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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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闉,制如筝而七弦,有柱,用竹轧之。
羌笛,制如笛而长,三孔。
拍板,制以木为板,以绳联之。
水盏,制以铜,凡十有二,击以铁箸。
乐队
乐音王队:元旦用之。引队大乐礼官二员,冠展角幞头,紫袍,涂金带,执笏。次执戏竹二人,同前服。次乐工八人,冠花幞头。紫窄衫,铜束带。龙笛三,杖鼓三,金鞚小鼓一,板一,奏《万年欢》之曲。从东阶升,至御前,以次而西,折绕而南,北向立。后队进,皆仿此。次二队,妇女十人,冠展角幞头,紫袍,随乐声进至御前,分左右相向立。次妇女一人,冠唐帽,黄袍,进北向立定,乐止,念致语毕,乐作,奏《长春柳》之曲。次三队,男子三人,戴红发青面具,杂彩衣,次一人,冠唐帽,绿遥郏谴璧付⒂谇岸又摇4嗡亩樱凶右蝗耍骺兹该魍跸衩婢撸鸺祝床妫诱叨耍髋成裣衩婢撸炫郏锤4挝宥樱凶游迦耍谖辶汗冢髁趺婢撸咫垂纾肭岸油毕蛄ⅰ4瘟樱凶游迦耍商煲共嬷瘢璧敢越4纹叨樱止ぐ巳耍诎酝豕冢嗝婢撸跣逡拢讶v栗三,杖鼓二,与前大乐合奏《吉利牙》之曲。次八队,妇女二十人,冠广翠冠,销金绿衣,执牡丹花,舞唱前曲,与乐声相和,进至御前,北向,列为九重,重四人,曲终,再起,与后队相和。次九队,妇女二十人,冠金梳翠花钿,绣衣,执花鞚稍子鼓,舞唱前曲,与前队相和。次十队,妇女八人,花髻,服销金桃红衣,摇日月金鞚稍子鼓,舞唱同前。次男子五人,作五方菩萨梵像,摇日月鼓。次一人,作乐音王菩萨梵像,执花鞚稍子鼓,齐声舞前曲一阕,乐止。次妇女三人,歌《新水令》、《沽美酒》、《太平令》之曲终,念口号毕,舞唱相和,以次而出。
寿星队:天寿节用之。引队礼官乐工大乐冠服,并同乐音王队。次二队,妇女十人,冠唐巾,服销金紫衣,铜束带。次妇女一人,冠平天冠,服绣鹤氅,方心曲领,执圭,以次进至御前,立定,乐止,念致语毕,乐作,奏《长春柳》之曲。次三队,男子三人,冠服舞蹈,并同乐音王队。次四队,男子一人,冠金漆弁冠,服绯袍,涂金带,执笏;从者二人,锦帽,绣衣,执金字福禄牌。次五队,男子一人,冠卷云冠,青面具,绿袍,涂金带,分执梅、竹、松、椿、石,同前队而进,北向立。次六队,男子五人,为乌鸦之像,作飞舞之态,进立于前队之左,乐止。次七队,乐工十有二人,冠云头冠,销金绯袍,白裙,龙笛三,觱栗三,札鼓三,和鼓一,板一,与前大乐合奏《山荆子》带《妖神急》之曲。次八队,妇女二十人,冠凤翘冠,翠花钿,服宽袖衣,加云肩、霞绶、玉佩,各执宝盖,舞唱前曲。次九队,妇女三十人,冠玉女冠,翠花钿,服黄销金宽袖衣,加云肩、霞绶、玉佩,各执棕毛日月扇,舞唱前曲,与前队相和。次十队,妇女八人,服杂彩衣,被槲叶、鱼鼓、简子。次男子八人,冠束发冠,金掩心甲,销金绯袍,执戟。次为龟鹤之像各一。次男子五人,冠黑纱帽,服绣鹤氅,硃履,策龙头濆杖,齐舞唱前曲一阕,乐止。次妇女三人,歌《新水令》、《沽美酒》、《太平令》之曲终,念口号毕,舞唱相和,以次而出。
礼乐队:朝会用之。引队礼官乐工大乐冠服,并同乐音王队。次二队,妇女十人,冠黑漆弁冠,服青素袍,方心曲领,白裙,束带,执圭;次妇女一人,冠九龙冠,服绣红袍,玉束带,进至御前,立定,乐止,念致语毕,乐作,奏《长春柳》之曲。次三队,男子三人,冠服舞蹈同乐音王队。次四队,男子三人,皆冠卷云冠,服黄袍,涂金带,执圭。次五队,男子五人,皆冠三龙冠,服红袍,各执劈正金斧,同前队而进,北向立。次六队,童子五人,三髻,素衣,各执香花,舞蹈而进,乐止。次七队,乐工八人,皆冠束发冠,服锦衣白袍,龙笛三,觱栗三,杖鼓二,与前大乐合奏《新水令》、《水仙子》之曲。次八队,妇女二十人,冠笼巾,服紫袍,金带,执笏,歌《新水令》之曲,与乐声相和,进至御前,分为四行,北向立,鞠躬拜,兴,舞蹈,叩头,山呼,就拜,再拜,毕,复趁声歌《水仙子》之曲一阕,再歌《青山口》之曲,与后队相和。次九队,妇女二十人,冠车髻冠,服销金蓝衣,云肩,佩绶,执孔雀幢,舞唱与前队相和。次十队,妇女八人,冠翠花唐巾,服锦绣衣,执宝盖,舞唱前曲。次男子八人,冠凤翅兜牟,披金甲,执金戟。次男子一人,冠平天冠,服绣鹤氅,执圭,齐舞唱前曲一阕,乐止。次妇女三人,歌《新水令》、《沽美酒》、《太平令》之曲终,念口号毕,舞唱相和,以次而出。
说法队:引队礼官乐工大乐冠服,并同乐音王队。次二队,妇女十人,冠僧伽帽,服紫禅衣,皁绦;次妇女一人,服锦袈裟,余如前,持数珠,进至御前,北向立定,乐止,念致语毕,乐作,奏《长春柳》之曲。次三队,男子三人,冠、服、舞蹈,并同乐音王队。次四队,男子一人,冠隐士冠,服白纱道袍,皁绦,执麈拂;从者二人,冠黄包巾,服锦绣衣,执令字旗。次五队,男子五人,冠金冠,披金甲,锦袍,执戟,同前队而进,北向立。次六队,男子五人,为金翅雕之像,舞蹈而进,乐止。次七队,乐工十有六人,冠五福冠,服锦绣衣,龙笛六,觱栗六,杖鼓四,与前大乐合奏《金字西番经》之曲。次八队,妇女二十人,冠珠子菩萨冠,服销金黄衣,缨络,佩绶,执金浮屠白伞盖,舞唱前曲,与乐声相和,进至御前,分为五重,重四人,曲终,再起,与后队相和。次九队,妇女二十人,冠金翠菩萨冠,服销金红衣,执宝盖,舞唱与前队相和。次十队,妇女八人,冠青螺髻冠,服白销金衣,执金莲花。次男子八人,披金甲,为八金刚像。次一人,为文殊像,执如意;一人为普贤像,执西番莲花;一人为如来像;齐舞唱前曲一阕,乐止。次妇女三人,歌《新水令》、《沽美酒》、《太平令》之曲终,念口号毕,舞唱相和,以次而出。
凡吉礼,郊祀、享太庙、告谥,见《祭祀志》。军礼,见《兵志》。丧礼五服,见《刑法志》。水旱赈恤,见《食货志》。内外导从,见《仪卫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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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二
志第二十三 祭祀一
礼之有祭祀,其来远矣。天子者,天地宗庙社稷之主,于郊社禘尝有事守焉,以其义存乎报本,非有所为而为之。故其礼贵诚而尚质,务在反本循古,不忘其初而已。汉承秦弊,郊庙之制,置《周礼》不用,谋议巡守封禅,而方士祠官之说兴,兄弟相继共为一代,而统绪乱。迨其季世,乃合南北二郊为一。虽以唐、宋盛时,亦莫之正,盖未有能反其本而求之者。彼笾豆之事,有司所职,又岂足以尽仁人孝子之心哉!
元之五礼,皆以国俗行之,惟祭祀稍稽诸古。其郊庙之仪,礼官所考日益详慎,而旧礼初未尝废,岂亦所谓不忘其初者欤?然自世祖以来,每难于亲其事。英宗始有意亲郊,而志弗克遂。久之,其礼乃成于文宗。至大间,大臣议立北郊而中辍,遂废不讲。然武宗亲享于庙者三,英宗亲享五。晋王在帝位四年矣,未尝一庙见。文宗以后,乃复亲享。岂以道释祷祠荐禳之盛,竭生民之力以营寺宇者,前代所未有,有所重则有所轻欤。或曰,北陲之俗,敬天而畏鬼,其巫祝每以为能亲见所祭者,而知其喜怒,故天子非有察于幽明之故、礼俗之辨,则未能亲格,岂其然欤?
自宪宗祭天日月山,追崇所生与太祖并配,世祖所建太庙,皇伯术赤、察合带皆以家人礼祔于列室。既而太宗、定宗以世天下之君俱不获庙享,而宪宗亦以不祀。则其因袭之弊,盖有非礼官之议所能及者。而况乎不祢所受国之君,而兄弟共为一世,乃有征于前代者欤?夫郊庙,国之大祀也,本原之际既已如此,则中祀以下,虽有阔略,无足言者。
其天子亲遣使致祭者三:曰社稷,曰先农,曰宣圣。而岳镇海渎,使者奉玺书即其处行事,称代祀。其有司常祀者五:曰社稷,曰宣圣,曰三皇,曰岳镇海渎,曰风师雨师。其非通祀者五:曰武成王,曰古帝王庙,曰周公庙,曰名山大川、忠臣义士之祠,曰功臣之祠,而大臣家庙不与焉。其仪皆礼官所拟,而议定于中书。日星始祭于司天台,而回回司天台遂以翙星为职事。五福太乙有坛畤,以道流主之,皆所未详。
凡祭祀之事,其书为《太常集礼》,而《经世大典》之《礼典篇》尤备。参以累朝《实录》与《六条政类》,序其因革,录其成制,作《祭祀志》。
郊祀上
元与朔漠,代有拜天之礼,衣冠尚质,祭器尚纯,帝后亲之,宗戚助祭。其意幽深玄远,报本反始,出于自然,而非强为之也。宪宗即位之二年秋八月八日,始以冕服拜天于日月山。其十二日,又用孔氏子孙元措言,合祭昊天后土,始大合乐作牌位,以太祖、睿宗配享。岁甲寅,会诸王于颗颗脑兒之西,丁巳秋,驻跸于军脑兒,皆祭天于其地。世祖中统二年,亲征北方。夏四月己亥,躬祀天于旧桓州之西北,洒马湩以为礼,皇族之外无得而与,皆如其初。
至元十二年十二月,以受尊号,遣使豫告天地,下太常检讨唐、宋、金旧仪,于国阳丽正门东南七里建祭台,设昊天上帝、皇地祇位二,行一献礼。自后国有大典礼,皆即南郊告谢焉。十三年五月,以平宋,遣使告天地,中书下太常议定仪物以闻。制若曰:其以国礼行事。
三十一年,成宗即位。夏四月壬寅,始为坛于都城南七里。甲辰,遣司徒兀都带率百官为大行皇帝请谥南郊,为告天请谥之始。大德六年春三月庚戌,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祇、五方帝于南郊,遣左丞相哈剌哈孙摄事,为摄祀天地之始。
大德九年二月二十四日,右丞相哈剌哈孙等言:去年地震星变,雨泽愆期,岁比不登。祈天保民之事,有天子亲祀者三:曰天,曰祖宗,曰社稷。今宗庙、社稷,岁时摄官行事。祭天,国之大事也,陛下虽未及亲祀,宜如宗庙、社稷,遣官摄祭,岁用冬至,仪物有司豫备,日期至则以闻。制若曰:卿言是也,其豫备仪物以待事。于是翰林、集贤、太常礼官皆会中书集议。博士疏曰:冬至,圜丘惟祀昊天上帝,至西汉元始间,始合祭天地。历东汉至宋千有余年,分祭合祭,迄无定论。集议曰:《周礼》,冬至圜丘礼天,夏至方丘礼地,时既不同,礼乐亦异。王莽之制,何可法也。今当循唐、虞、三代之典,惟祀昊天上帝。其方丘祭地之礼,续议以闻。按《周礼》,坛壝三成,近代增外四成,以广天文从祀之位。集议曰:依《周礼》三成之制。然《周礼》疏云每成一尺,不见纵广之度。恐坛上狭隘,器物难容,拟四成制内减去一成,以合阳奇之数。每成高八尺一寸,以合乾之九九。上成纵广五丈,中成十丈,下成十五丈。四陛,陛十有二级。外设二壝,内壝去坛二十五步,外壝去内壝五十四步,壝各四门。坛设于丙巳之地,以就阳位按古者,亲祀冕无旒,服大裘而加衮。臣下从祀,冠服历代所尚,其制不同。集议曰:依宗庙见用冠服制度。按《周礼;大司乐》云:凡乐,圜钟为宫,黄钟为角,太簇为征,姑洗为羽,雷鼓雷鼗,孤竹之管,云和之琴瑟,云门之舞,冬至日于地上之圜丘奏之。若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可得而礼矣。集议曰:乐者所以动天地,感鬼神,必访求深知音律之人,审五声八音,以司肄乐。
夏四月壬辰,中书复集议。博士言:旧制神位版用木。中书议,改用苍玉金字,白玉为座。博士曰:郊祀尚质,合依旧制。遂用木主,长二尺五寸,阔一尺二寸,上圆下方,丹漆金字,木用松柏,贮以红漆匣,黄罗帕覆之。造毕,有司议所以藏。议者复谓,神主庙则有之,今祀于坛,对越在上,非若他神无所见也。所制神主遂不用。
七月九日,博士又言:古者祀天,器用陶匏,席用藁鞂。自汉甘泉雍畤之祀,以迄后汉、魏、晋、南北二朝、隋、唐,其坛壝玉帛礼器仪仗,日益繁缛,浸失古者尚质之意。宋、金多循唐制,其坛壝礼器,考之于经,固未能全合,其仪法具在。当时名儒辈出,亦未尝不援经而定也,酌古今以行礼,亦宜焉。今检讨唐、宋、金亲祀、摄行仪注,并雅乐节次,合从集议。太常议曰:郊祀之事,圣朝自平定金、宋以来,未暇举行,今欲修严,不能一举而大备。然始议之际,亦须酌古今之仪,垂则后来。请从中书会翰林、集贤、礼官及明礼之士,讲明去取以闻。中书集议曰:合行礼仪,非草创所能备。唐、宋皆有摄行之礼,除从祀受胙外,一切仪注,悉依唐制修之。
八月十二日,太常寺言:尊祖配天,其礼仪乐章别有常典,若俟至日议之,恐匆遽有误。于是中书省臣奏曰:自古汉人有天下,其祖宗皆配天享祭,臣等与平章何荣祖议,宗庙已依时祭享,今郊祀止祭天。制曰:可。是岁南郊,配位遂省。
十一年,武宗即位。秋七月甲子,命御史大夫铁古迭兒即南郊告谢天地,主用柏素,质玄书,为即位告谢之始。
至大二年冬十月乙酉,尚书省臣及太常礼官言:郊祀者国之大礼,今南郊之礼已行而未备,北郊之礼尚未举行。今年冬至南郊,请以太祖圣武皇帝配享;明年夏至北郊,以世祖皇帝配。帝皆是之。十二月甲辰朔,尚书太尉右丞相、太保左丞相、田司徒、郝参政等复奏曰:南郊祭天于圜丘,大礼已举。其北郊祭皇地祇于方泽,并神州地祇、五岳四渎、山林川泽及朝日夕月,此有国家所当崇礼者也。当圣明御极而弗举行,恐遂废弛。制若曰:卿议甚是,其即行焉。
至大三年春正月,中书礼部移太常礼仪院,下博士拟定北郊从祀、朝日夕月礼仪。博士李之绍、蒋汝砺疏曰:按方丘之礼,夏以五月,商以六月,周以夏至,其丘在国之北。礼神之玉以黄琮,牲用黄犊,币用黄缯,配以后稷。其方坛之制,汉去都城四里,为坛四陛。唐去宫城北十四里,为方坛八角三成,每成高四尺,上阔十六步,设陛。上等陛广八尺,中等陛一丈,下等陛广一丈二尺。宋至徽宗始定为再成。历代制虽不同,然无出于三成之式。今拟取坤数用六之义,去都城北六里,于壬地选择善地,于中为方坛,三成四陛,外为三壝。仍依古制,自外壝之外,治四面稍令低下,以应泽中之制。宫室、墙围、器皿色,并用黄。其再成八角八陛,非古制,难用。其神州地祇以下从祀,自汉以来,历代制度不一,至唐始因隋制,以岳镇海渎、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各从其方从祀。今盍参酌举行。秋九月,太常礼仪院复下博士,检讨合用器物。十一月丙申,有事于南郊,以太祖配,五方帝日月星辰从祀。
仁宗延祐元年夏四月丁亥,太常寺臣请立北郊。帝谦逊未遑,北郊之议遂辍。
英宗至治二年九月,有旨议南郊祀事。中书平章买闾,御史中丞曹立,礼部尚书张野,学士蔡文渊、袁桷、邓文原,太常礼仪院使王纬、田天泽,博士刘致等会都堂议:
一曰年分,按前代多三年一祀,天子即位已及三年,常有旨钦依。
二曰神位。《周礼;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注谓:昊天上帝,冬至圜丘所祀天皇大帝也。又曰苍璧礼天。注云:此礼天以冬至,谓天皇大帝也。在北极,谓之北辰。又云:北辰天皇耀魄宝也,又名昊天上帝,又名太一帝君,以其尊大,故有数名。今按《晋书;天文志;中宫》钩陈口中一星曰天皇大帝,其神耀魄宝。《周礼》所祀天神,正言昊天上帝。郑氏以星经推之,乃谓即天皇大帝。然汉、魏以来,名号亦复不一。汉初曰上帝,曰太一,曰皇天上帝。魏曰皇皇帝天。梁曰天皇大帝。惟西晋曰昊天上帝,与《周礼》合。唐、宋以来,坛上既设昊天上帝,第一等复有天皇大帝,其五天帝与太一、天一等,皆不经见。本朝大德九年,中书圆议,止依《周礼》,祀昊天上帝。至大三年圆议,五帝从享,依前代通祭。
三曰配位。《孝经》曰: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又曰:郊祀后稷以配天。此郊之所以有配也。汉、唐已下,莫不皆然。至大三年冬十月三日,奉旨十一月冬至合祭南郊,太祖皇帝配,圆议取旨。
四曰告配。《礼器》曰:鲁人将有事于上帝,必先有事于nt宫。注:告后稷也,告之者,将以配天也。告用牛一。《宋会要》于致斋二日,宿庙告配,凡遣官牺尊豆笾,行一献礼。至大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质明行事。初献摄太尉同太常礼仪院官赴太庙奏告,圆议取旨。
五曰大裘冕。《周礼》司裘掌为大裘,以共王祀天之服,郑司农云,黑羊裘,服以祀天,示质也。弁师掌王之五冕,注:冕服有六,而言五者,大裘之冕盖无旒,不联数也。《礼记;郊特牲》曰:郊之祭也,迎长日之至也。祭之日,王被衮以象天,戴冕璪十有二旒,则天数也。陆佃曰:礼不盛服不充,盖服大裘以衮袭之也。谓冬至服大裘,被之以衮。开元及开宝《通礼》,鸾驾出宫,服衮冕至大次,质明改服大裘冕而出次。《宋会要》绍兴十三年,车驾自庙赴青城,服通天冠、绛纱袍,祀日服大裘衮冕。圆议用衮冕,取旨。
六曰匏爵。《郊特牲》曰:郊之祭也,器用陶匏,以象天地之性也。注谓:陶瓦器,匏用酌献酒。《开元礼》、《开宝礼》皆有匏爵。大德九年,正配位用匏爵有坫。圆议正位用匏,配位饮福用玉爵,取旨。
七曰戒誓。唐《通典》引《礼经》,祭前期十日亲戒百官及族人,太宰总戒群官。唐前祀七日,《宋会要》十日。《纂要》太尉南向,司徒、亚终献、一品、二品从祀北向,行事官以次北向,礼直官以誓文授之太尉读。今天子亲行大礼,止令礼直局管勾读誓文。圆议令管勾代太尉读誓,刑部尚书莅之。
八曰散斋、致斋。《礼经》前期十日,唐、宋、金皆七日,散斋四日,致斋三日。国朝亲祀太庙七日,散斋四日于别殿,致斋三日于大明殿。圆议依前七日。
九曰藉神席。《郊特牲》曰:莞簟之安,而蒲越藁鞂之尚。注:蒲越藁鞂,藉神席也。《汉旧仪》高帝配天绀席,祭天用六彩绮席六重。成帝即位,丞相衡、御史大夫谭以为天地尚质,宜皆勿修,诏从焉。唐麟德二年,诏曰:自处以厚,奉天以薄,改用裀褥。上帝以苍,其余各视其方色。宋以褥加席上,礼官以为非礼。元丰元年,奉旨不设。国朝大德九年,正位藁鞂,配位蒲越,冒以青缯。至大三年,加青绫褥,青锦方座。圆议合依至大三年于席上设褥,各依方位。
十曰牺牲。《郊特牲》曰:郊特牲而社稷太牢。又曰:天地之牛角茧栗。秦用骝驹。汉文帝五帝共一牲,武帝三年一祀,用太牢。光武采元始故事,天地共犊。隋上帝、配帝,苍犊二。唐开元用牛。宋正位用苍犊一,配位太牢一。国朝大德九年,苍犊二,羊豕各九。至大三年,马纯色肥模б唬币唬挂皇耍爸硪皇耍蛞皇耍惨橐谰梢恰I裎慌湮挥枚客猓杂寐恚溆嗖⒁谰扇找研械淅瘛
十一曰香鼎。大祭有三,始烟为歆神,始宗庙则焫萧稞鬯,所谓臭阳达于墙屋者也。后世焚香,盖本乎此,而非《礼经》之正。至大三年,用陶瓦香鼎五十,神座香鼎、香盒案各一。圆议依旧仪。
十二曰割牲。《周礼;司士》凡祭祀,帅其属而割牲,羞俎豆。又《诸子》,大祭祀正六牲之体。《礼运》云腥其俎,熟其殽,体其犬豕牛羊。注云:腥其俎,谓豚解而腥之,为七体也。熟其殽,谓体解而爓之,为二十一体也。体其犬豕牛羊,谓分别骨肉之贵贱,以为众俎也。七体,谓脊、两肩、两拍、两髀。二十一体,谓肩、臂、臑、膊、骼、正脊、脠脊、横脊、正胁、短胁、代胁并肠三、胃三、拒肺一、祭肺三也。宋元丰三年,详定礼文所言,古者祭祀用牲,有豚解,有体解。豚解则为七,以荐腥;体解则为二十一,以荐熟。盖犬豕牛羊,分别骨肉贵贱,其解之为体,则均也。皇朝马牛羊豕鹿,并依至大三年割牲用国礼。圆议依旧仪。
十三曰大次、小次。《周礼;掌次》,王旅上帝,张氈按皇邸。唐《通典》前祀三日,尚舍直长施大次于外壝东门之内道北,南向。《宋会要》前祀三日,仪鸾司帅其属,设大次于外壝东门之内道北,南向;小次于午阶之东,西向。《曲礼》曰:践阼,临祭祀。《正义》曰:阼主阶也。天子祭祀履主阶行事,故云践阼。宋元丰详定礼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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