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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妻-宠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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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日子,倒也不是天天在客栈里呆着,偶尔不下雨的时候,夏立齐会和柳氏出去转转,也会让底下人去打听这边的民情,越是深入了解,夏立齐越发觉得肩上担子沉重。为此,在离开这客栈去上任的最后几日,他捧着晏淮予他的那一本小册子几乎是废寝忘食的专研着。
柳氏是贤妻良母,对于夏立齐这般,倒也没有劝阻,只是更加用心的照料夏立齐的生活,不过锦绣实在心疼父亲这般,夏立齐是太看重责任,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锦绣绞尽脑汁的想让自己的父亲放松放松,故而她常常故作贪玩,让夏立齐陪着她。只是一向疼爱女儿的夏立齐,却难得没有松口答应,反而是有些敷衍的安抚了锦绣几句后,又一心钻进了晏淮给的那本册子中。
为此,锦绣开始迁怒到了晏淮的身上,接连两天都没给晏淮回信。
晏淮的信倒是一如既往送着,信里的内容多了两字:回信
锦绣对此,看过后,依然我行我素,她便不信了,自己不回信,难不成晏淮还真来抓她不成。
然后,在第三日晚上,除了每日定时定点送来的那一封信外,还多了一个送信人,晏淮。
晏淮突然出现在锦绣屋里的时候,锦绣还真没反应过来,她正抱着夏芍刚刚给她端上的漱口水,咕噜咕噜的漱着嘴巴,看到递到了她面前熟悉的信封时,她并没有立刻伸手接过,慢悠悠的将口中的水吐到了一旁的痰盂里,又捡起了杯子,一边往嘴里送着,一边开口道:“放着,等我有空了再看。”
那副悠悠闲闲的小摸样,显然一点都不在乎这一封信。
她说完这话,又含了一口水到嘴里,咕噜咕噜的清着嘴巴,却突然听得身旁一个咬牙啮齿,阴测测的声音乍然响了起来:“你倒是越来越忙了,忙的不但回信的时间没有,连看信的时间都要一拖再拖。”
“噗”
锦绣猛地转头,待看到方才说话人的时候,惊得一口将嘴里的水喷出,尽数喷在了来人的脸上。
、第73章
真来了
闯祸了
锦绣的脑子就跟被锤子狠狠捶了一记,她双手紧紧握着嘴巴,一双大眼睛睫毛颤颤巍巍看着晏淮,眼里流露出了些许惶恐不安。
晏淮原本过来,自然是打算兴师问罪,谁料到,竟然会把锦绣惊吓的将水喷在他的脸上,他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心里的情绪这么反复的翻涌着,反倒是将原本那股子的气愤给消弭的一干二净,他伸手捡过了原本锦绣留着擦嘴的布巾,往自己的脸上随便擦了两下,而后目光看向了锦绣,出声道:“过来。”
锦绣缩了一下脖子,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好可怕。
晏淮身上只穿着灰色长袍,十分,也有些风尘仆仆,衣摆下边,隐隐可见泥水沾着,这对于一惯穿着光鲜亮丽的晏淮而言,显然并不寻常。
上一回,晏淮也有这样的形象出现在锦绣面前,但那一回,对于锦绣而言,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记忆。
“怕什么,过来,再不过来,我真生气了。”
晏淮没好气的催促了一句。
而锦绣闻言,倒是抬起头,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现在不生气”
“你说呢”
晏淮依然没好气,显然说不生气是口是心非,锦绣也看出来了,晏淮应该不会欺负她。
她脸上立刻浮起了笑容,小跑凑到了晏淮身边,又是捡起了被晏淮放在边上的布巾,轻声道:“我给你擦擦,我不是故意喷到你脸上的”
谁让你出现的这么突然。
当然这一句话,锦绣是不敢直言的。
晏淮对于锦绣这般跟个挠痒痒似得擦脸显然不满,干脆一把抓住了锦绣的小手,拿过布巾放在了一边,开口道:“行了行了,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
晏淮不领情,锦绣当然不会在拿热脸去贴着。她扁了扁嘴,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说起来,她也没有什么大错,虽然她是答应了要给晏淮写信,可那一回,明明便是晏淮使了计策才让她鬼使神差答应下来的,她先前也都乖乖写了,现在偷懒两天,晏淮这般,显然是小题大做了。
没错,就是小题大做了。
锦绣这么一想,又立刻有了底气。
她抬起头,一脸理直气壮打算迎接晏淮的质问,谁料到,晏淮只是目光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开口道:“找点吃食过来,我饿了。”
“什什么”
锦绣面上有些错愕,晏淮所说的话,与锦绣原本想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她也是愣了一下,才对着夏芍开口吩咐让去小厨房里看看。
等到锦绣吩咐完,还未转过头,晏淮却突然一把抱起了锦绣,直接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不等着锦绣挣扎,他将自己的脑袋支在了锦绣稚嫩的小肩膀上,语气十分委屈:“小没良心的,我待你这么好,你就不能待我也好点吗”
晏淮的语气实在委屈,也实在幼稚,就好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孩子一般。
锦绣听着,有些想笑,却不知道为什么,又从晏淮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些辛酸。说起来,晏淮待她的确是很不错,虽然有的时候烦人,但绝对是全心全力为她,也为她的家人着想。
她想了想,伸出自己的小短手,有些艰难的摸了一下晏淮的脑袋,而后轻声道:“我就偷两天懒,以后天天写行了吧你也不用为了这点小事特地跑来吧”
晏淮的头发有些湿,显然是冒雨赶过来。
上川本就气候湿润,如今又是初春,自然雨更多。这几日连日下着雨,山路陡峭,多泥泞,锦绣只是想想,便能够想到这山路究竟有多难走。
她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大晚上的过来路多难走,就算要来,你也应该白天过来。”
“你这是关心我”
晏淮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笑意看着锦绣。
锦绣有些被噎到,她眨了一下眼睛,并没有回答,反而有些恼羞成怒的回了一句:“好好和你说话呢,你干嘛扯东扯西的。”
晏淮瞬间明白了,脸上的笑意加深,看向锦绣的目光也越发的柔和。
他抓着锦绣的小手,忍不住捏了捏肉肉的手背,温声道:“没事,这么点路,不会出事的。”
说完这句话,不等锦绣反驳,他又轻声道:“而且今晚若是不来,明日我就要离开上川了。”
“离开”
锦绣抿了一下嘴唇,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怎么这么突然”
“原本是想等你们安定下来我再走,只是上川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朝廷来人,明日我和晏翰便要回京了。”
晏淮说到这里,脸色倒是十分平淡,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其实也早已经有所预料,他和晏翰此次的动作太大,必然会引起朝中一部分人的忌惮,就是他的皇伯父,如今他的父皇,估计心里也会有所异样。
不过,这点子的后果,比之能让锦绣一家在上川平平安安度过接下来的几年,显然可以忽略不计。他唯一觉得有些遗憾的,是朝廷的人来的太快。
“哦”
锦绣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此时她并不知道晏淮心中所想,只是,在听到晏淮马上就要离开的消息后,她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下子有些提不起劲来。
屋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锦绣脸上也没有了笑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开口问了一句:“你以后应该不来了吧”
说完这句话,锦绣根本不必等到晏淮的回答,心里已经认定了。上川和京城离得那么远,而晏淮作为亲王,未来有可能继承那个位置的继承人之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能轻易离京。
锦绣自己肯定是要跟着自己的父母在一起,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回京。
想到先时晏淮总是半夜摸到她的屋子里的情形,锦绣心里升腾起了一股惆怅的情绪,她觉得习惯真是一个挺可怕的事情,她竟然会觉得有些遗憾。
晏淮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说了一句:“就算我要回京了,你也要每天都乖乖写信,不可以偷懒。”
“你怎么这么霸道。”
晏淮的这句话,让锦绣忍不住有些无语的开口回了一句。不过,显然她的语气听着并没有生气,说到后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晏淮也笑了,伸手摸了摸锦绣的脑袋,轻声道:“就霸道这么一回,其他的,都听你的。”
“谁要你听我的。”
锦绣也是下意识抬杠了一句,等到说完,她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和晏淮两人的对话,怎么听着,有那么一股打情骂俏的味道。
锦绣想到这点,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也开始隐隐有些发热,正好在这个时候,夏芍端了一碗东西走了进来,她连忙从晏淮的身上跳了下来,有些不自然的掩饰说了一句:“不是肚子饿吗,你先用。”
锦绣这番小动作,自以为做的隐蔽,但哪里逃得过一直看着她的晏淮,晏淮眼里带着一股笑意,但也没有揭穿锦绣,反而配合的笑道:“是什么好吃的,我还真的饿了。”
夏芍见了,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轻声开口回道:“奴婢瞧着厨房里还留了一些鸡汤,便下了一碗面,捡了一些凉菜。”
说完这话,她唯恐太过于简陋,又开口说了一句:“奴婢怕王爷久等,先送过来,待会儿再去做些点心。”
“不必了,这些足够了。”
晏淮对于吃食倒没有那么注意,左右不过是填饱肚子的东西,不过看着站在面前的锦绣,他又笑着说了一句:“给你家小姐做几碟爱吃的点心过来。”
说着,他拿起筷子捡起了一块盘中的凉菜,在锦绣面前晃了晃,笑逗着:“要不要先吃些”
锦绣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晏淮,回了一句:“你自己吃,我肚子很饱。”
晏淮可能也是真饿了,听了锦绣的话,也只是笑了笑,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低头开始埋头苦吃起来。
锦绣看着晏淮这般,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第二日清晨,柳氏和夏立齐二人起身的时候,听了下人的禀告,才知道昨夜院子里不知不觉进了人,晏淮竟然在昨夜来了。
夏立齐和柳氏心里吃了一惊后,连忙来到晏淮歇息的屋前,晏淮这会儿也已经起身,看着脸上满是惶恐的夏立齐与柳氏,连忙笑着安抚了几句,而后留了夏立齐在屋里谈过一个时辰,用过早膳后,便匆匆出发离开。
这一回,锦绣倒是站在了门口相送。
晏淮目光看过柳氏与夏立齐,又落在了锦绣身上,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突然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走到了脸上带着惊讶神色的柳氏和夏立齐跟前,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微微行过一礼后,又在二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走到了锦绣跟前。
锦绣脸上有几分吃惊,不禁仰起头有些呆呆的看着晏淮,晏淮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他伸手抱了一下锦绣,在锦绣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的女孩,快些长大。”
晏淮的声音很轻,也说的很快,他只抱了一下,便立刻松手,又冲着柳氏和夏立齐轻声道:“就此别过,不必再送了,外边雨大,夏大人带着家人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晏淮利落翻身上马,他坐在马背上,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锦绣,突然一勒缰绳,马儿很快哒哒哒离去,带着他和一行人,都消失在了雨帘之中。
锦绣目光一直看着远方,久久未能收回,直到夏立齐和柳氏过来催促,她才收回了目光。她抬头看着柳氏和夏立齐,显然,她的父母并未对于晏淮方才的行为而有所怀疑,柳氏只是笑着说了打趣了一句:“看来,燕亲王还挺喜欢咱们家锦绣的,可见锦绣真是人见人爱。”
锦绣低下头掩饰,仿佛笑的不好意思。
而夏立齐则是笑着摸了摸锦绣的脑袋,又轻声道:“燕亲王对咱们家、对锦绣有大恩,又对锦绣青眼相待,咱们家不要辜负燕亲王的这份情意。”
说完这话,他伸手抱起了锦绣,对柳氏笑道:“燕亲王要回京了,咱们也该收拾收拾去上任了。宝贝女儿在这客栈里也该住烦了吧,可以去咱们以后
………………………………
第48节
的家了。”
以后的家
夏立齐的话,无疑勾起了柳氏和锦绣二人的兴趣,她们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第74章
上川的冬日,总归是最难熬的。下雪、下雨天气又湿又冷,几乎不见晴日。
即使来了上川六年多,但柳氏依然无法习惯,每每一入冬,她就几乎不会出门,屋里放满了炭炉,一应往来事务,都由底下人到屋里来给她汇报。
也幸好如今夏立齐是这上川署上官职最大的官位,倒也不怕因此而得罪一些人事。
说来,这上川之地,柳氏这京中享受惯了繁华的人,初来乍到,自然是十分不习惯。就是现在回想起刚到这县衙时候的情况,柳氏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究竟是如何熬下来的。
县衙,自古皆是县官到任后办公的地方,而县衙后边的屋舍,则是安置县官家属所居之所。这一笔的经费,自然都是由朝廷拨下搭建与维护。上川这块地方,穷了太久,朝廷也忽视了太久,锦绣一家人觉得,既是穷山恶水之地,自然不必对县衙有太大的期望。
可是,等真的到了后,县衙的破旧程度,还是吓了柳氏和夏立齐一大跳,屋不盖顶,窗无完缝,这些尚且不论,走进屋里,各种有特色的小动物,吓得柳氏瑟瑟发抖,便是夏立齐这么一个大男人,都有些无法接受。
反倒是锦绣,当时上下瞧了,还转头对着夏立齐打趣了一句:“爹爹,看样子,你要讨好娘亲,好要到银子修房子,不然咱们就没地儿住了。”
显然,便是锦绣都看出来,这县衙的修葺银子,不可能从朝廷身上拿。而在锦绣家中,掌管财政大权的人,是柳氏。懂得做生意赚钱的人,还是柳氏,夏立齐虽然是一家之长,但所领的那些俸禄,可能还不够每个月给锦绣打一件首饰。
夏立齐对此向来看的很宽,自己夫人有本事做生意,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被压一头,反倒是觉得十分自豪。听了锦绣的话,他哈哈一笑,还真的装模作样给柳氏行了一礼,嘴里说着:“还请娘子接济为夫一番,等为夫发了俸禄,再还给娘子。”
柳氏闻言自然捂嘴笑了,倒是将方才看到这县衙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不过,说是让柳氏拿钱出来接济,倒并非是假话。刚来上川的头几年,家里其实净往外贴钱,夏立齐的那些个俸禄的收入自是不必说,有的时候,家里的大头支出不仅仅是用作家中开支,还有对外接济,若非柳氏家底丰厚,又有店铺田产撑着,可能还真有些过不下去。
但接下来的这几年,夏立齐按着晏淮给他的指点,大力发展民生,不仅仅是让百姓的生活都变得好了起来,而且还将上川本地特色的一些物产都发展起来。上川的气候,虽然柳氏十分厌恶,可却是一部分草药作物生长的好地方。
别的暂且不论,其中有一味黄兰花,不仅仅在治疗伤口上有奇效,还是制作高档胭脂的原料,说来这还是柳氏先给发现的。
柳氏一个妇道人家,加上自己又有脂粉铺子,对于这一类东西,十分敏感。
黄兰花本为黄绿色植物,晒干脱水后,颜色转红,色泽鲜艳,它经过特殊工序制成的胭脂,极易着色不脱,更为神奇的,却是它本为药植物,不管是抹在肌肤上,还是入口服用,久了都能让肌肤细滑白嫩。只因产量十分稀少,在京中的进价十分昂贵。
上川此地的气候,极其适合黄兰花生长,当地的百姓并不会专门种植,只因每年秋季,在山上就能采到许多野生的黄兰花。当地的百姓发现将它捣烂抹在伤口上,对于伤口的愈合有神奇功效,故而每年都会采上许多留在家中备用。
夏立齐在上川地界上,威望极高,有一回下乡时,不小心惊马摔了,腿上磕了一个碗口大的伤疤,当地百姓见了,都纷纷拿出了不少家中自备的黄兰花赠予夏立齐。夏立齐倒也没有拒绝百姓的好意,皆数收下带回了家中。
如此,才让柳氏发现了这黄兰花。
夏立齐初始对于柳氏所言的这黄兰花功效不以为然,反倒是觉得,这黄兰花治愈伤口的奇效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谁知道,到了最后,反倒是柳氏寻到的黄兰花用途给当地的百姓大大增收,也让柳氏自己也赚了一个盆满钵满。
上川这块地方的百姓,说他民风彪悍,的确是,但要说朴素善良,柳氏和夏立齐也深有体会。
柳氏本来也没有想过要长久做着黄兰花的生意,只是在发现后的第一年,写了信让京中商铺掌柜过来收购黄兰花,虽然柳氏收购时给的价格不低,但运回京中,依然能够赚上一大笔。柳氏不是贪心的人,能够赚上这么一次已经觉得十分满足了。
等到了第二年,柳氏也没有让京中的掌柜再过来,因为其他的客商听闻音讯,早就纷纷跑到上川来收购黄兰花,可是谁料到,那些百姓,竟然都不约而同不愿将黄蓝花出售给那些客商。对于这一异象,夏立齐作为县官,自然早有获悉,到了百姓家中询问后,才知道那些百姓都是特意留给他们家去收购。
如此一来,上川地界上的黄兰花,除了夏立齐每年为朝政征收的一部分以供军队制伤药使用,也给上川百姓抵税之外,剩下的,都留给了柳氏收购,运回京中赚一个差价。
黄兰花中间的利润十分丰厚,即使柳氏只赚一个差价,将那些黄兰花运回京中卖给京中脂粉铺子,但赚的依然不少。眼红的,也不是没有,有不少的客商出了高价想要收购,但依然有价无市,皆铩羽而归。
柳氏原本还担心自己这般做生意,会不会给夏立齐造成不好的影响,也有想将这一份生意作罢之意,反倒是夏立齐十分心宽。毕竟,本朝官员家眷名下有铺子,做生意的向来不少,他们家也没有滥用私权、欺压百姓,便是被参到皇上面前,夏立齐依然问心无愧。
而且柳氏也不是奸商,收购的价格,只高不低,百姓卖谁不是卖,既然百姓乐意,夏立齐自然也不会拒绝这一份好意。
如今这天儿入冬,柳氏虽然呆在屋里,却一刻都没有闲着,刚刚看过京中掌柜送过来这一年的黄兰花账本收支,又要开始备起了送到京中长辈手中的年礼。
送年礼,却是一件十分细致的活儿,送多送少,都不合适,特别是勇诚伯府一大家子,更是难缠。
柳氏抱着手炉在榻上跟管事嬷嬷商量着添添减减,一下眼的功夫,一个上午过去了,这年礼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
柳氏也觉得在榻上坐的有些腰酸背痛,便扶着丫鬟的手,穿上了鞋子走下榻子在窗口站上了一会儿。
窗户支起了一半,外边便是县衙的大花园,今日却是难得好天气,竟然没有下雨,虽然也没有出太阳,可天空明朗,瞅着,让人心情都好转了好多。
柳氏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身旁早已做了管事嬷嬷装扮的秋玲开口问了一句:“小姐这会儿哪去了,怎么一早上不见人影”
秋玲闻言,脸上微微带了一丝异色,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奴婢听底下人说,仿佛小姐去前边的县衙找老爷了。”
“胡闹”
柳氏闻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开口有些生气的说了一句,“这孩子我瞧着,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估计又是拖着她爹出去玩了”
秋玲没回答,老老实实站着。
柳氏却是絮絮叨叨开口埋怨:“都怪锦绣她爹,净是纵着,这么大的姑娘了,一点规矩都不守着,每次我让她静下心来读书写字,跟我学点绣活,她爹就跟我捣乱。这就是已经定了人家,可到了婆家,这副样子,怎么拿得出手。”
柳氏这话,倒的确是将这些年来锦绣的自由生活给描述的淋漓尽致,莫说是学点其他的手艺,便是规矩,锦绣都没有正经学过,唯一还算说得出口的,是锦绣还爱看书,认得字,可一手字,写的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不过,柳氏这边埋怨着夏立齐疼爱女儿给她的教导捣乱,却完全忘记了,自己对于锦绣一样纵容。
锦绣学习针线活的时候,刚刚学了第一日,锦绣手上扎了三下,柳氏便不忍心了,直说等大些了再学,这一拖二拖的,到了后边,便变成了反正他们这样的人家,学什么针线活,底下针线上的丫鬟一大堆,哪里用得着真自己动手。
秋玲跟在柳氏身边多年,哪里会不知道柳氏这会儿也就嘴巴上抱怨抱怨,真到了锦绣面前,比谁都要宠着。她也是等着柳氏发完了牢骚后,方才笑眯眯的开口道:“夫人莫说笑了,小姐这样天仙似得人,莫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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