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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殇杀君-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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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暗自沉吟一番,轻轻点头,表示认可他的回答,孤桐心中便悄然松口气,此刻回山之后,必然要尽快禀明师尊此时,否则如果此人对师尊不利,而师尊没有准备的话,他便有欺师之醉了。
黑衣女子有问道:“你可知道萧玉龙的行踪?”
孤桐的眉头更高,犹如山峦一般,现在他终于摸不清此女子的行径了,连续三个问题,竟然把他师门三人问个清楚,第一个问题他的身份,第二个问题师尊的修为,第三个问题师兄的行踪。
他不由的对这个女子的身份起了浓厚的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会对他师门三人如此关注,可他必须要回答,也说的很坦荡,因为他不知道师兄的行踪。
孤桐摇头说道:“不清楚。”
黑衣女子楞了一下,怀疑道:“江湖都传闻醉剑游龙北上大荒,为的便是就你,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行踪?”
孤桐说道:“我师兄虽然来救我,可并不是在我身边,腿在他身上,想要去哪便去哪儿,他是师兄,怎么会想我汇报行踪轨迹?”
黑衣女子竟然信服了他的理由。
然后,这女子便沉默了,似乎在想写什么,孤桐也静静的站着,以为她还会发问,虽然三个问题已经问过,可第一个问题,实在不能算是一个人问题。
然而,一盏茶后,那轮明月从她背后偏离一点的时候,黑衣女子腾身而起,竟然跃空而起。在她腾空的时候,可能因为衣服不合身的问题,竟然露出了双腿。
这一次是孤桐怔住了,就好像忽然看到一堆烂泥中长出了一朵鲜花一样。
每个人都有腿的,可是孤桐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看的一双腿。
不但孤桐没有看见过,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恐怕都没有看见过。
这个世界上能看见这么一双腿的人恐怕还没有几个。
这双腿修长而结实,线条均匀柔美,肌肉充满了弹性,皮肤是乳白色的,就像是刚从一条母牛身上挤出来的新鲜牛奶的颜色一样。
孤桐做梦也想不到这神秘的女子竟然有这样一双腿。
所以,他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芳香瑶淼,明月下,哪里还有黑衣女子的身影?
孤桐没有去追,他不知道往那个方向去追。现在他可以肯定,刚才那女子腾空的时候,绝非衣衫不合身,而是故意的,便是要让他失神,错失继续跟踪她的最佳时机。
所以,对于黑衣女子所说的消息,他便稍微打了一个问号。
有时候,有些消息,听来似乎是正确的,可毕竟不是当事人说的,所以谁都会抱着一些疑问,而孤桐更是如此,因为他宁愿相信这女子是骗的,因为他实在不愿相信紫鸢已经忘记了他。
所以,他要去做一件事情,一件在他看来似乎愚蠢的事情。
等他回到紫鸢就寝的小楼前的时候,明月已经当空,黑夜的静谧更加幽深,天地间啾啾虫鸣的声音也稀少了许多,夜风也愈加寒冷了一些。
小楼的一层和三层,依旧漆黑一片。
唯一不变的是,二楼的灯火依旧亮着,窗台上映照出一条玲珑的身影,脸上那轻纱随着灯火的摇曳而飘摇,让投在窗台的影子,犹如乘风欲飞般。
紫鸢,还未曾休息。
“咚!咚!咚!”
孤桐浑然一阵冲动,神鬼不明的来到二楼,竟然伸手轻轻的叩了叩房门。然而就算在冲动之下,这三下连叩,却依旧同样长短,声音也一模一样,不长不偏。
………………………………
【444】 劝君一杯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紫鸢正醉着,不是高兴的沉醉,而是愁绪的伤醉。
夜色已晚,她屋里的灯依旧亮着。
她坐在大椅中,依偎在墙边,贴靠着窗台。窗扉半开着,有一缕月光透过缝隙,落在他她身上,脸上,蹙起的峨嵋间,如同一道明亮的丝带,贴在额头上一般,风起,丝带未动。
一如她的心,沉重无比。
大椅旁的桌子上,有美酒,有鲜花。美酒正芬醇,鲜花正怒放。
鲜花在她手里,花香醉人,酒更醉人。她如同已醉倒在月光下,琥珀樽前,鲜花也醉人,红彤彤的鲜艳,沁蜜蜜的芬芳。自在丛林中,因为孤桐的施展剑招附带了七煞剑体的煞气,让她心生反感,时而单纯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隐约中带着熟悉感觉的人,怎么身上会带着令她极为讨厌的气息?
难道,真的如同岚儿说的那样,此人便是自己灭门凶手?
可记忆中怎么也想到此人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就连灭门之事,也仅仅是记得家族中只剩下她一个人,所谓灭门之祸的印象,怎么也记不起来。似乎她如同外人一般,在人间走了一趟罢了,所发生的重重事情,犹如昙花一现吧,稍纵即逝,不能在她眼中、脑海中留下一点涟漪。
随着她修炼《灵胥长恨禁卷》的提升,这种感觉愈强烈。
她似乎醉了,可依旧听到了敲门声,起初她以为是岚儿,可是听清了三声长短一致的叩门声后,眉头蹙的更高。岚儿与她情同姐妹,敲门很是随意,绝不会刻意如此。
可是如果不是岚儿,这么晚了还能有谁?
灵识忍不住放出去,感受到孤桐的气息后,她忽然把手中的花掷在桌子上,酒杯也放了下来,推开半遮的窗扉,迷蒙的眼神一转,落在空中的明月上,朱唇轻启,说道:“进。”
孤桐应声走进屋子,便看到一副慵懒的贵妃醉酒的画卷,可他知道,她还没醉,因为她在笑。
痴痴的望着月亮笑。
等脚步踏入门槛之后,孤桐忽然觉得自己此行太过冲动,冲动的他都未曾想好该怎么开口,刚不知应该是开门见山还是於转绕回?
一时之间,他站在哪里,忽然呆住了。
紫鸢自从孤桐进屋后,便没有看过他一眼,就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这地方还有孤桐这么样一个人存在。其实,如果是在往常,她必然不会让一个陌生男子,踏入自己就寝的房间。
不过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她因为心海的暴动,正处于仙魔交汇的状态中,想要求醉。
紫鸢的面前有鲜花,有美酒,可她偏偏望着窗外的明月。
孤桐的面前没有鲜花,也没有美酒,甚至从窗台射进的月光也因为距离,射不到他的身上,却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高墙,将他与紫鸢的距离,隔阂开来。
紫鸢在笑着,他却皱眉呆着。
窗外夜色更浓,月亮更亮,天色依然更加晚了。
忽然,桌子的对面多了一个酒杯,紫鸢收回目光,抓起酒壶给酒杯斟满酒,然后又给自己面前的酒杯满上,然后轻轻招呼孤桐,说道:“请坐。”
杯中已经有酒,桌上已经有花。
美酒配鲜花,莫不是最浪漫的喝酒方式?孤桐终于慢慢地抬起头,慢慢的走到紫鸢的对面,坐了下来,盯着桌上的鲜花。他身上带着酒气,与桌上的美酒的酒气,鲜花的香气,纠缠的在一起,醉人的气息,更加浓郁了。
可他的脸上全无表情,瞳孔却在收缩。
紫鸢也在凝视着他,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眸里,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也不知那是种已接近解脱时的欢愉,还是无可奈何的悲伤。
孤桐再抬头,凝视着她漂亮的眼睛,就仿佛直到此刻才看见她。
两个人的目光接触,仿佛触起了一连串看不见的火花。
孤桐忽然说道:“为何会同意我进屋?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一个闭门羹呢”
紫鸢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说道:“为什么不呢?”
孤桐皱起眉头,说道:“我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天色很晚了。”
紫鸢看着他,竟然笑了,犹如听到好听的笑话般,笑道:“原来你竟然如此迂腐,你自清,我自白,不过是进屋一谈,喝几杯酒,哪来这么多顾虑?”
忽然,她似乎想起什么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孤桐,惊讶道:“难道你以为我们之间还能发生些其他什么?”
孤桐被她的眼神看的一阵汗颜,听到她后面的话后,更恨不得找一个缝隙钻进去。心中感到奇怪,平时他也是放荡不羁的人,现在怎么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似乎一旦扯上紫鸢,他便本意的想要她好好的,做那世间一株清风自立的莲花,莫要收到世俗淤泥的沾染。
孤桐目光垂落,再次凝视着桌上那一朵鲜花,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紫鸢素手一摆,说道:“先喝杯酒吧。”
孤桐微微一鄂,轻轻叹息,说道:“我已经喝了不少了。”
紫鸢也在叹息,说道:“从你身上的酒味,我早就知道你在天香楼喝过了,还喝了不少,所以我才让你进屋,因为我知道,你虽然喝了不少,却还没有尽兴。”
她竟然知道?孤桐心中藏着事情,怎么喝也不会尽兴。
紫鸢忽然笑了笑,笑容中带着种奇怪的韵味,说道:“来喝了这一杯吧,我敢肯定,你绝对从未喝过这样的美酒,只是我怕,你以后会爱上这样的酒。”
孤桐眼光一亮,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一种花酒,有鲜花的芬芳,一如桌上那一朵灿烂火热的花儿。酒气和花香在嘴中,喉中,胃中,纠结缠绕,犹如情人的手,将人的心肠打了一个结般,总感觉有一口气不顺。
这一杯酒下肚后,美味之后,却是痛苦。
九转肠断。
紫鸢依旧笑着,问道:“怎样?”
酒看似不好喝,可孤桐却说道:“好酒!”
紫鸢又笑了笑,淡淡地接道:“自然是好酒,尤其是对我这样的人,也许只有这样的酒,才能让我感觉我还活在人间。”说完,她脸上带着笑意,却轻轻的叹息一声,轻不可闻。
孤桐心头一震,这种喝了几乎让人痛苦肠断的就,谁也不想喝,他虽然称赞是好酒,可如果叫他喝,他绝对不愿去喝。而紫鸢却喜欢喝,到底是怎么的人,怎样的心情,才能以这种肠断之痛,来刺激?
答案似乎脱口而出,可他绝不愿意相信。
孤桐沉声道:“喝你一杯酒,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紫鸢问道:“什么事情?”
孤桐怔怔的望着她,犹如下了决心一般,重重的说道:“其实梧桐只是我的化名,我便是离歌楼弟子孤桐。”
紫鸢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原来你就是孤桐!”
孤桐胸口一阵起伏,喘气道:“你知道我?”
紫鸢沉默着,仿佛依旧在回忆他名字,又过了很久,才缓缓道:“岚儿整天在我耳边提起你,她说你可能是我的灭族仇人,可是我感觉不像。”
孤桐浑身一震,叫道:“什么?”
紫鸢遥遥头,说道:“第一次见面,那时我就告诉过你,我对你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似乎以前的一些记忆,在慢慢的消退,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
孤桐心慢慢沉下去,问道:“什么事?”
紫鸢望着他,眼眸流转,似乎想要将他看个通透一般,叹道:“我可以确定的便是你绝非我灭门仇敌,因为我对你的那种感觉,不是仇恨。”
孤桐不由苦问道:“你真的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吗?”
紫鸢点点头,说道:“嗯,感觉越来越淡了,今晚要不是受你丛林中那一道剑气刺激,我想现在的我,对你绝不是这样的态度,而以后也不会这样了!”
孤桐讶然问道:“怎么回事?”
紫鸢转头,看向窗外明月,道:“我修绝学,走太上忘情之道,可仙魔转换之间,必有绊隙,原本我还运转如意,可你那一剑,带着一种奇怪的煞气,让我的魔性收到了刺激,竟然暂时压过了仙性,于是两种性格变纠缠起来,以至于我长久被压制消磨的人性,能够出来透透气。”
孤桐浑身一震,问道:“这是你的人性?”
紫鸢点点头,笑道:“不是人性,怎么会允许你进来?又怎么会和颜悦色的跟你把酒言欢?”
孤桐望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接着道:“你的人性,也记不的我吗?”
紫鸢没有回答他,而是从叹息一声,拿起桌上的鲜花,轻轻一震,鲜花飘摇之下后,便趋于宁静,可那花香更加浓烈了。她将鲜花举到孤桐的面前,望着他,眼眸流转如同水波。
孤桐不懂她的意思,问道:“怎么?”
………………………………
【445】 情消缘逝
玉石般晶莹手中中的鲜花,轻震后显得灵动异常,花瓣上那点点的露珠,颤颤微微,愈加显得鲜艳。鼻息间有酒香,有花香,有美人香。这么多天下最美好的香味纠缠在一起,怎么能不醉?
可孤桐没有醉。
小楼,窗前有明月,椅上有美人,手中有鲜花。
花是玫瑰,月是明月。
灯光摇曳,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孤桐的脸上,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难看,难看到谁都不想再去多看一眼。他面前明明有美人,有鲜花,有明月,却露出这样一个难看的表情。
莫非他不在乎亵渎美人?
不是他愿意这样做,而是那玉石般晶莹的手中,鲜花绽放着,然后如同被狂风吹过一般,豁然化成无数点碎片,鲜红的犹如无数点血滴一般,溅射在紫鸢的手中。
上一秒还是鲜艳绽放的鲜花,下一秒便只有干枯的花柄。
月如水,人相倚。
本该是姐弟重逢的喜悦,有多少诉不尽的相思?有多少说不完的柔情蜜意?”
夜已深了,人也该醉了。
孤桐却没有醉,他的一双眼睛依旧清澈如明月,脸上的表情却仿佛也被碎散的鲜花刺伤了。夜更深,月更清,人更美,他脸上的表情却仿佛更痛苦。
紫鸢凝视着他,已良久良久,终于忍不住轻轻说道:“人性、仙性、魔性,皆在我身,消磨的还是我。”
孤桐也沉默良久,才低低回答:“我懂了。”
紫鸢继续轻轻说道:“其实,无论是哪一种性格下的我,都还是我,本质上没有不同。”
孤桐说道:“不。”他的声音冰冷,接道:“三个都是你,也都不是你。”
紫鸢怔了一下,却没有退缩,问道:“不是我,是谁?”
孤桐忽然感觉心好累,说道:“残缺的你而已。”
紫鸢摇了摇头,犹如听到可笑的笑话一般,笑着说道:“我一没少胳膊,二没少腿脚,甚至连皮肤毛发也是完整的,怎么会是残缺的呢?你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孤桐低低叹息,说道:“的完美并不是完美,因为你记忆残缺了。”
紫鸢忽然沉默了。
他说的很对,修炼《灵胥长恨禁卷》的她,能够获得更加完美无缺的身躯,体内的玄劲也会愈来愈强大,甚至在性格上,也会原来越理性,可是随之而去的是记忆,是感性。
若没了记忆,没了感性,人还能被称作是人吗?紫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明月愈加明朗起来,夜中的风,也愈加清冷了。一如紫鸢的心,古井无波,一如孤桐的心,风中萧瑟。同样月光清风下的两人,本是最近了的距离,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紫鸢放低了声音,更加温柔说道:“从你看我的眼神,以及对我的态度来看,我知道你是认识我的!”
孤桐忽然笑了,可是他的笑声中,却带着种说不出的痛苦和悲伤。
紫鸢睁着眼睛,淡淡看着他,等他笑完了,继续问道:“我能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孤桐的笑声忽然停住了,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连一丝尾音也没有,哑然而止,他叹息着,说道:“说了你也未必会信,哪有何必要说?”
紫鸢轻轻道:“你未说,如何知道我会不信?”
孤桐叹息了,似乎有无数叹不尽的忧愁,道:“就算此刻信了,你人性被遮掩后,依旧会不信。”
紫鸢也叹息了,道:“这样说倒是没错……”
孤桐打断了她的话,伤感道:“既然最后你依旧不信,那何必要说,还不如之让我自己一个人知道,那样的话,还能在记忆中,稍加缅怀一下,或者在梦中,奇葩你是相信的!”
紫鸢低下头,轻轻说道:“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孤桐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这是自我安慰的一个良方,也是很好用的方子!”
紫鸢又抬起俏脸,在月光下,那脸庞如同散发着光辉一般,耀眼摧残,朱唇开启间说道:“难道,你宁死也不肯把你我之间的关系告诉我妈?”
孤桐说道:“是!”
这个“是”字说得如快刀斩钉,利刃断铁,看来世上已决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的决心。
紫鸢低声叹道:“原来你是一头驴子!”
孤桐说道:“不是。”
紫鸢轻轻叹息着,吐气如兰,哂道:“又笨又傻,还倔强的要命,这不是一头驴子还能是什么?”
孤桐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紫鸢忽然笑了笑,又道:“你这次拜访我,是有些问题想要问我?”
孤桐点点头,说道:“是。”
紫鸢轻轻吐出口气,道:“现在你可以问了,趁着我人性还在的时候。”
孤桐也笑了,那笑容中带着种说不出的伤愁,说道:“无需再问了,因为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结果了。”
紫鸢又轻轻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你做事,我好像永远不懂的样子。”
孤桐仰起头,感觉眼睛中有些刺痛,似乎有清水渗出。他知道此刻自己如果一旦低下头,便会有泪水地下,所以只能昂着头,望着窗外的明月,淡然道:“因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紫鸢也转过头,凝视着窗外的明月:“这个解释并不高明,不过我信了。还有一个事情,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孤桐说道:“什么问题?”
紫鸢望着明月的目光便的明亮起来,犹如双眼也散发出神性的光辉一般,缓缓道:“这次受气煞气冲击,会让我仙魔同性愈加水融,届时记忆更加模糊,与你那种熟悉的感觉也会荡然无存,再次面对你,可能会陌生而无情,希望你莫要介意。”看着她的神情,孤桐的眼睛黯淡了,窗外的明月也黯淡了。
一片乌云悄悄地掩过来,掩住了月色。
紫鸢悄悄地站起,轻轻道:“我该睡了,你也该走了。”说完她端起酒壶,又给孤桐面前的酒杯满上一杯,然后便怔怔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孤桐头也不抬,目光盯着酒杯中香气扑鼻的美酒,苦笑道:“这杯酒,我真心不想喝!”
紫鸢说道:“我隐约中可以感受到你的心情,可是……”
孤桐打断了她的话,冷冷道:“可是你的仙魔性格即将回归,一旦你人性消逝,届时你必然会动手驱赶,甚至会因为一个陌生人在闺房中而动怒,然而这却是你此刻人性下,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紫鸢看着他,眼睛里也露出痛苦之色,忽然转过身,幽幽的说:“也许你本不该来的。”
孤桐没有反应,可是他的身子忽然就已站了起来,面对着窗户,背对着她。
风从窗外吹进夹,孤桐却并未从床头一跃而下,甚至连一点离去的意思都没有,就如同一根木头般,伫立在窗台边上,出神的望着窗外迷人的夜色,被乌云遮住月亮的夜,显得更加纯粹深邃。
“我知道,你我之间必然有不寻常的关系,或者亲人,或者情人。”紫鸢的声音很坚定,接着道:“可是你一定要明白,那是以前的紫鸢,她就是她,既不是我,也不是别的人。”
所以无需忧愁,就当把以前的紫鸢深藏在记忆中便可
后面一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她相信孤桐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风还在吹,失去月光的夜晚,吹来的风中,带着潮湿,带着凄冷。孤桐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在轻轻叹息道:“我实在心有不甘,想要看看失去人性的你会怎样对我。”
紫鸢听见了他的叹息,立刻道:“当作一个陌生人而已,只是……”
孤桐说道:“只是怎么样?”
“只是会恼羞成怒罢了!”她眨了眨眼,才接着说下去:“毕竟,那时候我不会有你的记忆,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中,哪一个女人不会羞怒?”
孤桐的右手,悄然握上了剑柄。握剑的手背上,已凸出青筋。
心已死,意已静。长剑还在,正准备出鞘。可是这一次出鞘,不会带来死亡。因为这一次,只是他的自卫而已,紫鸢的话,简单易懂,可所说的后果,却极为恐怖,因为她是不死境的修士。
现在他的剑是不是已准备出鞘?
紫鸢的声音转冷,说道:“你不是我对手。”
孤桐道:“我知道!”
紫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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