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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之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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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也许需要你的人你的将废墟清理干净,我的战车继续向前开道。”尤利西斯中将不知何时从车顶跳出来,来到了曼特裘的马前,提议道。
“说得对,中将,攻破了城墙,里面还有一座更坚固的碉城,很显然我手下的这伙窝囊废是指望不上了,”曼特裘骂了一句。
“弟兄们都辛苦了,过了今夜,明天就是酒神节,不如宰杀牛羊犒军吧,让弟兄们放松一下,举杯迎接巴库斯的生日”尤利西斯说道。
曼特裘想了想,连日的失利的确对士气影响很大,双子堡虽然城墙已断,然而废墟挡道,战车仍是进不去,而自己的步兵难敌对方,今夜继续强攻下去,只能陷入反复拉锯当中,毫无意义。
“嗯,这主意不错,穆尔,你去传令,让炊事班宰杀牛羊各百头,犒赏三军,今夜照常将息。”
“是”穆尔领命而去。
“夏佐,你去征集民夫三百,挑强壮的,让他们连夜动工,一定要在天明之前,将断墙处的废墟清理干净”
“是”
尤利西斯见了曼特裘的安排,非常认同,他同时又提出个“拆东墙补西墙”绝佳建议:“我们可以将这里的断墙石块收集起来,运到烈酒城的外墙的缺口堵上,这样即便杜威的军团明早赶到了这里,攻打外墙也得耗时良久。”
“太棒了就这么办,夏佐快去”
“是”夏佐领命而去。
犒军令一下达,军中一片欢呼,牛羊成群,牧民挥着长鞭,将它们从城外的牧场赶着进城,矮人提着短斧现杀现烹,浓烟升腾,步兵们高举酒杯,他们喝不起滑石烈酒,里面装着的是廉价的灰熊啤酒或羊蹄干红,他们齐声高唱赞美酒神的歌,歌声回响在烈酒城的夜空。
双子碉城。
乔万尼的医务室内,众多伤兵躺在上面,这场战斗下来,维兰吉剑士也有几十人光荣挂彩。
“啊”
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索菲亚躺在手术床上,急促喘息,弹伤造成了左臂五厘米左右的开口,为了防止伤口感染,乔万尼在给她左臂缝针,她痛得满头大汗,身边站着阿姆斯壮、维比和史宾杜等人,也是捏了把汗。
“忍着点,孩子你这算轻微伤,躺着别乱动。”乔万尼道。
但是索菲亚依然痛得不行,伤口受不了针刺,手臂乱晃,胡乱踢打,身旁几个女性医士按不住她。
“别担心,相信老乔的医术,顶多也就留点小疤,你要是伤口感染化脓导致截肢的话,杜威福格可就不喜欢你了”阿姆斯壮说,身旁步兵全都大笑起来。
“少给老娘提这个人,等等,老乔啊”
“你别动,我都扎进去了”乔万尼劝道,他手头的针线已经扎进了皮肉,又吓得拿了出来。
“这样你下不了针,得来点滑石烈酒才行,老乔”阿姆斯壮说。
“拿酒来,维比就在你身后的柜子里。”乔万尼对维比道。
“我看到了,是这个。”维比拿起烈酒拧开瓶盖,上前问:“该怎么用对着她的伤口浇上去么”
“没错,不然你还想灌进她嘴里”
“哈哈。”围观的士兵都笑了。
可就在这时,索菲亚一手推开一个医士,坐起来,抓起维比手里的烈酒,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然后又将一些酒倒在自己的伤口处,咬牙叫了一声,然后将酒瓶扔到地上,又往床上一趟,整个人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了一般,她渐渐地昏阙了过去。
“谁说不行呢呵呵。”维比笑道。
“果然是个办法。”史宾杜说。
“嗯,趁这会,快点下针,老乔,我知道她的酒量,醒酒可快了,别等下又闹腾不休”
乔万尼点点头,“医士,按住她的胳膊和腿。”
医士上前照办,乔万尼拿起针线将索菲亚的伤口缝合。
门外,公爵进来。
原本有说有笑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公爵,晚上好”
“公爵,晚上好”
众人相继跟公爵打招呼,公爵点头回应,面带微笑。
他来到索菲亚身前,乔万尼已经给伤口缝好了针。
“阿姆斯壮,我不知道让你留下对不对,但是就今晚的战斗来看,你表现得十分英勇。你是斯考特家族的骄傲,我感谢汉萨侯爵培育了你这么优秀的接班人。”公爵说。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公爵”阿姆斯壮行礼道。
“但是我想清楚了,阿姆斯壮,如果你执意不肯骑着我的马离开这里,那么你现在开始就是我的客人,和马尔斯一样,我会派人保护你,伦勃朗在哪”公爵说着四下寻找伦勃朗,他心中倾向取代阿姆斯壮的指挥官人选。
“不,公爵,我不需要人保护,而且伦勃朗死了。”阿姆斯壮说。
“死了尸体呢”公爵惊问。
蓝侬走出来。
“恐怕已经炸得面目全非,我亲眼看到。”蓝侬说,说完他拿出怀里的身份识别牌。
识别牌上沾满灰尘,公爵仔细辨认了一番,那的确是伦勃朗的。
“可怜的家伙”公爵说着用食指和拇指挤按了几下鼻梁。
“让我留下来吧,公爵,我承蒙您的照顾和提携,又和弟兄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在所有人都处于危难的时刻,我怎能单独逃跑”阿姆斯壮说着,在公爵面前跪倒,道:“您是我的主上,我以我骑士的名义,将誓死效忠于您直至最后一息。”
维比、乔万尼、米契尔、马尔斯、蓝侬等人均相互对望,见指挥官已然跪下,于是也纷纷跪下,整间病房里,除了躺着的伤员,余者皆跪拜。
公爵背对着他们,他知道杜威福格的京畿军团被矮人堵在了临海低地,否则此时早该到了。矮人一旦破城,覆巢之下无完卵,不禁垂首摇头。
乔万尼跪在地上说了一句,“公爵,请听我倚老卖老说句话,阿姆斯壮这孩子生性好强,从来没有向对手服软,公爵若强行将之驱逐,这比让他死还不如,比夺去了他的生命更甚,他又怎肯就范。”
乔万尼说到此节,公爵也是心头一恸,眼泪就要往外掉。
但转念一想,自己身处绝境之时,尚有忠勇之士誓死效忠,尚无一兵一尉倒戈逃跑,片隅之地六百士,面临九倍之敌坚守了二十日不破,岂不是平日里仁德归厚,而今日的人心所向的结果吗
“明天就是酒神节,把我的马杀了,犒军”公爵转身道。
病房里,维兰吉军士一片欢腾。
………………………………
酒神之夜
烈酒城公爵听了乔万尼的劝解,知道阿姆斯壮留意已决,于是杀马犒军,维兰吉步兵节食多日,早就饿得眼睛发绿,听到公爵令下,无不欢喜交加,在双子堡的天台上支起个大锅升起火来,将水注满在内。
碉城地下的马厩里,公爵看着自己的白马被牵出栏,待宰。
“太可惜了,这是费尔古斯公爵送给您的礼物。”就连马夫都体公爵感到可惜,他牵着马出厩,摇头叹气。
“它现在不是礼物,是食物。”公爵说着,走向自己的骏马,他的骏马通体纯黑,连日挨饿,已经瘦了一圈。
“对不起,克里斯托弗,我没能照顾好你。”
公爵抱着爱马的脖子,摸着它的鬃毛,口中说的是它的名字。
那马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命运,一声不吭的依偎着主人,马眼眨了几下,默默流泪。
在烈酒城的市民广场,矮人起义军正在痛饮中欢庆酒神节的到来,这是北地最盛大的节日。
矮人步兵宴饮正酣,这时已经围着篝火和烧烤架跳起了舞。
塞缪尔本来是参与在内的,但是没跳几轮,他觉得很累,回到了座位上,他原本精神头可足了,完全不像今天这样,他以为今天可以抱得美人归,却没想到沾了一鼻子灰。这对他而言,不管什么节,也了无生趣,没一会儿就倒头大睡去了。
塞缪尔睡觉鼾声如雷,他的身旁是一高一矮两个“护法”。
奥尔森正吹着口哨给一头羊放干了血,剥了皮,放在烧烤架上滚动,篝火不断熏烤着美食。他烤了半晌,听见塞缪尔入睡的鼾声,于是拿着一条羊皮盖在了塞缪尔身上,以防他感冒。
艾尔索普这个高个侏儒独自坐在地上,也不加入狂欢的人群中,而是一个人喝着闷酒,口中喃喃自语道:“奇怪,我明明打中了心脏,这是为什么”
“你还在为这个耿耿于怀,我的朋友得了吧。好好享受一下,美食不是餐餐有,来块羊蹄,羊蹄堡男儿吃羊蹄,夜里干活不费力,哈哈哈”奥尔森说着,手里拿起一把锯子,来回来回,卸下了一只刚烤熟的羊腿递给侏儒,侏儒不接。
“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很正常,维兰吉人韬光养晦,战力犹存。”奥尔森以为他说的是今晚攻城失利的事情,但不是。
“他站了那么久,我瞄的这么准,是个人,都活不了。”侏儒停顿了一会,又道:“但是,这位老兄,他不仅见到了第二天的太阳,还在第三天的夜晚”原来侏儒指的是马尔斯,他说到此,正在组织一个类似生龙活虎的形容词来描述他遇到的劲敌。
“把你像个皮球一样踢到了墙角,摔个狗啃泥对吧”奥尔森道。
“我去”高侏儒捡起地上一枚石块丢向他,奥尔森侧身一躲,哈哈大笑。
“没准你的枪有问题。”奥尔森说着用牙齿照着羊腿撕下一块肉。
“你在开玩笑吧。”高侏儒不太服气,站起来驳道:“这是百发百中的机械枪,羊蹄堡军工厂最新制造的杀人利器,是当今火器制造的最高成就。”
“但你别忘了一点,新式武器总是容易出故障,这样的大故障,那样的小故障,所以它们需要不停地更新换代。所以,很有可能你的枪就是这样,比如打一百发子弹,就会打出一发没用的臭弹。”奥尔森边吐槽一边继续朵颐。
“不不不,我的是百发百中的而且我真的打中了,我看着他倒下的,不是他的同伴将他拉了上去,早就摔鳖稀了。”侏儒仍是不信。
“你说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人”奥尔森由作出了设想。
“我不想知道双子堡里到底有多少个这样的人。”
“别想了,放心吧,等到明天,我们的加农炮会全部就位,就算城墙后头有一百个端塔先锋,也得给他轰得灰飞烟灭,你信不信”奥尔森打趣道。
“不”
一个声音从身旁传来。
二人转身去看,塞缪尔已经坐起来,羊皮被他掀掉。
“少主”
“不准灰飞烟灭,你们要先找到我的美人才行”
“少主请放心,您交办的事情我们必然赴汤蹈火。”高侏儒道。
“我也会的,少主。”奥尔森道。
“那就好”塞缪尔站起来,说:“我睡够了,今天是酒神节狂欢夜,你们也一起来,让我们跳起来,唱起来吧。”
“赞美巴库斯酒神,乐意奉陪来吧小个子,你骑在我头顶哈哈哈”奥尔森举起了艾尔索普,和塞缪尔一道加入矮人的狂欢。
双子碉城,天台上。
相比外面灯火通明的热闹景象,这里十分冷清。
维兰吉人慑于战车火炮之威,已经几乎放弃了城墙的防守,六百余名守军蜗居在占地面积不足一千平米的碉城里,碉城有上下三层,再往上是天台和倒塌的双子残塔,再往下是存放军需和粮草的地窖,米契尔领着弓箭卫队分为五组,就在这几层之间来回巡视,侦察敌情。
地窖的马厩里,公爵的骏马已被大卸八块,并掏空了内脏,四个担架紧紧拼在了一起,用于盛放马肉,维比指挥着八名士兵分列左右,将担架抬起,上楼。
天台上,一口大锅滚滚沸腾,白烟升起,又给夜风虽散,炊事兵给里面加了点佐料,又倒了点香油调味,周围站了几百号人,以至于偌大的天台都挤不下了,很多士兵站在碉城第三层的走道上,等待美食出锅。
外面欢庆的矮人正吃着丰盛的牛羊烧烤,肉香一阵阵飘进了碉城,饥肠辘辘的士兵闻到这个,无不食指大动,不住吞咽口水。
蓝侬的脚拐了,乔万尼说得休养一周才能康复,他得到了一条拐杖,站在天台的边缘看外面,那是伦勃朗战死的地方,矮人起义军雇来很多民夫正在搬运废墟上的石块,然后推车运走。
能够活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城墙既破,无险可守,他不知道,今晚是否是最后一餐。
“过来,到这来,蓝侬。”蓝侬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他回头张望,只见那是阿姆斯壮和马尔斯。
“快过来,上士”阿姆斯壮重复道。
蓝侬知道在叫自己,于是一瘸一拐的拨开天台上的人群,来到近前。
“什么事,长官”
“这么说,你命真大,先是从城墙上掉下来,只是摔断了脚,矮脚鬼的大炮炸死了伦勃朗,你却从炮口下幸存,然后马尔斯、索菲亚还有我轮番上阵,这才挽回了你。”
“是的,长官,这就叫做天不该绝。”蓝侬振振有词道。
“你说得对,蓝侬,脚好些吗”马尔斯问。
“不碍事,但是老乔说,还得修养几天,不能多走动。”
“那正好,这有个活适合你干。”阿姆斯壮道。
“什么”蓝侬问。
阿姆斯壮也不回答他的话,一把抓起马尔斯的胳膊,就往前走。
“过来”
马尔斯被阿姆斯壮带着走,蓝侬一瘸一拐跟在后头。
“让一让,都让一让。”
阿姆斯壮边走,便用粗壮的手臂在众人当中拨出一条路。
他们来到了灯塔掌灯士兵的房间。
“现在这里空出来了,马尔斯,你进去。”阿姆斯壮二话不说,就把马尔斯一推,让他进了这间小黑屋,然后关上了门。
“为什么把他关起来”蓝侬急忙问。
“这是公爵的意思,我没必要跟你解释。”阿姆斯壮答。
马尔斯打开门洞,露出脸来问:“打算关我在这多久,公爵说,我是这里的贵客,难道这就是烈酒城的待客之道”
“直到这场战斗结束,这是为你的安全负责。”阿姆斯壮说完,走向旁边,一个坐着聊天的士兵正在和身旁的人谈笑风生。
“起立,士兵”
那个士兵见长官来了,立刻站直行礼。
“在”
“将你的椅子搬到那边门口。”
“是”那个士兵照做了。
“蓝侬”
“在”
“你坐在外面,好好看守他,不准他离开半步,他是谁你清楚,跑掉了人我可吃罪不起,你懂得。”阿姆斯壮命令道。
“遵命,长官”蓝侬道。
正在此时,维比的人扛着马肉已经一步步走上了天台,士兵们从三层见到就已经鼓起掌来欢迎。来到天台上,士兵们的欢呼更加热烈,不输城外矮人。
“让路让路别挡着道,都少不了你们的”维比大喊着让道,但是人太挤了,来到天台上他的人抬着半吨重的马的肢体。竟挪不动半步。
阿姆斯壮交待完蓝侬,也离开了马尔斯的小黑屋旁,来到人群中指挥疏散,经过好大一番力气的辗转腾挪,总算得以抵达终点油锅前。
炊事兵将马肉和一些马的碎骨一股脑儿丢进了冒着泡的油锅,油锅里发出嗞嗞响动,一团团烟气升腾,众军士见此无不大声叫好,合声唱起了军歌:
看,雄鹰穿越了绝望洋,胜利曙光播撒你胸膛
看,舰队起锚在渡凯港,新的征程就要
沐浴天父的荣光,维兰吉勇士谁能挡
扫荡熊罴与虎狼,凯旋归来回到家乡
士兵们唱着唱着,比前夜在城墙上胜利之时吟唱的多了些凄凉之感,唱累了,又歇了,歌声终于停下。
只有油锅在继续翻滚,咕噜咕噜
又经过了一个时辰的等待,香喷喷的马肉终于出锅了,但是每个士兵的碗里只能分到一小块肉,然后炊事兵在用木勺给碗里浇上点汤汁。这就是标准的单人份,只能说聊以充饥。
………………………………
绝世好马
公爵的骏马被大卸若干块扔进了油锅,烹煮了多时,打开锅盖已经变成香喷喷的美味,六百人分食一匹马,的确有些僧多粥少,但士兵们还是有序的排队领取。
乔万尼两口吃完自己那份肉羹,放下碗勺转头就要下楼去。
“老乔,急着走干嘛”阿姆斯壮端着碗在后门叫住了他。
“回我的病房,那里面还有很多病人需要料理,指挥官阁下。”他说。
“耽误你两分钟,相信没有谁会因为这会误了抢救。”
“有何吩咐,长官”乔万尼问。
“不,不是吩咐,而是想说点感谢的话,老乔。”阿姆斯壮真诚的道。
“你指的是什么”乔万尼明知故问道。
“真的,今天感谢你是你一语中的,把公爵说动了,我才留了下来。”
“矮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你从暗门逃出,没人拦得住你,公爵的骏马日行千里,你路上顺利,三日就能到家,长官,你放弃了有可能是唯一的逃生机会,你不仅是我们的长官,也是猎鹰堡侯爵的继承人,这里的战局并不稳定,万一”乔万尼说着止住了。
“斯考特家族里没有逃命的继承人。英雄在世,应当荣归故里,我即便苟且回乡,也得身名俱裂,授人笑柄以终老,就连扫厕所和端茶盘的老仆都不会对我心怀半点敬意。”阿姆斯壮道。
“有骨气的斯考特家族,父亲英雄儿好汉。”乔万尼赞道,然后又说:“倒是你的执意留下,让我们在酒神之夜加餐一顿,都是托你的福,长官。”
“得了吧,老乔,这碗也给你,快吃吧,别凉了。”阿姆斯壮将自己的肉羹让给乔万尼。
“难道你不吃天上龙肉,地下马肉,骐骥城的绝世好马,味道可好了。”乔万尼赞道。
“我是名骑士,骑士不吃马。”阿姆斯壮说。
天很冷,乔万尼搓搓手,吐了口白气。
“那好吧,我可不介意再来一碗”乔万尼伸手接过美味的肉羹,吹了吹,呼噜呼噜把它干掉了。
他们身旁,维比端着两碗肉羹走过,来到马尔斯的房门外,一碗给了门外的伤兵蓝侬,另一碗通过门洞递给了马尔斯。
“闻着挺香的,就是肉少了点,只有一小块在里面。”蓝侬捧着碗说。
维比转头回来说:“你就知足吧,伙计,能活到今天,真是上帝的眷顾。”
“是,长官我也这么认为。”蓝侬道。
“希望好运一直相伴你,好好享用,搞不好这是最后的晚餐”维比说完就走了。
天台上所有的士兵都得到了自己的肉羹,维比带着几个炊事兵扛着汤锅继续下到碉城的楼道里,给值勤在那里的弓箭手、炮手、医士还有伤员等派发食物。
蓝侬一手捧着碗,一手抓起碗里面的肉,只有一块不大的肉,他摇摇头,抓起来咬了一口,一口就吃掉了一大半,嚼吧嚼吧了一会,然后将另一块也塞进嘴里,就着热汤咕咚咕咚吞下肚,他感觉胃里暖暖的,肚子也不怎么叫了。
他看见门洞里伸出一只空碗,料是马尔斯也吃完了。
“你觉得味道怎么样,马尔斯这可是我家乡的味道”蓝侬说着,结果马尔斯手里的空碗,将几滴残羹倒进了自己口中。
“公爵的马味道还行。”
“绝世好马,口感也是一绝,何况饿了这么多天,能不好吃吗。”蓝侬喃喃自语道,他已经将两个碗里的汤汁舔得一点不剩,炊事兵正好推着餐车来回收餐具,蓝侬将空碗放在了上面,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背门而坐。
“嘿,蓝侬,你说伦勃朗死的时候,你和他在一起”马尔斯在门后说话。
“是,我和他在一起,我想救他,但是我做不到,最后反是他救了我,就在矮脚鬼的火炮打过来的一瞬,他将我退下了石堆。”蓝侬描述道。
“他是个勇敢的人。”马尔斯叹道。
“是的,他死前还跟我说,他在军中服役这么多年,完全是为了养活他因伤致残的儿子,并将他名下的庄园过继到其子名下,他服役了二十七年,差点就功德圆满了。”
“怎么会这样,他的儿子受了什么伤”马尔斯并不知道伦勃朗的具体情况。
“他说,他的儿子杰夫,以前是索桥城公爵的麾下一员,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被海角湿地的巨蟒卷住了,差点没被吃掉,后来被战友救下,然后成了废人。”
“我很遗憾听到这个。”
蓝侬站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枚身份识别牌,上面的灰迹已经被他擦干净了。
“马尔斯,拿着这个”蓝侬说着把手伸了进门里。
马尔斯在屋内拿着一盏油灯照了照,仔细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这是伦勃朗的,为什么给我”马尔斯问门外的蓝侬。
“马尔斯,拿着这个,如果你能够活着出去这里,替我去一趟海角湿地,找到伦勃朗的家人,将这个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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