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奸宦妻-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罢这句直暖到妻子心坎里的话之后,他就快步出了门,锦绣倚门而立看着段荣轩的背影忽然觉得眼眶一润。
虽然根本不觉得自己与段荣轩有什么“两情相悦”,有时候还挺怕那失心疯模样,可他这两日的举动却无时无刻不打动着锦绣的心,能有这样的丈夫,哪怕他是个内侍其实也……很不错吧?
锦绣甚至在想,尽管根本看不出荣轩到底是又犯病了还是真的对自己饱含深情,既然他喜欢“两情相悦”,那自己就认真些多投入一份感情吧,也算是回报那谆谆教导。
当即她便回了屋裁剪布料开始给丈夫做贴身的衣裳,午后闲暇时仙娘则教了锦绣酒令中的其中一种较风雅的拆字令,又带着几个侍姬与她以茶代酒玩了几回。
临近晚餐时间,湛露忽然入了正房说厨下今日有两节莲藕,问娘子希望想怎么食用。这冬季雪藕都是温泉庄子所出,价格高昂甚至有价无市,既是稀罕物她又想讨好擅长做吃食的锦绣,自然要借机询个主意露露脸。
“莲藕?”锦绣微微一愣却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问段荣轩平日常喝的醒酒之物是怎么准备的。
“通常是灵芝切片文火慢炖煮一个时辰,混了蜂蜜喝。或者,用白茅根、葛根花、白茯苓等药材熬醒酒的汤药。”湛露恭恭敬敬的答了。
接着又说郎君吃酒总会在午夜前后才回家,因此醒酒之物还没有开始熬炖,请娘子示下。
“这两种都很苦,吃着哪能舒服,”锦绣微微皱了眉,而后便吩咐道,“把鲜藕去皮切薄片入沸水汆过,水中需滴两滴醋,而后再用橙汁和蜂蜜混了浸泡两时辰,待郎君回家吃了醒酒。”
鲜藕与蜂蜜都可解酒,橙汁藕片色泽明亮又酸甜可口,总比喝那苦药汁强,至于灵芝等大补之物壮年男子没事何必去吃?平日里吃多了待需要时反倒没效。
这样也行?从未听过这方子的湛露很是惊讶,赶紧应了回到厨下吩咐人去做。
等备好晚餐送去正房,闲下来时她又觉得有些好笑――娘子竟连一口鲜藕都要留着给郎君,真真是情深意切。
湛露等人本就是段家奴早就被段荣轩□得极为忠心,先前锦绣时时去厨房亲自做菜她还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自己被剥夺了权限,可如今见娘子如此体贴自己主子,顿时觉得心里好过许多。
于是,不知不觉间锦绣便获得了不少奴仆的好感,她自己对此却一无所知,只默默练了字又在灯烛下为丈夫做衣衫,等着他归家。
果然如湛露所说,段荣轩临近午夜时才醉醺醺的回来,神智似乎还比较清醒,只是面色红得厉害且走路不稳需得有人搀扶。
等橙汁藕片端上来时,他连筷子都拿不稳只任凭锦绣夹了喂食,晕乎乎吃着美食的他却没忘了点评,摇头晃脑道:“嗯,不错,不错,脆嫩香甜又细滑多汁……好吃!还要。”
“好,好,这就给你。”锦绣见他那小孩耍赖的模样直笑得嘴都合不拢,一片片的喂了他吃,等用了莲藕之后,她又叫人打了水来亲自挽起丈夫的裤腿为他泡脚捏揉。
冬日里醉酒之后需得好好烫脚才能睡得安稳,此外自然还得净身擦汗。当段荣轩斜倚在床昏昏欲睡时,锦绣伸手便去解他上衣绳带,还未敞开来好生收拾,突然就从他怀中掉出一册书画折页来。
锦绣疑惑着拾起来翻看了两页,顿时面红耳赤目瞪口呆。
她手足无措的左右看看正想找个地方将那画册好好搁着,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来,顿时一股温热酒气扑鼻而来。
“那该死的雷内侍家的酒有问题,我难受的紧……你随便翻一页罢,咱们就照着那做。”段荣轩将锦绣紧紧揽入怀中,指着那从雷内侍处得来的春宫册子半眯着眼不容置疑的如此要求。
这一要求却听得锦绣脸都绿了――平日里不喝酒都会撒酒疯,这喝得醉醺醺还得了,一准儿控制不住蛮力!
。。。
………………………………
第30章 报复…梳儿印
锦绣内心深处是不想英勇献身的;但和一个醉酒之人却没道理可讲,实在是推托不过她只能闭着眼随手一翻;点着某页画册咬牙道:“就这个吧。”
方才她无意中看的两页春*宫场合都特别怪诞;要不是书房椅子,要不是是院中赏月的案几;就没一个是正正经经在床榻上;只希望自己运气好些顺手指的那处别叫人无法接受。
殊不知;这整本画册主题就是寻刺激;因而介绍的全是非常规地点与非常规姿势;万不可能叫锦绣称心如意。
只是,段荣轩也没得偿所愿,他一看到妻子指的那幅画就不由“咦”了一声;那语气中溢满了深深的遗憾,叫锦绣都不由好奇睁眼探个究竟。
匆匆一瞟便叫她又羞窘又好笑,自己指的居然是幅荡秋千的图,一对儿小人竟然在院中秋千架上赤*身*裸*露的一面戏耍一面做那事!
这动作怎么学?锦绣抬袖捂着嘴直笑得肩头耸动,也一副很是遗憾的模样:“可真不巧――家里没秋千。”
“不就是两根麻绳一块木板么?花园西边就有颗大榆树,我这就叫人装一个去。”段荣轩伸手便弹了锦绣脑门,又板着脸摆出一副要起身唤人的模样。
她赶紧伸手环抱了丈夫的胳膊,带着哭腔劝道:“别啊!哥哥,哎,这大冬天的冻坏了可不好。”
别说是冬天,夏天也不成的好不好!想到要自己蒙了眼去荡秋千还得同时“伺候”丈夫,锦绣觉得这简直难如登天,又不是杂耍卖艺的。
而且,万一被人瞧见了多尴尬……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怕冻坏啊,这倒是。那这次不作数,你另选一个。”段荣轩马上顺杆上爬将那画册塞回到了妻子手中。
“你这不是耍赖吗?”锦绣嘟着嘴很是不满,又与他讨价还价约定了再翻一次,若也不成今晚就好好歇着就此作罢。
段荣轩点头应了,锦绣闭了眼很是紧张的摸着画册犹豫再三拿不定主意,她无法相信自己的气运会好到再逃过一劫,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比这更荒诞的姿势。
等她再次咬牙随意打开一页,却听到丈夫叹息着低吟一声:“真是天意……这都能被你翻出来。”
锦绣垂头一看,画中人竟然在骑马,骑着马那什么!这实在是太颠覆寻常人的想象力了,她不由抹了抹额角冒出的薄汗,苦笑道:“这是打哪儿寻来的?实在是,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
“雷内侍给的。”段荣轩看似随意的将那画册一抛,它便稳稳落在了五步开外的案几上。
锦绣还没来得惊叹一番“夫君身手真好”,荣轩转身便将她扑按到了被褥中,一面扒衣脱裤一面心道:更惊世骇俗的两册还在箱子里没拿出来给你看呢。
得到这些东西其实段荣轩自己都有些意外,他只送了一个价值不过十来金的婢女,对方却回赠了一箱子玩意儿,三本画册都是名家所做已经与檀娘等价,方才匆匆一瞟箱中竟还有昂贵的颤铃等物。
尽管这雷内侍口口声声说因为自己好这一口所以旁人送了不少此类玩意儿,多得用不完送人也无妨,但段荣轩还是觉得有些过了。
此人职权比他更高,实为天承军中护军兼军器使,掌管着圣人其中一队最要紧的私兵,分明是自己想要巴结拉拢的对象,今日略一试探却整个反过来了,突如其来的殷勤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心生警惕之意。
往好处想,雷内侍这是终于引诱了一个洁身自好、一本正经之人入了他那条道的惺惺相惜?抑或,是看好自己的前景?也有可能他有别的图谋。
段荣轩只略略一思索就觉得自己脑子晕乎乎钝得厉害,只得将这问题押后再议,一门心思的开始想法子泻火。
他方才对锦绣所说自己喝的酒有问题并非谎言,雷家不论是酒还是菜之中都掺杂了不少助情之物,甚至还指了两名艳姬挽留他住一宿。
荣轩是以新婚头月不能空房为由逃开来回了家,可在雷内侍宅邸吃用赏玩的经历,却已经在他身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白肤红绳、鞭伤呻*吟、捆缚中的交*欢……
若非今日开了眼界他竟不知自己内心深处竟还有如此畸形的渴求;无法想象自己刑讯时的暴虐居然也是源于无法人道的补偿心理;更不可能知道没了那蛋丸的男子竟还能用别处获得别样的满足……
不过,段荣轩半眯着眼看了看被自己压在剩下的妻子,神色略微一暗。心道,来日方长罢,别猛然一下吓着她了,今日时机也不对,气血翻涌的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
雷内侍那玩的只是姬妾,他面对的却是希望融洽和睦共度一生的妻子,万一伤了身心可不好。
“你别动,乖乖的,仔细伤着――我不胡来。”段荣轩抚着妻子的脸,呢喃低语,要她别挣扎扭动,免得反激起自己更猛烈的渴望。
听他这么一说,锦绣心口噗通猛跳,看着丈夫眼睛都微微有些发红的模样感觉依言照做,唯恐他兽*性大发。
谁曾想,这一夜段荣轩竟真的并不曾真枪实战的干,而仅仅是隔着衣物磨蹭,隔靴挠痒似的舒解了一番。
只是,隔日他却当真叫人去花园中安了一架不算简陋的秋千,还借机在那空落落四面敞风的“暗香水榭”一楼隔了个可以开门观景又能闭门作乐的偏间。
领命去办这差事的小五很是不明所以,却认认真真的将那房间的架子床、案几、毡子、美人凳等物布置起来,五日后请了主母去验收。
锦绣瞧着那正对秋千架的床嘴角直抽,晚间等段荣轩回来问她“秋千好玩否”、“春夏时倚在水榭床上观景想必不错”时,她还不得不违心答了“甚好”、“正期待着”。
因为,段荣轩真的依照承诺给明瑞找了个内教博士做先生,那人甚至根本不是宦官,而是个因才学出众被圣人钦点了去教导宫中精英小内侍的寒门文人。
容貌不佳攀不上权贵之女的此人缺钱又想快些出人头地,恰好为段荣轩所用,白日在宫中执教夜里便指导明瑞两个时辰,再布置了功课叫他白日完成。
为防止小孩子不够自律,好姐夫还专门给他安排了一个督促念书的僮仆。瞧着丈夫如此尽心,尽管他不许自己时常去探望弟弟锦绣也觉得心里很是欢喜,自然甘愿满足他的所有期望。
而当段荣轩穿上了妻子亲手做的亵衣与鞋袜,同样也是暗地欢喜,大冬天里竟觉得从四肢暖到了心坎里,似乎浑身都漫溢着一种久违的亲情。
“娶亲这决定,果然没错……”忙里偷闲的段荣轩躲在宫中自己寝室,一面吃着妻子做的“梳儿印”点心,一面感慨万千。
看着那洒了糖霜小酥条上的金梳齿子印花纹,他不由笑着在想,锦绣做这东西时有没有叨念出嫁时的歌谣“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不知不觉念到第三句段荣轩忽地笑容一僵,忽然觉得嘴里嚼到一半的甜点竟有些涩。
他默然把那一匣子点心慢慢吃光,喝了几口苦茶踱步出门,立在寒风中遥望东边圣人办公的宣政殿,想到那个已经被自己坑死的差点成储君的二皇子,再展望宫中注定会乱成一团的未来,冷然轻笑。
这大齐的规矩可真是叫人无语至极,灭了人全族却要叫女眷和幼童在宫中当差,她们会没有怨气么?会真的忠心侍奉么?弑君是大逆不道想要去做确实难度太大,可难保有人不会在能力范围内找茬。
譬如段荣轩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直接提刀扑上去算不得好法子,他有耐心花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去规划、去经营,迟早要将这皇宫内庭搅得天翻地覆。
二皇子,哼,你因贪花好色作践了我姐姐,害得她被虐而亡,那就别怪我叫你死于最不名誉的“马上风”,别着急,你的亲弟也会来陪葬的,只要等到时机成熟后……至于旁人,活得好算他们运气,活不好那也是因为贪心而自己找死。
段荣轩转眼就想起了吞掉自己妻子家产业的三皇子,更是嘲笑不止,傻子才会坚信身份较高的皇长子死了自己就能成储君,他率先搞掉最名正言顺的那个不过是为了更方便搅浑水而已。
正当丈夫叨念盘算着是不是要再添一把火迫那三皇子还回“至美居”时,该食肆的大掌柜已经找到了段家求见主母。
此人竟是锦绣确认最忠心婢女黄葵的叔爷爷,也是一开始就跟着外翁四处游历的老仆。他一见着年轻的小主子就在屏风外落着泪“噗通”跪下,连声哭道:“老奴对不起郎主,对不起娘子!前些年实在是无可奈何……”
。。。
………………………………
第31章 产业…羊肉奶药羹
黄翁匍匐在地抹泪对锦绣讲着事情的前因后果,据说“至美居”刚开始营业时叶翁就为能在京中立足寻了权贵求庇护;那时这店前景不明并不被人看好;因此经人引荐后只寻得了一个二流世家不算照拂的照拂。
彭家郎主仅仅官至四品却有个女儿为圣人的修媛;还诞有一个皇子;给她家一分利换得必要时一两句美言也算恰当。
谁曾想,叶家食单实在是个好物,“至美居”不到一年时间就逐渐有口皆碑;虽不曾日进斗金却也有了被人瞧上眼的价值。
彭家胃口越来越大;叶翁步步退让直至利润四六分便不肯再委屈自己;宁愿关了“至美居”也不想给他人做嫁衣,于是又这么僵持了几年。
“那年郎主病重时曾交待了不能将‘至美居’交给胡郎子;待他一去彭家又步步紧逼;老奴实在无法;就自作主张与他们谈了条件用食谱保住店铺舍了收益。”黄翁讲了前因后果又骂了自己一番,并恳请娘子谅解。
其实他很想不客气的说,女君叶菁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深知其脾性那时万不敢讲了此事叫她拿主意,只是这话却不好在娘子跟前透出来,甚至满心忐忑的等着她发话,怕她不接受自己的解释。
锦绣透过轻薄的屏风看着那年岁不小一身布衣的黄翁,隐约记起幼时见他时的场景,面相似乎不像个奸诈的,她略作沉吟后试探着问:“那你今日来……?”
“头年听黄葵说女君与娘子突然失了音讯,老奴一直很是忧心,前几日得了段郎子的帖子本欲马上拜访的,却又被彭家叫去结账,因此来得晚了些。”黄翁连连致歉,又指着他抬进来的木箱子说里面都是已经整理妥当的账册,请娘子过目。
采薇随手拾了几本入屏风交给锦绣,只见一种是棕黄色封皮,一种是蓝色封皮,她很是疑惑的一蹙眉,而那叶翁立刻解释道:“黄色是彭家插手后的内帐,老奴悄悄记了一份;蓝色的是外帐,即当初每年交给女君的那份。”
这意思是说,他清楚记着彭家究竟吞了多少叶家的钱财?指望自己靠着段荣轩有朝一日去通通要回来?
“然后?”锦绣忽然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只说了两个字,想听他还能继续掰扯出什么来。
“然后彭家本月的收益没拿又给了五百金补偿,说过往一切一笔勾销,也撤走了往日安插的账房和两个跑堂伙计。‘至美居’完完全全回来了,恭喜娘子!”说到此处,黄翁真是感慨万千。
当初他收到段郎子帖子时还没当作一回事,压根没想到一个五品宦官也能和皇子母族叫板,还以为只需例行公事去问候一声便可,谁知立刻就有了变故。
“喔,那店里目前是缺账房和伙计了?美味居那边也缺吧?”锦绣明眸一转便想出了个不是主意的主意,“那就通通停业三日——就说东家有喜。待我看了账再找你回话。还有无旁的事要说?无事就回去吧,这些年辛苦你了,正该好好歇歇。”
说完锦绣就火速打发了那黄翁,然后一脸苦相的看着满箱子账册很是无措。
前些年才刚说要管家没多久就被胡炬关内院了,之前也不过是瞧了瞧家中田产租子的账目,叶氏本就不是个精明能干的,根本教不了锦绣什么,如今要她自己去琢磨几个京中食肆的往来账目,能看懂才真叫稀罕事。
草草翻阅一两本后锦绣完全找不着头绪,眼瞅着天色渐暗,她干脆咬牙便将账册一抛去了后院设的小厨房,进门就看见午后炖着的一锅羊肉汤此刻已经浓白喷香。
锦绣揭开盖子看了看,本欲吩咐厨娘做这“羊肉奶药羹”的她顿时改了主意,亲手把羊肉滤了只留汤羹,又将山药切片去皮放进去熬炖。
大半个时辰后赶在段荣轩回家之前,锦绣用木勺一捣将那山药羊肉汤炖烂成粥状,加了半碗牛乳与少许枸杞进去煮沸起锅,盛在瓷碗中略放点食盐、香菜,便叫人拎着旁的几道菜去往正房西侧。
刚回家换了舒适家居衣服的段荣轩正听白华说娘子在厨下,还没命人去唤她,便见到锦绣亲自提着个食盒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来趁热喝口羹汤,用羊肉和山药熬炖的,益气补虚,温中暖下益肺胃,”锦绣跪坐至案几前,将那奶白色的浓汤盛了一小碗放到丈夫手边,柔声劝道,“最近你似乎精神不大好,疲倦气短烦热时用这温补的正合适,大补之物反倒少吃些为妙。”
“噢?又是你亲手做的?那我可得好生尝尝。”白日里情绪才激荡了一番的段荣轩,将那软乎乎暖融融的“羊肉奶药羹”一入口,便觉一股暖流由上至下从喉头舒坦到了心尖。
见到丈夫吃得酣畅淋漓模样,锦绣也很是高兴,越发觉得段荣轩此人虽然性子有些阴晴不定,可实质上却很容易讨好。
“这炖汤还成,往后下厨别做油烟重的菜免得污了肌肤,铲子用太勤也粗手,”他轻咳连声后又忽地转了话题,“后日便要和义母一同去上香了,你也别一门心思做吃食需得研究一下应对之词。即便是临时抱佛脚也得看看相关的经书。”
“您就放心吧,佛学入门的《心经》、《地藏菩萨本愿经》、《无量寿经》等都看过,《大悲咒》等也能背诵。”锦绣抿唇一笑,心想上辈子自己不受宠时常枯坐后院,因而看了这些聊以□,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处。
“那便好,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段荣轩虽然吃着锦绣做的东西很是受用,却也看出了她眼中隐隐的期待,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伺候得如此妥帖总得有什么缘由吧?
“呃……”锦绣瞬间被戳穿心思很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破罐子破摔坦言道出了店铺一事,又攀着段荣轩的胳膊问道,“哥哥,能教慧娘看账么?”
“年节时忙,我没这闲工夫,”段荣轩先是一口回绝逗着看了锦绣的苦脸,而后才笑道,“明日就给你找两个信得过的账房核账,跑堂的伙计可以暂时从家里抽掉几个奴仆去顶着,慢慢来罢,先把这阵子应付过去,等空了我再教你。”
听他这么一说,锦绣终于转愁为笑,反正铺子都已经亏了好些年她倒不急,只要能慢慢学着就好。
最要紧的是自己家那些产业都回来了,至此真真正正属于叶家,真是托了荣轩的福呢!
不仅产业回来了,还退有五百金,虽说权贵人家瞧不上这一星半点的,可于她却也能做不少事,譬如为二郎请先生就无须再叫丈夫破费。
总不好真的“买一赠一”,养了妻子还让他养妻弟,叶家可没这样恬不知耻的儿女。说起来,改日还得问问母亲的意思,这铺子回来之后究竟该怎么分。
为了防止胡炬乱来,家中房契、田契等物都是在锦绣手里,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嫁妆就是胡炬给的那些,叶家的东西都属于弟弟,可有时听丈夫的意思,他似乎将这些东西也算作了妆奁。
锦绣琢磨着是不是要母亲当着他的面正式说一次,免得往后更不好开口。可是,能保住铺子却也是因丈夫官职不低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的缘故,该给的自然得给,也不知能不能像他和胡炬交易那样给一分利,或者直接分一间铺子?
不管母亲打算怎么做,家中的日子已然慢慢在步入正轨,锦绣坚信着不久的将来,还会叫胡炬将他吞了的也还回来,相信他会越来越惨,自己和弟弟、阿娘的未来却会蒸蒸日上。
到了后日上香时,她更觉自己这多活的一世终于开始转运了。
郭夫人与她的几个手帕交性子都不跋扈,无须刻意讨好只做自己便能与她们相处融洽,言语间谈论的也都是自己懂得的一些关于佛法、女红之事,顿时叫人松了一口气。
更巧的是,她们逢初一、十五去上香拜佛的那宝光寺竟距离锦绣那位于鄠县的嫁妆庄子不远。
锦绣吃过寺里那简直难以入口的饭菜后,便提议下一次早中午先去她家歇脚用素斋,免得拜佛太赶,况且宝光寺本就是个避世的小庙,何苦劳烦那些本就不愿接待贵客女眷的僧人。
早就吃腻了庙里粗糙斋饭的郭夫人等人欣然同意,谈笑间便将这事定了下来。
待拜佛之后准备启程返家时,郭夫人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