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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皇妃:媚倾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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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内明烛高烧,建元坐在桌边,看着军报。金亮见建元看得甚是专注,也不敢惊扰,轻轻走到建元身边。

    建元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金亮。

    金亮忙躬身禀道:“殿下,程将军在帐外候着呢。”

    建元忙说:“快请程将军进来。”

    金亮忙出来请程伯瑜进去,因见程伯瑜的肩上落满了雪花,忙替程伯瑜拂去了肩上的雪花。

    程伯瑜随着金亮进了帐篷,躬身给建元施礼道:“末将见过殿下。”

    建元笑道:“免礼,程将军这边坐。”

    程伯瑜谢了坐,就在桌边坐下。

    建元因见程伯瑜的眉毛上有雪花尚未融化,就笑道:“外面的雪可大”

    程伯瑜忙道:“雪不甚大。”

    建元闻言,起身走到帐篷入口处,朝外面看了看,道:“这雪只怕晚上还要下。”

    金亮忙拿过一件披风,替建元披在身上。建元举动间,对那件披风甚是爱惜。

    金亮笑道:“太子妃真是好针线,这针码又细又密。”

    程伯瑜这才知道这件披风是萧允为建元所做,眸光不由一黯。

    建元转头吩咐金亮,道:“你去和军需官说,让他给每个帐篷内加一个炭盆。”

    金亮忙答应了,自去吩咐。

    程伯瑜跟在建元身后,忙说道:“殿下体恤将士,末将等敢不用命”

    建元摆手道:“出征在外,理当如此。”建元说完,复回桌旁坐下。

    程伯瑜也随着建元坐下,只是有些拘谨。

    建元见程伯瑜有几分拘谨,就笑道:“这军营之中不必讲那么多礼数。”建元说着,拿起酒壶,替程伯瑜斟了一杯酒。

    程伯瑜慌忙站起身,双手捧着酒杯,道:“殿下折杀末将了。”

    建元笑道:“我刚刚说过军营之中不必讲那么多的礼数,程将军坐着就好。”

    程伯瑜只得复又坐下,不过却有几分紧张。

    建元笑道:“我今日请将军过来,一是天气寒冷,想找人喝几杯酒去去寒气,二是想问问将军,府中可好”建元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没好意思问出太子妃可好。

    建元虽与萧允时有书信来往,只是许多话不好在书信中写明,且建元知道萧允外柔内刚,纵是受了委屈,也不会在信中告诉自己。萧允如今又怀有身孕,建元越发的挂心萧允的身子,一时不好当着程伯瑜问出来,心中却希望程伯瑜提及关于萧允的一言半语。

    程伯瑜忙答道:“东宫上下一切均好,太子放心就是。”

    建元见程伯瑜回答的不过是套话,颇有些失望,端起酒杯,道:“请。”建元说完,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程伯瑜见建元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失望,心中颇有些纳闷,可还是随着建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程伯瑜喝完酒,拿起酒壶,替建元斟上酒。

    建元只管讲些军旅之事,程伯瑜不过随声附和而已。

    两人饮了几杯酒,酒酣耳热之时,建元借着酒劲,这才问道:“太子妃可好”

    程伯瑜一听“太子妃”三个字,心思越发的复杂,半晌才道:“太子妃应是一切安好。末将不闻内宅之事,因此详细的倒也不知道。”

    建元闻言,自嘲的一笑:是啊,自己竟然糊涂了。程伯瑜虽是萧允的表哥,可终究男女有别,又如何能知道萧允的情况

    建元忙用喝酒岔开,亲自给程伯瑜斟了一杯酒。

    程伯瑜与建元无话可说,却又不得不找话来说,因看到建元放在一旁的军报,问道:“殿下适才在看军报”

    建元点头道:“正是。如今天气渐冷,将士屯扎在此,越发的辛苦。天若再冷下去,只怕不利于战事。加上苏信军中乏粮,军心不稳,正可趁此机会与苏信决战。”

    程伯瑜拱手道:“殿下雄才伟略,末将钦服。”

    建元笑道:“程将军怎么也学那些参将,只会一味的说好话。”

    程伯瑜听了,忙要说话。

    建元突然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案旁,道:“程将军来得正好,我正有一件事要程将军去办。”

    程伯瑜只得起身,随建元来到书案旁。

    建元拿起一幅地图,慢慢展开,指着地图道:“程将军,如今我军的粮草都屯扎在泾凌。可我却故布疑兵,让苏信以为我军的粮草都屯扎在临川。如今苏信军中乏粮,苏信必然想要劫掠我军的粮草,因此我想在临川伏下重兵,只等苏信来劫粮,就将苏信一举歼灭。”

    程伯瑜微微颔首,道:“殿下的计策甚妙。”

    建元又指着泾凌,道:“此处是我军粮草囤积之处,干系非小,我本已派了许德章驻守。如今程将军来了,正可帮着许德章驻守。”

    程伯瑜拱手道:“末将定不负殿下所托。”

    建元微微一笑,道:“我要程将军领一队人马,旗帜鲜明,只说增兵泾凌,防止军粮被劫,务要吵得所有人都知道。”

    程伯瑜不由一脸的疑惑,道:“殿下,若是如此,苏信知道了,定然来泾凌劫粮。”

    “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苏信是宿将,见了你这般情形,定然以为是你的诱敌之计,因此他越发的不会相信军粮在泾凌,他一定会来临川劫粮。”建元的脸上已带了淡淡的笑意。

    程伯瑜不由偷偷看了一眼建元,自己面前的这位男子虽然言笑雍雅,令人如沐春风,可骨子里流露出的那分天潢贵胄的气度,令人不能不心折。更遑论,他极少领兵,却能设下这等计谋,将宿将苏信蒙在鼓里。

    程伯瑜心中对建元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不过一想到他竟然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程伯瑜不由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报仇,自己一定要为父亲报仇。
………………………………

第076章 泄机谋功亏一篑

    更新时间:20121208

    几天之后,程伯瑜就带着一队人马,衣甲鲜亮,旗帜鲜明,大摇大摆的朝泾凌而去。

    早有探子报给苏信。苏信正在大帐之中和将军们议事,听到探子的密报,苏信不由哈哈大笑。

    李玉成忙问道:“元帅因何发笑”

    苏信道:“我刚才接到探子的密报,说宇文建元派了一队人马去泾凌。”

    苏延嗣此时已回到苏信军中,闻言,忙道:“父亲,儿子听说泾凌有可能是晋军粮草囤积之地。”

    苏信摇头道:“我已经派人打听明白了,晋军的粮草都囤积在临川。如今宇文建元派人去泾凌,又故意让我军知道,就是想诱我军去攻泾凌。”

    苏信说到这里,吩咐道:“让那探子进来回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躬身走了进来,朝上面行了礼。

    苏信问道:“你打探到了什么,如实说来。”

    那探子忙回道:“回元帅,小的今早见晋军有一队人马朝泾凌行去,这队人马衣甲、旗帜甚是鲜明,且完全不避人。”

    苏信捻须笑道:“宇文建元不过是黄口小儿,以为这样就能瞒得了老夫吗”

    众将闻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苏信对众将笑道:“这定是宇文建元诱我军入围之计。诸位试想,行军打仗,粮草最为重要。如果晋军的粮草真的囤积在泾凌,宇文建元要派兵增援,怎么会这般张扬难道不怕我军去劫粮宇文建元定是在泾凌设下了埋伏,故意这般诱我军进他的埋伏。”

    众将忙一齐躬身施礼道:“元帅高见,末将不及。”

    苏信道:“你们且上前来。”

    众将闻言,忙围了上来。

    苏信指着书案上的地图,道:“晋军的粮草定是囤积在临川无疑,我亲自引军去攻临川。如果粮草被劫,晋军定然军心不稳,我军正可借机反攻。”

    苏信又吩咐众将,何人领前军,何人作后队。

    众将领命,一一去做准备。

    却说程伯瑜领着人马行了不过半日功夫,就来到了泾凌。

    宁远将军许德章驻守泾凌,因泾凌是晋军粮草囤积之地,许德章深知自己干系非小。如今他见程伯瑜来了,却也心喜。

    许德章开了城门,将程伯瑜引了进去。

    两人彼此见了礼。许德章就道:“程将军一路辛苦,不如先进去休息一会儿。”

    程伯瑜见许德章态度殷切,自然不好推拒,就令随行将士先去休整,自己也带着贴身服侍的小厮去了许德章给自己安排的公馆。

    许德章也是勋贵出身,自然消息灵通。他知道宇文渊甚是看重程伯瑜,且程伯瑜和太子又有姻亲,因此将公馆收拾得甚是富丽。

    程伯瑜进了公馆,见色色齐备,心中也知许德章用了心,想着待见到许德章,再向他面谢。

    程伯瑜骑了半日的马,也觉得有些疲累,换了衣裳,就坐在书房内喝茶,心中却想着如何向建元复仇一事。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程伯瑜的嘴角边突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建元尊为太子,自己自然无法向他复仇,可自己可以借刀杀人,自己可以借苏信这把刀来杀建元。如今泾凌是晋军的粮草囤积之处,自己只需设法让苏信知道。苏信如果劫了粮草,晋军军心定然不稳,建元失了军机,只怕就要失去宇文渊的欢心。

    程伯瑜想到这里,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着远处的军营,只见营火点点。

    程伯瑜猛然想到一事,不由皱起剑眉:只是自己该如何让苏信相信自己呢

    恰在这时,程伯瑜的贴身小厮青书进来禀道:“将军,许将军来访。”

    程伯瑜闻言,忙整理了衣裳,亲自迎了出去。

    许德章已换下了甲胄,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披着一件青色披风。他身后跟着几个军士,每个军士都提着一个朱漆的提盒。

    许德章笑道:“程将军今日来此,许某本应设宴接风。只是军前诸事草草,许某只略备了水酒,和程将军一醉。”

    程伯瑜忙道:“许将军客气。”说着,程伯瑜就将许德章引进书房。

    那些军士将提盒内的酒菜摆在书房内的桌上,就退了出去。

    程伯瑜和许德章在桌旁坐下。许德章执壶道:“许某先敬程将军一杯。”

    程伯瑜忙双手捧起酒杯,道:“许将军如此,折杀程某了。”

    两人相互谦逊了几句,程伯瑜又谢过许德章布置公馆之情。

    两人饮了几杯,彼此倒甚是投契。

    程伯瑜因心中有事,倒有几次失神。许德章见了,忙问道:“程将军似有心事”

    程伯瑜叹道:“泾凌至关重要,太子殿下如今令我二人驻守,我只是担心万一泾凌有事,你我干系非小。”

    许德章笑道:“程将军不必过虑,太子殿下神机妙算,苏信此时只怕还以为军粮囤积在临川。你我二人只需诸事小心,就可无虞。”

    程伯瑜猛然想到一计,不由抚掌大笑:“许将军说得不错。”

    程伯瑜和许德章饮至二更时分,许德章方才回去。

    许德章一走,程伯瑜就唤来自己的心腹小厮青书,吩咐道:“你明日悄悄的去苏信军中,只说要见苏信之子苏延嗣,他就是原来东宫内的琴师。你只需告诉他太子妃有书信给他,让他来见我。”

    青书虽然不明白程伯瑜的用意,可还是答应了下来,悄悄去做准备。

    程伯瑜知道自己是在赌,那日为了替萧允解围,苏延嗣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自己就已经隐隐猜出苏延嗣对萧允的心思,所以这一次自己赌赢的机会很大。

    到了次日一早,青书就悄悄的离开泾凌,去见苏延嗣。

    到了傍晚时分,程伯瑜不见青书回来,不由有些暗暗担心,索性推开窗子,看着大门口。

    当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被暮色吞没,青书走了进来,道:“将军,人来了。”

    程伯瑜心中一喜,忙转过身来,问道:“人在哪里”

    青书压低声音道:“如今正在书房外。”

    “快带他进来。”

    青书此时心中满是疑惑:自家公子莫名其妙的就吩咐自己去见苏延嗣,而那苏延嗣听说太子妃有书信在自家公子这里,竟然不顾安危就跟着自己来见自家公子。

    青书虽然满腹疑惑,还是出去将苏延嗣带了进来。

    程伯瑜见一个人裹着一件大大的黑色披风走了进来,就朝青书挥了挥手。

    青书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来人脱下披风,正是苏延嗣。

    苏延嗣看着程伯瑜笑道:“不知程将军要见在下所为何事”

    程伯瑜也笑道:“苏将军既然明知道太子妃没有书信让在下转交,又何必冒险前来”

    “太子妃出身礼教名家,断然不会做私传书信的事情,所以在下才能断定定然不是太子妃有书信。而程将军以此为借口,想必是有事要见在下,在下心中好奇,也就随着尊使来见程将军。”苏延嗣虽然口中这般说,可心中未免有些失落。他心中本是怀着一丝侥幸,明知道事情不可能,但也有一分期盼,期盼她真的给自己写了片言只语。

    “苏将军不怕我借机将将军拿下,以为己功”

    苏延嗣摇头道:“将军如今将我拿下,又该如何解说是如何将我骗来的程将军断断不会将骗我来的借口说出。”

    程伯瑜看向苏延嗣,明白苏延嗣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是啊,自己又怎会置她的名声于不顾,说出自己骗苏延嗣来此的借口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不由皆在心中长叹了一声:他们都喜欢上了自己不应该喜欢的女子。

    程伯瑜笑道:“我请苏将军来,是有一样东西给苏将军看。”程伯瑜说完,拿起放在一旁的披风披上,率先迈步朝外走去。

    苏延嗣见了,也披上披风,随着程伯瑜走了出去。

    青书在外间屋子候着,见程伯瑜出来,忙要跟上来。

    程伯瑜摆手道:“你回去歇着吧。”

    程伯瑜带着苏延嗣出了公馆,走到门口的时候,程伯瑜从守门的军士手中拿过一盏灯笼。

    程伯瑜提着灯笼,苏延嗣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着。

    一路上,总有军士给程伯瑜行礼问好。程伯瑜神色如常,一一答了。

    众人倒没心疑,想着这不过是程伯瑜例行巡视。

    等到了军粮囤积之处,程伯瑜看了一圈,吩咐看守的军士道:“这时令风高物燥,你们务要小心火烛。”

    众军士忙答应了,程伯瑜这才提着灯笼往回走。

    等程伯瑜回到自己的书房,这才看向苏延嗣,道:“苏将军可看出了什么”

    苏延嗣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泾凌才是晋军真正的粮草囤积之地。”

    “不错。”

    “程将军将此等军机要务告诉在下,究竟是为了什么”

    程伯瑜看向苏延嗣,道:“我究竟是为什么告诉苏将军,苏将军且不必问。苏将军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军粮囤积在何处,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
………………………………

第077章 苏延嗣夜袭泾凌

    更新时间:20121209

    苏延嗣心中虽然满是疑惑,可瞧程伯瑜的神情,也明白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自是不便再问,也就拱手道:“程将军,后会有期。”

    程伯瑜亦拱手道:“后会有期。”

    苏延嗣裹上披风,迈步朝外走去。

    程伯瑜突然出声唤道:“青书。”

    苏延嗣闻言,不由一惊,回头看着程伯瑜,眼中有着警觉,手也放在腰间悬挂的匕首上。

    程伯瑜微微一笑,对闻声进来的青书吩咐道:“你送苏将军出去。”

    青书忙答应了,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躬身在前面带路。苏延嗣随着青书出了公馆,朝城门行去。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人。

    苏延嗣暗思道:看来这泾凌的守卫并不严。

    原来,许德章因为泾凌远在敌后,且知道苏信以为军粮屯在临川,所以守备的并不严密。程伯瑜虽然来此增援,可论资历,他较许德章是后辈,自然不好指手画脚。加上他巴不得建元失利,自然不会多说。

    到了城门,守门的军士见是程伯瑜的人,也没多问,就放了行。

    苏延嗣的心腹早就等在泾凌城外,见苏延嗣出来,忙牵着马迎了上来。

    苏延嗣知道自己如今深入敌营,自然不敢耽搁,翻身上了马,就纵马驰去。

    待苏延嗣回到营地,东边的天际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苏延嗣跳下马,就迳自朝苏信的大帐走去。

    因军中粮草已经告罄,苏信心中甚是忧虑,因此一夜未睡,坐在书案前看地图。

    守在大帐外的小校看到苏延嗣,忙拱手为礼:“少将军。”

    苏延嗣见帐内灯火荧然,忙问道:“元帅昨晚又是一夜未睡”

    小校忙答了一声“是”。

    苏延嗣闻言,心中一阵难过,低声道:“你进去通禀,就说我有要事求见。”

    那小校忙进去通禀,不过片刻,就出来对苏延嗣说道:“元帅让少将军进去。”

    苏延嗣迈步进了营帐,拱手施礼道:“父亲。”

    苏信抬头看向苏延嗣,见苏延嗣的打扮,不由问道:“你出去了”

    苏延嗣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苏信满脸的疲惫,不由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答了一声“是”。

    苏信问道:“如今大战在即,你擅自出去究竟所为何事”苏信的语气中虽然带着责备,可更多的是关心。

    苏延嗣鼻子一酸,道:“父亲,儿子派了密探深入泾凌城。昨晚那密探飞鸽传书,说有要事禀告。儿子是去泾凌见那密探,那密探探听到晋军将军粮囤积在泾凌。”

    苏延嗣自然无法向苏信言明真相,因为一旦自己说了实话,又该如何解释自己会如此相信程伯瑜的话,不顾安危,去泾凌见他

    少年心事与谁诉明眸皓齿,只应在梦中。

    苏信闻言,不由一惊,看向苏延嗣,道:“消息可确实”

    苏延嗣点头道:“千真万确。”

    苏信沉吟良久,道:“我倒是轻视宇文建元那黄口小儿了,要不是你,几乎被他瞒过。”

    苏信说完,就在书案上的地图上划来划去。

    苏延嗣看着苏信那斑白的鬓发,迟疑了半晌,唤道:“父亲”

    苏信抬头看向苏延嗣,一脸的疑惑。

    苏延嗣咬了咬牙,这才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道:“父亲,如今纵是知道了晋军真正的屯粮之地,我军劫了晋军的粮草,可这不过是一时的胜利。”

    苏信已明白苏延嗣的意思,看向苏延嗣,脸上已带了几分怒容,道:“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向宇文渊投降不成”

    苏延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道:“儿子今天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要回明父亲。”

    苏信靠着椅背,沉声道;“你说。”

    “父亲,儿子此次潜入洛沧遍寻先帝的皇子,探听得先帝的皇子已被宇文渊鸩杀。大楚其余的宗室要不是被杀,要不就是已经归顺了宇文渊,大楚已经没有了香火。如今大晋已经尽得天下,大楚已经复国无望。父亲困守孤城,纵是得一时胜利,只怕也改变不了什么。”苏延嗣说完,就伏在地上,等着苏信的雷霆之怒。

    苏延嗣并非不知道自己说完这番话,自己的父亲会何等的生气。只是他不忍见到自己的父亲年已半百,还拖着老残之身,为本已无望的事情昼夜不眠。

    但是,出乎苏延嗣的意料,并没有料想中的雷霆之怒。

    一时,帐内静悄悄的,只有烛芯燃烧的声音。

    苏延嗣偷偷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却见自己的父亲脸上满是凄然。苏延嗣忙膝行到苏信身边,道:“儿子罪该万死,让父亲伤心了。儿子知错了,今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苏信长叹了一口气,看向苏延嗣,道:“为父并非不知天命之人,也知道为父如今不过是螳臂当车,改变不了什么。只是为父深受先帝皇恩,无以回报皇恩,只有一死而已。”

    苏延嗣听了苏信的话,心中满是敬佩之情。他明白自己的父亲一心复国,所求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尽忠先主。

    想到这里,苏延嗣的心中多了一分凄然,他明白自己的父亲是要用生命来表明自己对楚国的忠诚。自己父亲的结局,自己已经知道了。作为儿子,自己又怎会不伤心可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父亲,因为父亲纵使是活下来,那么对父亲而言,将是比死还要难过。

    苏信对苏延嗣教养极严,因此苏延嗣性格坚毅,从小就没流过泪。此时,一股冰冷的液体沿着苏延嗣的脸颊缓缓流下。苏延嗣伸手抹了一把,长叹:原来这就是流泪。

    苏信也看到了儿子的眼泪,可他却装作没看到,低声道:“你起来罢。”

    苏延嗣站起身来,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打赢这场战争。只有赢了这场战争,自己的父亲才能继续活下去。

    天亮了,诸将都陆陆续续来到苏信的大帐。

    苏信将诸将已经齐聚,就道:“我军乏食,利在速战,我决意今晚与晋军决战。”

    诸将听了,一齐拱手道:“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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