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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硬-寝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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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嘉闻言大囧,这话说的可惜寝室长叮嘱在先,丁嘉不肯放袁歆独自前去,两人只好同行。

    走之前,丁嘉对隔壁的壮汉说:“大哥,我们去一下厕所,马上就回来。要是有人过来,就告诉他们这里有人。”

    那兄贵哼了一声,一脸不悦,深受冒犯。

    丁嘉无奈,也不知缘故,袁歆低声说:“他等着你叫他美人姐姐呢,呸,谁和他姐妹相称”

    丁嘉纳闷地说:“可你们都是男的呀”

    袁歆有些害羞地双手按住胸口,说:“是女孩子啦”

    听了这话,丁嘉心情很复杂,他跟着袁歆进了洗手间,进门之前还特意抬头看了一眼烟斗的标志,袁歆也没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进女厕所。

    洗手间里有六个隔间,每间都锁着门,表示有人在用,袁歆在小便池边嘘嘘,丁嘉没需求,在旁边等着,这时有一个隔间里传出淡淡的声音,若有若无似猫叫。

    丁嘉听得有点担心,很想去敲敲门,提醒这人大号的时候千万不要这么用力,很容易脑血管破裂的这是医生对外公的叮嘱。

    那声音高亢起来,丁嘉几乎要冲进去救人了,被袁歆一把拉住:“胖丁哥哥你要大号”

    丁嘉指着里面,焦急地说:“好像出事了,有人在哭。”

    袁歆仔细一听,窃笑,说:“可能是失恋了,我们不要管,让他自己哭一哭就好了,会有人安慰他的。”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外走去,冷不丁撞到一面墙,这墙壁似有弹性,丁嘉被反弹了回来,睁眼一看,却是三个外国人,两黑一白,十分高大,接近两米,魁梧得像三座肉山。正是一号桌那边刚来的几个人。

    陈雄虽然高,却骨肉均亭,肌肉紧实,穿衣显瘦,不像这几人,衣服都包裹不住他们几乎炸裂的肌肉。

    一个白人向丁嘉一笑,一欠身,打了个夸张的招呼:“hello”

    他微微低身的时候,阴影便笼罩了过来,再加上那两个同伴,给丁嘉极不舒服的压迫感。

    他没有回应,拉着袁歆就跑了出去。

    丁嘉虽然跑了,却清晰听到那三人高声大笑,用略带遗憾的口气谈论着什么。也许是八国联军阴魂不散,丁嘉觉得这三人侵略性太强,让他有些害怕。

    袁歆却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脸兴奋:“刚才那个英国白人威廉,蝉联三届鸟王欸,很有名的。”

    丁嘉一愣:“威廉王子戴安娜王妃的大儿子他上这儿来干嘛”

    袁歆心想,胖丁哥哥好土,说:“不是啦,威廉只是名字而已,世界上好多个威廉,威廉莎士比亚,威廉斯密斯哎呀我擦”

    大厅中袁、丁的座位上赫然坐着两个人,袁歆汹汹地赶来,先礼后兵:“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位置,能起来一下吗”

    那两人是刚刚闻讯赶来的,尚未坐定,却充耳不闻,袁歆耐着性子,提高音量,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依然没有反应。

    而邻座的壮汉得意洋洋,一脸幸灾乐祸、坐看好戏的神色,比那鸠占鹊巢的二人更加气人。

    袁歆大为光火,说:“你没告诉他们这座儿有人了吗”

    那壮汉理直气壮地说:“你给我看管费了铁打的座位流水的看客,谁知道你们还回不回来,占着茅坑不拉屎,要讲公德”

    随后他故意与那两人拉家常,高谈阔论,貌似很熟的样子,袁歆气得发抖,看嘴型似乎要飚脏话了,丁嘉赶紧将他拉走,说:“我们往后坐吧。”

    袁歆不肯,这块宝地光线明亮,可将对面的一号洞察秋毫,数清腿毛,而后面黑咕隆咚,只能看前排人的后脑勺。

    而且,坐这么显眼,更能引起对面心仪一号的注意。

    丁嘉心想,你不是已经有曲宋君了吗

    袁歆哀怨无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为胖丁哥哥你,后面那么黑,就算你再胖大一圈,周哥哥都看不见你的人。”

    袁歆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带胖丁哥哥来玩一次,结果还被人抢了座位,好没面子,要不要给曲哥发短信,让他带人带刀来干一架,冲冠一怒为红颜。上一回曲哥为了保护自己,和胖丁哥哥一伙人干上了,虽说没赢,但有男人肯为你打架,担忧之余,这份骄傲难以言喻

    这小孩思想太危险,丁嘉赶紧阻止了。而这时,壮汉打了个响指,端着酒盘的侍从便施施然走了过来,丁嘉和袁歆都几分紧张,这货居然恶人先告状

    谁料这壮汉并不理睬他俩,说:“tony,送一杯酒给三号桌的小雨。”

    丁嘉一听这话,暗自吃惊,这么快,这人就打听到寝室长的花名啦

    那侍从走到寝室长桌边,放下了一杯彩色的酒水,低声说了句什么,周肃正便向这边望了过来。

    这个壮汉向寝室长抛了个飞吻。

    寝室长笑了笑。丁嘉心中很不是滋味,闷闷地站在一边。寝室长怎么笑得出来丁嘉现在颇能理解袁歆了,心里很烦这个壮汉。

    郁闷似葡萄发酵,终要成酒。丁嘉凶狠地一捏指头,想打个潇洒的响指,却只放了个哑炮,好在侍从机灵,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未错过这笔生意,无声地游走到丁嘉身边。

    丁嘉掏出一张粉红色的毛爷爷,潇洒地递给侍从,说:“三号桌,小雨。”

    “客人您怎么称呼”侍从二指夹过钱斜插入怀,似接有毒的飞镖一般,彬彬有礼地问。

    丁嘉说:“apple。”说完,他就耐心等在一边,一瞬不瞬看着三号桌。

    果然,听了侍从的话后,周肃正一脸讶然,他又望了过来,向丁嘉举了举杯,将酒一口饮尽。

    丁嘉抿着嘴,有些脸红,他这样算不算调戏寝室长喝过了酒后,寝室长的嘴唇在灯光下泛着光,他喝酒时的动作,好像在亲吻杯沿。他就是旧社会的无良丁家恶少,强逼红牌周娘子饮酒,如若抵抗,便要叫老鸨将之喊去批评一顿。

    云烟也转过头来看他,笑盈盈的,向丁嘉投过别有深意的一瞥。

    此情此景,那壮汉一见,五官扭曲得似花了的碟片,生气地召来侍从,大声说:“三号桌,小雨,三杯”

    丁嘉掏出九百块,说:“三号桌,每人三杯。”云烟和陈雄自然要请的。

    这种逞强斗富的情景是喜闻乐见的,这种争风吃醋的客人是大受欢迎的,因为逞的强,斗的富,争的风,吃的醋,自古都是以银子为载体。

    十二杯酒端在了三号桌上,周围人纷纷侧目,嘘声一片,知又有戏可看,曾经有两位客人比着送酒水,筹码节节攀升,最后有人磨了二十颗颗直径二厘米的南珠盛在杯中给鸟王,和了洨液,就是一份好面膜。

    周肃正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望向丁嘉。

    丁嘉不由脸庞发烧,就好像缩微了几十万倍的石崇与王璟斗富,他向袁歆投过去咨询的一瞥:这么做是不是很蠢

    袁歆却十分兴奋,胖丁哥哥你好有钱,拿钱砸晕人的感觉好酷~

    果然壮士不甘服输,丢出一张卡,说:“给在场的所有一号,每人五杯。”

    在场有一号二十三人,每人五杯,就是115杯,每杯98,就是侍从不动声色地下去了,这点小场面他还是见过的。

    然后壮士挑衅着望向丁嘉,等着他接招。

    丁嘉被他这手笔吓了一跳,刚刚在心算这笔账,算不出来便掏出了手机计算器,见邻座望向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和你比了,已经没钱了。”

    那壮汉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突然间明白了,大叫一声:“你是酒托”

    丁嘉心想,我要九坨肉,你起码得十五坨。

    这壮汉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走向洗手间,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叔,我在酒吧遇上酒托了,被宰了”

    袁歆一见他起身,立即窜跳了过去,坐在了空座上,得意洋洋,说:“这姐们屁股像个烤箱似的,凳子都快化了。”

    然而袁歆坐了不一会儿,凳子还未散热,便有警车呼啸而来,几名穿制服的人冲了进来,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壮汉一指丁嘉:“就是他”

    丁嘉未及反应,手腕一凉,一副手铐锁了上来。

    后面有人捂住胸口叫,吓死爹了,还以为是抓飞叶子的,原来长得胖也犯法

    第二十一章下

    这种冰凉的触感很真实,丁嘉一愣之后迅速回过神来,望着三个警察大喊:“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一旁的袁歆也吓傻了,坐在那里不知所措,但见那位兄贵一脸得意洋洋,袁歆迅速起立,把座位腾让了出来。上头有人就是了不起,被抢了座都能出警。

    tony赶紧过来查看,警察说你们这里涉嫌诈骗,让法人跟他们走一趟。

    tony说:“纯属污蔑,我们这里的酒水一律九十八一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此处应该有袁歆和教授点头附和

    三个警察中,为首的中年人姓杨,四十多岁,正是兄贵的某叔叔,另外两人很年轻,二十多岁,剃着板寸一般来说,夜里执勤的都是这种刚毕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小年轻。刚才兄贵直接致电他叔,他叔怕他吃亏,立即招呼两个小同志就杀过来了。一进来,见这酒吧里乌烟瘴气,群魔乱舞,立
………………………………

第29节

    即提高了警惕。

    tony只是个端酒的侍从,小酒保一个,并不能当家做主,杨警官也对他爱答不理,只让他喊负责人过来说话。

    于是tony和杨警官各自打电话,杨警官是在要求增派人手,tony是在给ada电话,并让他找人给警局打招呼。这是一个各显神通的年代。

    趁着tony和警察说话,丁嘉迅速冲向一个墙角,将被铐的手臂圈成一个圈,从一尊铜像头上套了下去,并将之牢牢抱住。另外两个年轻警察见状,立即赶过来拉人,可惜为时已晚。那铜像约有八十斤重,焊死在一米高的大理石基座上,远远望去,丁嘉就仿佛和那铜像是一对亲密爱人,热情相拥,死也不分开。

    这铜像是王尔德,当年屈夫子瞻恋楚怀王一事尚未坐实,这份被汨罗江埋葬的愛未为世人所熟知,所以gay在文艺界的大梁暂且还是由王先生在挑。

    丁嘉有了依傍,便不怕了,笑眯眯地看着三位警察,有本事把自己和这铜像、大理石一起连砖带瓦搬回去呀,总不能将他的手臂活生生掰断吧

    袁歆也说,胖丁哥哥你好机智。

    丁嘉自小便在学校受气,发自肺腑不爱上学,经常在清晨出门之际,背着书包的他突然加速跑,一把抱住教师小院门口的一棵白桦树不撒手。那棵树枝干银白,有四层楼高,盈盈一抱恰满怀,丁嘉就仿佛有了甲胄外公将其命名为“逃学树”,并多次扬言要将之砍伐。丁嘉不想连累这棵树,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不情不愿地去往学校。

    然而警察并非没脑子,一拉两拉不动,其中一人立即用钥匙打开了手铐,两人便一左一右将丁嘉架了起来。丁嘉大呼完蛋,当机立断蹲下,在坡度θ为零的时候,如果此刻有个小车车要推,只需要克服重力即可,推力不打则扣,毫无耗损。丁嘉蹲下后,以脚后跟着地,脚掌向上抬高,人为制造出了30°的坡度,加大了警察同志推小车车的阻力。

    同是被高中物理荼毒过的人,两个警察发现他这么干,相视一点头同时松手,静止被破坏,丁嘉措不及防,惯性之下摔了个屁墩,四脚朝天。两个警察见状,赶紧提着他快速位移,将丁嘉腾空拎了十多米。丁嘉在半空中不断挣扎扭曲,两个警察不得不停下歇一歇。袁歆心想,原来长得胖也能派上用场。

    歇一歇之后,两个警察又将丁嘉架了起来,果然轻松了许多,丁嘉双脚腾空故意千斤坠,也没能阻碍历史的车轮。然而没走几步,一个影子龙卷风一般扑了过来,将丁嘉抢走,两个警察一愣,当下就拔出枪来。

    酒吧里一片嘘声。警察来酒吧是常态,只要不是消防干警,基本上没人将之当回事,也没人相信警察敢开枪,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想看怎么收场,甚至有人拍着巴掌起哄让警察开枪。

    陈雄毫不畏惧,臂弯中揽着丁嘉,嘴角一翘,面上带着轻蔑的笑。

    这从天而降的英雄救胖,让一干小零们羡慕嫉妒,感概唏嘘,有人暗自希望警察开枪,然后自己扑上去,美救英雄,来一段崎岖坎坷虐心的三角恋当然不能真的受伤。

    还有小受们私下咬耳朵,这两个小警察肌肉好棒哦,深褐色的肌肉鼓了一大包,鼻子也好挺,握枪的样子也好酷,不晓得下面檫枪走火时会是怎样

    两个警察和陈雄、丁嘉就这样僵持着,这样的冷气之下,两个警察额头上竟冒出汗来,恰在这时,众人听到一声尖利的哨声,那两个警察却一个激灵,望了过去。

    周肃正站在十米开外的一张桌子上,口中叼着一枚哨子,远远地向两个警察打着手势。那两名警察微微一怔,周肃正又将那个动作重复了一遍。两个警察又对视一眼,收起了枪,又重新摸出了手铐。

    这时候,ada来了,他手里拿着兄贵的那张银行卡,不动声色地说:“您消费了一万一千二百七十元的酒水,无力支付便反咬一口,我们也已经报警了。虽说和气生财,但这个亏,我们不吃。”

    ada形高挑,说这话时,昂首挺胸,像个跳芭蕾的,脖子的线条拉得很直,口吻倨傲。

    刚才那样大的动静,他都没出来,眼下尘埃落了一半,他才施施然出现。这个意思很明显,酒吧上头也是有人罩的,而且已经搞定了。

    杨警官听了这话,愠怒地看了兄贵侄儿一眼,问:“杨军,你自己说,有没有这回事”

    那个叫杨军的兄贵急了,说:“我是被骗了就是他”说着一指丁嘉,“他们是一伙的,故意激怒我,让我买酒”

    这时周肃正走了过来,深深看了丁嘉一眼,丁嘉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被他这么一看,觉得自己祸国殃民,十分心虚。

    这兄贵几乎要跳起来了:“还有他都是一伙的,都是酒吧安排好的大家也都看到了,设好了圈套,让我们上钩”

    ada出个温和的笑,并不分辨。

    观众跟着起哄,笑着说,是啊是啊,我们都是被骗被宰的。自古以来,温柔乡从来都是销金库。规则是明摆着的,大家明知这是老板的营销方案,然而愿者上钩,没有这个牺牲的觉悟,趁早不要来。

    云烟好不容易才挤了进来,听了这人的话,咕哝了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同性恋,分什么一伙不一伙。”

    偏偏杨警官耳力拔群,听了这话一脸震惊,望向兄贵侄儿,不可置信地问:“什么,他说什么杨军,你是同性恋胡闹啊你”

    杨军慌了,大声说:“不是的,叔叔你听我解释”

    接下来的情况就是一出家庭伦理剧,两个年轻警察也有些无措。杨警官再没心思再盘问酒吧诈骗一事,痛心疾首,黯淡了一番,失望地走了。

    酒吧一片嘘声,原来这货是喊警察蜀黍来见证自己出柜的,何苦啊。

    这出闹剧落幕后,ada布,大家各自归位,鸟王大赛即将开始。

    第二十二章上

    ada布遛鸟大赛照常进行,酒吧众人欢呼雀跃,就仿佛帝国主义再怎么出妖也没能阻挡1949年10月1日那天喵主席在**城楼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这是一个令人激动人心的时刻。

    云烟对陈雄说:“今天拿不到第一名,抢不到钻石,你就别回来了。”

    陈雄慷慨一笑,呵呵笑道:“又不是考试,这种第一名轻而易举。”

    好几年前的某一天,陈雄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当他去厕所拉尿也好,去泡澡堂子洗刷刷也好,周围的人总是在他站过来后就默默走开,他身边便形成一圈真空地带。起先,陈雄不明就里,直到高二的某天,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他陈驴。曾有人不知死活,将他名字写成陈熊,但这个“陈驴”是怎么来的放学后,陈雄将那人逼在校门口,问他缘故。那人说潘驴邓小闲,这是男人的骄傲,是对雄哥的恭维。毛驴邓小平把一米九的他和一米四的伟人联系在一起,应该不算坏事。于是,再有人叫他陈驴,他就睨着眼,得意洋洋地说:“叫你驴爷干啥”可是某次被班主任听到了,将那男生狠狠训斥了一通,还骂陈雄恬不知耻,陈雄还觉得她是不是到更年期了,简直莫名其妙。

    步入青春期后,女生因大胸而自卑,男生却为大鸟而自傲,可陈雄并没有,他的某种意识觉醒得较晚。从小到大,陈雄一直是同龄人中的高个,十几年中,他的发育从未停止,一直长势良好而稳健。到了高中,他的第二性征发育得十分明显,他在运动场上腾挪跳跃,美术班的老师从窗口向外望过去,赞叹地说,“多漂亮的骨骼,多漂亮的肌肉,多漂亮的牙口,”这话听着酷似九方皋相马,但接下来他又说,“多漂亮的**,要不我喊他进来,让你们画一画”

    在画陶罐和苹果的学生们纷纷翻白眼。老师就笑了,现在的你们还不懂欣赏。大并非美。可是,又大又美。明明矫若游龙,却又十分安静,隐而未发,静静蜷伏在运动裤下,仿佛跪伏在荒草中的石雕,镌刻着神秘的古文,一经译破,石破天惊。又仿佛一个前朝的守护者,在新朝代建立后,不得不被迫陷入某种古老的沉睡。真想唤醒来看看,来看看那喷薄如火山的力量。休眠火山在沉睡的时候,火山口会形成宁静而清澈的湖泊,值得攀登。

    做裸模的事,陈雄一口拒绝,他这人很传统,美术生中有一大半是女孩子。而且班主任太鸡婆,时常在班上说,有些人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要做害群之马。她虽不点名道姓,但陈雄岂能不知学校的体育生少,不像美术生那样人多势众可以**成班,只能安插在一群文化生中上课,班主任总觉得陈雄是个定时炸弹,出了不少奇招想把他弄到别班去,陈雄自己也一直很烦恼。后来陈雄考上x大,她眼珠子都快惊掉地上了。

    云烟本想着这种事派一个代表出席即可,可邻桌青年的一句话吓得他花容失色:“每个一号都要上场。”

    不止是云烟,周肃正也吃了一大惊。

    那戴着眼镜穿格子衬衣的青年温和一笑:“一号的酒水单,可不是白免的。”他指的是刚上席的那一瓶酒。

    坐在丁嘉身边的袁歆本在跟着众人欢呼,突然一个激灵毛骨悚然,一号桌那边有好强的杀气向他射来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这么重要的事,那个小白痴竟然不讲”云烟几乎要吐血了。

    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了,袁歆一一向丁嘉介绍那些小攻,丁嘉好奇地说:“你不是第一次来吗,咋什么都知道呢”

    袁歆得意地说:“那必须的。在这个圈子混,必须认识人,知道规则。”

    周肃正问:“这些酒水,我们自己付钱,行不行”

    那青年说:“入乡随俗,只是露个点,并没有更过分的事,不用担心。”

    周肃正哑然,一脸无奈。

    云烟骂了句卧槽之后,心中开始盘算。他的那根尺寸固然不错,可在场除了陈雄还有好几个外国人陈雄的那根他见识过,简直不是人;而黑人的据说也很猛。他偷偷瞟了一眼周肃正老周的那根一直捂得严严实实,不知比起自己来如何自己应该不会垫底吧听说可以看鼻梁日哟,老周的鼻梁,长得真他妈不错,自己很有可能被比下去,真他妈闹心,幸亏还有个老头,老祖宗保佑我,千万别给老云家丢脸

    七想八想之间,ada了过来,冲云烟一笑,说:“banana先生,您要挑个人吗”

    云烟一愣:“啥”

    ada莞尔一笑,说:“金用火试,人用钱试,这一嘛,当然得用零试。”

    云烟的脑子“嗡”的一声,几乎产生了回音:“怎、怎么试”

    tony说:“今晚请您喝酒杯数最多的零号,将有权验货。”

    那边有人在争夺陈雄的验货权,由于陈雄来者不拒,最高的两个小受杯数差不多,酒保在那边一一盘算。

    此刻周肃正已经知晓了规则,并未有抵触情绪。请他最多的是杨军,可这位兄贵已经被他叔领走了。第二名是丁嘉。

    云烟见周肃正如此平静,没来由冒出一股火来,妈的,此刻老周是求之不得吧。那些人送的酒,云烟刚才一杯也没喝,所以ada会特意到他面前来问,对面的零号中,可有他满意的。

    云烟气不打一处来,此刻周肃正修得正果,再不会和他一条心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倒地装死。可人生在世,有许多东西必须直面,退避不得。

    最后,云烟无奈地指了指一个人:“就他吧。”

    周肃正一愣,微微皱眉。云烟指的是袁歆。

    云烟说:“好歹是个认识的。”

    周肃正看了云烟一眼,说:“我和你换吧,让丁嘉跟你。”

    真虚伪,云烟全然不信:“你舍得”

    周肃正说:“那孩子还小,才念初二。”

    可云烟看出来,并不是这个理由。周肃正这人,说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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