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殇杀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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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桐不觉心中骇然之极！

　　　　仅仅“剑阁”两字之威，就如此惊天动地，人畜皆惊。可想而知，那风见尘这异世的高手本人的武道威能会是如何的骇人听闻？

　　　　难道已经达到了如那天外飞仙抑或西来一剑般梦幻传奇？

　　　　常无终看到孤桐再次受挫的窘样；嘴角微微一撅；似乎对孤桐受窘的样子极为高兴。

　　　　随后常无终向前走了一步，肃立抱拳，面向亭阁，说道：“常无终，拜见风师伯！”

　　　　他声音不卑不吭，虽然不大，却清楚异常，不过这语气中也慢慢的溢出尊敬的意思。

　　　　孤桐站在他的身后，在他说话的时候也是站直身子。

　　　　傍山亭阁，静静的倚在山边，像休寝的猛虎卧在山边，虽然静悄悄却气势依然。

　　　　亭阁的门庭开着，从外面望去，一片的漆黑。深邃的让人无可琢磨。

　　　　门庭内依旧悄然，无人回话，也无人出来！孤桐莫名奇妙的心脏竟些许的紧张起来，未知，或者是最恐怖的事情。

　　　　常无终依旧站在哪儿，肃然；似乎这种情况，他已经司空见惯！

　　　　时间从来在你计算的时候过的才慢，也许是一盏茶的功夫，也许是许久许久。

　　　　“什么事情？”门庭的黑暗内才从中传来一声如风般飘忽无定的声音。

　　　　常无终身姿微震，立刻抱拳回答道：“此届血窟牢狱中走出的优胜者中有一个适合剑道，弟子奉宗主师伯之名领他拜见风师伯！”

　　　　“适合剑道？”门庭内黑暗中的声音微微起伏，似乎稍微有了一点兴趣。

　　　　“宗主师兄可说是何种体质？”黑暗中的声音继续问道。

　　　　常无终恭声回答：“宗主师伯说他是……七煞剑体？”

　　　　“七煞剑体？”声音未断，一条身影蓦然出现在孤桐的面前，没有任何预兆，就那么突然，那么凸然的出现在孤桐的面前。

　　　　孤桐脸色一变，此人身法比大厅中见到的千川雪更胜一筹。似乎已经有了快要与风势隐隐合道的韵味。

　　　　这身影一身淡色青衫，身子挺拔，站在孤桐前面，隐隐有一种凌天的剑势偷出来。他白发飘然，面庞俊朗年轻，眼眸黑白分明，却黑的有点诡异，孤桐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竟隐隐有点失神。

　　　　那是一双怎么的眼眸？像无边的大海却是孕育了浩瀚黑水的大海。像天空中的黑洞，隐隐在吞噬着一切，似乎一切的一切在看到这双眼眸后都会静止永恒，永远的沉沦。

　　　　迅然，孤桐醒过来，幸亏是两世的灵魂，比一般人的灵魂强大的多，才能在瞬间清醒过来；不过，背后已经是冷汗淋淋。

　　　　常无终却对青衣人的出现没有任何惊讶，似乎已经知道青衣人本来就会这种方式出现似得。

　　　　青衣人扫了两眼孤桐，微微点头，“果然是万中无一的七煞剑体，不错，不错！”

　　　　他虽然满头银丝，然而面庞却年轻的可怕，配合着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老气横秋，孤桐更觉得一阵的诧然，怎么听、怎么看，都有点不正常的感觉。

　　　　那青衣人扭头对常无终说道：“无终，你可以回去了。”

　　　　“是，风师伯。”常无终抱拳应声，随后看了一眼孤桐，却什么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去。

　　　　青衣人对孤桐说道：“跟我进屋吧。”说完便走进剑阁，孤桐默默的跟在后面，他知道一些奇人的性格都是非同常人，做事举止全凭喜好。

　　　　孤桐乍一进亭阁，眼前微微一黑，慢慢的便适应了亭阁内的黑暗，四顾一下，亭阁内的窗户都被几座大的书架遮挡起来，书架虽然不多，每一座书架上的书籍也不是很多。孤桐眼中却一阵的火热，这都是秘籍啊，恨不得现在就去一一的研究一番这异世的武学秘籍！

　　　　青衣人却没有在一楼驻足，沿着楼梯登上二楼，相对于一楼，二楼便空旷了许多，二楼内墙边一座祭台，墙上挂着一副硕大的“剑”字。不知道为什么，这字在孤桐眼中总是模糊不清，似乎被蒙了一层淡淡的轻纱，孤桐对此也多了一些好奇心。

　　　　在祭台前面有一大两小蒲团，蒲团上颜色陈旧，大的和其中一个小的压痕明显，显然有人经常在上打坐，剩下的那个小的却几乎看不出压痕。

　　　　青衣人走到大蒲团面前，盘腿坐了下来，指了指没有压痕的小铺团，说道：“坐”。

　　　　孤桐恭敬的面对青衣人，正身坐在蒲团上。

　　　　青衣人微微颔首，“老夫风见尘，拜师吧！”

　　　　孤桐心中不禁的嘀咕起来，这果然是怪人怪事，这青衣人应该就是风见尘，但怎么可以什么都不介绍一下，就叫他拜师？

　　　　他毕竟是新人，对这个世界一点都不了解，更何况这个世界中的离歌楼，如果是知道风见尘名气的人，你这样直接要求拜师也就罢了，但是对自己一个新人却如此？

　　　　是不是有点不厚道？被坑了怎么办？

　　　　当然，这些都是孤桐心中一刹那的嘀咕，自然不敢对着青衣人说出来。不过孤桐毕竟是一个观察入微的人，从在大厅中剑道的楚墨惜等人的语气，以及这青衣人自己身上的气势，孤桐自然看以判断出，这青衣人却对不简单，起码现在的自己拜他为师应该不会被坑！

　　　　孤桐上世，毕竟是一个没有正常经历过生活的人，心态方面还是有那么一丝童心，虽然上世隐藏压抑的很好，但是到异世大陆以后，受这个身体本来的残留灵魂影响，一些调皮的童心性格越来月有发芽的苗头。

　　　　有时候，童心和杀戮即可造就一种不可逆转的矛盾。

　　　　性格的乐观和孤独的过去。

　　　　孤桐微微扁了一下嘴，正身说道：“拜见师傅！”随后一连磕了九个头。随后，看着风见尘。

　　　　风见尘颔首点头，一直冷酷淡然的面庞上终于爬上一丝笑容，右手拂过耳边垂下的银丝，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孤桐更是一呆，这拜师礼都磕完了，自己的师傅尽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这就什么事情？哪有这样奇葩的人？

　　　　孤桐心中隐隐的后悔，似乎绝对自己这么草率的拜师是一个很大的错误，冥冥中绝对自己的未来会很“悲剧”。

　　　　有这样一个奇葩的师傅，未来的路会很平坦，鬼才信呢。

　　　　虽然心中有许多的抱怨，但是孤桐的面上依旧是一片的淡然，虽然嘴角有点微微的发裤。

　　　　“弟子孤桐，孤独的孤，梧桐的桐，”心中在如何，师傅的问话还是得回答啊。

　　　　“孤桐？嗯，不错的名字！”

　　　　风见尘终于喜形于色，哈哈一笑，“五十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了七煞剑体！”

　　　　“哈哈哈哈哈哈”风见尘不顾形象的放声大笑。

　　　　他的笑声，虽然不是很大，也不刺耳，但却层层叠叠的远远的传出，那笑声的穿透力在传出老远老远后，音量和清晰度也不见削减，甚至让西江月峰丛林的飞鸟惊起。

　　　　此时，在帝春台峰大殿中的楚墨惜，也是听到了风见尘的声音。他微微一笑，也是为自己的师兄感到高兴，这七煞剑体，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剑道体质。

　　　　一个身穿脸色衣裙的女子，站在一处山峰平地上，迎风而立，却是蝶恋花峰的千川雪。她未曾变化过满脸的孤傲冰雪，也微微融化。喃喃道，“风师兄，恭喜了！”

　　　　此时此刻，孤桐却是目瞪口呆。

　　　　整个西江月峰只剩下风见尘郎朗的笑声，笑声透着满满的愉快，传达着风见尘真正的心情，这是他很少见的真正愉快的笑。

　　　　这是一个怪人师傅收了一个鬼才徒弟的第一面！

　　　　多年后，孤桐想起来，都觉得这一场景是自己一生中的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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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

　　　　风无尘笑罢，看着孤桐，面容上依旧难掩喜悦之情，说道：“你有疑问？”

　　　　说罢，便耐人寻味的看着孤桐，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一些列所做所为会让孤桐心中产生许多疑惑。

　　　　孤桐很是无奈，这真是一个奇葩的师傅，对风见尘的表现，孤桐已经彻底无语了，不过自己心中确实有很多疑问需要解决。

　　　　“师傅，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就收下我？”对于风见尘一见面就把自己收为弟子这件事情，孤桐心中依旧没有跳出那个坎，在上一世，收弟子是一件极为隆重的事情。

　　　　就算不用三跪九叩大礼，那敬上一杯拜师茶也是需要的。

　　　　过场，怎么能够少？师者，师傅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拜师，怎么看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顿了一下，孤桐接着问道，“难道这七煞剑体真的很重要？”

　　　　风见尘微微一笑，说道：“师徒之情，在于缘。”说罢，细细的看着孤桐，接着微笑道：“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除了发现你是七煞剑体之外，我还发现你和我都是一类人！”

　　　　孤桐眉头皱起，问道：“一类人？”

　　　　“不错，一类人！”风见尘点头肯定，他把眼光转向亭阁门外，将焦距拉长到悠远悠远的距离，幽幽续道：“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寂寞的味道，闻到了剑的味道。”

　　　　停了一下，风见尘似乎在想起了什么，他面色有点变化。

　　　　孤桐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去打搅他。

　　　　微风轻起，从亭阁门口淡淡涌进，浮动风见尘的淡色青衫。

　　　　神思归来，风见尘微微迟疑，似乎有点不确定，他颇为奇怪的看了孤桐一眼，没有发现他想要看出的东西，便继续说道，“我闻出了血腥的味道，更闻出了一股浓郁不甘的味道。”

　　　　“那寂寞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像是一种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那剑的味道，是一种怪异的慈悲，是怒目金刚半杀戮的慈悲；那血腥不是简单的杀人后的血腥，而似乎一种骨子的冷冽血腥；那不甘的情怀，有无情有有情，矛盾非常。”见尘的声音漂漂渺渺，虽然他就在孤桐的面前，但是孤桐似乎觉得他在天涯之外、海角之边！

　　　　风见尘突然面对孤桐，幽幽问道：“对于你这样一个小孩子，竟然有这种感觉，我感觉很好奇，你觉得呢？”

　　　　孤桐面容一片茫然，心中依然狂涛波浪，自己上一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灵魂自己更知道。上一世的自己是孤独的，是杀戮的。这风见尘仅仅是第一眼，就发现了自己灵魂中深埋的本着，这风见尘灵魂能力的强大和敏锐可想而知！

　　　　孤桐心中后怕不已，对这个世界武学的轻视自然风消云散，从这一刻起，他才觉得这个世界武学的强大！

　　　　风见尘看着孤桐茫然的面庞，自嘲一笑，“你这小子有能知道什么，等你境界达到了就知道了，”微微停顿，轻叹一口气，“或者这就是缘分吧！”

　　　　风见尘收敛面容，继续问孤桐道：“还有问题吗？”

　　　　孤桐看向旁边那个有这深深压痕想小蒲团，问道：“师傅还有一个弟子？”

　　　　“不错，你还有一个师兄唤作萧玉龙，不过这阵子在外面执行任务，过些日子你就能剑道了”。说罢，风见尘不禁感叹孤桐发现之细致，仅仅通过蒲团的数量和压痕的程度，而发现自己应该还有一个弟子。

　　　　这对环境如此细致把握和如此快捷的发现分析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是极为需要的，隐隐的风见尘觉得，自己刚收的这个弟子似乎骨子就有一种杀手的天赋，难道这是命中注定？

　　　　到了风见尘这种武道高度，已经在武道路上达到一种玄之又玄的地步，对一些事情和未来已经有所感应。

　　　　孤桐听风见尘说自己还有一个师兄萧玉龙，心中也是高兴，起码有一个师兄在前面扛着自己怪人般的师傅。

　　　　风见尘见孤桐不再文化，从蒲团边摸出一本书籍，递给孤桐，说道：“这是一本《剑道概述》，你先了解一下你未来要走的路。”

　　　　孤桐拱手接下，低头一看，这是一本薄薄的册子，封面上如狂草半书写“剑道概述”四个大字。他没有记着打开，而是说道：“师傅，何为剑道？”

　　　　对然孤桐上一世是用剑高手，但是他不知道这一世的武学体系是否更自己上一世一样。根据他字穿越以来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隐隐发现，两个世界的武学体系有着很大的差异，虽然都是修炼，但是这系统分支似乎一点都不一样。

　　　　“剑道？”风见尘双眸中闪过一抹凌厉剑影，没有回答孤桐的问题，反而问孤桐道：“你可知我古玄大陆的修行体系？”

　　　　孤桐摇头，说道：“弟子以前未接触过修行者，请师傅明示！”

　　　　风见尘起身站立，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窗外青葱雄伟的西江月峰后，转身对孤桐说道：“我古玄大陆的修行者分为两类，武道和玄道”。

　　　　“何为武道？何为玄道？”孤桐问道。

　　　　风见尘微微颔首，对孤桐的态度和表现极为满意，便又说道：“外锻钢筋铁骨，内修玄丹劲气，此为武道；借天地玄气变化，释磅礴玄术神威，此为玄道。”

　　　　孤桐皱眉，未曾想到，这古玄大陆竟有两种修炼体系，不过听风见尘所说，细细分析后，似乎包涵了前世江湖和神话传说修行者这两个方面，难道这世界的修行者在真的可以如神灵一般搬山蹈海，飞天入地不成？

　　　　孤桐说道：“师傅，照你所言，这武道便是以一己之潜力，对抗天威自然；这玄道便是以己身融自然，借天地玄气移山倒海？”

　　　　风见尘眼前一亮，对孤桐的理解很是惊喜，连连说道：“不错，不错，你竟然仅凭我几句之言，就能把握武道和玄道之本质，看样子你悟性奇高，在配上你的七煞剑体，老夫也对你的未来极为期待，哈哈哈。”

　　　　虽然对武道和玄道有了些许的了解，孤桐却依旧有一些问题，“师傅，难道武道和玄道的修行者修炼到极致，都有令天崩地裂、沧海变桑田的威能不成？”

　　　　风见尘宛然一笑，“孤桐你夸大了，世间武道和玄道的修行者哪有如此夸张，但是开山破石、拿捏海浪还是可以做到的”。

　　　　微微停顿，风见尘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中升腾起一片憧憬，说道：“不过，古老相传，在500年前，老一辈高绝的修行者，却是可以一剑开山，夺天地造化神秀；像我们离歌楼开宗祖师莫离歌流下的奈何桥，神鬼莫测，岂是现在的修士可以做到的？”

　　　　孤桐接着问：“那么……？”

　　　　“好了，现在你连修行的门槛还没踏入，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还是一步一步踏实修炼吧。”风见尘打断了孤桐的问话，语重心长的说道。

　　　　孤桐自然知道过于了解更高境界的威能，对修炼的者的心态有很坏的影响，会加剧修炼者修行路上浮躁的心态，更容易带来恐怖的心魔，但是孤桐只是一点好奇心而已。见风见尘不愿回答，便不再继续问下去。

　　　　但是，好像风见尘忘了一件事情；孤桐刚才问的是何谓剑道？现在师徒二人为啥讨论到老一辈的修行者？

　　　　孤桐额头似乎有黑线挂起，弱弱说道：“师傅，何为剑道，您还没说给弟子听。”

　　　　“额？”风见尘一张老脸也不禁透红，都怪自己这弟子孤桐，偏偏在自己说话的过程中，插入许多问题，让自己的思维跳跃无比，都把话题引到了上古了！

　　　　风见尘狠狠瞪了孤桐一眼，意思嫌孤桐的问题太多。

　　　　孤桐怯怯的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笑了笑。没办法，谁叫咱在这个世界是纯粹的小白呢？

　　　　有师傅不问，问谁呢？不懂就要问，这可是上世学豪孔圣人的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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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剑道

　　　　风见尘走回蒲团边，坐了下来。说道：“孤桐，何谓剑？”

　　　　孤桐答道：“剑，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不衰。”

　　　　“好！”风见尘点头赞同并说一声好，“老夫没有想到，你对剑的了解竟然是如此的深刻通透，鬼才啊鬼才。”

　　　　孤桐小脸微微泛红，就算他是上一世冷血无情的绝剑，此时毕竟是一个仅仅十三岁的少年，他将前世流传的对“剑”的描述照搬出来，被风见尘如此一夸，却是如何不脸红？

　　　　这是剽窃，纯粹的剽窃，其实孤桐心中还有一句没有说去来，那就是他前世最鲜明的理解：剑，杀人之利器！

　　　　这句话，他当然不会说去来。虽然离歌楼是一个杀手性质的杀手宗派，但是这古玄大陆的宗派性质的正邪分别方法跟上一世的有很大差异。没有十足的了解，还是不要发表自己的见解，这是孤桐的习惯，当然这个习惯让他在上一世成为了绝剑！

　　　　风见尘似乎没有发现孤桐脸上微微的羞红，依旧兴致勃勃的说道：“你对剑的理解已经达到一种很高的程度，但是孤桐”。风见尘停了下来，眼光在孤桐的双手扫过，那是一双细长、秀美的手，咋一看去比女人的手都好看几分。他心中不禁感叹：这绝对是一双适合握剑的手。

　　　　虽然心中有感叹，风见尘却收拾思路，继续说道：“哪你知道何谓剑术吗？”

　　　　孤桐思索一下，说道：“师傅，剑的招术是以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扫等为主。它的特点是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正如古代拳谚所形容的「剑似飞凤」，由此可知其妙。”

　　　　“嗯，不错。”风见尘点头，对孤桐的回答极为满意。

　　　　二十年来，自收了萧玉龙以后，本以为自己难以再收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徒弟，谁知道今天竟然有徒弟自己送上门，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他虽然修为高绝，剑道境界更是在整个大陆步入绝世高手行列，但是现在也不自禁的感叹：天意如刀，不是我等碌碌凡人可以去参悟透的。有时候一个机缘巧合，那就是万世修来的福分。他作为离歌楼五大峰主之一，自然是知道一个资质卓越的弟子，所能代表的是什么。

　　　　那是飞速前进的修为，是相同时间别同辈们更加强大的实力，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希望，是未来作为一个大陆强者师傅的骄傲，是看到自己所不能达到的境界让徒弟去达到的欣慰。

　　　　风见尘，再次起身站立，走到二楼一座古老的剑架边，随手拿起一把青锋长剑，左手轻轻拂过长剑冷利剑锋，那姿势，就是是抚摸情人的三千青丝，温柔的细腻的缱绻的。

　　　　他眼神中也透出一抹浓浓的柔情，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一样。

　　　　孤桐此刻才发现这二楼竟然还有一座剑架，他刚上到二楼的时候，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这祭台上供奉的“剑”字和风见尘身上，在加上一上来，风见尘就问了诸多问题，孤桐都没有来得及细细环顾着二楼的其他东西。

　　　　那剑架古老黝黑，细细看去，有些地方还有密密麻麻的剑痕，但却依旧坚固坚挺。剑架上整齐的放着七把剑，七把剑各式各样，粗细长短不一，但皆是造型古朴，气势隐然。孤桐心中暗暗叫好：这绝对是七把极有来历的名剑！

　　　　风见尘没有关注孤桐的所观所思，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剑道世界中，手上一有剑，他整个人变得愈加凌人。

　　　　手中无剑的他是一把入鞘的剑，虽然隐隐中透漏着凌厉的剑意，却没有那么的光彩耀眼，毕露锋芒。

　　　　手中有剑的他，就像出鞘的利剑，剑气冲天而起，激荡四周空间，他的全身都隐隐似乎有剑气围绕！

　　　　风见尘的眼光细细的欣赏着手中长剑的剑锋，手指轻叩剑身，聆听古剑争鸣的声音。然后他似乎是对孤桐，又像是自言自语说道：“此剑名曰…惊情，三十年前，我从此剑身上领悟至强剑道！”

　　　　他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黯。

　　　　随后整理心情，继续说道：“剑道，勇往直前，不屈不挠！古老相传：剑者，锋芒也；争得是寸步之地，做的是畅快之事！剑道修行者，单凭心中一股锐气，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风见尘说的慷慨激扬，孤桐听的却诧异无比。前世作为一个超绝的剑客，对剑也是有着非同一般的理解，孤桐实在没有想到风见尘这个自己的师傅，出自离歌楼的绝世杀手竟然真的在剑道上走到了如此远的地步。

　　　　他以为杀手的剑，只为杀而杀，那是最为普通的剑，也仅仅是剑道的入门。

　　　　只会杀人的剑，是最低级的剑。

　　　　那是剑走偏锋的杀剑，是一条危险重重的路。古老相传，却从没有人在这条路上走的远一点。

　　　　孤桐，从没想到风见尘竟然在剑道的理解方面早已经达到了技于乎道的程度，达到了自己上一辈子都没有达到的高度与境界。

　　　　此时此刻，孤桐心中才对风见尘有了一种由衷的敬佩。他心中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