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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奸宦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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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而油亮的毛皮,雪白的两双蹄子,炯炯有神的眼珠,耸鼻傲慢神情……这是不是传说中张飞的乌云踏雪啊,好想摸、好想骑;
“想骑马,”荣轩瞧着小舅子一副眼珠外凸狂咽唾沫的样子呵呵一笑。明瑞那身穿枣红喜庆衣衫,聚两髦梳总角的年画童子模样很能取乐于人,任凭段郎平日如何心狠此刻也不由软了。
明瑞赶紧用力点头,圆睁了黑豆似的一双大眼,朗声道:“想!”
刚到段家时他很怕这个笑咪咪可眼神偶尔却像凶神恶煞似的姐夫,特别是抽背功课时,三九天都能吓出一身汗来。
慢慢相处后明瑞却本能的觉得对方不是坏人,他总是在教导自己如何念书,如何为人处事,甚至如何更有男子气概。如今,倒也能昂首挺胸敞着嗓子与姐夫答话了。
“嗯,可以,”荣轩先是点头,待看到明瑞兴奋欢呼后又使坏改口道,“背一首诗来听听,答得好就给你骑。”
“啊?”明瑞顿时垮了脸,乞求的目光嗖一下瞟向姐姐,坐在荣轩身前的锦绣只是用力一捶夫君手臂仿佛心里在骂他“坏死了”,同时却对着弟弟笑而不语。
叶氏本就在前面不远处,听到动静后也扭头回望,同样是看向锦绣两次欲言又止,微微启唇很想要开口帮儿子求情,却看见闺女冲自己轻轻摇了摇头。
锦绣早在求荣轩教导弟弟时就答应了不干涉他如何去做,也很清楚夫君每每考校的必定是明瑞曾经学过的东西,用才学换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很好的激励方式,不能坏了这规矩――过分的宠并不是爱而是害。
见了女儿的示意叶氏赶紧闭嘴没做多余之事,只笑着鼓励儿子,不多久,明瑞苦苦思索后终于笑了,背诗而已又不是要自己做,他如今是不会做却能吟很多,难的只是怎样的诗才会叫姐夫满意。
结合此情此景,他胸有成竹看向荣轩答道:“营州少年厌原野,孤裘蒙茸猎城下。虏酒千钟不醉人,胡儿十岁能骑马!嗯,我明年也十岁,只差几个月了,是吧?”
虽然是虚岁,但也真是快十岁了,他问的并非年龄对不对,而是九岁的自己能不能骑马。这首诗是明瑞听说自己也要往西北去之后荣轩教的,并且明确的说过希望他也像诗中胡儿那样粗犷而英勇,豪迈而崇武,想来,背它不会有错。
“嗯,来吧。”荣轩果然满意而笑,夹了马腹快行几步来到篮舆跟前向明瑞伸出强而有力的手。
“三个人,行么?”锦绣有些迟疑,却也微微挪腿想给弟弟让点位置出来。
“无妨,这是最好的战马。你俩加一起顶多也就一副铠甲重,还没算兵器。它受得起。”荣轩一面说话一面用力拽起明瑞,轻轻松松便将他搁在了自己和锦绣之间。马鞍不算大,三人坐着很是拥挤,却也别有滋味。
头次骑马的明瑞兴奋扭动,小短腿时不时蹭蹭马背,甚至想要伸手绕过姐姐去拍拍马首,却因手短而没能成功,逗得锦绣咯咯直笑。
荣轩也是笑容满面,揉了一把妻弟的脑袋瓜安抚道:“不用着急,路上有的是机会教你。何况,我们将要定居的地方就在西北最大的马场旁边儿上,难不成还找不到心仪的小马驹?”
“小马驹?大马不行么?”明瑞嘟了嘴仰望姐夫。
“等你比马背时就可以。”他顺口如此回答。三人一骑就这么悠哉前行,荣轩给明瑞介绍了一些关于麟游的历史,时而又妙语连珠点评沿途风光,诗句典故信手拈来收获了一箩筐娇妻与妻弟的崇拜目光。
若忽略锦绣那不到二十的年龄,他们倒像是一家三口般和乐融融,或者说,她本就戴着帷帽,外人看来这就是父母带着爱子出游。
他今年是二十有七吧?可不正巧么。叶氏掩住眼中的惊讶与恍然扭回了头,坐在篮舆中默默揪着指尖发愣。如此看来,她不仅是嫁出了女儿,儿子也明显与女婿越来越亲近……
这应当是好事吧?女婿虽身体残缺可注定无后的他反倒会一心一意善待明瑞,不会吞没代管的家产,甚至还能主动为他将来进学为官铺路。
可明瑞毕竟还小,没法理解姐姐嫁给宦官究竟意味着什么,不曾入官学的他一直在家念书,无法预知将来会不会因此而受人鄙视甚至交不到朋友。
更重要的是,叶氏无法忽略女儿扑粉后依然掩盖不了的眼底乌青,也听懂了用餐时段荣轩暗含的打情骂俏之语。
下一瞬,叶菁忽然又想起了曾经在锦绣手臂上看到的青紫勒痕,顿时脑子里满满都是心疼。她甚至很是苦恼的在想,当明瑞长大后他会不会忘记了锦绣为家人做出的莫大牺牲,会不会因被嘲笑而心生间隙甚至怨恨。
“阿娘?”锦绣一声轻唤叫醒了沉于想象中的叶菁,定眼一看才发觉已经到了目的地,篮舆已经落在地上,女儿正笑吟吟站在自己跟前一脸迷惑的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摇晃晃的犯困,就打了个盹儿。”叶氏扶着锦绣的手走出篮舆,抬眼便看见女婿正带着自己儿子在不远处澄水边嬉戏。
这距离,不远不近却可以好好说两句私密话,叶菁赶紧趁此机会悄悄挽了一小段女儿的衣袖查看,没见着任何痕迹的她稍稍松了口气,又试探着问道:“瞧你气色不太好,昨夜怎么了?”
锦绣面上顿时一僵,想着荣轩的秘密心底就发怵,却不可能再跟任何人提及,只得敷衍道:“许是有些择床吧?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睡好。”
后半截锦绣说的倒真是实话,可不是被他翻来覆去弄了大半夜么!可惜她惦记着各自的秘密表情极其不自然,看在叶氏眼中又平添几分难受――女儿想必过得并不好吧?偏偏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了!
顶多只能时刻对儿子耳提面命,将来长大成材了不求光耀门楣却一定要好好孝顺姐姐。
锦绣丝毫不知阿娘这一路上尽在胡思乱想还欲与自己说私房话,为了换话题急匆匆拉着她前行,没走几步就靠近了荣轩,倒害得叶菁不便开口只能观景。
入目的,是蜿蜒澄水疾驰而来冲出了峡谷,连峰夹溪窄如天光一线,白中泛蓝的水花沿两岸层层叠叠的巨石倾泻而下。
河床高低错落,浅处水面清亮透绿,忽又落差十余米,水流沿陡峭石壁湍急飞泻注入一汪深蓝幽水,潭深莫测,水涛声咚咚作响犹如擂鼓。
“听这声儿,石鼓峡即得名于此,又称响石潭。除了看水之外,此地更为有名的便是前朝起就开始修建的佛造像石窟,”荣轩说着又遥指不远处一颗形似华盖的茂密古树道,“那便是入口。”
石窟洞口被树丛所遮掩风雨难入,靠近一看,竟连游者都不便进出。
入窟需下河,年轻男子倒可此树为桥跳跃而过,荣轩很是利落的把明瑞往腋下一夹,三两步便跃到对面,而后回头冲妻子得意一笑,露出八颗牙齿闪瞎了人眼。叶氏与锦绣顿时一愣,而后面面相觑不得不在婢女的服侍下绕道而行。
她俩平日里倒也时常礼佛上香,但哪里见过如此“野趣”之景,虽走得气喘吁吁却兴致不减。锦绣微微蹙眉揉了自己酸痛无比的后腰,咬牙暗想――要不好看晚上再跟他算账!
好不容易走到对岸,终于近看了依山而建的摩崖佛造像群,那一座座造型精美、线条细腻的佛像竟叫锦绣不由屏息而立。
只见北壁有尖拱形的佛龛一座,内雕一佛二菩萨。
如来佛身着褶纹阔袖袈裟坐于莲台,抚膝推掌神态慈祥端庄,莲台细腻精致,整体线条流畅简练,巧夺天工。两座菩萨像则头戴宝冠,上身j□j颈佩璎珞,臂扣金钏□系裙,锦带潇洒飘飞,姿态风采奕奕……还有其余小佛像均是庄静含蓄中透着恢宏之感。
正在惊叹中,荣轩默默递来了香烛,锦绣笑着接过就着佛前前人供奉的长明灯,点燃了摇曳烛光。随着青烟袅袅升起时,她虔诚的跪于蒲团上叩首三拜,默默许下心愿。
“一求,家宅平安亲眷健康长寿;二盼,明瑞成材光耀门楣;三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待拜佛归来回到南岸已早过了午时,来回走了不少路的锦绣早已是饥肠辘辘,留守在岸边的侍女厨娘自然做好了佳肴正候着。
树荫下,徐徐山风中炊烟轻柔飘荡,带着一股炖肉的喷香刺激着众人的味蕾,随着惊涛拍岸造就的阵阵鼓声,先就安排了吃食的锦绣得意道:“秋风起兮白云飞,香梨脆兮雁南归。今日,吃五禽戏宝珠梨罢,山中品野畜才够滋味儿。”
所谓五禽,是用了野猪、野雉、野鸭、野兔和老云腿入菜,先是爆炒而后慢炖熬出了野味与火腿的喷香,起锅之时又入切成块的宝珠梨提味,鲜美脆甜中一锅肉炖得鲜嫩可口臻入化境。
吃得酣畅时,荣轩叫人取了琵琶来,拨弦奏乐即兴赋诗一首唱道:“激浪噌泓石鼓镇……飞浪穿洞引龙眠……潭起云烟佛坐前。若个茅亭小构此,登临几度即神仙。”
锦绣笑吟吟看着他,不由在想:守着一个愿意跋山涉水带自己看风景的丈夫,想来,也不亏呢。
唔,他虽没逼问重生的秘密,可自己也需好好回忆一番说不定还能帮些小忙――关于夺嫡之事,几年后到底是怎么发展的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背景资料比较多,写慢了点,抱歉啊!
那什么,文中古诗若非特别说明那都是古人的啊!听说有人引用一两句《梦梁录》还是嘛的,被人打负分了,心颤颤啊~~
借个就是传说中的张飞名驹“乌云踏雪”:
石鼓峡风光
石鼓山位于渭河以南、宝鸡市区的中部,属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天台山的入口部分。因曾出土春秋时期的文物石鼓而得名,1992年被确定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2年宝鸡石鼓山挖掘出西周175件文物,2013年12月20日下午又发现珍贵文物,有铜器、陶器、玉石、贝饰等。
麟游县是隋、唐时期有名的避暑盛地,留下精湛石刻造像。该县曾设想建九成宫遗址博物馆,但因其属国家级贫困县财力不足而没能建成,致使大量石刻露天日晒雨淋,400多尊佛像遭人为破坏,国宝级的文物九成宫醴泉铭和国家一级文物万年宫铭碑等碑石已出现数块断裂,石质风化。如今,这些珍贵文物只有在自然风化中等待着人们的关爱。【这就是墨鱼为啥选了它写成锦绣兔游览地的原因tt】
五禽戏宝珠梨
相传宝珠梨是宋代大理宝珠的尚培育而成的,梨皮色青翠,汁多味甜,果肉雪白细嫩,食之无渣,在云南深入人心。
将野猪、野雉、野鸭、野兔切丁爆过,云腿刮洗干净,用老鸡吊汤小火慢炖两个小时后即可入菜。把五丁用急火少油葱姜炝锅后略炒,用糖、盐、酱油调味后再入梨丁,既有山野气息又保持梨子的纯真无比。
谢谢杜梓萼扔的地雷,谢谢老张家的花儿扔的手榴弹,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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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邀请…天水搅团
一行人出京畿道往秦州而去;正式踏上了西行丝绸之路的东段。
途中;荣轩不完带上明瑞骑马玩乐进一步刷好感度;魏成功时刻靠近他俩*梅止渴――同胞姐弟容貌有些相似;玩不了人*妻看看小弟心里也能舒爽些不是,
而斜倚在悠悠马车中的锦绣则在冥思苦想自己上一世死前的京城风云,那一回;她被抬去魏家的时间和今次嫁到段家相差不多;虽然活得短暂但也三年有余,好歹算得上是“前瞻”了罢。
唔;那年秋天唯一明确的事情是今上尚未驾崩新皇并没登基,但皇子夺嫡一事必定已经喧嚣四起。因为一贯沉迷女色又偏好逛青楼的魏五郎在休沐时越来越频繁的待在家中,据说是外面“气氛不好”,想必兰聪脾气暴躁得直接拿了自己开刀也与之有关。
思来想去,锦绣仅仅从脑海中翻腾出了两个似乎有些用处的魏成功醉酒之言:“该死的西戎又乱了”、“如此胶着博弈,也不知谁会坐收渔翁之利?”
“唉……!”她颓然的捏拳捶打身畔隐囊,只会煮饭的妾果然百无用处。前辈子身陷内院又不得男人宠,虚耗了好几年时光,记忆中尽是些“池塘锦鲤扑食”、“这处花开得艳”、“那处落叶凄美”等没任何意义的画面。
相较而言果然是现在的日子过得跌宕,不到一年便经历许多,甚至连夺嫡弑君之事也能逐渐参与了,真真是――刺激而充实。
正当锦绣苦恼满腹欲捶胸顿足时,玩得满头大汗的荣轩带着明瑞笑呵呵进了马车,抬眼便看见她的愁眉模样,不由问道:“怎么,无聊了?叫你一块儿学骑马又怕别人看了丢脸,啧啧。这可不是我们吃独食啊,是吧明瑞?”
“嗯!姐姐胆小,羞羞。”玩得开心的明瑞重重点头帮衬姐夫,甚至还伸出食指刮了刮自己那红扑扑的面庞,冲锦绣扮了个鬼脸。
锦绣顿时无语――前阵子这小家伙还对荣轩怕得很,这么快就“一致对外”了?说起来荣轩还真是很厉害,但凡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没有成不了的,那夺嫡,想必也能成功吧?思及此处她哪怕是回忆不出几年后的情景,也稍微添了些信心。
“采薇,给他擦汗。”段荣轩可不知妻子在琢磨些什么,击掌唤了婢女进来伺候妻弟。
自己则只松了衣带便摊开双手端坐如石佛,等着锦绣拿了干净软布给他抹了额头,一只小手又轻柔的探进衣襟缓缓擦拭,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浅笑,而后喝了口茶水懒洋洋道:“就快到天水了,陇右第一重镇,到时可选个风景秀丽处歇两日,此地吃喝玩乐样样齐备,不会再叫你觉得无趣。”
“重镇?”锦绣若有所思的重复了这个词,所谓重镇必然是军事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城镇吧?
“嗯,据说是伏羲故里,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段荣轩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喝水后缓过气儿来的妻弟,“先前教的还记得多少?三国时期那段,给你姐姐说来听听逗个趣。”
“好!”明瑞听了姐夫的吩咐立刻闪忽着明亮的眼睛挺了小胸脯,挺直了脊背用稚嫩的童音开始给锦绣说书。遥想当年,魏蜀交锋于天水,诸葛亮奈何痛失街亭、怎样六出祁山、如何智收姜维……
一段段枯燥历史经他抑扬顿挫的讲述,仿佛变得很是有趣,锦绣先是听得目不转睛而后竟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她怎会猜不出明瑞定是在模仿段荣轩教导他的样子?
这一瞬,弟弟身上再找不到当初那磕磕巴巴背书的傻模样,似乎一瞬间便成长为世家大族调*教出来的翩翩少年。这明瑞,先是顽皮而后怯弱,到现在竟被打磨为了能看见成材曙光的良胚。
不用猜都知道荣轩一定花了不少心思,身兼慈兄、严父、良师数职呢!不论明瑞长大后会怎样,起码在胡炬失职的情形下他依旧能拥有充实而有意义的年少时光,何其有幸。
望着夫君那俊美无比的侧脸,锦绣在给他抹汗的同时不由感慨万千。在好好表扬了弟弟之后,她的思绪才又转回到“重镇”一词上,说到征战她便忆起了中魏五郎所述“西戎乱了”。
锦绣还记得家在兰州时那里有一个“金城关”,而此刻一家人将要去的甘州以西便有威名赫赫的玉门关、阳关,这些关隘防的便是西戎。即是指,四年后西北将会有战乱?!
“西北,会打仗么?”锦绣神色不由一凝,有些无措的看向段荣轩。
“这谁知道,”他缓缓摇头,又拍了拍锦绣的手背安抚道,“别胡思乱想,即便是战乱我也能好好安置你们。别忘了,我可是监军,还有谁能比监军家眷更安全?”除非是遇到围城、屠城,逃跑不及。段荣轩按下了最末一句话不提,只暗暗决定除了揽财之外还得对西北战事上心。
方才锦绣虽用的是疑问句,可他并没错过妻子眼底的那抹恐慌。有点意思呢,她真正想问的究竟是“会不会打仗”还是“打仗了我们会怎样”?
经过前阵子夜里那场坦白后的荣轩,知晓就算自己追问锦绣也不会回答,便将心中的疑惑按下不提依旧笑意满满,而后如常赶路。
在余下的几天里,段荣轩教了明瑞弹琴,又辅导锦绣继续练习琵琶,时不时还让他俩下双陆棋消磨时间,茶余饭后历史故事也常讲。
遇到下雨时他还会吟“云气接秦岭,涔涔塞雨繁”,用诗句描画云气弥漫、阴雨连绵的坏天气。当气温骤降锦绣催他换了夹衣时,又笑叹“风连西极动,月过北庭寒”……就这么潜移默化的将文士风度灌入明瑞甚至锦绣心中,不放过生活中任何点滴小事。
若说之前锦绣觉得弟弟或许能成材,如今又旁观好几日她忽然觉得,将来明瑞光耀门楣不会是“或许”而是“肯定、必然”。
若是,同行的没那一对讨人厌的夫妻,她或许会更兴高采烈一些。一路上魏成功总会跑来抢占明瑞的学习时间,死皮赖脸的贴上来后他和荣轩倒像是成了莫逆之交。
当然,锦绣知道自己丈夫必然在做些什么算计,可她依旧觉得心头不舒爽,真恨不得早些干脆利落的弄死他算了,免得口无遮拦的带坏了弟弟。
“姐姐,什么是青楼?我听见魏世叔跟姐夫在说明日进城了去玩,可是不能带我同往。唔,青色的楼好奇怪。”明瑞一脸无辜的看向锦绣,一句童言稚语气得她双手握拳差点掰断了指甲。
“这,这青楼么……就是一种类似茶楼的地方,但只接待成年人。等你长大便可以去见识一番。”锦绣努力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淡然表情,好不容易给敷衍了过去。
她倒不用担心夫君去青楼会怎样,荣轩是个有洁癖的根本受不得娼妓碰触。只恨魏成功怎么就能无耻到这种程度――邀请宦官逛妓院,竟还被小孩子听见了!身有残缺的夫君会不会因此心里难受?明瑞会不会因好奇而在不久后走歪了路?
等入天水城两队人分别包了一处宅院落脚后,段荣轩果真告知妻子晚上他有应酬不能按时回来,让她自己先睡。顿时,锦绣生出了满腔担忧无法纾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痛苦自然也不能独享,黄昏时等夫君一出门她转身便邀请了隔壁的兰聪来共进晚餐。
俩丈夫表面上关系处得不错,她俩如今也没碰面就剑拔弩张,兰聪被魏五郎说了好几回如今终于能克制情绪与锦绣同屋和平共处片刻。
当然,晚餐用什么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锦绣有一句话不吐不快,入席后还没等兰聪吃个半饱,她就搁了筷子试探着问:“你可知他们此刻是去哪儿了?”
“自然是天水的小官儿欲巴结段少监,我夫君陪他一同去赴宴。”兰聪喝了口汤笑语嫣然,眼中却浓浓的全堆着羡慕嫉妒恨。
“赴宴,哼,逛娼*寮去了!听说有个清倌儿今日j□j,大家都去捧场看能不能得个头彩。”锦绣冷哼出声,把从仙娘那打听来的青楼与妓子的名号说了个清楚明白。
不出所料,转瞬便看见兰聪露出了一闪而过的狰狞表情,而后,锦绣又佯装遗憾的叹息道:“我家那位是什么情形你也知道,什么清不清倌儿的倒无须担心,左右不过是添碗饭。可就怕有人一矢中的啊,再换个籍弄成良妾可就遭了……”
锦绣就这么左添柴右加火的挑拨魏五夫妻的关系,直至兰聪怒气冲冲拂袖而去她这才缓和了先前烦躁的情绪,在婢女的伺候下好好吃罢一顿饭。
入夜后,锦绣并没真如荣轩所说自顾自的去睡,而是在耳房中就着红泥炭炉做一道可供他加餐的夜宵。
她似乎能猜到夫君的意图,段荣轩想要的只是假手于人送个美姬给魏五郎,好叫他们这“好色而无财、善妒而无子”的夫妻多闹些矛盾,并非乐意自我牺牲去狎*妓。
因而,他即便晚归也绝不会通宵达旦的玩乐。酒宴必定吃吃不饱的,反正自己也不困,不如做点东西打发时间等他回来。
锦绣一面如此盘算,一面学做她今日才学来的天水特色吃食――搅团。
在炭炉上放一铜锅烧了山泉水至沸腾,锦绣慢慢用手指一撮一撮的将磨好的玉米面与杂粮面撤入水中,一面撤着一面用木勺搅动,温火熬煮成团状后搁置一旁,她净手后回了正屋把玩琵琶,坐等搅团放凉。
当面团满满凝结结实后已是丑时,在抚琴间隙锦绣忽然听到院中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她走到门口一看,迎面便瞧见荣轩在两个提着灯笼的僮仆后面快步走来。
“怎么还没睡?不是叫你别等么?”他走到锦绣身边皱了眉张口便是一句责备,热情揽腰相拥的动作却叫她知晓这是明显的口是心非。晚归时有至亲留门是甜蜜而幸福的,哪怕这并不是荣轩的本意。
锦绣轻轻一笑,答非所问道:“要不要吃宵夜?”
话音刚落便看见荣轩点头,他甚至等不及沐浴更衣后用餐,直接跟着她去了耳房,眼巴巴瞧着一双素手取了青瓷碗盛入清汤臊子,调入油泼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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