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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情三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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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管三国愣了愣。
什么是真的?
五、六、七十岁的事为真?
但她刚刚才亲口说她芳龄二十有二,怎突然又改了口?
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6章(1)
一个人的天真与可爱,怎能如此的浑然天成?
原来那一脸认真要强调的“真”,指的是青春永驻的特殊功法为真,而她二十二岁也是真的,全都是真的。
一天一点点。
并不多,可随着每一天的多发现一些、多了解她一些,管三国对她的着迷就更加深了一些,原本的无法自拔也就一日陷得比一日深。
也是因为这样,他开始感到焦虑……
要是再想不出个好办法、好说词,等等见了霍叔公,她拿了令牌之后潇洒要走,那他要怎么办?
眼看着霍叔公清修的寺庙就在眼前了,这让他怎能不焦虑?
艳冠人忽地停下脚步,在某级阶梯上。
“啊?”管三国跟着停住,不明所以。
艳冠人看着他,隔着纱帽上的覆面薄纱,直问:“你怎么了?”
那羽扇一般的长长睫毛眨了眨,又眨了眨,掩去诧异后才能正常发问:“怎么这么问?”
也许她应该要先感到奇怪,为什么“牵手预防逛市集时走散”这件事,在几日后却演变成两人随时都牵着手行进,而她却一点都没发现到这古怪处,竟任由这种事发生?
当中的转变是这么的无声无息且自然,自然到她至今还没发现这疑点,所以她现在的注意力是集中在他微湿泛凉的掌心……
“你很紧张?”她问,简短又直白。
因为这问题,管三国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想到自己的低级手段,秀净的俊颜忍不住漾起浅浅的粉红色泽。
并不是存心欺她、想占她便宜,而是一路上,时不时见她习惯性的想摸摸肩上那时常存在的雪色小毛球,可由于出门在外一切行装从简,那团叫毛宝的小毛球给留在了御华宫……虽然她极力掩饰,没特别流露出任何情绪,可每回她伸了手,最终却落空才想起毛宝没跟出门,神情总有片刻的失神。
他只是不想她有那样的失落,所以常借口带她见识民间风情,而带着她往各个行经的小城镇最热闹的街心走去。
接着再借口不想两人走散,时时牵着她的手,不让她的手有空置下来的机会,如此,状似不经心的养成她的新习惯,不至于再因为那没出门的小毛球而露出那片刻失神的模样。
管三国自认出发点跟用意是好的,全是为了她着想,但也不能否认,因此而成就了他的私欲……他很喜欢两个人牵着手,总是并肩一同前进的感觉呀!
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是这个原理。
虽然喜欢两人体温相触的感觉,可相对的,在他因为焦虑而出汗时也瞒不住她。
“也不算是。”他回答她的问题。
丽人无动无静。
虽隔着覆面纱,管三国也能知道她在等着他的答案,表情肯定是一如往常的冷漠疏离,但实际上她只是习惯面无表情……他一直就有些纳闷,那浑然天成的呆傻之气明明就可爱得让人想吃一口,怎会没人发现?
“那个……我只是在想……”开口,即使是装无辜、实则尽做厚脸皮之事也好像无所谓有管三国都觉得困难。
但仔细想想,既然等会儿一样要面对,不如现在先探一下意思好了。
“等等任务完成之后,艳姑娘可是赶着要回……回去?”隔墙有耳,行事谨慎的管三国避开了御华宫这敏感的字眼。
“有事?”
“我是想……艳姑娘过去终年都待在山上,很多事都是靠书本跟口述才得知,这总也不是办法,难得这趟出门,也许可以多待一些时日……”
“嗯。”
“我可以尽地主之谊……啊?”突然顿住,正设法要说服的管三国突然醒悟到她刚刚嗯的一声可能代表的意思。
“有劳了。”艳冠人说。
这、这、这……这是答应了?
这么干脆?
管三国露出痴呆表情,这回是结结实实给惊到,却是在这时,一阵山风轻拂而来,随着树影晃动、枝桠舞出的沙沙声响,艳冠人衣袂飘飘,人与景相融,轻灵飘逸之姿宛若天人合一。
那细微得宛如不存在的暗涌之报导就隐藏其中,可惜却瞒不过两人。
有人!
一、二、三、四,一共四个。
凝神,萦绕周身的肃杀之气毫不遮掩,艳冠人准备开杀戒……
“是自己人!”
在她动手之前,管三国急道,同时间两手并用,抓住她的手省得没拦住。
唰、唰、唰的数声细微声响,几乎是承着管三国的话语方歇,两人周遭冒出了四名劲装打扮的汉子,一现身便直接跃至近身处——
“三国!你总算回来了!”浑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的其中一人呵呵笑着。
“臭小子,你这趟到底去了哪里?也拖得太久了,老门主担心你出事,已经召了人准备寻你,结果一问起,竟然没人知道你上哪儿去。”旁边另一人也说道。
“没事,路上有点事情耽搁,辛苦大家了。”管三国笑语回应。
来者四人,皆是境管镖局里的镖师们,受了管三国的委托,在他离开桐城的这段时日里,暗中守在这佛寺附近,确保霍家叔公的清修生活无人打扰。
没人知道,为何突然要守着一个待在佛门清修的老人?
但既然管三国这么开口了,他们执行便是,只是没料到这任务竟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而他们至今依然不知道到底在守些什么。
但镖局里的规矩总是有的,若管三国没说,他们自然也没多问,见他平安归来,确定守护的任务完成,几个人寒暄过后,好奇的目光全往他身旁的白衫女子看去……
“艳姑娘是我这趟新结识的朋友。”管三国笑语带过。
朋友?!
就这样?
四位资深镖师看向两人交握之外,老江湖的脸上皆掩不住那暧昧之色,还同时“哦”了一长声。
管三国红着脸,假装没看见那四张暧昧不已、一副很欠揍的脸,朝艳冠人介绍道:“这几位大哥是我从镖局里请托,特地过来帮忙的人手。”
语毕,他转而对四人说道:“这儿没事了,我接手吧。”
四名老江湖镖师走是走了,但临走前那神色暧昧的挤眉弄眼让管三国脸上的红云过了良久都无法消褪,至于冷眼旁观的艳冠人……
“他们唤你的名。”她突然说。
“是呀,都是认识很久的人,当中有两位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管三国牵着她往佛寺中走去。
但艳冠人想到的,却是方才他对其他人介绍她时的话语。
他说她是他的朋友……
“以后唤我的名吧。”她说。
管三国停下了脚步,白净稚气的面容上有几分反应不过来的傻气。
“有问题?”这话问得其实有几分危险的意味,因为艳冠人是不接受同意之外的任何答案。
没理由仅是认识的人都能直唤他的名,而她这个朋友却只能艳姑娘、管少侠的彼此互称……说互称似乎也不至于,因为截至目前为止,她开口说话的对象一定是他,从来就是有话直说,管少侠这称呼还真没机会让她唤上一声。
但对艳冠人而言,没机会叫是一回事,以“朋友”的身分却输给“认识的人”那又是另一回事。
到底是输了什么,其实她并没有任何具体概念,就是一种感觉上的问题。
就像是她一手养大的毛宝,要是哪天突然抛弃她这主人,爬上其他人的肩头站,她一定会觉得很不爽。
所以她现在就是很不爽当中。
而管三国没令她失望。
只见他片刻的怔忡之后,立即用力的摇摇头,异常热切的想表达出他的绝对没问题。
那份热切,让她心里的不爽少了一些些……
“冠、冠人。”秀净的面皮泛着浅浅的粉红,他唤她。
没什么事,但管三国一向就是个积极的人,很理所当然的先唤两声,她适应一下这突来的新进展。
看他两手抓着她右手,微红着脸、欲语还羞的模样,艳冠人的心情没来由的又好上了一些。
左手伸出,很自然的往他头上轻拍两下——
“走吧。”她说。
任务尚未完成,手牵着手,两人一同解决去。
霍英奇,那个让姥姥惦着,还特意交代过要探察他情况的人。
没见到人之前,艳冠人曾想过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竟能在姥姥的心里留下印记,教姥姥如此惦念着?
而今,那人就在眼前……
“叔公,我回来了。”
随着管三国的叫唤,在后院菜园浇水的那人停下了动作,执着水瓢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那人,身形纤长清瘦,颇有几分仙负道骨之资,模样看起来就像五、六十岁之长者,不难想像年轻时的风度翩翩,合该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若非事先知情,绝难想像眼前这人何止古稀之龄,实际上都已近八十岁,即将堂堂迈入耄耋之年了。
此刻,老人的目光掠过唤他的管三国,微微失神却毫不遮掩地注视着艳冠人。
“清伶?”
第6章(2)
艳冠人发现老人微颤地唤了这名,声音不大,但她听到了,而且口形无误。
那是收养她的姥姥闺名,这人,怎知这名?
“叔公?”管三国也发现老人的激动与失神。
过去,虽然老人长年隐居佛寺,但由于霍西游极亲近这位宗族长者,只要有空就会前来探访,管三国等人闲着没事时也会一同前来,因此对霍叔公也不陌生。
一直以来对霍叔公的印象,就是淡泊名利、情怀平和的长者,加上长年隐居佛寺,感觉上已是修道之人,要不是此刻亲眼所见,还真没想过清心寡欲、一派要成仙的长者竟会出现这般情绪化的一面。
管三国虽不明所以,却压抑着好奇,代为介绍道:“这位是御华宫现任宫主,艳冠人。冠人,这位便是打算让令牌完璧归赵的霍叔公。”
“现任宫主?”霍英奇听到了这句话,不住地看着那记忆中纤丽窈窕的身影,思绪已沉浸到多年前的那些片段,好一会儿回不了神。
艳冠人隐隐感到有异,总觉得眼前的人虽是看着她,却也不是在看她,她立即揭去了覆着脸的面纱。
失望袭来……不是她!神韵虽像,但并非他记忆中的人儿……那人,模样更显清雅文秀些,虽有着同样的冷漠疏离的气质,却没这般的绝艳秀丽,美得教人心生距离感……
霍英奇掩不住失望之色,忍不住问:“清伶她?”
“姥姥已经辞世。”艳冠人答。
已经……死了吗?
“叔公?”管三国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步伐明显踉跄了下的老人。
“没事。”霍英奇稳住了脚步,努力持住心神说道:“我不碍事。”
虽然决定归还繁花令时,也曾想过有这可能性,但直到真正面对的这一刻,才知道真相远比想像来得教人疼痛。
在各种揣想中,他最最希望的是前来取令牌的人能带来她依然安好的消息,诸如“她在遥远的一方过着宁静清幽生活”这一类的,毕竟他年事已高,若再不设法探探消息,这一生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的任何音讯。
却没想到……他还没死,她倒已经先走一步……
那隐忍了五十个年头的苦楚直直涌上,令喉头泛着教人难受的苦涩,可这苦,无人能知……已是无人能知……
“叔公?”管三国面露忧色,眼前的老人看起来可是一点也不好。
霍英奇拍了拍他扶持的手,表示没问题,继而振作起精神,朝艳冠人再问道:“她这些年……好吗?”
秀眉微蹙,艳冠人思索着“这些年”跟“好”的定义。
记忆中,她从没见姥姥离开过御华宫,她无法确定眼前老人指的“这些年”,究竟是字面上定义的近几年,还是该从两人分隔两地后算起?
天晓得这两人上一回见面是在何时?
又,到底怎样的生活算是好?
“她过得不好吗?”霍英奇误解了那份沉默。
“走火入魔两次。”艳冠人给了这么一句,想了想之后,补充回答道:“两次都让她筋骨肺腑异常收缩,初发生时是钻心蚀骨的疼,接着还要忍受长达两至三年的疼痛才能逐渐适应,这样应该不是太好。”
她语气平淡,霍英奇却是听得心惊。
走火入魔,而且还两次,怎么会、这怎么会发生?
“那样真的没事吗?”就连管三国也听得傻眼。
艳冠人瞟了他一眼。“没事。”
见他一脸怀疑,她才道:“即使是第二回走火入魔,也都已是十年前的事,虽然最后几年,姥姥身形小如孩童,一头华发再也黑不回来,但走火入魔的缩骨之痛确实是熬了过去。”
十年前的事了?
“那她这些年……”霍英奇犹豫了。
他很关心,极想知道那人的所有一切,希望她好,但又怕真相不如想像,而如果真的不好,他也没有任何挽救或弥补的机会。
那么,他该问吗?
“直到去世前,姥姥一切安好,但有留话,若有机会收回这面令牌,要我特别来看看霍大夫好不好。”艳冠人如实道。
近八十岁的老人听到这句话,情绪激昂,情难自已地红了眼眶。
她原来还惦着他……还惦着他……
够了,这样也就足够了……
“叔公?”再怎么迟钝的人也会觉得古怪,更何况是管三国这样机敏又玲珑巧思之人。
“没事,已经没事了……”霍英奇强打起精神,拭了拭湿润了眼,紧接着朝两人说道:“走吧,这事该有个了结,就让那面令牌回去它该去的地方吧。”
闻言,艳冠人没立即跟上老人的步伐,而是停在原地,理所当然的伸出手……
并没有让她等待太久,事实上,几乎没有所谓的等待。
因为下一瞬间管三国已来到她身侧,不但牵起那伸出的手,一手还接过她另一手的纱帽,之后,领着她似的,两人一起跟上老人的步伐。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并无任何刻意,可两人之间那份言语无法形容的默契已展露无遗。
霍英奇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微微地拧痛着。
以前,他也曾经这般,心机用尽,就只想牵住那人的手。
曾经,两人出游,一同赏花游溪,或是雨中漫步、月下伴欢。
曾经的曾经,他以为一切终将水到渠成,但最终……所能得到的……
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转面对上那有着孩子气相貌的男孩,对着老人的注视,管三国面露臊意,知晓意思被看穿了。
用尽了心机、如蛛网般用各种方式想牢牢困住她芳心的意图是这般明显,一般世俗之人都能明眼看出,想来,唯一能欺瞒的,就是那看似冷若冰霜,但实则如孩子般纯真的艳冠人了。
“孩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霍英奇出了声,一脸忧色。
管三国点了点头,一脸的不好意思。
“我知你与西游等人,皆是人中龙凤,向来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但这件事……”霍英奇顿了顿,最终叹道:“我劝你还是停止吧!”
“叔公?”管三国微愕,不解他何出此言。
艳冠人不明所以,冷着脸看两人打哑谜。
霍英奇只觉心烦意乱。
这一时之间突然听闻太多消息,故人的死讯、触及过去的不快,又眼见两个小辈即将重蹈覆辙,他一颗心紊乱得很……
“我去取令牌。”回头,他往内室而去。
管三国牵着艳冠人跟上,从后院跟着进到内室,看着老人逃也似的进到内室取物,只能猜想着过去到底曾发生过什么事?
片刻过去……
“三、三国!”忽地,内室传来满是惊慌的叫唤。
出事了?
管三国不及细想,与艳冠人一起进到内室,只见霍叔公对着一个木柜,手中执着一巴掌大小的黑檀木盒,一脸的惊疑不定。
“叔公?”
面对管三国的疑问,霍英奇一脸灰白,朝他展示手中已开启却空空如也的木盒,困难地说道——
“繁花令不见了!”
第7章(1)
繁花现世,生灵血噬。
无疑的,这绝对是后果极其严重的事,但管三国当机立断助成效卓着的稳住了那慌乱的情绪。
当然,最主要的慌乱是来自于失主,毕竟两个月前当他决定完璧归赵之时,繁花令还好好地放在木盒中,让他慎重地收了起来,没理由两个月后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
至于前来收回令牌的那人……那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冷静,真真让管三国心荡神驰,当然,在人前他掩饰得极好,一直维持着那一派诚恳又值得信赖的可靠形象。
总之,问题很大,但在一切失控之前,管三国设法先稳定失主情绪,让上了年纪的霍叔公相信事情没有大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而不至于自责惊惶又不安。
管三国很高兴他这么做了。
更让他深感庆幸的是,接连数日的风平浪静就好似证实他所言不假,老人家确实放了心,相信一切是在掌握中。
相隔不到三日,那身子骨看似硬朗的老人,便神色安宁的睡梦之中离世。
无他杀迹象,霍叔公是自然地辞世离开人间。
怎么说都已是近八十岁的高龄,但事情发生得突然,是那么信人措手不及,生命的不可预测,又是那么样的令人伤感。突来的混乱中唯一让人感到安慰的,是那恍若睡着的神态甚为安详,俨然是不带任何遗憾的离开。
应该……是没有遗憾了吧?
在探知内情后,对于那份压抑五十余年的感情,管三国不胜唏嘘,不由自主地将两位长都的死亡,想像成是另一个世界的重逢。
其实他并不是太惊讶,对于霍叔公与御华宫前任宫主的那一段秘情。
毕竟他向来擅于察言观色,从霍叔公提及前任宫主的言谈中,某些诡异的情绪反应便让他隐隐感到有异。
之后他趁艳冠人跟着尚姗这个新朋友出门之际,独自回以叔公住处,以报平安为由来营造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假象,再利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立场进行套话。
正中红心!
基于对他这小辈的爱惜,以免他吃一样的苦头,霍叔公全说了,那些埋藏于心中五十年的往事,所有的所有证实了管三国的猜测,两位长者之间的羁绊可远远大过于一面令牌所代表的涵义。
“既然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在那当下,这问题很理所当然地被提出。
权势?
名利?
前任宫主恋栈宫主之位无法割舍?
“清伶她……长我十多岁。”老人如此说了。
管三国无法置信。
想他,最初还误以为艳冠人也许是四、五十,甚至是六、七十岁的前辈,但真正动了心一发不可收拾之后,全然不觉得那是问题。
毕竟御华宫有独树一帜的内功心法,习练者就外貌来看压根儿没差别,任谁也不会知晓两人实际相关的岁数,又哪里能产生什么问题?
“就为了岁数问题?”管三国证据动摇,开始怀疑这对长者之间的感情,其实彼此投入的程度都不多吧?
“不,当然不是为了岁数问题,虽然清伶一度介怀,但那并不是主要原因。”
所以?
管三国内心猜测的答案极多,但随着老人的诉说、问题的浮现,他的神怀越发凝重严肃起来,最终只能傻眼。
因为他完全没料到所有的问题竟全出在御华宫那自成一派的武功上……
“喂。”金平敲敲桌面,很不客气地指出管三国的问题。“兄弟,你走神了。”
“抱歉,刚说到哪儿了?”就坐在他对面的管三国也不遮掩失态,揉了揉面颊,甚至用力拍了几下,好唤回那不住要想东想西的思绪。
金平叹气,坦言道:“我很担心你。”
“为何?”管三国面露讶色,失笑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切都在掌握中。”
“并没有。”金平翻白眼以对,很不客气地否定他的说法。
“你要习惯。”尹水浒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两坛酒,迳自找了个位子坐下后说道:“这家伙从小就这副德行,天塌下来了也同样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金平原是皱了下眉头,本想表示“现在火烧眉头,可不是聚在他书房喝酒的时候”,但转念一想……
管三国现在惹上的是繁花令这等麻烦东西,连怎么弄丢的、该怎么处理都还没个头绪,这会儿却已经直接演变成几乎人尽皆知,因为武林盟主已广发英雄帖,说要针对繁花现世之事进行商讨,严防酿祸。
单单是繁花令就已经够麻烦的了,解决之道未果,还在情场栽了这么一个大跟斗,爱上这么一个不该爱的人……
念及此,金平不得不承认,尹水浒这两坛酒带得还真是时候。
尹水浒极有默契的朝金平点了点头。“他需要的,你知道。”
“你们说话就是夸张。”管三国失笑,但在尹水浒迳自拍开酒坛的封口,将其中一坛交到他手上时,他顺手取过,不自觉地灌了一大口。
“方才说到哪儿了?”尹水浒追问进度。
“我派人查过了,那原先服侍霍叔公的小沙弥前些日子曾留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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