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之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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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死在这里，凯瑟琳小姐，你能活到一百岁”西蒙说。

　　　　两人僵持了有一会儿，凯瑟琳终于放下了袖珍匕首，背靠大树，终于憋不住一汪委屈的泪水，一滴滴淌落下来。

　　　　西蒙换了一手握着凯瑟琳的袖珍匕首，在衣角上擦了擦血迹。

　　　　“我跟你们走，你们带我去见威廉王叔，但不要为难其他人。”

　　　　“凭什么听你的”一个士兵道。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我们刚刚还杀死了一个假的。”另一个士兵说。

　　　　“我看这一个也不像真的，干脆一并杀了吧”先前那个士兵说。

　　　　“别，万一是真货，抓回去再说。”

　　　　“后退，你们别再靠前，否则都得死”西蒙手持袖珍匕首，指着靠近他的士兵，警告他们不要欺人太甚。

　　　　那些士兵先前见识到了这把武器的威力，心中自然忌惮，口中却道：“怎么着，你想用这根绣花针保护你身后的美人我劝你把她交给我会更安全，搭上小命可不好玩”

　　　　一个士兵说着，另外几人已经从西蒙两侧围上来，他们哪里知道西蒙的武器是什么。

　　　　为求自保，西蒙只得展开了卷轴，将之摊开在地，登时，大地震动，树木摇晃，成百成千片枫叶纷纷飘落下来，身边的士兵全都吓了一跳。

　　　　“凯瑟琳，后退，别靠着大树”西蒙一把拉起惶惑当中的凯瑟琳。一个士兵挤上来就要捉拿他们，西蒙用匕首一挥，结果了他。

　　　　“看啊，地底下钻出个东西”博洛尼见状大叫。

　　　　“那是只什么怪物”一个士兵问。

　　　　众步兵惊恐万状，只见石人洛克从土壤中爬出来。

　　　　凯瑟琳立即明白了这就是棕熊萨米洛送给西蒙的礼物了。

　　　　“天哪，石头怪”有人说。

　　　　“快跑伙计们”有的士兵大叫。

　　　　博洛尼见状知道不妙，调头就跑。

　　　　石人洛克钻出地表，手掌一挥，指缝中的树藤一条条伸出，在半空中挥舞起来，逃跑的博洛尼回头一看，不由惊呆了

　　　　只见那些树藤缠住了他和另几个逃跑士兵的膝胫将他们绊倒，又将他们卷起来，扬上了天，再往地上重重一摔。被树藤缠绕在内的博洛尼已经感到天旋地转，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然后重重摔落在地。

　　　　“快跑，别停下”有士兵站起来继续跑。

　　　　博洛尼被摔得七荤八素，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就听见有的士兵爬起来叫喊，树藤却缠上了他，然后脖子咔嚓一下就被拧断了，博洛尼不敢停留，抱头鼠窜，只见一根粗壮的树藤呼呼向他眼前横扫而来，他脑子里只听到嗡的一声响，饶是他带了个头盔，也被这一击打得不省人事，翻倒在地。

　　　　洛克一边用手中的树藤追击逃跑的人，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折断了一棵枫树，对着另一边冲上来试图攻击它的三个士兵就是一个扫荡，他们为了拿到厚重赏金，竟不顾死活的上前和石人战斗，结果两人顿时被打飞，一人被树桩砸死。

　　　　只一顷刻间，所有士兵都安静的躺在了地上。

　　　　博洛尼也因此受到了重伤，他靠在一棵大树上艰难的支起身体，见到那个石头巨人向他走来，握着一拳就要打下。

　　　　“别”凯瑟琳竟挺身护在博洛尼的面前，眼前，石人洛克的千钧重拳迎面打来。

　　　　西蒙王子见状不妙，赶忙用脚一踢地上的卷轴，卷首滚动着立马收了起来，再看那个石人，全身立时分崩离析，身上的石块滚落到了地上，树藤收回地里，只剩下一枚魂石掉落在地面上，渐渐散去了光华。

　　　　亏得西蒙处置及时，凯瑟琳只是白净的脸上沾染了一点黑色泥土，并没有被洛克伤到。

　　　　“博洛尼，我感谢你在紧要关头救了我”凯瑟琳转身对博洛尼说：“但是，你违逆我父亲的意愿，屈从于这些歹人的淫威，从今往后，我的家族和你形同陌路。”

　　　　在这一路上，凯瑟琳从那些士兵的谈话中得知了博洛尼囚禁男爵的不齿行径，于是在这里和他一刀两断。

　　　　博洛尼摘下头盔，脸上的表情痛苦难堪，他想不到最后竟是女神来保护了自己一命，可这比让他死了还要难受千倍万倍，博洛尼已经无颜面对眼前的景象，他又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小姐，我我”博洛尼断断续续的说。“我这都是为了你”

　　　　凯瑟琳并不理他。

　　　　“你走吧，我们不认你”梅甘上前赶他走。

　　　　“我的脚断了，起不来，走不了”博洛尼伤心欲绝的说。“你们杀了我吧，让我死在这里”

　　　　“小姐，没时间停留了，别理他，我们快走吧。”梅甘催促道。

　　　　“他是什么人，好像不是和那群士兵一伙的。”西蒙王子收好了卷轴与魂石，好奇的上前来问。

　　　　“是一个背叛了我父亲的人。”凯瑟琳不想说更多，只一句话概括了他，然后转身离去。

　　　　“坚持住，朋友，你的伤不致死，找点药草先止住血，等我们回到落英堡，我会通知男爵派人来救你。”西蒙对博洛尼说。

　　　　“不，殿下，不要和男爵提起我，我已无颜面见他，你最好让我安静的死在这”

　　　　“会有人来救你的，但请你不要对别人说你今天看见的洛克，任何人都别说，好吗”西蒙叮嘱了一句，拍拍他的肩，但是博洛尼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一口一句：“我是个废人，我保护不了凯瑟琳小姐，你一剑杀了我，杀了我”之类云云。

　　　　西蒙无奈的起身摇头，于是和凯瑟琳、梅甘一同离开。
………………………………

激辩

　　　　“诸上三条，由南墙关威廉亲王领王国南部诸郡三十六路世袭领主共拟并联合签名。时新纪257年12月9日。”

　　　　落英堡内，威廉亲王和国王齐座，众领主及骑士分列在下，他们当中，罗伊读完了落英堡协定，众贵族起身伫立，恭候圣裁。

　　　　“第三条，可以谈，前面两条，没得谈。”国王说。

　　　　“王兄，这可不是菜市场买菜，您必须认识到事态的严重，这里没有讨价还价，我们来一趟不是白来的，如果您无法认同其中的任何一点，我们将把您发配至摩根郡以东的海岛，并拥立河间太子继位。”

　　　　“我想问，为什么是大卫”

　　　　“他是太子。”

　　　　“我并没有指定继承人，大卫不是王储，你这样做和自己篡位其实是一码事，为什么你不亲自带上它呢”国王竟将自己的王冠摘下递给威廉。

　　　　“好，我说不过你，王兄，这个协定你签还是不签”

　　　　亲王一挥手，一个卫兵双手捧着笔案上前，躬身呈上，但国王看都不看。

　　　　“陛下，请您三思”罗伊侯爵道，“如果您在上面签字的话，您还是我们共同拥戴的好国王，我们也将为今天的事向您诚挚的道歉，并在今后毫无保留的继续效忠于您”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众多贵族们异口同声，纷纷希望国王能够同意他们的请求。

　　　　的确，没有人愿意采取极端措施，将陛下放逐。

　　　　国王挥了挥手，那个手捧笔案的卫兵抬头看了看，于是退下了，国王缓缓说来：“我很久没见到贺拉斯爵士了，你们将我流放那里去，也好，只不过是一场久别的老友重逢，哈哈”

　　　　看到国王此时仍然倨傲不改，乔治男爵、萧伯纳爵士、翰弥顿爵士、泽维尔、戈登等人均都唏嘘不已。

　　　　“父亲，做到这步，您已经无愧于君上”乔治男爵的儿子维克多俯身轻声对轮椅上的男爵道。

　　　　乔治男爵推着自己的轮椅出列，众人都看向他，准备听取高论。

　　　　“陛下，事情既已如此，我想何不我想说，这不是您的错”说到这里，乔治男爵都有些结巴了。“放弃吧，陛下”

　　　　国王挥手示意他不必说了，萧伯纳爵士却站出来询问。

　　　　“陛下如此坚决，难道您担心的是今后史书上对您不利的描述”

　　　　国王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他，萧伯纳爵士继续说：

　　　　“其实，今天您在上面签字，实是迫于众人之压力，亦为时事之所趋，此诚无可厚非之事，史书上的记载必定会客观而真实的记载今天发生的事，倘使换成了任何一个国王，不管是哪个国家、那个时代，我想面临今天的情况，他都会在上面签字妥协，不然怎好就此流放边地，而因小失大”萧伯纳组织了半天逻辑，希望能劝说国王回心转意。

　　　　“你说反了，萧伯纳爵士，你是个剧作家，饱读书籍，你更应该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何为民贵君轻，我一人流放何足论，让北地近百万民众荼蘼于瘟疫又是何其无耻”国王站起身，转对所有贵族说：

　　　　“各位爱卿的诉求，寡人已经悉已听到了，国家，不是某一个人的国家，你们的话语权固然是应该得到尊重的，我先前无视你们在王宫门前聚集请愿，实为抱歉，但是现在对你们的提议内容，我是无法认同的。”

　　　　“虚伪的仁慈，这会害了你”亲王也站起身来，抢断呵斥道：“王兄，他们不管有多少，都是脑后有反骨的矮脚鬼，死何足惜你以为能凭你的一点自欺欺人的伪善，就能让他们放弃抵抗投降，王兄这样只会让北地的战争永远进行下去，只有流血，没有尽头”

　　　　“所以你就要在北地散播冥王之指带来的瘟疫，王弟，你以为这样能管用，你以为这样就能向全世界宣告胜利”国王说，此时的爱德华和威廉已经是面对面站着辩论了，他们各自坚持自己的看法。

　　　　“当然，难道不是吗，我们手里有圣水，矮人没有，只要冥王之指在那里扩散，他们的军队很快会被瘟疫拖垮，战斗力会极大地削弱，而我们掌握了圣水的配方，根本就不怕什么活死人瘟疫，杀伐之权尽在我们手中，平定叛乱根本不用靠十字军帮忙。”亲王说。

　　　　“你用瘟疫对付叛军，这个办法很聪明，我不知道是谁最先想出来的，也许是总枢机、也许是你，王弟，也有可能是你们任何一个人，我该为你们颁发一个年度创意奖，好，然后呢，北地的万千黎民百姓呢，世封在北地一百多年的佩里家族呢，他们又该如何自处”国王说。

　　　　“陛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是难以避免的，我们也都不希望看到这些”罗伊上前抢白一句道。“但是两害取其轻，我们此举，换来的是万世安宁，宇内澄清区区牺牲，已经不足挂齿”

　　　　“罗伊侯爵说的极是，别犹豫了，陛下，乱世用重典，正当此时，给北地的矮脚鬼来一次彻底的大清洗吧”汉萨侯爵也说。

　　　　“没错，陛下，我们的巨墙可以阻挡瘟疫，让冥王之指消灭北地的异端，永享太平，陛下”史迪威侯爵也道。

　　　　“听到没有，王兄，这是贵族们理性的声音。谁都不愿意打仗。”

　　　　“不，王弟，我听到的是疯狂的前奏，贵族们为了保全自己的产业，竟一个个全都丧失理智，不顾一切的要用枢机主教研发出来的瘟疫污染王国的北地郡，而你，如此为他们指在场众贵族奔走呼号，带着大军来到这里。你的目的又是什么，你想让他们赶走我然后拥戴你为国王，难道就为这个”国王问威廉。

　　　　威廉笑着摇摇头。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知道我威廉是何人，一个国王，值得我这样做背负万世骂名不”威廉不屑道，“维兰吉立国八百年，你我先辈披荆斩棘打下来的基业，今天传位给你，难道你不想将它发扬光大，而是一味地让王国陷入战争的泥沼，将国力一点点的拖垮”

　　　　国王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听取威廉的发言。亲王继续说：

　　　　“战争该结束了，它造成的破坏太大，大到足以让一个发展了近千年的国家在原地打转，甚至向后退步，而我要做的，是让维兰吉王国一步步走向强大，傲立于大陆的北方，成为新泽法兰大陆上的真正强国”

　　　　贵族们听到这话，也非常亢奋和赞同。

　　　　“不错，亲王所言甚是”贵族们纷纷点头附和道。

　　　　“但是，我们国土南北当下均面临着巨大危机我们的南方，有英图恩诺帝国虎视眈眈，他们执掌了神圣教廷，时刻会发起十字军对我们形成威胁；我们的北方，有矮人异端揭竿作乱，他们抱着诸神的信仰要求脱离王国的统辖，它们盘踞在我们国土的北方，时刻会成立一个新的国家，一个矮人的王国”

　　　　亲王说了好一阵话，却见国王不为所动，他也摇摇头，显得很无奈，他继续道：

　　　　“贵族们的主张，不排除有其私心，但是在我看来，这有更深层次的价值在内，陛下，我们何不携起手来大干一场我们现在有了冥王之指的力量，借助它，不仅可以平定北地的战争，还可以左右天下大势，用它对南方的十字军形成震慑，这样做，我们所有人都会支持你，而你只要从谏如流。维兰吉的雄狮将觉醒与大陆北方，试问今后谁敢图谋我国，你说不是吗”

　　　　国王神情默然，似乎并没有认同亲王上诉一番长篇大论。

　　　　“这就是我们的区别，王弟，你为了王国能够走向强国之路，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因为你身后站着的是恶魔；而我在乎天下苍生，是因为我身后站着的是上帝。我手指上的印章，不能盖在这份血腥的协定上，我意已决，就是这样。”

　　　　“难道你不再考虑一下王兄，我们可以给你三天时间，就在落英堡，我们愿意等你作出最后的决定”

　　　　“别说三天，三年、十年，直到我终老，我都是这样的决定，你们一意孤行，我虽然现在没有力量去阻止你们，但我不能屈从和苟同，我听凭你们处置，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再伤害谷地任何一人，凡汝等掠夺之物应悉数奉还谷地百姓，并且找到我的王儿西蒙，妥善安置他。”

　　　　威廉点点头，“那好吧，我会的”而下面的贵族们听到国王表态，下面不约而同的起哄了。

　　　　“这算什么，陛下最终还是不答应”一个骑士对身边的人议论说。

　　　　“难道流放堡的日子好过吗，陛下非要固执到底”另一个贵族接上骑士的话说。

　　　　整个大厅里丛满乐疑惑、叹息和质问的声音。

　　　　“安静安静”罗伊侯爵提醒大家，“安静，我的朋友们，陛下还有话说。”

　　　　国王转身面对下面诸位贵族，喧闹的众人渐渐安静了。

　　　　国王面对众贵族道：“我在这里说的话，请诸贵族作证，西蒙将是我的王位继承人。”

　　　　下面的贵族一听，国王指定西蒙为王储，又纷纷议论开了，嘈杂声一片。

　　　　“西蒙，果然是西蒙，我就知道他不会把位置传给废后的儿子。”史迪威侯爵说。

　　　　“我倒看好西蒙，河间太子性情残暴，我们恐怕驾驭不了他，西蒙王子寄情山水向来无心政事，所有的事亲王和我们都好做主，我看，让西蒙接位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范伦丁伯爵道。

　　　　“不，你想错了，伯爵，要知道，太子大卫被国王扔在河间堡快十年了，现在他执掌着整个河间军团，又有二十多方河间贵族的拥护，如果把王位给了二王子而不是他，恐怕又是一场大战”罗伊侯爵说。

　　　　“对，北地纷乱多年，我们需要休养生息，不能再妄动干戈，只有我们迎立河间太子，才能拉拢太子党的势力，否则河间地的贵族将与我们势成水火。”汉萨侯爵道。

　　　　一时间，关于新王的人选贵族们各有见地，摇摆不定，全然不顾在场还没有退位的国王，就大胆的议论起来。

　　　　在贵族们议论声里，亲王拍了几下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转身对国王说：“我们本可以尽心辅佐你，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陛下，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会通过贵族的投票选举敲定最后人心所向的继承人选。”

　　　　话说到这里，国王不再言语什么了。

　　　　亲王卫队的亲兵进来报告：“西蒙王子已找到正在回来的路上”

　　　　“很好，加派人手，保护他安全的来到这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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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歉

　　　　西蒙王子凭借手中的大地守卫卷轴在枫林里小试牛刀，将前来寻找他的士兵全部收拾，也救凯瑟琳和梅甘二人逃脱了魔掌。而凯瑟琳得知博洛尼囚父媾和的行径，当即与之决裂。

　　　　于是三人一路同行，返回别墅。

　　　　“这是你的，凯瑟琳小姐”路上，西蒙王子将那把袖珍匕首递还。

　　　　“我很抱歉，殿下”凯瑟琳接过袖珍匕首道。

　　　　“为什么”西蒙问。

　　　　“我向他们透露了你的行踪。”

　　　　凯瑟琳满是愧疚。

　　　　“小姐不是有意的，殿下，她当时”梅甘赶忙解释。

　　　　“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我是不会在意的，二位姑娘”

　　　　“那个石头人听你的话”梅甘撇开话题，好奇的问。

　　　　“是的，萨米洛让他来保护我，他叫洛克，它消灭了所有敌人，就现在看，它好像是无敌的存在。”西蒙王子得意的回答，他说到这里，忽然又想到了萨米洛说的话，善待天下苍生，是啊，刚才只是迫于自保，卷轴一开，害了这么多人死去，他们虽然可恶，却也是不幸的，生命都值得敬畏，我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想到这里，西蒙收敛起得意之情。

　　　　“我今天遇到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凯瑟琳说，“棕熊会说话，石头人会动，这都是我生平仅见的。”她虽一向冷傲，对此异象也不无惊奇。

　　　　“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因此得救”梅甘补充一句。

　　　　“二位姑娘，其实，真该感到抱歉的人是我，我父王的剧本选址在谷地，这才引得他们来犯，从而连及了你一家人，还有谷地的人民，而我父王的初衷都是因为我，本来你们不必忍受这些的，凯瑟琳小姐。”

　　　　“殿下言重了，我们不敢当”凯瑟琳见西蒙如此谦和，也颇觉不好意思。

　　　　他们边说边行，回到了别墅，西蒙拿起马鞍套上马车，马匹有伤在身不能疾跑，西蒙驾着马车慢行沿原路返回，他们踏上了返回城堡的路。

　　　　落英堡，大厅内。

　　　　一场左右国家大势的激烈辩论已接近尾声，心知不能再说服爱德华国王，亲王知道只得采取协定以外的方案了，贵族们都偃旗息鼓，不再做无谓的争取，他们在大厅里进入了闲聊时间。他们三五成群聊聊天气、谈谈税赋、讲讲民生，话题已经扩散到九霄云外了，整个大厅成了一个贵族们的广交会。

　　　　侍者推着香槟车往来其中，手里忙不跌停的接过贵族们递上来的杯子，续杯后递还。乔治男爵也加入到了他们其中，他手捧美酒坐在轮椅上，和身旁的范伦丁伯爵聊开了，后者对他城堡的布局很是赞赏，他听到这样了夸赞，精神头百倍起来了，大肆渲染自己的杰作，他们身旁还站了好几个子爵和骑士，显然，此时都已化干戈为玉帛。

　　　　一个卫兵走了进来，他从贵族们身边穿过。

　　　　“报告亲王，西蒙王子带到，正在门外等候”卫兵进来禀报。

　　　　“很好，把我侄子带上来。”

　　　　亲王说完，西蒙王子被带了上来，他身后是凯瑟琳和梅甘，他们的马车走到主道上被布兰登的人马发现，于是被带回。

　　　　他们从众领主及骑士中穿过，众人纷纷让开道路。玛蒂尔达女士赶忙上前，左右探看自己披头散发的女儿，只见自己的心肝宝贝满面蒙尘，一身污垢，夫人情绪激动起来，抱着凯瑟琳当场大声哭泣。

　　　　“别这样，母亲，我没事了，女儿平安回来了”凯瑟琳看见母亲为自己满面憔悴，一日不见，苍老甚多，也不禁两眼梨花带雨。

　　　　“父王、叔父，你们好”西蒙渡步到大厅中央，向并排坐着的二人打招呼。

　　　　“孩子，你回来了就好，路上玩的开心吗”国王问。

　　　　“我很好，父王，我已经知道剧本的事了，谢谢您的苦心安排”

　　　　“我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泽维尔，是你吗”

　　　　泽维尔正在一个侍从的帮助下处理伤口，听到国王问他，起身道：“不是，陛下。”

　　　　“翰弥顿”

　　　　此时翰弥顿爵士正和另一个骑士在说黄段子，一听国王问，忙道：“也不是，陛下”

　　　　“是我自己想通的，父王”西蒙如实道。

　　　　贵族们哄堂大笑。

　　　　“我儿就是聪明，那么你觉得怎么样，墨菲家族的凯瑟琳小姐”

　　　　“我”西蒙语塞。

　　　　“哈哈哈”下面的贵族们哄笑得更更厉害了，亲王也乐开了花。

　　　　“瞧，小伙子害羞，不好意思说，其实心里想要的很”威廉亲王大笑着说，贵族们笑声更甚。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晚就为他们举办婚礼冲冲喜吧”罗伊也道。

　　　　“好主意，为什么不呢”史迪威也道。

　　　　贵族们又笑开了。

　　　　“乖侄儿，说到底，你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的人，恐怕，怎么也不会有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哈哈，对也对也亲王的人可比萧伯纳的剧团牛逼多了，将国王的剧本发挥到了极致。”史迪威道。

　　　　“真是一场完美大戏，哈哈，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