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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皇妃:媚倾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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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和暗香自幼服侍萧允,不过是侍候萧允日常起居,也是娇贵惯了的。昨晚奔波了一夜,这又忙了一个早上,已是疲累不堪,早已支撑不住。
苏延嗣见两人不住的打瞌睡,也知两人疲累,也就劝道:“两位姑娘不如先去歇一会儿,如果你们也累病了,你家小姐越发没人照顾了。”
疏影和暗香已是累极了的,听苏延嗣这般说,已是有些心动。可暗香又有些不放心将萧允交给苏延嗣,颇有几分迟疑。
疏影见苏延嗣办事极为妥当,且又是极守礼法的,心中倒颇为放心,因见暗香有些迟疑,忙一拉暗香衣袖,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此,有劳少将军了。”
暗香年纪比疏影小,平日里就听疏影的,如今见疏影答应了,也就随着疏影福身施礼,一道退了出去。
苏延嗣吩咐手下带她们下去安置,自己则留在帐篷内照料萧允,又见早上送来的饼子萧允主仆没吃多少,知道食物粗粝,她们主仆娇贵惯了,只怕难以下咽,因此特意吩咐手下拿一个吊子进来,又让自己的心腹偷偷拿了些细米来,亲自替萧允熬粥。
原来,苏氏父子平日里只靠劫掠州郡夺取军粮,因此细米格外难得。苏信虽然治军甚严,可却爱兵如子,细米自己不吃,只留给军中患病的士兵。如今,苏延嗣见父亲对萧允之父甚是憎恨,知道从父亲那里讨不来,就冒险让心腹去偷偷拿些。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萧允却不见醒转,苏延嗣不由有些着急,只是低头沉吟。
突然,苏延嗣见萧允睁开双眼,不由一喜,道:“你醒了。”
萧允见苏延嗣神色间带着疲惫,可眉眼间却满是温柔,不由微微一笑。
苏延嗣道:“你睡了许久,吃些粥可好”
萧允也觉得腹中甚是饥饿,微微点了点头。
苏延嗣小心翼翼的从吊子里盛出了一碗粥来,端着粥碗坐在萧允床边,又见萧允挣扎着要坐起来,忙道:“姑娘别动。”
萧允只觉得头一阵发晕,挣扎不起来,只得又躺回枕上。
苏延嗣舀了一勺粥,吹凉了,送至萧允唇边。
萧家规矩极严,萧允何曾被青年男子喂过,不由羞红了脸,也不张嘴。
苏延嗣一心只放在萧允身上,如今见萧允醒了,心中甚喜,早忘了男女大防,见了萧允这般形容,方才后知后觉,也自觉尴尬,忙站起身道:“是在下疏忽了,在下就唤尊仆前来服侍。”
萧允脸色更红,索性伏在枕上,也不言语。
苏延嗣让人唤了疏影和暗香来。
疏影见萧允醒了,心中甚喜,服侍萧允吃了粥。
不想,萧允的病却不见起色,依旧浑身滚烫,半睡半醒。
苏延嗣见萧允如此,心中甚是担忧,犹豫了良久,方才吩咐疏影道:“我去去就来,好生照料你家小姐。”
苏延嗣出了帐篷,怕有人来骚扰萧允主仆,特意吩咐心腹守在帐外,这才迈步朝父亲的帐篷走去,可心中却是惴惴不安:父亲对萧允之父恨之入骨,如何肯找大夫给萧允治病可是如果不找大夫,只怕萧允性命堪忧。
………………………………
第008章 偷违父命释佳人
更新时间:20120907
苏延嗣站在苏信的帐篷外,轻咳了一声,这才迈步进了帐篷。
苏信正坐在桌旁读兵书,听见有人进来,抬头看时却是爱子,心中颇有几分欢喜,可面上却不肯流露出来,肃容问道:“睡好了”
苏延嗣拱手为礼:“请父亲安。”
苏信仔细打量了爱子一眼,见苏延嗣的脸上隐有倦容,就道:“昨夜奔波了一晚,今日左右无事,不如多歇一会儿。”
苏延嗣见父亲的颜色甚是和悦,也就说道:“父亲放心,无碍的,儿子来是有一事想要禀明父亲。”
苏信放下手中的兵书,问道:“什么事”
“父亲,萧姑娘想是昨晚受了风寒,如今高烧不退,儿子想着去请一个大夫来。”
“胡闹。”苏信的声音中已带了几分怒意。
苏延嗣见父亲动怒,心中颇有几分不安,可却又担心萧允,还是说道:“父亲,萧姑娘的父亲虽然献了洛沧,可这一切与萧姑娘无干”
苏信不等苏延嗣把话说完,就拍案而起,恨声道:“要不是那奸贼卖国求荣,太子殿下又怎会夭折我抓了他的女儿,没一刀杀了她,已算是仁至义尽。”
苏延嗣见父亲满面怒容,忙双膝跪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父亲救萧姑娘一命。”
苏信见爱子切切恳求,心中已有几分松动,半晌才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此处藏身,如果贸然找大夫来此,被人发现了行踪,又该如何安置你不必多言了,回去吧。”
苏延嗣见苏信态度甚是坚决,也知道再说无益,站起身躬身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苏信看着苏延嗣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心太软了,如何能成就复兴楚国的大业
苏延嗣出了苏信的帐篷,心中越发的沉重:如果再不找大夫,只怕萧允性命堪忧,可父亲
想到这里,苏延嗣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就匆匆去找自己的心腹李玉成。
那李玉成将马车遗弃在洛沧城外,就匆匆赶了回来。如今他正在自己的帐篷中休息,朦胧中听见有人进来,睁眼看时却见苏延嗣进来,不由吃了一惊,忙从床上一跃而起,躬身行礼。
苏延嗣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因见左右无人,他凑到李玉成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玉成听完,一脸惊讶的看着苏延嗣。
苏延嗣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道:“你速去行事,千万别让将军知道。”
李玉成犹豫了片刻,还是拱手行了一礼,随即匆匆离去。
苏延嗣看着李玉成的背影,嘴角边流露出一丝苦笑:这是自己第一次背叛父亲。
苏延嗣自幼丧母,是苏信一手将苏延嗣拉拔长大。苏信虽然教子甚严,可暗地里对苏延嗣却甚是慈爱,因此父子之情甚笃。
苏延嗣迈步出了李玉成的帐篷,匆匆赶回自己的帐篷。
疏影一见苏延嗣进来,忙迎上来说道:“少将军,我家小姐越发的不好了。”
苏延嗣走到床边看时,就见萧允双目紧闭,脸颊绯红,不停的说着胡话,仔细听时,萧允却是在唤“母亲”。
苏延嗣不由想起自己小时病中的情景,心中不由一紧,半晌才道:“你们且好生服侍。”
疏影心中着急,吞吞吐吐的问道:“少将军,那大夫”
苏延嗣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自在来,半晌才道:“已经派人去请了。”说完这句话,苏延嗣就出了帐篷。
却说此时的萧府早已是乱作一团。原来,昨日萧允去公主府赴宴,到了晚上,萧夫人因见已快到宵禁时分,而萧允还没回府,就派萧聪去接萧允。
萧聪骑了马,匆匆赶去公主府,和守门的家丁一打听,才知道赴宴的闺秀早已回去,心中疑惑自己是与妹妹错过了,因此快马赶回府中,不想妹妹还没回来。
萧夫人不听则已,一听更是担忧不已,慌忙派人去找萧敬宗。
萧敬宗匆匆赶到上房,见萧夫人一脸焦急,就劝道:“夫人放心,京师是天子脚下,谅来也没有什么歹人,且允儿不是那等不守规矩的孩子,想是在路上耽误了。”
萧夫人道:“老爷,就因为允儿是个守规矩的孩子我才担心。如果她是那等胡闹的孩子,我反倒不担心了,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萧夫人说完,就不住的念佛。
萧敬宗又劝了萧夫人几句,心中也知道事有蹊跷,又命萧聪带着几个心腹家人去找。
萧聪带着家人出了府,走不多远,却正好遇到秦王,萧聪忙上前给秦王请了安。
秦王笑道:“卿这么晚出府,不知却是作何消遣”
萧聪知道秦王统领京师的兵马,自己今晚只怕要有违宵禁,且自己素来与秦王交厚,不如与秦王言明,万一得秦王相助,自己倒省了力气,也就凑近秦王,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实不相瞒,舍妹如今尚未回府。”
秦王的眼中流露出几分讶然来,道:“令妹不是到家姐府上赴宴吗难道此时尚未散席”
萧聪的声音越低,道:“臣已经去公主府上问过了,说是早散了。”
秦王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既是如此,本王派几个人随卿去找令妹。”
萧聪忙拱手为礼:“谢殿下。”
秦王微微颔首,然后就吩咐自己的心腹参将带着一队人马跟着萧聪。
萧聪心中感念秦王不已,带着人匆匆沿路找去。沿途虽然也遇到巡夜的军士,那些军士见是秦王的人,倒也不敢多问。
秦王的人毕竟久经沙场,与萧府的家丁自是不同,走了没多久,就发现了路上的血迹,不一会儿就找到苏延嗣等人藏在路边的尸体。
萧聪见了那些尸体,已经认出是府中的家丁,不由脸色大变,心中越发的忐忑,生怕妹妹遇到不测,亲自拿了火把去找。
萧聪和秦王的军士搜寻了几遍,只找到了萧府下人的尸体,却不见萧允和疏影、暗香。
秦王的参将对萧聪说道:“萧公子,此处再也没什么了。”
萧聪的心情极为复杂,既害怕找到萧允的尸体,又希望找到些什么,好寻到线索,听那参将这般说,也知道再找无益,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那参将犹豫了片刻,又说道:“萧公子,下手的这些人绝非等闲之辈,出手狠辣,皆是一击致命,且处理得极为妥当,看来是早有预谋。萧公子不妨想想,可有什么仇家没有”
萧聪脑中浮现的第一个人就是杜慎之,此人不仅与自己有仇,且有能力做这件事。
萧聪想到这里,脸色不由变了变。
那参将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萧聪脸色有异,就知道萧聪已经猜到是谁,但事关个人恩怨,自己还是不要搅合进来才好,也就拱手为礼,道:“萧公子不妨仔细想想究竟是何人所为。”
萧聪见那参将的态度,已知对方用意,就说道:“时候已经不早了,将军请回。”
那参将又行了一礼,就带着人走了。
萧聪看着那参将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回府。”
萧聪为人并不莽撞,深知那杜慎之背景深厚,且关系太子,自己如果此时贸然找杜慎之要人,杜慎之到时抵赖,只怕自己难以收场,还是回府找父亲从长计议才是。
萧聪带着人匆匆赶回府中,却见姨母家的表哥程伯瑜也在。
原来,萧夫人记起姐姐的女儿程秀鸾今日也去公主府赴宴,因此派了心腹丫鬟去问程秀鸾。
程家知道萧允不见的消息,忙派了程伯瑜来打探消息,另外看看可有要帮忙的地方。
萧敬宗和萧夫人已经是望穿秋水,听说只有萧聪自己回来,心中皆是忧心不已。
萧聪屏退了从人,将自己和杜慎之的恩怨回明了萧敬宗,又说道:“儿子以为那杜慎之如此做,不过是逼着儿子给他赔礼,要给儿子难堪,明日儿子就去他府上给他磕头,怎么着儿子去领。妹妹是国公之女,那杜慎之虽然猖狂,料想他也不敢慢待妹妹。如今天色已晚,贸然去找他,吵得四邻皆知,反倒于妹妹名声有碍。”
萧敬宗和萧夫人见萧聪说得在理,也就略放下心来。
程伯瑜听说,忙说道:“你独自一人去,只怕那杜慎之不给颜面,明早我和你一起去。”
程伯瑜知道嫡母欲将萧允许配给自己,因是表兄妹,自己也曾见过萧允几回,萧允姿容绝世,自己早已对萧允爱慕不已,心中自是极愿意的。如今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因此也肯出力。
萧敬宗听了,心中甚喜,程伯瑜之父程玄礼是宇文渊宠臣,权倾朝野,那杜慎之恐怕也要卖程家几分面子,忙道:“如此甚好。”
萧家阖家枯坐,只等天明去找杜慎之要人。不想,天刚亮,秦王就派人宣萧聪过府。
萧聪匆匆赶到秦王府,秦王一见萧聪就说道:“今早有人在城外找到了那辆马车,本王派人仔细搜查了一番,那群人似乎出城了。令妹只怕是受本王连累,看来那群人是冲着本王来的。如果是与卿有仇,就不会费这般力气将马车丢在城外。卿且放心,本王定会寻回令妹。”
萧聪听秦王如此说,也知道秦王为人审慎,定是有了七八分的把握,才肯说出这番话来,且秦王手握重兵,找人自然比自己方便得多,也就拱手为礼,道:“如此有劳殿下了。”
秦王笑道:“事情因本王而起,本王岂会袖手旁观”
萧聪不便久留,就辞了秦王回府。
且不说萧府一片愁云惨雾。却说苏延嗣出了萧允的帐篷,就去悄悄安排自己的心腹,想要将萧允送回萧家。
待一切安排妥当,苏延嗣就在萧允的帐篷中用了迷药,萧允、疏影和暗香只一会儿就陷入梦中。
苏延嗣抱起萧允出了帐篷,不想,苏信已经默默站在帐篷外。
………………………………
第009章 少年初识情滋味
更新时间:20120908
帐篷的帘子微微掀开一道缝隙,一颗药丸顺着缝隙滚入帐篷内,一股幽香迅速弥漫在帐篷内。
疏影和暗香只觉得眼前一黑,已是陷入昏迷之中。
苏延嗣在帐篷外等了片刻,方才掀开帘子,迈步进了帐篷,望向躺在床上的萧允,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纷乱,可还是慢慢踱到床边,用被子裹住了萧允,这才抱起萧允。
苏延嗣抱着萧允出了帐篷,早有手下牵着马候在帐外,苏延嗣纵身上了马,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揽着萧允,催马朝前飞驰而去。
苏延嗣的两名心腹手下也分别抱着疏影和暗香上了马,随着苏延嗣飞驰而去。
苏信一直隐身在帐篷的外面,看着爱子离去的背影,苏信的嘴角边不由流出一丝苦笑:刚才爱子离去,自己就猜到了爱子必然会设法救那名女子,所以自己特意悄悄的守在帐外。果然不出所料,爱子不惜违抗自己的命令去救那名女子,这孩子终究是心软的。
想到这里,苏信不由望向四周的营地:楚国覆灭,大厦一时倾塌,那些楚国旧臣或是投降晋国,奴颜媚骨讨好新主;或是隐居乡间,不肯再问世事。如今只有自己带着这几千人欲要光复楚国,自己并非不知天命,只是自己断断不肯做那不忠不义之事。
苏延嗣深怕被父亲发现自己擅自放了萧允,因此一路疾驰。路旁的树枝时不时打在身上,他也顾不了许多,又怕萧允受伤,只是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萧允,自己的身上却被树枝划破多处。
不消一个时辰,苏延嗣带着两名心腹已到了官路。李玉成早已准备好了一辆马车,候在路旁。
苏延嗣抱着萧允跳下马来,又将萧允小心翼翼的放入马车内。那两名心腹也将疏影、暗香放入马车内。
苏延嗣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天色已经不早,就翻身上了马,催马朝洛沧行去。
李玉成赶着马车,跟着苏延嗣后面,心中却有些疑惑,也猜不出苏延嗣的目的。
一行人行色匆匆,途中苏延嗣因为不放心萧允,停下来看了萧允两次。
洛沧终于在望,苏延嗣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催马朝城门行去。
如今天下已经大定,因此那守门的军士盘查的并不甚严。李玉成将路引在那守城军士面前晃了晃,又偷偷递上一锭银子,那守城的军士就放了行。
苏延嗣的心腹打听明白了卫国公府的位置,就引着苏延嗣朝卫国公府行去。
苏延嗣带着人赶到了卫国公府,暗中打量了一番,就唤过李玉成,低声吩咐了他几句。
那李玉成连连点头称是。
苏延嗣跳下马来,掀开马车的车帘,将一丸药放入疏影口内,又注视了萧允一会儿,这才对李玉成点了点头。
李玉成拉着马车转到卫国公府的角门,角门那里只有两个家丁倚着门在说闲话。
那两个家丁看到李玉成,连连挥手,道:“快走,快走,这里岂是你来的地方”
那李玉成掏出几枚制钱,对那守门的家丁说道:“两位大哥,小人吃坏了肚子,求两位大哥帮小人照看一下马车,小人去去就来。”李玉成一边说一边用手捂着肚子,眉头紧锁。
守门的家丁看了一眼李玉成手中簇新的制钱,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李玉成忙将手中的制钱递给那两位家丁,笑道:“请两位大哥喝杯茶,不成敬意。”
其中一位家丁接过制钱,不耐烦的挥手道:“快去快回。”
李玉成弯了弯身子,随即捂着肚子走开了。一拐过卫国公府的墙角,李玉成就直起身子,肃了肃衣裳,一溜小跑跑到苏延嗣身边,低声说道:“少将军,一切都办妥当了。”
苏延嗣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卫国公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拨转马头,朝城门驰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苏延嗣骑在马上,竟有片刻的恍惚,仿佛鼻间还闻得到萧允发间的幽香。
日已西下,苏延嗣望着远处那万丈霞光,不知为何心中竟满是惆怅。
当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暮色之中,苏延嗣已经回到了营地。他跳下马,并没有回自己的帐篷,而是迈步朝父亲的帐篷走去,本应忐忑不安的心,却异常的平静:自出生以来,自己从没有违抗过父亲的命令,可在这一刻,自己却没有害怕,没有不安,因为为了她,自己这么做值得。
苏延嗣迈步进了父亲的帐篷,见父亲依旧坐在桌边读兵书。只不过桌上多了一盏油灯,父亲的身影在油灯的映照下,竟多了几分苍老。苏延嗣只觉得愧疚,对父亲愧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苏信抬头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儿子,下午的情绪又浮上了心头:如果不是为了跟着自己光复楚国,儿子现在本应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儿郎,可如今跟着自己,吃苦自是不必说,随时还有性命之忧。且这孩子极是心软,将来如何继承自己复兴楚国的大业
想到这里,苏信不由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回去吧。”
苏延嗣听苏信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苍凉与无奈,忙磕头道:“父亲,是儿子不孝,让父亲失望了。”
苏信看着苏延嗣,慢慢的说道:“也许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了。”
苏延嗣见苏信的神色甚是萧索,不好再问,只得又磕了一个头,站起身退了出来。
夜风裹杂着尘土扑面而来,苏延嗣出了父亲的帐篷,伫立了良久方才离去。
待苏延嗣回到自己的帐篷,帐内一片空寂,心头不由生出了几分失落来:她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不知为何,苏延嗣一想到她已经回到家中,自己与她此生恐怕再无交错,只觉得心中闷闷的,仿佛一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只是哽在那里。
苏延嗣索性和衣躺在床上,突然,枕边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苏延嗣的目光一朵宫纱堆就的并蒂蕙。
苏延嗣将那朵并蒂蕙拿在手中,并蒂蕙上似乎还带着她发间的清香,花瓣上镶着白色的水晶,宛如娇花含露。
苏延嗣将那朵并蒂蕙贴近胸口,没由来的,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剧烈的跳动,她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在自己眼前:自己父亲拔刀时,她虽然脸色煞白,可还是镇定自若;自己喂她喝粥时,她的娇羞
却说萧府的那两个家丁等了半日,也不见李玉成回来,心中有些纳闷,只在口中喃喃的骂着。
疏影被苏延嗣喂下解药,不到一顿饭的工夫,人已经幽幽醒转,见自己身在马车之中,不由吃了一惊,忙偷偷掀开车帘朝外面看去,却见恍惚是停在萧府的角门外,不由大喜,忙高声道:“这位大哥,快进去禀告夫人,就说小姐回来了。”
疏影一边喊着,一边爬到萧允身边,察看萧允的情形,见萧允虽然依旧浑身滚烫,可喜呼气却还均匀。
那守门的家丁听见马车里有人,也不听究竟说了些什么,骂骂咧咧的走到马车旁,一把掀开帘子,骂道:“嚎什么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疏影看向那个守门的家丁,冷着脸说道:“我是小姐的贴身侍女,如今小姐回来了,你还不进去禀报,还等什么”
那家丁见疏影态度甚是倨傲,气焰不由先减了几分,可却不敢贸然前去通禀。
原来,萧敬宗顾虑到女儿名节,萧允失踪之事除了几个心腹家丁,其余人都不知道。
疏影道:“你快去请王管家来。”
那家丁听疏影说出管家的姓氏来,倒有几分信了,忙飞跑去找王管家。
过了一会儿,王管家就赶了过来。
疏影掀开车帘,喊道:“王管家,小姐回来了。”
王管家听了,大喜过望,忙喝命那个守门的家丁,道:“还等什么,小姐从程将军府回来,还不快点将马车赶到二门。”
王管家说完,就快步进去向萧敬宗禀告萧允回来的消息。
那家丁虽然满腹疑惑,可还是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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