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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殇杀君-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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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桐却连脸色也没有变,依旧端正的坐在床上,静静的打坐。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睁开,嘴中却说出了话儿,道:“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他声音不大,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但是那其中威胁和痛苦的味道,却满满的,谁也能够听出来。
听到这句话,依偎在窗台的女子,脸色一白,接着就笑了。
在她刚刚变得惨开的脸上忽然绽放的笑容就像北寒郊外苍茫的雪地的某个角落绽放了一朵娇艳的红花,醒目而美丽,娇弱而诱惑。
她痴痴的望着打坐中的孤桐,用一种弱弱的语气说道:“你就这么恨我?”她远远地看着孤桐,看着他时而落寞时而犹豫的面容,居然发呆了。不知是酒意,还是女孩子对于帅哥的痴迷。
过了许久,她才悠悠的说道:“你恨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对你的欺骗吧?”必须承认的是,有的时候,女人是比男人更懂男人的。
她的目光依旧停在孤桐的身上,灼灼烁烁,似乎要将他看的透彻,里面的心,脑中的念,其他的其他。
绝大多数人都有一种本能,被人盯得太久,是会产生一种奇特的感应的。
修为高绝的人感应更是强烈。
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盯着自己看,每个年轻人多多少少会有些自豪。孤桐非但生不起任何一丝的喜悦,甚至一下子变得寂寥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个盯着他看的女子,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物。
北寒的夜风,凉爽中带着雪的清新,高挂天空的明月犹如玉盘,透过窗口,落在两人的身上。明月,美女,孤桐忽然感觉到,这情景竟然如此的熟悉,耳边温醺的话语似乎依旧萦绕。出山前的那一晚,他跟雨瞳也是这样独处一室,可是物是人非,心情也不同。
因为这个女子不是雨瞳,甚至可以说她跟雨瞳是截然不同的美。
她是魅姬,专属于离歌楼天生媚骨的妖魅,让任何男人都血冲头颅的美丽。感觉到她执着的眼神,孤桐心中浮现的却是雨瞳的身影。想到深处,竟也痴痴地笑了起来。
圆月在窗外,月冷,月清。夜风很凉,呼啸的声音像不归的亡魂。
孤桐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双淡然的眸子望着窗台上性感撩人的魅姬,淡淡的说道:“你不该来的,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剑。”
魅姬痴痴的望着孤桐波澜不惊的面庞,忽然收回目光,落在自己光滑、晶莹、甚至毫无瑕疵,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有莫大诱惑力的身躯上,幽幽说道:“可是我来了!”
孤桐忽然眉头挑起,冷冷道:“趁我改变主意面前,你还是快走吧!”
魅姬眼波流动,笑眯眯的看着他柔声道:“桐郎你原本的主意是什么,一剑将我刺穿,还是剁成肉饼?人家可不想死的太惨,希望桐郎给人家留个全身,漂漂亮亮的。”
孤桐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反手一掌,气劲飞射,拍在窗台上边上,一小块木头竟被他的掌劲拍得粉碎,虽然只是一小块,但是他已经表示出孤桐的决定了。
窗台的碎屑在脸前乱飞,有一点还飘落在魅姬顺畅乌黑的发丝,她却似乎根本没瞧见,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桐郎是要用手掌把人家拍死,以报玄龟湖奴家的一掌之仇?”
不提玄龟湖还好,一提到玄龟湖,孤桐瞬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握着长剑的手也用力了一些。忽然他望见魅姬巧笑嫣然的模样,握紧的手便松开了,叹道:“你一再激我,绝不是想看我要拔剑的样子,说吧,你来这北寒之地的穷乡僻壤到底为了什么?”
说完又接着补上一句,“莫要说为了宗门试炼而来,这种笑话我不想听!”
魅姬又笑了,道:“你倒真没有猜错,我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自然不会跟你这个傻子一样,跑到这种地方完成宗门试炼的。”
孤桐目光闪动,道:“为了什么?”
魅姬叹了口气,道:“可惜桐郎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你以为走出山道林,便躲过了梁壁的追杀吗?”说着,撅起了嘴,怔怔的看着孤桐,眸子中却全是狡黠。
孤桐心中一震,急忙问道:“杀道林中情况特殊,梁壁可以派人刺杀我,但是除了杀道林,他梁壁还敢违抗离歌楼门规,做那同门相残之时?”
魅姬淡淡道:“桐郎,这江湖和杀道林有什么区别?你不出山则罢,一旦出现,梁壁怎会放过你?”
孤桐怔住了,怔了半天,突然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竟然流出了眼泪,笑道:“却是如此,江湖莫不是一个更大的杀道林,妄我还以为躲过了梁壁的计谋。你的到来,莫不是告诉我梁壁派人来了?”
魅姬点了点头,道:“是的,但是不是我!”
孤桐沉吟一番,说道:“我知道。”
魅姬道:“桐郎,你看我不远千里为你送来消息,你是不是欠下我一个人情?”
孤桐抬头望着她的俏脸,点点头。魅姬高兴的笑了,从窗台跳了进来,说道:“你可不能违背诺言,我们来拉勾!”她伸出最小的那根手指,俏生生地竖在孤桐面前。
孤桐忽然之间从心底升起一阵甜蜜,也伸出自己的小指,跟她轻轻一拉,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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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先发制人
夜,华灯初上。
这是第二天的夜晚,明日辰时便是战书约定的决斗之时。
北寒的夜,依旧寒冷,久雪初歇,酷寒却随着浓郁的夜色,在北寒军营的驻地,悄悄蔓延,无声潜入夜,冻彻新人骨。驻地中一座华丽的大帐,孤零零的伫立于中央,像蹲伏的猛兽,正潜伏在苍茫的雪地上,等着择人而噬。
其他军士的帷帐都离得远远的,将这大帐围在中央。可是军营中却没有任何一个巡逻的军士,除了大帐中微微闪烁的灯火,其他帷帐漆黑一片,像没有人一般。
密云低压,将原本漆黑的天空,压得愈加沉重,天地间竟似充满了一种足以冻结一切生命的杀气。
广袤的雪地上,没有风,连风都似被冻死。
焦炎紧了紧身上的熊皮大袄,坐在大帐内的一张虎皮交椅上,忽然很有些冷的意思,他盯着摇曳的烛火,眼神闪烁,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日辰时。
想到明日,他本是强壮的心脏,却不争气的猛跳几下,难掩紧张。这样的时刻,在他的记忆中并不多见,自从他成为狼神阁三神八狼之后,便不再遇到让人感觉紧张的事情了。
有时候,在梦里,还是很怀念那种刀头舔血的生活,那里有激情,有朋友,有危险,有成就。可以大碗喝酒,可以大块吃肉,想说什么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每每遇到那种让他兴奋紧张的事情,在那一刻到来之前,焦炎是踌躇满志的,他期待结果,因为那将会显示出他的能力,他的武力,他的头脑,可以获得阁主的赏识。
那时候,那以为江湖是靠血和泪打拼下来的,无论谁都休想再谈笑间得到一切。。
可是,人得思想是会变的。
焦炎也不例外,他自从被阁主封为血狼之后,便极少亲自动手了大都数的事情,都有手下的人效劳。于是热血慢慢的淡了,激情慢慢的浅了,甚至连勇气都想躲迷藏的孩子,藏在了心头不知那个角落。
生活的安逸,让焦炎丢掉了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他却怎么也觉察不出。
焦炎的身旁却多摆着一张同样的虎皮交椅,孙英脸色惨白,抱刀坐在上面,虽然是明日才会比武,但是现在他的心,已经紧张的不行。排出去的军士,带回来孙豪和孙雄的尸体,加深了他对孤桐的恐惧。一点血痕,一招毙敌,在他心中极为优秀的兄弟,竟然在仇敌手下,连一招都截不下来。
对他说来,这件事很恐怖,很恐惧,甚至不可想象。
一生之内,总在战场上厮混的他,如何能了解到江湖高手的彻天之能?就算同样是江湖高手的血狼焦炎已经示意将会接下这场比斗,他心中的焦虑却不曾削减一分。
他使劲抿着嘴。显然尽量想作出从容镇定的样子来,但那不是颤抖的嘴唇,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夜色,渐渐重了,天空像被一团灰色的棉花压得死气沉沉。北寒山林,常年积雪,山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虽然只是一座不高的山,但很少有人想过爬上这座山的。
此时,孤桐却好像在闲庭信步般,走得快而轻松。
他必须要爬上这座山,就算不登上山顶,也得爬到半山眼,因为北寒军的驻地,就在半山腰的平地上,孙英在哪儿,孤桐,必需要来。无论有什么艰难险阻,也不能阻挡他追寻孙英的脚步。
山道,寂寥,冷落,无人。偶尔在黑暗的山林间掠过一道黑烟,看上去幽灵一般,却不知是一只什么动物。天空中映照下的一点微弱月光,被地面上厚厚的白雪反射回天际。破落的枯叶撒落在上面,这黑暗里的白,隐约让孤桐感到植物**和死亡的气息。
明明是明日辰时的比斗,为何孤桐现在就开始爬山?
不知何时,吹来刺骨寒风像一根根尖针,枝叶间抖落的积雪,随着风漫天席卷肆意掠过他的脸颊,无情的滑过他的心里。
那战书,分明是梁壁派人做的阴谋,无论如何,他怎么能随了梁壁的愿望?虽然,终究是要杀孙英,但就算是要杀,也不能随着梁壁的意愿去杀。所以,他来了,比战书上提前一夜。
如果是一个江湖大侠,绝不会这么做;因为那些人为了自己的名号,就算明知是陷阱,也愿意踏进去。孤桐却不会,因为他是一个杀手,虽然他也羡慕大侠的名声,但是杀手的生活方式,似乎才能获得更久一点。
翻身越过一块巨石后,面前便是井然有序的军营,孤桐寂寥的神色也好像变得欢快了一些。
他直直向着被无数辇帐围绕的大帐走去,那是中心最豪华,最大的大帐,也是唯一闪烁着灯火的大帐。
四月北方的春风,似剪刀,也像是情人的手,决裂后无情的手!夜风呼啸,天空澄蓝。
知道孤桐走到大帐面前,四周的辇帐中也没有亮起一点灯火,也没有走出一个人,就像这些辇帐中没有人一般,依旧漆黑,寂静。一座雄壮华丽的大帐,就坐落在孤桐五步开外的地方。
他抱着剑,静静的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
大帐中燃烧的烛火,忽然一阵闪烁,然后厚重的门帘挑开,走出两个人。这两人一走出大帐。孤桐便像午夜梦回,突然被一种气息强烈地包裹,那种气息腾空而起,扑面而来,铺天盖地,如海浪般汹涌着,如岚雾从幽谷袅袅升腾,上下飘动,反复袭击着他,使他无力抗拒。
那种气息越来越浓,弥漫在孤桐周边任何一处空间,森人,沉重。孤桐在这种恐怖的气势压迫下,却像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气息,让他全身的毛孔的兴奋起来,甚至闭上了眼中,忍不住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这虽然是高手的气势压迫,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久违的气息,是一种温润的香味,还带着甜丝丝的清凉,他好像是很久都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
这味道,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流转加速,让他兴奋的想找个人不醉不归。
焦炎望着孤桐,眼神中一片森然,道:“你违约了!”
一声洪亮,长音鼓荡。悠然,低沉,在夜色下的山间,格外清晰。孤桐睁开眼睛向着他,目光带着三分兴趣却只是轻轻的说了句:“战书不是我下的……。”
他能够收到战书,想必焦炎也会收到,孤桐早就知道了,梁壁做事可不睡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这似乎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即下战书,又违约提前,阁下的人品让我失望了。”焦炎并不认为这是一个误会,依旧冷然说道。
孤桐望着他严肃的表情,忽然笑了,说道:“首先,我说过战书并不是我发的,其次我是一个杀手,并不需要人品。”他笑的和欢,他一向是喜欢和别人开玩笑的。
生活的一点打趣,莫不能让苦闷的人生,多一点欢乐的笑语?
焦炎没有小,孙英也没有笑。焦炎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问道:“阁下是离歌楼还是夜雨楼的高手?”
他身为狼神阁三郎八神之一,阅历、境界自是非同一般。行走江湖中的杀手大多数属于这两个门派,而天下的杀手,敢于承认自己是杀手的,也只有这两宗门。只是,有点棘手,梁壁突然叹了口气。
“就是你杀了我三弟四弟?。”孙英声音又好奇又惊讶,在这个时候插入道。
他站在焦炎身边,自从大帐中出来以后,便一直盯着看,但是那风姿卓越的少年,一张陌生的脸庞,却怎么也找不到两年前古庙中那个人的影子。
这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孤桐收敛笑容,肃声道:“不是我的话,我为何要出现在这里,至于宗门,就不便说了。”
回过神来的焦炎面色有几分难看,盖因这两处宗门的弟子,手段狠辣诡异,极不好对付,他说道:“阁下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孙英,反正你已经杀了两人了。”
“有趣,有趣。”孤桐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真诚,很畅快。“你又是何人?”他这样问道。
“焦炎,狼神阁三神八狼之血狼!”
孤桐问的很随意,后者的回答却简洁而严肃,答案中隐藏的信息却太多太多。
“四方阁的狼神阁?”孤桐的声音终于起了一点波澜。
焦炎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心中暗自松口气,竟然笑道:“若天下在没有其他狼神阁,我们便是四方阁之一了!”他的宗门毕竟是江湖豪门,在大陆中的名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孤桐好看的眉毛微蹙,他的眼睛看着手中的剑,就好像在看自己的情人一样,轻叹道:“可惜,就算是四方阁,也不能消弭我杀孙英的心情,我不会放过他,我的剑更不会放过他。”
焦炎猛地往前踏了一步,脸色由白转红,眼睛中怒火燃烧,沉声说道:“阁下莫不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夜色,寒风呼啸,焦炎两人虽穿了熊皮大袄,却依旧感觉冰冷难耐。
孤桐道:“罚酒又如何?”
他话音一落,焦炎冷哼一声,微不可查的向孙英打了一个眼神,候着暗暗点了点头,突然嘶吼一声,一直抱在怀中的长刀,猛地出鞘,长刀劈下,犹如鬼哭神号,天地变色,人神皆惊。
在这一阵让人仿佛就像觉得是海啸的呼啸声中,忽然出现了一条闪电,像是一条隐藏在滚滚乌云中的灵蛇一样,在破晓日出的万道精芒中出现了。携带者雷霆般的力量与速度,朝孤桐额头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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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初次偿愿
长刀带起的劲风,吹进厚重门帘遮掩的大帐内,将里面弄的灯火闪烁,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烛火,也因为这真劲风,猛烈的摇曳起来,差点就熄灭。
凌烈的刀势,带着凄厉的风声,眨眼之间,便来到了孤桐的头顶处。
这一刀的快于威已令人无法想像,在修为和刀法的领悟上,孙英甩了其他三位兄弟好几条街,同样的刀诀在他手里使出来,气势更胜,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钻,但是更令人无法想像的是,正准备承受着一道的人却仍然痴立驯服如绵羊。
就在这时候,大帐中的烛火又暗浅了下来,一股怪异的呼啸声猛然响起。
孤桐的瞳孔收缩。
他一直盯着的焦炎终于有了动作,而起还是一个极为奇怪的动作。就在这一刹那间,他跳上孙英开山宽阔的肩膀上,一双比其他人大上几分的手掌猛地充血一般,鼓荡起来,弯曲如勾,泛着浓郁的红色玄劲,带着嗤嗤不绝的指风,往孤桐的胸口和咽喉抓来。
这是一种极为歹毒的功夫,是狼神阁的一大秘传,称为《天狼搏天击》,厉害非凡!
长刀和血爪几乎是同时向孤桐身上攻击来的的,这两人在一瞬间找到了最好的合作方式,一上路,一下路,血爪的攻击恰好弥补了孙英开阔刚猛凶恶的刀法中的所有空隙。
而且这更为诡异的是,站在孙英肩头的焦炎攻击的是孤桐的中上路,而在焦炎身下的孙英,攻击的却是孤桐的上路,上下位置的颠倒,给孤桐一种无法抵御的感觉。
长刀猛,血爪狠,两个人竟有如化成一个四臂巨人,挥舞着手臂,同时使出了至刚至柔两种极端不同的武功招式。这本来是极为不易发生的事情,如果是孙英的兄弟还是,凭借一母四胞的先天优势,或许能够做到,现在却奇迹般出现在孤桐眼前,这种奇迹带来的通常只有死。
只不过直到现在为止,谁也不知道要死的人是谁?
在人类的生命历史中说来,死亡岂非通常都是一种没有人能够猜测得到的诡秘游戏。
孤桐见过孙英的刀,心中有些准备,却从未见过焦炎的血爪,就算没见过,此刻看到,听到的,感觉到的,都告诉他,这是一套极为厉害的招式,就算在离歌楼中,也必然是五峰的镇峰绝学之一。
他削瘦的身体突然诡异的又瘦了几分,身高也长了几分,就像在这刹那间,他的身体如面条一般拉长了,变成了一条蛇,在雪地上用一种没有任何人能想像到的奇特动作,扭曲成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
他手中的竹韵剑,终于出鞘。
此时,他这种诡异的姿势,竟让孙英劈出的一刀,险之又险的贴着他身躯的一侧而落空。
剑从鞘出,光芒一闪,犹若毒蛇的吐信,你不知道从哪儿而来,也不知道到哪儿去,只看到一溜的剑光,吞吐着闪烁不停的剑气,点在孙英的咽喉上,然后长剑归鞘。在入鞘的那一刻,又反弹而出,比刚才的速度还快,比刚才的剑气更胜,迎上焦炎的两只血气翻滚的双爪。
孙英的脖子并没有被刺穿,只不过咽喉处多了一个犹如美人痣一般的血红斑点。
一个很淡很淡的斑点。
再次出鞘的长剑,突然在半空中爆成无数的光点,将孤桐的身躯淹没,也将焦炎强壮的身躯吞没其中。接着两声沉闷的撞击声便在空旷的半山腰传出,此后接着便是一声极为细小的痛吟声。
剑光回敛,犹如烟花一般,昙花一现,长剑已经归鞘,孤桐站在原地如同没动一般。
孙英瞪着一双眼睛,也在他面前三尺之外,也没有动。独有站在孙英肩膀上焦炎离开了落脚的肩膀,在雪地上踉跄的连连退了两步,一双手掌恢复以往的大小,缩回宽大的熊皮大袄的长袖中。
他脸色惨白,更是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孤桐。
看似是势均力敌的一次交锋,但是独有焦炎知道,他此刻笼在长袖中双手的手指像断了一般生疼,这种疼痛是他练成天狼搏天击后第一次感觉到的。这套功法本就是指上功夫,他自付自己的手指早已经硬如金铁,甚至比寻常的刀剑神兵更加锋利。
此刻,遇到孤桐的长剑,他感觉到了挫败感。在被光点吞纳的一瞬间,他便不再保留实力,血爪一晃,瞬间抓出了六六三十六爪,每一爪都是索命鬼手,专挑孤桐不能防守的地方。
可是,孤桐却同样刺出了三十六剑,而且速度更快,每一剑,都在他血爪的前面,逼得他不得不变招,以至于最后两爪硬碰硬的爪剑交碰。他便感到一股巨浪般玄劲,从本轻飘飘的剑身弹出来,震得他手指生疼异常。
孤桐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看焦炎,然后又挪到孙英脸上,然后居然笑了,笑得很神秘,笑的很真诚,笑的很开怀,也很得意。
他此刻真的很开心,一直压着他心底的第一块巨石破碎了。他如同溺在水中的人,突然爬出了水面,贪婪的呼吸着天地间的空气。因为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终于完成了。
孙氏兄弟,都死去,莫不就是他此程的试炼目标?只是,孙英明明还站着,还没有死,他怎么就笑了?
“孙英,你的兄弟等你多时了,去吧……。”完成了第一个目标后,孤桐却感觉有点寂寥。
“放屁!”孙英瞠目只说出这两个字。
说到“放”字时,他咽喉处的那个淡淡斑点,忽然间就加深加浓了,更加妖艳,更加殷红。说到“屁”字时,他咽喉处的斑点,像灌满鲜血的气球,被针刺破一般,一道细小的血箭冒了出来,洒在半空中,落在旁边的枯木上,落在雪地上。
倒下去的,还是他强壮的身躯,到死他也不知道孤桐的这一剑,是何时刺在他咽喉的,因为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脖子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焦炎往前踏了一步,头发挣脱发髻,披散下来,眼睛大如铜铃,整个人犹如厉鬼一般暴喝道:“阁下,太过分了!竟真的当着我的面,杀我狼神阁的外门弟子!”。、“杀了又如何?”孤桐淡淡的说道,用一双忧郁的眸子望着他。
此刻孤桐整个人犹如放了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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