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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奸宦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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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拜佛之后准备启程返家时,郭夫人又忽然说起自己娘家嫂嫂欲邀请一些客人于二十日游园赏梅,问大家是否乐意前往。

    言下之意便是愿意去的她可代为要张帖子,锦绣发现郭夫人的目光很明显的落在了自己身上,顿时便知旁人恐怕都是有帖子的,只有初来乍到的她需得对方帮忙提上两句。

    这,究竟是答应还是婉拒?

    锦绣顿觉自己心口猛然剧跳,竟连手心都冒出了冷汗来,正式出门交际——为何叫人既期待又惧怕呢?

    诗词还没记熟,酒令也练得不算好,自己会不会被人取笑刁难?会不会遇到跋扈的如同魏五娘子一样的人?胡炬会不会非得要自己带上锦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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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庶姐…腊八粥改错伪更

    看着那冷面郭夫人难得露出柔和表情等着自己答话,锦绣略作迟疑后终究点了头;又连连谢过对方的好意;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心中虽有挣扎她却很是明白;这人总是需得豁出去拼一把才有可能更上一层楼,一辈子蜷缩在家里就只能落得和阿娘一样的下场。

    何况,出嫁半个月来锦绣也算看明白了,段荣轩虽也有要指导、保护自己妻子的意思,可这一切的前提却是要她自己“上进”,他显然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没价值没回报的事情根本不屑于去做。

    不趁着新婚又颜色还鲜嫩时去努力充实自己,提升在他心目中的价值;难道还坐等年老色衰被人弃之如敝屣么?

    如此一想;锦绣回家学各种交际的玩乐方法时更是卖力,又求丈夫帮自己打听了一番主家的喜好,以及往年赏梅游园时是怎样的流程。同时,她还琢磨着十五日应准备哪几样素斋,并派人修缮田庄屋子,挑选着摆设准备改日去将其布置妥当。

    在忙碌中几日时间匆匆过去,眨眼功夫就到了腊月初七。

    晚间锦绣就叫人洗好了黄米、江米、小米等物,又剥出栗子、泡好红豆,红枣去皮,午夜时便开始小火炖熬。

    次日一大早她赶在丈夫起身前去添加桃仁、杏仁、瓜子、花生、糖霜等物,甚至洒了些许葡萄干点缀,这才端着热腾腾的腊八粥回房来给段荣轩喝。

    “唔,甜而不腻,挺好的……好吧,今日我心情不错待会儿就陪你去辅兴与那和平坊走一遭。”段荣轩一面喝粥配着吃含浆饼吃,一面冲妻子浅笑。

    今日刚好轮到他休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四处走动一下去看看妻弟与岳母,还有她那个不安分的庶姐。

    起初是那雯娘帮了锦绣逃家,因而她也带了此人来段家,并答应会好好的送她出嫁,又将此事托付给了丈夫,毕竟她是没法给庶姐做媒的。

    这庶姐却是心气不小的,明明只是婢女出身却偏偏想要嫁个小官儿,她这样低不成高不就的很不容易寻良人,段荣轩起先是想拖两月随便将她打发了事,后面却又改主意琢磨了别的点子,反倒私下给了雯娘一些便利……

    这事锦绣却一概不知,因而当她带了腊八粥来笑语盈盈给二郎喝时,却突然被那雯娘“噗通”一跪,求自己为她做主去帮忙说和一门已经八字有一撇的亲事。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锦绣顿时傻了眼,甚至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距离自己出嫁还不到一个月,雯娘就已经和荣轩的隔壁邻居有了私情?这未免太神速了些!

    “奴只说了自己是娘子的异母庶姐,不曾言明真正的身份……”雯娘喏喏开口,其实她很有把握对方动情已深,为难的只是她曾经的婢女身份和嫁妆。

    按段荣轩之前的说法,是打算给她十万钱便彻底置之不理,这钱看着不少却绝对不够在京里置办体面的嫁妆,要知道单就这辅兴的两进房子就得几十上百万钱,区区十万嫁妆哪能叫对方满意。

    更何况,那男子看上她未尝没有和段家拉关系的意思,若是出嫁后锦绣还了人情再与自己无任何往来……那,雯娘不由苦笑,那她费尽心思搭上的人还会是自己的终身倚靠么?

    “对方是什么身份?”锦绣只觉得自己脑子嗡嗡作响,能住在段家隔壁的想必也不会是白身。

    她身边的人除了阿娘果然没谁是省油灯,前辈子雯娘坑自己难道是她想嫁给魏五郎做妾?因为,贪慕那似乎触手可及的富贵?

    “天承军的一个致果校尉。”坐在一旁的段荣轩替雯娘开了口。

    见锦绣茫然着听不懂对方官职的实质含义,他又补充道:“七品的低阶武官罢了,不过,算是天子近臣手里管着几十号人,家境也还凑合。”

    段荣轩却没说,天承军是皇家私兵总共也不足万人,并且这刚过弱冠之年的武官天生神力且人缘极好,翻年就会晋升为从六品的振威校尉,可谓前途似锦。

    七品官在见惯了达官贵人的他看来很小,对锦绣这乡下来的小娘子来说可不一般,家乡那耀武扬威的县令不也是七品么?

    “若是实话实说……?”锦绣倒没想到嫁妆那事儿上去,只厌烦雯娘背着自己行事太莽撞大胆,又觉得她的身份又着实尴尬,真能顺利嫁给一个武官?

    “太得罪人,弄不好还当我们是故意为之。”使个婢女去勾搭对方还妄想当正妻,段荣轩微微摇了摇头甚至讥讽一笑,这话一出口便叫雯娘白了面色又生出了些许期待。

    她如何不知按大齐律法奴婢只等同于畜产,脱了籍的也强不到哪去,正因为太不甘心雯娘才挖空心思想要嫁得更好。

    偶尔出门一见着那英武男子并得知他尚未娶妻后,她甚至使出了隔墙抚琴唱曲的手段,又在打听后算着他出门与回家的时辰偶遇两回,这才慢慢有了交集。

    好不容易攀上的人,雯娘怎愿意白白放手?听段荣轩似乎有帮忙隐瞒的意思,她慌忙伏地磕头道:“求郎君、娘子垂怜!奴婢来生愿做牛做马伺候二位。”

    “来生?”段荣轩又是一声轻笑,含义很是明确――他不稀罕来生。

    “郎君、娘子日后但有吩咐,奴婢莫敢不从!”雯娘随即磕头不止,又是一阵发誓赌咒。

    锦绣心里依旧有些膈应,微蹙柳眉不愿瞧她,段荣轩也仿佛一副丝毫没被打动的模样,反倒是近日一直受其照顾的明瑞见她磕得额头渗血很是为难,想要张嘴帮腔却又不敢在那看着温和实则很冷傲的姐夫跟前造次。

    “下去罢,容我想想。若是他肯三媒六聘的来提亲,倒有可商量的余地。”段荣轩屏退雯娘,待其离开后才看向妻子问她的意思。

    “结亲,应当比结仇好吧?”锦绣斟酌后如此回答,又很是为难的蹙眉道,“可那身份毕竟有些……能有何法子可想?”

    锦绣问了段荣轩后又有些讪讪的,就算有法子可操作,他或者说自己又凭什么要帮雯娘?思及此处她便淡淡道:“实在不行,送她去做妾也成,总归是自己求来的‘前程’。”

    “做妾可惨得很,”段荣轩搭话的同时扭头便看到明瑞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面色一冷连番问道,“你同情她?想为她求情?你觉得她没错?”

    明瑞赶紧摇头,说自己只是看雯娘有些可怜并没要帮忙说情的意思,夫子教过的,她行事确实有不妥之处。

    “那便好,你要是非不分、同情心泛滥成灾,倒要叫我与你姐姐焦心了,”段荣轩冷眼一瞟激得明瑞寒毛倒竖,方又沉声道,“若非雯娘贪得无厌,又怎会落得这进退两难的局面?若因此被人鄙夷轻贱也是她自找的。”

    听丈夫这么一副“送她去做妾也活该”的语气,锦绣还以为他真要将雯娘置之不理,谁曾想段荣轩叫明瑞去书房默一篇文给他看,待屋里没人后他扭头便提议道:“可否将雯娘记到你母亲名下?”

    “啊?!”锦绣木然发愣,完全猜不出丈夫这心思怎么转变得如此迅猛。

    “这孙挺于我有用,联姻不算坏事,”段荣轩浅笑着直言道,“也不是真当她是你姐姐,。譬如,她是你母亲贴身婢女所生却未曾落入奴籍,自幼与你情同亲姐妹,这回雯娘遇到良人你也很是高兴,为了面上好看些愿意认她为姐姐。”

    听了段荣轩编撰的故事,锦绣无语呢喃道:“……上面倒还真有个夭折的亲姐。”

    “但是,因为岳母受到胡炬的坑骗失了嫡妻身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唔,望能与孙郎携手拨乱反正,有朝一日一并改了咱俩妻子的户籍。”说到最后段荣轩自己都哈哈大笑――平白得了个能帮忙跑腿的连襟多有意思。

    “这姓孙的是天承军校尉,嗯,有实权的重要职位么?”锦绣才不信段荣轩只一门心思为岳母和妻子着想,他方才说的是“于我”有用,而并非“于你”。

    “驻守太和门的,距离宣政殿很近。”段荣轩如此轻声回答,仿佛什么都没说也似乎说了一切,“宣政殿”三字,哪怕是对宫中情况并不熟悉的弱女子也能猜出这是圣人处理政务之处。

    不知怎地,锦绣忽然想起了檀娘,她被送给的那个姓雷的内侍,据说是领着几千天承军的中护军兼军器使……天承军又是天承军!

    她猛然间一个激灵,惊恐地看向丈夫――他图谋的竟然是篡位?!不,不对,应当是帮人篡位?他竟如此胆大包天!

    重生而来的锦绣依稀记得当初京城确实风云剧变,有急流勇退的也有排队站位希望更上一层楼的,可惜她死得过早,却不知究竟是哪个皇子登了基。

    “听懂了?真是聪慧……”段荣轩轻轻一笑,伸手便将锦绣揽入怀中,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虚抚扼住了那纤细的颈项,在妻子耳畔呢喃道,“你与我是一条心的吧?”

    “自,自然是的。”锦绣赶紧颤声应着,他图谋的本就是抄家灭族的事儿,身为妻子的自己即便是去揭发也落不到好,除了在力所能及处帮忙外还能做什么?

    “那此事便这么定了,胡炬正求着希望你带锦珍出门做客好攀得贵婿,适当的时候可答应下来换他们为雯娘遮掩。”段荣轩放开了搭在锦绣脖子上的手,捧着她的脸轻轻一吻,似乎深情款款。

    “你就不怕吓得人日日噩梦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锦绣捏起粉拳往他肩头一捶,嗔怪连连。

    “你会如此?”段荣轩很是自得的一笑,又宽慰道,“放心,敌不动我不动,不会平白出乱子,不过做些预防而已不一定派上用场。”

    他虽不知道锦绣是死过一次的人,却也看透了自己妻子,她是个很矛盾的人,有些憨但并不傻;或许心软心善,但关键时刻只会关心母亲和弟弟;胆子似乎不大豁出去时也能无所畏惧。

    一个不曾念得正经书的乡下女子怎会有忠君卫国的念头?篡位于锦绣而言并非不能接受,只要对她和她的至亲没坏处就成。

    段荣轩此举也算是一次试探与交心,他既然想与锦绣白首偕老就不可能什么都瞒着她,何况,有些事对聪明人而言根本就瞒不过,与其互相猜忌还不如直接捆成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辈子生死与共。

    在得知了丈夫如此可怕的秘密之后,锦绣先是忐忑不已,心猛跳不止手脚也软得使不上力,可慢慢回神后她竟腾升了别样的踏实感。

    丈夫既愿意透露此事,应当是表示自己在他心中并非可有可无的玩物吧?虽然被这秘密猛然吓到了,可感觉,却出人意料的有些……甜蜜?

    直至午后,锦绣依旧有些隐隐的兴奋,就这么笑意盈盈的去了胡炬拜访父亲探望母亲,那略有些亢奋的气色看在薛氏、锦珍眼中倒有了些扬武耀威的感觉。

    有求于人的她们却不得不在锦绣跟前软声浅笑的试探性问道:“听说二十日吏部郭侍郎家有个赏花会,大娘子可否带妹妹去见见世面?”

    “当然可以,”锦绣一口便答应了下来,说完便举杯喝茶,等看够了锦珍的兴奋表情后才又笑道,“可是,只能充作我婢女跟去。”

    “……”珍娘闻言顿时满脸惊诧,强压着怒火作委屈状可怜兮兮的问,“这是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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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受辱…熏面筋炒虾

    见那“好妹妹”惺惺作态锦绣并未同往常那样露出怒容或不屑神情;只学着丈夫那时常挂在面上的风轻云淡表情又是温和一笑。

    “我自己都还未站稳脚跟又如何提携妹妹?”她哀声一叹又轻轻拍着锦珍手背劝道;“莫要心急;总归会带你一同出门的,只是,这京中之水深浅不明时还需先探探路。”

    锦珍哪甘心两句话就被锦绣打发了,只装作小女儿态央求道:“每日闷在屋中着实无趣;给我一更机会可好?姐姐往常少有出门做客;如今带着妹妹同去也好帮衬你一回呀。”

    往常不能出门还不是你们母女害的;真以为如今因为利益面上抹平了隔阂我就任你们摆布了?

    是;通常出嫁女是需靠着娘家才能在夫家站稳脚跟,可我稀罕你们这背后插刀的娘家人么?!

    “这初来乍到万事不懂的;哪能叫妹妹与我一同去被人嘲笑说嘴?况且,帖子上也没说能携伴参加,真叫你充当婢女同去,我这做姐姐的如何忍心?”锦绣心中冷冽脸上却并不显露,依旧是好声好气的模样连连拒绝锦珍的“好意”。

    在段荣轩的指点下,锦绣一早便放弃了往常那急躁的手段与粗浅的报复方法,若不能一击必中只是与人赌气,闹腾了又有何用?反倒坑了自己与亲人。

    还不如静静织网,耐心等待猎物上钩,然后慢慢一口口吞吃。

    锦绣不愿带她出门找的由头确是实话,锦珍不得不信了又郁闷的目送她去后罩房见亲母。其实,此外还有个更重要原因则是若没经过再三推托一口便答应了带锦珍出门,她肯定心中忐忑会万般提防。

    拒绝两次再因雯娘之事求她放弃这个曾经的婢女庶姐,再把带她出门做客当作交换条件,却能叫人松懈……

    二叔一家上月末虽是回老家去了,可他们已经答应段荣轩开春便到京城来暂居,叫堂兄入这边的官学苦读,以期三年后能过解试甚至中进士。

    等胡炬上任之后,那时二叔他们肯定也彻底靠上了荣轩,就可以开始慢慢收网吧?

    如此盘算的同时锦绣慢慢走入内院深处,不由在想,自己终究是和从前不同了。

    也不知是不是和丈夫下棋玩乐得的好处,竟然能学着开始谋划,忍着脾气不去争一子之得失,走一而观三步之遥迟早将仇人逼到绝路。

    在进入阿娘的房间后,见着气色还不错的叶氏,锦绣终于心神一松。

    在诉说了自己近日的经历后并眉飞色舞讲了弟弟已经开蒙日益精进后,她甚至轻轻搂着母亲的腰在其怀中小憩了片刻。

    尽管出嫁以来锦绣一直强迫自己吃好睡好养着精神,却也无时无刻不紧绷着心弦,必须讨好丈夫,需学习各种技艺,要琢磨怎么与郭夫人等贵妇交好,想试探着慢慢接触管家一事,还得盘算如何“招呼”胡家贱人,如何不累?

    也只有窝在母亲温暖怀抱的这一刻,才能叫她真正闲适、舒坦一会儿。

    待段荣轩与胡炬交谈完毕,寻到内院来拜见岳母并打算顺便带妻子回家时,恰好看见了锦绣那毫无防备且带着浅笑的睡容。

    他忽地一怔,这才发觉妻子此刻的模样与躺在自己身边时并不相同,她不再眉头微蹙,也不曾蜷着身子睡得规规矩矩,反倒是大咧咧的将叶氏膝头当作枕头,先是搂腰侧睡,在自己进门时或许是受了惊动,又翻身四仰八叉的躺着。

    见到段郎子站在门口张望过来,叶氏微微一窘连忙想要唤醒女儿,却被荣轩阻止――难得见到妻子这憨态可掬的模样他当然想要多瞅两眼。

    慢慢踱步到床边轻轻抚了锦绣的脸,段荣轩这才记起她不过是个年仅十六故作坚强的小娘子,比自己小了整整十岁,与姐姐香消玉殒那年相仿……

    他不知怎地竟心中一热,不顾叶氏的劝阻轻轻抱了锦绣起身,就这么抱着她把家回。

    许是头天夜里被折腾过久,今日清晨太早起床做腊八粥,又因雯娘与锦珍之事思虑过多的缘故。她困乏至极根本不曾转醒,就这么躺在丈夫怀中睡了一路,直至回家后躺在床上了方才缓缓醒来。

    一睁开眼锦绣便见到段荣轩正蹲在床边脱自己罗袜,踏脚上还放着一盆热腾腾的水,瞧那样子他竟想为自己洗脚?

    “这怎么可以?!别,别这样……”她顿时窘得面颊通红,一边缩腿一边摇头婉拒。

    “怎么不可以?”段荣轩捏着锦绣的玉足,一面浇水一面在她脚心轻挠,逗得对方咯咯笑个不停,滚着泪花连连求饶。

    他就这么调笑兼*似的为妻子洗了一次脚,使出十八般武艺捏按揉搓叫她好生享受了一番。

    入夜时,锦绣窝在丈夫怀中半晌无法入睡,只觉心中无比甜蜜,她竟不知道还有丈夫能屈身为妻子洗脚的,不同于初嫁那日他为自己穿衣仅是为了情趣,这回倒真有些相亲相爱的意味。

    殊不知,这也是段荣轩平生头一次近身伺候人却不觉得心中恶心,“妻子”,并且是如此可心的妻子,于他而言果然不同。

    既然心中有了期待和牵挂,段荣轩自然不会再眼睁睁瞧着妻子自己没头苍蝇似的自己去琢磨所有事情,随即他便派了得力的奴仆至田庄打理一切,妥妥当当的协助锦绣办好了十二月十五日的斋宴。

    甚至也更为尽心的收集了关于郭家赏花会的相关资料,叫锦绣在年末二十那日首次参与重要宴会时,无论从穿戴妆容、言行举止还是行令吟诗,都叫人无可挑剔。

    开始一切似乎都很美好,直至锦绣出恭后途径花园一脚,忽然听到亭台中有人在问“那个穿孔雀蓝的面生小媳妇是谁家的,仿佛还不错”。

    听到这样的评价她不由心中一喜,谁知,还未等笑容在脸上绽开来,便又有听得有人嗤笑一声,并淡淡回答:“不过是,宫奴阉竖之妻。”

    这带着浓浓鄙夷意味的言论叫锦绣胸口猛然一痛,她顿时呆愣当场,鼻头一酸便有泪珠将要滚落,只得略微仰头望天不叫它们真的掉下来。

    此时此刻,她才深切体会到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抵不过“宦官妻室”这轻飘飘的几个字,抵不过这不忍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你这狭促鬼――当心些,这主家的出嫁女可也是……”亭中之人还在嬉笑着说些什么,锦绣却没心思继续细听,匆匆绕路回了偏厅继续与郭夫人作伴。

    仿佛待在这也是内侍之妻甚至是高官妻室的人身边,才能感到足够的安全。

    待坐下后,锦绣依旧觉得自己手脚还气得微颤,甚至连茶盏都不敢去拿,唯恐洒出水珠丢了颜面,许久之后方才缓和下来辞别主家回了段宅。

    虽天色已暗,段荣轩却也是刚从宫中回来,因为已是年末需筹备宫中的除夕家宴和元日盛典,他这阵子一直很忙,甚至已经说好了最末几日不会再抽空返家。

    看着丈夫脸上隐约透出的疲倦之意,受了委屈的锦绣生生扼住那想要扑倒他怀中求安慰的冲动。

    “今日玩得可好?”段荣轩一面在屏风内换着家居衣衫,一面随口问着。

    “很好,哥哥真是料事如神,提前做的准备都用上了,大家都觉得慧娘当得起这个‘慧’字呢。村妇竟也能伪装才女,真是好玩。”锦绣掩唇咯咯一笑,而后便说要为他炒两个小菜扭身快步去了厨下。

    她能说什么?指责丈夫不该是内侍还是骂自己蠢不应当嫁给内侍?路是自己选的,受气了也怨不上旁人……

    何况,荣轩才是心头最苦的吧?会不会,也有人背地甚至当面辱骂他?我不过偶尔听了一句闲话都觉得难受,那身体遭了大罪的他呢?

    也不知是油烟熏的还是心里难受,锦绣白日里将落未落的泪终究憋不住缓缓落下。

    她直接抬臂用衣袖一抹,微微咬了咬唇镇定情绪,而后麻利地将那在甜酱中煮过又浸泡了鲜虾汤的面筋切成方块,放在火上烘干,与虾仁一同入油翻炸。

    待那熏面筋炒虾出锅之后,锦绣立刻换上一副平和表情回了内室,温温柔柔的倚在丈夫身边,浅笑道:“来,尝尝这菜如何,若觉得好便叫‘至美居’添到食单上去。”

    被人瞧不起又如何?总归有一日哥哥他能出人头地再不被人小觑,即便成不了事,我们拥有彼此也享受了人生,总比那内院乱成一团夫妻斗得乌鸡眼似的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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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亲情…同心生结脯

    段荣轩吃了一口鲜嫩虾仁;又侧脸看到妻子柔情似水的神情不由会心一笑;很是精明的他怎可能没听出锦绣方才说话时腔调中隐含的哽咽之意?

    即便是没察觉不对;他也时刻关注着妻子的各种情况,早在她去下厨时,段荣轩就唤了采薇来询问白日陪娘子出门时的遭遇;这婢子虽不曾详述经过却也老老实实透露了端倪。

    此刻又看到锦绣故作坚强,他不由觉得既心痛又心暖。或许;段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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