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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奸宦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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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无比挑剔的举动弄得厨娘叫苦连连,无语道:“娘子,可别再弄杏来家了,您这样百十个里面才选一两枚剩下的可该怎么办?”
“大家分着吃,带回去送人也成,”锦绣满不在乎的笑笑,又指着炉灶中的白粥建议道,“哦,还可以日日给那先生做一碗真君粥去,杏肉甘酸而有止渴生津,清热去毒的功效,最适合他这种长时间授课之人。”
“这东西偶尔吃吃还行,用多了伤筋骨,生痰热!”厨娘摇头叹气却又依锦绣所说舀了一大勺煮烂的杏肉到粥里去,做杏脯剩了这么多总不能都扔吧?能吃的都给送一碗!
“嗯,红花,端上粥与我一同走一趟。”锦绣对这莫名其妙来了家里的男人实在是放不下心,打算借着送下午茶点的机会站在书房外往里面瞅几眼,看个分明。
其实,二郎被蛇袭那日她满心慌张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相貌,今日偷偷一瞟却发现这董文桓看着倒比那荣二郎还更清秀斯文,授课时讲话也是温文尔雅的。
书房墙上挂着他所写的行草,锦绣虽瞧不明白究竟写了些什么,可那书法看起来却飘逸而瘦健,很是洒脱不凡的样子,想必应当是相当不错吧?
见此人不论容貌还是言行都如此出色,锦绣却不由在想,城里的胡明珂只比二郎小半岁,这么优秀的先生那薛氏怎么不给自己儿子留着?
这董文桓,总归还是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作者有话要说:杏:孕妇忌食。小儿多食易生膈热疮痈。
杏仁为常用中药,有止咳定喘、润肠通便的功效。民间用杏仁、绿豆、粳米磨成浆,加白糖煮熟饮用,为夏天解暑、清热润肺的清凉饮料,名曰“杏仁茶”。
真君粥,不是“真正君子的粥”,出处是,三国时的名医董奉行医不收钱只要求病人帮他种杏树,因医术高明几年时间就有了十余万的树林,庄家丰收时他用杏子换稻谷,歉收时又把稻谷贱卖,因而很多人得救,《太平广记》中说他在杏林中修炼成仙,所以被称为真君,因为都是姓董么,所以锦绣就给他喝真君粥了。
上图:
话说,看图之后,饿了么?咩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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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妓院…杏脯
锦绣心中疑惑不已却没法直接盘问此人,甚至根本不方便在这外院露脸,她只能暂时按下忐忑的心情,吩咐红花去送粥,自己则默默退走。
与之同时,正诵讲《论语》给听二郎听的董文桓不知怎地忽地抬头,恰恰好于窗棱间见了她娉娉婷婷转身而去的背影,不由心中一动。
早就听胡翁说他在此处养有一个美貌的女儿,那日见了二郎董文桓便认出这是自己前些日子无意中救下的孩童,那他姐姐就应当是山林中那个精明果敢、蕙质兰心的女子吧?
思及此处,董七郎抑不住的胸口一热、嗓音一滞,再开口时更见热情洋溢,似乎衬得屋外的阳光都越发灿烂。
尽管那日锦绣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那镇定的举动、纤纤细手、如雪肌肤与娇媚嗓音却早已深深印在了他心中,如今能登门教导她的弟弟,正可谓三生有幸,连喝着简简单单的杏肉粥都觉得分外香甜。
与之同时,回到内院书房的锦绣则翻开了自己写的话本草稿,一面缓缓磨墨一面思索。
去了城里打探的邓氏还没带回任何有用的消息,大家对这董七郎均一无所知,只能提醒母亲在若非必要的情况下远着他。
不报以信任小心翼翼的看着,总不至于还会被伤害吧?
盘算再三后,她终于回神提笔沾墨,准备继续写那话本,谁料窗外清风一吹,引得纸页翻飞。
伸手按压的同时,锦绣目光挪移恰恰好瞧见了自己很早之前写的第一页开篇:“小生萤窗雪案,功名未遂,游于四方,谁想寺里遇着仙子,娇羞花解语,千般袅娜,万般旖旎。刚打个照面,便风魔了古秀才,引得人意马心猿……”
这不就是才子佳人的偶遇么?锦绣忽地微微蹙眉,拽着笔管的手指越捏越紧,压得指尖都充了血。
她上辈子出嫁前单纯无比,入了魏五郎后院倒也知道了些妻妾相争的阴私之事,那主母是个悍妇,恨不能将后院一干女子都撵出去,起初兰聪最为憎恨的就是魏成功的贴身婢女。
那位屋里人是郎君心爱的解语花不能随意打杀,兰聪便设计使她与家丁有了私通的迹象,不论真假都有了发作的理由,等那男子一开口认罪,她便以雷霆之速将其卖到了平康里做娼妓。
等魏五郎醒神想要弄回心爱的婢子时,此女已经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他只得悻悻作罢。
锦绣由才子佳人的话本想到父母的往事,然后不知怎的就突然忆起了当年看过的这段“戏”,血淋淋的残酷教训使得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思索胡炬引了董文桓来家是否存了这种心思。
按大齐律他即便是休妻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却能用偏门左道逼迫一下母亲吧?通奸,这罪名足以将一个良家妇人活活逼死,到时未成年的自己与二郎只能任由他搓磨。
殊不知被贴上了“禽兽不如”标签的胡炬此次却真的不是心怀不轨的主使者,他只是在二房薛氏的哭闹下使了个祸水东引的计策。
管事娘子邓氏不久就传来了消息,她买通的婢女前不久恰好被提到了“大娘子”胡锦珍跟前做二等的婢女,煮茶斟水时间或听了一耳朵闲话。
据说,这位年仅十三岁就已出落得水灵灵如盛开花朵的胡大娘,曾哭啼啼的求她母亲“让董郎君回家里来住”。
短短一句话就使得叶氏心中无必透亮,十三四岁正是小娘子情窦初开时,虽未到出嫁年纪却并不妨碍她们倾慕容貌俊朗的男子,战乱时十二岁上下就有为人妇的,这么做并无稀奇,却没哪个母亲的乐意看到自己女儿小小年纪便思春。
“听说那薛氏是个巨商家嫡出的女儿,商人重利,想必她看不上这么一个回家盘缠都不够的穷书生,竟想来祸害你!”叶氏急匆匆唤了锦绣私下训话,“你可不许动了心思,今后不得去偏院书房!这人看着皮相不错却难保也是个跟你父亲当年一样攀了高枝就忘恩负义的!”
本朝虽有规定商贾近亲不得出仕,但巨商又能花钱买官,这律例里边漏洞不少,因而也可能有穷书生看上商户富家女,不得不防。
“……哦,”以为董七郎是父亲派来勾引母亲的锦绣暗笑了自己一场,赶紧点头称是,又嬉笑道,“他还不如那荣二哥长得标致,儿怎会看花眼?”
“促狭鬼!这荣二郎虽算不得男子你也不能经常将其挂在嘴边,给人知道了可不好,”叶氏点了锦绣额头教育女儿几句后又遗憾道,“说起荣家,那祖上也曾是封侯拜相的,荣郎之父当年是监察御史,与他如今一样,品级不高却权限颇大,有监百官、巡郡县、纠刑狱之职,家学渊源罢,你说这人如何不通身气势?区区一个普通书生又怎能与之相比。”
“监察御史?似乎,是个挺容易得罪人的差事,”锦绣一愣,而后恍然大悟,“难怪他全家都……”竟被打击报复得灭了族,这官儿可真不好当。
“如今他又是这般,也不知是福是祸,”叶氏思及此处又不由愁眉道,“你做的东西送去了?”
“嗯,”锦绣点了点头,柔声开解母亲,“自然是得送去,他即便是犯事多半也牵连不了我们,若地位稳固又乐意与咱家里有一二往来的话,却可给父亲施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简言之,她们就只有这一根稻草可抓,扎手也得认了。
同一时刻,被这母女俩叨念的段荣轩忽然打了几个大喷嚏,吹得书桌上的烛火颤颤悠悠晃动,小五儿默不作声端了碗滋补汤来,伺候他吃喝后又静静退下。
段荣轩则抹了一把脸,继续挑灯夜读翻看各种情报,以期整理出不容人反驳的条款,若有遗漏还需进一步核实、打探。
原以为千里迢迢奔赴西北收集到内侍勾结北边某大都督的证据自己的事儿就算了结了,谁曾想今上竟命他全权处理此事。
这其实已经超出了内侍伯负责的事务范围,不论后期此事会交给谁具体审理,在拿下这内侍及其党羽之前,段荣轩必须保证在京城的所有被那大都督收买的人都被列上名单,而后寻个良辰吉日一网打尽。
只有不放过任何一个,通通斩草除根并且证据确凿得叫人一辈子翻不了身,这才能确保他自己的安全。
因而,从兰州匆匆赶回京城后段荣轩几乎就没睡过一场好觉,吃东西都是囫囵下咽再也没有细细品尝的兴致,或者说,在叶家那两日更养刁了他的胃口,总觉得家里厨子不得力做什么都不够鲜香。
不过段荣轩此刻也顾不得调*教厨子,埋头狠狠忙了两个月才终见成效,名单整理完毕,而后由他安排的细作终于挑得那内侍起了在五十寿诞大宴宾客的心思。
这日,他包下了平康里南曲养着十来个一等妓子的大院子,又聘了好些别处假母家的美姬荟萃一堂,尽情歌舞饮宴。
入夜,段荣轩唤了数百名由内侍所管辖的皇家私兵天承军,悄无声息出了皇城东面的景风门,沿崇仁里南行往东市方向而去,越过一道石桥后便到了妓院林里的平康里南面,之后,一行人直扑“群芳院”,欲来个瓮中捉鳖。
等团团围了院落将其守了个密不透风后,身着靛蓝织锦箭袖腰佩长刀的段荣轩这才微微侧头示意部下去敲门环。
待门子刚刚开了条缝欲看个究竟时,他便率先抬腿一脚便踹开了厚重红木门,快步进了院落。
只见明亮如白昼的灯火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喧哗不止,院内熏香四溢甜腻沁人,蜿蜒小溪绕于竹林假山,亭台楼榭倒映于银镜似的水池,晃晃悠悠中伴着悠扬丝竹与女子娇笑,恍若人间仙境。
一群虎狼似的天承军随着段荣轩快步向前行,途中见一人绑一个随手扔路边,越过两重月牙门后才到了重要人物聚集的内院,醉醺醺的众人似乎都还没意识到此刻已大祸临头,依旧在各顾各的嬉闹调笑。
反倒是几个耳聪目明的妓子瞧见了一身锦衣的段荣轩,他那天生一副面目含笑的模样叫人丝毫不觉得害怕,竟以为这段内侍伯也是来做客的俊俏郎君,还有人笑吟吟的扑上前来欲拉他共饮一杯。
“滚一边儿去!”段荣轩眉头一皱冷下脸反手一抽便将那艳妓扫倒了地上,而后,他缓步向那花园中站在青石圆桌旁的虚胖男子走了过去,同时似笑非笑的唤道,“张弓箭使,张福~~~”
此人命美姬褪光了衣物撅臀趴在石桌上,自己举着竹板“啪啪”抽打那嫩白肌肤,看着一道道红痕兴奋不已,正拿了粗蛮触器欲戳入女子谷*道泄*欲。
这厢突然听见有人唤了他名字,张福不由缓缓抬头,虚眼疑惑道:“呃?”
“跟杂家走一趟罢,宫掖地牢欢迎您。”段荣轩唇上挂着微笑,眼中却没多少温情。张福睁眼瞧出了眼前的究竟是谁,又听得他说到“杂家”二字顿时酒就吓醒了大半。
他与段荣轩本是平级,“杂家”却是个上对下的自称,内侍伯半夜拿人还毫不客气的将他贬位,谁都能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段荣轩很是厌恶的往那艳妓与张福身上一瞟,而后手指微微一挥便使人将他五花大绑,包括院中的□也都通通被看押起来一个也别想溜了……
此后便是一阵鸡飞狗跳似的折腾,直至三日后清晨破晓时,段荣轩才一身疲乏的回了自己家欲好好休整一番,那是今上赐予的宅子,位于宫城东面的永兴坊,平日无事时他总爱待在私宅而非宫中配的小屋子。
因实在是困乏难耐他不及走正门直接就去了靠近宫墙的侧门,忽然就被一个门子阻拦不及的访客窜到了跟前来。
此人抱着一个黑色的小陶罐,自称是西北兰州叶府的家丁,此次进京是――
还未等那人把话说完段荣轩就半眯着眼亲手伸手接过了罐子,无精打采的问道:“你家娘子做了什么吃的?”
“杏,杏脯……”送信的锦绣乳兄喏喏回答,瞪眼看着那自己整整求见了三天都不见人影的高官忽地伸手,快速捅开陶罐封口取出一枚色泽金黄的杏肉来对光而视。
“唔,透光的,颜色还不错,”段荣轩张口就将那甜中带酸原滋原味的杏脯塞进了嘴里,突然精神一振,用力嚼着的同时往屋里快步急走,又吩咐道,“安排他住下,等我睡醒了问话。”
早年就一直跟着伺候他的小四儿狠狠瞪了锦绣乳兄一眼,紧跟在段荣轩身后弱弱呢喃:“郎君,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随便吃呀……”
作者有话要说:话本的出处是《西厢记》,略作修改。
做杏脯的方法如下:
(一)选料。挑选肉厚质硬、皮色橙黄、新鲜饱满、风味正常、无霉烂虫害和机械损伤的果实为原料。
(二)切半去核。将洗净后的杏用力沿果缝处对切成半,挖去果核。
(三)浸硫护色。对切成半的杏称为杏碗,因杏中单宁物质易氧化变成褐色,所以应将杏碗立即投入0。3%的亚硝酸钠溶液中,约半小时后捞出浸糖。
(四)糖溃锅煮:杏水分较多,细胞壁薄且组织细密。在锅煮时,糖液难于渗入果实内,故需采用多次浸煮法。用砂糖配制浓度分别为40%、50%、70%的糖液,温度为80c。将浸硫后的杏碗依次从低浓度到高浓度再煮1分钟、3分钟、15分钟,并将糖液与杏一起倒入缸内分别浸渍24小时。且每次浸糖时加入微量的亚硫酸钠。
(五)烘制。将经过三次浸糖后的杏碗捞出。控净表面糖液,将杏碗碗心向上摆放均匀。温度65c,烘制14小时后使其果肉不粘手,有弹性,即为成品。
杏脯上图:
那什么上一章有人猜对了剧情唷,嘤嘤,郁闷~~~要不再猜猜后面会怎么发展?
ps:话说,*是又抽了咩?留言有变少的趋势,嘤嘤,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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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贱妹…忘忧虀加
吃都已经吃了还能吐出来?也不至于被人忌恨得要毒杀吧?不过,似乎真是鲁莽了些。
段内侍伯看着自己僮仆无言一叹,略作反思后将陶罐往小四儿手里一搁,抬腿便去了寝室睡觉,太困脑子钝了没奈何,竟会犯这种错。
酣睡一整日后,段荣轩吃过宵夜于午夜子时去了偏厅,身着绣有墨竹的月白色宽松绸衣的他披散了长发,闲适地在木榻的隐囊上斜倚着。
五个歌伎跪坐于屏风外斜对入门处,正咿咿呀呀的奏着丝竹吟唱江南小调。
手边案几上摆着一套食器,高足银杯里斟满了来自西域的葡萄酒,碗中则是酸梅汤,硕大的鸿雁折枝纹银盘中盛有各种果子。
旁边小些的团花折枝银碟则装着十来枚橙黄而光泽喜人的杏脯。
没多久,锦绣的乳兄齐九便被唤了来说话,他刚踏进这灯火摇曳,漫溢淡淡熏香的宽敞偏厅就是一愣。
眼目所及处无不雕梁画栋、器皿精致,不曾见过如此奢豪夜生活的乡下汉子未等旁人提醒,双腿顿时一软冲着屏风内的模糊人影便跪地一拜。
“起来说罢,”段荣轩枕在隐囊上的左手绕指捋着发丝,又缓缓抬起右臂拈了一枚杏脯,含在嘴里一面咀嚼一面问道,“你家主子让带什么话来?”
齐九垂手而立恭敬回答:“娘子说,谢谢您赠的药,大恩无以为报只得做些小零嘴,唔,聊博一笑。”
“噢?那药派上用场了?你且说来听听。”只听段荣轩那说话的语气,便能知道他正兴趣盎然。
起初,齐九只略回答了些段荣轩辞行后家中所发生的事情,谁知这位内侍伯却兴致勃勃的越问越多,甚至招了他到屏风内去坐下细说。
齐九一时激动又被段荣轩细细套话,下意识的便越讲越多,甚至道出了锦绣想写话本宣传父亲劣迹的主意。
她即便是看过两眼话本却从未著书,刚开始时自然两眼一抹黑,便唤了齐九帮忙购些书册做参考,他又是乳母文氏的亲子,从自己阿娘那里也得知了不少内*幕*信息,因而这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开口,便什么都给吐了出来。
待齐九直讲得口干舌燥,喝罢段荣轩赏的那碗酸梅汤之后,在短暂的寂静中忽然抬头发现那斜倚在榻上的男子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不知怎地,冷汗顿时从他额头窜了出来。
“你家主子派人千里迢迢送东西来,想必很是信任你?”段内侍伯问话之后忽地嗤笑一声,缓缓坐起身击掌唤了人进屋,指着小五儿手中的陶罐道,“那是回礼。”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齐九顿时瞪直了眼,那罐子大小和装杏脯的相同,通过敞开的罐口看到里面也是一片黄澄澄的,却并非吃食,而是富贵豪门赏人用的金瓜子!
那东西一粒粒的全是手工炒制后冷凝而成,模样与围棋子类似比杏脯略小,底平而面儿为圆弧,精巧喜人。
“本想就让你带回去,如今看来怕是不成,”段荣轩说话间便站了起来,衣袖一抖微微俯视齐九,冷声道,“进门时未做到不卑不亢,此后更是不忠不义,我若有你这般奴仆早就轰出门去。”
说话的同时,他视线又往之前有不忠嫌疑的小五儿身上一扫,而后一叹:“罢了,本不是至亲自然不好越庖代俎,五儿,你挑两个可靠的人把回礼送去。”
这话一出口,齐九面上顿时一阵白一阵青的,小五儿也是手心捏了把冷汗,段荣轩则微微仰头甩手便走,到了院中去水榭来回走上两趟消食,而后继续回寝室蒙头补瞌睡。
其实,他并没有鄙视锦绣御下不严且选了蠢人送礼的意思,一个在闭塞环境中长大的村姑又怎能和宫里的内侍伯相比?
不过是看她还算顺眼,行举手之劳帮忙调*教一下奴仆顺带敲打小五儿而已。
远在西北的锦绣并不知道自己乳兄被人唬得沮丧欲哭,她正琢磨着一件难事,董文桓告诉二郎“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方可下笔有神”,年纪小时虽不能远游却可以时时踏青或参与户外游乐活动拓展眼界。
这话本没错,可董七郎偏偏在诱使二郎出门的同时又告诉他“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撺掇他缠着自己阿娘、姐姐一同出门去观看、参与盂兰盆节的庆典。
越临近七月十五锦绣就越烦躁,这日不仅是佛教的盂兰盆节也是道教的中元节,虽然却是是举国上下燃烟火、看百戏、放河灯的欢闹庆典,可它的其实质依旧是祭奠先祖,超度亡灵最后一项才是祈福。
锦绣苦恼的是父亲会不会回家和她们一同祭祀叶家先祖,会不会乐意为外翁上一炷香磕一次头,若他不来,母亲是不是会更痛苦?
她同时也忐忑着不知自己这种重回到几年前的人究竟属于何种状态。
相传地官将于中元日定人间善恶,而鬼门关闭之前孤魂野鬼需返回阴间,锦绣曾经听过一个传说,有一男子本已经死去自己却并不知晓乐呵呵与隐瞒了真相的妻子继续生活,岂料中元节时鬼门一开因他阴气盘踞家中竟引了魑魅魍魉纠缠其妻,两人苦苦挣扎差点一同被扯入黄泉。
直到生死攸关之际这人才突然想起自己其实已经死了,赶紧松开拉住妻子的手,自己抱住魑魅魍魉含泪离去。
锦绣虽一直告诉自己她是获得了重活一世的机会,能够赶在一切都没发生前挽救大家。但临近中元节时却又在忐忑,自己是否是像那男子一样已经死了却意外跑回家,或者,这一切也可能是南柯一梦。
待梦醒之后再睁眼,她便只是那个被滚水烫得全身溃烂卧病于柴房的魏家妾……
思及此处,锦绣不由抬起自己的双手细看,尽管白皙却并非没有血色,按压脉搏也能感受到那热血缓流的触感。
“绣娘,”叶氏忽然推门进了房间,双眼微红的对她叹息道,“他送信说有事耽搁,盂兰盆节不会回来了。”
锦绣完全不意外胡炬会这么做,只淡淡回答:“那,我们便自己祭祀吧。”
“我已命人做了一丈八尺高的假花果树,当日便送去大佛寺供奉。此外,还聘了一队胡人去那白云观前歌舞,也好叫人知道这里有我们这一户人家。”叶氏只觉得自己沉默太久了,长此以往胡炬把她们全家弄死恐怕都无人知晓。
“好,”锦绣听到母亲这样的安排很是惊讶,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当日您带弟弟到道观看百戏,儿去送假花果树。”
她想要离母亲和弟弟稍远些,就算出了什么变故也不至于牵连家人,再者,锦绣总觉得去寺庙诵读《盂兰盆经》献供盂兰盆、果树和金银总比去道观被人指出是鬼上身的好。
十五日清晨,母子三人跪拜祭祀了祖宗,又在家门外摆上三牲四礼,焚香烧纸,直至用过午饭才坐了马车缓缓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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