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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奸宦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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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又看到锦绣故作坚强,他不由觉得既心痛又心暖。或许;段荣轩对妻子并无浓烈的爱意,却已经将她划归入“自己人”的范畴,亲情其实比爱情更为稳固长久;没有家人的他更容不得自己亲眷被小觑作践。
见到锦绣受委屈;更坚定了段荣轩图谋扶持年幼皇子上位的心思;他不甘于按部就班慢慢升官;他等不到义父那样临近五十岁才官居二品。
尽管心中百转千回,段荣轩却不曾在面上表露丝毫盘算,只轻轻抚着妻子的手笑道:“挺好吃,还可把烘面筋的步骤折腾更多点,卖个噱头,咱们一准赚得盆满钵溢。”
前不久,叶氏将分别位于东西市的食肆“至美居”、酒肆“美酿居”都给了锦绣,甚至留下了亲笔文书为证,另两间则托付给他们夫妻俩照看,等明瑞成年后再给他。
因而段荣轩话语间已然将“至美居”当作了自己的家产,平日里也极为上心。
当然,他在乎的并不是收益,而是这两个店的声誉,若它们能成为达官贵人争相登门的知名食肆和酒肆,修了秘道再安插几个心腹做跑堂伙计――想想都觉得很是美好。
段荣轩眨眼又想到了将这两个店送给女儿的叶氏,先前还觉得她蠢笨,如今一看其实岳母也算得上是个妙人――四个铺面一分为二看似公平却是将最好的两个都给了锦绣。
女婿是个有权势的,她又深陷胡家所有事务都需女儿打点,稚子年幼也得长姐照顾,就算扣着铺子不愿给也可能被全吞了去,不如大方点卖个好,儿子还能得些照拂,将来长大也有产业安身。
她不是愚蠢而是“愚从”,将妇德刻在了骨子里,万事腹中清明却狠不下心去反抗丈夫甚至儿子、女儿,平生仅有的一次违背三从四德恐怕就是不顾叶翁的劝阻嫁给那胡炬。
看向正在琢磨食谱的妻子,段荣轩不由一笑,玩闹似的轻轻捏了捏锦绣的嫩脸,心道:她的性子多半是依了叶菁,只有逼到绝路时才会真的奋起抗争,这样既倔强又软糯的性子难得的合他胃口。
“那黄掌柜似乎问题不大,尽管先前收益一事只是一面之词但并未发现他有过多私产,不过,无妻无子的人不好拿捏,”段荣轩沉吟后又说道,“翻年他的侄孙黄大郎和黄葵就会进京,那婢女你留在身边使唤,至于黄大郎……”
这人曾经为锦绣送礼他见过一次,看起来稍有拘谨倒也算得上是个能干的。
“我许他前程,换忠心,”段荣轩笑着告诉了妻子他早已做出的决定,“黄翁掌管‘至美居’多年,甚至京中四个铺子都是他一手经营的,暂时换不了,不如将他们一家子都搁到眼皮下放着。”
“好。”锦绣笑着一应,万分庆幸有这么个能干丈夫可时刻指点自己,很是省心。
起初她也曾怕段荣轩会不会像胡炬那样过河拆桥吞了叶家剩余的家产,可了解越深越没了这种担忧,他所图甚大怎会将寻常产业看在眼中?
何况,一个年近而立之年又不缺钱财的五品官儿好不容易决定娶妻成家,难道还会下作的拿自己原配嫡妻之位去换商户女的几个铺子?
锦绣不由将丈夫和父亲做了对比,总觉得真正最可怕的人,其实是那些一穷二白一无所有的,他们为了利益才会用尽手段不顾伦理。
段荣轩虽然曾经境遇凄惨,但他幼时家境富裕成年后又有钱有势,即便是性子执拗阴晴多变,却绝不会眼皮子浅得只贪财。
如此想着,锦绣更觉自己幸运,身边人能做到的正是自己最需要的――已死过一次的她根本不会去奢望情爱,只盼有个人愿意护着自己以及家人便够了,甚至不需太久,等弟弟长大成人也就功德圆满。
既然丈夫为她做了很多,锦绣自然也投桃报李,充满激情的筹备着年节,洒扫庭院、筹备餐食、张灯结彩,叫偶尔回家的段荣轩无时无刻不感受到那浓浓的节日气氛与满满的家庭温情。
眨眼便是除夕守岁时,这本是个合家团圆的日子,遗憾的是段荣轩等宫中内侍并无此假期。
今夜大殿前会有“傩舞”表演,圣人、嫔妃、皇子甚至皇室宗亲都会前来观看,而后还有通宵达旦的饮宴。傩舞虽有太常寺卿及其属官来组织,可余下的歌舞与宴会却是由教坊司、光禄寺操办,前者隶属内侍省后者也需宫中内侍协作,身为内给事的段荣轩、陈教坊使以及内侍监曹翁等人自然没法回家。
几天前锦绣就在琢磨自己到底该到哪里去过年,去胡家可以看到母亲但与那几个贱人同桌肯定吃不下东西,更重要的是,去那里不能带上二郎,怕又被抢了。
若是接二郎来家一同过节又着实冷清了些,两人一桌还没个长辈氛围太糟糕,好在锦绣正犹豫着就收到了郭夫人的帖子。
当日,天还未暗,中书、门下两省的官员与宗室诸王以及公主驸马便纷纷“入阁守岁”,锦绣也领着穿戴一新的弟弟去了同住在永兴坊的曹家。
这郭夫人同样是丈夫不在又没法回娘家,虽然生母还在世却只是个没上桌资格的媵,即便平日里能一同坐着,除夕夜却不可能坏了规矩。
回去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白发苍苍的阿娘给嫡母斟茶布菜?与其这样还不如叫她舒坦些自己在屋里吃点好的权当过年。
因这缘故往年郭夫人守岁时也过得不舒坦,甚至连置办席面都是草草而为,招呼几个曹内侍的养子养女胡乱吃吃就罢了。
如今有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锦绣她反倒来了精神,不仅准备好美食佳肴还叫人编排了上等歌舞,直叫难得一次出门的明瑞看花了眼,那傻乎乎呆愣愣的样子逗得郭夫人好一通笑,给了他不少见面礼。
锦绣却是对曹家的吃食很感兴趣,看着食盘中的腊肉条便挪不开眼。
这东西吃起来就是普通腊肉,略香却并非绝美,但造型却相当别致,竟是将两指宽的腊肉编成了同心结再晒成腊脯,而后蒸煮食用。
“这是同心生结脯,”郭夫人见她感兴趣不由解释道,“家中婢女为讨好情郎想出来的主意,我看着有意思便叫厨房的也学着做了。你也觉得好吧?”
“唔,儿在想,改日是否也能做给郎君吃。”锦绣羞涩一笑,寓意永结同心的同心结确实很有意思,端出来便可暗示心意。
若是能在“至美居”也推出这么一款菜该多好,除了腊肉还可做腊肠,除了同心结还有寓示吉祥如意的如意结;前程似锦的团锦结;一路顺风平安结……
郭夫人仿佛瞧出了锦绣的心思,浅笑道:“那就做吧,这本就算不得什么家传方子,你还可改良一下叫‘至美居’卖去。”
这便是大方的将创意拱手想让了,旁人若学做叫抄袭会得罪曹家,锦绣却能正大光明的用于经营,直叫她好一阵谢。
“小事一桩无须客气,”郭夫人满不在乎的一笑,又命人给明瑞斟了少许由大黄、桔梗、蜀椒等物制成的药酒,换了话题道,“来,二郎,喝即可‘屠苏’酒,可驱邪解毒。”
二郎赶紧小大人似的起身谢过,又一本正经的朗声敬酒道:“谢谢夫人,祝您福寿连绵!”
此刻恰逢辞旧迎新的子时,屋外爆竹声四起,锦绣也跟着弟弟起身,真心实意的执晚辈礼贺道:“祝义母福延新日,寿禄绵长。”
此时此刻,她很是明确的感受到了郭夫人的好意甚至是难得的亲情。郭家名下难道就没食肆么,甚至义父自己也是有在别处拿份子的,这名义上的义母却能邀请自己守岁还连一口吃食都能想着至美居,真是难得。
想到那禽兽不如的生父以及所谓的嫡母、妹妹,再一对比毫无血缘却乐于照拂自己的郭夫人,还有那嘴里不说却时刻护着自己的丈夫,锦绣心中溢满了暖意,似乎前世冤死之恨也随之消散了很多。
当然,要叫她白白放过胡炬却也不可能,该要的一定得讨回来。
大年初一,锦绣开始带着弟弟随郭夫人走访亲友四处饮宴,结识了不少官宦家眷,期间也去了一次胡家,锦珍早听说了长姐近日充实无比的行程,她却只能跟着父母在商户圈转悠,很是嫉恨。
待锦绣一露面便缠着她央求不止,无论如何都想跟着锦绣一起出门,薛氏为了女儿前程也不得不充当冤大头,给了“庶长女”不少头等的珠宝。
“唉,这可难办,明日便是正月初七“人日”,又恰逢立春,郭夫人确实是约了我登高郊游,临时加个人却不合规矩,”锦绣先是婉拒,收了礼后又改口道,“不如这样,明日我求求义母,待元宵节看灯再带你同去,可好?”
锦珍自然是连连答应,薛氏却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忐忑,忽然想起当初绑那叶明瑞时就选的上巳节人潮涌动时。
京中的元宵佳节岂不人更多,而且还是黑咕隆咚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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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作孽…炭烧乳猪
想到自己女儿有可能被心怀不满的锦绣算计;薛氏立刻悄悄用审视的目光看向那隔了个肚皮的胡家长女,却见她和自己亲闺女谈笑风生脸上不见任何异样。
按锦绣往常的脾气;有不满一定是直接怒骂或冷言冷语吧?如今看来,她是真的对嫁妆满意又想要有娘家倚靠;这才打算拉拢锦珍?
薛氏心中抱有美好的期待;但曾经撺掇胡炬作恶的她又不免把人性往坏处想;暗暗下定决心在叫亲女元宵去看灯的同时,一定要选几个得力的婢女作陪,万万不能出了任何差池。
早就拿定主意的锦绣则丝毫不在意薛氏的百般试探打量,浑身喜气的探望母亲与她共进午餐后就赶回了自己家。
前日;那与雯娘交好的天承军校尉孙挺趁着年节走亲访友的机会,叫了家中寡母又来试探一次,锦绣说了不少关于庶姐的好话;基本定下了这么亲事,六日下午便有媒人来胡家纳采,此事出嫁女并不宜在场。
何况,锦绣更希望早些回去准备着迎接自己久未归家的丈夫。
前几日宫中事务繁多,段荣轩一直没得空回家过夜,好不容易命人带话说今日能在家歇一宿,身为妻子自然要抽空筹备一桌上等的席面与他欢度佳节。
当她督促厨下制作各种可口吃食时,家中歌伎、舞伎甚至包括仙娘等人也纷纷换了体面衣裳梳妆打扮着,她们虽早已绝了勾搭郎君的心思,却也想在新年初始露个脸、得点赏。
致力于“用美食和美色讨好夫君”的锦绣自然也不会只顾吃食忽略外貌,她掐着时辰换了色彩绚丽的喜庆衣服,身穿浅红绣金交领宽袖襦,下着正红色蝶扑牡丹百褶裙,
又梳了雍容中透着俏丽的倾髻,插上金钗、步摇与精致的嵌珠绢花,披好浅蓝色镶狐裘边儿宝相花织锦斗篷,脚踏高履笑意盈盈的带着婢女往外走。
少顷,段荣轩刚一踏进内院就瞧见妻子俏生生立在二门边,不由露出惊艳的神色,随即便笑着携了那纤手往内走。
“几日没回来,你倒长得更好了,”他握着妻子的手轻轻抚着,又问道,“近日玩了些什么有趣的?”
“哪有长得好?夜夜思君不见君――都憔悴了,”锦绣垂了眼帘做羞涩状,又答道,“义母带慧娘去参与了几次宴席,不过是见见世面并不觉得有趣,还不如在家待着舒坦。”
“憔悴?”段荣轩听到锦绣辩白侧目往妻子那略显圆乎的下巴一瞟,不由隔着斗篷捏了把她腰肢又笑道,“我倒觉得比往日更丰润。”
明知自己确实添了几两肉的锦绣只得红了脸尴尬呢喃:“这个么,大约是近日吃得油腻了些吧,往后再多食素便好。”
“无妨,冬春交接正该进补,圆润些倒还更有意思,”他一面说话一面牵着妻子入了内室,待两人都脱去了外面的斗篷,段荣轩忽地一把抱起锦绣,将面庞埋入了她双峰之间,深深吸气后调笑道,“你补好了正巧轮到我来吃。”
锦绣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他搂腰竖抱,快走两步扑倒在了被褥中。采薇等婢女赶紧极有眼色的退出门去,换了小五等僮仆进屋给段荣轩送上泡着滚水的玳瑁托子,又为他简单擦洗了一番。
待屋内闲杂人等都走了干净,斜倚在床羞怯扯着衣袖的锦绣这才欲迎还拒般低声嘟哝:“这都黄昏了哥哥不饿么?也不嫌累……”
“我饿啊,饥肠辘辘正欲大吃一顿,”段荣轩挑眉笑着以一副急不可待的饿狼姿态扑将过来,从那红唇中吸取温暖的同时迅速抽开了妻子的衣带,那双玉兔顿时蹦跳而出也落到了他嘴里。
锦绣只觉自己胸前忽地一热还伴随有微痛,她羞赧着微微仰头,不去看那处被丈夫咬住吮*吸不止的雪峰,耳畔却又不得不听着那啧啧声中伴随的呢喃低语:“叫我尝尝,这莹洁嫩肉是否肥美多汁?”
没救了,没救了,锦绣浑身绷紧脸颊烧乎乎的红了个透,恨不得高吼一声:可不可以不要用你那翩翩君子似的脸和清朗嗓子干这龌龊事、说这叫人尴尬的话?
好吧,其实她曾经隐约提过这话茬,却被段荣轩一本正经的堵了回去,他说:孔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告子曰,食、色性也。先贤之言岂敢不从?
于是,辩白不过的锦绣也不得不从了他,此刻好些日子不见她确实也有想拢住丈夫的意思,但又不愿被折腾得太过,只能在半推半就中假作为难道:“明日大清早还得出门呢,这可怎么是好?”
“我们速战速决吃喝罢了再安安稳稳睡上一宿,怎会起不来床?”段荣轩说话的同时俯身从床脚抽斗中取出了一捆由红色丝线编制而成的两指粗绳子,“嗖”一声当着妻子的面儿抖开来,倚身便欲捆缚她。
“啊?这,这是哪儿来的?!不要啊,别!”锦绣双眸一瞪吓得赶紧往床脚缩。
她完全想不通抽斗里怎么又多出了这东西来,暗骂自己整日在家都没想过去打开看看,早知道就该把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全扔了才干净。
“锦缎太滑又过细,这种粗一些的反倒不会勒伤,”段荣轩耐着性子解释着,由逗猫咪似的冲妻子招手道,“别怕,过来罢,我保证不会痛。”
“这该不会是……那个雷军器使教你的?”锦绣试探性的一问却见丈夫笑着点头。她不由在心中咆哮:这是误交的什么损友啊?!
“啊,他这人有时候也挺有意思。还是义父说的对――多交几个不同喜好的朋友果然有好处。”段荣轩笑吟吟地如此回答。
“……”锦绣顿时无语凝咽,扭捏半晌引得丈夫更是兴奋后最终还是不得不缚了手、蒙了眼任由他摆布。
办事时她还稍微开了开小差,据说明日踏春那位雷军器的妻子也会参加,正该结识一下这位汪夫人,将来她们也好互通有无不是?
待一番*之后,沐浴时锦绣便已累得四肢发软、肚腹轰鸣,又是段荣轩亲手为她换上盛装,裹了斗篷抱去“暗香水榭”用餐――只有在那边宽敞地才方便看歌舞。
一踏出房门便有寒风扑面而来,锦绣瑟缩了一下更贴近丈夫那火热的胸膛,又蹙眉道:“怎么觉得像要下雪的样子?”
“嗯,是有些变天,那咱们吃暖和些早些就寝。”段荣轩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好些个苦练了三个月就等今夜一展所长的侍姬没了露脸的机会。
对他而言,回家后吃得香、干得爽、睡得好便是顶要紧的,其余琐事通通不用放在心上。
待锦绣命人精心准备的主菜被端上桌时,手持红梅跳着“花舞”的美伎在段荣轩眼中完全失了颜色,他只一门心思看着食案上的金黄色油亮亮香喷喷的碳烤乳猪,嗅着香味喉头暗动。
段荣轩取了锋利小刀在腰*臀处切下一小块肉入嘴一尝,顿时连声叫好:“唔,远观色泽金黄带红润,皮肉紧致光滑――这《礼记内则》中记载“炮豚”为“八珍”之一,专供天子食用黎民不可染指,如今倒没这种规定,可做得色香味俱全又外酥内嫩、肥而不腻的烤乳猪却着实少见。”
“《礼记》呀,虽没通读过这食谱倒略知一二,不过,慧娘并未按古法来做。”锦绣略有些小得意的一笑。
按周代做法,宰杀乳猪后需去内脏并塞红枣于腹中,外裹芦苇糊粘土烧烤,待外壳焦脆后洗净再用米粉开浆粘在猪皮上,放入浸顶的油锅中炸香,取出切成长块配好香料放入鼎中炖熬三日夜,最后盛盘用酱调味后食用。
段荣轩连连点头道:“嗯,从前的食谱熬炖太过,尽管香软可口却失了原物的鲜活滋味。”
因叶氏食单所做的菜肴为何在京中很受欢迎?因为它最讲求的偏偏就是“鲜美”二字。
譬如这碳烤乳猪,锦绣不过是叫人洗净乳猪后用炭火炙烤,在翻转烤制的同时时时均匀的抹上清酒、猪膏、奶酥油以及酱汁罢了。只要掌握了火候便能使其色同琥珀又恍若赤金,嚼时酥脆却能入口即化,仿佛含着琼浆润膏。
新年伊始在家中吃的头一顿饭菜,叫段荣轩无比满足,越发觉得自己很是走运无意中娶了个美如艳妾的贤妻。
而当天夜里果真下了一场大雪,俗话说“冬雪丰年,春雪讨嫌”,这场雪赶在立春之前倒也识趣,白日里既踏春又赏雪别有一番趣味。
那雷军器使的汪夫人更是个妙人,或许是两人丈夫“蛇鼠一窝”的缘故,她虽没瞧见锦绣腕部的红痕也与之分外投契,甚至初次见面就隐约流露出想要替丈夫再娶个年轻貌美媵妾的念头。
这话虽是专程说给郭夫人的,却被锦绣听在耳中记到了心里,她人面不广没什么可心的娇俏小娘子能介绍,可偏偏娘家有小贱人正蹦达的欢腾。
若雯娘亲事不成,将她塞给雷内侍想必丈夫并不介意,贪慕虚荣的她应当也能忍受些许皮肉之苦――名正言顺娶的媵自然不会像那小妾似的被随随便便玩死,这地位还是挺牢靠的。
何况,那边还有个极力想攀附权贵的锦珍。
对胡炬而言,让女儿给相府前程似锦的进士孙子做妾,恐怕还不如直接卖到有实权的三品内侍家吧?毕竟,崔家根本就不乐意纳商户女,只是那继母与胡家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本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锦绣心中顿时念着雷家翻腾不已,她甚至也算到了薛氏与锦珍的顾虑,知道元宵节看灯时想下手并不容易。
果然,正月十五日入夜后锦绣去胡家接妹妹一同出门时便见了分晓,那母女俩果然是做贼心虚,锦珍身后竟跟着四个膀粗腰圆的不知道该叫仆妇还是婢女的亲随,并且时刻寸步不离的盯着就怕有人诱拐了她去。
“哼,当我没后手么?”锦绣冷笑不已。
当初她选了元宵节夜里约锦珍出门就存了另外一种心思,她这妹妹确实是个美人胚子,五官、身段、嗓子都顶顶出色,唯独不好的仅一点――太黑。
人家是一白遮三丑,锦珍是一黑减三分姿色,可这样的她在夜里耀眼的灯火下却很是俏丽夺目,偏偏锦珍又存心卖弄与讨好,更是直叫旁人看花了眼。
锦绣看着妹妹花蝴蝶似的翩翩然然与人交际,不由更是觉得好笑――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如今的段荣轩实权是有,可职位并没有好得能叫世家外臣也高看一分,薛氏她们觉得锦绣时常去参与官家夫人的花会、席宴很是了不得,可她却心知肚明,能乐意与自己往来不外乎是内侍的妻子、内侍的养女、攀附内侍的小官儿。
偶尔去了更高层些的地方一准会被人冷眼鄙视,这样的她能为锦珍介绍怎么样了不得的达官显贵?
“汪夫人,这是我娘家妹妹,年方二八正是花一般的年纪……”锦绣掩唇一笑,顺手一拉锦珍将她推到了雷内侍夫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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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暗潮…汤中牢丸
当年骗了锦绣到书房去撞上魏五郎的锦珍;如今自食恶果被姐姐依样画葫芦引荐给了雷军器使的妻子,她却丝毫没察觉出恶意来;还窃喜着这替雯娘守密换来的便利。
须知,大齐可不是随意一个官员妻子都能被尊称为夫人的;外命妇若夫君或儿子一品的是国夫人;三品以上为郡夫人;到四品就只能被称之为郡君。
锦绣介绍汪夫人时又只说了雷内侍的好几个头衔中最高、最好听的一个职位――天承军的中护军。
对高等级内侍这种身兼数职情况知之不详,又完全不了解天承军所有高级军官全是宦官充当的锦珍当即便上了当。
看着那小贱人对郭夫人、汪夫人等达官显贵好一通奉承,又时不时的展露自己的文采,在元宵节耀眼夺目的灯火中欢快的笑着;好一派青春洋溢、风华正茂的模样。
甚至,她还在汪夫人的撺掇下拉着锦绣一起去参加了安福门外的踏歌。
在高二十丈装饰着五万盏明灯的花树之下,当那些被勒令表演的宫女与表演者退场后;众多元宵观灯的青年男女分为两处,自发围成圈儿唱着曲子挥手摆腿歌舞嬉戏。
被汪夫人撺掇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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