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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殇杀君-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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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的剑是不是已准备出鞘?
紫鸢的声音转冷,说道:“你不是我对手。”
孤桐道:“我知道!”
紫鸢道:“但你还是想要见识一番,就算会死亡也不惧怕?”
孤桐刚要开头,忽然感觉后背一股气劲鼓荡,然后便有一阵剧烈的寒风笼罩在他身上,像是一瞬间般置身于冰窟中,周身上下左右,只有寒冷,再无他物,愕然转身,便看到站立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紫鸢。
这是她,还是她,可也不是她。美丽的脸庞未变,只是那表情冷淡似冰,更带着一丝丝怒气。他心中暗叹一声,紫鸢的人性终于被遮掩,她的仙魔性格也更加融汇了一份,此刻的她更加可怕了。
只是,她还认识他吗?随后他的心,便也如被冰冻了一般,因为紫鸢冷冷的问道:“你怎么再此?”
孤桐沉默着,缓缓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干而尽,道:“来陪姑娘,喝了一杯水酒罢了。”
紫鸢冷冷道:“我的闺房,你也敢进来,真是放肆!”话音一落,峨眉一皱,然后便见一双手,弹到胸前,然后便是光彩闪现,水蓝色花瓣凭空而出,停顿。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全部停顿。
孤桐还是不动。
双手再动,水蓝色花瓣,便犹如沾惹上飓风般,呼啸着盘旋起来,化成一道灿烂的花剑,刺向站在窗口,沉默不言的孤桐,不留情,不留力。
剑光漫天,剑如闪电。
竹韵剑终于出鞘。
紫气灼灼的剑光,看起来很慢,可在水蓝色花瓣刺到身前,剑光已经扑入花瓣中,逼住了花瓣玄劲前进的形式。
然后剑光便消弭了。
孤桐的剑,在刺入花瓣之后,便黯然回鞘。他不过想要看看失去人性后的紫鸢,能够还会记得他,自然不会跟他真正的打上一场,无论如何,他心中还是带着期待的。
结果,令人心醉。
仙魔同体修行更加进一步的紫鸢,已经完全没有对他的感觉,只当他是一个敌人而已。毕竟他们两人,一个站在范姜敬野一方,一个站在范姜婉儿一方,算得上是敌人。
剑仍在手里,人却不在屋里了。
人去楼空,空楼寂寂,窗外却响起了琴弦般的雨声,渐近,渐响,渐密。
好大的雨,来得好快,连窗台外的鲜花,都被雨点打碎了。
紫鸢站在窗台,眼神流转。
………………………………
【446】 莫道销魂
孤桐垂着头,翻过高墙,走上街道。
天地间正下着春雨,是大荒草原的春雨。
江南也有雨,那是梅子雨,令人愁,尤其是十七八岁还未出嫁的少女,在梅子雨中,总是会觉得有种无法描述,不能向人诉说的忧郁惆怅。
然而,大荒草原是北方粗犷的草原。
一样的春雨,在大荒草原却变得粗犷起来,每一颗雨滴都如豆点般大,甚至从天空落下的速度,也比南方的梅子雨更加急骤了些。孤桐未曾去过江南,然而却知道江南的雨,相比下,他更喜欢这北方的春雨,干脆而直接,带着浓烈的情感。
孤桐走在街上,走在雨中。
深夜后的天空,乌云弥补,大雨瓢泼,月亮早就看不见一点,天地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雨夜,躲在被窝中,搂着心爱人儿睡觉,莫不是最好的选择?
孤桐是个十八岁的男孩子,还未娶妻,正是情感懵懂的年龄。可是此时此刻却显得沉重悲痛,见识到人性被消弭的紫鸢后,他感觉到自身被浓郁的绝望包围了!
从他出剑抵抗紫鸢蓝色花雨的那一刻起,他便感觉到了绝望侵蚀了他的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期待了三年的姐弟重逢,以此种方式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
竟然,还未开始重逢,还未开始各叙思念,便结束了。
他在古庙中,所结识的姐姐,那个为了她愿意单身面对披风四刀的姐姐,已经不再认识他了。
她的人,就在面前;可那眼神,那态度,比天涯还远。
原来我们的缘分,至到此为止而已。孤桐的心很痛,痛的连呼吸都颤抖起来,这种痛是火热的,像全身都安上了烙铁一般,瓢泼似的春雨,打在身上,淋湿了他的发,他的衣,春雨冰冷而刺骨,竟然让这种烙印似的疼痛稍微轻了一点。
街上上,除了淅沥的雨声,就听不到人声,他踉跄的脚步声,也被交响乐般的雨声遮掩了。两旁房舍墙头的鲜花,在风雨中飘摇,看似岌岌可危,然而花瓣有了雨水的滋润,显得分外鲜艳。
暴雨击打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激起蒙蒙的水汽,弥漫了他盲目的视线。
不知走了多久,他全身已经如同从水里拎出来般,发根和衣角都流着雨水,他的眸却茫然而呆滞,一点焦距也没有。朦胧的烟雨中,一点红色飘摇。
那是天香楼的招牌。
偌大的朝雾城,在这个点,还没关门的酒楼,也只剩下天香楼了。
孤桐走进天香楼,就像走进了自己家中,其实他此刻的心如同被冰冻的死水一般,没有任何波澜,连思维都如冻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只有简单的自然反映而已。
所以,他走进酒楼,吵醒了瞌睡的小二,唤起洗了手准备回家的大厨,让他们给他准备满满当当一桌子丰盛的酒菜。
这么完了,竟然还有人吃饭?
被惊扰的小二和被拉住的大厨,本来像将狼狈不堪的孤桐,当作疯子乱棍赶出酒楼的时候,酒店掌柜从高高的柜台抬起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看着孤桐的面容微微一亮。
他是范姜婉儿的人,是认得孤桐的。
就算孤桐乘着大雨而来,脸上挂着雨水,头发被打湿后,乱糟糟的贴在头上,脸上,可他的面容并没有便,掌柜的还能清晰的认出他来,毕竟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孤桐刚刚在酒楼中吃过一顿。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够让范姜婉儿的贵客,变化如此。
但是他一定知道,孤桐此刻来酒楼,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求醉。
他虽然只是天香楼的掌柜,可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当了有些年头了,各色各样来往的人见的多了,便会揣摩客户的需求,每一种表情的客人,都有自身的追求,像孤桐此刻的样子,便是为了买醉。
于是一桌简单而丰盛的四菜一汤被小二端上桌来,然后硕大的圆桌上,便摆了四坛未曾开封的好久。封泥未开,已经可以闻到浓郁的酒香,随着窗口吹来的夜雨寒风,让这酒香显得更加沁人心脾。
站在远处的小二,闻到这就像,都忍不住砸吧着嘴。
只有孤桐,连看都没有向桌上的四菜一汤看上一眼,甚至并没有埋怨掌柜的擅作主张,将他要的丰盛酒席,换成了家常便饭,他还是垂着头,默默的坐在桌前。
大厨终于下班了,掌柜的去了后院,同时唤走了守在一旁的小二。
天香楼偌大的一楼中,只有孤桐。楼门虚掩着,随着夜风,微微晃悠着,门外淅沥的雨声,像天地间奏响的音乐,大气磅礴,听着雨,闻着风,喝酒,莫不是最好的享受?
景是美的,氛围是好的,可孤桐的心是苦的。
一如黄连般,从里到外,都透着苦楚,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如同被黄连沾染了般,苦的他,几乎想要挥剑自尽,亦接触这生命。
剑还在手中,手已经抬起,挥起的却不是剑,而是酒坛的封泥。
他的右手抓起一坛酒,挥掌如剑切开封泥,然后清洌的酒水,便灌进了咽喉。他这不是在喝酒,而是在灌酒,一坛酒,就好似没有度数的白水一般,灌进他的胃中。
于是火热如同炸裂开的火山般,从他胃中,食道中,咽喉中,喷发出来。
孤桐长长的吁了口气,痛苦与火热交织下,他竟然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忽然之间,他感觉原来喝酒是这么爽的一件事情,怪不得师尊风见尘和师兄萧玉龙都是酒国高手,无酒不欢。
直到这一刻,带着绝望而痛苦的心情,他才发现,喝酒真的能够消愁。
酒能不能消愁,世人皆不知;可是,喝酒能够醉人,醉了的人,懵懂而混沌,怎么会还能记得忧愁呢?至于酒醒之后,愁绪归来,那是酒醒之后的事情了,大醉一场,便能痛快一场。
孤桐醉了,醉得那么彻底,那么舒服。
他已从忧愁的海洋中挣脱出来,站到了天地间的巅峰处,天地鸿蒙,非花非雾;洪荒世界,无你无我。环视四周,苍白茫茫、雾合云集,天地如此洪荒,一切的一切都在难以预料中。没有过去的你,没有未来的你,只有现时是你手中握紧的一粒沙。
朦胧中,酒楼的门敞开了,被一只青葱般洁白的手推开,一个如同鲜花般的女子,打着油纸伞,油然的走进酒楼,走到他的桌前。
她身躯玲珑,白衣飘飘,乘着风云而来,衣衫上却没有一丝水渍,连脚下的绣花鞋,都未曾沾湿。她站在那里,看着他,浮现了笑意。
孤桐已经醉了,看不清她的样貌表情,他双眸中只有朦胧的酒气和飘飘欲仙的白纱。
如梦似幻,海市蜃楼。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梦,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幻境笼罩着,下一刻,他也沉醉当中,因为这鲜花般的女子,扔掉油纸伞,抛了鞋子,张开双臂飞奔了过来,紧紧拥抱住他,然后,就发出了幸福的叹息:“孤桐……”
孤桐的身躯是火热的,那是酒气的澎湃,女子的身躯是清凉的,因为她刚从风雨中走来。
两人拥抱在一起,冷暖传递,彼此都想要将对方融化。
孤桐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天香楼,只记得梦中的白衣女子,透着鲜花般的芳香,就算他满身的酒气也无法遮盖她身上的香气。那个女子带他回到了范姜府,他的房间中,那一间屋子,很舒眼,很干净,在这里,从没有人打扰过他。
女子轻轻插上门闩,慢慢的转过身子,靠在门上,看着身侧的孤桐,她苍白的美丽的脸上,突然起了阵红晕。就在这一瞬间,她的人竟似已完全变了。
她很快的脱下外面曳地的雪白衫裙,里面的衣衫薄而轻便。
孤桐脸轮廓明朗,朦胧眼睛里好像是带着份孩子般的天真和懵懂。这一定是个梦,真是的梦,可是这女子是谁?他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明明她脸上没有面纱,可却犹如蒙了一层雾气,梦幻如昔。
看到这白衣女子在自己梦中如此情态,孤桐充满了小男生征服女性的畅美快感。只觉熊熊腾升而起,一一直被压抑的,熔岩般喷发出来。
白衣女子身躯勾勒,一个美得无可挑剔的曼妙姿态,盈盈站立,轻移玉步,扶着孤桐走到床边,外面的天色逐渐有些光亮,雨也下了小了一些,叮咚的小雨,像美妙的古筝,一切都是如此地宁静和美好。
白衣女子静静地立着,任由孤桐的眼睛放恣地在她美丽的娇躯上巡游。
孤桐舔舔焦躁的嘴唇,满嘴喷着酒气,一张脸涨得通红,如果是梦,便放肆一回。
白衣女子眼中掠过一丝娇羞,灵巧地转了一个身,再脸对孤桐时,外袍已滑落地上,露出只遮掩着重要部位,手工精致的红绫兜肚。
修长白皙的美腿,圆滑丰满的粉臀。
足可使任何男人激起最原始的。
她每一个动作都美至无以复加,却又没有丝毫低下的淫亵意味,尤使人觉得美不胜收,目眩神迷。
厅内的空气忽地炙热起来,温度直线上升。
白衣女子轻轻解下最后的屏障,不一会已毫无保留地将美丽的身体完全呈现在酒醉的孤桐面前,她心甘情愿,甚至抱着一丝欢喜。
孤桐喉干舌躁,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狠狠道:“管他妈的,如此尤物,不占有了她日后想想也要后悔,何况这还仅仅是一个梦而已。”霍地立起,踏出了人生中重要的一步。
白衣女子眼中娇羞更浓,欢喜也更胜,两种情绪交杂的一起,让她全身泛软,一点力道都没有了。
嘤咛一声。
孤桐将鲜花般女子横抱而起,往床上躺去。
暮春四月,草长莺飞。苍茫茫的大荒草原,在春雨中看来,柔软得很像是情人的头发。
巫山,莫道。
………………………………
【447】 青柳酒家
清晨,朝阳和煦。
园中的大树,吐露着嫩绿的新叶,沐浴着微风,汲取了阳光,一派悠闲自得。
孤桐昨天一晚,经历太多变故,他也想要如同这老树一般,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等春天来了,焕发新绿,一年又一年,虽然简单重复,可也悠然自得。
但是有人,不愿意让他落得清闲。
急速的敲门声,“砰,砰,砰!”犹如丧钟一般,将沉睡的孤桐惊醒。
他茫然的睁开眼镜,并没有急着下床,因为他恍然发现自己是穿着衣服的,可是记忆中残存的梦境却是那样的清晰。他摇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原来真是一场春梦,古人说春梦了无痕,果真……”
他的话愕然而止。
眼睛瞪大,死死的钉在床上,在这张硕大的双人床中央,有一件鲜红的手绢,带着灿烂,带着鲜艳,如同春天盛开的鲜花,美丽耀眼。
手绢是残缺了,被人从中间一分为二,留在床上的只是其中的一半。
被撕成两半的手绢并不可怕,因为这样的手绢很普通,就算在朝雾城中,一瞬间也能找出百八十块来,而且只要轻轻一撕,便会跟床上的这半副一模一样。
可怕的不是手绢,是手绢上的红色。
以孤桐敏锐的眼光,如何看不出那鲜艳绽放的红色,是什么?那是鲜血,女人的鲜血沾染的红色。这样的红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过重要,重要到她们需要珍藏一生。
因为,她们一生只有一次流这样鲜血的时候。
而且,这样的鲜血愿意付出的时候,也是付给那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孤桐不知道谁会喜欢自己,谁有愿意付出这一朵血红的梅花给自己,他以为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那容颜被水汽遮挡的白衣女子,那美丽的,那缠绵悱恻的一晚。
可是,现在床上这半张手绢,让他的侥幸轰然碎裂。
是谁?
那个白衣女子到底是谁?竟然会在他酒醉的夜晚,趁着他心乱意沉的时候,赠给他这么珍贵的一朵血色梅花,同时留下的是一个天大的谜团,就算孤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是谁。
她悄然而来,悄然而去,不曾带走一丝云彩,却带走了孤桐的心。
为什么?
孤桐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更想不明白,自己竟然也这样做了!是因为她的诱惑太强,还是自身本就放弃了抵抗?是什么让他放弃了心中的坚持?
这神秘的白衣女子到底是谁?
他双手抓着头发,脸上一片狰狞,脑海中糟乱异常。心中暗自猜测,是魅姬吗?可那女子的一举一动并不想象,会不会是范姜婉儿?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忽然脑海中闪过紫鸢的身影,随后,他摇摇头,驱散了这一份不现实测猜测。
难道是雨瞳?可她绝不会这样随意,更不会悄然消失?
“白衣女子!”白衣……
想到白衣,他又思及秋岚,可是那如水的女子,已经跟她所谓的姑姑离开范姜府,甚至可能已经离开大荒草原了,那样的夜晚,绝不可能是她。
只是,除了这些人,还能是谁?
是谁的温柔,能够让他放下警惕,放下坚持?这样的女人不会多,可他却想不到。昨夜他醉的太深了,对那女子的印象,太过浅薄,甚至以为是梦境,更是没有过于关注。
现在,他后悔了,后悔过后,却是将床上的手绢拿起,细致的折叠在一起,贴身藏好。
既然那神秘的白衣女子给他留下半幅手绢,便是说明日后还会相见,而他也相信必然会相见,隐约中,心中竟然期待那另外半幅手绢出现时的情形。
是相互移民而笑,还是如同昨晚一般,相互拥抱,相互融化?
孤桐并没有再想下去,不是他不想去想,而是小七已经高高举着一封信,闯进了屋子,甚至连门上的门栓都撞坏了。他在门口敲了许久,不见开门,一急之下,竟然破门而入了!
甫一进门便迎上孤桐杀人般的眼神,他怯怯低下头,讪讪的举着手中的书信,说道:“师尊,有人邀请你!”
孤桐冷哼一声,从床上跳下来,没有去理他,而是用凉水洗了吧脸,并整理了一下头上,稍微有些混乱的头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分明有人给梳过,否则以昨天晚上那样的大雨,在经过半夜折腾,头发不成乱鸡窝也相去不远,现在却梳理的整齐自然。
他心中暗叹一声,伸手接过小七手中的书写,一边看一边问道:“练过枪法没?”
小七一愣,匆忙点点头,说道:“起床后已经练过三遍了。”
孤桐点点头,然后眉头便皱了起来。
“桐兄见好,朝雾城东郊‘青柳酒家’一叙,朝阳初生,早餐独特,恭候大驾!”后面的落款,画了一柄剑,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比一般的剑稍微宽上几分,无锋无刃。
有人邀约,而且还是请吃饭,这样的事情,孤桐怎么会不去?
朝雾城的酒家,并不是只有天香楼有名,相对于天香楼的高雅,青柳酒家便显得更加朴素自然。
东郊,朝雾城的东郊并不远。
然而,小七只希望能找到一辆车,一匹马。自从住到范姜府后,他便觉得孤桐与他应该每一次出行,都有马车接送,这不是为了他们自己,而是彰显范姜府的面子。
但是,没有车,也没有马。范姜府自然是不缺车,不少马的,只是孤桐不让。
“用脚步丈量道路,也是一种修行!”他如此说道。
“每一脚落到地上,你才能明白,你已经往前走了一步,无论是生命的轨迹还是玄道的修炼之道上。听说有世外高人,能够做到每一步的距离都一模一样,不会宽一分,也不会窄一分。”
小七自然是听不懂的,所以他问:“这样有什么意义?”
孤桐目光望着朝雾城的东郊,深邃而悠远,似乎已经看到了青柳酒家,他喃喃说道:“脚步即心境,若能做到每一步迈出的距离一模一样,那么心境修行便到了火候,自制能力也达到了境界。”
小七点点头,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懂。
孤桐轻轻一笑,脚下轻快,因为东郊已经不远。柳绿如蓝。他们终于已可望见一片翠绿的海洋,那是一片茂盛的柳林,绽放嫩叶的纸条,随着风荡漾着,犹如海上波涛一般,这是小七看到的景色。而孤桐看到的,却是柳林深处挑出了一角青帘酒旗。
朝阳绚丽,照在清新的青帘酒旗上。这旗已经很久了,可经过昨夜一场骤雨,竟然涣散了鲜艳的色彩。
用柳木柳条围成的栏杆,也被阳光照得像晶碧一样。栏杆围着三五间明轩,从支起的窗子里看进去,酒客并不多。
这里并不是必经的要道,也不是繁荣的村镇。到这里来的酒客,都是慕名而来。
青柳酒家的酒,虽不能说远近驰名,但的确足以醉人,因为那是用柳树嫩叶酿制而来的,带着春天清新的气息。这样的酿法,就算在上一世孤桐也未曾听说过。而青柳酒家的早点,更加简单,一盘甜点,一杯豆浆,一份咸菜,最为平凡,却也最为美味。
返璞归真,回归本真。
司马星宇正坐在一间明轩内,本来那一间明轩能装下四张桌子,坐上十六个人,此刻里面却直摆着一张桌子,坐着两个人,一个正是司马星宇,孤桐看到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双眸轻轻一闪,脚步微微一顿,然后便带着小七径直走进了这一间明轩。
朝雾城衙门总捕头周光。
坐在司马星宇身侧的人,竟然是那个周光,亲手把孤桐带走的周光。此人竟然出现在司马星宇的身侧,可见两人必然认识依旧,那么当年的事情,此人必然知道一些内幕。
孤桐眸光闪动,在司马星宇对面做了下来,小七也大大咧咧的坐在周光对面。
桌子上摆着四分早点,豆浆浑浊,可香气扑鼻,甜点晶莹剔透,看来不但可口,而且悦目,至于那一碟咸菜,更是清脆如新,娇艳欲滴。
这样的早点,果真不负盛名。
有人悠闲的等待,有人悠闲的赴约,这里本是个清雅悠闲的地方。但小七坐下后,竟然如饿狼般,将自己面前的早点一扫而光,随后砸吧着嘴叫到:“真好吃!”
孤桐的脸色沉了下来,真想此刻这丢人的货不是自己带来的,该有多好?
就连周光的眼神也变了,看小七的模样,犹如看一个外星人般。
只有,司马星宇反而不以为许的笑了笑,说是:“小七公子就好豪爽,性格直率,不做作!与你一比,我等便显得有些故作姿态了!”
孤桐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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