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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纵横天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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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是在得到曹军攻占濮阳的捷报之后,含笑闭上双眼的。曹操得知这位谋士的死讯之后,抛下濮阳所有事务,马不停蹄赶回鄄城。
曹操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霸主,一直信奉‘宁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的准则,只要想想他当初逃难时为了隐藏踪迹不惜杀掉热情好客的吕伯奢一家,便不难看出来。
陈宫离自己而去,手下数个肱骨之臣被北海军抓去做了俘虏,这些事都不曾令曹操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但这一回,曹操是真正的哀痛欲绝。
放眼天下,能被自己引做知音的,只有戏志才。这个人从他起兵开始,以病弱之躯陪伴他一路风雨,每每都有令自己眼前一亮的妙计奉上,这些年下来,曹操早已将他视作心腹中的心腹。
如果说曹营中有谁能和曹操畅言无忌,除却戏志才绝无第二人想。他对曹操的了解甚至超过曹操自己,人就是这么奇怪,历史上的曹操先后与戏志才和郭嘉相交莫逆,都是因为这二人有着绝世聪明,既了解曹操为人,又能为他出谋划策,引导曹军走向胜利,郭嘉身上无疑处处透着戏志才的影子。但无独有偶,天妒英才,这两人却同样都是英年早逝,他们的离去给曹操造成了难以修复的创伤,也令曹操在后来的岁月里越发情绪多变。
“如今创业未半,你却离我而去,莫不是嫌军中生活太苦,找了处幽静的所在偷闲去了?我自遇到你,得你辅佐,使我原本愚钝的心神豁然开朗,于是联合诸侯讨伐董卓,占据山东之地以为立足之基,广纳贤才、安抚百姓,使我军势日益壮大,境内物阜民丰,这都是你的功劳,如今你这样去了,叫我今后如何独自应对?此次出兵之前你还从容地跟我约定:取了濮阳,你便来助我整军安民,如今我军已尽得东郡之地,而你又去了哪里?呜呼哀哉,从此前路上再无知己,一想到此,悲从中来不知所言。裁制薄祭,公其尚飨。”曹操在戏志才灵前读着祭文,涕泗横流,戏志才的死,对他是一桩致命打击。
虽然濮阳一役竟了全功,但曹操对自己手中掌握的底牌多少还是有些忧心忡忡,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自军实力都要弱于北海,如今的辛锐,再也不是几年前那个只有几千兵马,被自己一阵杀得狼狈不堪的小贼了。
从当初攻打徐州开始,辛锐仿佛事事都能未卜先知,走在自己前面,吕布袭取濮阳,刘备占据徐州,弱不禁风的北海在自己被处处掣肘之时迅速发展壮大,以至于成功地迎回天子,当仁不让地在政治上做了众诸侯的领头羊。
而自己一方,虽然也在曹操克勤克俭之下颇有起色,但总是慢了北海半拍,尤其是去年豫州一战惨败,更是痛失数员大将,每想到这些,曹操便烦闷不已。戏志才的去世和当前局势纠缠在一起,怎能不叫他难过至极。
荀彧自从劫驾失败回来之后,也不像从前那般常常给自己尽进忠言了,曹操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名门之后似乎内心有不少苦衷,只是他不说,曹操也不好去问,毕竟荀彧在政务上从未曾有任何疏失,叫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想想也便释然,荀家毕竟世代汉臣,都是些忠于天子的有德之士,若是当初顺利地迎回天子,曹操以朝廷的名义必然能笼络住这一大批士子的心,而今天子被辛锐抢先夺走,曹操更是被扣上一顶谋逆的帽子,名不正言不顺,还能拿什么去说服诸如荀彧之类忠心朝廷的士子?
屯田之法是自己首创,是大汉天下独一无二的先进农耕制度,利用招纳的流民和俘虏的黄巾青壮实行军垦,大大增加了收成,曹操对屯田所带来的充足粮草颇感欣慰,有粮才有兵,因此曹军迅速壮大可谓皆是屯田的功劳。但北海却直接将土地分给百姓,甚至发给耕牛,政府只征收三成的收获,再有需要便出钱向百姓购粮。这样一来百姓拥有自己的土地,又能得到如此多的收成,自然更加积极主动。如果说参与屯田的人只能维持温饱,那么北海按人丁分配田亩的制度则是会让百姓尽皆奔上小康,百姓不傻,为别人种地换一口吃食和为自己种地获得丰厚的粮食两厢一比较,高下立判。因此尽管曹操派兵严密监视边境,仍有不少百姓偷偷潜到北海去。
北海商业发达,征兵是采用募兵制,军士无论训练或者征战,都有丰厚的军饷作为保障,而开荒筑城,与百姓紧密结合在一起,也是北海军兵的一项重要军务,百姓中还有预备役,起到承接部队和地方的纽带作用,战时可以为兵,闲时复为平民参与建设。不像其他诸侯,征兵是无条件的,士卒一点人身权力都没有,上位者压迫士卒和百姓,士卒只能再去继续压迫百姓,最终百姓苦不堪言。两者从思想上便大相径庭,可想而知战斗力更是天壤之别。
曹操足足在戏志才的灵堂待了一整天,反复思量着这些往事和现状,不由更加烦闷。
“父亲,戏公已离我等而去,我们生者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切莫过度伤感才是。”曹操次子曹丕一直随侍父亲左右,到晚间见曹操仍不思饮食,不由有些担心,将换好的热茶奉上,温言劝道。
曹丕已有十岁,曹操颇为喜爱这个年少沉稳、行事果断的儿子,自长子曹昂于豫州一役被抓了俘虏之后,便一直将曹丕带在身边,有意培养。
“唔,丕儿,为父考你一考,看看这些时日你有没有长进。”见儿子恭顺,曹操多少有些安慰,接过茶盏微笑道:“目下我军已占了兖州三郡,颇有些旧日气象了。依你看,下一步我等该如何是好?稳固地盘还是锐意进取?若是进兵,当先攻占何处?”
曹丕沉思半晌,而后缓缓对道:“父亲,孩儿认为稳固既得之地应是当务之急。不过兖州之地本就是我军所有,濮阳和昌邑有不少大族都支持父亲,再有文若和公达两位先生都是难得的大才,要尽快整顿政务应该不会太难。这番攻克濮阳,驱逐吕布,确是解了我军后顾之忧,但辛锐不比吕布,北海军容甚整,又在巨野和许县都驻有重兵,急切难图。因此孩儿以为若要发兵,当避开北海锋芒,如今东郡已尽在我军掌握,西进的道路已经畅通无阻,司州近在咫尺。自董卓烧毁洛阳挟持天子迁都长安之后,司州一地便人口锐减,盗贼丛生,颇为荒芜,但这里沃野千里,又有山川雄关之险,若是能取得此地,一来可以剿灭白波贼和黄巾余党,获得大量劳力,二来可以大力发展农耕屯田,使我军粮草富足,三者可连接并州、凉州,大量采购北地战马,壮我军势。以司州为根本,则向东可以出兖州略青、徐之地,向北可以倚仗太行山势,抵御冀州,不出数年父亲便可问鼎中原。”
曹操听闻儿子这一番话,吃惊不小,曹丕虽然有才,但仅凭十岁之龄,断不会有这般见地,沉吟片刻,曹操对曹丕献策不置可否,却皱眉问道:“丕儿这番话,是谁说的?”
“不敢欺瞒父亲,是父亲前时指在孩儿身边的吴先生说的。”曹丕坦诚道,神色不见半点惊慌。
见儿子诚实,曹操心中大慰,笑道:“可是济阴吴质?我只道他学问文章不错,却不想倒是个有识之士,此人有这般见地,正于与志才弥留之际留给我的遗书之言不谋而合,看来倒是值得一用。”
“吴先生时常与孩儿论些时势,孩儿亦受益良多。”曹丕不露痕迹地又捧了吴质一把,可见此子深沉。
“也罢,方今正值盛夏,濮阳又是新定,不宜用兵,待秋收之后,兵精粮足之时,就兵发司州,张杨这个河内太守,做的也太久了些,当初若不是他暗纳吕布,勾结张邈,兖州又怎会丢了?此番若他能顺天应命,改头换面,我便留他继续做个太守,若是仍旧不思悔改,定叫他身首异处!”曹操眼中闪过一丝戾色。
“父亲英明。如此也可告慰戏公在天之灵,只是父亲万万要保重身体,不要过度操劳,孩儿还要追随父亲东征西讨,建功立业呢。”曹丕最令曹操欣赏的一点便是无比孝顺,不管出自真心还是假意,这种诚挚的孝心却叫曹操颇为感动,这也是历史上曹丕顺利成为世子,登上王位的一大利器。
“嗯,有儿如此,为父深感欣慰。走吧,你随我一同用晚饭去,另外回去之后告知吴质,叫他明日便来我府中应卯,我有事要与他商议。”曹操少有地拉起儿子的手,两人一同出了戏志才灵堂,向城守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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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秋收的困惑
“奉孝前者于豫州之战后劝我缓图曹操,说需要谨防袁绍趁机窥我平原,而今如何却又变了主意,要尽快拿下兖州了?”北海大将军府中,辛锐与郭嘉闲坐饮茶,忽然问道。
郭嘉这几日刚纳了春香,眉眼中透着无尽欢喜,个中滋味自是不足为外人道。说是娶纳,实则郭嘉并没有给春香任何名分,但春香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姑娘,对此毫不在意,加上两人眉目传情早已日久,碍于身份却不敢吐露心声,最终竟是在辛锐撺掇下先同居了。
辛锐对此事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相反更加看顾这一对‘野鸳鸯’,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违背礼法的事他也做了不少,面上所谓循规蹈矩无非是做给那些朝中大臣和士族大家们看的,而改革一直未曾停止,相反越发深入。
郭嘉本身就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也是考虑辛锐之前所言春香与自己身份有些差异,若娶她做妻恐惹非议,但未娶妻先纳妾又不合乎礼制,只好听从了辛锐的损主意,在将军府旁给自己分配的宅院中,金屋藏娇。
这其中也亏得杨夫人对儿子百依百顺,春香本是她最喜爱的丫头,见儿子要拿来配给帐下幕僚,老夫人紧忙着在春香眼前撮合,最终在郎有情、妾有意的基础上,两个人顺利走到一起。
郭嘉放下茶盏,起身抻了个懒腰,好整以暇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昔日曹操新败,兵势不振,一则在下也未曾料到他竟有这般眼光魄力,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重整旗鼓,趁徐州之乱浑水摸鱼拿下濮阳,再则当时袁绍增兵南皮,其动机也叫人难以琢磨。此番袁术进军徐州,曹操趁我不备攻略兖州,而袁绍却毫无动静,由此不难看出这两家的心态和底限。在下断定袁绍在解决公孙瓒之前,绝不会过黄河,而曹操却不然,即便不敢东进青、徐二州,最少也会向西将司州收入囊中。既然知道了他下一步的动向,若不尽早防患于未然,待他夺了司州,恐怕对我军将会大大不利。”
郭嘉若是生在现代,必然也是个极有个性的人物,辛锐从他身上找到久违的跨时代感,两人说话办事都是‘臭味相投’,早已超出主从关系。
“有春香管着你,我多少放心一些。看你近来倒是胖了不少,这是极好的。”辛锐促狭一笑,转而正色道:“只是我北海以农为本,军队向来都是无条件参与农事,而今面临秋收,各处兵员都要协助百姓抢收粮食,只怕拿不出人手西征。”
“主公仁义自是令我等钦佩,但事急从权,若不趁曹操在兖州立足未稳兴兵讨之,只恐后患无穷。再说我北海秋收,他曹操也要秋收,我北海府库存粮必然数倍于曹操,我军去攻兖州,曹操势必无法收粮,都靠着吃老本的话,最终先挨饿的肯定是他们;我北海人口同样比兖州多得多,我军即便出征,还有百姓和预备役能够参加秋收,但兖州做了战场,还能剩下多少良田和人口就未可知了,这般划算的买卖,主公还有什么好顾虑?”郭嘉若是定下计策,那简直比愣头青还要愣头青,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
“莫忘记你我头上还有”辛锐抬手指了指上方,微微有些心虚地道:“我们现在一言一行都有人盯得死死的,前番弄北海学院之时,一大帮子遗老遗少不乐意,还是那位力排众议,给我们出的头,咱们做事,无愧于心是首要,但也要多替他想想,莫叫他太难做了。”
辛锐所指郭嘉自然心知肚明,皇帝前番为了支持辛锐兴办北海学院,已是在朝堂上和众大臣吵翻了天。虽然刘协支持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是辛锐也不想因为耽误百姓秋收而再次令百官在朝中弹劾自己,给刘协添麻烦。
这些士族出身的大臣们也是贱到家了,在董卓和郭汜、李傕把持朝政的时候,多半是连个屁也不敢放,人家说什么他们就答应什么,而今来了北海,一个个却挺直了腰杆,仿佛辛锐欠他们几百吊似的。动辄便是上书弹劾,就差没掘出辛锐祖宗十八代来了。
辛锐虽然不屑去搭理这些无聊的大臣,但毕竟这些人离皇帝最近,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一天两天刘协倒是可以不管不顾,可日子久了,只怕皇帝也会被这些人说的不辨真伪。
还好有杨彪、孔融、陈珪这仨老头一直暗中挺自己,这都是一起扛过枪、一起睡酒缸的交情啊。
“唉,主公之意在下也明白,但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换做在下是主公,天子来到北海之后我便先把朝中大臣梳理一遍,对那些鼠目寸光的无能之辈,绝不姑息!”郭嘉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想想那些大臣所作所为,咬牙切齿道。
“谁说不是,只可惜我并非弄权之人,何苦与那些浑人过不去?他们说他们的,我自做我的,待这天下太平了,我便纳还官印,寻个清净的所在,伴着山泉青松,了此残生,那可是真的赛过神仙啊。”辛锐两世为人,看够了人世间的尔虞我诈,故此有感而发。
“哈哈,主公这般年纪竟然会有归隐的想法?真是奇哉怪也。”郭嘉见辛锐小小年纪却是说得沧桑,不由笑道:“主公可知你身下座位,天底下多少人梦寐以求?九岁求归隐,哈哈哈哈”
尽管辛锐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远超过他的实际年龄,但他毕竟只有九岁,见郭嘉笑的前仰后合,辛锐亦不禁莞尔:“奉孝莫笑,我今年早已是三旬开外,不知你信不信?”
郭嘉暂停住笑,像看外星人般地打量辛锐良久,而后一本正经点点头道:“神仙弟子多半驻颜有术,这我倒是相信。只是我早便听春香说主公生在中平五年,并且老主母还是怀胎一年又两个月才生下主公。哈哈哈,主公真是真是个怪胎!哈哈哈哈哈。”
郭嘉笑了足足一盏茶的工夫,方才因为引发咳嗽而止住笑声,眼看着满头黑线的辛锐,更是觉得喜感十足。
“女大不中留,女生外向,这都一点不假。春香这才出门几天,便这般藏不住事了。”辛锐佯作无奈道。
郭嘉喝了口茶,调息了半晌才缓缓道:“主公,方才所言秋收之事,在下有几个提议,请主公参详。”
真不知郭嘉是什么变的,竟变脸比翻书都快,辛锐方才说到春香,这家伙竟然立刻没了下文,转而说起正事了。
“首先是收割唔,主公常说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的?对了,效率,收割效率,主公不要忘记北海学院里黄老先生开的工学班,听说前几日来了两个资质颇高的弟子,叫黄公好生欢喜了一场,主公不妨向黄公他们去求个主意,若能造出什么厉害家什,可以大大节省人力。”郭嘉活用了辛锐‘发明’的新词,颇为得意地道。
“嗯,这我倒没想过,此法可行,你快说说,还有什么好主意?”辛锐眼前一亮,赶忙追问道。
“第二条主公应当立即召集北海所有幕僚众议,先将备战的消息传达下去,叫各部都有所准备,再者可令公佑等人找各村镇族长等有威望的百姓进行说服,晓以大义,叫百姓拥护大将军的决议。”
“这也不难,百姓那里肯定需要有个交代,想必他们也能体谅我的苦衷。”辛锐点头赞成道。
“其三便是利用北海钱帛丰厚,用钱财抵人头,向百姓分发。北海成规便是军士需要无条件协助百姓春种秋收,建造房屋等等,此次因为事出突然却无法办到,所以人不到钱到,尽管将每个军士的劳力折算成钱财,下发给百姓,这便是主公给大伙最好的交代了。”郭嘉一副反正没花我的钱我不心疼的表情,但这个提议无疑是说到点子上了。
“这最好,百姓不论钱还是粮,只要得到实惠,便可以安心度日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虽然钱财数目必然大了些,但以此换来民心稳定,也是值得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北海大计,就这么定了。”尽管有些肉痛,但辛锐还是咬牙拍了板。
就这样一大决议又初步定型,辛锐毫不耽搁,先和郭嘉前往北海书院找到黄承彦,黄老头此时正在看着新招的两个学生画图,不时发出几声赞叹。
“黄公,恭喜你又收得意门生。”辛锐大老远的便打了招呼。
“呦,我道今早便有客鹊(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小侯爷大驾光临,不知小侯爷来书院何事?”黄承彦喜孜孜地迎上前来道。
那两个后生闻言也起身施礼:“扶风马均、淮南刘晔,拜见小侯爷。”
啊呀,竟是这两个,发达了发达了,辛锐大喜之下,连忙扶起两个年轻书生,向黄承彦道:“黄公可是收的好徒弟,这二人都是天赋极高的,家师的英雄榜上有所提及,黄公一定要好生教导,叫他们成为我北海的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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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公输子转世
当得知辛锐此来是为了寻找改良的秋收工具时,黄承彦捻须而笑,引辛锐二人到内堂坐下,又向两个弟子耳语一番,这才不紧不慢道:“老夫前几日思得两物,对于五谷取粒大有帮助,正想请小侯爷过目。”
在辛锐和郭嘉急切的盼望中,马均和刘晔分别从后堂拿出两个木质模型放在桌上,第一个颇为复杂,总体结构分为两个部分,其中一端是个车轮一般的轮盘,以数根木轴支撑,固定在中央一根横轴之上,轮盘横面排列着木板,像极了后世的兰州水车。另一端则是数个木槌,每只木槌由单独的横木高低交错着连接起来,接在轮盘的横轴之上。
“这件叫做水碓,按照这个模子放大数百倍,置于河畔,将轮盘一端伸到水中,在流水作用之下使轮盘转动,带动横轴,使另一端木槌上下锤动,每个木槌下面放上大石槽,将稻谷置于其中,轻易便能去壳,此法昼夜不停,可比人工舂米快上百倍。另外此物的机关就造在横轴之上,只要卸下便可使木槌停止锤动。”黄承彦得意地介绍道。
“神乎其技。”看了半晌,辛锐不由称赞道。
“这第二件颇为简单,叫做连枷,乃是根据战国时墨子所创守城器具改良而成,由竹柄和敲杆两部分组成,中间以绳索连接,农人只需手持竹柄循环轮动敲杆,便可轻松为麦、菽等物脱粒。”黄承彦又拿起第二件物什,向二人展示道。
“太好了,有了这两件宝贝,粮食收割回来,不需数日便可加工完备,黄公当真为我北海百姓立了一件大功!”辛锐对两个模型爱不释手,这黄承彦真是雪中送炭,有了这两件宝贝,百姓秋收所需要的人力大大降低。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这话一点不假。
“还得感谢我这个徒弟,这水碓的设计,便是他和老夫一起完成的。”黄承彦说着话,将马均引荐给辛锐和郭嘉:“老夫活了这大把年纪,还从未见到过这般精于奇技的后生,便是亮哥儿,也比不上他。我常纳闷这小子是不是公输子转世!”
辛锐解了秋收的苦恼,将注意力转移到黄老头新招的弟子身上,见马均被师父夸得脸色通红,辛锐笑道:“均哥儿不必拘束,你天赋卓绝,如今来到北海正是一展抱负的大好机会。跟着黄公好好学习,将来必成大器。”
“多多谢小侯爷抬爱,均一定不不负师父和小侯爷的期望。”马均微微有些口吃,因此自小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简短地应答之后,便垂手立在黄承彦身后。
“晔哥儿说来还是汉室宗亲,如何来的北海?近来可画出些攻城器械的图纸么?”辛锐对刘晔兴趣也是不小,这家伙历史上也是曹操阵营里赫赫有名的谋士之一,不仅智计一流,更是于官渡之战时造出了力克袁军高橹的霹雳车,在改良工程器具方面做出很大贡献。
“袁术横征暴敛,把淮南搞得民不聊生,因此学生一家才迁到北海,学生自小便对奇技颇有些兴趣,得知北海书院开了工学一科,又有黄公在此教授,因此慕名前来求学。不过学生并非专工一科,在儒学堂和讲武堂也报了课程至于小侯爷说的工程器械,请恕学生愚钝,并未听说过此事。”刘晔向前施了一礼,对辛锐颇有些奇怪的问题一一做了解答。
辛锐知道自己孟浪了,刘晔今年不过十七八岁,便有些才能天赋,也是求学多过施展的年纪,哪里又能造出什么霹雳车?
“呃,倒是我失言了,总之晔哥儿也好好努力,既然同时学了三科,便希望你每科都有不凡的造诣,届时我自当将你引荐给天子,叫你为朝廷出力。”辛锐赶紧转了话锋,好言安抚道。
“谨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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