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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殇杀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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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铁笼角落中几个安静孤独的蜷缩的人，孤桐却很感兴趣。他环顾周围，在铁笼中和他一样安静的人，仅仅有六个，加上他正好七个，孤桐刚要细细的看看其余人，眼前却一黑，抬头一看，竟一块大的黑布将整个铁笼盖住，同时一股香气传到鼻边，他暗道不好，来不及闭气，眼皮一沉，意识便归于混沌。
孤桐最后一个念头不是害怕，竟然是自嘲。“又是毒药！”
因为上世死在紫妍的万毒噬体之下，对毒药孤桐可算是深恶痛绝，现在竟然又找了毒药的道，虽然是无可避免的，但是孤桐的心中总是不舒服的。
孤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再铁笼中。
但是情况却跟铁笼中没有什么差距，他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小屋子中，还在这间屋子的还有好多小孩，孤桐粗略估计应该在一百人左右。
这间封笔的小房子有好多小小的所谓的窗户，却只有大人的一拳头大小，他们这群孩子连头都伸不进去。那唯一的门口却被铁门紧封。
其余的孩子都无助的躲在自己的角落，不安的等待未来的未来，有几个还隐隐的抽泣着。不安的等待也是极为折磨人的。
暗淡的光线从拳头大的窗洞中洒下，窗洞虽小好在数量众多，整个封闭小房子中的光线不是很暗。孤桐走到墙边，轻轻敲击，声音沉闷，他暗自皱眉，这墙壁竟然厚度在两尺之外。
到铁门边，敲了敲，听声音也是十分沉闷，应该也是挺厚。
莫名的，孤桐的心变得极为狂躁，不知怎么的，他总觉着这地方或者这样的场景极为的熟悉，似乎被自己刻意的放在心灵的最深处，想刻意的去忘记。以至于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
到底什么时候经历过想死的场景？绝不可能是今生，今生的经历数也数得过来，绝不可能让自己浮躁失态的经历。
上世，上一世？到底是上一世什么时候遇到过相似的情形？孤桐苦苦的思索，他来来回回在小房子中急躁的度步，毫不在乎发现孤桐异样后诧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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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活下去的代价
穆然，循着一道窗洞投下的光线吗，孤桐发现脚下的一块小石头发着暗淡莹莹的光彩，虽然很是微弱，敏锐如孤桐却很分明的发现啦。
他捡起小石头，细致看着，这石头和泥土的构造好像没有什么差距，却有种黑褐的色彩，跟泥土的那种黑黄很是不一样，而且点点的荧光也是不对，孤桐将石头放在鼻边，轻轻的闻了一下，一股腥臭传来几欲作呕。
刹那间，孤桐脑海中闪过一把满是血腥的匕首，同一时间，他手中的小石头径自掉在地方，碎成了无数普通的尘土。
这石头竟然是泥土因为浸满鲜血才凝结成的！
血液浸满泥土，然后干涸，粘稠将泥土聚结成泥块，久而久之就像是一块小时候，也就是干涩的鲜血沁入泥土才会变成黑褐色，也就是血液干枯后才会有点点荧光。
孤桐的脸变得苍白无比，苍白的毫无一点血色！
他眼光中全是惊惧和不安，上次面对披风四刀的时候他也没有这种惊惧，但现在仅仅一块沾血的小土块竟让他如此失态！
绝不是因为土块，只因为，孤桐已经知道，这房子是做什么用的，也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如此狂躁不安。
房子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即将发生的事情。
他环顾着小房子整个都是黑褐色的墙壁，眼中的恐惧中升腾起一股不忍和痛苦，他看着房子中百来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还是，心中的痛楚和悲哀就更多了一份，尤其是看到那几个眼中依旧充满希望的孩子，他心中暗叹，或者他们的希望将由自己亲手狠狠的击碎。
不击碎他们的希望，自己的希望将会被湮灭，这希望湮灭的后果是死亡！
死了才代表希望的湮灭！
这房子是用来选择最优秀孩子的，王者只能在杀戮中诞生。
一个封闭的房子，投入一百个孩子，最后，最后却只能走出一个！其余的九十九个都会被杀死。
优胜劣汰，残酷竞争。
这是选拔优秀杀手和死士的最佳办法，血腥的洗礼，最直接，最有效。
孤桐上一世就曾经观看过这种血腥牢狱的小房子中走出来的人，那时那一刻在他的记忆中，深沉而痛楚。
一把鲜血斑斑的匕首，一身浓郁的血腥气，身后是不堪入目的九十九具尸体。
最后的胜利者才有生存的条件，那唯一的一份希望只在最后的获胜者。
现在，这个有孤桐的小房子，几乎已经注定，最后走出的只能是孤桐。虽然他心中很是抵触这样的杀戮，但是不杀别人自己就会被别人杀。
另一方面，为了紫鸢，他也要活着出去，他活下来的后果就是其余的九十九个孩子只能做孤桐站起的累累白骨。
毫无选择！仅剩最后的出路。
这就是杀手和死士选拔的残酷性，也是必然的。只有踏着鲜血，从白骨堆中爬出的生还者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和合格的死士。
孤桐心中无可奈何，忧伤和悲痛像春风拂过的野草，星星燎原的急速蔓延，直至占满他内心中的每一个角落。他找了一个算是清静的角落盘膝坐下，休养生息，调整精气神，他知道待会将有一场极为艰难的迎战。
这将要考验个人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要考验一个人的心理。只有心理过硬的人才能在这疯狂混乱的杀戮中把握自己，让自己最后得以生存。
波澜起伏，是现在孤桐心中最佳真实的写照。
前世看过这血腥残酷牢房争斗，今世竟然又亲自发生在自己身上。何其的相似，何其的讽刺。生命的路线竟然似乎走向了已经预定的轨迹，似乎身后有一只黑手暗暗操控着一切。
孤桐暗暗沉思，最为浅淡的用上世的呼吸调息法调整体力和精神，争取达到最佳的状态。今生本想换一种生存的方式，然而阴差阳错却还是走回了这记忆中隐藏极为深深的起点。
似乎走来走去，就算换了新生，也没有走出自己的那个圈子。
一天一夜，没有食物，没有水，那些哭的孩子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他们茫茫的不知道未来，眼眸中最后残存的那一丝希望也消弭的无影无踪。
孤桐悠悠的想着，不知不觉中脑海中竟然隐隐的浮现一抹淡淡的阴暗，黑暗和负面的气息和情绪一点点的蔓延到孤桐的全心中。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凌烈和报复的阴狠，在无知无觉中，他竟然似乎换了一个人。
虽然他自己还没有注意自己的转变。
孤桐心中的平静被浮躁全面占据，似乎有一个隐藏的魔头在深深的诱惑着他，杀戮吧，尽情的杀戮吧！让那些欺负你的人都尝尝后悔和侮辱的滋味吧，他们给你的，你要十倍返还他们，尽情狂欢吧！
孤桐恍然惊起，什么时候自己也有这么多的负面情绪和阴暗的心理？是什么原因和因素诱导自己心中和灵魂中阴暗的一面？
孤桐费力的思考，想最求最初的源头，或者上次的那次心魔并没有简单的消逝，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依旧在自己身上潜伏着。
是他！孤桐灵光一闪，自己来到这个世上之前，这个身体还是有一个残存的灵魂的。没有想到这个灵魂竟然充满一股怨气，这股不消散的怨气竟然在自己失觉之下，悄悄的引导和影响了自己一向淡静的灵魂。
这么长时间自己都没有发觉，这灵魂的影响竟是如此的可怕，无声无息，无所防御，要不是今天自己因为想起前生杀戮的事情，恰恰正对这阴暗情绪的胃口，不然他也不会汹涌而出。
孤桐暗自庆幸，却也感到一阵的后怕。
突然，一个依旧全身黑衣的黑衣人走到小房子前面，将一把短短的匕首从小小的窗口丢了进来，“你们，只能走出一个人！”他丢下一声冷冷的话语，便走了。
这话对这群孩子来说却是最残酷的话语，无疑晴天雷霆。
匕首叮当一声掉在地上，轻轻的，冷冷的。
所有的孩子眼光看着这地上的匕首，眼神有的呆愣，有的却在犹豫不绝，挣扎不定。现在他们才知道这些人抓自己来要做什么，虽然心中也有最不好的打算，却终究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残酷。
看到匕首，孤桐被诱导出来的阴暗心理再也控制不住，如决堤海浪般将他的身心整个淹没。
穆然，他一个翻身，将匕首捡起，顺手向离自己身边最近的一个少年的咽喉划去，好不留情，毫无犹豫。
此时此刻，犹豫只能带来失败和死亡，果断坚决才能抓住那一丝希望。
残酷混战终于拉开帷幕，杀戮正式开始！
谁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因为那天的当事人除了孤桐，全部死了。
全部死了一个也不留，只有孤桐这个所谓的胜利者，也就是优胜者！
当离歌楼的常无终打开这一期的一个血窟牢笼的时候，一个年轻阴沉的少年，踏着一路的鲜血，慢慢的走出，身后是一把血迹满满的匕首、和不堪入目成堆的尸体。
那少年剑眉星目，脸似刀削般，充满坚韧的气息，但脸庞却苍白无比。
少年抬头一瞬间透漏出的目光，让常无终记忆终生，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冷寂绝灭，毫无一丝的生机，深邃的黑色，浓郁的似乎成了一个深深的血窟，在等待吞噬无尽的鲜血。
这眼神，让已经见惯生死，习惯杀人的常无终也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这眼神和这个少年的样子也深深的印在了这个当世著名杀手的心中，他知道这个少年会在杀手界闯出一片比自己更加广阔的天空。
多年之后，在常无终弥留之极，他对孤桐说了一句话，“当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将会是一个优秀的杀手，却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的优秀！”最后他微笑着看着蓝天，天上有白云飘过，“这一生，我最庆幸的事情就是，是我来打开你的那所血窟牢笼，是我见证了你的传奇。”
有些人注定是一行中的精英和天骄，再怎么回避和躲闪也毫无用处。命运的齿轮总是暗暗的沿着固定的规律和轨迹神不知鬼不觉的前行。
当你因为一个锲机，踏入了你命中注定的一行，你只能埋头前行。因为，你的后路已经被你自己亲手毁了。
风雨兼程，或者更能形容一个杀手走过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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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离歌楼
孤桐走出那所谓的血窟牢笼后，深深的吸了一口似乎有点自由的空气，觉得这气息确实与牢笼中充满着血腥气的空气有着分明的不同，这才是正常的空气，然而他没有笑，连冷寂的眼神也没有变。
踏入了，终究还是踏入了这伴随着杀戮的行业………杀手。
孤桐知道，当自己从地上拿起那把匕首的时候，自己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一刹那的抉择将会影响你一生的命运。
这就是命，最不甘，却也是人人都依循和奋力挣扎的命。谁也想将自己的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惜命运总是那样的不可琢磨。你逾是逃避，他逾是找你。
无可奈何的悲哀。
新的路程正式开启，孤桐现在的心中竟然微微的有点期待这个世界的杀手生涯有什么特色和精彩。
这不是结束，仅仅是个开始。
常无终看着孤桐似乎已经平定下心情，便说道：“你在我们‘离歌楼’的入门测验中过关了，几位师尊想见见你们，你跟我来吧。”
“离歌楼……”
孤桐嘴里念念低声。
听名字有点忧伤，但看现在的所作所为来说，再加上孤桐往世的经验，这应该是一个杀手门派。幸好不是死士，如果自己是被选作死士的话，那就麻烦了。
没有思想，没有**，只有忠诚，死士或者直接就是一种傀儡，把人变成活生生的傀儡，悲哀，悲痛。
孤桐心中微微庆幸，杀手，或者也是不错的。
没有了路，有那么一丝的希望也是光明，毕竟，这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他抬头看了常无终一眼，“你带我去吧。”常无终看见孤桐眼中的血色消逝的差不多，黝黑的瞳慢慢变回正常，点了点头，“你随我来。”
跟着常无终，孤桐慢慢的走出一个地下的隧道，每到隧道的一个转折口，都会有一个敞着门或者闭着门的小房子，跟他出来的那个一模一样。那些敞着门的孤桐知道是已经出现最优胜的人，他看到有几个离歌楼的弟子在打扫和整理尸体，血红的颜色浸满了厚厚的靴底。
常无终对此视若无睹，似乎已经见惯不怪了。
见惯了生死的人才明白生命的脆弱，却也是更加珍惜生命的人。
那些还闭着门的小房子，走过其门口的孤桐，依旧可以听到里面传出一声一声的嘶吼和搏杀声，尽管这些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错，却依旧难以阻遏人类最后也是最惨烈的搏击和挣扎的声音，这些就是还没有走出最优者的血窟牢狱，那些事依旧在进行生存游戏的血窟牢狱。
两人转转折折，迂迂回回，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这条走廊隧道的尽头，却是蓝天下郁郁葱葱的青山，巍峨耸立，千仞耸立，磅礴大气。几座山峰，在朦胧的云气间，浮浮沉沉、隐隐约约，自是一排别致的景色。孤桐现在才知道这走廊隧道竟然是建在了半山腰中，如此工程，如此程度，却也看出离歌楼的势重力大。
甫一出走廊隧道口，孤桐几乎屏住呼吸，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几乎是传说中的鬼境仙域，却如传说中的不一样，这儿豪华诡异，没有一点的简陋荒芜。
眼前是一片极为巨大的广场，地面全用不知名的墨玉铺砌，亮光闪闪，一眼看去，令人感觉自我的渺小。广场边缘一条墨玉铺砌成的山道蜿蜒而上，远远的淹没在层层重叠山势之间。
远方青山如林，半空中漂浮的云彩也是诡异无比，不是常见的白色，而是一种诱惑人的紫色中点缀着点点血红。隐隐成团，又似乎在慢慢旋转，一眼看去，几乎将人的整个心神都吸引进去。
广场中央，每格几十丈放着一个青铜巨鼎，依次排开，总共九个，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鼎身雕刻着孤桐未曾见过的图画。青铜鼎中不时有紫色的淡烟冒出，气味怪异无比，持久不散，却并不令人厌恶。
“往这里走。”似乎要看看孤桐的反映，常无终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虽然有点难看，终究是一丝微笑。他让孤桐看了一会才将起叫醒，沿着墨玉山道继续前进。两人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渐渐的，似乎有水声传来，孤桐心中微微愕然，看样子这离歌楼不但占据山势竟然也占有了水姿。
他们越走越近，墨玉山道的尽头，一座石桥，楞生生的搭载山涧之间。整个石桥没有一抹雕琢的刀削斧凿的痕迹，竟似乎是天然而成，凌空架立，连接着两座巍峨高山，在山涧中和空中云气的衬托下，犹如飞龙升天，气势孤傲绝伦。
山涧中的水流湍急无比，重重漩涡，将水势催生的险峻无比。
孤桐看的目瞪口呆，就连上世他也没有没有见到如此恢弘大气，鬼斧神工的景象，这几乎不是人为的景观，让孤桐终于再次惊叹。
“这是我们‘离歌楼’天下闻名的‘奈何桥’！”似乎看出孤桐的心情，常无终笑了笑，只是依旧有些僵硬，似乎这人不经常笑一样。“这‘奈何桥’相传是我们‘离歌楼’第一代楼主‘莫离歌’宗主在达到武道至尊之境后留给本门最后的东西。”
孤桐心中虽然震惊无比，面上却依旧是一片淡定，微微的低着头，跟着常无终踏上这天下闻名的奈何桥。心中却喃喃，“莫离歌？武道至尊之境？”
常无终赫然止步，心中想着事情的孤桐差点撞在他身上。
“你发现没？”常无终指着奈何桥上的密不可数雕塑和壁画，“据说，这些壁画和雕塑隐藏这莫宗主一生的武学感悟，”顿了顿，微微叹气，“不过到现在为止却没有几个人可以完全领悟。”随后他摇了摇头，似乎为无人领悟这绝世武学而惋惜。
孤桐细细一看，这奈何桥上确实有着无数的雕塑壁画，各种人物，似乎包涵人魔鬼怪妖，各形各色，姿势怪异，构图也即为不凡。乍看去，只有些细细的线条，细细看来才能发现这些壁画和雕塑，孤桐心中来了感兴趣，盯着那些诡异的雕塑和壁画看了有看，却一点领域的意思也没有。
“不要看了，”常无终笑了笑，“如果谁看了看都能领悟其中的境界招式的话，这奈何石桥就不会天下闻名了。”他抬头看着云气氤氲的翠绿山峰，语气萧瑟，“没有超强的能力，你又如何拿得起绝世的武器？”
孤桐心中明镜一闪，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他却并不清楚。“没有领悟到基础境界又如何去感悟至尊境界？”或者这样说更加合适。
不再纠结领悟问题，孤桐跟着常无终踏上石桥后面笔直的墨玉山道，不过这山道却比前面的山道宽阔了几分。而在正前面便是离歌楼玄扈山主峰玄厄峰的主殿“邺都殿”所在。青山含翠，殿宇雄歭，“邺都殿”坐落峰顶，紫色云气围绕，时有孤桐没有见过的鸟类，啼鸣飞过，空中盘旋许久，令人也心生羡慕。
走过高高墨玉石阶，远远便看到黑色牌匾，上书“邺都殿”三个血红大字，笔锋犹如刀式，气势非凡。孤桐咋看之下，直觉一招绝世刀式迎面劈来，就自己现在的武学境界却无从破解。刹那间他的脸就变得惨白无比，冷汗也淋淋而下。
“不要再看！”常无终及时扯了孤桐一把，看着他发白的脸庞，解释道，“这三个字是莫宗主亲手所述，隐含他的绝世刀招，岂是你一个小孩可以应对的？”
孤桐苦苦的摇了摇头，心中却在暗暗的咒骂那莫离歌，这人似乎喜欢随处留下自己的武学感悟，却总是弄一些特殊的东西，直接弄一部秘笈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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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未来的离歌七秀
两人来到雄伟大殿门前，只见门扉大开，里面光线充足，供奉这一块孤桐不曾听过的“影祭哀歌”的神位，气度庄严。
而在神位之前，大殿之上，站着数十个人，几乎皆是黑衣打扮，有男有女，看来都是“离歌楼”门下。众人之前，摆了五张檀木大椅，左右各两张，居中最前方又有一张，上面却坐了四个人，只有左排最后的一张椅子处，空无一人。
这时，殿内众人正在谈话，似乎在讨论什么，带领孤桐来的常无终在门外微微抱拳肃立，姿态恭敬，“宗主，师傅及各位师叔，弟子常无终，引领七号血窟牢狱的优胜者求见。”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站在常无终身后的孤桐。每人的眼光都是热烈不已，似乎作为一个血窟牢狱的优胜者在这儿像是一个香饽饽。
众人看了一眼，却有几个人摇头叹息的移开目光。
似乎孤桐的一些东西令他们大失所望。
孤桐出自上世杀手，心思极为细密，向大殿中的人看了一眼，见场中众人都是清一色的“离歌楼”特色装束，虽然颜色各异，样式却都有相似的地方，男女皆有，多数人身有兵刃，长剑短刀等样样皆有。
其中在椅子上坐着的四个人，气势凌然，卓尔不群。这两男两女，尤其坐在正中的那位身着深玄色长衫，鹤发童颜，国字脸不怒自威，双眼明亮温润偶尔中却闪过一丝锋利光芒，自然便是大名鼎鼎的离歌楼当代楼主楚墨惜。
孤桐看现在情形似乎有点悬疑，便静静站定，并不多话，对众人前后不一的目光也视若无睹。
左排却是一个潇洒文士，虽然身着白袍，却难以掩盖其儒雅气势，一把文士胡在白净的面容上非但不难看，反而愈加英气。
只见那文士手中纸扇刷的打开，“无终，进来吧。”声音也是文雅之极，没有一丝的火气粗声。
“是，师尊。”常无终恭声应是，引孤桐走进大殿。
此时孤桐才发现在大殿右边一排人中却有几个似乎眼熟之人，细细看来是两男一女，身上也是有这一股跟孤桐身上一模一样，浓郁的血腥气。
这三人似乎是孤桐在铁笼中被迷昏前所看到蜷缩在角落中镇定的六人之三。果真如此，只有心理素质极为坚韧的人才能在如此残酷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孤桐随常无终走到右边一排人的末尾，静静站好。和那三个人交换一下眼神，传递的都是一种淡漠冷酷的眸子，只是那女子却在冷漠后深深的掩藏这一丝微微的好奇。
这时檀木大椅中间的楚墨惜细细看了孤桐一眼，微叹一声，“七煞剑体！又是一个金玉良才，可惜受体质所迫，只能便宜风师弟了，也恰好满足了风师弟的夙愿。”
于座众人听了，脸上都露出莞尔笑容。唯有左排的那个文士的笑容略显勉强。
“花师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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