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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商女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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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蔓越发心寒,生命在他眼中竟如草芥一般,她缓了口气:“香郎,把他放了吧”
“他是一个坏人,杀死进宝的坏人”
“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小奚儿兴奋地跳到罗汉榻上,盘膝坐下,“姐姐,你要讲什么故事”
玉蔓在他身边缓缓坐下,叹了口气:“从前,义兴出了三害为祸乡里,百姓苦不堪言,一位好汉自告奋勇前去除害,他射杀了第一害南山虎,又花了三天三夜斩杀了第二害长桥蛟,志得意满地回到乡里,可是乡亲见他凯旋归来不但无喜反而更忧”
“嗨,我当是什么故事,你讲的是周处除害的故事,这故事在晋书和世说新语都有记载,我早就看过了。”小奚儿对她的故事没有多少兴趣。
这本是第一世的时候小奚儿对她讲的故事,她只记得一个大概,也忘了主人公叫周处,听他提起,才道:“你既知道这个故事,难道就没什么感悟吗”
“感悟什么”小奚儿蓝眸透着未谙世事的茫然。
“周处射虎斩蛟,自以为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其实他纵横乡里胡作非为才是乡亲眼中最大的祸害,他比南山虎和长桥蛟的祸害更大,所以就算他杀了南山虎和长桥蛟,乡亲也不会高兴,因为最大的祸害没死。”
“姐姐,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因为现在我也不高兴。”玉蔓难过地望着他,“香郎,你说牛二是坏人,但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是比他更坏的坏人。”
小奚儿失了失神,恍惚地说:“你说我是周处”
“牛二虽坏,但他也想不出你那些折磨人的方法。”
小奚儿从罗汉榻走下来,带着眼底的泪光哀怨地望着她:“我听六顺说,你哥哥当年是被牛二打傻的,我只想为你出一口恶气,你竟然说我是坏人”
玉蔓微微一怔:“你你是为了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杀死进宝的人是李嬷嬷,吃进宝尸体的人是金薰那个臭婆娘,和牛二没有半点关系,你故意诬告牛二不就是为了替你哥哥报仇吗”
玉蔓看来是低估他了,既然已经被他说破,只有老实承认:“是,我是故意扯上牛二为我哥哥报仇。”
“你也是一个坏人,凭什么说我”小奚儿情绪激动,眼泪就从面颊无声地滑了下来。
玉蔓缓缓起身,上前,指尖轻轻地揩去他的泪痕,柔声道:“我可以坏,但你不可以坏。”她的双手已经沾满血腥,可他不一样,他是干干净净犹如玉人一般的美少年,他的人生才刚开始,而她已经历经三世。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我的夫君是个好人。”
小奚儿怔怔地看着眼前清愁似怨的女子,一双翦水秋瞳盈盈流动她的波光,那是她的眼泪,他又轻声地说:“是我受了委屈,你又哭什么好没道理的人。”
“你若果真听我的话,就去把人放了。”
“就这么便宜那头牛吗”
“已经不便宜了,你都快把他打死了。”是不便宜,以元家的势力打死个家奴自然也不会拿小奚儿治罪,但烧埋银总是要给的,也是一大笔钱。
小奚儿心不甘情不愿,闷闷地说:“我忽然有些后悔跟你拉钩,现在什么都要听你的话。”
玉蔓不禁莞尔:“拉过钩就不许反悔了,否则你就是小狗。”
又把他拉了过来,拿着自己的手帕把他的泪痕拭了干净,宠溺地责备一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动不动就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吗”
“或许,前世我是一株无根的草,你是一个无心的人,你拿水来浇灌了我,此生我注定要拿一世的眼泪还你。”他有些天真又有些痴傻地笑了一下。
玉蔓一怔,这不是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木石前盟吗
难道红楼梦的传说竟是从他开始的吗
但是,到底谁是贾宝玉谁是林黛玉
………………………………
第46章 岂知弦外有遗音
放了牛二之后,小奚儿立即吩咐六顺找了一个风水先生过来,又让风水先生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安葬进宝只剩一张皮毛的进宝。
小奚儿赏了风水先生两贯钱,风水先生乐颠乐颠地去了。
玉蔓头疼不已,依旧如此败家,把小奚儿抓了过来:“以后你的钱归我管”
小奚儿十分爽快:“行呀,你爱管就管呗”
风水宝地就在西湖边上的一棵柳树下,小奚儿抱着狗皮一路哭哭啼啼就像孝子哭丧似的,羝奴为了配合小奚儿竟然生生地掉了两滴眼泪。
旁边走过的游人指指点点,玉蔓尴尬不已,只有假装不认识小奚儿和羝奴,否则旁人也会把她当成神经病。
羝奴拿着铁锹在柳树下挖了个坑,小奚儿亲手把狗皮埋了进去,拿着准备好的木制墓碑竖立起来,羝奴再把土掩埋进去。
玉蔓看着木制墓碑黑漆工整写着:元府爱犬进宝之神位。
立碑人:杜奚。
游人看到小奚儿的名号纷纷散去,想来小奚儿的恶名已经传遍整个杭州,人们避之不及,边走边说:“原来是元府的小魔头,怪不得疯疯癫癫,拿了一张狗皮下葬,而且哭得死去活来,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埋葬进宝之后,小奚儿拉着玉蔓到了湖心亭,又叫羝奴去买几样点心过来。
玉蔓陪他坐下,看着西湖美景心旷神怡,她想起第一世的时候,曾经和小奚儿一起到此出游,也是在这个湖心亭上,她起了歹心装作不小心将他撞入水中。
可是小奚儿命不该绝,被人救了起来,回到家里,他也向家长告状,反而处处为她掩饰,他一直以为那一次是她不小心。
可她不小心的次数太多了,如今他只怕也开始怀疑了吧
“玉蔓姐姐,你今早你去看望大哥了吗”小奚儿忽然问了一句。w
“嗯。”
“大哥病情如何”
“一直咳嗽,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小奚儿惊异地望着玉蔓,“你以前见过大哥生病什么样子”
玉蔓心头一颤,这家伙可真心细如发,这么微小的细节都被他捕捉到了,忙道:“我是听大嫂说的。”
小奚儿没有怀疑,他就算再聪明也决计想不到有魂穿重生这一回事,就连玉蔓本人若非亲身经历,就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大哥有说什么吗”
“你是不是猜到我去看望大哥为了什么”玉蔓眸光闪动地望着少年,她就说他是在装聋作哑,其实心里明镜似的,什么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昨晚你占我便宜的时候”
玉蔓气恼地打断:“我没有占你便宜”
“你表面没占我便宜,谁又能说得准你心里没占我便宜呢”
玉蔓竟无言以对。
真是有够无赖,明明是他心里占她便宜,否则当时他脸怎么红扑扑的
一定想着什么奇怪的事。
又听他说:“你昨晚问我明年出门要做营生的地点,想必大哥给你答案了吧”
“我倒是委婉地问了大哥的意思,但是大哥好像并不明白我的意思。”
小奚儿轻轻摇头:“大哥不会不明白的。”
玉蔓想想也是,元古鲁久经商场,商场之上说话有着各种技巧,有些话并不明说,隐隐晦晦地透露一点苗头或许就是极为有利的信息,一个成功的商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懂得察言观色,元古鲁不可能不明白她的话。
难道他根本就不接这个茬
“你把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地给我复述一遍。”
于是玉蔓就将拜访食苹斋的过程从进门到离开详细地讲了一遍,因为才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回忆起来也很容易。
讲到元古鲁摔碗一段,小奚儿忽然问道:“你说大哥当时说了什么”
“他说粥都糊了拿来我吃,是我病了太久管不了你们了吗,我看过梅姑送来的黄芪粥,也没熬糊了,想是大哥久病在床心情不好发脾气吧”
小奚儿单薄的嘴角勾起一段好看的弧度:“和我想的一样。”
“什么”玉蔓一愣。
小奚儿惋惜地叹道:“枉你生了一对亲亲好屁股,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玉蔓无语。
关她屁股什么事情
她又不是拿屁股想问题的。
他的思维逻辑依旧如此变态而不可理喻。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你是第一次去见大哥,大哥就算心情再是不好也不可能在客人面前发脾气;第二,你看到梅姑送的黄芪粥没糊,大哥却偏说糊了。你不觉得其中有问题吗”
玉蔓细想一下,微微颔首:“你是说大哥的话另有玄机”
“糊粥,湖州。”
小奚儿知道元古鲁的答案之后心情大快,脚步轻快地走出湖心亭,两只绣着栀子花边的琵琶袖迎着水面吹来的寒风烈烈招展,俊秀的背影沐浴稀薄的日光仿佛梦幻一般。
玉蔓暗想元古鲁不敢明着指点她,估计是因他的处境已经十分艰难,他或许已经发现身边安插了元嘉的奸细,可他如今卧病在床行动不便,很多事情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玉蔓看着小奚儿带着羝奴已经走过浮桥,急忙追了过去,轻轻拉住小奚儿的手,明眸婉转地看着他:“为什么告诉我”
“什么”
“湖州。”玉蔓泛动喜悦的眸光,“你现在相信我了吗”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少来昨晚你为什么就不告诉我”他刚才说元古鲁和他想的一样,自然他的心里早已有了主意。
玉蔓目光灼灼,小奚儿看着她明亮的大眼睛,继而耸了下肩:“好吧,我承认昨晚我确实对你是有一丁点的戒备,毕竟你是一个不要脸的女淫贼,你都可以偷窥我沐浴,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所以我对你有一丁点的戒备也是很正常的,你说是吗”
“你才女淫贼呢”真心受不了他,哪有说自己老婆是女淫贼的何况她也没淫过他好吗
“显而易见,我是男的。”
玉蔓白他一眼,又问:“你现在为什么又不对我戒备了”
“瞧你这色眯眯的小眼神,我时刻都要保持戒备。”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小奚儿心里对她已然放下戒备。
因为明年就要出门,这个时候他不能和元古鲁走得太近,以免引起元嘉的怀疑。但玉蔓拜访元古鲁却是情理之中,她刚嫁入元家,自然是要到各房走动一下联络感情,这也是人情世故。
她能主动为自己做这些,想来和他是一条心的。小奚儿默默地想。
“你才色眯眯呢”玉蔓不爽地瞪他,也不知道是谁昨晚一直盯着她的胸口,到底是谁色眯眯
小奚儿竟然没有反驳,玉腮生辉嫩嫩的红,想来他也默认了自己“色眯眯”的行为。
玉蔓为免他又在脑海中想什么奇怪的事,急忙回到正题:“为什么你和大哥都觉得湖州比扬州合适”
………………………………
第47章 祗在深谋不在兵
听了小奚儿的分析,玉蔓越发觉得这个少年深藏不露。最重要的是,湖州路的东面是嘉兴路南面是杭州路,这两路都是元家南下最先发展的地方,大部分的生意都直接握在元老爷的手中,不属于元嘉和元傕的势力范围。
这么一来,元嘉和元傕也不敢在湖州明目张胆地对小奚儿动手,就连商业垄断的手段也使不得,因为没有自家人垄断自家人的道理,无数双的眼睛在哪里看着呢小奚儿现在毫无根基,最怕的就是有人对他商业压制,他没有能力去反抗。
小奚儿要么走得远远的去一个元嘉和元傕触手不及的地方,要么就在家门口的地方稳扎稳打,但是因为时间有限,他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否则路上就把时间给耽搁了,所以只能选择后者。
玉蔓觉得小奚儿考虑得还有一些不周到的地方,但对于一个从未插手生意的十四岁少年而言,他能想到这些已经殊为难得了。
“可是,老爷想要连接南北商线,所以元家的生意从来都是纵向发展,杭州路既然已经接上嘉兴路,老爷应该不会多此一举接上湖州路吧”此刻他们坐在西湖边上的深味楼上,玉蔓一边吃着酒菜一边问道。
小奚儿墨眉微蹙:“这确实是个问题。”
“不如我们南下去绍兴路起码也算是在纵线上了。”
小奚儿一本正经地轻轻摇头:“这两年绍兴路不大太平,明教四处作乱,听说明教之中很有一些好色之徒,要是把我劫了去献给什么女山大王,我的清白可不就此毁了吗”
“少臭美了,明教中人都是英雄好汉,他们杀的都是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明教似的。”
“当然,明教教主张无忌义薄云天”说着,玉蔓忽然停了一下,貌似这个时候张无忌还没出世,不过反正都是金庸大师虚构的人物,小奚儿也不可能知道,于是接着往下说,“他可是我最欣赏的男人,可会赚钱了呢”
欺负小奚儿没有看过倚天屠龙记,玉蔓胡编乱造,活脱脱地将张无忌一代大侠说成满身铜臭味的商业巨子。
小奚儿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欣赏的不是张无忌,而是欣赏他的钱吧”
“会赚钱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男人。”
小奚儿嗤之以鼻:“财迷。”
玉蔓和小奚儿正在乱扯,旁边一桌的男子默默地听着,不时忍俊不禁地低头微笑,一壶梨花白喝到见底的时候,他招呼了伙计过来,掏出一百文银票放到桌面,又指着玉蔓一桌:“这桌朋友的酒菜算我账上。”继而起身施施然地去了。
玉蔓望着他青衫落拓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转而又问小奚儿:“你朋友吗”
小奚儿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想来是他听说了我大元朝第一美少年的名号来巴结我的吧”
“懒得理你。”玉蔓真心受不了他的自恋,要是当做玩笑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自恋得如此认真。
离开深味楼,二人一路讨论明年出门自主创业的地点,玉蔓很认真小奚儿很胡闹,玉蔓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真的决定是湖州了”玉蔓扭头看他。
小奚儿点头:“目前只有湖州最为合适。”
玉蔓知道,明年的自主创业只是作为元老爷的考查之用,自然是选择最有利的环境,湖州也未必就会成为小奚儿以后发展的根基之地,所以不必考虑长远的利益,只要明年一年能够做出成绩,元老爷就会交出一些产业让他打理,这才是他培植商业势力的时候。
回到元府,但见一群下人正在窃窃私语,看到他们过来一时作鸟散状,玉蔓叫住一个丫鬟:“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丫鬟唯唯诺诺:“没没说什么。”
“我远远地听见你们在说二公子,二公子出了什么事了吗”
丫鬟硬着头皮说道:“二少夫人刚才刚才和二公子吵了一架然后二少夫人就回娘家去了,老爷正把二公子叫去训斥呢”
“好了,去吧”
玉蔓心下暗喜,看来挑拨离间起了用处,塔娜出身蒙古贵族,身份高贵,从小估计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元嘉和葛姬的事情对她而言就是一种侮辱,她的心气也受不了。
只是不知,塔娜有没有将元嘉和葛姬的事情抖搂出来。
………………………………
第48章 相逢江北又江南
玉蔓等了半天,葛姬安然无恙。w
看来塔娜虽和元嘉大吵一架,但也顾全大局,没将他和葛姬的事情抖搂出来。
葛姬虽是元老爷的侍妾,百年之后也要给他儿子收继,但是眼下元老爷尚在世上,葛姬还是他的女人,元嘉若敢染指,必然引起元老爷的震怒,葛姬也不可能一点事情没有。
元嘉虽然就此免过一劫,但他气走塔娜,终究免不了元老爷一顿训斥,塔娜之父可是杭州路上万户府的抚镇,位高权重,元家也不敢得罪,元老爷又让元嘉备了厚礼前往塔娜家中谢罪。
次日,玉蔓和小奚儿一同拟定的房规已被元老爷通过,小奚儿召集故园众人到了正厅,管事的石伯宣读房规,旨在众人谨记并且遵守。
然后,小奚儿又让石伯将房规贴到正房外头的一面影壁之上,接着又对金薰说道:“金薰姐姐,以后就由你执掌房规。”
金薰像是听错似的:“我”昨天才刚刚杀了他的狼狗崽子,他差点没把她淹了,现在竟然让她执掌房规
众人也是一愣。
小奚儿沉声问道:“你不愿意”
金薰忙不迭地点头:“愿意愿意。”
李嬷嬷和玲珑也很为金薰欣喜,看来姑爷并不对她家的姑娘反感,否则又怎么会委以重任呢
“你既执掌犯规,就当以身作则,你可做得到吗”
金薰其实心中也有一些打鼓,但难得她的香弟如此信任他,自然不能让他失望,于是脆声应道:“妾身自当不负夫君重托。w”
“以后这一房的人都要交由你来约束,你是第一次管家,想必会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遇事多与石伯和明姑商量商量。”
“是。”金薰忽然变得乖顺许多,破天荒的第一次朝着小奚儿盈盈行了一礼。
众人散去之后,小奚儿望了玉蔓一眼:“玉蔓姐姐,我让金薰姐姐执掌房规,你不会生气吧”
玉蔓笑着摇了摇头:“不会,你做得很对。”
她很明白小奚儿的用心,就如现代的中小学班主任往往会让最为调皮捣蛋的学生当班长一样,金薰一直无法融入故园这个大家庭,让她执掌房不仅让她约束下人,有意无意地她也能约束自己,培养她的集体荣誉感和责任感。
再者,金薰是嫡妻,故园之中除了小奚儿就数她的身份最高,小奚儿不执掌房规自然该由她来执掌,否则又该重蹈元老爷的覆辙。
元老爷的嫡妻死后,按理是该李氏上位,然而元老爷独宠杜夫人,竟让杜夫人管理元府的内部事务,因此引发了两房之间十几年的明争暗斗。
虽然玉蔓心中会有一些委屈,然而这委屈只是来自身份的落差,只要小奚儿的心是向着她的,她就算暂时委曲求全也是心甘情愿。
说到底,身份只是一份虚荣。
“以后你就管账好吗”小奚儿像是过意不去似的,给了玉蔓一点小小的弥补。
玉蔓一时觉得自己就像飘到云端似的幸福,这世上再也没有比钱更实在的东西了,执掌房规什么的都是浮云。
立即马不停蹄地清点小奚儿房里的财产,上次小奚儿跟她说房里有一两千贯,但她区区一算,足有三千多贯。既她所知,故园一个月的月例也不到一百贯,扣除该发给下人的月例和每个月必要的开销,小奚儿能剩下也就三分之一左右。
这家伙这些年难道不吃不喝存够三千多贯的吗
“你哪来这么多钱”
小奚儿的钱永远都是糊涂账,抓耳挠腮想了半天:“那里拿一点这里拿一点,我也记不清楚了。”
玉蔓羡慕嫉妒恨,富家弟子就是不一样,总有无数捞钱的渠道。
“以后房里的出入都要做账,明白没有”
“做账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这种繁琐而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我没什么兴趣。”小奚儿傲娇地摆了摆手,叫了冉竹过来玩斗草的游戏。
玉蔓点了现金,又将房里的古玩和摆件一一记录下来,但她对于这些物品的市场价值并不了解,又叫了六顺过来帮忙估算。
六顺从前待在博古典铺,在这一方面他是行家,清算下来也有三千多贯,还有一小部分的物品是从博古典铺搜刮来的,六顺自然再熟悉不过了。
发财了
玉蔓看着账本上的数字感动得快要哭了,六千贯,只要小奚儿不败家,守着六千贯也能养活故园一家子人到老了。
几天之后,元老爷摆了家宴,让小奚儿和玉蔓请了司老汉和司宫过来赴宴,虽然两家结亲,但是亲家之间尚未有过会晤。
司老汉一个乡村老头见到元家的排场竟不憷场,这一点倒让玉蔓微微诧异,料想司老汉从前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到了元府正院,元老爷带着罗即管家迎接出门,拱手叫了一声:“亲家”
司老汉急忙还礼。
元老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司老汉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二人一同去了后厅。
小奚儿和玉蔓默默地跟在身后,到了后厅,杜夫人起身迎了出来,陡然一见司老汉,不禁面色一变,然而很快回过神来:“想来这位就是亲家翁了。”
司老汉拱手:“夫人”
座上李氏只是微微欠了欠身,从她神色就能看出她对这位寒酸的亲家并不买账,倒是元嘉和塔娜彬彬有礼,只是夫妻二人貌合神离,估计彼此之间都已留下心结。
元古鲁卧病在床没有出席,费听氏替他到场,元傕仍在外地没有回来,古代交通不便,商人若出远门往往三年五载不能回家。
客套几句,众人坐下,杜夫人忽然扶着额头说道:“老爷,妾身忽然头疼,想要回房休息,你多陪亲家翁喝几杯。”
又向司老汉赔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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