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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奸宦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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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逆又如何?不忤逆和前世一样傻乎乎的坐着等死?锦绣一面往外逃一面扯着嗓子指名点姓的吆喝道:“胡炬你停妻再娶、打杀亲女会下地狱的!”
她甚至还想跑出二门,在乡邻间也宣扬一下胡炬的恶举,岂料人小腿短还没到门口就被他一把揪住了秀发,拖拽倒地!
胡炬怒急之中完全丧失了一切理智,压在锦绣身上伸手就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前后摇晃着恶狠狠道:“我让你叫,让你叫!你这不孝女拿来何用?!不如杀了喂狗!”
“你这是要作甚?!作孽啊!”叶氏跌跌撞撞的跟着跑了出来,看着仰躺在地蹬着腿呼吸急促的女儿不由心如刀绞,一把便拉住胡炬的手使劲掰拽又眼泪婆娑道,“不合离了,不离了!你快松手!她喘不过气了!”
隔壁偏院中的董文桓自二郎被匆匆送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当时就立在了墙角,从胡炬开始咆哮起就侧耳倾听,那院子本就是从正房隔出去的,虽封了进出的门却只隔了一堵矮墙,一切大声响很是分明。
如今听到叶氏的哭吼婢女的尖叫他几乎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了锦绣遇难的危急场景,不禁高声喝道:“胡翁,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你怎能为本就成不了的事怪罪于妻女?!”
听到董七郎开口,胡炬才突然惊觉,自己过来是想为锦珍绑了他回去治相思病的,怎么就便成打杀锦绣了?
正当他错愕之际又听得董文桓在墙那端高声诵道:“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正己而不求于人――这才是正道!你还不速速松手?!”
锦绣被胡炬掐得直翻白眼,隐隐约约听到董七郎在隔壁一会儿《论语》、一会儿《中庸》的劝说,不由急道:蠢才!迂夫子!你有时间背书怎么不翻墙过来赶紧拖走他啊?!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来送回礼的段荣轩家两个仆役恰恰好于今日跟着齐九到了叶家老宅,在外院同样听到了里面的争执。
等那两名皂衣男子问明白被追杀者就是做杏脯的巧手厨娘后,和他家主子一样霸道的家仆,一人迅速半蹲墙下双手相扣搭了个人墙,另一人背着装有金瓜子的陶罐退后两步急速冲刺,踩了同伴的手腕子借力一抬腿便攀上了院墙。
那端,董文桓正在苦苦相劝,高声倾诉:“我乃广陵郡东阳县董氏七郎,家有良田百倾,父为县令,母舅是司马,我愿在金榜题名后娶胡氏元娘为妻,你切莫害了她性命!”
这厢,只听得“嘭”一声巨响,接着便是“哗啦啦”散碎金属碰撞声,胡炬只觉胳膊一阵剧痛,下意识便松了手,再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人用装满金瓜子的陶罐砸了自己!
陶罐碎裂,金灿灿的小圆子儿散落开来铺了满地,被午后的艳阳照射着熠熠生辉,锦绣伏地趴在金瓜子上咳嗽不已,胡炬则抬头看向二门处翻墙进来用金子砸人的莫名其妙访客,一时间无法言语。
“某为京畿内侍伯段氏家仆,代主子送回礼。事急从权唐突了娘子,望见谅。”来者低眉垂首屈身一揖,面无表情的说完之后就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可恨的是,他并不走远,竟和同伴一起侧身站在门口候着。胡炬毫不怀疑若自己再想对锦绣不利,他们一定还会“事急从权”闯进来救人。
“你可真能耐!”胡炬瞧着金子又恨恨看向趴伏在地的女儿,一时间很是踌躇,不知此事该如何收场。
他确实没想到那董七郎竟不是个家徒四壁的穷书生,没料到他竟然愿意娶锦绣为妻,更没料到,那个段内侍伯真的和叶家关系匪浅,没事儿竟送这么一罐子金子来!有他撑腰,这叶氏可就做不得外室了吧?
被胡炬念叨的段荣轩此刻正在宫中自己房里偷闲吃炸酱面,难得一次收到如此特别的中秋节礼他竟觉得有些好笑、有些温馨。
别人常送他的都是金银珠宝等俗物,这小娘子竟送了一罐子亲手腌制的“一了百当”肉酱,干肉垛为末,炒熟后浇淋美酒后用罐子封贮收藏酿,可做面酱也可拌饭,即爽口又易于保存,正适合他这种吃腻了官厨又当值不能回家的人。
也不知上个月回送的礼物有没有抵达兰州?看她家中琐事困难重重的模样想必过不了舒心佳节,有一罐金子或能给些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一了百当:
牛肉、羊肉、猪肉、虾仁、共三斤晒干再剁捣为末。又准备川椒、马芹、茴香、胡椒、杏仁、红豆等调料各半两为细末,生姜细切十两、芜荑细切二两,面酱斤半,腊糟一斤,盐一斤,葱白一斤。所有调料用香油一斤炼熟,再将肉料一齐下锅炒熟,浇淋美酒后用罐子封贮收藏酿制数日后即能食用,可做面酱也可拌饭,甚为爽口,且易于保存。
最近伦家这边雷雨太多,经常停电,实在没法保证写文时间tt,能更我尽量更~~~晚上不用等。嘤嘤,太恐怖了,两晚上闪电都打得跟末日电影似的~~~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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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歌舞…暗香粥
常言道有钱可使鬼推磨,段荣轩送的这一罐金瓜子确实帮了不少忙,先是救了锦绣的命,而后无形中又给胡炬施加了不少压力。
被两个段家仆人盯着,隔壁还有个董七郎在侧耳倾听,他既不能打杀女儿也没法再开口逼叶菁自降身份为外室,只得行了一个拖字诀。
以他不追究锦绣下毒一事为由头,要求叶菁暂时放弃合离一事,隔些日子他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言语中隐约透出他将让薛氏与原配各归各位的意思。
可叶氏母女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相信这个已经做出下毒害儿子、怒掐亲女举动的人渣?何况,他还不敢言之凿凿拍胸脯保证一定会还叶菁真正的名分。
“儿哪有下毒?也不曾见过什么妹妹,听您形容,此人不过是自己吃坏肚子罢了,可别硬扣罪名到儿头上来。”锦绣哑着嗓子如此回答,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此刻她已整理了衣衫随胡炬回堂屋冷静叙话,起先一直站在母亲身侧不曾开口,此刻听到胡炬又“颠倒黑白”忍不住便开了口。
下毒这种罪名她可不会认,更不可能让这事儿成为对方要挟母亲的理由,若是真心刻意下毒,谁会用萱草?那东西一次就吃死人的可能性太低。
锦绣一开口胡炬顿时又被戳得满腔怒火欲跳脚,他就没见过有这种亲爹说一句她反驳一句的女儿,《女论语》、《女孝经》都白念了是吧?!
当下胡炬就想站起身教训锦绣,还未真正行动却想起毒蛇一事并未掰扯清楚,若他一口咬定锦绣下毒害妹妹,这伶牙俐齿的孽障肯定又会提及二郎,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此一盘算他有缓和情绪苦口婆心状开了口:“菁娘,你即便是不为我着想也得考虑考虑锦绣,方才那董七郎喊的话想必你也都听见了――他愿在金榜题名后娶胡氏元娘为妻。若你与我合离,锦绣便没母亲教导,这样的女儿如何嫁得好人家?”
这句话一出顿时真正戳了叶氏不舍之处,她之前不愿提合离就是怕带不走锦绣,担心她留在胡家被作践,更怕她坏了名声嫁不好。
明明商量好了再忍两年,可偏偏女儿她性子急,气不过将“合离”二字吼了出来,如今听胡炬说起婚事,叶氏又开始犹豫,是不是真得再等等?
锦绣一看母亲神色就知道要遭――她总是这样心软又迷糊!董七郎那可不算是提亲,不过是随口吆喝一下罢了,而且还有个金榜题名的前提。
他家是不是确实家底丰厚?若是不能金榜题名该如何?若中进士后被别的高官招婿又会怎样?年逾二十的他,此刻家中会不会已经给说了一门亲事?
这一切都不明了,稍微理智些的人又怎么可能为这么一个渺茫的亲事而容忍已经起了杀心的胡炬继续做享齐人之福?
可叶氏却不仅仅犹豫,还答应了胡炬的建议:暂不合离,等他去和薛氏商讨后处理好家事,为自己和锦绣、明瑞正名。
锦绣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已经忤逆了父亲的她却没法打断叶氏的诉说强行出头做主,她只恨自己为何是女儿身,为何还未成年?
难得开一次口就被说成忤逆,在家中不仅没有话语权,连站在母亲身前为她挡风遮雨都不能。
叶氏却有自己的主意,她不愿意女儿背负“离散父母”这种不好的名声,也怕逼急了胡炬他又狗急跳墙,因而,事情最终还是朝着锦绣并不希望的反向发展下去。
胡炬在与董文桓会面细谈之后便回了城,据说是要去和薛氏谈个明白,不让她再以胡家正妻的名义在外走动。
之前落榜又花光盘缠没脸回家的董文桓也在得了一笔束修后离开了胡家,据说是要回到广陵郡闭门苦读,等三年后金榜题名便来求娶锦绣。
没多久,胡炬却又派人送了信来,据说是因锦珍缠绵病榻性命堪忧,他无法让无辜的小女儿再受刺激,只能暂缓两房妻室拨乱反正一事,望叶氏见谅。
听闻此事的锦绣一面查看着刚酿制好的桂花糖,一面摇头叹息:“啧,果然,那边是她的爱女,我是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孽畜。也不知黄葵那哥哥事情办得如何?总不能便宜了他去。”
乳母文氏陪坐一旁,宽慰似的感慨道:“想必比我那儿子管用,他上次进京一趟被那内侍伯说了一通,都没脸回来见娘子了。”
“他只是太老实罢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多吃几次亏将来定能成大事。”锦绣微微抿唇一笑,又劝文氏别太苛责齐九,被专管稽查之事的人挑错算不得什么,按那荣二郎说的学着些便是。
家里仆人确实是规矩太松散,明明拿着阿娘给的月钱,身契也都在叶家,却偏偏一个两个的都认了胡炬为主子,锦绣想起自己差点被生父掐死却由段家奴仆所救就是一肚子的火。
内院都是婢女只知道尖叫,竟然没谁敢拿棒子敲他个开瓢,也没谁去开二门唤人进来,说是事情发展太快没反应过来,可为什么人家段家的就能迅速翻墙进来救人?
也难怪荣二哥见齐九一面就将他批得羞愧欲哭,至于黄葵家的黄大郎,相信年纪轻轻就是个庄头的他总比个马夫要稍微管用些。
前月锦绣写好了话本可齐九还没回来,锦绣便叫黄大郎跑腿去给段荣轩送中秋节的节礼。
同时还让他带上了撰写妥当的书册,让其悄悄再找人再撰写两份,寻机会卖给京中较为红火的歌舞班子,锦绣鬼使神差的交待道若是段内侍伯问起此事也可直说。
她于中秋之后将家中仆役好生整顿了一番,对已经派出去的黄大郎却没法子可想。
幸好有这句话,不然这送信的被盘问后说不定也会得一句“不忠不义吃里扒外”的批语,那锦绣这主子的颜面可就彻底扫了地。
殊不知,段荣轩却在入夜后闲得无聊看着她写的话本直乐,这字迹娟秀,可一瞧便知她习字只是临摹缺人指点,字迹平正却不鲜活,妍媚而少遒润,颇具匠气。
最可笑的是,她学着酸腐书生所作话本写了不少看似华丽的诗句或一段段的骈文,却偏偏因功底不够而在格律、音律方面有很多败笔。
“这东西框架尚可,细节太次,让那送信的回去告诉他主子,话本我来处理,就当是‘一了百当’的回礼。”段荣轩随手指了一个人去带话。
随即又扭头看向正在为他理床铺的小四,问道:“上次‘群芳院’送了个诗画双绝的雏儿来赔礼,人还在吗?”
“在呢,郎君还没将她送人,后院住着,”小四笑着回答后,又抖着被子忽地提议道,“要唤她来伺候么?”
段荣轩直接将那锦绣写的话本砸在了小四身上,冷声吩咐:“多嘴!你抄一遍送去,让她把这东西改得像模像样些,做一份话本和一份戏曲本子。”
“是。”小四儿赶紧应了,又有些好奇地眨眨眼,佯装感慨提出了个疑问,“郎君对这小娘子可真上心。”
“举手之劳罢了,”段荣轩淡淡回答,正当小四展望锦绣究竟是何倾国倾城容貌做得怎样一手好菜时,又闻主子补充了后半截话,“前日恰好听陈教坊使说他那儿缺好本子。”
言外之意,他这是举手之劳将一件东西卖两份人情,关键还在于陈教坊使之所以得到这职位是因他擅辞赋与音律深受陛下宠幸,并且是以五品内常侍之职兼任教坊使。
前日义父唤他一同与这陈内常侍酒宴,绝不可能是无的放矢,多半是希望为自己升任内给事一职铺路,需得提前和顶头上司交好,一旦职位出缺才好有人帮忙拉拔着安*插*进去。
毕竟,义父虽职位不低却不好明目张胆的越级点人,再者,他养子多的是,职位究竟想给谁还没个准。
段荣轩暗暗在想,说不准义父只是随手引荐一番再任其自行拼搏,看哪个儿子能有本事自己上位,他才好选出最能耐的一个稍后重点投资,毕竟,五品才是高、中级的分水岭。
“叫那个什么仙,改好了拿来给我审阅。”段荣轩得了这平康里的妓子后便没见过她,直接扔后院了事,一个以色事人的女子见不到主子的面又如何能受宠?
如今给安排了差事又说做好了要她亲自拿来,多情才女仙娘自然会拼了命去尽善尽美的修改撰写。想必,弄出的东西能入得了陈内常侍的眼。
拿钱铺路算不得手段,连村姑都知道要投其所好,他段荣轩又岂会落人之后?
眨眼,秋去冬来春又至,除夕之后乍暖还寒时,一个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禾清娘》由宫中教坊流出,于四个月间火速传遍了大江南北来到兰州。
本州最出名的歌舞班子将它排出来在街上演了两回,顿时便引得百姓争相追捧,风头竟不输给前朝时就传下来的鼎鼎有名歌舞戏“踏摇娘”。
因而,本地刺史便命他们在正月十五上元节时寻个开阔地连演三场,让治下百姓欢度佳节。
得知此事的锦绣随即撺掇母亲在茶肆二楼包了一间雅座赏灯看歌舞,因为中秋时才保证了要与薛氏一刀两断的胡炬又故态复萌除夕夜都不曾回家,她想借这机会让优柔寡断母亲绝了与他凑合过下去的心思。
巧的是,胡炬竟也在隔壁酒肆三楼包了个更豪华的雅间带薛氏与锦珍同游。
那锦珍耗时半年虽医好了病,相思之心却没断根依旧念着董文桓,胡炬甚至都不敢告诉她此人已经表示了愿意娶锦绣为妻。
薛氏看着女儿瘦得脱了型还对那董七郎念念不忘,心中无比酸楚、愤懑,却没法子可想,恰逢此时,她听说《禾清娘》讲的是一个赶考的书生如何背信弃义发卖结发妻子,顿时来了兴致,要让女儿细细看看这歌舞免得继续入那魔障。
这心思有异曲同工处的两家人便由此无意中凑在了同一条街上。
本就参与此事的叶菁看着歌舞联想自身,心中自然酸楚无比,锦绣赶紧递了热腾腾的暗香粥与她做宵夜,这粥是用她亲手摘采洗净的梅花与梗米熬煮而成,不仅气香味甜还能疏肝解郁。
不爱看歌舞只在一旁陪坐的胡炬时不时的瞟一眼,又开开小差,心里百转千回实在是骑虎难下。叶氏来信说锦绣今年底需办及笄礼,要他赶紧做决断拿出宴客的章程来;薛氏兴致勃勃的说捉钱令史一事已经有了眉目,要他准备好宅院,明年就可全家进京去。
究竟是认了叶氏为锦绣办盛大的及笄礼,还是认了薛氏去做捉钱令史?
按胡炬本心,自然是想选择后者,却又怕那母女撕破脸不管不顾搅合了他的好事,真正做官之后怎可能拥有两房妻子,若是合离,合离也得在档案上记一笔,极可能被人告发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叶氏主动签署文书消除官衙中的留档,自认当初并未正式嫁他,只是行了纳妾礼或者无媒苟合。
可看锦绣那孽障临死不屈的样子,她怎么可能会允许此事发生?若是要薛氏退一步,那实在是太过委屈。
胡炬正左右思量拿不定主意,却突然发现楼下演绎的歌舞已经到了高*潮,入赘后飞黄腾达就抛妻弃子的书生古煊,狠辣毒死了亲子,而后将结发妻子转卖给人为妾,禾清娘无辜惨死,化为厉鬼欲复仇雪恨。
古煊、禾清,胡炬、叶菁……胡炬看着歌舞慢慢品出了不对味儿的地方来,这故事怎么似曾相识?这戏中主人翁的名字尽管读音没一个能扣上,可字形与意义怎么都如此古怪?
他蹙眉琢磨着,却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双遮掩在帷帽下的冷眼正盯着自己,在摇曳晃动的红黄灯火中,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竟犹如鬼魅……
作者有话要说:好几个晚上雷雨滔天的,没睡好,好困,嘤嘤,嘤嘤~~~
暗香粥
1、取梅花五十朵,用清水洗净待用;
2、将100克粳米洗净放入锅中,加入梅花、适量白糖,略煮即成。梅花性平,能健脾开胃,舒肝理气,激发食欲。
ps:落梅瓣可用棉布包起来,等粥煮熟了再把花包放进去开一个滚,粥盛碗之后面上再撒新鲜梅花,这样比较好看。
上图:
支持一下伦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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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要挟…沙参玉竹心肺汤修改
看着楼下歌舞演绎的那个熟悉的故事,耳中听着妻子薛氏在不断的劝导女儿锦珍不能相信那些很可能背信弃义的穷书生,又突然瞧见那一边的女儿锦绣竟也在看戏。
胡炬心中顿时烦躁不堪,只恨自己怎么没早点掐死这个不孝女,有了之前寺庙供奉时落款那件事,若说这歌舞内容是巧合,他怎么可能相信?
稍一琢磨胡炬就知道这绝对是锦绣的新主意,见他无作为就又一次掀起舆论关注,逼破自己亲爹不得不尽快站稳立场。
只是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大能耐将此事传得大齐遍地开花?胡炬只觉自己头疼不已,当日凌晨回家就受风寒倒下了,三日后好不容易养足精神起得身来,就见薛氏突然扑进门眼泪婆娑的望向他。
“那叶菁并非你参加春闱前因父母之命娶的乡下粗鄙妇人,是不是?当年是你自己求娶并入赘了叶家的,是不是?”薛氏用凄苦无比的语气一声声质问,最后不等胡炬回答自己就哭得肝肠寸断。
她忽地倒伏在地,泪水一串串的自迷蒙眼眶中向下滚落,又拉着丈夫的衣袖嗔怪连连:“你好狠的心,竟从来不透露一点风声!若不是有人当面问了,奴还一直被瞒在鼓里――这事情在兰州都传遍了可怎么办?那叶氏也不是个好的,闹得这满城风雨作甚?”
她如此念叨一通将胡炬的怒气都引向那一房后,又抹着泪提议道:“咱们搬家吧!不然叫锦珍、明珂将来如何说亲、如何做人?万幸阿爹是在京城为你求捉钱令史一职,想必影响不大,离得远点也好让这些风言风语消散快些。”
胡炬满腹郁气咬着牙一拍大腿,点头应了:“好好,我们这就搬离此处!恰好西平郡那边新买了铺面和宅子,不如搬过去也好盯着新开的珍宝阁分号。”
若说看戏之前胡炬还在盘算究竟是认叶氏还是薛氏,被锦绣耍了这么一遭又一直惦念捉钱令史一职的他却彻底没了再交好叶家那边的心思。
她们的种种作为都表明了其心中的恨意,养不熟的白眼狼为何还要花心思的去养?不过是守着几亩地的村妇哪能和与七皇子母族齐家都攀了关系的薛氏相比?
更何况,他一想到锦绣那孽畜就恨不得掐死她,如何还能认回来真心相待?
不到一个月功夫,这满满当当一家子就搬离了兰州往更偏西北的地界而去,半点没透消息给叶氏,没送信自然更不曾提及合离或正名一事。不过,胡炬也知道这搬家只是一时逃避,暗暗盘算需得想个法子彻底了结此事。
那个迂腐的董文桓他倒没看在眼里,可能够帮助锦绣将歌舞传开的人却不得不防,正当胡炬绞尽脑汁之时,薛氏却不知有意或无疑的给出了个点子。
“你看锦珍,被奴念叨烦了都不爱搭理自己亲娘,可偏偏对明珂如此耐心。唉,这世上哪个母亲不疼儿女?哪个姐姐不爱亲弟?这就是避不开逃不了的软肋!”她只在胡炬耳边这么一嘀咕,也不知说者是否无意,总之听者很是上心。
当他安排了人手暗暗行事时,锦绣得知胡家搬迁连连催促母亲报官告胡炬停妻更娶,官府怎么判她们是左右不了,可不趁着舆论正偏向自己去告发又更待何时?
叶氏却左右犹豫,说要等三月初三上巳日之后再说,按她所想,此刻官府正在筹备节日当天的庙会活动,谁还愿花心思搭理一个弃妇?不如等过了节再从长计议。
面对如此优柔寡断的母亲锦绣无可奈何只得认命,于上巳节陪母亲带了二郎踏青、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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