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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奸宦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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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优柔寡断的母亲锦绣无可奈何只得认命,于上巳节陪母亲带了二郎踏青、临水宴饮,岂料,在人潮涌动中大家一个没留神,叶明瑞就被歹徒绑了抱走……
一连三个月,叶家众人苦苦寻找却没得到任何线索,叶氏深信儿子是因长相富贵俊俏而被拐子弄了去,一直派人往那不堪处打探,锦绣却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
她经历过二郎夭折一事,自重生以来比叶氏还更紧张明瑞,当初与荣二哥钓鱼时她连去挖竹笋都要留些精力挂在二郎身上,上巳节时自然也是全神贯注看着他。
好好的站在河畔却偏偏被人一撞而恍惚片刻,再回神时母亲身边的二郎就不见了踪影,这恐怕是有人刻意而为吧?
“是他,是不是他弄走了弟弟?”锦绣忽地抬起头,看向哭肿了眼的母亲,虽没有点出名字,母女俩却都知道所指何人。
相信一个背信弃义者的诺言本就是犯傻举动,已经丧尽天良给想毒死亲子的家伙,他还有什么毒计想不出来?
眨眼便到了八月末,一直没有叶明瑞消息甚至也没收到胡炬书信的母女俩同那锦珍一样,也瘦得脱了型。
她们不仅没了功夫去告胡炬,连临近锦绣的及笄礼也再没心思去筹备,母女俩只打算随便梳梳头吃碗面就算过了。
生辰当日,锦绣很是意外的收到了胡炬派人送来的一份礼物,打开一看,却是明瑞失踪当日脖子上戴的宝珠璎珞,叶氏只瞟了一眼当即便昏死过去,
锦绣强撑着同样摇摇欲坠的身子,命人送了母亲回房,而后立刻清点家中各种房契、田契、身契,把最要紧的东西收好偷偷寻了地方挖坑掩埋,又以母亲的名义去官衙撤销乳母等心腹的奴籍,给了金银遣散。
整整三日她几乎连合眼打个盹儿的时间都无法抽出,紧赶慢赶安排好一切后,胡炬一脸明媚笑容的登了门,话也不多说,只要求叶氏自降身份认了是外室,办好文书后跟他去西平郡。
“他还活着么?”瘦得近乎竹竿儿的锦绣站在胡炬对面询问出声,语调微微带着颤音,眼中快要滴出血泪来。
“我好,他就好,”胡炬笑着如此回答,“等你出嫁时总会得以一见。”
“他若不好,我也不会叫你好过,死了都不会叫你好过!”锦绣面对这良心被狗吃了的畜生,连一声“儿”都不愿再说出口。
待在西平郡的后院偏房,看着满面病容的母亲,锦绣不由满腔悲愤,她努力了这么久,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一切却又绕回到了上一世的路!
她又成了薛氏口中外室生的小贱人,又被锦珍嘲弄取笑甚至打骂,这一次明明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却不得不忍,仿佛比懵懵懂懂的从前更叫人难受。
她不甘心,死都不会甘心,总有什么办法能破这个死局!毕竟,如今的她比前一次多了些助力。
“阿娘,你振作些好不好?”锦绣拉着母亲那骨瘦如柴的手,伏在她耳边呢喃低语,“会有办法的,会好的,你振作些好不好?别睡了……起来咱们一起想法子,好不好?”
说道最末一句,一贯坚强的她也忍不住哽咽出声,不由心想,若自己将来有了儿女一定不会如此懦弱,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肉被人作践。
哭,有什么用?病了,有谁会心疼?不如挺起胸膛放手一搏。
只是,锦绣暂时还没办法在胡炬的眼皮下做任何动作,她被看守得很紧,得不到外界的消息,也没法传话出去,整个冬季都被关在院子中喂猪似的强迫进补,就像养肥待宰的羔羊。
她知道,胡炬又起了和前世同样的心思,想用美艳的“庶出”女儿送人做妾交好高官,有明瑞在手不怕她不听话。
眨眼就到了来年夏末,锦绣身量变高又养回了水灵灵模样,神色却依旧是抑郁无比,某日,胡炬带了薛氏和锦珍去临县普陀寺上香求姻缘,家中各处看守更紧,甚至还给锦绣安排了一个人日夜相陪。
当那被遣来伺候她的锦珍的贴身婢女雯娘端了沙参玉竹心肺汤来时,锦绣舀着那有润养功效的汤羹忽地抬头道:“你甘心么?”
“……”一贯比锦绣更沉默的雯娘不曾作声,只是端着木盘的手指一紧,睫毛微微眨了眨。
“想必是不甘心的,她求姻缘都不愿带上你,怕被沾了光吧?”锦绣似笑非笑的叹道,“说起来,其实你才是父亲的长女,却偏偏没名没份的只能做她贴身婢女,将来随锦珍出嫁再帮他伺候郎子,想必也同样没名没份……你甘心么?”
当锦绣一听说胡炬要带锦珍去普陀寺上香,她就知道这一段命运又成了原来那样:一行人借宿寺庙遇到事先刻意引来的贼寇,锦珍救了隔壁的崔刺史夫人然后与之攀上关系。
前一世,崔相家二房的嫡出长子崔文康,就因为锦珍对他继母的救命之恩和家中各种算计,被逼娶了商户女。
那一回,此人的妹妹明里是出嫁当日急病身故,暗中却是与表兄私奔做了妾,他被带累了名声因而说不了好亲事。
这一次,那妹妹好好的嫁到了定西都护威武侯家,丈夫虽不是嫡长,却也是刚立了战功赫赫有名的小将军,胡炬竟还贪心的想拿下这么个人做姻亲!
可能么?即便是可能,锦绣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此事发生。
她一面慢慢喝了汤,一面对那婢生子雯娘说道:“薛氏帮着自己女儿希望她嫁去侯府,都是一样的姐妹,我只能为人妾你连妾都做不了,前半生为奴为婢被锦珍作践,后半生还得继续为她奉献,甘心么?”
雯娘冷笑一声抬头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功夫操心我?”起初,她是寄希望于锦绣能狠狠折腾一下锦珍的,甚至还期盼过叶氏能东风压倒西风斗过那薛氏。
因而在盂兰盆节时她明明看到锦珍吃了有毒的萱草也不曾言语。谁知道,这母女俩太没用,折腾一圈还不是给关在了后院,就这样还指望撺掇她做什么?可别一起给带进沟里去。
“咱们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么?她好过了,我们就都不好过,为什么不携手坏了她这姻缘?”锦绣心里也是埋怨自己之前错失良机还丢了二郎,可如今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她坚信即便是掉落谷底,自己也能攀上悬崖!
深呼吸一次后,锦绣又拉着雯娘的手在她耳边低语道:“从这一环开始,破坏。我总有办法翻身的,你帮了我,自然也有好处。”
“我不过是个奴婢能做得了什么?”雯娘木着脸开始收拾碗盘,完全听不进去。
“不过是帮忙传几句话,举手之劳罢了,没风险的赌一把你都不敢么?”锦绣一把拉住雯娘,凝视着对方的眼如此询问。
她被看得太紧出不了门,又不敢贸贸然收买小女婢,尽管这雯娘前世曾坑过自己,却是她明确知道对锦珍、薛氏有莫大敌意的惟一可靠者,既然有共同的目标为何不能结盟?
“只是传话而已?”雯娘略一犹豫,又淡淡道,“于我有什么好处?”
“你不想破坏了锦珍的好亲事?你不想看到薛氏遭报应?胡炬都已经逼死你娘了,难道还会好好善待你,给你安排前程?”锦绣指着碗中残余的沙参心肺汤冷笑道,“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根本就不能指望,不如期盼一下若我能翻身还可带你一起逃离苦海。若成不了,日子也不会变得更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洒洒扔的一颗地雷,谢谢风里流霜扔的一颗地雷!么么哒~~~
沙参玉竹心肺汤
主料:猪肺600克
辅料:南沙参15克;玉竹15克
调料:大葱25克;盐3克
1。沙参、玉竹择净后用清水漂洗,再用纱布包起来备用。
2。猪心肺冲洗干净,挤净血污,同沙参、玉竹一起放入沙锅内,再将葱(切段)洗净放入,注入清水约2000毫升,先用武火烧沸后,改用文火炖约1。5小时,视心肺熟透即成,食时加食盐少许调味。
沙参、玉竹皆有养胃阴、润肺燥之功,与猪心肺炖汤,更富有润养作用。对肺胃阴虚的燥咳、咽干少津、大便燥结等症,都有一定的辅助治疗作用。
咳咳,锦绣是越挫越勇,越败越战唷!预计,下一章与段荣轩重逢,嗯嗯。
ps:这只是走上坦途之前的小波折啊,大家别骂锦绣啦,墨鱼都要哭死啦qaq,不经历风雨怎么能成长呢,不被逼到绝路她又怎么会去求段荣轩,怎么肯嫁给个宦官呢?老段又怎么能笑的像花儿一样说:蠢死了……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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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交易…坛子肉
见惯了胡家富贵却因生母身份卑微只能做婢女雯娘又怎么可能真正甘心?她从前是实在没法子才做小伏低,如今锦绣递了话来,她自然乐意顺手一帮,没损失又能膈应锦珍,何乐而不为?
要戳破胡炬的盘算其实很是简单,不过是带话给已经脱籍的乳母文氏与黄大郎一家,然后在市井中散播些风言风语罢了。
薛氏与那崔家二房的继室私下达成协议,除了救命之恩外还花了大价钱买通对方想让锦珍嫁给那前头原配生的嫡长子。
胡家打算用女儿与定西都护家儿媳的亲兄长联姻,以便使自己的西北商道之路更畅通,崔家继母张氏则希望给隔了肚皮的儿子定个商户女毁了他前程好给自己亲子铺路。
这本是一件双赢之事,得利的却只有胡家与那张氏。
远在京城的崔相怎么可能乐意自己亲孙子娶个商户女?准备考武举一步步做将军的崔文康前程远大如何能容得下这样的妻子?已经嫁到定西都护肖家的崔婉如也不会乐意自己有个如此不堪的亲嫂嫂。
这桩亲事必定是瞒着所有相关者私下进行商议,欲出其不意的定下来叫人没时间反悔,锦绣根本无需多做什么,风声一放出去崔家本家与肖家那边的高门大户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破坏此事。
果不其然,正当锦珍求了姻缘回家,整日笑容满面的在锦绣与雯娘跟前耀武扬威之时,崔家二房的张氏却递了信来,说事情恐怕成不了。
起初胡炬与薛氏还以为张氏没说动她那刺史丈夫崔承望,他这是在端架子,想叫锦珍嫁过去做媵不做妻,夫妻俩又亲自带厚礼往邻州去了一趟,却依旧无功而返。
因为,那崔刺史收到了家里寄来的八百里加急信件,说他儿子在京城因参与军演出了彩,来年春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能中武进士,家中祖父母和大伯正在给崔文康相看京畿世家大族的女儿,叫他这远在边疆的爹别胡乱插手。
这崔文康是郡王之女所出,本就身份不低,之前因为是个纨绔郎君没能在京城说到一门好亲事,如今他妹妹嫁得好自己又上进了,如何还能被锦珍给高攀?
从雯娘那里听闻此事后锦绣当即冷笑:“商户女对崔家而言连做媵都看着不够体面,何况为妻?痴心妄想也不稍微靠谱些,这亲事宣扬出去又成不了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见人。”
“坏了此事又如何?于我们没实质上的好处。”雯娘却是坐在矮几前撑着下颚轻声一叹。
想着自己的未来,她总觉得前路一片黑暗没什么指望。锦绣不过刚到二八佳龄,自己却已经快满十八,再等不得了。
“怎么没用?锦珍坏了名声咱们就又得搬家,他翻年就能得到捉钱令史一职,此刻岂不正好带着全家去京城?”锦绣手上打着络子心中暗暗盘算,即便是胡炬不想走,薛氏也会怂恿他去。
锦珍的症结和薛家的靠山都在京里,她们多半还想垂死挣扎一番,万一能出个意外叫那崔郎君收用了她,好歹也能骗回个媵妾身份,当娘的都能使人停妻更娶,做女儿的自然也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去了京城又如何?”雯娘神色厌厌的,只蹙眉把玩锦绣藤篮中的红色丝线,万事提不起劲儿。
“起码没功夫把你送给那个长得猪似的大胡子波斯商人。”锦绣微微抬眼,短短一句话就刺得那雯娘几欲吐血,又暗暗觉得信她这妹妹一次似乎也还凑合。
去京城怎么可能没用?让雯娘逃过一劫不过是顺便为之,行在路上锦绣才会被放松看管,才能打探二郎究竟有没有被带上,才能寻机逃跑,或者说,到了京城,她才有机会找荣家二哥帮忙。
那是叶家唯一可求的贵人,却偏偏是个内侍少有出宫的机会,兰州、西平距离太遥远,就算荣轩愿意相助那也鞭长莫及,可若是胡炬带家人去京城打拼,境况自然会大不相同,兵法都讲求一个“天时、地利、人和”,按古话去做想必不会有错。
眨眼间,夏末熬过便到了中秋,胡炬一路上匆匆赶路却也没来得及在自己家宅子里赏月,没能赶上八月十五在京城看灯,为此薛氏的儿子很是遗憾。
锦绣也很是遗憾,悔得半夜三更默默咬牙泪流,竟不能趁着看灯时人潮涌动以牙还牙一回,若能将那胡明珂给拐了去当作质子换回二郎,该多好……
到京城的当日,不知怎的竟下起了瓢泼大雨,间或还有闪电与雷声划破天际,叶氏枯坐屋中呢喃念叨不知二郎会不会还怕打雷。
“怕也只能自己忍着。”锦绣瞟了瘦弱不堪的母亲一眼,实在是忍不住堵了她这么一句话,而后便回了自己寝室,快速换上了雯娘偷偷交给她的粗布胡服男装。
趁着院中奴仆慌忙安顿之机,借着夜色与大雨的掩护,锦绣在雯娘的帮助下终于偷跑出了侧门。
豆大的雨滴砸得人睁眼都困难,谁还看得到院中有人悄悄溜走?街道中自然也空无一人,就算不曾宵禁也没人出门转悠,雷雨闪电的,就算不怕被劈死也唯恐一不小心掉入沟渠中淹死。
头戴斗笠杵着一根竹竿匆匆赶路的锦绣纯粹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打算为自己为二郎和母亲最后搏一次,若是就此丧命也不枉重活一世――她没有不努力,只是时运不济而已。
她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不过是力有不逮罢了……
等真正走在路上,锦绣才知在风雨中步行究竟有多艰难,刺骨雨水冷得人打颤,风刮着残叶枯枝还一个劲儿往人身上抽。
更麻烦的是,胡宅位于京城西南边角的和平坊,段荣轩的私宅却是在东北处皇城旁的永兴坊,几乎要斜着穿越整个京城内城,途中还要路过三条在暴雨之下如同滚滚江河的沟渠,她一路走去自然是艰辛无比。
起先过桥时只是水流看着吓人,等她于一个多时辰后打算越过崇仁坊的拱桥去永兴时,抬眼一看,竟发现此处已经有河水从石桥面上湍急淌过……
锦绣垂头看着脚上那双本就尺寸不太合适,在暴雨淋湿后又变了形的男靴,不得不轻声一叹,扶着路边摇摇晃晃的小树将它脱了下来。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两只拇指的外侧都已磨破了皮,想必也出了血,只不过天太黑雨势过大瞧不分明而已,只是在脱鞋时感受到一阵阵的抽痛。
她一不做,二不休又脱了袜子,将布靴捆在腰际然后赤脚走上了石桥,将双手扣在桥墩上挪移,连折断了足足三根指甲都浑然不知,只就着河面的反光一步一滑慢慢前行,唯恐自己落水丧命……
待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到了段荣轩家门口时,几乎快要送去半条命,叩响门环后却又半晌无人应答,锦绣瑟缩在屋檐下望着瀑布似的雨水双眼一阵出神。
是因为雨太大没人听见叩门声?或者,整整一年没联系,他会不会已经搬家了?会不会根本就不再认自己?思及此处,她竟觉得自己剩下的一半生机也快耗尽一空。
好不容易等到有人应答,锦绣自报家门说要寻段内侍伯后,却听得对方朗声道:“家主不是内侍伯。”
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响,眼前黑沉沉的一晕就往前倒去,恰恰好遇到对方开门一个没留神就栽到了那人肩上。
“……是段内给事……”门房听声音就知她是个女子,也不好伸手去扶,只双手空举稳住身形喏喏答道,“郎君早就升官了……”
锦绣这才长长喘了口粗气,哑声道:“他在家么?我有急事求见。”
“在的,来得正巧,郎君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出门了。”门房点头一应,他早就得过交待不得阻拦兰州叶家派来的人,又见她一个弱女子冒着大雨登门甚为可怜,自然对锦绣比较客气,当即便让同伴赶紧去内院通传一声。
“啊?叶元娘?”段荣轩得到消息时刚刚起身还未穿衣,半迷糊的坐在床上脑子转了转才反应过来这是胡锦绣。
“请她到偏厅吧,小五,你去看看。”段荣轩自然要在梳洗后才好会客,先指了个心腹去陪着。
这一年没联系,派人去兰州也吃了闭门羹,他不用想都知道叶家又出了变故,看她连胡姓都不愿说了,这事儿还不小。
惯于趋炎附势又早就还了叶父之恩的段荣轩本不会如此殷勤,实在是锦绣来得太巧――瞌睡了正好有人送枕头。
他今年已二十有六又做了五品的官儿,从年初开始义父一直催着要段荣轩娶妻,还很是殷勤的做了两次媒,虽然都推了去但他心知肚明,这事情到第三、第四次就没理由可用了。
本就不耐烦娶妻还要逼着他找个义父别的养子亲族做枕边人,早就打算慢慢脱离曹内侍监掌控的段荣轩怎肯欢欢喜喜答应?
义父倒也说过可凭本心自己选个心仪的妻子,可这人选却不是大街上随手抓一把就能挑出来的,总得有长处胜过之前回绝的两个吧?好歹人家一个是七品小官儿的女儿,一个是五品京官儿的侄女……
这叶锦绣的好处可不止一点,家世虽差了些,可她本人绝色、母家有恩、亲爹钱多,还做得一手好菜,真真是非常符合段荣轩的需求,唯一的问题只是怎么叫她自愿嫁给个宦官。
等段荣轩去了偏厅一看,见她那淋得比落汤鸡还惨的模样,以及那水流滴淌站在圈椅旁边局促着垂首不敢落座的态度,他便知道,最后一个问题也迎刃而解了。
反倒还需要再估量一下,这小娘子会不会太傻不值得娶回家供着。
瞧见段荣轩慢悠悠从侧门走出来,锦绣很识时务的一声不吭就俯身跪下了,他连忙佯装惊讶道:“这是作甚,赶紧起来!”
随即,段荣轩唤了人帮她梳洗换衣,喝口姜汤再来慢慢叙话,等她跪坐案几前捧着热腾腾的汤水,垂首简要讲了这段时间的经历,以及家中的难处之后,还没来得及正式开口求人帮忙,就听到斜前方传来轻笑。
那位年纪轻轻便手握重权的段内给事竟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见锦绣抬眼看来,他斜睨着一笑,一面吃着早点一面淡淡说出三个字:“蠢死了。”
“……”锦绣默默垂目,头越埋越底,窘得脸颊直发烫泛红,而后自嘲似的答道,“嗯,确实蠢。之前操之过急,未作好万全准备就下手没能一击成功,之后,优柔寡断太拖拉……”
“其实也不算操之过急,本已借了东风形成合围之势却偏偏放开缺口叫人逃出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段荣轩慢悠悠给了批语,忽然又笑了,“呵,总得来说,还算有救。”
听他这么一说,锦绣忽地抬起头来满怀期待的看向段荣轩,却见他收了笑容慢慢用丝帕插嘴,然后半抬眼帘问道:“只是,我凭什么要为此劳神费力?”
锦绣顿时哑然,一个会用金瓜子换果脯的人想必也不缺钱,何况没弄倒胡家她也没什么可拿来交换的,仿佛只有卖身为奴这一条路可走了?
还未等锦绣回答,段荣轩就快步走来,突然在她身边蹲跪伸手于指尖绾了一束青丝,深深一嗅,而后嗓音轻柔的提议道:“嗯,挺香。这样吧――嫁给我,就帮你。”
她双眼一瞪傻愣当场,又见段荣轩抿唇一笑,用憧憬的语气讲了补充说明:“给我做好吃的,就帮你把憎恨的人剁巴剁巴装进陶罐,煨炖成坛子肉。”
“这,这样也行?”锦绣觉得自己都快被这人吓傻了,听到他说坛子肉就想起了当初魏五娘子拍手笑着念“美人汤”的阴森恐怖感,唯一的区别只是后者遭罪的是自己。
“当然不行,说笑而已,”段荣轩站起身抖抖衣袖俯视锦绣,沉声道,“嫁给我只是首要条件,答应了再来商量后续事宜。考虑考虑吧,我要入宫当差了,可晚上回来再谈,也可叫人送你回去,就当今日从没出现过。”
作者有话要说:坛子肉
猪硬肋肉5000克,冰糖15克,肉桂5克,葱、姜各10克,酱油100克。
制作流程
1。将猪硬肋肉洗净,切成2厘米见方的块,入沸水锅中焯5分钟捞出,用清水冲洗干净。葱切成4厘米长的段,姜切成大片,用麻绳捆扎好。
2。把肉块放入瓷坛子中,加冰糖、肉桂、葱、姜、酱油及清水1000克,以浸过肉块为度,用盘子盖严坛子口,置中火上烧开5分钟,改微火煨炖约3小时,至汤浓肉烂即可。晾10分钟,把肉块与汤盛入汤碗内,也可在坛底用盘子托着,原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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