁为人妇的林家大姑娘,他眼里尽是了然,乖觉的一个字都不提,不说他与花满楼的交情,就算为了赵天岐,他也得烂在肚子里,君夺臣妻,总是不光彩的,他心在天下,自然是知道分寸的,可知道和办到,也是不同的……
“做得不错。”赵天岐的行程不是很赶,干脆在校场很是体验了一把和将士们共同训练的苦楚,浑身上下滚得全是泥巴,外面看不出来,可水溶觉得,他的身上,定然摔青了不少。水军新进了一批战船,外面覆着钢板,双排炮口,船型小巧,即使在水浅的地方也能运行自如。赵天岐兴奋的站在船头“有了这样的战船,我迟早有一天要把那些倭寇打回老家!”
“圣上英明神武,自然是万邦来朝,恭贺我朝国运昌盛。”王明适时的拍着马屁,脸上笑得分外灿烂,底下的将领也是人精,不知道是哪个人起得头,万邦来朝,国运昌盛的呼声越来越响,一浪盖过一浪,响彻人心,豪气冲透云霄,直直呐喊进人的心里……
“连我都听得有些飘飘然了。”赵天岐最大的优点就是理智,最初的得意过后,他依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不说这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就连开国的太祖,朕都不及其万一,哪里来得英明神武,不过是赖着各位将士开疆拓土,文武大臣安定朝纲,才有了今日的清平盛世,至于以后,也得仰仗诸位才是。我朝男儿皆勇猛,镇守边疆,抵御外辱,才换来海晏河清,说到底,这国运昌盛,是你们带来的。”
“那也得圣上慧眼识英,领导有方才行,要不然我们这些粗人,哪里有这样的本事。”一个将领憨憨的挠着脑袋笑了,带着几分傻气,倒是让所有人笑了一场……
军中的午饭简单,不过一大碗七成糙米搀着三成精米的饭,或者几个馒头,就着杂菜炖粉条,没人一块肉或者骨头,用过午膳,就在帐子里睡了下去,睡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浑身难受,时而热的想被丢到了热油中,时而又像被扔进了冰窟里,反正就是万般的不适……摇摇晃晃的想起来,才发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重重的摔在地上,喉咙火烧火燎的,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眼睛半睁半合,不一会儿,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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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入虎穴老仆救主,出军营天地茫茫
。
“不见!”水溶压低了声音“圣上今天累了一天,已经乏了,现在不见任何人!”
“臣朱平求见圣上,请圣上龙体康健,万寿无疆!”朱平是武将,声音像洪钟一样,传的整个大营都听得见,已经有不明就里的人渐渐往主帐观望,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朝这边走了过来。水溶像一阵风一样从帐篷里闪了出来“朱副将好大的胆子,惊了圣驾,你担待得起吗?”
“末将只是想和圣上请安,并无冒犯,倒是北静王爷,三番四次阻挡我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本王安的什么心?自然是忠君爱国之心!”水溶冷笑一声“圣上口谕,不准旁人打扰,朱将军要想和本王辩驳,这边请,如风,传我的令,任何人不准靠近帐篷,否则,杀无赦!”水溶的语气里杀气腾腾,让人忍不住害怕,朱平脑子简单,忍不住抖了两抖,又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并无过错,梗着脖子跟着水溶到了旁边的帐篷。
其余的几个副将闻讯都赶了过来,挤在小小的帐篷里交头接耳,见水溶进来,立刻噤了声,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如同一只只锯了嘴的葫芦。场面静的可怕,朱平见所有人不说话,蒲扇一样的手朝水溶挥舞着“北静王爷,我是个粗人,只想问王爷一句,圣上可是龙体不适?为什么都不肯见我们?”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到了水溶身上,如果圣上真在扬州的水军营有了什么闪失,他们谁都活不成,还不如反了,或者投靠了其他人,好歹还有条活路。
“究竟是谁,胆敢在军营重地造谣,还是中伤当今圣上!”水溶坐在上手,轻轻拍了拍扶手“圣上不过是乏了,想休息一下罢了。”
“既然如此,那王爷为何拦着不让我们面圣?”一个白面皮,细长眼的谋士捻着细长的胡须跳了出来“不见今上一面,我们如何安心?”
“龙体贵重,也是能由着你们窥探?”水溶现在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但还要强逼着自己说些什么,面前的几位,都是浴血奋战,沙场里拼出来的,智谋武功样样不弱,一旦落了下风,就难以收拾了。
“圣上口谕……”正在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尖细的嗓音带着刻意拖长的腔调,一个年过六旬,一身暗红银线绣如意纹的老者走了进来“你们,吵死了!”
“戴相!”水溶简直是喜出望外“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自然是圣上召见的。”戴权小小的撒了个谎,他来扬州水军营,并没有奉谁的命令,而是听说水军营一半将领都是汉王的人,担心赵天岐吃亏,才赶来的“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吵吵什么呀,把圣上都吵醒了,正发脾气呢!”说着,还扶住了水溶的手,笑得格外亲切“你是知道的,咱们皇上呀,什么都好,就是这起床气忒大了些!先帝在的时候,还常常琢磨,圣上这毛病,不知道随了谁……”
“天子之威,自然是像先帝。”水溶顺着戴权的话,也笑了起来“圣上今儿兴致好,在演武场上与将士们对打取乐,还去了船上看看,乏的厉害,睡熟了,谁叫都起不来,王公公没办法,才找到了我跟前。”说着,就斜着眼睛看了那些将领们一眼“这不,他们以为圣上出了什么事,吵吵着要见圣上,我本说拦着的,到底没拦住。”
“诸位将军忠君爱国,才会着急,不打紧。”戴权翘着兰花指,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不过圣上在气头上,谁去都不好使,现在吵着要走呢,北静王爷,劳烦您让御撵准备好,咱们准备走?”
“知道了。”水溶低着头,掩饰掉嘴角的笑“我这就让人预备着,毕竟圣上生气起来,可是不看人的。”起床气就起床气,任性别扭就就任性别扭吧,总比把命丢在这儿好吧。
“那我们可否去拜见圣上?”
“不怕死的话就去吧!反正一会儿出来就见着了,着什么急呀?”戴权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他们“咱家是伺候过先帝的,怎么,你还不信咱家?”几个人连声说不敢,跪在地上垂着头,就看见圣上明黄色的衣角消失在了视线里……
“出来时出来了。”戴权松了口气“不知道接下来,王爷怎么打算的?”
“我们去花府。”江南数州,无数的封疆大吏,到了最后,他居然只能信一户商家,或许,连这户商家,他都是不能完全相信的“递信给花七公子。”
丝毫不知道马上有一个天大的麻烦从天而降的花家依旧一片宁静,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被花满天救下,今上金口玉言,留在了花家的那个孩子。被带回来了很长时间,狗儿都没有办法融入花家,这里的人似乎都很忙,除了下人,一个大人都看不到,小孩子们也不喜欢和他玩,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狗儿讷讷的拿着手里五颜六色的锦球,连脸上沾了的你都没擦,木木的留着眼泪。忽然感觉脚底下毛茸茸的一团,一条纯白色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脚边,讨好的围着他打转,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五彩斑斓的球“你是想玩儿球吗?”他抬了抬手,锦球咕噜咕噜的掉在了地上,喜得晏晏跑跑跳跳的追了上去,整个人都扑到了球上,撒着欢的玩耍。晏晏忽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耳朵动了动,朝着狗儿大叫了起来,房梁上同时想起来呼噜呼噜的声音,一只很大的猫趴在屋檐上,朝着他眯起了眼睛……
小小的孩子,一脸的无措,不明白为什么刚刚看起来很好相处的小狗,会忽然之间朝着自己狂吠不止。拐角走过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妇,一个姑娘站在她的身侧,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晏晏,小白,不许胡闹!”那个夫人的话很管用,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不叫了,晏晏连球都不要了,直接朝她扑了过去。
“你是三哥带来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大概是觉得没那么危险了,小白自屋檐上轻轻的跳到了黛玉的脚边,尾巴高高的竖起,还带着戒备,黛玉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脑袋“这两个小东西被惯坏了,你别介意啊。”
“狗儿”狗儿低着头,嗫嚅了半天,才如蚊咛一般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狗儿?”黛玉掩着嘴,轻轻的笑了,大概是知道黛玉有了宝宝,晏晏和小白已经很少蹭到黛玉身边,大多数时候,它们喜欢自己去玩,很少这样蹭在自己身边“我是花家的七儿媳妇,你就唤我七婶吧。”
………………………………
71。情难堪不伦不类,再起意非兄非弟
。”狗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最终还是被春香拉着离开了……
“这个孩子,在花家怕是尴尬了。”黛玉幽幽的望着狗儿拿着球不断的挣扎,最后干脆甩开春香的手越跑越远,三嫂没有孩子,寻医问药多年都不见效果,如今一个捡来的孩子,却因为一道圣旨,就要接受一个乞儿做孩子,即使只是养子,她也接受不了。
“能不能挣出来,全看他自己了……”花满楼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黛玉的身边,对于这个孩子,他也无能为力“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三嫂做的,终究是过了。”想到这个孩子的由来,一向平心静气的他都有几分埋怨,就因为一时兴起,可曾想过别人因了他水深火热“对了,皇上要回来了。”
“我们到了哪儿了?”水溶微微挑起御撵的一角,心里依然如同火烧一样。大疫过后,江南依旧没有恢复原来的繁华,走出了这么远,还是看不到人影,成片的庄稼地已经有了一些枯败,甚至有些地方杂草比庄稼还高出不少,却连一个耕作的人都没有,偶尔看见一两座茅草屋,也是颓败的模样,大门洞开,像一个黑漆漆的大洞,透着凉凉的寒意……江南各处,衰草连天,早已不见了昔年的繁华模样……
“应该是还有一段距离。”戴权擦了擦额角的汗,虽说快入夜了,他还是觉得汗一阵阵的往外冒“这一路快马加鞭,走了好三个时辰了,如果晚上不休息,明早就能到。”
“通知下去,快马加鞭!”禁军头领都是皇帝的心腹,水溶并不担心“明早之前,务必赶到花府。”
“你信送过去了?可有回应?”戴权坐在一边,花家又不是冤大头,再忠君爱国,侠肝义胆,这么大的事,搞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花老爷能平白担这么大的干系不成“七公子虽说乐善好施,可毕竟是江湖人,轻易不会趟这趟浑水,倒是两位花大人简在帝心,更为可靠些。”
“我宁肯信任花满楼。”水溶不曾多言,戴权却看到了他的决心,也不再多言,只是合上眼睛,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头儿,圣上这是怎么了?”随行的四位禁军头领中,殷羡年纪最轻,也最沉不住气,骑在马上也不老实,只一个劲儿的捣着魏子云的胳膊,一面哈气连天“这都丑时了,也不说让人歇歇。”
“不该问的别问!”魏子云面容清癯,因为严肃,整张脸绷得紧紧的,连平时清晰可见的鱼尾纹都少了不少,他的目光如炬,随时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现在正是最黑的时候,人也容易打瞌睡,不少禁军都乏了,速度慢了不少,警惕性和灵活度大大降低,人困马乏,月黑风高,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往往更容易出事。殷羡苦笑着做了一个鬼脸,往两边看了看,屠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只是稳稳的坐在马背上而已,丁敖抱着胳膊,正在四处打量,他的眼力最好,夜间视物如同寻常,打探周围情况正好。
“停!”丁敖忽然拉了缰绳,大喝一声,屠方闻言,不自觉地握住了刀,如鹰一样的双目缓缓睁开,灼灼的让人不敢逼视。在路中央,一排黑衣人突然从两边冒了出来,杀气腾腾的盯着后面的御撵。这么晚了,不是刺客,难道还是站在道上喝茶的不成?魏子云也不废话,抽出剑就飞了出去,和他们对打了起来。
那几个黑衣人显然有备而来,武功不逊于魏子云,很快他们就缠斗在了一起,远处的草丛里,站起来两排人影,人人手里提着一把精钢连环弩,也不管魏子云,只是朝着禁军一顿猛射。不过一刻钟,禁军就被密集的箭雨冲散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赵天岐所在的御撵很快就暴露在了他们的面前。一支箭射到了马上,马儿受了惊,不顾一切的往前跑,纵然车夫是个好手,也被颠了下来,水溶一手扶着车门,想去控制惊马,一手伸得长长的,将戴权和王明护在身后,他们两个紧紧搂着还在昏迷中的赵天岐,拼尽全力不让自己摔出去,还要当心不要磕到赵天岐,辛苦至极。戴权只觉得天旋地转,连肠子都绞在了一起,冲击的他想吐,根本分不清在哪里。
水溶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够到缰绳,被冲散的禁军从两边把刺客围了起来,依然抵不住密集的箭雨,密密麻麻,几乎要把人吞噬。金九龄沿着官道飞奔而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一个纵身,几次点地,就拉着缰绳坐在了车夫的位置,手起刀落,将中箭的马斩杀,紧紧勒着缰绳,他会相马,自然也会御马,缰绳一松一紧,张弛有度,慢慢的,马儿就随着他的节奏跑的平稳起来,不一会儿停了下来,在原地踏着步,低头打了几个响鼻,安静了下来“王爷,你们没事吧?”
“没事。”水溶舒了口气,从御撵里钻了出来,打量着战局,魏子云他们四个联同禁军,仗着人多,倒也,胜券在握,就是那些弓弩手,他眯着眼睛,想对策的时候,忽然发现弓箭稀疏了很多,一队穿着捕快衙役衣服的人从两边跑了出来,带头的赫然是苏州知府,他手里提着剑,朝着黑衣人砍了过去“留下活口!”眼见着最后一个刺客也要被杀,金九龄急忙阻止,还是晚了一步……
“臣苏州知府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苏州知府跪倒在地,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大人哪里是救驾,分明是杀人灭口!”金九龄一肚子窝火,接了花满楼的信,他千里迢迢从姑苏赶了过来,恰好遇上有人行刺,连想都没想就先救驾,这苏州知府倒好,也不知哪来的消息,乌泱泱的带了一群人来也就罢了,还将这些人杀了,连一个活口都没留,真当他这个六扇门总捕头是瞎子呢!
“金捕头,你怎么能,怎们能信口开河,血口喷人!”苏州知府急得汗流浃背,听到金九龄的话,立刻辩解“圣上明鉴,臣不过是救驾心切,匪徒凶恶,怎可留情,与圣上的安危相比,其他的,皆是小事!”
“哦,那我倒是要赞一句大人忠心为主了?”
………………………………
72。说神医情病难治,论情爱欲颠还狂
。
“叶神医来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外面进来一个须发花白,五十多岁模样的老者,后面跟着一个小童,十七八岁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盒子。花满楼紧随其后,向水溶介绍“这是叶星士叶神医,医术高超,悬壶济世,不妨让他看看赵公子的病。”水溶沉默了片刻,就让开了身子,和花满云站在了一起。
叶星士为江湖四大神医之一,果然名不虚传,把脉之后也不开方子,直接从一个素面紫檀盒中拿出一把金针,进行针灸。针灸时间很长,叶星士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金针几乎插满了赵天岐半个身子,水溶几次想要阻止,都被花满楼拉了下来。
赵天岐的手指忽然动了动,接着整个身子都弹了起来,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又昏了过去。叶星士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赵天岐身上的针偷偷拔去,走到另一边,在铜盆里仔细的把手洗干净,铜盆慢慢变成了黑色,泛出绿幽幽的光,叶星士抬了抬眼皮,继续洗了片刻,确定干净了之后,抽了毛巾擦干净手,不急不缓,仿若闲庭信步。水溶也大大缓了口气,对叶星士的态度好了不少,逐渐恭敬了起来“敢问叶神医,我这位兄弟,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没什么,中毒了而已。”叶星士走到桌边,提笔开始开方子“这种毒叫断肠,中了之后起先腹痛如绞,继而昏迷,与人昏睡无异,慢慢的,人就会虚弱至死,死时艳如桃李,但也好看,这断肠之毒,犹如爱情,生的时候能摧人肝胆,然后就趋于平淡,直至湮灭,和爱情很像,也叫情毒。在江湖上也不常见,很难根治,我也只能拖着,你们要尽快找到金色娃娃鱼的心脏做药引,或许还有希望。”
“金色娃娃鱼?”金九龄摸了摸下巴“可是逍遥山上的金色娃娃鱼?那我们就要去天宗的地盘了。”他的眼里浮现出层层忧虑“逍遥侯可不好对付。”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金色娃娃鱼,我是要定了。”水溶扣了扣桌子“只是不知道,叶神医能拖多久?”
“最长半年。”叶星士说完,就将药方子递给了花满楼“派个人看着他,其他人都可以休息了。”
“这人到底是谁?”从房间出来,叶星士就发现多了很多禁军,他不是什么好奇之人,可是花家上下戒备如此森严也是第一次,里面躺着的人,定然是身份尊贵,地位显赫。
“这是我妻子的师兄。”花满楼把手背在身后,看着叶星士“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只是今晚圣驾在此,难免戒备森严,待明日圣驾启程,也就好了。”这是他们定好的声东击西的法子,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前来行刺……
花满楼去了别院,黛玉也没有多想,她被看得牢牢的,什么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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