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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点翠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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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愿意在这整件事情里牵连太深。他想要做的事情和关心的事情都只有两件:一个是绿凝的安危,一个是莫琉璃的安危。
而今,与苏尔丹关心的事情之一,绿凝已然在自己的身边,余下的,便是那被华南永嘉扣作人质的莫琉璃了。
思及莫琉璃托人带给自己的手书,称自己心甘情愿地为曲回国大业做人质,只盼望苏尔丹能够体谅她对自己的一片痴心,待到协助中原度过这场危难之后,与苏尔丹结为莲理,共享百年之好。
说实话,见莫琉璃的一纸手书上泪迹斑斑,满纸皆是她对自己的思念与痴心,苏尔丹这木头做的脑袋瓜子在这一刻亦缓缓地开了些窍,心里,像是被灌入了一股暖流,令心灵缓缓悸动起来。
只是,一个男人的心里,容得下两个女人么
苏尔丹只是不知道,他自己一直坚持着的,内心深处最牵挂的那个人影,那张笑脸,那份情怀,到底有没有可能会真的实现,真的会拥有。还是,好好地握住身边女子的手,好好珍惜与她在一起的光阴
苏尔丹问了自己一千次,一万次,终于还是不知。他甚至不知道,在那个自己一直牵挂于心的女子心中,到底牵着谁,系着谁,在她的心里,可有自己的影子
所以,当他得知绿凝还是那样的牵挂着洛瑾的时候,苏尔丹是那样的愤怒。而当苏尔丹看着绿凝那样坚决地回过头去,策着刀儿奔向皇宫,想要守护在华南永嘉的身边之时,一切,便都有了答案。
那一刻,苏尔丹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裂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从那缝隙里,透出了一丝苏尔丹从不曾感受过的感情。隐隐的,却格外的令他难过。
既然是莫名的情愫,苏尔丹便打算不去想它,亦不去看它的所在。忽略,是不是会让一切问题解决得更加轻松
苏尔丹抱起了绿凝,将她轻轻地放置在了那顶软轿之内,望着她已然熟睡的容颜,沉默着。
是呵,此时的绿凝,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绿凝,所以她才会说出:“你苏尔丹不会做的事情,洛瑾也绝对不会做的”
在她的心里,难道把自己与洛瑾是放在同一个位置上,有着同样的位置的么
苏尔丹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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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绿凝的愤怒
更新时间:20101008
绿凝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她从来没有睡得如此沉过,没有梦境,没有担忧,没有纷扰。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般温暖安心。
不知道这样混混然睡了多久,绿凝只觉一阵淡淡的冷香传进鼻子里,虽然很轻很淡,但是却熟悉之极。像是一种召唤,绿凝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很幽静的空间,被满满的烛光映出一室的温暖。绿凝看到,在离烛光很远的窗前,静静地立着一个人影。纵然室内烛光摇曳而温暖,而他却单单只是选择了站在烛光温暖不到的,透射着清冷月光的窗前。任凭月光照得他满身孤独。
绿凝只是不知道,原来最美的,其实也是最难以与世间相融的。被提防着,被异样的眼光追随着,内心的感觉却又是谁能够体会的呢
“你醒了”绿凝没有说话,他,却可以感受得到绿凝的声息。
绿凝轻轻地牵动了唇角,却没有说话。
他缓缓地转过了头来,目光,与绿凝相遇。
紫色的长袍,静立在温暖的烛光和清冷的月光之间,那样不相融合的色彩,在他那件充满了魅惑色彩的长袍间、在他那银制的面具上游走,像是生与死,水与火的相生与相克,竟是那般的难以理解,却又如此微妙有趣。
“你都知道的,是不是”绿凝缓缓地问道,“从始至终,都知道的,是不是”
他没有说话。
绿凝就这样望着他,许久,许久。然而便是这许久之远,他也仍然是沉默着。
“而今,我却是应该叫做阿离,还是唤你何紫梓”一抹微笑浮现在绿凝的脸上,看在何紫梓的眼里,却只是兀自带了一丝嘲讽味道。
“眼下,叛军已然自边塞之城,渐渐地影响至了个中诸多枢纽要道,甚至连朝中很多城市都有叛军结集在了一起,大有燎原之势。想来,定然是朝中潜伏的各种反对势利,早已经在暗地里悄悄达成了共盟,只待伺机便一举谋反了。”何紫梓没有回答绿凝的问题,反而是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说道。
绿凝望着何紫梓,从他的面具所露出的双眸里,看到了深邃有如黑夜般的眸光。那是郑重其事的态度,让绿凝明白,眼下的何紫梓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极为认真地说着这件事情,告诉绿凝,眼下的形势已然到达了如此严峻的地步。
“即便是有诸多叛军,有诸多各派势利,既然纠结在一起,总是有一个领路之人。纵然他们把这整件事情的导火索全部推向洛瑾,但我绝对不相信洛瑾可以成为叛军推翻我皇兄之皇位的借口。如若没有确凿的理由和站得住角的借口,如若没有比我皇兄更加合适的继承皇位之人,他们这一番折腾,岂非空谈”绿凝冷冷地笑着,说道,“总有一个人坐收渔翁罢那坐收渔翁之利之人,便断然就是幕后操纵一切之人”
“公主殿下果然是冰雪聪明。”何紫梓淡淡地笑着,由衷说道,“但是此事恐怕远远要比你我设想的复杂得多。整件事情,洛瑾到底有没有分,谁也说不清楚。至少到现在,他还没有露面,而奇怪的是,所有的一切却果真都是洛家军在操纵着,在所有的叛军中,洛家军也是确确实实的主力。如果没有洛瑾的分,那么到底又是谁在指挥着洛家军”
何紫梓的话,让绿凝亦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是谁在指挥着洛家军除了洛瑾,便极有可能是洛瑾身边最为亲近的人,这个人,足以让整个洛家军见之犹见洛瑾。
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绿凝的脑海里像是拉开了一场戏台,每一个洛瑾身边的人都在眼前晃过,而自皇宫回到北靖侯府的一幕此时又浮现在眼前。
绿凝陡然想起,那一夜,是谁在号令北靖侯府潜藏的弓箭手。
洛安。
难道是洛安
“不,如果果真是洛安的话,那么他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在幕后的,肯定另有其人”绿凝一面思量着,一面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这个人不是皇族中早有谋反之心的人,那么便定然是一直野心勃勃地想要占皇位为己有之人”
“难道是华南翊”绿凝猛地抬起头来,问何紫梓。
“不,”何紫梓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们所要推崇之人,倒并非是华南翊。”
“不是华南翊”绿凝顿时错愕,“那会是谁”
“乃是华南永昌。”何紫梓一字一句地说道。
“永昌”绿凝愈发地惊骇了,“他不是早在很久以前,华南翊起兵谋反之时,便已然被斩立决了”
“他并没有真正的被斩。”何紫梓道,“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给了他最后一念慈悲,放了他一条生路。他当时说过要诚心的悔过,并且立誓发愿出家,一生一世行善积德,为华南王朝祈福。念在当初他与皇上一起在宫里长大,并且一直照顾于永昌,皇上,终究还是心软了。皇子参与谋反本就是大罪,皇上心念之下,便斩了永昌的侍卫,放走了他。据说后来,记昌便一直在白马寺出家为僧,许多年来一直潜心修习佛法,从不曾有逾越之举。”
“不曾有逾越之举”绿凝冷笑,“他便是这样未装甲车逾越的想当年他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皇兄身后,若不是我皇兄怜悯与他,他又如何能熬着活下来想当初,他渴了饿了,宫女太监,哪有一个肯服侍他们母子,给他们端茶侍水的若不是依傍着我皇兄,他那些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皇兄赏赐于他的,他哪里还能活得到今天哪里还能站在这里,指挥着人马站出来与我皇兄敌对”
“绿凝,”与绿凝这激动而气愤的态度相反,何紫梓只是漠然地冷冷说道,“没有一个人,生下来便是高人一等的。也没有一个人,生下来便应该像乞讨一样接受旁人的恩赐。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想当然的,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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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所谓平等
更新时间:2010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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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生下来便应该像乞讨一样接受别人的恩赐,你可明白”
何紫梓的话,让绿凝先前那一腔怒火婉若迎头浇上一股子凉水,攸地冷却了下去。她抬起头来,望着何紫梓。依旧是因隔着一层面具,看不清何紫梓的面容,更看不到他的表情,然而却从他的眸光里,流露出一抹复杂异样的情愫,其间,又夹着股子难言的冰冷。那冰冷的神态,婉若冬日的风,毫不留情地吹到心田里的每一个角落,只让人觉得寒冷而难过。
绿凝轻轻地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要她说些甚么呢
或许何紫梓说得对,对于永昌来说,不过是因为他的娘亲不过是个宫人而已,便注定了他在皇宫里受尽了其他皇子公主的欺负,甚至连那些宫女和太监都看轻于他。听说,他不过是因为先后与自己和永嘉帝出生,但由于一面是嫡亲的双生子、龙凤胎,一面不过是个受了一日恩宠而生产的宫人。使得连宫里的御医都不愿登与那宫人接生。可怜那宫人的使女跑了很远,方才请来一位年迈的接生嬷嬷,而那嬷嬷赶到宫人院里之时,却赫然发现,那宫人已然将永昌生下来了。
由于羊水提前破裂,而那宫人却因疼痛过度而晕厥了过去,造成永昌诞生下来,脐带便绕着颈子一圈,呼吸难以通畅,连脸都憋得几近成紫色。而那老嬷嬷看了当时的场面便吓了个半死,急忙冲过去剪了脐带,将永昌倒拎起来,照着小屁股打了一下。便是这一下,将华南永昌的这条小命儿救了回来。
虽然被救了下来,但却使得华南永昌自幼便体弱多病。即便是皇上的龙子,但混在一票数目众多的皇子公主之中,娘家又没有显赫的家世,那宫人亦没有依傍而上任何有势利有地位的嫔妃,便只落得个孤院冷静,无人问津的下场。
而相反的,在华南永昌之前出生的华南永嘉与华南绿凝,这对皇上嫡亲的皇子与公主,却赫然是一对天之娇子。且不说皇宫里的嫔妃与宫女太监们,一个个儿地将他们两个众星捧月似的供着,但说那皇上本人,亦是见天儿地摆驾文容皇后的宫中,尽享儿女绕膝的快乐。他们的父皇,他们所有人的父皇,已然将他大部分的爱和笑容都给了华南永嘉与华南绿凝。除了他们之外的其他的孩子,都只能远远地望着他们的父皇,乞盼着他们的父皇能够回头看他们一眼,冲他们笑一笑。
“自从你七岁那年的上元佳节,写了一个龙字,让父皇眼前一亮,从此,父皇的眼睛里便再也没有我们。再也没有过即使是我如何努力如何用功也没有用,我恨你,恨你”
犹记,那日还是太子的华南永嘉从北疆回到皇宫,便面色凝重地一夜难眠。那时绿凝便来到他的身边,将头靠在华南永嘉的膝上,问他怎么了。华南永嘉长叹一声,便只说出了华南永昌所说出的话。
华南永嘉在回忆这段话的时候,脸上的痛苦与悲哀让绿凝感觉到难过,她紧紧地抱着华南永嘉,用无声的陪伴做为安慰,只希望能够化解华南永嘉的介怀。
若大个皇宫里,除了绿凝,华南永嘉便果真是孤独的。
尽管那个每日跟在他身后的华南永昌十分的让华南永嘉不耐烦,可是绿凝知道,永嘉,还是十分珍惜华南永昌的。那个经常会哭鼻子,经常会饿肚子,经常会穿着小了几寸袖口衣衫的华南永昌,向来都会分到华南永嘉吃不完的食物,穿不过来的衣裳,用不过来的笔墨纸砚。
华南永嘉,不会轻易地让任何人走近他的身边。然而一旦走近了他身边的人,便往往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和保护。那些平素里欺负华南永昌的人,哪一个,都被华南永嘉狠狠地整治过。华南永昌经常会由衷地感激华南永嘉,说华南永嘉是对他最好的人,比全世界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好。
然而,就是这个一贯详装成弱者的华南永昌,却给了华南永嘉最狠的一刀,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如此阴冷地下手。
这让绿凝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然而,绿凝却没有想到,华南永嘉,到底还是放过了他。放过了那个,只会在表面哭哭泣泣地示弱,却依旧在背地里出手的、狼一样的华南永昌。
无怪乎,人说贫贱之人不能过于依赖与信任,那华南永昌到底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才不过几年,便又纠集了叛党闹起事端来了。想来,那几年前的华南翊之事,亦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然而,眼下望着何紫梓的表情,绿凝的心里,却涌上了一层异样的情愫。不知为甚么,这样的话,却让绿凝不由得深深思索了起来。
那华南永昌,会不会是,从一开始,看着自己所不能拥有的一切,都为华南永嘉所拥有着,他便一直一直地恨着华南永嘉会不会明里示着弱,暗里,却一直在妒恨着这种不公平,一直想要报复,想要夺走华南永嘉所拥有的一切
如若人果真生来便是平等的,那么华南永嘉应该拥有的,便也理所当然也是华南永昌可以拥有的罢然而人生来便果真是平等的么
者者木说,绿凝自幼便不知道甚么叫忍辱负重,甚么叫珍惜与保护。那是因为绿凝生下来便被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权利所保护着、包围着,层层叠叠,将她放置在最为柔软安全的位置之上。然而,为了保护自己,华南永嘉又将付出多少,承担多少,面对多少呢
“你可知,此番,你皇兄被贯上了何种罪名么”何紫梓淡淡地问道。
罪名
绿凝的心里陡然一动,一股子混合着不祥与忐忑的疑惑让她分外迷茫地看着何紫梓,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何紫梓却只是兀自沉默了下去,他静静地望了绿凝半晌,方才缓缓地张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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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冰之疼
更新时间:20101009
罪名。
这个词,对于绿凝来说,着实是一个带着不祥与可怕气息的词语。
心里有着隐隐的担忧与害怕,那是一种无法诉说的隐隐恐惧,绿凝看着何紫梓。眼前的何紫梓,正像她要探知的迷底般,遮掩着最真实的容颜,明明一伸手便可摘下那面具的,但却总是犹豫着,害怕着不敢面对最真实的结果。
听,还是不听
绿凝突然间有了自己再一次坐在“正阳殿”的寝宫里,窃听着花园里张康与华南永嘉的对话之时的心境。绿凝这一生,穷尽一生想要做的事情,便是逃避。她常常出于惯性的想要逃开,逃开那压在她身上的一切,逃开那她生来便要承担的重荷。然而,便是拼尽了力气,拼尽了此生所有的渴望与悲喜,焚烧了所有前世今生的牵挂,却终究还是逃不脱那丝丝缕缕的牵挂与纠结在心中的缠绵。
那位“法华寺”的大师是如何说的来着
“世间之事,亦如饮茶,松叶不过两三枝,长在树上称之为叶,泡在茶中便能入味。恬如心是甜的,口中亦是甜的,心是苦的,便是蜜亦是苦的。三千烦恼,不过是由心生,却孰不知,万事自有因果定论,便是挣扎,也逃不过轮回宿命。”
“欠的,迟早要还。错过的依旧只是错过,怎叹世人皆痴,只顾执着于心中的结,却不知,前世今生,因缘轮回,早已经注定。是生是死,若偿不了该偿的,几世轮回终也还是要相互纠缠。依旧不忍放下,何必,何必”
前世欠的,迟早要归还,因缘轮回早已经注定,此生若是还不了,几世轮回终也要相互纠缠。
想来,如若今生这些夙缘与孽恋,都是她绿凝命里注定所应承受的,那么便是她逃,也终是逃不开的吧而今,绿凝缺少的,或许就是面对的勇气。那么,甚么才是她应该拥有,应该面对的勇气
“他们贯在你皇兄身上的罪名,便是他并非是皇室亲生,乃是先后所怀的孽种。”
何紫梓的话,一字一句,皆如惊雷,轰轰炸响在绿凝的耳畔。她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头脑里一片空白。
“你在说甚么”绿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牢牢地望着何紫梓,喃喃地问着,用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你在说甚么,我没有听清,我皇兄怎么了”
“他们贯在你皇兄身上的罪名,是他并非龙种。”何紫梓声音依旧沉稳,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便是绿凝想要忽略,都忽略不掉的残忍。
“他们胡说,”绿凝听到自己的声音低沉,含着隐隐的愤怒,“他们这是想要指鹿为马,含血喷人”
“而他们的证据,便是如若当朝的皇上爱上了自己的同胞妹妹,那么,他便必然绝非皇室亲生。”
“不可能”绿凝猛然自床塌之上坐起,她的全身因为气愤而颤抖着,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尽是怒火,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锦被,紧紧地,指上的关节都泛了白。“他们他们”
何紫梓没有说话,他只是淡淡地看着绿凝,看着正在颤抖着的绿凝,看着已然说不出话来的绿凝,看着,那慢慢地陷入了哽咽之中,泪流满面的绿凝。
“呜”绿凝低下头,松了被子,用一双拍皙的手遮住了脸庞。她的双肩在颤抖,她的泪水顺着指间滑下,滴在那水粉色的锦被之上,留下点点泪迹。
烛光摇曳,却无法安慰这颗正在哭泣的心灵。
“我该怎么办”绿凝哽咽着,摇摇欲坠。
是呵,她该怎么办
要她怎么去辩白,说华南永嘉不爱自己
如果这是一个她必须撒下的谎言,那么却是连她自己,也欺骗不了。
那双有如骄阳般炽热而骄傲的眼眸,那俯瞰大地、使众生甘愿臣服在他脚下的天然王者的气度,那上天垂怜,尽悉美貌所捏合而成的俊美容颜,那睿智有如雄鹰般的明君风度。
谁能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王
而在他所建构和统治的国度里,却只因他内心深处的爱恋而造成了他平生最大的威胁。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绿凝只觉满心凄凉,她的内心,她的皮肤,都在一点一点地凝结成冰。一寸一寸,轻薄而脆弱,体温在慢慢地消失,绿凝觉得自己像是被冻成的冰,只要轻轻的一阵风,便可将她吹开裂开来,破碎成一片一片。
而就在这时,她的肩膀上,传来了一阵淡淡的体温。
那是轻轻浅浅的体温,像是一缕春天和煦的阳光,虽然并不炽热,但却足以吹散寒风的肆虐。绿凝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双充满了关切的黑亮眼眸。那眼眸眸光深邃,星星点点,像是浩瀚的星空,在那星空里,映着绿凝那满是泪迹的脸。
“阿离”绿凝的声音颤抖着,然后慢慢地伏上了何紫梓的肩头。她的泪无声的滑落,染湿了他那华美的紫色衣衫,也沾湿了他的心。何紫梓轻轻地叹息着,缓缓闭上了眼睛,轻轻拍着绿凝的背。
“身为巫师,唯七情六欲最不可碰。”耳畔传来了师父的声音,何紫梓不觉再次无声的叹息,“南疆的巫者,承接着天与地的灵气,更身负运载灵魂归至黄泉安息的重任。如果巫者的心里有了杂念,便会因一己私欲而做出超出伦理的事情来。介时,诸多正常生灵应遵循的轮回轨迹会被改变,更有甚者,会造成天地色变,人神共愤。这是最大的忌讳,而这些已然改变了的因果与轮回,会加倍地在巫者身上讨回,婉若施盅者终被盅噬,万万不要愈越。切记切记”
然而,甚么情是不可碰的,甚么爱是不可摸的。
谁给我的心放上了枷锁,加上了栅栏,囚禁了全部
这一切,又有何作用
纵然我是一块冰冻了千年的山,也终会被一缕阳光温暖。便是我严阵以待,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那一滴带着她体温的泪,终会融化这千层万层的冰雪,穿透我内心坚固的堡垒,到达那最柔软的地方,激起的滋味,都是疼。
都是疼
………………………………
020
更新时间:20101009
“我该怎么办阿离,我该怎么办怎么样可以不让他来背负这一切怎么样可以让他可以度过这场危难帮帮我,阿离,帮帮我”
绿凝紧紧地拥着何紫梓,痛苦地哭道。
何紫梓,却兀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阿离,你可知道为师为何给你取名为阿离为师便是希望你能够远离一切的痛苦和情感,需知,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便是凡人内心深处的**和渴望。**,是一切痛苦的源泉,越是有**,便越是有**满足不了的悲伤与愤怒。而所有的喜怒哀乐却都是会造成扰乱内心的困扰。对于巫师来说,心是制造出幻境,给灵魂指引方向的重要因素,如果巫师的心乱了,那所指引的方向就会发生偏差。而巫师如果报着因情因欲产生的私欲,那么一切都将反噬到巫师的本身,巫师将会陷入死亡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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