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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之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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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是正在唠嗑的道格拉斯和奥利弗两位大员。
“嘿,说首相,首相到。”奥利弗给首相打招呼。
“先生们,又见面了。”首相回礼。
“您最后跟陛下说了什么。”道格拉斯问。
“该说的都说了,最后就看枢机主教的了,如果他那套真能行得通,或许可以帮助王国渡过难关。”首相说。
“就怕总枢机的那套,会让局面更难控制。”道格拉斯摇摇头,无不担忧的说。
“事在人为,伙计,我相信北地巨墙还是足够坚固的。”奥利弗搭腔了一句。
“唉,散朝了,先生们,莫谈国事了吧,今天还早,去喝一杯怎么样我请客。”首相邀请二人。
“这是个好主意,从名流大道第三个街口拐进去,我知道新开了一家叫翡翠丽郡的会所。”奥利弗道。
“你多半是看上了那里穿着低胸装的长发妹子,你这个色心不死的老狐狸”首相笑骂奥利弗,转头又问道格拉斯:“怎么样,你也加入我们吧,道格拉斯”
“刚才和你争论半晌,还真有点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首相。”道格拉斯说。
二人欣然应允,与费迪南德同下宫阶。
………………………………
奇想
舞台谢幕,剧组并排行礼,退下。
“整部史诗到这里就结束了,陛下,这是西蒙王子最看好的剧本之一,我们为殿下演绎了不下于三次。”
看了一上午的排演,爱德华国王显然有些困倦,不觉打了个哈欠,道:“可刚才舞台上闹哄哄的,寡人没看懂他们演了什么,爵士,麻烦你再把这个故事概括一遍。”
“陛下,这部史诗叙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话说,在中古时期的新泽法兰大陆,有个叫梅罗海肯的国家,那里的老王昏庸无道,和陛下相比差远了,所以我们故事里的英雄弗雷德里克率先揭竿而起,正义之师所向无敌,他领着起义军打败了老王的军队,并一剑将老王杀死,当他成为新王之后,却阴差阳错的爱上了老王的公主,在这场宫廷政变中,公主落难出逃,一心所想的只是复仇,得遇魔法师相助,这里说明一下魔法师是效忠于老王的遗臣,他为了帮助公主实施复仇,他一面捎信给弗雷德里克,说公主被困在一处洞穴,另一边,魔法师在那个洞穴里召唤出喷火的巨龙,最后,这位英雄斗败了法师,斩杀了巨龙,然而他自己也在连番战斗中精疲力竭,还剩仅有的一丝力气,他找到公主,跪在她的面前坦诚求爱,公主见他神勇无惧,虽已倾心,然而在国破家亡的仇恨中万念俱灰,心灰意冷,辗转无计,她饮下毒酒,与弗雷德里克热烈的亲吻,最后,二人成了一对亡命鸳鸯。”
“就这么结束了以悲剧收场”
“是的,陛下,这就是梅罗海肯的古代英雄战记的全部内容。”
“这个故事,在我看来,简直无病呻吟”爱德华国王不以为然的笑叱道。
“虽然陛下不以为然,但是小王子第一次看完此剧,可是为里面的人物伤心了好一阵子,微臣哄了几天才恢复状态。”
“西蒙太单纯了,要知道骑士全都是虚构的故事,他沉溺于对这些英雄史诗的幻想当中,只能培养他优柔寡断的性格,别无益处。”
国王说完品了一口红酒,问身后的大内总管,“庞培,我问你,西蒙这几天都在干什么,仍然成天看戏玩乐,虚度光阴吗”
“陛下,自从上次您限制了他的娱乐时间,殿下已经收敛多了,治国经略、排兵列阵的书籍多少也有学习,近日,禁卫军指挥官泽维尔还在教他剑术。”
“那么学的怎么样”
“殿下学得很认真,已经可以打倒一个禁卫军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总管庞培道。
“是吗,我就不信我的禁卫军有这么弱,告诉泽维尔,下次西蒙和卫兵比试时不许他们放水,我相信他就没这么侥幸了。”
“陛下所言甚是,不过开卷有益,总体上看,西蒙王子在学业上已经进步了很多,只要悉心培养,假以时日,他会成为栋梁之才的。”
“瞧这小子心不在焉的,他已年及弱冠,是该谈婚论嫁了。”国王靠在椅背上表情一脸无奈的说:“可是寡人替他物色的女子,不管是骐骥城公爵的外孙女,还是里夫肯上将的千金,都是王国里公认的美人,没想到,他谁都看不上。”
提到这茬,大内总管想护短也没辙了,只得尴尬笑了笑。
萧伯纳爵士突然心机一动,似有应对。
“陛下,臣向与西蒙王子相处甚厚,无所不谈,臣倒是有一个办法,愿替陛下分忧。”他说。
“爵士有妙计快快说来,以飨寡人”
“西蒙殿下这种情况,非常特殊,他显然正值叛逆,殿下可能认为,他一路走来,都是陛下给他打点好了一切,而今他成年了,婚姻大事好歹也得自己做主一次。”
国王举着红酒的手悬在了半空,若有所思。
“你说得对,我就知道他是这么想的。”
“臣说句不中听的,西蒙王子既有此想,恐怕这回是铁了心不想让陛下干预他的婚姻,所以,陛下给他物色的人选里面,哪怕是个天庭下凡的仙女,都比不上他骑马路过郊外邂逅的一个村姑。”
“嗯,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爵士,继续说”
“臣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殿下需要的并不是美女,而是一段唯美的爱情。”
“唯美的爱情”国王重复道。
“殿下既然狂热的迷恋古代骑士和史诗,或许他所心仪的爱情,就如剧本里写得那般曲折感人,故微臣有一言,陛下相中了合适的贵族小姐,不必将之急于撮合与殿下,因为那样不管用。”
“那要怎样管用”国王倾身发问。
萧伯纳诡异一笑,道:“演出来照着古代史诗或骑士的故事套路演一遍,一应伶人、服装、道具尽由臣下负责操办,布置好一切,就等好戏上演,并且演得要跟真的一模一样。”
国王仍是听得云里雾里,“演什么”
“我们先把剧情构思好,将剧本拟定,然后让殿下身在剧中,而浑不知情,随着剧情发展,他与陛下指定的贵族小姐意外的邂逅,而伶人所扮演的剧中诸多角色,或帮助之,或指引之,抑或阻挠之,总之,让故事向着我们希望的方向发展,最后殿下冲破层层难关,打败所有的敌人,抱得美人归,自此圆满结局,而这层窗户纸我们永远也不捅破,而殿下亦不会认为是陛下干预了他的婚事。”
“嗯,这是一个奇想,可实际上,有点行不通,因为这样的话,你的伶人团队需要极高的临场素养,才能扮演到位,就观刚才那几幕的表演水准,听着对话就像假的,太容易穿帮了,要知道,吾儿西蒙可是聪明的很。”
“呃,怎么演好这出戏,这是后话,陛下,愿不愿意先听一听剧本”
“难道你这么快就构思好了还是早就在腹中酝酿多时”国王笑问,挥手示意他“听听无妨。”
“那好,我们可以这样设定,有一天,陛下出城去打猎,来到一个城堡前,城堡的主人是一个残忍嗜血的大反派,他命人将陛下逮捕,并囚禁在阴暗的牢笼当人质。当王子得知此情后,奋不顾身的带着军队前来救援,可行到半路,被魔头派来的爪牙袭击,险阻重重,死伤惨重。最后,只有王子一个人顺利抵达了城堡。”
“真够俗套的”国王评论了一句,“照你说,他怎么救我又怎么才能有缘邂逅佳人”
“这正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王子只身入堡,与大反派展开决斗,他必然不敌,败阵下来,那个大反派对他说:小王子,想救你的父王可以,给你十天时间,替我找出一个问题的答案,你就可以带他离开了。当然,这个问题可是很高冷的,以西蒙王子的人生阅历,绝对说不出正确答案,于是他徘徊在城堡周围,四下游弋,想要寻找问题线索,正苦思无计,空手回去又不甘心,就在这时,一位美丽的女子与他邂逅,对他说,我是大反派堡主的女儿,我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与你,但是殿下必须娶我为妻”萧伯纳说到这里停止了。
国王听到这里,起先瞠目结舌,旋即捧腹大笑。“哈哈哈,这听起来荒诞不经,爵士但是”国王笑过后,强忍着余笑,拍案而起,连酒都洒落不少在地。
“但这绝对是一部无与伦比的好戏,这比坐在这里观看着无聊的屠龙救美有趣一万倍,也真实一万倍。啊,听起来太有意思了,简直棒极了”
国王未泯的童心被剧作家的奇思异想唤醒了。
“不仅如此,还洋溢着满满的父爱,陛下”萧伯纳也随着国王一起赞叹自己的伟大方案。而萧伯纳身后几个伶人莫不交头接耳,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不得不说,咱们的头儿可真了不起,寥寥几语,又跟陛下谈妥了一桩好买卖。”其中一个伶人道。
“我猜,国王一定会为这出剧本慷慨解囊的提供赞助。”又一伶人道。
“还不止是黄白之物,陛下龙心大悦,没准还要给头儿加官进爵什么的。”之前那个伶人回他道。
国王斟满半杯酒,这次是一饮而尽。
“假设,一切进展顺利,事情发展到了你说的那一步,但是西蒙却不同意娶她呢”国王问。
“这不太可能,我了解西蒙殿下,他对您敬爱有加,在您身陷危难之时,完全有理由做出这样的抉择和牺牲。”爵士说。
“这实在是一个激动人心的亲子计划萧伯纳,你这才是高雅的艺术这要强过你执导的其它木偶剧千万倍,这将会是史上前无古人的一部伟大的戏剧你这就着手去办吧,寡人恩准了”
“谢陛下褒奖,敢问陛下中意于谁家的小姐,还望示下,好让臣将之写入剧本。”
国王略一愣,有些犯难了,“对啊,女主角该让谁来演呢这是个难题,骐骥城公爵的外孙女和里夫肯上将的千金,西蒙都见过了,况且如今远在千里之外,她们不适合,庞培总管,据你所知,朝中还有哪位公卿家有女初成,适配吾儿的”
总管思量了一番。
“陛下,落英堡男爵乔治墨菲不妨考虑一下。此人官阶虽不显赫,然而墨菲家族在谷地郡世袭七代,把守交通要道,是富庶一方的望族。乔治男爵现任夫人是个续弦,男爵膝下育有一女,她名叫凯瑟琳,年方及笈,见过的人都说是个美人坯子。”
“庞培,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墨菲家族世封谷地,与王都仅有一河之隔,是京畿的大门,与这样的家族结合,深惬朕意。总管,速速通知乔治男爵来朝觐见。”国王转头面向萧伯纳道:“爵士,现在人选敲定了,着你今天之内把剧本写好,我明天就要看稿。”国王下令给萧伯纳。
“遵旨,臣立刻回家动笔,”
“不,你来回跑一趟,这得多浪费时间,爵士就在这里写,你可以随意挑个好地方,我建议到我的书房里,那里比较安静。”
一个全新的计划就这么油然而生,国王显得无比兴奋,似乎将三公禀奏的军国大事都抛诸脑后了。
“陛下有此雅兴,臣一定不负重托,奉献一出完美大戏”萧伯纳说。
“我相信你会的,萧伯纳爵士,你真是个天才,让你掌管整个宫廷剧院实是明智人选总管,奖赏剧组十个佛林的金币,事后寡人还另有封赏。”
“臣等谢陛下隆恩”萧伯纳领着剧组二十几名伶人均上前向国王行跪礼谢赏。
“免礼,爵士,都免礼,爱卿们。呃萧伯纳,你也知道,寡人最近总是俗事缠身,刚才听三公来奏,北方战事陷入僵局,我还得去大教堂找枢机主教康格里夫进一步商议此事,我现在出发了,正好不打扰你,回头等着看你写的好戏。”
“臣恭送陛下,定当呈送满意答卷”萧伯纳躬身行礼告别。
“等等”国王正欲离去又忽地转身。
“还有何事,陛下明示。”
“爵士”萧伯纳眼前,国王的食指向上竖起。“用最好的构思,写最优秀的剧本,用最好的伶人,放在最合适的位置别担心钱的事,整个王国都是你的剧台”
………………………………
问计
王都广场,花坛围成一圈,中间是大理石喷泉圆池,喷泉前面,世冑王都大教堂巍然耸立,教堂尖塔直指苍穹。这是维兰吉王国的建筑魁宝,是新泽法兰大陆北方的新教徒朝圣之所,它历经了十几代君主不断扩建和修缮,方有今日睥睨万物的建筑规模。
广场上的行人停住了脚步,分靠两旁,王辇从中间经过,停在了大教堂门口,国王下车仰视这个巨型建筑,粉红色的花瓣从上层平台纷纷飘落。
虔诚的信徒信徒步履缓慢,在胸前划着十字。众教士、信徒见到国王驾临,仅微笑颔首示意。
大教堂的穹顶下,是十字架上受难的李维像矗立在诵经大厅的中央。总枢机主教手捧圣经,正在神龛前讲经,长椅上坐了一些信徒正在听取。总枢机看到国王来了,但这并没有中断他的布道。
“庞培,你带人候在外面。”
国王屏退左右,径自找了一处长椅坐下,一道倾听。
“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就是我的弟兄、姐妹和母亲了;天父说,当为贫寒的人和孤儿伸冤。当为困苦和穷乏的人施行公义;慈爱和诚实,彼此相遇。公义和平安,彼此相亲”
这样的讲话大概持续了两个小时,总枢机终于结束了今日的布道。
在唱诗班的领唱下,众信徒全体起立,吟唱雅歌,之后鱼贯退出诵经大厅,从始至终,没有人在意国王在场,国王对这种冷遇似乎也显得习以为常。
“陛下,仆者欢迎您到来”待众信徒悉数散去,总枢机背对着国王,收拾着圣经和法器,总枢机是个尖鼻秃头的耄耋老者,身着一袭紫色镶金边的大斗篷。“仆者”是总枢机的自称,因为他们是上帝的仆人,是故神职人员均都是如此自称,而非总枢机一人。
“总枢机阁下,知道我为什么来此找你”
“陛下遇到难题”总枢机仍然背对国王做自己的事,他见到一处烛台即将燃尽,从神龛下取来一支新的点上。
“寡人开门见山了说罢,王国北方的战事接连失利,如今,北地郡的军事要塞和郡府都在矮人的围攻下,朝不保夕。”
“面对如此异端大军,陛下有什么举措”总枢机问。
“我的财政大臣告诉我,国库已经捉襟见肘,一力兴兵显然非常困难,寡人欲请求教皇国发起十字军。”
“既如此,仆者愿为代笔,恳切言辞,请求教皇霓下的垂顾。”
“不不不,如果事情这么简单,我也没必要跑到这里来。”
“陛下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问题在这里,如果教皇肯允,各国的十字军必定从王国的南部相继入境,并在王国本土征收粮草和必要的战略物资。然而根据以往的教训,他们打着圣战的名号,可以开出很低的价格或者直接从商人手里掠夺,官府对这种行为丝毫没有办法,很显然,维兰吉的法律也制裁不了这种行为。”国王的话语显得很无奈。
总枢机听他说完,这才好似忙完了自己的事,转头看向国王。他接住国王的话茬说:
“费迪南德,他是王国的首相,同时也是王国首富,他在王国各地都有不菲的产业,他一定是领头站出来反对十字军的,而南方的贵族也会相继站出来反对陛下的。”
“您真是一语中的,阁下,我说这话本没有对教皇的半分不敬,他老人家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当下人心不古,如果十字军打着圣战的名义入关,一路劫掠过来,首相的财富尚不能自保,更何况普通贵族乃至黎民百姓。”国王分析道。
“那么首相的意思是”
“以费迪南德的主张,就是调用王国内部力量平息异端叛军,但是,重整兵马,大举北伐,以王国目前财力实难维支,军机大臣和财政大臣也竭力反对,为此,御前会议已经争论不休了。”国王又进一步分析道。
“陛下因此来询仆者”
国王沉重点头,“首相提议说,总枢机或有折衷之法,寡人苦思无计,正是为此,特来问计,望阁下赐教一二。”
“其实,你的臣子们心里知道,只是不说。”
“知道什么”国王不解的问。
“他们知道一个既不用大举兴兵,亦不需要靠十字军入关的方法,而且,此法耗资甚微,却可以一劳永逸,永远的平定北地郡的矮人异端。”总枢机轻描淡写的说道。
国王听到这里,大惑不解,“如何能有这种办法”
显然,总枢机的话只说了一半,只听这个紫衣老人略微一沉吟,继续道:“只是此法有违人伦,谁都不肯将之提议。军机说了,担心乌纱不保,首相说了,担心遗臭万年,他们选择明哲保身,谁都不肯捧起这块滚烫的山芋,唯独让仆者来当此恶人,说与陛下听啊。”
国王一听,心想,真如首相所言,总枢机这里还有一折衷之法,赶忙起立躬身问计:“若能挽救王国北地的危局,寡人德薄,当此罪名何妨,诚此多事之秋,还请阁下指点”
“君王不能因兵多得胜,勇士不能因力大得救。陛下欲询折衷之法,仆就当一回恶人吧。”
国王不发一言,却早已竖起耳朵倾听。
“记得二十年前,当年也是矮人的叛乱引发了各国十字军北伐,平叛后,十字军继续北上,翻越了霜眠雪山,直达极北之地,是为了让新教的福音传播到那里,为此我们必须征服远古诸神的余孽,我们打败了盘踞在那里的霜巨人、树怪和熊魔三大部族,直达雪精灵的领土。但是,十字军止步于在永冬城下,久攻不克”
“当年确有此事,我的王兄理查德参与其中。”
“他是个勇敢的战士,但他最后却被雪精灵的公主勾引迷惑,背叛了神圣的教廷和自己的王国,选择站在了雪精灵异端那边,帮他们防卫永冬城。”
“的确,不管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非自有公论,而我尊重他的选择。”
总枢机定睛看着国王,“陛下还记得永冬城最后是怎么沦陷的吗”
国王徘徊一阵,坐下想了想,“是教廷,你们启用了黑魔法,连你们自己都嗤之以鼻的黑魔法,那是不够光彩的一页。”
“完全正确,那是一个法阵,全名叫做但丁之门,此门一开,冥府的恶鬼和死灵纷纷涌出,为操控法阵者作战。当年,在此法阵的催动下,埋骨在霜眠雪山和极北高地的无数死尸就此复活,组成亡灵大军一路北上”
“总枢机,听你这么说是想让寡人再度启用这个法阵”国王听到一半,竟直接打断了总枢机的话,不等总枢机作答,又紧接着道:“不可能但丁之门是当今写入了维兰吉联合大宪章的魔法禁制,它将永远成为历史”
“陛下,仆者要说的并不是但丁之门,此法阵当年已被老太子彻底破坏,操控法阵的魔法军团全数覆灭,即便陛下愿意,当世再也没人能够结成这个黑暗法阵。”
“那么总枢机要教寡人的是”国王的说话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从开始的谦和礼让变得很不客气。
“当老太子用精灵王之弓矢击碎法阵时,冥府魔王但丁正从此门通过,魔王的手指刚一触及阵门的结界,整个虚空陡然破碎,冥府和人间的通道瞬时化为虚无”总枢机深邃的目光逼视国王道:“冥王但丁被困在了破碎的虚空之中无尽的徘徊,而在被破坏的法阵中心,有人发现长出了一株奇异的植物,传闻那是冥王的手指。原来,但丁之门被摧毁前,但丁只有右手的食指穿过了结界,随着法阵的摧毁而被截断冥王之指掉落人间,埋藏在极北高地的土壤里,生根发芽,化成了一株邪恶的魔皇花,有几名教徒将之取回来,献予了仆者。”
“这株魔花长什么样寡人可否一观”
“此物陛下见不到,因为仆者料定北地的异端必有今日之乱,已将之埋于烈酒城东南郊的一个荒废已久的修道院里,同时,向流放堡的守军购置了大批死刑犯的尸体,用运尸船拖往北地,送抵修道院的墓地,和魔皇花葬于一处。”
国王听到此节,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呢”他问。
“死刑犯的尸体,全部复活了过来”
国王听罢一怔,竟哑口无言。
“魔皇花的根茎,就是魔王的指节,根须是魔王的血管,它们扎根在墓地的土壤里,不断延伸,吸取其中的养分,花叶变得充盈壮实,而土壤则被它的根须腐蚀,周遭其他植被也逐渐失去给养,纷纷枯朽凋落。事实证明,这些根须携带着某种可怕的瘟疫,哪怕在尸体身上,也能繁殖和传播,我们把这叫做尸瘟,这种东西谁只要染上,恐怕上帝也救不了他。”
“如此说来,烈酒城郊外的那个修道院已经变成了活死人之地”
“没错,陛下,正是如此。”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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