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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殇杀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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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也都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有的就算是人前的正人君子,背后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阴险小人。

    因而,孤桐一鸣惊人,成为杀手界东南西北四绝中的南绝……“绝剑”。

    但是,被杀的人身边身后,都多多少少的牵扯进更多的人,于是,孤桐也成了这些人亲朋好友要杀之而后快的头号人物。

    这是杀手的荣耀,又何尝不是杀手的悲哀?

    上一世,他是一个孤独的人。

    像一头野狼,从北方冰天雪地中,走出,独身一人。

    没有爱情,没有亲情。就那么一人一剑,踏入了曾令他极为恐惧的江湖。

    他从北方沙漠走出的时候,在这之前,他曾有一段感情。

    这是,这感情被他藏的很深很深。

    沙漠是他主动走进去的,之所以走进去,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女人。

    提剑,身后已是黄沙漫漫。

    脚步踉跄,却,坚毅的碾破了沙漠的狂妄。

    回首,看着,从脚下延伸到地平线的脚印,消失在未知的遥远。

    脚印在赤沙的地上,清晰而深沉。

    深深的!深深地!深深!

    是你吗?

    是我那心口你留下的伤口,那样的深刻?

    是你吗?我的恋人,海誓山盟的与他在山顶承欢,将我歇斯底里的爱无情抛弃!

    遍身伤口的他,抛弃了最后的归程,踏上了沙漠。走向了自己十年前的一个最后的承诺。

    是你抛弃了我,我生已无可恋。

    有些人经爱情看成最神圣的东西。他们的爱情纯洁而纯粹,浪漫的让人感觉如坠梦中。

    最美好的,却最不似现实。

    这样的爱情,是祭奠的而不是享受的。

    他的观念,就是这样。所以他一直是寂寞的。

    直到,直到遇到了她,她………这个懂他寂寞的人。

    他曾对她说,我的心已经活在你的心上,随你的心跳而跳动。我的一生只为你而活。

    她嫣然一笑,给他一个温柔**的吻。

    沉醉在这份最纯真的柔情,再也不愿醒来。然而,彩虹已逝、好梦易碎。

    一直,一直不敢相信,那离别的帷幕由她拉开。

    仅是,仅是一场游戏,一场游戏罢了。

    怎么会仅是一场游戏?

    如是游戏,那夜你走后,我喝的酩酊大醉后,你又何必要来?虽然我醉了,但那三千青丝的异香,却是我依旧记忆如初。那分明是你,分明是我给你买的发香剂!

    既然走了,又何必要来?

    既然来了,又何必要走?

    你将我的世界当成了什么?是任人玩乐的游乐场,还是任人参观的博物馆?

    你让我的剑无情,人却痴情。

    因为有情,没有了杀你的恨,我只能逃避。

    风沙已尽,怅然中,前面多了一个人,一身红衣的人。红衣如血,血剑如初。

    他脸上浮现了一个笑容,非欢悦的笑,而是解脱的笑!

    “你来了”红衣淡淡的道,“是”他应了一声。

    “你还是你”叹息声随之而来,“你也没变”。

    “十年已过,你的心依旧不懂”红衣轻声叹道,“呵呵”他笑了一声。

    “不是我不懂,而是我道即求此,无需去懂”。

    “你的剑祭奠了你的情,你的情献给了你的道”,红衣冷冷道:“十年了,你还是一个多情的人”。

    “不,你还是不懂我”,他轻轻叹道,“你的情融合了你的剑,所以你无情,我的情即我的心,所以我痴情”。

    “是吗?即是痴情,怎么会给人多情的错觉”。

    “呵,我们俩是截然相反的情,也是截然相反的剑”。

    沉默是最佳的了解,友情越深,沉默越多!

    那天大漠深处发生了什么?无人了解。

    只是在一年之后,他走出了沙漠,本想隐居,未曾想却发生了母亲的那件令他伤心欲绝的事情。于是一人一剑,再江临湖中开始杀戮,创出了南绝…绝剑的名头。

    这是回忆,何尝不是孤桐不愿丢弃的东西?

    '小说网,!'
………………………………

【038】 相逢

    相逢,关外飞马牧场,七月初七,傍晚,她。

    “悍马”董枭又喝的酩酊大醉,这已是第五次喝成这样。

    五年前,自从他的娇妻,意外从马上摔下离世后。他便变成这个样子,沉沦。

    月色凄寒,草原的夜,悄然的流淌在记忆的深处。

    董枭的帐篷内,光影闪烁,许是灯花大抵瘦了,他坐在太师椅上,紧抓了一瓶烈酒,直往嘴里灌。他犹如喝凉水一般,猛灌着酒,持续不停,很快,仿佛那酒很淡,没有任何味道似的。

    事实上那是草原独有的烧刀子,酒劲刚烈,辛辣异常。

    孤桐曾经尝过一次,那滋味不堪承受,以至于他宁愿收刀伤剑伤,也不愿在体味一下那烈酒的辛辣。那种烧刀子,倒入喉咙中,犹如一团火苗点燃在汽油中,熊熊的引燃与胃中,不是一般人能享受来的。

    董枭喝的大醉,醉眼朦胧,只有在这种醉意怏然的状况下,才能麻痹坚韧的神经。每年的今天,是娇妻的祭日。白天他依旧是威风赫赫的飞马牧场副场主;夜晚,他总要买上几十瓶酒,喝的大醉。酒醉中,他的娇妻,才能复活,依偎在身边,轻轻的说着那句让他感动的话:“别人都看你是一个粗犷的汉子,我却看到你心底的温柔。”

    仅此一句,从那时起,他心中只属一人。让她幸福,是他毕生所愿。

    他们曾经在草原夕阳的余晖中,相互约定,等待有朝一日,一路笙歌,游遍中原秀丽山川。

    可是,她却食言,一场意外,此后杳无音信。

    杳无音讯,只是董枭的一厢情愿,在心底,总不愿承认娇妻的离世。在每年的七月七,他总是错节她能够归来,与他重温夫妻间的温柔。

    孤桐端着洗脸热水,挑来门帘,走近董枭的帐篷。三个月前他刚被董枭提拔为近身侍从,但是细致算来,孤桐已然来到这飞马牧场有半年之久了。

    这半年以来,他细致观察董枭的为人处事、生活习惯、个性动作等等,却恍然发现这外表粗狂的副场主,竟然是一个心细如丝的江湖老手。他被提拔为紧身侍从后,依旧没有找到好的刺杀时机。

    董枭生活,井然有序。平时外出,都是有四个一定一的高手,时刻站在他前后左右四个位置。孤桐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自信能够在不惊动飞马牧场其他人的情况下,将董枭刺杀,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隐藏自己,等待时机。

    夜缓缓地淡了。孤桐站在帐篷中,匕首被他藏在短靴内。董枭醉酒,就是一个机会。

    错过今天,他心中清楚,只能再等一年。

    孤桐将热水,端到迷糊的董枭面前,看着目标就在眼前,心跳微微加速,被他强力抑制,用恭敬的话说道:“董爷,热水到了,您洗把脸。”

    董枭模糊的嘟囔一句,孤桐也没听清说的什么,他扔到手中的酒瓶,同时放下的,还有紧握在右手里的马头狼牙棒,这是董枭的成名兵刃,就算是睡觉也会握在手中。

    也就是只有在这五年的这个晚上,他才会放开这珍若姓名的兵刃。

    这马头狼牙棒,与孤桐藏在短靴中的匕首一比,顿时就是大棒与牙签的差距,这也是孤桐一直没有机会动手的原因。机会很重要,信心也很重要,没有信心的机会不是最好的机会。

    董枭虽谈深情,但他绝不算的上是好认。在他还未做到飞马牧场副场主的位置之前,作为草原匪首的他,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其中又有多少老弱病?

    孤桐曾了解过,董枭最惨绝人寰的一条战绩,是一人一骑,将一个小村落三百口人,屠戮干净,无一活口,而原因,只是他的娇妻在哪小村落中吃了一顿饭,消化不良,闹肚子了。

    孤桐是正义的,他所要杀的必须是为恶之人。孤桐亦是疼痛的,没杀的人都是鲜活的生命,只需一剑,他就枯了别人的华年。只是已然踏上这条道路,他就不曾想过退却,就算被风云突变的世道裹挟着,颤巍巍地撞进杀道,往哪里走,他不知道。

    蒙头,只管前行。

    只要不打翻他的原则底线,他原意化身阎罗,杀尽世上可杀之人。

    董枭算一个。

    于是,孤桐来了。

    七月初七。

    董枭的手松开了一直握紧的马头狼牙棒,双手捧起热水,清洗脸庞。正如泡温泉的人,体味最舒服的感觉,也是神经最放松的时刻。有松必有紧,松的是董枭的神经,紧的却是,孤桐如履薄冰的心。

    越是关键时刻,越要谨慎。否则一错,就是生死逆转。

    就在孤桐想要拔出藏在短靴中的匕首,抹断董枭咽喉的时候,帐篷外传来人声:“董副场主,场主送了一份礼物给您。”

    董枭坐回太师椅,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醉眼惺忪,朝孤桐挥一挥手。

    错失良机,孤桐心中暗叹一声,便朝外喊道:“送进来……”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两个强壮的汉子,抬着一个银缕丝绸布袋走了进来,里面鼓鼓囊囊,有一人大小,应是装了一个活物,在里面不断挣扎。

    布袋被放在帐篷内厚厚的羊毛地毯上,两个汉子见董枭已然醉了,自觉的放下礼物后,便告退。

    董枭眼中似乎对任何事务也提不起感情,对孤桐骂骂咧咧道:“臭小子,这么不长眼,还不快棒爷打开布袋看看是什么活物?”

    孤桐颤巍的应了一声,走向前去,将银缕丝绸布袋打开,耳后还听到董枭嘀咕的声音:“场主难道送了一头珍兽给我?”

    布袋被打开后,孤桐和后面的董枭,都呆住了。

    里面竟然是一个女人,被缚住了手脚,嘴中也被布条堵着,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美丽,是那双眼睛。孤桐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更未曾见到如此美丽纯净的眼睛。

    她脸庞俊秀,胸在薄薄的衣物下很挺,腰很细,小腹很平坦,就连一双腿,也是修长丝滑,最为美丽的还是那双眼睛,纤巧,秀气,盈盈中如水波荡漾,水底却一模黯然,像藏了许多故事。

    董枭看到这个女子后,竟然浑身一震,从太师椅上踉跄的走了过来,但是他酒醉,腿脚一软,竟然一个趔趄,趴在地上。一向爱干净的他,毫不在乎粘在身上的灰尘,匆忙爬到女子面前,一把推开孤桐,双手捧起那美丽的脸庞。

    他蒙上一层酒气的眼睛,突然一阵锋芒闪现,又瞬间变得更加失神,嘴中频频说道:“太像了,太像了,怎么这么像,怎么会?”

    他将女子嘴中的布条取掉,那女子却没有叫喊,似乎也知道在飞马牧场叫喊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是用一双犹若天上星星的美目,冷冷的盯着酒气喷天的董枭。

    董枭此刻眼中却流出从未有的温柔神色,口中更是轻声呼唤道:“宝贝,你回来了?”

    孤桐浑身一震,原来这女子竟然跟董枭的娇妻,长得一模一样,也难怪飞马牧场的场主会送这样一份礼物给董枭了,对于他而说,绝没有一件礼物能超过这间礼物的价值。

    也只有这件礼物,才能唤醒董枭的斗志,重新坐回一个杀伐果敢的匪首。

    孤桐一时之间变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已经知道董枭为何对他的娇妻念念不忘,就连五年的时间,都未曾抹去一条痕迹,因为这个女人,有着孤桐从来没想想到凡人身上会有这样一双眼睛,也从未见过。

    他看到这双眼睛时,竟然忘了要刺杀董枭,似乎整个事件中,只有那一双眼睛的存在。

    一见,倾心;一眼,钟情。她,出现在了孤桐的面前,用这种方式。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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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江边诉衷情

    董枭在一时间,放松了注意力。

    孤桐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悄悄往前移动两步,盯着董枭的脖颈,刹那间,从短靴中拔出匕首,刺向董枭颈椎。

    未曾想,董枭虽然心神涣散,但是平日养成的警觉依旧。

    就在孤桐锋利的匕首即将贴上他脖颈的时候,他浑身一震,怒吼一声,双手将女子死命一推,强壮的身躯往后翻去,要害躲过孤桐致命的匕首,带着喷洒的血水翻到太师椅旁,一把抓过马头狼牙棒,虎视眈眈的盯着孤桐。

    那女子被他全力一推,不由得一声惊呼,娇小的身躯,合着银缕丝绸布袋滚过一团,直到帐篷边上才停住,她手脚依旧被缚着,动弹不能。布袋更是像床单一般,将他身躯包裹起来。

    董枭伸手一摸脖颈,鲜红的血,染红了比一般人更大的手掌,却没有伤到要害。

    外面守夜的四个警卫,听到动静,已然冲了进来,齐声怒喝,刀光闪动之间,四人从四个方向已向孤桐扑过来。

    他们不需要说什么,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的使命就是,只要有人对“悍马”董枭有危险,那么立刻格杀勿论,虽然这个江湖中,能够威胁到董枭的人已经不过,他们这五年来,一次动手的机会也没有,但是四杆长刀依旧凌厉异常,角度精准。

    他们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孤桐只一眼就看出来了。

    现在这种情况,已然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他已经暴漏。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先击倒这些人,在惊动更多的人之前,用最快的方法击倒这些人。

    刀光已如匹练般飞来,紧跟之后的是一把狰狞的马头狼牙棒,势大力沉的铁棒,被董枭用劲挥舞,朝着孤桐头顶,极速锤下,孤桐的匕首,还在手中,锋刃上,一颗血珠滴下,坠在羊毛地毯上,染红了一小块地方。

    如绽开的鲜花一般,美的娇艳,美的哀伤。

    孤桐一脚将灯柱踢到,光影交错,人影斑驳像时光叠叠错错之间,他手中的匕首,划过两个人的脖子,刺穿一个人的心脏,击碎一个人的头颅,最后划过董枭持棒的手腕,停在了咽喉处,刀锋锐利,深深的切入肉中。

    无论喝的多么迷糊的人,无论对敌人如何冰冷漠然的人,在即将暗如渊壑的生命里,被一把匕首横在脖前,总会恐惧的变色。因这来之不易的刹那芳华,已被匕首威胁,划过与否,是生与死的界限。

    然而,烛台已倒地,打散的火焰,沿着地毯满满少了起来。

    董枭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孤桐看着他,忽然长声叹息:“悍马董枭,你将是我杀掉的第一人!”

    人生如纸,时光若刻,凉薄薄凉,夫复何言?

    杀死或者被杀死,就像宿命轮回一般,你杀了此人,终究会有人来杀你。生命之薄弱,董枭一直知道,作为草原以前的匪首,向来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只是,成名后这些年的舒服生活,已将他全身的豪情,消磨殆尽,再也找不回以前的血性了。

    他忽地脸色如死灰,道:“你放我一命,我送你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孤桐忽然笑了,问道:“你的命,值多少钱?”

    “十万两白银,加一箱珠宝,够不够?”听到孤桐的话,董枭像看到了希望一般,急急说道。

    横在脖颈间的匕首,忽然划过,切开了血肉,切断了咽喉,喷洒出的鲜血,将燃烧的帐篷打湿了几处地方。董枭双目睁得巨大,瞳中残留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未曾想到,孤桐竟然就这样把他杀掉了,在他开出那样丰厚的条件下。

    伸手摸出一枚铜钱,孤桐盯着铜钱,叹息道:“在我眼中,你悍马的命只值一枚铜钱,而且有人已经付钱了。”

    帐篷内的火焰,已然变大,孤桐将被布袋缠住的女子抱在怀中,跃出帐篷。

    草原上星月在天,远处灯火闪烁,锣鼓生喧,噪杂的人生更是伴着急促的马蹄,阵阵传来。孤桐怀抱中的女子已然被吓得面无人色,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孤桐瞥了她一眼,清冽而凛然。

    此时草原,早已人生鼎沸。发现出现火光的飞马牧场的值夜,已整合人马,往这边过来。

    孤桐轻喝一声,朝着另一个方向,运转高明轻功身法,消遁而逝。

    草原的月亮,高挂在天空。幽蓝的苍穹,繁星遍布,微醺的星光,伴着月芒照亮了天边最小的一小横片。

    孤桐抱着动人心魄的女子,走出飞马牧场的地盘,刚穿入一个长满树木野花的小山谷里。

    在林内的一片小空地上,孤桐小心翼翼放下怀里玉人,让被布袋缠住,眼睛紧闭的她,静静地躺在青草地上。

    他呆望着女子令人难以相信的清丽脸容,虽然她眼睛紧紧闭着,但微微颤动的眼睫毛,出卖了她内心的波动,孤桐莫名的心神颤动,在她身旁跪了下来,看来便像在忏悔自己方才对她的不敬和冒犯。

    对着这香泽可闻的美女,童真而入世未深的孤桐,像一个孩子见到妈妈一般。

    女子被银缕丝绸层层包裹起伏浮凸的曲线像向他揭示出某种难以掌握的天机。黄绸衣温柔地包里着她修长纤美,乍看似弱不禁风的娇躯。

    孤桐依旧记着,她望向他的那一对眼睛。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眼,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瞥闲,竟可以告诉别人那么多东西,只是一瞬,孤桐便看到了永世也化不开的忧思和苦痛。

    孤桐低头闭目道:“对不起!”便将女子从布袋中脱放出来,顺手解开了束缚手脚的绳索。

    美女的美目张了开来,好奇地和韩柏对视,一点也不退缩。

    韩柏双眼神光退去,忐忑道:“姑娘你已经安全了。”

    女子眼内闪过怜悯,说道:“悍马董枭,作为飞马牧场的副场主,地位非凡,你此次诛杀此人,随后定会遭到飞马牧场倾力追杀。”

    孤桐苦笑道:“我接了任务,已收了钱,不得不做。”

    女子奇道:“就为了一文钱,你尽然甘冒奇险,去刺杀江湖中的绝顶高手?”

    孤桐被她这一问,不禁呆了一呆,想了一会,才傻兮兮地道:“一文钱也是钱,董枭在我眼中也就值这个价了。”

    女子见他虽然穿着侍从的服饰,但貌相清秀,刀削一般的脸庞散发着慑人的阳刚魅力,偏是说话间又带着浓重的孩子气,和惹人好感的童真。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虽然她已很久也没有“好笑”的感觉。

    孤桐忽松了一口气道:“好了!原来你并不可怕!”他真的感到如释重负,不知为何,他在这个女子面前,总是惴惴不安,就连杀手修炼出来的镇定,也毫无作用。说话举止小心翼翼,总害怕在她面前做错什么似的。

    女子微一错愕,想不到孤桐有如此敏锐的直觉,能感受到她心情的微妙变化。

    孤桐站起身来,往身后张望一番,广饶的空间,在月关下静谧安详,飞马牧场的人,并未向这个方向追来,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说道:“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现在能够知道姑娘芳名?”

    女子云一呆,却未曾想到,他在此刻竟然问出这种问题,笑道:“涟裳,你是否要记住?”

    孤桐道:“我会记住的,一辈子也不会忘!”他此刻更像一个执拗的小孩子,在发出人生的第一个誓言一般。

    孤桐真诚回答的话语,以及严肃认真的神态,使涟裳觉得极为好笑,她说道:“一个名字而已,何必太过意看中?”

    “记住了名字,就记住了你!”孤桐忽然严肃道,他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刚才被她一问,这话语便脱口而出,没经过一丝一毫的思索。

    涟裳被他话语一激,听出他话间的深意,心想那有如此说的,口上却淡淡道:“我就在你面前,更何况,你刚才还抱着我跑了一段路,也算是有肌肤之亲,何必去记名字呢?”

    孤桐愕然道:“你竟然这样想?”

    涟裳俏目冷如冰霜,以平静得使人心颤的语气道:“我太懂你们男人了,对于美好的事务,总想自己得到,不允许别人碰触。就像你一般,有绝世武功,才能凭借杀人挣钱,而我们,又能凭借什么生存呢?”。

    孤桐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道:“你以为我天生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吗?”

    涟裳美目灼灼的盯着他,很是肯定的说道:“谁又生来便是冷血之人,你也有你的悲哀。”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借着说道:“你心中的痛,太深,太重,以至于你用杀人这种最刺激的事情,来移开自己的注意力。”

    孤桐浑身一震,不知所措地站起来,连退多步,直到撞上一棵大树,才停下来。

    涟裳见到他背撞大树时,吓了一跳,神情天真得像个小顽童,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孤桐只觉眼前一亮,就像在一片荒凉沙漠里,看到千万朵鲜花齐齐破土而出的壮观奇景。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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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情逝

    涟裳被他炽热的目光看的有点害羞,举起衣袖,遮着半边容颜,盈盈立起。

    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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